一起堕落吗神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后君子
为什么不找他主持公道。他就在不远的金銮殿,明明可以帮的上忙的。
虽然说自己夺了亲生儿子皇位,但定不会这样如此侮辱,或者说袖手旁观。
他越想越回忆起一些事来,仿佛灵光乍现,把所有想不通的事串通在了一起。
难怪他们母子二人去了符州后,一封书信也不回复。他曾经派人送过两封。但听信使说,书信当面烧掉了。本来以为他们是怪罪自己逼宫夺位,原来竟有这样的隐情。
想到这里,他紧紧咬紧牙关,问:“接下来呢,你把话说清楚点!”
金可岚吞咽了口水,头依旧不敢抬起来,他能够想象此时皇帝是怎样的脸色。
又继续说:“当时,臣带着自己的副将,刚好碰到这幅场景,由于杀红了眼。看到宫人如此行径,也没……没去阻止。”
“然后呢。”
“然后……银华夫人求臣救救长清王,臣……臣当时觉得,如果能让长清王受点什么伤,对陛下来说总是有好处的……”
此话没说完,皇帝一把揪住他衣裳,迫使他抬头直视暴怒血红的双眼,怒骂道:“放肆!你胆敢对他不管不问!金可岚,你枉为臣子!”说着一把推到在地,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砸向他,边砸边骂:“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金可岚慌得重新摆好跪姿,忍受折磨,眼前瞬间浮现出家中妻儿相互依偎的场景。
如果今天挺不过去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皇帝又打又踢,折腾了好久。金可岚瑟瑟发抖,不住求饶。
皇帝问:“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手之人又是谁你快给朕说清楚。”
由于时间太久,他连下手之人的长相也记不清了。带着颤意不断磕头,“当时宫人围成一团又打又踢成,实在是记不得了。不过,细细想来应该是陛下安插在皇宫的眼线,其中一个叫刘海公公,他当时也在里面。”
此言一出,皇帝气的心口疼,捂住不住捶着,“都是一些狗奴才,真要把你们全杀了,灭九族!”
“陛下息怒……”
地上之人轻轻说着,又磕头道:“求陛下饶过臣的家人,臣愿意以死谢罪。”
皇帝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亏欠煜宣太多,不为他杀几个人。仿佛抚慰不了心中的伤痛。
他冷冷望着金可岚,喊了声“蔡堂。”
蔡堂从外面进来,低头轻轻唤了声:“陛下有何吩咐”
“把他带下去。严刑逼供还有哪些人参与当年的事。”
金可岚一听,瞬间软在地上,嘴唇发白哆嗦,表情征住,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跟了皇帝十几年,最后因为微不足道的长清王落到如此下场。
这几年皇帝对他赞赏有加,在战场上立下汗马之劳,朝廷上也有了一席之地。原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晋升为护国大将军。
他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也不明白这个废掉的少帝怎么会让皇帝如此上心。
明明他都不管符州死活,怎么长清王进宫病逝后,皇帝就想为他做主了。
他想不通,被人拖拉着进了刑房。
此刻,书殿内。
赵荃祯瘫坐在宝座上,他的头越来越疼。明明太医开了那么多药方,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是一群废物。
还有那个贱婢,竟然敢如此玩弄他,错杀了自己儿子,每每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仿佛要把整个书殿燃烧殆尽。江家早被赶尽杀绝,除了这个漏网之鱼,再也无人可杀。
真是可恨啊!
