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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婠婠同居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古丁
两人歇息了一会儿,便起身穿好了衣服。瞧着被二人打滚时弄得一片狼藉的草地,楚河怜惜地对青璇说道:“都怨我,若我主动一点,你的初夜也不会交待在这种环境中……”
青璇挽住他的胳膊,甜笑道:“呆子,若青璇不主动,你这木头怕是一辈子都没有主动的勇气。再说,青璇心中也并无不满。人家自小便喜欢夜间幽林,天为被,地为席,在林间与心爱的人一起……青璇很满足呢……”
楚河摇头苦笑,“听你这一说,我又觉得自己特不是东西了……”
青璇咯咯娇笑:“还好啦,你这人,也就是木了一点……好了好了,人家不取笑你就是。快些赶路吧,看月色,快过子时了呢!你家婠婠与妃暄定还在等你,若是再晚,怕是今晚就会挨到一顿胖揍。”
楚河作不屑状:“切,女人等男人回家那是天经地义……”话虽这么说,可还是忙不迭地放出飞剑,带着青璇腾空而起,向着东偏南的白水关方向飞去。
这一次,楚河将青璇抱在了怀里。
他双臂环着她柔软的腰肢,两手扣在她小腹前,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眯着眼睛静静品味着激情过后,玉女身上那午夜幽兰般的暗香。
“唱支歌给青璇听吧。记得那次你和左游仙打斗时,唱的曲子虽然腔调怪异,可是也很有意思呢!”
“那这次唱个不怪异的。”楚河清清嗓子,在青璇耳畔轻声唱道:
“湖水是你的眼神,梦想满天星辰。心情是一个传说,亘古不变地等候。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春天是一段路程,沧海桑田的拥有。那些我爱的人,那些离逝的风,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那些爱我的人,那些沉淀的泪,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这首歌很符合石青璇的心境。歌中表述的情感,深深地嵌进了她心中,令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听着那优美而又略带忧伤的曲调,耳畔是心爱的男人温热的呼吸和柔和的嗓音,青璇只觉自己的心醉了。她反手紧紧握住了楚河的手,微阖上美眸,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和甜蜜。
童年亲爱的人已逝去了一个,我再不能……放任现在那些爱我的人,那些我爱的人像风一样离逝……
爹爹……楚河……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了……
曾经的浪荡子,如今的惧内情圣楚大将军,泡妞的手腕仍未生疏。纵然是被推倒者,纵然这时候应该享受推倒者的甜言蜜语,然而楚河仍然拒绝承认。
被石青璇这样的靓妞逆推,还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那也太虚伪了。
楚河心中所有的怨言,都只是埋怨自己太失败。居然又一次被逆推,自己怎么就不能强推一次呢?
总是被逆推,还是男人吗?还有天理吗?
“若再有谁敢不知死活送上门来,我楚邪王,定会毫不客气地将之推倒!我要雄起!”
楚河暗自发誓。
时间倒退两个时辰。
成都城。
楚河与青璇刚离开不久。
袁天罡带着城内的大小官员、两千着礼甲,持礼兵礼符的兵士,打着照亮了半个天空的灯笼火把,排出隆重的阵型,洒水净街之后,大开城门列队迎接一队使节。
一队来自岭南宋阀的使节。
这队使节中,有宋缺的二女宋玉致——寇仲这小子在得知宋阀使团来时,便早早地与侯希白一起出城去接了。还有银须宋鲁,地剑宋智,宋缺二子宋师道。
但这些人,还不够分量令成都排出这么大的欢迎阵仗。
这般隆重的礼节,其实只为了迎接一个人。
宋阀使节团的带队人。
天刀,宋缺!
多年不出宋家山城一步的宋天刀,这次不知为何,居然亲自带队来蜀了!
袁天罡瞧着夜色中渐渐接近的宋阀使节队,一时间心中有些惴惴:
“但愿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解晖怎么说都是宋缺的儿女亲家,如今独尊堡被迫解散,解晖闭门谢客,解家子女亦不在成都各级权力部门任职……这可把宋阀得罪大了。可现在几个首领都不在成都,没人够资格与宋缺对话,这该如何是好?”
