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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瞧见杨凌带了几个衣衫褴褛的色目人进来,柳彪带了几个人匆匆迎上前来,杨凌笑着摆手制止他施礼,看着那些已经初具军人气质的新兵发射火器。
这些兵丁大多习过武艺,有一定的冷兵器基础,所以厂中重点训练他们对于弓弩和火铳地使用,只见这些士卒举枪平射,“砰砰砰砰”一排响,硝烟弥漫中前方几十米外树立的人形靶子有些已被打的七倒西歪。
杨凌赞许地点了点头,柳彪见他神色也不禁露出矜持的笑意,火者亚三瞧见了好奇地道:“大人,您的士兵使用的火器是不是稍嫌笨拙呢?不但装填弹药要费时费力,而且射程也不远”。
柳彪几人闻言颇不服气,他轻蔑地看了这个黄发碧眼的番人一眼,要不是一时猜不透他和厂督地关系。定要呵斥一番了。
杨凌听了却不禁心中一动,火枪地射速和射程问题一直是制约它发挥更大作用地瓶颈,可是杨凌却不懂火器,他曾对神机营中的火器工匠提过现代火器和子弹地一些原理,不过以那时的工艺水准和火药显然还无法做到。
杨凌迫于无奈,才大力发展一窝蜂的火箭发射器,这样在城市近战中他的军队也足可以一当十,以少胜多了。这时听了火者亚三地话。他忽然想到,莫非这位传教士会制造更先进的火枪?
杨凌转身笑问道:“教士先生可有甚么高见?”
火者亚三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就知道自已能否被大明朝廷认可,公然在大明传教几乎完全取决于眼前这个人了,是以上前一步,立刻卖力地解释起来。
可是他的中文水平有限,说些平常的社交语言还没问题,一涉及专业术语。有些话就语蔫不详了,火者亚三急不耐,瞧见旁边一个番子背着一枝火铳,便向他要过来,端在手中向杨凌解说。
那时明军使用的火铳又叫火门枪。火门枪结构很简单,发射一般需要两个人,一个装入火药,椿实。再插入铁弹或铅弹,然后用烧得红热的金属丝或木炭点燃火门里的火药,从而将弹丸射出。
这样好整以暇地发射方式自然不适合战场上千军万马混战的的场面,后来就改由一人操作,不但射击间速更加缓慢,而且士兵一手持火铳,一手持引火物,根本无法瞄准。
火者亚三说的方法是用一根可以缓慢燃烧的药捻来引燃火药。只须一个很简单地击发装置便可,改造起来并不难。
这样士卒就可以双手握枪,准确度大为增加,而且那种加长的特制枪管可以装填更多火药,发射的弹丸产生旋转力,射程和射击速度为之大增。
柳彪身边几个教授火枪的老兵大多身兼工匠职责,一听火者亚三嗑嗑绊绊说出来地方法,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
杨凌对他口述的机械还是不太明了。不过觑见那几个军火工匠的神色。已知道火者亚三所说的法子必定可行了。
杨凌听他说完这种火蝇枪的原理,突发奇想。忍不住对火者亚三说道:“教士,如果把那火绳再改进一下呢,安装一块小小的火石,用摩擦产生的火花引燃火药,速度恐怕还要快地多吧?而且雨天也能使用了,你认为可行么?”
