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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一切归于平静......
大同巡抚站在大门口,对着马背上的中庆帝,仰天大笑,“哈哈哈,终究还是你赢了,恨不能杀了你为她报仇!”
北疆城损失惨重,从蛮荒族调来的士兵除了前两次,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了,谁能想到中庆帝会御驾亲征。
“念你是孤儿出身,朕让你外放体会民间疾苦,为百姓做事,你却包藏祸心!”中庆帝说得断断续续,当初查到大同的生平,他就明白,那位为他赎身的人是谁。
二皇子的生母,因被陷害而早产生了萧珂靖。
他谁都没说,包括太子,那是他的事儿,他要自己解决。
“你若随我进京,接受处置,还有一命可以活,而他我可以从轻发落!”
大同却置若未闻,“别假好心,败了就是败了,只可怜我......”看向西南方向,那里有他帮助萧珂靖登上宝座的东西,可惜,还没有弄明白,他等不到了!
中庆帝给郑将军使眼色,欲生擒大同,而他仿佛有感知似的,瞪了郑大将军一眼,提起手边的刀朝脖子一抹!
没了主心骨,剩下了士兵都扔了兵器,自动投降。
中庆帝却没那么轻松,夜里冷,他站了一宿身子快支撑不住了,而且,“来人,去恭亲王府!”
恭亲王府里空无一人,中庆帝听得皱眉,看了看西南边,走时萧珂缮与他说了俞公府二小子也在,想必会听到动静,带着恭亲王逃了。
“算了,先把城里的尸体清理了,恭亲王会回来!”
温大将军本要转身指挥清理尸体,余光瞥到一旁的郑将军没动,他也停了下来,回京后他肯定会被责罚,争取机会将功补过才成。
中庆帝皱了皱眉,“温将军,朕叫不动你了是不是?”
“微臣不敢!”温将军不情不愿招呼着人走了。
此时,西南方一声轰响,滚滚浓烟喷薄而出,中庆帝道了句,“郑大将军带几人跟来!”蹬着马朝那边去了!
看着被烧得精光的山,俞墨渊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泥尘,扶过恭亲王,“如今,已无后患,不用担心有心人作祟,拿这块山头威胁朝廷了!”
“是啊!”他身旁的男子叹了口气,继而,“你确定我们的人赢了?”
俞墨渊点了点头,他不信任朝廷,可是祖父,父亲,大哥,辞姐儿不会入朝廷一般,没有十足保证能赢的可能,不会贸然让朝廷出兵。
“年轻人,你是如何预料火光一闪就是京里的人来了?”
当时,北疆城的人估计没反应,他却是见着,外边喊有人攻城前,天边溢出了一小点火花,之后,俞墨渊就带着他来了这边,趁着大家乱了套,一把火烧了所有。
俞墨渊摇头,当初他没和任何人说过暗号,只是见着烟火,他的直觉告诉他,时机到了,只要等到攻城进来,他们就安全了。
“老王爷,您有何打算?”
恭亲王府被士兵包围,里边的人都被折磨得差不多了,俞墨渊无能为力,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住恭亲王府的血脉而已。
“磊哥儿怎么样了?”
“惊吓过度,过段时间会慢慢好,老王爷别太担心了......”
“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大同巡抚发了狠,不仅把他们囚禁起来,每天就会带几个人出去,先是丫鬟,奴才,回来后,一个个都精神不正常,要么自杀了,要么疯了,恭亲王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问他们,他们都说不上来。
随即,老王妃也被带出去了,可惜,回来时已经没了生气。
之后是王爷,王妃,小王爷......
“谢谢你救了磊哥儿,那孩子如今只听你的话!”恭亲王沧桑的脸布满了泪痕,俞墨渊偏过头,“是微臣该做的!”
那些人把他们带出去做了什么,恭亲王想必也猜到了,还好,来得及救下小王爷!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恭亲王转过身子,模糊中好像看不清来人了。
“皇帝!”
中庆帝不敢相信那是他常年温和着脸,对谁都笑嘻嘻的皇帝,一身粗布衣衫,全身脏乱不堪,脸上的皱纹比他当皇兄的还多。
“皇兄,你来了啊!”
俞墨渊跑到一处树丛中,里边的人怀里抱着一团雪白,俞墨渊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来。
“不,不要动我!”
