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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珠暗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卫长卿欣赏着梁端阳因为震惊而露出的茫然神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里不错吧,原本是为明珠准备的,现在倒便宜了你!”
先前的那巴掌,打得她娇嫩的脸颊还在不住抽痛,梁端阳本能想反驳,然而脸上的痛意却更直观地让她选择了瑟缩。
只听卫长卿继续慢条斯理道。
“被人玷污了身子,哪里还配回到卫府,睡在我的身侧?这里就很好,适合你这等不洁之妇,而卫府,也该让它原本的主人回来了!”
那句带着憧憬的言语,让梁端阳霎时如同一只困兽,几乎条件反射嘶吼出声。
“原本的主人?”
“是啊,明珠,季府的明珠。你鸠占鹊巢这么久,是该完璧归赵了!”
他的表情是那么柔和,那么温软,若非亲眼所见季明珠死亡的惨状,不知道的人可能真以为那季明珠还尚存于世,梁端阳嫉恨异常,从鼻子中哼出一声冷笑。
“原来还是个自欺欺人的孬种,季明珠的尸体都被野兽啃咬得荡然无存了吧,你怎么让她回来,是招魂吗?而且你别忘了,当初大婚之夜,可是你亲自让别的男人破了她的身子,否则怎能让我趁虚而入呢?!
“便是你想让她回来,季明珠只怕会化为厉鬼把你撕成碎片!”
闻言,卫长卿脸上的笑意瞬时收紧,他深深地看这癫狂不已放声大笑的梁端阳,袖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是啊,若没有你的勾引,我怎么会做对不起明珠的事!你一定要好端端地活着,我要让明珠知道,我如何为她报仇!”
卫长卿丢下这句话,交代香兰与银莲好好照顾县主,便转身而去,只余梁端阳在后疯狂大喊。
“卫长卿,你不能囚禁我,别忘了你还要依靠我的父侯……”
话音未落便被香兰用烧红的铁钳猛地扎在了身上,她亲眼看到自己细白的皮肉转瞬化为焦炭,剧痛让梁端阳本就虚弱的身子登时承受不住,在香兰大仇得报的癫狂眼神中,一个白眼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百里贤与姬尘陪同献帝来祭拜蒋蕊,起棺之后便护送其回宫。回到王府,当明珠、季明铮等人得知卫长卿竟请求献帝让其带走梁端阳,不由都有些吃惊。
“他现在丑事沾身,这般退后一步却也是最完美的选择。否则,就算百里衡把兵部侍郎的官职给他,便是那些言官的弹劾也让他保不住那个位置,还不如抱住梁端阳一起,至少比成为一文不名的庶人好得多!”
季明铮点头,却还是颇为感慨。
“只是没有料到这卫长卿竟似那泼皮无赖,却是一张沾染上就甩不脱的狗皮膏药。也正好,让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狗咬狗,我倒要看看,卫长卿还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明珠也是感同身受,现在看到他和梁端阳这般也十分快意,却也纳闷自己当初怎么就偏生没有看出来呢,竟对这样一个人爱慕多年。
“现在卫长卿霸占着梁端阳不放手,无非还想接镇西侯府的势重新翻身,而梁端阳自也希望依靠梁康与梁绍武与卫长卿拼个你死我活!若是镇西侯府在这节骨眼上覆灭,不知这二人又是什么一副光景。”
明珠的话音刚落,季明铮就拍掌附议!
“这个好,棒打落水狗,便是要把他们逼上绝路!阿瑕你觉得呢?”
姬尘抚了抚腰间的佩玉,笑道。
“你们兄妹俩都想好了,那还问我干嘛?”
季明铮摸摸鼻子,这才发现自己一谈起卫长卿与梁端阳便收不住,一下子和明珠热火朝天,却是冷落了这位傲娇的十三殿下。
“梁瑞武那人虽性格跋扈,却也是细致谨慎的性子,轻易让人找不到把柄。珠儿一个闺阁女子和那些妇人交交手还可以,我一个跑江湖也只能为阿瑕你打打下手,这些难缠的还需要殿下您亲自出马才成!”
姬尘却丝毫不买季明铮的账。
“得,别给我戴高帽!”
这样不给面子,见性子直率的季明铮似乎要怒了,姬尘这才慢条斯理道。
“不过梁瑞武这人虽然让人找不到错处,却可以把他远远地引开,只消战场上传出什么差池,这梁康老贼也只能以血祭旗了!”