有些事情不是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杨凌话一出口,不但火者亚三瞪大了一双蓝眼睛,就是那些刚刚明白了火绳枪原理的军中工匠也全身一震,立即想到了它的可行和巨大价值。
火者亚三象离了水的鱼儿似的嘴巴翕合了半天,才惊叫道:“我的上帝,真叫人嫉妒,上帝赐给了大人无穷的智慧,我想.......我想改造这些并不难,大人的想法真地是可行地,您将拥有一枝无敌的火枪队”。
杨凌也兴奋不已,他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半晌才长长吸了口气,对柳彪吩咐道:“安排最好地住处,好好款待这几位教士,他们是我的好朋友”。
杨凌转身又对火者亚三微笑道:“教士,请你们放心地住在这里好了,北方的游牧民族时常侵扰大明的疆土,非常希望您能帮助我的士兵制造出更好的武器,保护我们的家园和土地。
作为报答,我承喏,将不遗余力地帮助您和各位教士朋友们,允许你们在大明传教,让上帝的福音传到东方最强大、最文明的国土上,我本人甚至愿意捐助你们建造一座华丽的教堂”。
火者亚三听了差点儿没哭出来,几个传教士眼泪汪汪的望着杨凌,感动的无以复加。当初满怀热诚和豪情,带着教皇的旨意和嘱托辗转来到这异国他乡,这几年却越混越惨。
宗教的狂热和穷酸的身份,使他们既不肯也没有能力漂洋过海再回到故乡,如今只需要付出这么点代价。指点一下火枪地改进,就可以得到大明实权人物的全力支持,那还有什么不肯的?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座庄严神圣的教堂矗立在东方,仿佛看到了教皇大人亲手为他们披上朱红色的主教袍。
杨凌将这几个宝贝送到最好的住处,又置茶攀谈了一阵,巴不得从这几个人中再挖出几个造船专家、航海专家,可惜其他几个除了圣经,研究的大多是化学和哲学。杨凌目前可没有让他们著书立说的打算,便转而聊起了葡萄牙地风土人情。
杨凌对那里虽了解有限,但是对这几个传教士来说,却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两下里正聊着,忽地一个番子走进房中对柳彪低语几句,柳彪凑上前来,觑个空隙插嘴道:“大人。您府上的老管家来这里寻找您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杨凌有些惊讶,他站起身道:“快要他进来”。
片刻功夫,高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见了他喜道:“老爷。您果然在这儿呢,府上来了客人,您快回去一趟吧”。
他一直叫人守在门前等着老爷回府,后来得了家人报讯。说老爷的轿子过门不入,直接去了后山了,这才急不可耐地追了来,果然在这找到了杨凌。
杨凌奇道:“是哪位大人?”
高管家张了张嘴,又瞧瞧屋里众人,杨凌会意,向几位教士告罪退出了房间,高管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紧张地道:“老爷,皇上来了,到了府上有一阵了”。
杨凌听了吓了一跳,忙问道:“皇上?他来了多久了?还在府上吗?”
高管家神气有点儿古怪地道:“皇上来了快一个时辰了,听说您不在府上,他.......他在中堂转了一阵儿,夫人出来陪着说了会话,他等的无趣就闯进后院去了。老奴又不敢拦着他”。
杨凌一听就明白了。那时对于礼节是十分讲究的,杨家的后院儿是女眷地住处。就是高管家平素也是决不迈进一步的,外客只能在中庭相见,除非至亲密友哪有去后堂女眷住处的道理,也难怪老管家为难着急了。
以杨凌对这小皇帝的了解,知道他随性之至,有时玩乐起来,和刘瑾几个人也嘻笑打闹在一块儿,勾肩搭背的没个皇上样儿,这些俗礼他是不会在乎地,而且目前的正德只是贪玩罢了,可不是传说中那么污秽不堪的昏君,他还能对自已的妻妾有何无礼行为不成?
不过老管家这番行为,也可见他对自已地忠心了,杨凌安慰地对高管有道:“知道了,皇上年幼,不喜拘束,不太注意这些礼节,我马上回去便是”。
杨凌回到房中,告诉柳彪好好照顾几位教士,连吴杰和黄奇胤也顾不及去见见,就告辞出来向内厂外走。
杨凌记忆中的正德,在民间传说中是一个英俊倜傥、和气亲民的风流皇帝,后世流传的清朝皇帝微服私访大多是从正德的故事演义而来,至于清人正史中的正德皇帝,却是一个昏庸无道、好色无行甚至有些变态的帝王。
他现然亲身接触的朱厚照,看起来和现代大多数普通少年人差不多,在如今七八岁地孩童就多有熟习圣人学问、出口成章、礼教大成的儒学时代,这位举国瞩目的小皇帝所作所为,自然显得有些荒诞不经。
瞧见老管家跟在一旁,神情比他还在焦急几分,杨凌不觉有点儿好笑,若是搁在现代,正德的行为就没有那么惊世骇俗了吧?玉堂春那般娇美,朱厚照都是亲眼见过的,也不曾动过心思,难道还怕他打自已妻妾的主意么?