“是我,磊哥儿,是渊叔,渊叔抱你回家了!”把三岁孩子抱在怀里,俞墨渊回头看了眼那边相拥的两人,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城里百姓死了很多,因是晚上攻城,看不清形势,误伤了许多人。俞墨渊怀里的人一直把头缩着,他试着掰开他的身子,无果。
走到一扇门前,敲了四声,很快,门从里打开。“东家,您来了?”
掌柜的的了东家命令,天一黑就关门,在后院挖了地窖,大家都躲在地窖里,外边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出来,好好,听说隔壁卖酒的掌柜因为听到喊声半夜起来开门,死了!
“店里准备的衣衫呢!”
“有,都在,都在!”
俞墨渊一进屋,掌柜朝外边探了探脑袋,急忙把门关上了。
“磊哥儿,来,洗澡,等会我们就回府,你祖父还等着你呢!”俞墨渊本想先洗个澡再帮磊哥儿,磊哥儿死拽着他不放,“不要,不要!”
“好,磊哥儿,我们一起好吧,渊叔不走,陪着你呢!”
店里没有准备小孩子的衣衫,还是店里的伙计身形偏小,磊哥儿穿着他的衣衫也显太大,索性磊哥儿只窝在他怀里,大了也没什么要紧。。
恭亲王府。
中庆帝看着换了身衣衫的恭亲王,“皇弟,这次就跟我回京吧,几个皇儿也大了,到时派他们来封地即可!”
“不用了,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感情了,就是磊哥儿那孩子,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如今缠着俞公府二小子不肯撒手,能不能请皇兄把磊哥儿带回京,我托付二小子帮忙照看个几年,等磊哥儿好了再送回来!”经过府里一事儿,恭亲王落寞了不少。
中庆帝捂着嘴,压抑住嘴里的腥甜,恭亲王府的事儿他不忍再问,蛮荒族,他不会放过。“你放心,皇兄会给弟妹和侄子一个交代!”
北疆城安定后,皇后一鼓作气,率领十万大军攻打蛮荒,半个月后,蛮荒一族十五岁男子全死,且向元叱朝称臣,从此,再无蛮荒,只有一处人烟凋零名宣金的小城。
宣金,王爷的表字。
皇上破蛮荒族的消息传入京里正月尾了。
中庆帝御驾亲征,满堂震惊,皇上不是在寝宫里养病吗,怎神不知鬼不觉去了北疆?
众人交头接耳打听谁早已知晓中庆帝不在宫里了。
当时,中庆帝病重,萧珂缮金蝉脱壳本是要他亲自去,中庆帝铁了主意要御驾亲征,知晓的人除了萧珂缮,韩大人,赵阁老,周阁老和俞公府的几人。
瞒着所有人调兵遣将,又故作劫匪抢了盐商的盐运去北疆。
二月二,龙抬头,树枝上的雪沉淀的积压着,偶尔太阳出来晃眼时,能听到雪落地的声响。
不日,皇上回京,俞璟辞悬着几个月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俞墨渊回来,她就不让他去边关了,不知情的邱氏前些日子都感觉到了什么问了她好几次。
应付邱氏的信都是她拿着俞墨渊平日的字帖临摹的,不知道她看出什么了没。
“主子,天晴了呢,今日可要出去?”
郑霜出了三个月,已经递了好几次牌子约俞璟辞游湖了。
“行,顺便把给睿哥儿的礼物带上,闻到春天的味道了呢!”
去年种的桃树,发芽了,虽是一点点,也算激励人心了。
中庆帝回朝在即,萧珂缮也轻松不少,进门时,俞璟辞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辞姐儿,今日我陪你出去走走,憋了一冬,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才好!”
“好,霜姐儿约了我游湖,也不知湖面结的冰融化了没!”
“差不多了,左右船能划就是!”萧珂缮站在她身后,感觉她后仰靠在他怀里,唇角一勾,“走吧,这些日子,街上也热闹!”
盐商被抢了盐,怕得大家不敢出门,前两日朝廷说了因由,那些不过是和盐商商量好的说辞罢了。





贵妃辞 第100章 靡靡明月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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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一事结束了,京里又恢复了朝气,大街上的叫喊买卖有多了起来。
长乐公主听说中庆帝已经在回朝的路上,心里乐开了花,想到今日全朝休沐,耐不住心里边的激动,央着贤妃放她出宫。
“母妃,您就和皇后娘娘说声,我只是去太子府找大皇兄玩,不会去其他地方乱跑!”有次,更不会去定北侯府,母妃,您就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可好?