季明铮与明珠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
“这还需要咱们那位多疑的皇上帮忙。”
……
不过五日,京城便收到南边边疆疾报,只说南蛮竟举兵进犯大魏,扰得边境苦不堪言,百姓流离失所。献帝又惊又怒,这南蛮在从前数十年便在大魏边境滋扰不断,然而自从五年前季家第三子季明铮挂帅亲征,在阵前打败南蛮首将铁雷,并挑断了他的手足筋,这才让边境消停。
然而随着季明铮卸甲退隐江湖,三年前镇西侯府第二子梁瑞英接手了季明铮的位置,好大喜功的他为了让自己站稳脚跟,便主动与铁雷发起战事,最后擒了铁雷的夫人凌虐致死欲逼铁雷现身,偏生对方不但夺回夫人尸身,还没有让梁瑞英生擒。最后梁瑞英为了功勋,终是做出欺君行为,杀了路遇的乞丐毁其容貌冒充铁雷砍下人头送到献帝面前邀功,如此也获得了镖骑将军的称号,只可惜在去年因为蒋玉衡为博美人一笑,胧月珠一案才让这昔日的瞒天过海尽数曝光。
不过后面随着铁雷伏法,南蛮按理说没有任何能人异士,到底是谁给出的胆子,竟又来入侵大魏?
众人不知的是当时的铁雷已被姬尘偷偷换下,而此时虽改名换姓易容,却仍旧是铁雷本尊。为了给自己的夫人报仇,铁雷蛰伏盛京三年,非但没有手刃敌人,还差点再度丧命。如今梁瑞英已死于姬尘之手,剩下的梁家人,便成为了铁雷报仇的对象,这也是他答应姬尘入侵大魏的条件,只等梁家人无论谁挂帅披袍,便以其的性命一雪从前之耻!
朝堂上,文武百官争论不休。近一年,因为九王百里伦的意外死亡,牵扯出昌州万太岁的秘事,献帝便动了征战昌州的决心。可是招兵买马已然一年,却没有合适的主帅亲征,这事便往后拖了又拖。如果此番调遣这批人马去攻打南蛮,人手倒是不成问题,就是又该由谁来领兵呢?
献帝陷入沉思,若是得以凯旋,正好也可以让其带领士兵攻打万太岁!
大魏的兵权,随着近来的天下太平,很多便聚到了梁家人手中,也就是镇西侯府与梁大将军府。不过现在二府接连出事,不说梁大将军府的庶子梁润没了,往常能披甲上阵的镇西侯府二公子梁瑞英及其义子梁固也丢了性命;而曾经大举歼灭南蛮,让其闻风丧胆的季明铮更是已然作古……
毕竟是两国开战,换成寻常的武将献帝又不放心,现下竟是连个合适的人选都没有了。
“皇上,臣请旨领兵!”
列队群臣中,忽然传出一声有些老迈的声音,献帝定睛一看,竟是大将军府的梁绍。大将军府功勋职位并不世袭,现在唯一的庶子梁润没有了,只剩一个襁褓中的遗腹子,梁绍此举众人皆知定是想为他那孙子挣一个功名,否则百年之后寡居的袁凤茵带着幼子还不知是怎么一副光景。
四下感慨中,在场人皆叹梁绍不易,不过他如今已年过五旬,虽说还老当益壮,却显然不是献帝心目中的完美人选。
献帝抿着唇,却看向下首的镇西侯梁康。
“梁卿,你以为如何?”
梁康在心中把自己这个弟弟骂了千万遍,便是急功近利要为挣一世荣华,犯得着拿着老命去拼吗?搞得他现在不表个态,都骑虎难下。
于是梁康对献帝深深一拜。
“都说打虎亲兄弟,既然二弟主动请缨,老臣愿随他一道征战南蛮。”
梁家是武将世家,年轻时候的镇西侯也是战场上的好手,虽说年岁大了点,不过若与梁大将军二人联手,倒是也还说得过去,只是……
有臣下出列。
“镇西侯与梁大将军为国鞠躬尽瘁是大魏之福,然而侯爷与大将军毕竟年事已高,战场凶险,那南蛮人又残暴,还望皇上三思。”
这个道理献帝如何不懂,更何况这次的征战主帅,他还存了让其平定万太岁的思量。梁康与梁绍就算再好,始终也年岁大了,去了南蛮,可还有精力对付万太岁?
献帝的目光落在梁康身侧的平阳侯梁瑞武身上。
“都说打虎亲兄弟,后面一句乃是上阵父子兵,平阳侯以为如何?”
