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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那两日,孩子不能见她,就跟剜了她心似的难受,想到孩子她夜里睡不着,就等孩子睡着了她偷偷的站在旁边看她们,嬷嬷说孩子鼻子灵,闻着奶的味道了就会想吃,吃不着就哭,她不敢走得近了,只是感觉诺言和云起瘦了,和萧珂缮说起时她还哭泣不已。
试想,要把她的孩子养在别人身下,一年四季难见上一面,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诺言和云起断奶的时候她也和萧珂缮说起过,不管他心里如何打算,孩子只能养在她身边,等孩子大了,要去外边住再说。
萧珂缮也同意她了。
“可能淑妃娘娘是怕朝哥儿养在他身边养不好吧!”俞璟辞嘴里这般说,心里却是猜到韩湘茵的用意了,朝哥儿被她养的脾气极大,今年来,长枢宫被打板子的宫女不少,她想要不是韩湘茵还能说话,长枢宫里会死一些人。
“哼~”周瑾嗤鼻,“她打什么算盘本宫会不明白,韩家的确清流,朝哥儿却不是个好的,看着吧,照这样下去,以后朝哥儿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
说完了,又回到她要说的正题上,“本宫想明白了,本宫再不济也是文武百官选出来的皇后,即便本宫没有孩子,也不能抱养朝哥儿坏了皇室的名声,本宫思虑再三,韩湘茵就是想给朝哥儿安上一个嫡子的名头,本宫想把二皇子诺言过继到本宫的名下,俞贵妃只需要帮本宫做一件事儿即可!”
周瑾认为俞璟辞心里也是极为愿意,毕竟,朝哥儿占了长子之位,二皇子若有有嫡出傍身,以后选太子时,胜算也大些。
谁知,俞璟辞脸色发白,眉心紧蹙,她跟着皱了皱眉,心里不高兴,“天大的好事,别说你不高兴!”
的确,俞璟辞真高兴不起来,她没了一个孩子,如今的心愿就是好好看着诺言和云起长大,什么太子之位,皇上要是给诺言她会高兴,不给诺言她也不会伤心,得之有幸不得我命。
“怕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臣妾没有淑妃的野心,臣妾的愿望很小,只希望诺言平平安安长大即可,至于其他,交给皇上定夺吧!”俞璟辞说完,嘴靠着被子,小心翼翼喝了口水,撇到门口一抹明晃晃的身影,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话听去了多少。
萧珂缮的确来了一会儿了,他没出声是想听听周瑾到底打什么主意,俞璟辞的心思他明白,朝堂上俞公府的作风也能看出一二,得势了也低调做人,和早些年的赵家全然不同,或许,一开始,俞公府的人就没多余的心思一切都是了好好的活着,他们的家族荣誉感极强。
“给皇上请安!”俞璟辞起身,屈膝行礼道。
旁边的周瑾脸上僵硬的表情立马散开了,挂上了得体的笑,微微转身,屈了屈膝。
“免礼吧!”萧珂缮坐在了俞璟辞的位子上,俞璟辞站在萧珂缮后边,吩咐禾宛再拿一个茶杯来。
周瑾把和俞璟辞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不过,说辞微妙的一变,“皇上,臣妾多年没有子嗣,以后怕是也不会有了,臣妾也不抱希望了,就想着老了有个孩子养老,这不,俞贵妃生了两个,臣妾就想着把二皇子养在膝下,以后也有一个依托,再者,臣妾要是一直无所出,文武百官怕是会上折废后吧!”
虽然周瑾明白他们不敢参她一本,没有孩子不是她不行,是皇上不来长兴宫,她想要孩子也没办法不是?
“宫里的孩子都称你一声母后,以后抱养孩子的事儿别说了,不然,文武百官会以为你厚此薄彼,传出去说华国公没有教好,他也面上无关!”萧珂缮一口回绝了周瑾,继续道,“淑妃的事儿你直接回绝了,就说朕给朝哥儿找了教养夫子,年后,朝哥儿就搬到外边去住!”
