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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杨凌走过来,揽住她柔软的腰肢,深情地道:“那你呢?是怎么想我的,是挂在嘴上。还是挂在心里?”
韩幼娘还是不太习惯在外边亲热,除了方才刚刚见到相公的一时忘形,现在又恢复了端庄羞怩地神态,她低声道:“相公.......”。
杨凌地手温柔地按上了她日渐鼓腾饱满的胸脯儿,在耳边低声道:“是不是一直挂在心里,却不肯说出来怕玉儿她们笑话,我的小媳妇儿”。
韩幼娘嘤咛一声,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低声呢喃道:“嗯,嗯,想你,一直在心里想,又盼着你事情做地风光。又盼你早些回来,相公,人家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还是幼娘那朴素深情的话最动人心。让人听得荡气回肠:“是啊,自已就是她倚靠的山,就是她头上地天,如果这次没有活着回京来,她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碎啊。自已怕死掉,对那些想置自已于死地的人毫不手软,何尝不是为了不让自已心爱的人伤心?”
他抱紧了幼娘,和她柔柔地对了个嘴儿。轻声道:“走,陪相公洗个澡好不好?”
韩幼娘脸上发烧,连忙结结巴巴地道:“相公,我.......我只给你搓背好不好,等晚上.......晚上再.......好么?不然玉儿她们会笑的。”
杨凌知道韩老爷子在家时常常耳提面命,叫女儿要有大妇地样子,不要带坏了内院的风气,现如今老爷子带着小儿子去了宣府。可是这些话却在韩幼娘心里扎了根。
他也不忍难为自已的爱妻。于是假意嗔怒地在她丰盈而富有弹性地圆臀上轻轻一拍,这才附耳笑道:“好。那就等晚上的,宝贝儿思念了相公两个月,相公今晚就把两个月的相思全还给你,但愿你消受得了才好”。
这一瞬间,韩幼娘那稚纯的眸子似也迷离得如丝如线,有了一种成熟女孩儿的风情,她咬着唇,羞答答地,居然壮着胆子点了点头,然后“噗哧”一笑,掩着脸儿先跑开了。
杨大老爷从来不叫侍女帮他洗澡,今儿本想让心爱地娇妻陪自已洗个澡,可惜毕竟是久禁地身子,那双柔嫩的小手刚刚挨上身子,他就受不了了,最后只好把红着脸“吃吃”羞笑地韩幼娘赶了出去,这才安安份份地泡进了浴桶。
杨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只觉一身轻松。自来到古代,他也习惯了那一头长发,随意地将乌黑地长发挽了挽披在肩后,穿上搭在架上的洁白小衣,穿上一件崭新的紫色长袍,蹬上一对软底薄靴,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
韩幼娘正坐在外间等候,见相公出来,忙迎了上来,见他额头又滚落几颗水珠,忙掏出手帕轻轻为他拭去,说道:“相公,怎么不躺下歇会儿,你一路赶回京来一定劳累了”。
杨凌笑道:“不躺了,离开家这么久,还真是挂念呢,咱们四下走走吧,后院儿的地也没什么可种的了吧?你没了消遣的东西,在家里闷不闷?”
杨凌原本就皮肤白晰,俊朗不凡,刚刚沐浴更衣,微红的面皮上,鼻挺眸清、唇红齿白,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韩幼娘痴迷地望着相公英俊的模样,柔柔地笑道:“不呢,这时节摆弄不了庄稼了,幼娘在家里就和玉儿她们学着琴棋艺书画呢,可是不管做些什么,心里总是空落落地”。
她拉起杨凌的大手,轻轻贴在自已光滑的脸颊上。轻声道:“那滋味和你在家里时可真的不同,哪怕你天天早起上朝,可是人家知道你晚上就会回来,心里头静,你不在京的时候,人家一想起来心里就乱乱地没了心思,害我学东西时总被雪儿她们笑我笨”。
杨凌安慰道:“嗯,相公也是。你不在身边,虽说有那么多事缠着,也总象少了点儿什么,相公要是再出京时,一定想办法带上你,让你陪在我身边。”
韩幼娘喜悦地点了点头,甜甜地道:“送行饺子迎风面,我去为你下碗面。你先吃点儿垫垫,今晚既有客人,莫要直接就饮酒伤了脾胃”。
杨凌含笑应了一声,想起那些珠宝还搁在厅里,忙道:“叫人将箱子先送进库去吧。回头我将送给皇上的礼物挑回来,你再好生收起”。
韩幼娘已走到门口,笑应了一声道:“知道啦大老爷,我已经叫文兰送进库去了。你就好生歇着吧,我一会就回来。”
杨凌想起成绮韵被安置到内书房里间卧室,自已做主人的该去看望一下才是,便也随后出了门,径奔内书房而去。
穿过花厅、内厅、越过天井,刚刚走到右院儿门口,就见四个丫环抬着木桶出来,杨凌笑问道:“成姑娘呢。沐浴更衣了?”
