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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婠婠同居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古丁
婠婠撇了撇小嘴,作不屑与小暄暄争辩状。其实她知道小暄暄说的是对的,她方才不过是不忿于小暄暄将阴谋诡计贬得一无是处,这才出言反驳——谁让婠丫头这天魔女最喜欢耍些小阴谋呢?
楚河唱了个肥喏,拱手恭敬道:“那么请问孔明先生,我们该如何设置出那逼得对手不得不顺应我们意愿行动的大势呢?还望孔明先生教我!”
小暄暄轻咳一声,粗着嗓子配合道:“主公言重了!在下敢不从命?”
这丫头,也不止会一本正经地装仙子,也很有幽默细胞嘛!
“我用‘关门打狗’之计!想由汉中入蜀,必经连绵的大巴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彼方不熟地形,便想翻山越岭也无计可施。想来成都,他们必过白水、剑阁、梓潼三大险关。李世民不是说要一窥关山险隘,实地考察地形么?那么这三大蜀中门户,他们更得详探之。
“欲探关,则必先入关。那十一人中样貌显眼之白种人不在少数,我们可调兵遣将,每关遣一大将镇守,静待彼等入彀。一旦发现彼方入关,则封锁关隘,关门打狗,遣大军围剿!”
“打断一下……”楚河举手道:“我也曾想过调集大军剿杀,可是他们好歹也挂着使节的名分,我们用什么借口围攻他们?”
“哦,我们到时候还可以往他们的包裹里,塞些绘制好的关口地形图、兵营分布图等小玩意儿,就说他们是密探。间谍特工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有人权,别说现在这个时代了。”小暄暄轻描淡写地说道:
“再说了,李阀派出使节时,对外界公布的使节团成员中并没有李世民。而我们却发现李世民乔装打扮混在使节队里,其居心何在?再加上那些地形图什么的小玩意儿,李阀的用心还不昭然若揭么?
“外人知道了就会想了:你送贺礼就送贺礼,干嘛还派一个皇室的亲王,带着一队高手来偷偷画地形图?是不是打算借着送礼表示善意,以麻痹蜀中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转身就派兵来袭?这件事无论谁来评判,李阀都不占理!
“最不济,也可以宣称是误会嘛!就说守关的将士误以为他们是通缉犯,误会他们是来破坏关口的恐怖分子,所以采取了一些过激的举动。我们对此事造成的伤害深表遗憾,并郑重道歉,允诺赔偿大量抚恤,严惩肇事官兵。请李唐皇室务必见谅,不要因此破坏了两家邦交……
“这么处理,谁不会说咱们讲道理吖?坚果国不是经常这么做么?轰了华夏的大使馆,说一句误会啦,使用了过期地图啦,赔点钱道个歉不就完事了么?所以说很多时候人们需要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一个体面的台阶,仅此而已。”
楚河与婠丫头面面相觑。
小暄暄……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无耻的手段了?而且这还真不能算是阴谋,因为就算别人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从大节上还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指责,小暄暄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
“呵呵,呵呵……此计可行。”婠丫头干笑两声,心里怕怕。难怪阿河说原本的时空中,人家没斗赢小暄暄。人家瞧她那老实模样,原本心里还不以为然呢!现在才晓得,静斋的女子,果真可怕!
楚河犹自心虚地问道:“但是……高手的作用不容忽视。小分队是很容易逃窜的。他们会傻乎乎地等着我们的人马去剿么?也许我们刚封上关门,他们就跑路了……”
“哼,逃得了吗?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有火器的!”小暄暄傲然一笑,“如果仅那十一人,也许还能逃掉。可是他们还带着李世民呢!李世民带兵打仗是把好手,可是本身的武功只能算二流。有他这个累赘,他们想逃跑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说得兴起,小暄暄索性展开关防地图,在地图上指点江山:“我们在这里、这里、这里埋上大量土制地雷,这里、这里、这里各安排一千弓弩手、五百掷弹兵潜伏。还有这里,安排一千无当飞军……他们若进关,这几处是必经的要道。一旦到了地雷埋设处,我们便先引爆地雷,再以弩矢三段射覆盖,掷弹兵同时投掷手榴弹……几轮狂轰之后,无当飞军靠近先射手弩、掷手斧,再以长枪阵围杀……”
楚河听得冷汗直冒,这种布置……就算是他,如果不及时飞天的话,也就只有死翘翘了。恐怕除了传鹰大侠、庞魔师、浪翻云这等肉身成圣的大能,才可能存活……
“啪!”小暄暄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地图上,说道:“即使他们能在这样的围杀下不死,却也无力反击,只能逃窜。这一逃,他们还能保持阵形么?还能保证抱成一团不分散力量么?哼哼,能分散逃跑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届时我们的高手队伍便可出动,将他们各个击破,分割围杀!”