周瑾脸色一僵,下不来台,俞璟辞也不插话,萧珂缮的话明显偏帮她她还是听得出来,不会为了一个周瑾得罪了皇上。
说完了,萧珂缮就着俞璟辞喝过的被子喝了口水,俞璟辞脑子哄的一下,面色通红,萧珂缮已经搁下了被子,“今日诺言云起没有调皮吧,走,过去看看!”
萧珂缮是赶人的意思了,俞璟辞跟在他身后,出了殿门,周瑾还愣愣的坐在那里,萧珂缮回头瞥了她一眼,她立马收回目光。
正殿里,诺言坐在褥子上,手里抓着一个苹果,啃得极为认真,刘嬷嬷解释,“二皇子怕是要长牙了,流了好些天的口水,见着东西就往嘴里塞,老奴就拿了一个苹果给他咬!”
苹果有皮,他哪儿咬得动,云起已经长了两颗牙了,见哥哥有东西吃,做到诺言旁边,仰起头,嘴巴长得大大的,苹果大,诺言双手抱着,云起嘴凑上去只能咬到诺言的手指。
俞璟辞没说是刘嬷嬷故意的,两个孩子偏偏给一个苹果,不是要他们打架是什么,萧珂缮抬手,去桌上又拿了一个苹果。
此时,温馨的事儿发生了,诺言好像发现了云起在咬他的手,他停下来看了她好几眼,然后,把手里的苹果递给了云起,云起拿着咬了一口,上边有了牙印,估计咬破了舔着味道了,又用力的咬了一口,他们做不了多久,这不,云起还抱着苹果咚的声倒了下去,不过,小腿向上一伸,手稳稳的捏着苹果,往嘴里咬。
而诺言了,没了苹果,翻身爬去找其他的了,对,是爬,俞璟辞不知道为何,看得热泪盈眶,她教了好多次,两个孩子都不肯爬,诺言又迟迟不长牙,她害怕他们身子骨软,诺言有病,太医院的太医看了好多次都说孩子健康,她就是不敢相信,一直以为是断奶断早了的缘故,今时,看着诺言稳稳爬着,她竟然哭了。
萧珂缮将屋里的人撵了出去,抱着俞璟辞,掏出帕子擦掉她脸上的泪,“就说是你瞎担心了还不信,有的孩子长得快,有的孩子长得慢,有人三岁了还不会说话,也不是哑巴,你别太操心了!”
俞璟辞点点头,视线还放在诺言身上,见他要爬出褥子了,大步上前,将身子转了弯,“臣妾就是太高兴了,诺言要是真有什么,臣妾也不想活了!”
萧珂缮一听却冷了脸,沉声道,“诺言好好的,你也把话给朕收回去,你不活了云起怎么办?”
俞璟辞知道他生气了,走到他身边,双唇凑了上去,四唇相接,内心流过一股暖流,呼吸不过来了才松开,看着萧珂缮红肿的唇,她有些不好意思,“臣妾担心诺言!”
“他不好好的吗?”萧珂缮抬手摸了摸嘴唇,由着她啃自己去了,不用看也知道嘴唇成了什么样子,搂着她,报复性的凑了上去,这一次,就是她拼力抵抗也不放手了!
两人闹了一通的结果就是,刚学会爬的诺言爬到了桌角边,手碰着桌角边了,放声大哭,半梦半醒的云起也被吵醒吓着了,跟着大哭。
急匆匆了事,俞璟辞胡乱收拾好衣衫,将诺言抱起来,从后边提着他双手,看他迈着小腿往前走。
诺言喜欢被人牵着走,他要出去玩,这不,走了两步,他已经自己转了方向往外边去了,萧珂缮抱着云起哄着,她衣衫凌乱自是不可能带他出去,弯身把诺言抱起来,哄道,“诺言等娘换了衣衫好不好,外边冷,诺言还要再穿一件袄子才能出去呢!”
俞璟辞发髻有些散了,诺言伸手抓住她的簪子,握在手里,笑咯咯挥着,俞璟辞的头发经他一闹,全散了下来。
把诺言放在褥子上,换了衣衫,叫夏苏进屋给她梳头,萧珂缮也换好了,俞璟辞掩饰道,“诺言贪玩,我的发髻被他弄散了!”