梁瑞武略一沉吟,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有出战的打算,只是被叔父梁绍一马当先。现在镇西侯府,母亲和二弟没了,妹妹又是个靠不住的,唯一的父亲竟对自己的枕边人下了手,搞得自己名下的孩儿到底是儿子还是弟弟也搞不清楚!如此乌烟瘴气一家子,他早就想脱离镇西侯府的钳制,脱离父侯梁康的荫护,堂堂正正重新做人,这个正是机会。
于是梁瑞武拱手抱拳单膝跪地,声音分外坚定。
“父侯与叔父毕竟年岁已大,这南蛮路途遥远,来回颠簸实乃路遥马乏。臣愿请缨南下,为皇上分忧!”
这个正合献帝的心思,梁瑞武不过接近而立,正是最佳的人选,而且年少时其也有征战的经历,这次平定南蛮正好给起历练,也为后面带领百万雄狮征战昌州万太岁做准备!
“好,果然虎父无犬子!封平阳侯梁瑞武为征南大将军,大将军梁绍为副将,领十万精兵讨伐南蛮!”
梁家人一愣,忙下跪谢恩。
献帝看了眼神色莫测的梁绍一眼。
“梁卿,你也别怪朕偏心。本来朕念你年岁过大,想让你留京颐养天年,可瑞武毕竟年少缺乏经验,有你在旁出谋划策朕很放心。等尔凯旋,梁大将军府也是阖府荣光。”
梁绍哪里听不出献帝存了要荫蔽大将军府的意思,当下老泪众横,跪地拜谢。
“臣一定不辜负圣上的厚望。”
如此不过半月,便到了梁瑞武、梁绍披帅南下的日子。献帝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送,盛京中的百姓也围堵在大军经过的各个路口,欲一睹征南将军的风采。
明珠带着冬莺、银莲站在沿街雅间,暗道百里衡也是一个洞悉人心的好手,然而只怪强中只有强中手,比起真正的御首姬尘,却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看梁瑞武骑着一匹通体通黑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从街市上而过,明珠瞥过脸,招呼两个丫头回府。
转身的瞬间,却发现隔街的对面雅间一张凝润莹白的脸盘一闪而过,却是一个端秀的美人一眨不眨盯着梁瑞武离去的方向垂泪不已。
明珠眨眼看了看,竟然是梁瑞武明媒正娶的妻子史秋凝。只不过现在她被娘家接回,便再也没有回镇西侯府,等梁瑞武一去不返,不知……且看她现在的形容,似乎还对这梁瑞武心怀旧情?
明珠叹息一声,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了;自己助她出了火坑,到底鞭长莫及,后面的路还只能靠她自己走。
随着征南军的离开,盛京城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有道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到底山高皇帝远,这南蛮虽侵我大魏,却和一派和平的盛京城相距甚远,不出几日,这些南征军的事迹,除了酒楼茶馆中偶有说书先生讲起,更多的已被百姓们抛到了脑后。
眼下一天比一天热,整个京城已陷入苦夏,今年的折柳会也在不久之前刚刚结束,可惜比起去年明珠的一鸣惊人,或者说多年前梁端阳的一举成名,今年参选的人实在平凡,更少了蒋三公子这等倜傥风@流的雅客,可谓完全没有任何看头,完全没有声响的开始又默默无闻地结束,竟让人全然没有任何记忆。
而宫中也一反常态平静,除了窦娇儿的肚子越发浑圆,竟都没有什么新鲜事。
“王妃,宫中送来的帖子。”
明珠一愣,转继便对王璧君笑道。
“真是打脸,前一秒还说宫中无事,现在就传来消息了。”
王璧君勉力一笑,在京城这么长时间,虽然知道夫君张长生落于献帝之手,可到底没有见着始终内心担忧,季明铮看她终日郁郁不乐,便让她来和明珠说话散散心。
只见明珠漫不经心地打开帖子,忽然咦了一声。
“竟是要为窦娇儿肚中的孩子祈福,蒋贵妃请了人在宫中做法,邀请诸位王公大臣家眷前往。”





重生之明珠暗投 243 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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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落樱阁,乃是靠近御花园的一座三层高的小楼,站在阁楼顶层,除了能将御花园的美景一览无余,还能凭栏听风,正是夏日解暑避热的好去处。
蒋玉媛现虽还是贵妃的名头,不过被献帝的新欢容雪萱及旧爱叶棠华挤兑,完全成了一张空头支票。然而到底还站着大魏后宫目前最尊贵的位置,且随着窦娇儿有孕,她的地位尽管微妙,等闲人却也不敢肆意怠慢,不知不觉间竟让后宫呈出三足鼎立的势头来。
不过比起容雪萱倚仗的是背后的容家与苏家,叶棠华凭借献帝心口的爱慕,这蒋玉媛却是有些尴尬:不仅没有娘家荫护,还不讨圣上欢心,就连一向最受献帝宠爱的女儿安心公主也随着窦娇儿有喜,逐渐被献帝放在了次位,这让昔日的后宫之冠竟有些显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情形来,惹人唏嘘。