“大阵仗……果然比小阴谋有气势吖!”楚河嘴角抽抽地在心里狂呼:“小暄暄,还真是不擅长阴谋呢……”
“自他们离队的那一刻起,大势已转到了我们这一边!”小暄暄右手虚握,作掌握天下状,森然笑道:“这是他们自己不要护身符,可怨不得我们!天予不取,必遭天遣!哈哈哈哈……”
这一刻,小暄暄由卧龙诸葛孔明转职成破凰司马仲达……
楚河和婠丫头紧紧地抱成一团,在小暄暄的气势下瑟瑟发抖……
“哎呀,一时说得高兴,真不好意思呢!”眼见楚河和婠丫头真的被吓到了,小暄暄羞涩地一笑,又变成老实厚道之师仙子……
“白水关,蓝胖子坐镇!剑阁,老石坐镇!梓潼,婠婠亲自坐镇!小暄暄坐镇成都,总领后方调度。我,全场自由人,负责传递情报,空运主战高手!”现在总算轮到楚河指点江山了!
“一旦发现李世民和轮回战士们出现在哪一关,便由我将另两关坐镇的高手运至主战场,集中力量对其展开决死攻击!”
楚河安排婠婠坐镇最后一关,自然是有点小心思的。
他不想婠丫头挺着个大肚子跟人搏命。但为师报仇的大事,婠丫头肯定要参与,避也避不过她,所以楚河便将她安排在了最后一关。
毕竟,最有可能遇敌的,还是在第一关和第二关。若是让李世民他们连过两关,那蜀中势力的情报系统也太废材了。
楚河还在想,就算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他也不会去最后一关空运婠婠。有他、老石、蓝胖子加上大批军队,足够剿杀那群传说中的“恐怖分子”了。
“不行!我必须在第一关!”婠丫头却也不笨,马上反驳了楚河的意见,“你御剑飞行速度极快,根本无需如此分散力量,大可以将所有高手都集中在某一关中。其后方要道则遍布眼线,就算让李世民等人侥幸混过了我们所在的关卡,但他们总不能一路杀人灭口过去吧?只要他们被某处眼线发现,我们得知情报后,你便可将我们空运去另一关。难道他们的运气能好到连闯三关不成?”
“可小暄暄不是说要大将镇守么?”
“我说的是统兵大将,可没说要让高端武力去镇守。”小暄暄嫣然一笑,“再者,我虽然不必上场打斗,但也必须亲临一线。孔明先生坐着轮椅都敢上前线观战呢,我可不想傻傻地呆在家里等你们的消息。”
“……”楚河无语了,俩妞都驳他的面子,看来这指点江山……他还是不够专业啊!