殊不知,夏苏眼尖,两人的衣衫都是换过的,怎会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儿,帮她重新梳了发髻,褥子上的诺言爬到了俞璟辞脚边,抓着她裙子,俞璟辞低头,“诺言乖,地上凉,会着凉!”
叫了声李嬷嬷,李嬷嬷进屋,抱起诺言,诺言晃着手里的簪子,夏苏问道,“二皇子是给娘娘送簪子来了?”
诺言点点头,俞璟辞在镜子里也看到了,两个孩子能听懂人说话了,以往诺言表现要慢几分,今天完全变了样,太医说某一瞬间孩子开窍了就会蹭蹭长了,是不是,诺言开窍了,想到此,俞璟辞高兴不已,“夏苏,就戴这只簪子吧!”
一切穿戴好了,俞璟辞从李嬷嬷手里接过诺言,找了一件浅蓝色的袄子罩在他外边,问萧珂缮,“皇上,不如抱着诺言和云起去长寿宫看看太后?”
太后中风后一直下不来床,养了几个月能说话了,也能坐在椅子上,不过上床下床都要人抱,要不是周瑾过来,俞璟辞还没想起太后,这么久了,太后还没见过诺言和云起呢。
几个月来,萧珂缮天天去长寿宫,他和太后母子关系好,中间没了赵府,两人没了矛盾,“走吧,母后应该会很高兴!”
俞璟辞抱着诺言,萧珂缮抱着云起,两人没做轿子,反正时辰还早,两人走走歇歇,到了长寿宫已经正午了。
从身子骨不好后,太后就老了许多,过半的头发全白了,俞璟辞不由得想到了祖父,算起来,祖父的年纪比太后还大些,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动静,赵氏偏头,见萧珂缮和俞璟辞两人怀里个抱着一人,不用说,就是那对龙凤胎了,这几个月她想了许多事儿,赵家是不可能像以前那么风光了,赵家的人进宫时劝她别和皇上怄气了,她生的孩子,就是气能气多久,加上这几个月皇上天天来长寿宫为了什么她也明白。
“嬷嬷,再摆两副碗筷,去御膳司,加几个菜!”赵氏心里高兴,面上没显露多少,两个孩子可能睡着了,趴在肩头上一动不动,赵氏有些手足无措,双胞胎她见也没见过,要是她们不喜欢她怎么办。
这一刻,太后心里有了迟疑,手在膝盖上的袍子上搓了搓,屋子里烧着炭炉,俞璟辞将诺言的袄子解开,赵氏阻止,“会不会冻着他了,刚进屋,过会儿再解吧,他就是言哥儿吧!”
“太后,无碍,睡了一路,差不多也醒了!”有宫人搬着椅子来,她坐上去,右边手臂都麻了,诺言认人,除非睡在床上,不然只有她抱着才能睡着,李嬷嬷带他出去玩,回来时睡意朦胧,小脑袋一点一点,双眼没有聚焦,偏生就睁眼不肯睡,回到屋里,俞璟辞一接过他立马闭上眼,叫几声都不会醒。
把袄子解了递给李嬷嬷,拍了拍诺言的后背,“诺言,醒醒,看看我们到哪儿了?”
诺言咧了咧嘴,赵氏以为他会哭,谁知,他睁开眼,瞄了一圈,窝在俞璟辞怀里,大眼睛黑白分明的望着她。





贵妃辞 第132章 两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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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的心一软,脸上都忘记笑了,害怕吓着他,张了嘴,努力放松脸部的表情,试着问道,“言哥儿肚子可是饿了?”
诺言听到有人叫他,脑袋往前一伸,俞璟辞把他抱起来站在膝盖上,他的手朝着桌上的一桌菜扑去,俞璟辞知道他要坏事儿,环着他的手往后一捞,把他抓了回来,“言哥儿,别急!”