四个婢子见是老爷来了,忙道:“是,老爷,成姑娘正在内书房看书呢”。
杨凌喔了一声,走过去来到内书房,只见房中无人,桌上摊着一本书,他边往里走边道:“成姑娘.......”。
这一掀门帘儿。却见里间里一个窈窕地美人儿秀发披肩。双手高举,皓腕以奇怪地姿势扬在空中。那如杨柳般纤细的小蛮腰儿以一种诡异曼妙地姿态轻轻扭动,显得无比妩媚。
她的腰间环着那条金质地链子,一排猫眼儿魅惑地闪动,金叶子发出悦耳的声响,更让她柔软白晰的腰肢在扭动摇摆间显得妩媚无比。那乍然一见的惊艳,就象一个以水有肤、以蛇为骨的妖魅。
她竟只穿着绯色小衣、腹间露出一抹白嫩的肌肤在房间里跳舞呢,杨凌急忙放下了门帘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迟疑半晌才讪讪地道:“成姑娘,我可以进来么?”
门帘儿一掀,成绮韵已穿好那件素青色的衫裙,颊上微晕地走了出来。这内宅除了杨凌只有女人,她根本没料到杨凌会在这时来见她,沐浴之后拿了本医书随便翻了翻,觉得十分无趣,忽想起杨夫人送的那条名贵腰链儿,便回到卧室佩上试着舞动了一下。
她并不曾配过那种腰链,却陪同莫清河去一位大富商府上赴宴时,见过那人府中高价从异域买来地舞伎配着腰链儿跳过这种风情迥异的异国舞蹈。
成绮韵善舞,只瞧过一次,对那种舞蹈的动作要领已了然于心,这种腰链也不知是哪位富商为了争奇讨好送与杨凌的,如今辗转落到她的手中,难得她童心大发,象个孩子似地在房中自舞自蹈,正觉有些动作有些别扭,连贯不起来呢,想不到却被杨凌瞧见。
那曼妙的身材已被罩进窄袖青衣,可她脸上娇嗔的红晕却未退,流波似的眼神中一抹轻嗔薄怒让她地风情也更加动人。她不自然地拂了一把秀发,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浅浅笑道:“大人与夫人许久未见,卑职未料到大人突然到来,实在失礼”。
杨凌干笑道:“这个.......是我冒昧施礼才对,呃.......那条链子,原来是戴在腰间的么?”
成绮韵红了脸嗔道:“你还说?”说一出口才惊觉这口气倒有些象是对人家撒娇,不禁有些恼了自已,她走到书桌旁,反客为主地道:“大人请坐”。
杨凌在桌对面坐了,只见成绮韵清水素面,樱桃小口,想起她方才的腰里妖气,不敢再抬眼直视,便双手按膝,游目望着架上古籍道:“离晚饭时还有些时间,我本想探望你一下,顺道带你在园中走动走动”。
成绮韵似笑非笑地道:“卑职是您的下属,算不得客人,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她见杨凌拘谨,自已不自然的神态也就去了,她用两指拈起桌上那本书浅浅一笑,颊上又露出小小的酒窝道:“大人真是博学呢,连这《洞玄子》也有涉猎,还多处做了记号,佩服佩服”。
杨凌哪知道什么叫《洞玄子》,不过一听书名也知道必是道家典籍,便干笑着冒充行家道:“哦,偶尔瞧瞧罢了,佛家讲修来世,来世虚无飘渺,纵有再生,记忆不再,依我感觉也是同一皮囊的另一个人罢了,所以我还是比较信奉道家地修今世,呵呵呵.......”。
成绮韵听他坐在那儿瞎掰,明明看的是房中术四大宝典之一,还愣扯到什么修来世修今世,不禁“噗哧”一笑,她掩着口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大人正当少年,洞玄三十技以玩乐为主,确实正合大人修今世的宗旨,若是年纪大些,就该看看《素女经》,素女九法可是养生为主呢”。
杨凌一怔,《洞玄子》他没听过,这《素女经》可是太有名了,岂能没听说过,那不是房中术么?难道这本《洞玄子》也是.......,晕倒,高老太爷这都什么学问哪,书架上放本这玩意儿干什么?