袁天罡清楚,以楚邪王如今的声望,宋家想要问罪,只有三个办法:其一,派出大军攻打。第二,断掉蜀中贸易。第三,由宋缺亲自出面与楚邪王谈判——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的。
派兵攻打得不偿失,毕竟蜀地实在易守难攻,防守方但凡有一点实力,都会让进攻方吃足苦头;而断掉贸易往来也对蜀中影响不大,宋阀与蜀中最重要的贸易项目是盐运,但现在蜀中已产大量井盐,根本不惧宋阀断了盐路;那么宋阀若想在独尊堡一事上讨点说法,就真的只能由宋缺出面来和楚邪王对话了。
“本以为宋缺多年不出宋家山城一步,不可能亲自来蜀。没想到……这位天下第一刀居然静极思动,在这时候亲身带队来蜀了!真教人难办哪……不如,把他们都打发去白水关?”





与婠婠同居的日子 第七十四章 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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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这样
白水关。
此关地处交通线,乃是连绵群山中的山谷断裂带。除此关控制的峡道之外,余处皆不可行军。除了积年老猎户,便是蜀地之人,也鲜有能从山间越关而过者。
白水关陆路北通秦陇,南接葭萌;水路溯白龙江而上可到甘南,下可达巴渝,乃至荆湘,是一重要军事关隘。
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冷兵器时代,谁控制了白水雄关,谁就取得了战争的主动权。谁控制了白水雄关,就可以从北面自由地出入蜀中。
雄关险隘笼罩于夜幕之中,关下的白龙江在月色下静静流淌。白水对岸的白水县已是一片沉寂,城中人早已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关城乃驻军要地,关中虽然也建有大量房屋,但城中只有军队驻扎。除少量长期供应军需的商家店铺外,并无闲杂百姓居住。
现在老石、蓝胖子、婠婠、小暄暄并未住在环境较为舒适的白水县城中,而是都在关城中一栋原隋军守关将领的府邸暂驻。
楚河带着青璇,直接降落在那建得颇为奢华的将领府邸外。
因府中住的都是超级高手,所以府外并无卫兵守卫。而府邸中,除了迅速腐化堕落成封建地主阶级的蓝胖子外,另三人也都无需下人服侍。所以现在那偌大的将领府中,只有婠婠等四人及蓝胖子临时找来的几个勤务员。
站在府邸高高的围墙下,楚河小声地对着石青璇说道:“这府邸前院中共有五个独立的小院,在后院花园中还有一栋阁楼。你爹现在便住在前院东面的一座小院中,安胖子住在你爹隔壁的院子里。婠婠和妃暄住在后花园的那座阁楼中。青璇你是先去见你爹,还是现在休息,明晨再去见他?若现在休息,我便去蓝胖子处叫几个杂役来给你安排一下。”
石青璇笑道:“说话这么小声,作贼似的,怕给婠婠听到吗?”
楚河有些心虚地说道:“哪能呢?不过是怕打扰大家休息罢了……”
青璇抿着小嘴儿,满脸严肃地盯了楚河好大一会儿,直瞧得他实在受不住了,方才展颜一笑,轻轻地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好了,不逗你啦。真是的,忸捏得像个小姑娘……让安叔派人给人家安排房间吧,现在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再去见爹。”
楚河点头道:“哦,那你先在这里等着,那我进去安排好了再来唤你。”
“让人家一个人在这里等么?”青璇作楚楚可怜状:“人家是女孩子呢!把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里,你好狠的心……”
楚河顿时头大如斗。他心说带你一道进去教老石看见如何是好?若被婠丫头听到动静,那更不得了……唉,今天这个错误,实在不应该犯哪!
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怎地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呢?虽说是青璇把他给那啥了,可是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向来极强,那是能软能硬,能屈能伸……他若不配合,青璇便是手腕再高明,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可为什么偏偏在今晚,在面对青璇时,理智就压制不住欲望呢?
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体质和精神,与青璇的气质有着致命的双向的吸引力。
若单只体质极受青璇吸引倒还罢了,以楚河的精神修为,是能够控制住本能的。
但偏偏他的精神也与青璇的气质互相吸引,连精神都不受控了,那理智还能存在么?