然而蒋玉媛岂是那种认赌服输之人?不说从前为了救出关押大牢的二弟的蒋玉涵逼得她无法倦怠,便是眼下蒋夫人带着二公子已然去了南方养病,退出了京城势力权,有了三弟蒋玉衡的回归,为蒋家报仇且重振蒋府也成了她平生的夙愿。至于百里衡那个胖子喜欢谁,经历了前番的波折,蒋玉媛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这一次为窦娇儿肚中的孩子祈福,除了字面的意思,更重要的便是她重新恢复往昔荣尊的契机,只有自己先在后宫站稳脚跟,才能恢复往昔蒋家的势头。
随着宫中内侍的句句唱喏,收到宫贴的宾客也一一到来。
明珠被领到了王妃的座位坐下,与她并排的,左右依次便是寿王府世子百里育的世子妃宁氏,以及七王百里贤的新婚王妃东秦公主轩辕锦绣。
明珠见轩辕锦绣尽管大妆华服,可面色却奄奄的,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逐也懒得与其说话。婚礼前夕轩辕锦绣闹出了那些事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再在这等摸不清现状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如此明珠很自然地与寿王府的世子妃宁氏交谈起来。说起来婚礼中寿王府的三兄弟来帮忙不少,宁氏更是领了寿王妃的差事教导明珠房中事,明珠与寿王府的几位可谓相熟。交流之下得知寿王竟早已带着寿王妃回到了青戈江边的别苑居住,而百里育的两个兄弟也在姬尘婚礼后各自离京,现下京中的寿王府便是百里育一家三口居住。
明珠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就明白寿王夫妇定然打算把衣钵交到了世子夫妇手中,想来今后代表寿王府应酬多是这位世子妃做主。
“以后大嫂在京中,倒是方便咱们走动。”
宁氏微笑。
“珠儿客气,以后还要找你讨教做生意之事,过几天去看田庄珠儿若是有空可否陪嫂嫂一起?”
宁氏乃江南人,嫁给百里育之后很多陪嫁的产业多半也留在南边,现在举家迁到盛京,自然也要在这边置业弄产,将来女儿百里甄儿出嫁也为其筹嫁妆,虽说现在孩子还小,不过早点备下却是好的。
明珠一口应下,两人低声说话,相谈甚欢,轩辕锦绣依旧一张冷脸,不言不语。
说话间,其余的宾客诸如陆清池、陈采薇、孔绛雯等陆续到来,明珠与几人先后打过招呼,便见献帝一干后宫嫔妃也依次落座,最后蒋玉媛与肚子高高耸起的窦娇儿上了阁楼,却不见那做法的主角,再看周围并无僧道,也无法场,明珠眉头挑起。
明珠的惊疑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只听蒋玉媛笑道。
“这次做法的法师乃是圣上身边的高人,并非寻常之辈,方式方法也与旁人有着不同。”
“原来如此。”
户部尚书夫人道。“只是不知我们此番来可要做些什么?就怕无意犯了法师的忌讳。”
众人一听颇为有理。献帝膝下子嗣单薄,现只有安心公主一位;这么多年虽然后宫嫔妃不断新进,然而时隔多年也只有这莫名上位的窦娇儿有了孩子,若是肚子里的还是个男胎,保不定便是大魏的太子。而今日的法事也是为了这个孩子祈福,在场人都是人精,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差池,或者被用心人使了筏子大做文章,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况,今日出席的几位宫妃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蒋玉媛如何不懂众人的顾虑,声音幽缓。
“咱们只需在这避暑赏景就是,法事一事自有法师安排。其实也是宫中寂寞许久,请诸位前来无非是让这宫中增添点生气,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这状似感叹的一句让在场的宾客霎时有些若有所思。宫中现下地位最高的长辈乃是容太妃,不过她老人家喜静,听说最近为了女儿六公主百里琴的婚事更是忙得无暇旁顾;而容雪萱、叶棠华再受帝王宠爱,毕竟根基尚浅,暂不能高调主持一方局面;而后宫嫔妃中资历最老的贵妃蒋玉媛又因为娘家势落,遭受牵累,再不能像往常一般频繁举行游宴。
不过提起这个,明珠四下环绕,果然没有见到百里琴的身影,一时也是感慨。看来三哥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注定还是辜负了六公主的一片心意。明珠有些遗憾,但到底强扭的的瓜不甜,也无法干涉什么。然而想到三哥这么大年岁,竟然无心婚嫁,若是父亲母亲在世保不定还如何操碎了心,找个时候她也要和三哥谈谈。
犹在胡思乱想,却听蒋玉媛有些得意地道。
“这位法师乃是圣上请来的方外高人,据说乃是为江山社稷而来;若非皇上对妹妹特别宠爱,轻易不会让这法师做法。”
话中暗示窦娇儿地位不一般的意思不言而喻。明珠目光清明,凝眸看去,只见窦娇儿一脸娇羞脸颊飘红,眼角眉梢的笑意却十分勉强;而旁边的叶棠华摇扇掩目,清丽中夹杂的不削也十分明显;唯独容雪萱面色不变,宛若带了一张面具,依旧维系着得体端秀的笑容。
不过那句为江山社稷而来,明珠心中大定,本来她就十分怀疑做法的法师会是表姐夫张长生,现在看来真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经她这样显摆,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更对那法师身份产生了好奇。
“臣妇还未曾见过不摆法阵便能做法的,倒不知这位法师师从何人,又是什么派系?”