言官蹦跶着腿,还要往桌上抓,赵氏高兴得笑出了声,“好,皇祖母的乖孙儿真聪明~”
俞璟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瞄了眼旁边的萧珂缮,他怀里的云起也醒了,到处在殿里搜寻,估计是没来过,她抓着萧珂缮衣衫,一手指着外边。
俞璟辞懂她的意思,要萧珂缮抱着走人。
赵氏吩咐宫人在旁边茶几上摆菜,菜肴是她点的,一听菜名就知是为诺言和云起备的,把两个孩子递给李嬷嬷和张嬷嬷,诺言万般不愿,俞璟辞好笑,赵氏一想,“算了,把菜搁桌上,孩子离不得你,你喂他就是了!”
赵氏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萧珂缮喂孩子的动作不是一天两天学会的,天之骄子,怎么能自己抱孩子喂孩子呢,心知说了又是讨人厌,她索性没提。
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淡了。
也亏着赵氏没说,朝堂逐步走上了正轨,萧珂缮无事最爱和两个孩子玩,他小时候中庆帝极少抱他更别说喂他吃饭了,喂孩子在中庆帝看来就是大不敬,可是,看着诺言和云起信任的小眼神,身为帝王,他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寻常人般家的父亲。
皇子们牙牙学语时,都父皇母后的叫,小孩子拙笨,父皇母后二字极难念,宫里的孩子很大才会说话,萧珂缮以前不懂,听俞璟辞教诺言和云起喊爹爹,娘,普通人家的称呼,他听了内心流过一股暖流,心底暖烘烘的。
“今个儿这么冷的天,抱孩子出门小心些,别着凉了,孩子遭罪!”赵氏吃得极慢,视线放在两个孩子身上时,目光柔和下来。
他们吃东西很乖,喂什么吃什么,围兜上也没弄脏,云起手腕上带着一个银镯子,上边挂着铃铛,穿得厚了,不容易舞动,她另一只手扯着衣袖,来回几次扯不动,小脸拧成了一团。
俞璟辞见了,“皇上,将云起的镯子漏出来,不然该哭了!”
萧珂缮搁下勺子,手往她衣袖一伸,露出镯子,又将衣袖往上一撸,云起一拍手,铃铛就响起来,刚才还是摇摇欲哭的模样立马笑开了花,笑声清脆。
一顿饭,赵氏吃得欢喜,嬷嬷脸上也笑容满面,中间菜凉了又撤走了换上热食,快一个时辰才叫宫人们收拾桌子。
饭后,两个小家伙撒了尿,赵氏拿出多年收藏的狐狸皮,铺在榻床上,让两人坐到上边,俞璟辞一瞧,价值不菲,摇头说不用了,萧珂缮道,“不过一张狐狸皮罢了,以后诺言云起来玩,还能坐!”
赵氏问了些平日里两个孩子的趣事,一脸愉悦,外边宫人禀告说淑妃带着大皇子来了时,她才止了话题。
赵氏身子骨不好了后,淑妃经常来,赵氏还应声,淑妃牵着大皇子已经到了门口,赵氏扫了萧珂缮一眼,萧珂缮每日都来,一次没遇着过淑妃,她心里明白,萧珂缮躲着淑妃不想见她罢了。
萧朝走路说话已经很利索了,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外边裹着大衣,刚进殿,自己解了大衣的绳子递给宫女,小跑着到赵氏跟前,“皇祖母,我和母妃给您请安来了!”
说完了,退后一步,完完整整行了礼,三个孙子都在身边,赵氏容光焕发,“好,好,朝哥儿快让祖母瞧瞧,是不是瘦了?”
朝哥儿上前,握着赵氏的手,转身给萧珂缮和俞璟辞行了礼,萧珂缮说不用了,萧朝没坚持,眼神都放在了那一对双胞胎身上。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和贵妃娘娘吉祥!”韩湘茵走近了,不由得被双胞胎吸引住了,两个孩子样的极好,肤白唇红,跟画里的童子似的。
“淑妃快平身!”赵氏和萧珂缮在,说话肯定轮不到俞璟辞身上,她坐在双胞胎旁边,手拉着诺言,“诺言瞧瞧,大哥哥来了呢!”