无论是从前单纯的善的人格,还是纯粹的恶的人格,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恰恰只有现在善与恶两种人格融合后的精神,最是抵挡不过!
可以说,楚河与青璇之间那是必然出问题的。这是不以二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婠婠与小暄暄亲手打造了楚河现在的体质,也间接促成了他与青璇之间发生的一切。若让她二人知晓这一层原委,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眼瞧着楚河的窘态,青璇摇头一笑,在他肩上轻拍一把,说道:“行了,别作这般苦恼模样,作给谁看呢?方才还说要娶人家过门儿,现在只要你与人家一同进去,你便左右为难。你这人,还真是口不对心呢!”
楚河小声嘀咕:“那刚才是谁说要对我不负责来着?某女刚才若不放那样的狠话,本大侠拼着给家中悍妞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定会娶了某女……”
青璇调笑道:“知道你娘子强悍,你不用刻意提醒!唉,某人还真是可怜,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等闲。某人却连家中两个娘子都哄不下来,真教青璇心酸哟!”
楚河叫苦道:“换你你也调教不来吖。一个前魔女,一个前仙子,个个都能一只手指摆平我,我容易吗我?”
“所以青璇才会替你心酸咧!”青璇咯咯一笑,拉过楚河的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作怜惜状:“看来青璇的决定是正确的,若真要对你负责了,搬到你家中与你和婠婠、师妃暄同住,你便真的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理解万岁啊!”楚河热泪盈眶,紧抓着青璇的手,如同找到了同志的地下党,“咱俩只能做地下夫妻了,还是不能过夜的那种。我曾答应婠婠,她每天早晨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必定是我。我这人虽然很挫很失败,但我必须信守承诺,只是委屈你了……”
“咱俩谁跟谁啊!”青璇很豪迈很大气地拍着楚河的肩膀,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婠婠除你之外,再没有别的亲人了。而青璇至少还有一个爹爹。放心吧,人家很讲义气的!”
楚河叹道:“是不是觉得我特没良心?”
这个时候,楚河觉得自个儿特段正淳。
人段王爷一代情圣,祸祸了不少怀春少女。可人家还偏偏对每个女子都是真心,偏偏真能做到为每个心爱的女人去死……这种博爱的胸怀真教人不知道怎么评价。
若不是家中正妻太过彪悍善妒,段王爷早就把那些美妞娶回家了。可在正妻威势之下,段哥也只能与情人们偷偷摸摸做地下夫妻。
他楚河现在……不就跟段哥一个德行吗?
做段正淳好像没什么好下场啊。情人们给他生了那么多女儿,偏偏正妻给他戴了一顶硕大的绿帽,还生了个儿子……
想到这里,楚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他心说还好还好,婠丫头和小暄暄是不可能这么对我的,我的儿子可是我亲自制造出来的!
段老哥吖,你那样的报应,是不会在我身上应验的,人品值高就是好吖!
青璇眨眨眼睛,瞧着胡思乱想的楚河,说道:“怎么会?明明是我对你动手的,也是我不愿对你负责的哦。”
楚河无奈道:“你别嘴硬了,这种事男人永远不会吃亏的。吃亏上当的,只会是你们女孩儿。”
“你这种想法可要不得哦!”石青璇瞧着楚河,认真地说道:“女人也可以伤害男人的。尤其像你这么天真的男人,一定要小心,以后可别让女人给骗了害了。”
楚河摇头道:“若在以前,我还可能会因为女人而受伤。可现在……家里有婠婠和妃暄两个悍妞看着,外面又有青璇你照应着,我哪里还会被女人欺骗伤害?”
他知道青璇说的没错,强大的女人的确也可以轻松害死男人。比如祝玉妍,很轻易地就害得岳山一生伤情,害得鲁妙子伤了情还丢了命。
祝玉妍还不算什么,一代至尊红颜武则天才那真叫天下无敌,令人悠然神往。
可问题是……青璇这性子,怎样都不可能跟祝玉妍武则天一样呵……
给青璇安排好了宿处,看着她关上房门洗漱之后,楚河才慢慢地向着后花园方向踱去。
他脑中始终有一个念头缠绕不去——和青璇之间发生的事,究竟要不要告诉婠婠和小暄暄?说出来,可能会招来一顿暴打;不说,他又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不想欺骗婠丫头和小暄暄。
“做个有担当的男人,说便说了,死就死吧!”