杨凌想到这儿心中忽地翻了个个儿,想起自家后院还有个黛楼儿。这个女人功利心极重,又是天生妖媚,以她的风流手段要是想勾引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从这段时间两人交往相知地情形来看,她心计不凡手段狠辣,如今小皇帝正是偏听偏信、耳根子甚软地时候,要是她见了皇帝,想要向上攀附有意勾引的话.......
八虎若是为恶,自已还可制衡,要是成绮韵得了皇帝欢心,以这女人地手段,恐怕能迷惑的小皇帝连亲爹都不认识了,她若成了正德的枕边人,有心为恶的话,那岂不是出了一个女魔头?
杨凌想到这儿心中也焦灼起来,再也不能气定神闲地坐轿下山了,他急忙唤过一个番子掌班,说道:“快,给我牵匹马来,我要马上下山”。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160章疑心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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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疑心未去
杨凌抢先赶回府中,将马丢给家人,一问皇上还在内院儿,便急匆匆赶了过去。
到了花厅唤了两声却不见有人答应,杨凌心中一紧,没来由的有点恐慌,他跑到自已和幼娘独居的小院儿看了看,又到对面玉堂春、雪里梅和成绮韵的居处,仍是空无一人,杨凌站在那儿不由有些发怔。
正不知所措的当口,他听到后花园方向传来一阵笑声,便急忙赶了过去。这一片房子是丫环侍女们的住处,二层小楼的中间有一道门廊可以通向后园子。
杨凌冲到后院,只见平素幼娘练武的空地上,十几个女婢正站在边上鼓掌笑闹,平坦的空地上,玉堂春、雪里梅和幼娘都是一身青衣短打扮,正笑逐颜开地蹴鞠。
三个姿色姝丽的小姑娘站在一边,那一颗皮球儿在她们脚上传来传去,却始终不曾落地。球体似珠,人颜似玉,三位娇妻姿态曼妙,瞧来别有一种美感。
另一边身段儿高挑的青衫男子将前后袍襟掖在腰间,露出里边白缎子的筒裤,好整以暇,韩幼娘三人将皮球传的眼花缭乱,趁其不备便是一脚抽射,那青衫男子进退有据,不慌不忙,无论那皮球角度多么刁钻,速度多么快捷,总是能及时将球抢起,脚尖、脚面、脚侧、脚跟不断巧妙地运用着,将球颠得花样百出。
他的队友便是大明皇帝朱厚照了,这位仁兄球技有限,踢了一阵儿总是失球,于是自觉地充当了啦啦队员,站在那儿大呼小叫,声嘶力竭的比那踢球的青袍书生还要紧张。
杨凌瞧了顿时松了口气,那位青袍书生自然是成绮韵。想不到她倒踢的一手好球。大明是蹴鞠十分流行,便是军中也时常组织比赛,杨凌也是时常见过的。自搬到这座庄院,白日有暇时,幼娘就和玉堂春几人常在一起踢球。
这个游戏可以加强腿力,强健身体,杨凌自已虽不喜欢下场,不过有时候也常常踱到边上欣赏三位爱妻和丫环玩球。
这种球技分对打和白打两种。对打有点象现代足球互相进攻的游戏,而白打则是完全展示个人地踢球技巧,看场上情形,成绮韵以一敌三,双方是接球后先白打,展示完鞠球技巧后再抽射对方。
杨凌注意到场地对面还站着九个人,八个英气内敛的汉子分明是大内的高手侍卫,另外一个白净面皮淡眉细眼。他习惯性地半弯着腰,拢着袖子笑嘻嘻的站在场边,正是刘瑾。
这时他也看到了杨凌,忙举手示意,打了个招呼。杨凌见正德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皮球,似乎玩性未尽,便向刘瑾笑着颔首示意,然后目光一转。瞧向成绮韵。