长乐公主大了,要出宫都要挣得贤妃同意,有两次背着贤妃拿了皇后娘娘的手谕就出去了,贤妃对一双儿女极为看重,如果长乐在外边出了事儿,皇后不会真心为她难受,贤妃就阴着脾性剜了皇后两句,皇后下不来台面,说了,若长乐公主要出宫,需得贤妃允许后再找她。
长乐公主因着这事儿私底下生了很久的闷气,贤妃哄了几次才把人哄开心了。
“这几日就别出去了,想见你大皇兄,让身边的嬷嬷递个信,你大皇兄待你好,会来宫里边陪你!”贤妃嘴上说着话,眼神却放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紧张的牵着长乐的手,“长乐,你皇弟怎的没过来,我交代了他身边的嬷嬷,往后,下学了都来紫宸宫,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长乐顺着贤妃的视线,不远处一在藏蓝紫袍子,簇拥了好些宫人往这边来的不是七皇弟是谁?,指着前边给贤妃看,“母妃,您瞧,皇弟不是来了吗?”
靖安王长得像贤妃,明眸皓齿,英气逼人。
走近了,贤妃的心才落到实处,上前把靖安王搂在怀里,“今日怎么比平时晚了?是不是路上遇着什么事儿了?”
靖安王八岁,知晓男女之别了,虽是生母,也不习惯被如此抱着,从贤妃怀里挣脱出来,转了转圈,“母妃,我好着呢,今日夫子讲课忘了时间,就讲得久了些!”
说完,弯腰,给贤妃和长乐行了礼。
长乐对于这个弟弟是打心眼里喜欢,别的娘娘膝下也有姐弟,可皆不如他们生得好看,且,皇后娘娘和父皇也偏爱她们得多,长乐乐呵呵的回了礼,牵起靖安王的小手,问他夫子授了什么课。
长乐问得仔细,靖安王答得认真,没注意贤妃眼里魇诺哪咽堋
萧珂缮难得放假,俞璟辞出府时,他也跟着去了。
京城南边有一大片湖,很早很早就有了,随着朝代更替,湖边,有人建了酒楼,馆子,买了船坊,一年到头,生意不错。
郑霜约的地儿叫明月楼,李家的产业。
俞璟辞听说过明月湖的许多事儿,多是男子们留恋的地方,夜晚,湖周边挂起了灯笼,柳树下,许多拉客的女子吆喝生意。
初看郑霜给的信她还以为看错了,到了明月街,才知,真如传说一般。
白日里,明月街安静得很,酒馆酒肆都关着门,山楂没来过,觉得奇怪,“主子,这条街怎么这么安静,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
夏苏抵了抵她身子,让她别胡说。
俞璟辞偏头,挑开些帘子,街道上,过路的人都极少,明月街夜晚繁华,白日都关着门休息,撇到前边马上的萧珂缮回过头,惊得俞璟辞扔了手里的帘子,“无事儿,左右要住上一晚,夜里边你就清楚了!”
山楂早已说了亲,去年年尾就该成亲了,说得是俞公府小管家儿子,谁知,小管家父亲死了,一家人要守孝,亲事又得拖上一年。
看着帘子处传来声响,转过头的萧珂缮会心一笑,一挥手,让马车停下,他翻身下马,嘱托海树把牵着马儿走在后边。
马车停了,俞璟辞欲掀起帘子看看状况,前边的帘子却被挑开,然后,夏苏山楂下去了。
“下来吧,街道上无人,我陪你走走!”萧珂缮骨节分明的手停在空中,朝她摆手示意。
俞璟辞愣了愣,掏出镜子,确定妆容没问题后,躬身抚平衣角裙摆的褶皱,才把手递给了萧珂缮。
他的手很暖,很大,有点黑。她的手放上去,好比手指插进了暖袋了,可温度要比暖袋的贴人。
下了马车,已经没了夏苏和山楂身影,车夫驾着马车,很快消失在街道上,俞璟辞回头,看清楚了,夏苏,山楂,海树,还有几名太子府小厮在离她们两百米的地方。
“走吧!”
青砖石头没有打磨平整,走起路来不时会被绊一下,俞璟辞微微脸红,她穿的衣衫裙摆略长,抬脚一迈,一步的路看不清楚,歪歪扭扭,也不知被后面的人看去了没。
提起脚步,正要跟上两步外的萧珂缮,脚下踩着处不平整的石砖,左边微微偏高,俞璟辞的脚一扭身子还没倾斜就被一双大手扶住了。
“忘了你今日穿着!”萧珂缮脸上丝毫没有轻视之意,把人扶稳站好,与她齐肩,手握着她的小手,调整了步子,走得极慢。
果真,那样的情况再也没出现,俞璟辞心里松了口气,见两人衣衫下交握的手,又看看四周,总觉得不妥。
萧珂缮像是看出了她心思,“无事儿,白日里酒馆不做生意,不会开门!”且在酒楼里待了一晚的男子,即使出来也不会挑这个时辰。
俞璟辞轻轻嗯了声,在他的注视下,还是很快红了脸,见那人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抬起头,“殿下都不看路的吗?”