他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然后他迈开大步,虎虎生风地走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那栋精致的阁楼中,烛光透过窗纸洒了出来,在寒冷的初冬夜里,令人心中平添几分温暖。
“果然还在等我啊……”一时间,楚河心中感动、怜爱、愧疚等等情绪此起彼伏。
他快步走近了阁楼,推门入内,几大步迈过楼梯,来到二楼婠婠与小暄暄的宿处。
等他轻轻地推开房门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错了……”楚河热泪盈眶……
——只见婠丫头和小暄暄盖着薄被躺在一张大床上,婠丫头睡得口水流出来了都……




与婠婠同居的日子 第七十五章 铁窗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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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铁窗泪
瞧着大床上睡得跟俩孩子似的俩妞,楚大将军悲愤之余,倒也生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睡着了……也好。青璇的事正不知如何提起呢,现在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吧。
本着可耻的驼鸟心态,楚大将军先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床边的婴儿床旁,看了看睡得正熟的楚歌笑。替小东西掖好被角,吹熄了窗边桌上那燃了一半的蜡烛,他蹑手蹑脚地走回大床边,打算脱衣就寝。
楚大将军飞快地脱下衣服,只穿着大裤衩子,刚爬上床,婠丫头和小暄暄便一人伸出一只手,分别抓住了他的两条胳膊。
“咦?你俩不是睡着了吗?口水流出来了都……”楚大将军纳闷儿地小声嘀咕。
小暄暄闭着眼睛小声道:“本来是睡熟了的,听到脚步声又醒了过来,只是辨出是你的脚步和气息才没有起来……否则你以为有人闯进来,我们会不生出丝毫警觉吗?”
婠丫头也含糊地,仿佛梦呓一般说道:“我们可是好几层楼那么高的高手呢……快躺下吧,真是的,这么晚才回来……”
俩妞拉着楚河,让他在中间平躺下,然后一人拉着他的一条胳膊,翻身将脑袋钻进他的腋下。
“咦……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才安静了一小会儿,婠丫头忽然睁开了双眼,撑起上半身,盯着楚河警惕地问道。
她的大眼睛闪闪发光,眼神极度危险。
楚河暗暗叫苦,心说这丫头鼻子怎么这么灵?哥哥我回来前可是在白龙江洗了一遍来着……
“好像是……女人的体香……”小暄暄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又有点像……那种味道……嗯,就是那种男女亲热过后的古怪味道!啊……阿河你出去鬼混了?”
……楚河无语,俩妞这鼻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灵?不过话说回来,男女亲热后那种味道确实很容易分辨来着……
“老实交待,是不是趁我们不在家在成都鬼混了?”婠丫头一把拧住楚河的耳朵,柳眉竖成天魔刃,咬牙切齿地叱道,“以你现在的审美水平,等闲女子必入不得你的法眼!告诉我,是不是找哪位绝色潇洒了?”
“小小小声点儿,歌笑在睡觉呢……”楚河愁眉苦脸地告饶道:“我坦白还不行吗?本来就没打算瞒你们的……那个,我刚才……”
他结结巴巴,期期艾艾地把他与石青璇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倒是没说是石青璇强推他的,只说是两人孤男寡女相处之下,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奸情。
楚河好歹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再怎么怕老婆,却也不会把责任都推到青璇身上。
“果然是石青璇!”婠丫头语气凉凉的,小脸儿上也没什么表情,瞧不出现下是什么心情,“我早说过,你就算是偷香,也会找石青璇这档次的。看来人家倒是很有几分预言的天分。”
小暄暄也是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说道:“那石青璇蒙阿河搭救两次,以身相许倒也不算过份。依小妹看,阿河以后倒是可以常常出去行侠仗义,多关注那些需要搭救的女子。说不准……还能多让几个女子以身相许呢!”