“好吧,都去,都去!”楚河无力地挥了挥手,“所有人都去第一关,后方道路和关卡交由情报部密探紧密看守。一些山间小道也要安排探子……”
虽然李世民等人不熟地形,不见得能找到小道,但是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定计之后,便是调兵遣将。
楚河轻伤不下火线,先将小暄暄和婠丫头空运到了白水关。乖宝宝楚歌笑也跟着拉风了一把,被小暄暄包得严严实实地兜在怀中,随老爹老娘一起乘飞剑旅游。
将俩妞和一儿子送到后,楚河跟着又先后把爽快参与反恐行动的老石、蓝胖子一一送至关城内。
白水、剑阁、梓潼三关是蜀中门户,关中便有大将,常年有大军镇守。因此无需从成都调动将领和军队,镇守将领只需按上级指示布局便可。
但是三关中火器装备目前储量极少,必须从成都城运送。不得已之下,楚河调动全由三流高手组织的特战营,组织了一批辎重队伍,运送大量火器前去三关。特战营的行军速度自非一般军队可比,虽然沦落为辎重兵确实很掉价,但这也是无可奈何。
当然,特战营也是有战斗任务的。将装备送到三关之后,特战营的几百人将平均分布在三关中,以使每关都有高手可用。届时反恐作战时,他们也将作为主战力量,与无当飞军一起负责近战。
特战营人手太少,一次运送的辎重不算很多。因此楚河又不辞辛劳地当起了空运大队长。
他御剑飞行时能负重近两百公斤,一次倒也可以运送不少手榴弹。那由装满黑火药、铁钉、铅珠混合物的大铁桶制成的特大号土制地雷,一次也可运送五桶。
连续劳碌两日之后,楚河于第三日傍晚回到已空无一人的家中,打算歇息一会儿,连夜作最后一趟运输。之后他便暂时不会回成都城,将一直与婠婠等人在外呆到事情结束。
蜀中势力诸首脑纷纷离开治所成都,现在城中主事之人是袁天罡。袁神棍交游广阔,人缘极好,武功高也很会侃,由他留在成都主持再好不过。
楚河估摸着这些天那些收到请柬的势力,其使节队也该陆续到来了。虽然作为主人,却不在家迎接很是失礼,但是袁天罡应该能很好地解决这一切的。
“啊,今天悍妇不在家,真是偷欢的大好时机吖!”楚河展开五肢,呈“太”字状躺在床上,心中开始yy。
没多久,楚河便愁眉苦脸地自语道:“可惜……婠丫头和小暄暄把咱家的审美眼光惯坏了,想偷欢都找不到对象哦!要是青璇在就好了,虽不至于亲热一番,但逗逗她过过干瘾也是好的嘛!”
“噗嗤……”一声娇笑传入楚河耳中,接着石靓妞那动听的声音响起:“楚兄这么想可不好哦,会让青璇很伤心的……”
楚河吓得险些从床上滚下来。是幻听咩?难道我不知不觉中已经对石青璇产生什么不道德的想法啦?否则也不可能yy一下就产生幻听吧?
然而,当他以难以置信的眼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时,却赫然发现,大敞着的卧室门外,一位身着素衣,仿若林中仙子的少女正背着双手,偏着小脑袋,俏生生、笑吟吟地瞧着他。
可不正是石青璇咩?





与婠婠同居的日子 第七十章 石青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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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石青璇的心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买马买牛了咩?”
话说,楚大将军内力浅薄,而石青璇偏又是轻功高手。所以直到青璇走到门口,楚大将军仍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下,飞快地整理好衣服,总算是由“太”字变成了“卜”字……呃,好吧,这个字形似乎不大适合面对mm吖!
石青璇俏脸儿上泛起一抹红晕,侧过身不去看他,小声说道:“今天刚回来呢,马和牛虽然还没运到成都,但已经进了蜀中地界。我和侯希白公子先行一步,刚刚已去府衙交接过了,袁大人已经派出人手接应……而且那批牛马并不需要全部运抵成都的,途中就要分发下去一部分……”
“哦,嗯嗯……”经过一番努力地自我催眠,楚河总算恢复正常。他咳嗽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便好,我之前一直担心会有人在路上打劫来着……”
石青璇偷瞧了楚河一眼,见那个刺目的卜字已经消失了,这才敢于面对着他说话:“还好啦,我们一路上打着你的旗号,结果连小贼都没遇上一个。不出蜀还不知道,出蜀后才晓得,你如今的名号已经可以止小儿夜啼了……”
“止小儿夜啼……这样看来,我至少和威震逍遥津以后的张辽张文远同级了……”楚河颇有几分自得,旋及对着石青璇深深一揖,正容道:“青璇不辞劳苦,来回奔波千里,楚某在此多谢了!”
石青璇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楚大将军的道谢。她美眸扫过楚河腰畔,见那枝玉箫插于他腰间,不由嘻笑道:“想不到楚兄还随身带着青璇的玉箫,难怪方才楚兄会想要调戏人家呢,想来人家在楚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哦,教青璇好生欣喜……”
楚河尴尬地干咳两声,这妞也太胆大了吧?说话一点都不委婉。
石青璇似乎很喜欢看楚河的窘态,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道:“说起来,两位嫂夫人还真是不在家呢!楚兄,机会难得哦……”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放低声音,垂下头,手儿绞着衣角作小女儿羞涩状。那模样要多诱人便有多诱人……
楚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什么叫机会难得?这,这不是鼓励我犯错误吗?不行,我必须坚持住!