“是啊,若是可以,娘娘能不能让我等见见世面,也好长长见识。”
“也不知这法师是何等高人,真是让人好奇!”
……
在众人的言语中,蒋玉媛一如往常笑得高深莫测,这些或真或假的吹捧仿佛又让她回到了往昔后宫之首高高在上的位置。不过她头脑清醒,本来为窦娇儿肚中的孩子祈福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不料献帝竟主动让那位神秘的法师做法有些脱离蒋玉媛的掌控。
蒋玉衡回来了,只说其余的一切让她休要再管,为蒋府报仇一事交由他,只让蒋玉媛休养生息,必要时做好离宫的准备。他说得含含糊糊让蒋玉媛实在搞不清蒋玉衡要干什么,虽然依稀知道蒋三能安然无恙回来是投奔了昌州万太岁,不过听蒋玉衡的意思,难不成他要与这位万太岁做什么颠覆朝纲的事情不成?
蒋玉媛纵使现在已对百里衡没有任何情感,却还是森严礼教下长大的传统女子。都说夫荣妻贵,既然是百里衡的后宫嫔妃,她便要保住夫君的真龙之位,否则她这个贵妃岂非是笑话?再者,蒋玉媛也认定万太岁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定然没有改朝换代的本事,既然蒋玉衡听不进劝,那她势必重新掌权,等蒋三事败那天总还有个退路。
如此改变三足鼎立的形势便是眼前之急,本来还想借着做法的名头以叶棠华与窦娇儿腹中胎儿相冲为由,先灭了叶棠华,不料献帝主动祭出神秘的法师,却有些脱离了她的掌控。
然而蒋玉媛岂是那坐以待毙之人,听众人对法师产生好奇,不由心生一计。
“因是要为娇儿妹妹腹中的孩子祈福,我等不好露面。那法师的位置昭仪妹妹也是知道的,不若请叶昭仪代本宫走一遭,带各位远远观上一观,也好解诸位心中之奇。”
在场的都是盛京城中有头有面的官家女眷,便是再对一个法师好奇,可知晓对方是男子也不好强行围观,听得只是远远看上一看,登时消了顾虑。
被点名的叶棠华登时面露警惕,从前就在蒋玉媛手中吃了不少亏,现在两人面心皆不和,况且如今窦娇儿怀有身孕,越发让叶棠华怀念三年前死于蒋玉媛及梁端阳之手的那个孩子。若不是上次明珠让其暂时放过蒋玉媛,她早就要为那个无辜的孩子报仇了。
不过她和蒋玉媛之间迟早有一场恶战,既然对方主动找上门来,她自也不会畏战退缩,更何况——
叶棠华摇着香扇状似无意地往明珠方向看了看,正好对上她锐利似芒的视线,顿时心中有了底气,扶着亲信碧茹的手起身,曼声道。
“既然贵妃娘娘下令,那臣妾不得不从。听说圣上下午无事,不如请他过来,若是各位好奇,也可以请那法师当场答疑解惑。”
众人又惊又喜,不料叶棠华非但对献帝的行踪了如指掌,且听她的话还能请动他来着,显然比那虚头巴脑的蒋玉媛在宫中更有地位。而且在场的很多夫人都是虔诚之人,如果那位献帝私藏的法师真那么灵,能的他提点一二也是机缘。
于是在叶棠华的带领下,众人摆驾前往御花园莲池边。隔着一池郁郁葱葱的荷叶,明珠依稀看到对面湖心亭中有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在那挥剑。
“这便是那位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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