他咬牙切齿着。
杀了十年前那些涉案人员,心中隐隐有了安慰,对于长清王他似乎有了弥补,心中竟然舒畅坦然了不少。可一想到他们母子俩受的委屈,心中又开始沉重起来。
他这辈子亏欠的人很多,从少年开始,有自己的养母,江浅浅和三个孩子,还有后面寥寥几个,以及现在的母子。
他看着顶上的装潢
第六十章 第四只鬼
他猝然从位子上跳起来,即使过了十几年依然熟悉这个声音。
他瞪大双眼环顾四周,可是四周幽暗一片,只有柔柔的纱帘在随风飘着,万千烛火摇曳着,在墙上映射光怪陆离的氛围,整个大殿有一种诡秘的感觉。
“是……高人么”他镇定神色,对着空荡荡大殿试问着。尽管装得很镇定,可是喉咙不住地咽口水。
她从幽暗的角落中缓缓走出来,飘逸的纱帘将身影映照得若隐若现。
“请高人出来相见。”
皇帝看不真切,以为是她作弄于他。
吴若本来不想这样出场,随机挑了一个门就进去,没想到竟然是偏殿,她弯弯绕绕最后才从书殿的小门进来。
然后就营造出,她要吓唬人的氛围。
她今天过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想见见这位顾客,她查看了命格薄,预料到他今晚就要命丧九泉。
不对,对于皇帝来说应该是驾崩。
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得感谢他的好儿子。
五皇子因为他杀了迟素,竟然怀恨在心,打算今晚逼宫。他早就和皇帝的一个小嫔私通,皇帝几个月没去,小嫔有了身孕,肚子大了是瞒不住的,这件事算是导火索,所以引发了今晚将会发生的大事。
所以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还没驾崩,吴若有些话想告诉他。
脚步声缓缓落定,她就这样站在年老的皇帝面前。当年的晋王早就变成了须臾老人,发福的身材,满脸沟壑的皱纹,脸型也宽起来,唯一没变的就是他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睛。
即使他年老色衰,这双**满满的双眼竟然比年轻时更加浓重,如狼和老虎的结合,凶残又暴虐。
令皇帝微微吃惊的是,眼前的女子竟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并无半丝衰老之相。
高人果然不是凡人。
他默默心语,同时又有些担忧,他不知她为什么会过来,明明付出了代价,她还要来做什么。
他立在原地,看着她,试探道:“高人此番前来有何贵干朕马上令人招待。”说着就要张嘴去叫蔡堂。
“不必了。”她冷冷回复,眼睛里不带任何色彩,冷冰冰的,仿佛让人进入了冬季。她又说,“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叙旧,更可况我们也没到那个层面上。你听着,今天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受一人所托。”
晚风寒凉,吹进来的一阵阵微风让人心里发凉。
皇帝隐隐有些警觉,迟疑地说出那个名字,“江浅浅”
她点头,“对,难为你还记得她。”
他苦笑,近日可都是和她有关的事,怎么会不记得。
“高人问吧。”
吴若又上前走近几步,烛火将她的脸映照的清清楚楚,明媚动人,眸子里映照出幽幽的烛光。
“她问,陛下这一生可得到自己想要的,过得快乐么”
吴若说出这段话,自己都觉得煽情。
江浅浅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有一次吴若无意说漏赵荃桢的命运,他会在今夜十月三日,被自己亲儿子所砍杀。
江浅浅虽然不愿过问他的事,可心又有些软,便多次拜托吴若去看看,替她问问。
吴若是真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是想看他后悔还是怎么地。
关于这个售后工作,她还是得好好做,所以便挑了今晚,好好问问他。
“晋王,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她在屋子里踱了集。找来找去想找把椅子坐,眼光撇到他身边的龙椅,立刻瘫坐下去,随手拿起奏章看起来。
他半晌没有说话。
她说:“你还记不记得她为你生了几个孩子三个还是两个”
“三个。”
“很好。那你记得晚她身上有几个鬼”
对于突如其然的一问,他颇有些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四个。”
“嗯,记性不错。那我再考考你。有三个是你儿子,剩下一个是谁,知道吗”她赞许的点点头,仿佛是学堂里的夫子在出题考验学生。
赵荃桢怎么可能会知道,从始至终他就没有问过第四个鬼是谁。
他轻摇摇头,回:“高人有话直说。”
“哈哈,一点意思都没有,好歹你也猜猜呀。”她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请高人指点。”他心里隐隐有些畏惧,对于这个女人实力,他清楚一两分,总之不能得罪。
“第四个鬼啊,是你养母,静妃。”这句话从她口中平平淡淡飘出来,再在他耳边一个个炸响,炸得他差点软腿。
养母,静妃。
那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子,甚至比江浅浅还要柔媚贤淑,她总是淡淡地微笑,不管面对怎样的责难,都总是微微一笑。