他哪知道这都是高文心为了治愈他的不育之症,搬来察阅参考的古籍之一,一想明白了,不禁吱吱唔唔地如坐针毡,他正不知如何应对,高文兰忽地跑来道:“老爷,原来你在这儿,城里有位老大人来看望你啦”。
杨凌一怔道:“是什么人?”
高文兰道:“是个吏部侍郎名叫焦芳,正在中堂候着呢,还带了一份厚礼,老管家说那是个大官儿,不敢随意辞了,叫婢子赶紧来通知老爷”。
杨凌吃了一惊,急忙起身道:“是焦大人?我马上去中堂见他”。
成绮韵清咳一声,慢悠悠地道:“大人,您正重伤不起呢”。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154章利字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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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利字当头
杨凌靠在床上,高文心坐在床边,拿着块热毛巾胡乱地又给他抹了把脸,毕竟他刚刚才洗完澡,那脸蛋儿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得了,怎么看也不象气息奄奄,只好装作刚刚用热毛巾净了面。
焦芳坐在桌旁,不慌不忙地捻着胡须,那笑眯眯的模样很慈祥,如果不是偶尔露出一点奸笑的话。这位仁兄71岁高龄了,却是耳不聋、眼不花,身子康健得很,白发白须相貌堂堂。
杨凌在回京的一路上琢磨入阁大学士的人选,也曾考虑过这位与自已关系相对较好的文臣。这位焦侍郎天顺八年就中了进士,历任庶吉士、编修、侍讲、学士,后来又到地方做过同知、知州、提学副使、通政、太常少师、礼部右侍郎,如今做到吏部左侍郎。
可以说他是技术职称和行政职务都由低向高走了一遍,从政经验和资历都是上上之选。当今的三位大学士入阁时官职比他还小,他算是够格晋位大学士的人之一。
而且杨凌帮过他的忙,因帝陵一案杨凌入狱时他也为杨凌说过好话,所以杨凌对他颇有好感,把他列为一个可能的人选,所以曾要吴杰暗中调察他的情况,想不到自已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联系他,他倒先找上门来了。
杨凌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道:“文心,你先退下吧,我要和焦大人谈谈”。
高文心瞧他装出来的那副死德性,不禁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盈盈起身,娇声道:“是,老爷身子虚弱,千万不要过于劳累了。婢子告退”。
说着退了两步,向焦芳施了一礼,这才悄悄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焦芳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捻着胡须道:“听说大人回京途中遭了暗算,以致身受重伤,今日见驾之时都起不得身,本官在吏部听说以后是忧心忡忡、坐立难安哪。所以急急告假,带了三枝千年老参赶来探望”。
杨凌摸不透他真实来意,所以假意应承道:“劳烦老大人牵挂了,一些皮肉伤,不妨事的”。
焦芳忽地嗅了嗅鼻子,意味深长地道:“嗯,如今见了大人气色尚好,本官也就放下心了”。
杨凌见他动作。暗道:“坏了,若是身上敷了金疮药,岂能毫无味道,这老头子够精明的。”他干笑一声道:“大人公务繁忙,还要赶来看望。本官深为感激”。
焦芳叹气道:“大人是国之栋梁,如今朝中鼎柱只剩下李大学士一人,人心浮动,此时正需要大人力挽狂澜、镇定人心。所以老夫是真心期盼大人早日康复啊”。
杨凌笑了笑,从榻旁几凳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藉低头饮茶之机暗暗思忖:以这位焦大人的资历和官职,此时赶来看望自已,还说的这么谗媚,显然是有意结纳了。
不过我假借受伤,退出这个风暴圈子以明哲保身,这老家伙居然看得出来。精明的可怕呀,此人会成为我政治上地盟友么?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将那杯茶一饮而尽,抬起头来刚要将茶杯放回盘中,焦芳已迎上前来,双手接过茶杯,又为他斟满一杯茶,向他面前轻轻一推。
见这白发苍苍的吏部三品大员恭谨的态度。杨凌心中已有所决定。他想了一想,沉沉笑道:“老大人过誉了。杨某进仕之快令人咋舌,但是一直走的都是偏门,从来没有参予朝庭大事,若论见识和经验可比不得大人您,比起许多朝臣来也是多有不如”。
他沉吟一下,徐徐道:“皇上眷爱,做臣子的当然想为皇上分忧,这次南巡税赋时,杨某所见所闻,心中倒是有些法,只是不知是否浅薄可笑,所以也未敢进谏给皇上,老大人既然来了,本官正好请教一番,请大人代为推敲参详如何?”
焦芳白眉一扬,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杨凌这番话出口就是有意接纳他了,此人在皇上面前一言九鼎,如今掌握内廷大权的几位太监对他也言听计从,只要他肯提携,还用再受马文升那般人的气么?