诺言不认识萧朝,他以为俞璟辞嘴里的大哥哥说小凉,到处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又玩自己的去了。
萧朝被忽视了有些不忿,宫里人人都敬着他,被诺言一忽视心里就不爽,瞥了眼母妃,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去。
淑妃来长寿宫的次数多,今日皇上和俞贵妃抱着双胞胎给太后请安时她就得到消息了,以为太后会把两人撵出来,谁知许久永寿宫都没传出什么消息,耐不住好奇,她带着朝哥儿过去瞧瞧。
或许太后年纪大了,又经历的了些事儿,对俞贵妃没成见了不说,看着双胞胎还笑得开心,她心里警钟大作,要是双胞胎得了太后的宠,朝哥儿以后更没希望了。
周瑾去香榭宫的事儿她大概猜到了,本以为周瑾是个愚蠢的,不料这一次脑子倒是转过弯来了,换作她,宁肯将二皇子抱在身边,几个月大的孩子能记得多少关于自己母妃的事儿,孩子大了只会记得谁对他好,生养的情分就不重要了,还好,俞贵妃没答应。
她认定俞贵妃没答应是从俞璟辞脸上看出来的,为人母没有谁希望离开自己的孩子,当时提议把朝哥儿过继给周瑾,她也难受了好长时间,而俞璟辞面上没有半分离开孩子的伤感故而她猜测俞璟辞没同意。
“太后娘娘,今日皇上来了,您身子瞧着好了许多呢!”几人身份比她高,韩湘茵不能坐,在榻床边微微躬着身子,称赞“二皇子和公主长得真好看!”
俞璟辞假装没听见,眼看着诺言翻过身子爬走几步,她将诺言的身子掰回来,担心他压着云起了,诺言一挣脱他的手又开始爬,不过越开了云起,俞璟辞心里满足,他已经知道保护云起了呢。
云起晃着手里的镯子,估计累了,咚的声倒下去,手开始抓狐狸皮的毛,然后扔了,接着抓,赵氏叫嬷嬷那一块糕点放在云起手里,萧珂缮阻止了,“孩子太小了,糕点不易消化,知道您疼云起,待大了少不得要往您宫里跑呢!”
小孩子吃东西没有节制,糕点软和,咬一大口容易噎着,萧珂缮怕赵氏伤心,没与她说。
赵氏别看养大了萧珂缮,实则没有什么经验,萧珂缮是中庆帝的第一个孩子,什么事儿都有奶娘照顾,赵氏能说上话的时候不多。
韩湘茵自己带朝哥儿,其中因由她明白,皇上不说,她也不好说出来惹得太后不痛快!
以往在宫里,朝哥儿是唯一的孩子,今时有两个比他小的孩子,而且,大人们的主意全部都在两个小孩身上,他生气的一屁股坐上去,鞋子没有拖,挡住了诺言的身影,诺言爬到了左边,想要爬回去俞璟辞身边,被朝哥儿挡住了,他只得往里爬,绕了一圈,爬回俞璟辞腿边时转身朝朝哥儿咧嘴一笑。
要不是他才几个月大,俞璟辞以为诺言在挑衅朝哥儿呢。
赵氏喜欢孩子,看诺言这般聪明,问朝哥儿,“朝哥儿,弟弟很聪明吧?”
朝哥儿却怒了,咬着牙,朝玩得不亦乐乎的云起伸出手,韩湘茵吓得脸都白了,上前一把把朝哥儿拉回来,可惜只够着他右手,而朝哥儿的左手拖着云起的脚,云起也没哭,双脚噗嗤噗嗤踢着。
韩湘茵真的吓着了,语声尖锐起来,“朝哥儿,快松手!”
云起没哭,松手的话皇上和俞贵妃不会怪罪,而俞璟辞腿边的诺言见云起被人抓住了脚,头靠在俞璟辞腿上,也伸出小腿踢朝哥儿。
朝哥儿大哭起来,松了手,扑在韩湘茵怀里,告状,“母妃,母妃,他们欺负我,他们踢我,打他们,打他们!”