牵着你,总不会摔倒。
“......”
萧珂缮许久没这样仔细看过她的容颜了,清瘦白皙的脸,直直的眉,杏眼晶亮,高挺的鼻梁下,樱唇微张,不施粉黛,犹若仙子。
聪明时好似山野里的狐狸,安静下来,气若幽兰。他的眼神在她红润的樱唇上游移了片刻,随后,口干舌燥的移开了眼。
两人好久没有亲热了,俞璟辞是没有兴致,时刻担心俞墨渊,萧珂缮是忙,回府时也不过是想安安她的心,两人睡觉时,都规矩得很。
萧珂缮的手紧了紧,掏出小拇指在她掌心画着圈圈。
俞璟辞不解的看着他,待发现只是他的恶趣味后,无奈的移了眼。
明月楼坐落在明月街最里边,俞璟辞见到写有明月楼三个字的酒楼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扯了扯他的手,“殿下,那就是明月楼?”
俞璟辞心里边以为,明月楼取名明月,是在明月街的原因,今时看来,并非如此。她细细数了数,竟有八楼之高,而且,一楼与一楼之间层层缩小,到了最高层就只剩下差不多一间屋子的尺寸了吧。
萧珂缮好笑,“辞姐儿博览群书,明月楼不过高了些,有如此惊讶?”
俞璟辞点头,那些说的再好也只在书籍里,全然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惊。
明月楼似乎也是夜里做生意,此时,大门紧闭,廊柱上的灯笼只有空壳子,在风中摇摆不定。
不知何时,海树走在了前边,上前敲了几声大门,很快,门就打开了,两人说了几句,掌柜恬淡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朝后边挥了两下手,有人上前,九扇门全部打开。
海树转过身子,往下一蹲,“殿下,娘娘,李夫人和李家少爷已经到了!”
屋里边的人都跪了下来,俞璟辞微微不自然的抽回握在萧珂缮掌里的手,一步,退后雨萧珂缮,等他先进去了,才跟上。
她是太子侧妃,不是太子妃。
萧珂缮知道她在意什么,由着她,提前一步进了大堂。
掌柜的还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娘娘,我家夫人和少爷,在楼上,老身这就请他们下楼!”
“不用了,带着我们上去吧!”萧珂缮又给海树打了两个眼色,俞璟辞看不懂他们的交流,上了楼之后,听着小二的称呼才明白过来。
“少爷,夫人,这边请!”
俞璟辞才算松了口气,两人要在这边住一晚,夜里,明月楼要开门做生意,如果听到刚才的称呼必是吓退客人们了。
楼上有十二间屋子,她们在最边上停下,小二上前敲了敲门,“少爷,夫人,人来了!”
开门的是睿哥儿,手里边还拿着一串糖葫芦,见真的是俞璟辞,沾了糖的嘴咧成最大的弧度,双手撑开,“娘娘来了,娘娘来了,抱睿哥儿!”
还捏着糖葫芦的手就在离俞璟辞差不多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睿哥儿,萧夫人出门没有带多余的衣衫,如果把萧夫人的衣服弄脏了,萧夫人就没办法出门了!”
屋子里的两人在听到萧珂缮说话时,立马站了起来,尤其李敬泽刚还摸着郑霜的肚子,此刻,那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摆。
“太子殿下,您也来了?睿哥儿,快回来,找奶娘给你洗了手,再让娘娘......萧夫人抱也不迟!”郑霜怀着身子,脑子却不傻,萧珂缮特意提了萧夫人怕就是不想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睿哥儿跑到屋子里,用握了糖葫芦的手牵起奶娘,“奶娘,给我洗手!”
俞璟辞惊讶于睿哥儿说话如此利落,郑霜不以为然,“睿哥儿今年都三岁了,如果说话还跟个两岁的孩子,我都要担心他是不是身子骨出了什么问题!”
李敬泽在俞璟辞看不见的地方瞪了郑霜一眼,哪有那般说儿子的母亲?