不过眼前这人年纪虽轻,南巡时收拾镇守太监,返京平息内外臣工的攻吁,都是深思熟虑,谋而后动,手段十分地老辣,这可不是个寻常人物,不知他要考较我些什么?
我得有些独到见解能让他赏识,但大略方针又必须和他一致才行,机会难得,我得小心应付了。焦芳想到这里,就如当年进京赶考一般,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把锦墩向前挪了挪,微微倾身,聚精会神地道:“不知大人有何高见,老夫愿闻其详”。
杨凌道:“本官这次下江南,所经历处大多是沿海一带,那里海盗猖獗、据本官了解是海民海商因海禁而走私、走私而海盗,这种情形屡禁不止,所以本官一直想不通,所谓堵不如疏,朝廷为什么不能解除海禁,鼓励民间通商呢?光以赋税来说,岁入就何止千万呐。
本官回京时经过龙江船厂,见那里已一片荒芜,昔年三宝太监下西洋的盛况已不复得见,据说是因为西洋之行耗资靡巨,国力难以承受,所以本官想.......”。
杨凌看了看焦芳那张满是皱纹的面孔,说道:“既然朝廷以宣扬国威为主的海运得不偿失,也不必禁止民间通商呀,虽然朝廷以农为本,也不应抑商过甚,朝中百官难道见不到与各国互通有无的好处?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大人能为我解惑么?”。
焦芳皱起眉头,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心道:“原来杨大人也不甘寂寞,他想选择解禁通商来做为政绩么?这可难了”。
杨凌见他捻着胡须半晌不语,神情有些不耐起来,焦芳见状忙道:“老夫与大人甚是投缘。所以有些心腹的话愿意奉告大人,若有不当之处,大人听过也就算了,有些事.......虽然人人心知肚明,却实在是不便拿到台面上议论的”。
杨凌精神一振道:“那是,此乃晚辈向老大人求教,你我私下之言,自然不会叫第三个人知道”。
焦芳听了定下心来。沉吟片刻才缓缓地道:“大人真以为士子们读书愚腐,见不到通商地好处么?呵呵,那些只是场面话。且不说民间通商其利之大,就算当年郑和下西洋时,虽然耗资巨大,遍赏诸国,也并非得不偿失”。
杨凌一向听到的论调,都说是大明下西洋纯为宣扬国威。国库付出极大,却没有相应收入,才导致百官反对,一听焦芳这话不禁有些意外,忙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焦芳淡笑道:“老夫在礼部任职时。曾翻看过永乐年间诸国往来的文谍,依稀还记得一些事情。我大明朝廷不与外国通商,并不代表朝廷不需要咱们自已没有地东西,不过都是以各国朝贡的方式进行交易罢了。
这其中许多货物因地域之别。供不应求,所以价格昂贵。老夫举个例子吧,咱们大明需要胡椒,但是本地不产,由海外诸国进贡,其价抵同黄金,是原产国地二十倍。
永乐五年郑和第一次下西洋回来,每斤胡椒在大明的市价就降为十倍。至宣德九年。郑和最后一次从西洋回来,胡椒价格跌至每斤100贯钱,我朝一年所需胡椒何止万斤,这其中的差价令人咋舌呀,而当时中西交流的货物多达万种,国库为之节省地钱财不可胜数,扣除天朝赏赐诸国和下西洋的耗费,还大有赚头.......”。
杨凌奇道:“但是本官怎么听说.......朝廷禁下西洋是因为财政捉襟见肘。所以百官才群起反对呢?”
焦芳深沉地一笑。目光闪动着道:“永乐年间,内部营建北京城。外部南征交趾、北征蒙元,处处用兵,处处花钱,然而百姓充实,府藏衍溢。这都是史有所载地,江南丝绸业、景德镇的瓷器、乃至印刷、茶叶,船运、伐木都是因此兴旺,何来捉襟见肘之说?
而停止了下西洋之后,国库反倒处处为难了。英宗年间,稍有水旱,就难以征调济民了,当初对外用兵时建造一座城池都绰绰有余,如今建一座帝陵都要耗费岁入大半,这又作何解释?”
“至于扬商损农,更是无稽之谈。有宋一朝,土地数量不及大明,田亩产量不及大明,百姓的税赋比大明的百姓还要重的多,可是百姓却能承受,生活和食物还比大明富绰。
如今大明岁入最多时才不过区区400万两,仅为南宋时的十分之一,为地是薄税养民,可百姓生活仍难以为继,除了税赋本身尚有弊病外,禁海禁商何尝不是祸因?”