石青璇羞答答地说道:“楚兄,天都黑了,就不请人家进来坐坐吗?难道让青璇这么一直站在门口么?已经起风了,青璇穿得又单薄,很冷呢……”
“让穿得很单薄的石青璇进卧室,然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互诉衷肠之下奸情勃发,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让这靓妞进来不是引狼入室吗?不行,绝对不行!”楚河在心中疯狂地呐喊:“我楚河,是不会被色诱的啊啊啊啊!”
在石青璇惊讶的眼神中,楚河动了。
他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他仿佛脱了缰的野狗,嗖地一声掠至门边,然后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房门,将石青璇挡在了屋外!
“青璇,虽然很对不起……但我还是觉得,我们隔着门板说话比较好……”楚河义正辞严地说道。心中却在滴血:“多好的机会啊,居然被我这么白白浪费了……连偷欢的胆量都没有,楚河啊楚河,你丫真不是男人!亏你从前还跟婠婠吹嘘说自己是一夜九次郎呢,现在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你却连雄起的胆量都没有了……天哪,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正当楚河泣血发出无声的呐喊时,却听房门外传来石青璇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样,我就说他把持得住吧?记得,我们说好了哦,五百套上等兵甲,可不许赖账……”
“这真是……令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输得心服口服。青璇小姐请放心,五百套上等兵甲,由小弟向东溟派结帐。不过小弟有个疑问——楚邪王他真是男人么?小弟从前看他对婠妖女和师尼姑呼来喝去,何等地威风!怎地这就当了缩头乌龟呢?好让人费解啊……”
唔,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过。
楚河带着满腔疑惑打开房门,便见门外除了石青璇之外,又多了一个方面大耳,身材宽厚的男子。那男子身着黑色武士服,腰悬一口长刀,那熟悉的模样和那满脸自来熟的热情微笑,不是寇仲寇少帅又是谁?
比起洛阳初见那会儿,而今有了地盘势力的寇仲,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少了几分飞扬跳脱。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一方霸主的气势。那虎躯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震一震,偶尔散发一下王者之气什么的,估计没少用这一套忽悠人,习惯成自然了都。
石青璇此刻一副端庄清冷的模样,丝毫不显方才那羞涩的小女儿状。而寇仲则是笑眯眯地瞧着楚河,向他唱了个肥喏,嘻皮笑脸地说道:“又见面了,邪王兄。小弟也接到了兄台的请柬,左右无事便亲自来了。路遇青璇小姐,蒙她盛情相邀,便与她同行至蜀。相隔良久,兄台仍是那般地风采照人,风度翩翩,正气凛然,当真令人神往啊……”
这一笑一说话,寇仲那王霸之气一下子就散得精光,又变回了那个飞扬跳脱的无赖少年。
楚河目瞪口呆地瞧瞧云淡风轻的石青璇,再看看一脸贱笑的寇仲,心里一转念便明白这俩家伙刚才在干什么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你寇仲!”楚河悲愤地咆哮:“青璇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拿我跟寇仲打赌……”
“楚兄,五百套东溟派出产的上等兵甲,可是要花好大一笔钱呢!如今基业刚刚起步,处处要用钱,当然是能省则省。”石青璇幽幽道:“青璇也是为了楚兄的事业才出此下策。方才青璇连清白都拿来冒险了,楚兄为此付出一点代价都不愿么?”
“呃……”眼瞧着石青璇那幽怨的模样,楚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来小弟才真叫亏呢!来吃喜酒要上礼金倒也罢了,与石大家打赌,又输了五百套兵甲。楚兄,石大家为了你,可真是殚精竭虑哟。至少,小弟还从未听说过,石大家会为谁耽于俗事,四下奔走……”寇仲贱笑朝楚河挤挤眼,在石青璇目光不能及的方向朝楚河挑了挑大拇指。
“唉……楚某不知青璇你的良苦用心,还错怪了你……楚某错了,青璇请见谅……”楚河无可奈何地低头认错,其实心里还是悲愤难当——他悲愤的是,原本还以为石青璇当真这么豪放地来勾搭他呢,谁知道居然是跟寇仲打赌来着,真的好失落……
石青璇展颜一笑,轻轻点了点下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楚河的致歉。
楚河又对寇仲道:“对了,寇少帅远来至此,楚某忝为地主,当摆酒接风才是……唔,家里没人,我们还是去酒楼腐败吧……”
“哦,那倒不必。听青璇小姐说,蜀中的各级官员都节俭得很,极少大摆宴席。这种勤劳持家的精神,很值得小弟学习啊!又怎能为小弟破了这规矩?不如我们就在楚兄家里随便吃点喝点好了。听青璇小姐说,楚兄在家时,也是负责做饭的……小弟早想一试楚兄的手艺啦!”寇仲嘴上谦逊,心里却乐开了花:“哇哈哈哈……天下豪杰,有几人能吃到楚邪王亲手做的饭?今天我寇仲寇少帅便要做这天下第一人!”