成绮韵虽球技高超,但以一敌下,这时也是玉颊嫣红,额头有些微微的汗痕了,她显然也看见了杨凌,一见杨凌瞧她,眉毛一扬,突然起腿一扬。那脚尖儿直踢到额头,她穿了男人衣衫,自不怕这样有何不雅。
只见那球儿被踢飞起来,悠然荡起数丈之高,众人都抬头向空中望去,球在空中停了瞬,又落了下来,堪堪到了成绮韵仍高高举在空中的靴尖。成绮韵另一条腿膝盖微微一弯。借势稳住了那球,球在靴尖滴溜溜打转。竟然始终不曾掉下来,众人不由轰然叫好。
成绮韵唇角一抿,微微一笑间,球象站在靴尖上似的,随着落了下来作势要踢,韩幼娘三人不知她作势要射往何处,都紧张地微弯下腰,紧紧盯住那球,不料成绮韵抬起腿来轻轻一送,那球儿软绵绵地滚到了韩幼娘三人一边,三人想抢上前来接球却已不为及了。
正德乐不可支,雪里梅抬起袖子,沾了沾红扑扑的脸蛋儿,轻嗔道:“成.......公子耍赖皮,哪有这样用计地”。
成绮韵笑吟吟地向她飞了一个眼神儿,雪里梅这才瞧见杨凌站在边上,红通通的俏脸顿时有点羞怩,忙蹲身福了一礼,轻怯怯地唤了一声:“老爷”。
正德这才瞧见杨凌,杨凌上前欲大礼参拜,他刚刚喊出一声:“皇上,臣.......”
正德已抢前一步,扶住他臂膀呵呵笑道:“杨侍读平身,朕微服出宫,不必行君臣大礼”。
他开心地笑道:“杨卿,尊夫人以三抵一,都不是你表兄的对手,想不到这么文弱的江南书生,蹴鞠之技如此高超呀”。
“表兄?”杨凌怔了怔,飞快地瞧了成绮韵一眼,这才打了个哈哈,扭过头来打量正德。
他穿着淡紫色长袍,宽袖大襟,腰束五彩镶琥珀的腰带,上身还套了件宝蓝色的锦缎小甲,乌油油的长发束在翠玉的半月冠里,只用一只银簪扣住,显得面如冠玉,俊朗不凡。
他地个子又高了一些,唇上有了淡黑的茸毛,眉宇间带了些成熟和威严的气质,杨凌瞧着忽然有种激动和喜悦,那种感觉就象是看着自已的亲人长大成熟,只有为他高兴和欣然,杨凌不知自已什么时候起,对正德居然有了这样一种感觉,一时心中有些吃惊。
但是他看到正德瞧着他时,一样有种亲切孺慕的眼神,心中又感动欣慰地很。两人分别数月以来,金殿匆匆一见又是在百官面前,二人要做作扮戏,时至此刻,才有了真正的感情交流,这一刻两人忽然都觉得彼此的心拉近了不少,不是君和臣的信任,而是一种平等相互地亲切。
二人四目相对短短一瞬间的感情交流,发生的那么自然,两人在这一刻前自已也不知心底会产生这样的感情,刘瑾是从小侍候正德,对他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所以正德情绪稍有变他。他就感觉得出来。
这种亲切孺慕的感觉,亲人一般地感觉,除了对着弘治,正德就从来没有对别人产生过这种感情,包括他的母后,刘瑾心里不觉有些敬畏起来。
成绮韵察颜观色地本领十分了得,眼波一转间也看见了二人的神情。正德恢复了自然的表情,笑着说道:“近来事情太多。朕虽然不爱管事,可是老李忙的要死,朕也不好意思东游西逛,如今焦芳入了阁,朕才厚着脸皮跑出来的,哈哈.......啊嚏!”
刘瑾连忙从侍卫手中夺过软锦厚缎灰鼠皮面的大氅给正德披上,嘴里唠唠叼叼地道:“皇上,赶快回房喝口热茶吧。天儿渐冷,可受不得风寒呐”。
一行了回了院子,韩幼娘领着一众娘子军退了下去,成绮韵也要随着退下,正德瞧见了说道:“成卿留下。朕来看望杨侍读,只是出宫游玩,不必避忌”。
成绮韵偷偷瞟了杨凌一眼,见他面上并无不愉之色。这才轻轻应了声是,随着一同进了内书房。杨凌一边为正德斟茶,一边微笑道:“皇上,您还记得臣和您初次相遇时去过地护国寺么?”