“你们,你们这是啥意思?”楚河听得心里发毛。俩妞若是暴怒地海扁他一顿,他这心里还好受些。做错事了,就应当受罚。楚大将军再驼鸟,还是有勇气承担责任的。
可是俩妞现在这表情,这语气,着实太平静了些,平静得让楚大将军毛骨悚然了都。
“没什么意思。”婠丫头轻巧地伸出右手,抓住楚河的胳膊肘儿,轻描淡写地说道:“石青璇既然不会进咱家的门儿,也就不会来碍着人家与小暄暄的眼。她这么识趣,人家又怎会那般小气呢?若与你、与她斤斤计较,岂不显得人家这个当家人太不大度了?说起来,像你这样的豪杰,有一两个情人倒也算不得什么……”
楚河越听心里越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暄暄也在一旁用同情眼光瞧着他……
呃……为什么是同情的眼神?
“……可你就算要找情人,也必须争得我的同意,偷偷摸摸算什么?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吗?”婠丫头的语气陡然转厉,眼中那因天魔功运转爆发出来的幽蓝光芒,刺得楚河小心肝儿缩成一团了都。
“给我出去好好反省!”婠丫头抓着他胳膊肘儿的手猛一用力,刷地一声将楚河从床上掷了下去,极为准确地令他撞出了窗口,滚落到阁楼下面。
婠丫头手法极巧妙,以天魔劲封住了楚河那浅薄的内力,令他不能凭着不死印身法轻松落地,只能老老实实地砸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却又未曾受到丝毫实质伤害,连油皮都没磳破。
“老老实实给人家面壁拿大顶背三从四德!不叫你停不许停下!”
婠丫头彪悍的声音传进楚河耳中。
可怜的楚大将军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带着满身尘土,孤零零地伫立在初冬冰凉的夜风中。飘零而下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到他飘逸的长发上,一只不安分的夜鸦从他头顶飞过,呱噪地唱着优雅的夜曲:傻瓜!傻瓜……
“老婆凶猛……”楚河呆了好半晌,泪流满面地发出地无声地控诉——强烈抗议!我要去男权保护协会投诉!我要告你虐待老公……
楚大将军怀着满腔的悲愤,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了围墙边,倒立着拿起大顶。谁让他做错事了呢?谁让他把持不住给逆推了呢?还是给石青璇逆推的,有这等好事,想必天下男儿冒着杀头的危险,都会甘之若怡……
做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
他先豪气干云地唱了一首歌:傲气傲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愤图强,做好汉……做个好男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谨以此歌自勉及自我安慰,唱完后他便开始默默背诵起传说中的“新三从四得”——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
背着背着,他便又悲愤起来,唱了另一支歌: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
唱完后又背,背了又开唱:我无自由,失自由,伤心痛心眼泪流……我行错步,叉错步,此餐心伤透……
在将楚河扔出去后,婠丫头重重地躺下,拿被子蒙住脸,眼泪却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死楚河,臭楚河……贪心不足的大坏蛋!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大色狼!你又不是花间派的,干什么学人家纵意花丛?坏蛋色狼流氓……”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地骂着楚河,眼泪却淌得如同小河流。
正流着泪,骂着大坏蛋楚河,小暄暄的手伸了过来,在她小脸上轻轻抚摸着,抹去她的眼泪。
小暄暄将小嘴凑到婠丫头耳边,小声道:“婠婠姐,别哭了……你这一哭,害得人家也想哭了……”
“你想哭就哭,关人家什么事了?”婠丫头抽噎着说道:“那个死没良心的,就知道欺负人家……我好惨的……”
小暄暄心里暗自好笑,心说被欺负得好惨的,应该是阿河才对吧?
在石青璇这件事上,小暄暄倒是比婠婠要看得开。她天生就是个大气的女子,看事情的角度向来是从大局着眼。她固然也很爱楚河,得知他与青璇偷情时心里也很不舒服,但这件事从大局上看来,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石之轩就石青璇这么一个女儿,他百年之后,皇位的继承人就算不是石青璇,也应该是青璇的儿子。
小暄暄是有大慈悲心的。在二十一世纪走上一趟,让她眼界大开,让她真正明白了想要天下太平,想要百姓安居乐业,光是依靠明君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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