楚河毫不客气地说道:“那也好。既然你这么识趣,我也不想为你多花银子,我们就在家里吃几个家常小菜好了!”
当下楚河便进厨房洗菜做饭,寇仲去了客厅喝茶歇息,石青璇留在客厅陪他,貌似很有几分女主人的自觉。
与石青璇聊了几句,寇少帅何等玲珑之人?只几眼就瞧出石大家心不在焉,当下朝着石青璇挤眼笑道:“石大家不用理我,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我一个人候着便行。”
石青璇嗔怪地瞪了寇仲一眼,却也不故作姿态,起身道:“那青璇便失礼了。”
说罢,她便向着厨房方向行去,留下寇仲一个人在客厅挤眉弄眼地搞怪。
石青璇进了厨房,见楚河正系着围裙抄着锅铲上下翻飞,那贤良淑德的模样,颇有几分主妇风范。瞧着这滑稽的一幕,石青璇掩嘴轻笑,歪着小脑袋俏皮地问道:“孔子说,君子远庖厨。楚兄当世豪杰,为何这般钟爱厨房呢?”
“你跟我抬杠,你又跟我抬杠!”楚大将军咬牙切齿地抱怨了两句,最后还是无奈地回道:“孔子还曾经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你怎么看?”
石青璇狡黠地一笑,“婠婠是什么看法,青璇便是什么看法。”
她当然知道婠丫头身为魔女,对孔老二这句话自是不屑一顾,大加批驳;又晓得以楚河那惧内的性子,非但不会反对婠婠的看法,反而要加以配合,对孔老二大肆声讨。所以便将这个皮球又踢了回去,轻巧地避过了楚河的反击。
其实楚河身为一个法律工作者,崇尚法制,本身就对孔夫子的那一套不感冒——维护君权制度是孔子政治思想所揭示的最重要内容之一。孔子毕生所要维护的是一个上下尊卑、君臣父子严格有序的理想社会关系,以达到“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政治目的。
这是典型的人治社会思想,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法制思想,有着根本上的冲突,两家思想是不可能调和的。
所以即便不看在婠婠面上,楚河也是对儒教思想的大方向不屑一顾。当然,儒教中一些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类的进步道德思想,楚河也是持肯定态度,表示欣赏的。
楚河很满意地点头道:“呵,所以喽,婠婠也不同意君子远疱厨这种说法。她比较欣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相信‘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必须满足她的胃’。我正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上级指示啊!”
石青璇咯咯一笑,“楚兄不愧为大豪杰,连惧内这点都直言不讳呢!”
“切,谁惧内呢?不是早说过因爱故生惧吗?再说了,”楚河语调变为严肃:“你不觉得跟心爱的女人还要斤斤计较的男人,根本不配被称之为强者么?在我看来,真正的强者,首先得有一副能包容天地的胸怀。睚眦必报、争强好胜、一言不合即血溅五步,只能称为匹夫,非是强者。”
石青璇毫不留情地说道:“嘻,可是人家听说,楚兄曾因尚明一记偷袭,便返身杀了他呢!”
楚河云淡风轻地一笑:“那时可不是我现在的思想操控着身体。那时主宰身体的,只是我思想的一部分,是个不完整的、极端的人格。其世界观、价值观扭曲而变态,性格冷酷残忍。
“但即使那时候的不完整人格,也并非是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之辈。那个邪恶人格,只是生来便是为毁灭杀戮而存在,旁人即使不惹我,我也要无故杀人,与仇恨无关。当然,现在我那个人格已经消失了,与我的正面人格相融合。
“直到现在,我的世界观、价值观才算真正完整。只要不危及我的理想事业,不会给我的家人、朋友带来实质上的威胁,便是当着我的面骂上我几句,我也不会在意的。”
这种略显自吹自擂的话,楚河也就能在两个老婆、蓝胖子这个兄弟、以及石青璇这个让他不自觉感到十分之亲切的红颜知己面前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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