静妃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桢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从小养在静妃身边,耳濡目染许多她的习性,比如其他皇子吵吵闹闹,他就拿书端坐一侧安静看着。
比如宫人做错了事,主子都要责骂,重则惩罚丢了性命。
而他不是,纵使宫人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损害他自身,放过就是。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认为他是个仁德的皇子。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做戏给静妃看,他想要在静妃面前表现自己是个好孩子,值得她照顾。
静妃养了他十年,一直到封为亲王,竟然莫名其妙死了,死在了御花园中寒冷的水池里。
泡了三天的尸体最后浮出水面,肿胀发白,惨不忍睹,身体上竟然捆着一个大石头。
这件奇案谁都查不明白,甚至有人认为是鬼怪所为。
此言一出全堂哄笑,当年的皇帝,也就是晋王的爹,震怒之下撤了几个大臣的职。这个案子也就这样耽搁下来,至今没有破案。
对于这个案子究竟如何,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本来就是凶手,怎可能不清楚作案流程。
不过,谁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他是仁德有加的晋王。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开启了狼子野心之路。
静妃太过温婉,是个逆来顺受的妃子。太上皇年轻爱慕她的容颜。但后宫丽人众多,早就忘了她,随意封了个妃位就让她去了偏僻的一所宫殿。
晋王生母不详,自小养在她身边。
老皇帝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杀她了。
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晚上。
静妃生辰,皇帝只叫人送了些珠宝过来,殿里也没人来往,庆祝生辰的事就只有殿人帮忙张罗。可她不喜欢繁琐,只要求简单做些菜,把养子叫进宫一起吃个饭。
席间,推杯换盏之中,静妃看着他的脸,隐隐回忆起往事,不知不觉中将他当成了皇帝。
他虽意外,但也接受。
待酒醒之时,她羞耻心起,竟然要杀死他,声嘶力竭骂他是畜生。
畜生凭什么骂本王是畜生,这一切不是你主动的么
他冷冷笑着说出这些话,丝毫不顾养母当时心情。
在她手足无措之际,他蹲下身子,在耳边森然温语地说:“等本王日后成了皇帝,再纳你为妃,如何”说完,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将他们二人的表情映照得清清楚楚。他一脸猖狂地大笑,眼神里满满都是**。
而静妃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脸上布满了泪水。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她慌了,乱了,疯癫了。
衣衫不整地在大殿内狂叫,希望逃离这个肮脏之地。却被他一把拉过来,狠狠甩在地上,阴森森道:“别出声,本王会杀了你。即使你是本王的母妃。”
 
第六十一章 故地
他在后面竭力叫住,“高人想要什么才会答应朕的请求”
吴若一点都不在乎凡人的**,自然也看不上凡间事物,只不过,她想逗逗他。
她缓缓转过身,问:“当真”
皇帝大喜,见有转圜的余地,立马说:“只要高人想要,朕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
她佯装转念一想,摇摇头,道:“不行,你这命格不能改。我做生意是要讲口碑的。”
皇帝急了,回:“只要高人能够答应,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她有些不耐烦直接说:“说了不行就不行,我走了,烦死了。”
赵荃桢泄气,背对着她不再讲话。
他可以向任何人发脾气,唯独这个女人他不敢,十几年前的事,早就知道了对方实力。自己的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只是想到以后下场,心中不免打鼓。
每每想到郦妧的诅咒,心中一阵担忧。他常常在问,朕的儿子真会重蹈覆辙,谋朕的皇位
他竟然有些害怕。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今夜,就是他命丧之时。
吴若走到门口,顿了顿说了一句,“今晚好好保重身体。”
这句话不明不白,听得他糊里糊涂,但也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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