杨凌听得一呆,是呀,这些事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去想,仅凭那些花团锦簇的文章地指责,就把下西洋之举贬得一无是处,自已可是深深见识到那些文官手中的笔杆子的厉害的,如果此次回京被东厂杀掉,自已还不是盖棺论定,千古之后也坐定是个奸佞了?莫非这其中另有缘故?
杨凌兴奋的差点儿坐起来,欠了下身子才反应过来,忙又躺回榻上,诚恳而激动地道:“不瞒老大人,依本官看来,闭关锁国实是误国误民,开禁通商、从根源上消灭海盗衍生之源,可以富国富民、可以靖清海疆、可以使我大明了解海外诸国,不致坐井观天,实是好处多多,所以有心向皇上谏言,奈何这其中有何症结,却始终琢磨不透,大人可以详细述说一番么?”
焦芳见他神色兴奋,几乎忘了正装着重伤在床,心中也有些好笑,他虽对解禁通商不甚乐观,不过能表现出自已地独到见解,而且迎合了杨凌地心思,就算此策不可行。杨凌也必会引他为心腹,所以焦芳也抖擞精神,将自已所知所解慢慢说了出来。
自从郑和下西洋以来,最初输入地大多是奢侈品,而随着交流增多,物品大量输入,价格不断下落,日用品开始多了起来。这个杨凌倒是能理解,后世改革开放之初,最初从国外进口的也是国内短缺地高附加值产品。
不过那时最先进的就是大明,进口地所谓奢侈品多是稀罕物儿,多了以后就开始大量进口原料,而输出的却是精美的绸缎、瓷器等东西,还刺激了国内手工业的发展,造船业、铸铁业等重工业也因需求增加而发展起来。可谓好处多多,怎么就在一片反对声中寿终正寝了呢?
焦芳的回答让杨凌大为意外,他原以为是明代士子的小农思想使他们贬商抑商,轻视商业地作用,想不到其中缘由错综复杂。看来原来准备进谏正德皇帝的策略,必须要予以修改了。
杨凌对焦芳地到来真是万分感激,如果抱着原来那种认识,在朝堂上驳斥百官的短视。宣扬解禁通商的好处,恐怕真要碰一鼻子灰回来了。
焦芳得到杨凌将推荐他入阁的暗示,同样感到此行不虚,他再三表示一旦入阁,将与杨凌在朝中守望相助,这才感激涕零地告辞离去。
韩幼娘和高文心、玉堂春、雪里梅四人就候在外厅,见杨凌缓步踱了出来忙迎上来,韩幼娘看出相公有些心事。不禁担忧地道:“相公,你有公事要忙了?”
杨凌不想让她担心,暂时放下心事笑道:“哪有那么多事?面还热着吧,来,相公吃几口贤妻亲手为我下的面。”
他走到桌前,匆匆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喝光,抹了抹嘴巴道:“好了,相公吃地好饱。我先去园中散散步”。
高文心张嘴欲唤住他。想了想却又停住,幽幽叹息一声道:“算了。也停了几日了,不差在这一时”。
韩幼娘这才省起另有一桩要事,不禁担心地问道:“姐姐,相公他和你是分开进京地,前后相差了怕不有十日了吧?这十日不曾针灸,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高文心忍俊不禁地道:“应该不妨事吧,其实前后治疗这么久,想必早也该好了,只是姐姐也是头一次治疗这病症,为了以防万一,才多说了一段时间”。
反正面前三人都是杨凌地妻妾,都是自已地结拜姐妹,也没那么多顾忌,她忍不住格格一笑道:“老爷这趟公差来回两个多月我可看着呢,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喔,经过我的治疗,再有这番养精蓄锐,说不定.......”。
她狡黠地道:“嘿嘿,说不定今儿晚上就可以一举中的,让你怀上杨家的骨肉呢”。
韩幼娘听了顿时满脸红晕,她羞怩地在高文心肩上轻轻一打,忽尔又想起相公在闺房中地百般花样,心儿“卟嗵”一下,跳得轻快了起来。
“相公的骨肉,我和相公的宝贝儿.......”,她情不自禁的抚向小腹,轻咬着唇儿,满面旖旎地春光,那双乌溜溜的眸子放出神往的光茫。
高文心格格笑着,忽一扭头,见玉堂春和雪里梅神色古怪地瞟着自已身后,不禁摸摸臀后,又向肩头瞧瞧,疑道:“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玉堂春和雪里梅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彼此对望一眼,咬着唇儿都别过了头去,高文心莫名其妙,哪知道二人想到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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