屋子里什么都有,俞璟辞一扫,竟是四间屋子,里间应该是卧室了,左右两间应是丫鬟婆子们住的地方。
“辞姐儿,是不是觉得我这楼布置得精细?”郑霜也不觉得把李家得家业说成她的丢脸,指了指里间,“里边更是舒服呢!不过,既然你和......萧少爷来了,我给你找一处离水最近的屋子,保证你会喜欢!”
喜欢二字拖得极长,李敬泽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俞璟辞也听出了其中的问题,恩了声。
睿哥儿很快洗了手回来,赖在俞璟辞身上,指着楼上,“楼上,看月亮,非常美,娘娘上楼!”
睿哥儿去年中秋节的时候来过一次,看到了最美的月亮,此时心里边还记着呢!
俞璟辞也上上楼瞧瞧,李敬泽看出两人的意思,立马起身要带他们上楼,被郑霜一拉又坐住了。
“睿哥儿,上去好累,还记得你去年怎么爬上去的不?现在白天没有月亮,等晚上了,我们在上去好不好?”
睿哥儿正待摇头,就听郑霜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去,我就让你父亲陪你玩上阵杀敌的游戏,你要想清楚了,要上楼,就玩不成!”
睿哥儿毫不犹豫的点头,“好,玩上阵杀敌的游戏!”
于是,萧珂缮与俞璟辞准备上去瞧瞧。
一楼与一楼的楼梯中间有一个休息台,长条的凳子边各放盆盆栽,墙上有一扇半透明的屏风,隐隐可以看到外边的景色,不过甚是模糊。
不知是不是郑霜吩咐了什么,俞璟辞和萧珂缮上到三楼了,听到夏苏的声音还在二楼。
楼梯坡度极高,俞璟辞爬到五楼已经精疲力尽了,趴在扶手上,喘着粗气,还好听郑霜的话脱了外间褙子,不然会更热。
“要不要我背你?”萧珂缮顺着她的肩膀,她今日出门穿的是米白色纱裙,外间披了件褙子,穿着褙子时不觉得,此时脱了褙子,又穿了身汗,裙子贴在身上,隐隐能看出内衣的颜色,是他最爱她穿的粉红肚兜。
俞璟辞喘了会气,双腿发软,再踏上一阶楼梯时,腿都不听使唤了,咬着牙,走到了五楼与六楼之间的休息台,也不顾萧珂缮在,趴在凳子上,朝萧珂缮挥手,“殿下,不行了......”
声音如媚,本就被勾了心萧珂缮,喉结又滚动了两下,坐在凳子上,扶着她坐在他怀里,轻轻捧起她的脸,“是不是很热?”
俞璟辞热得满脸通红,闻言,点点头,两人此时的姿势让她略显尴尬,动了动,听到他闷哼一声,“也不是很热,就是,腿没有力气了!”
“哦!”萧珂缮好似没听明白,手解着她的领子,俞璟辞听他呼吸都乱了,以为是被热的,扭了扭身子,双脚撑在地上,“殿下,放我下来坐吧,是挺热!”
萧珂缮垂着眼,俞璟辞觉得奇怪,跟着垂头,衣衫上身的前边靠一根黄绳子收拢,不知何时,萧珂缮解了结,扯着黄绳子一拉,两边就拉开,露出了里边里衣的颜色,形状,若有似无的还有她那处的形状。
“啊!”惊得她急忙双手挡在前边,扯着黄绳,欲重新结上。
下边夏苏听到俞璟辞喊声,抬起脚正要上楼,听到一声低沉的退下时,脚顿在半空,收了回去,拉着山楂往下走了。
俞璟辞有些急了,如今在楼梯上,如果被下来的客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而且,她.......
她的手被他拉到了背后,俞璟辞动了动,越发觉得热了,“殿下,我们,我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找间屋子的话,怎么都像是欲与还迎,况且,霜姐儿给的屋子在三楼,如果,现在要回去,低头,见胸前扯开的衣衫,他的手已经伸进里边,在肚兜处打旋儿。
俞璟辞扭了扭,“殿下,不要!”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埋在他胸前。
俞璟辞本就没什么力气,在他的攻势下,很快就软了下来,感觉手顺着脊背,慢慢往下,之后,俞璟辞想起了,“殿下,群殴,我,我只带了两套衣衫!”
她好不惊觉此时的她媚眼如丝,润脸如桃,说出在话带着一股清甜,萧珂缮的手落入她的最让人动情的洞穴,却不急着一探究竟,而是,绕回去,顺着里裤的边缘,慢慢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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