韩湘茵捂他的嘴已是来不及,神色惨淡的看着萧珂缮,“皇上,朝哥儿没见过诺言和云起,应该是......”
是什么她说不出来了,俞璟辞神色不明,皇上在轮不到她说什么,而云起听着哭声,翻过身,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俞璟辞叹了口气,把云起抱来对着外边。
“不用说了,孩子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有数,带着朝哥儿去长兴宫!”萧珂缮微微一抬手,心情极不好的道。
韩湘茵听出其中的意思,以为皇上叫他们去皇后那儿领罚,咬着嘴唇,不顾怀里的朝哥儿还哭着,强行把人拽着走了。
长兴宫,周瑾听韩湘茵说了事儿,冷冷一笑,“本宫哪会怪罪你,皇上让你来是有事儿托我转达呢,皇上说大皇子没有被教好,过了年就搬去外边住,他请了夫子亲自教导,恭亲王府的小王爷也住在外边,皇上估计让他们一起念书识字吧!”
周瑾冷言冷语,完了,还蹲下身摸了摸朝哥儿的头,不过被他挣脱开了,“朝哥儿的性子真是讨喜,可要一直如此,母后看好你呢!”
回到长枢宫韩湘茵晕了过去,宫人们忙翻了。朝哥儿怕了,守在床前,一脸惊恐。
过了许久,在宫人劝说下,朝哥儿脸色才好看了起来。可是,韩湘茵醒来第一件事儿却不是夸奖他,眼带责备,“我怎么和你说的,去了长寿宫见着弟弟妹妹要好好相处父皇才会喜欢你,现在好了,得罪了你父皇,以后,你别见不着母妃了!”
皇上要把朝哥儿抱去外边,一年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想着想着,韩湘茵悲痛中来,痛声大哭,朝哥儿不在跟前,别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她可怎么活啊!
朝哥儿也愣了,片刻后跟着哭起来!
可惜,两人哭得再伤心也改变不了萧珂缮的旨意。
回到香榭宫,俞璟辞把人放下,吩咐山楂开始摆膳,而旁边的萧珂缮却是拖了云起的鞋子,她好笑,“朝哥儿能有多大的力气,冬天穿得厚实,云起没事儿!”
萧珂缮不依,检查了一遍才放心下来。
翌日一早,关于大皇子在长寿宫打了云起公主的事儿就传开了,而且又说萧朝打的脸,有说萧朝踢了云起公主一脚。
三人成虎,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大皇子拿开水泼了云起公主,还好冬天穿得厚云起公主没事儿,皇上震怒,罚大皇子三个月不准出门。
事情传到了外边,俞公府的人也跟着担忧起来,老爷子还没见过两个曾孙呢,而同样着急的还有韩栋,大皇子身系韩家前途,不会那般糊涂才是。
这一日,韩栋提着礼和韩夫人一起,敲响了俞公府的门。
数月以来,来俞公府的人不知有多少,韩栋却是一次没来过,本以为求不到俞公府头上,谁知道出了这事儿,开门的是府里的二管家,吴达的亲戚,他态度恭顺,“韩大人还请稍等片刻,奴才去通报一声!”
俞清远和俞老爷子正在商量俞墨昱的事儿,俞墨昱提出要搬出府邸,自己一个人住,俞清远和邱氏都不答应,俞墨渊搬出去他们都舍不得了,何况还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俞墨昱。
“祖父,父亲,我搬出去是想一个人试炼一番,住在府里,什么都有您们帮衬着,孩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俞墨昱想搬出去的心思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罢了。
俞清远其实无所谓,孩子大了该出去见识见识,就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了,舍不得,帮忙劝道“父亲,昱儿搬出去也好,有了府邸,说亲事的时候也好说!”
住在俞公府,给俞墨昱说亲的人极多,大多是冲着宫里贵妃娘娘的头衔,还有俞公府的名头,俞墨昱搬出去了,不知情的以为俞墨昱被撵出了家门,自建府邸的艰辛不必说,谁愿意和他说亲,就是对方的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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