正德笑道:“怎么不记得?啊啊!朕想起来了,你那时用什么五百次一回眸哄骗幼娘姐.......咳咳,哄骗夫人,还哄骗朕说你我前世若不是有情人,便是朕欠了你大笔银子。哈哈.......油腔滑调,该打!”
他说到这儿,忽地想起父皇,脸上笑容不由一敛,慢慢抿紧了嘴唇。杨凌知道他是想起了慈父,心中也不由叹息了一声。
他又给刘瑾和成绮韵各斟上一杯茶,然后在正德的示意下,在对面轻轻坐了。说道:“那时。臣还不知皇上地身份,记得有几个西洋番僧被西域番僧欺侮。先帝仁慈,还向庙里捐了三千两香油钱,让他们妥善照顾这几个慕名来我大明地番和尚呢。”
正德说道:“是了,那些番僧颇有些稀奇玩意儿,只是玩过一阵,那些稀罕物也就不稀罕了,朕险些忘了”。
杨凌微笑道:“那些番僧听说我大明乃天下最强大、富饶的地方,因此万里迢迢跑来传教,只是他们那神听起来神通比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差地太远,因此信众太少,我今日在街上遇到,可怜那些洋和尚已经混成了叫化子。
且不提我大明威名远播,他们是受我中华上国教化而来,堂堂大明礼仪之邦,不能叫他们沦落至斯,就凭了先帝对他们的仁厚关爱,臣也不敢放任不管呐,所以方才把他们接到了庄子里,让他们暂且住下”。
他悄悄看了下正德的脸色,见正德听说是思及先帝地仁爱,才对那番和尚礼敬有加,正连连点头表示嘉许,遂话风一转,说道:“可是.......就这么一直养着也不是办法,再说,百姓有些神灵寄托也不是坏事。
如今我大明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及各族信奉的大小宗教,其中又分种种流派,也不差再多一个天主教,他们也是劝人向善的嘛。
天朝上国如无边大海,有纳百川之量,臣以为.......何不允许他们建堂讲经呢,几个异国番僧,亦无大碍”。
宗教在中国作用实在有限的很,正德本人对中土佛教、喇嘛教、伊斯兰教皆有涉猎,他随意问了几句基督教的事,听起来和伊期兰教地上帝有些相似,心中不禁暗笑:难道和佛教一样,这西方教派也分大乘小乘不成?
正德挥手道:“无妨,他们远来我大明,总是客人,先皇对他们也很是照顾的,朕也不能小气了,允了他们吧。刘瑾,回头知会礼部一声,造册在案”。
刘瑾在私底下和正德也是随意就坐的,听了忙起身应了一声。杨凌大喜,解决了这件事,就不怕那几个洋人不死心踏地给自已卖命了。
正德笑道:“方才听你表兄讲过你在江南打海盗的事儿,实在精彩地很”,他叹了口气,有点出神地道:“可惜呀。要是朕也在那里,亲手斩杀几个海盗,驾船在海上遨游一番,天高海阔,那该何等惬意”。
杨凌瞧了成绮韵一眼,不动声色地道:“皇上说的是,那万里海疆,也是我大明洪武皇帝打下的疆土嘛。岂能任由一些海盗猖獗,等他日靖除了倭寇,皇上也可以找机会去巡视一下大明的海域,如果那样,皇上可是能巡视海域疆土地千古第一帝了”。
做皇帝的拥有天下,恐怕最让他心动的就是能流传千古的贤帝威名了,一听这话正德雄心大起,双眉一扬道:“着啊。我大明疆域辽阔,万里海疆岂能付于宵小?不过何必等到海靖河清呢?朕正要在禁中演武呢,到时朕要做大元帅,亲自领兵平定海盗”。
“这个.......”,杨凌故作犹豫。正德瞧了激起好胜之心,不服气地道:“怎么,杨卿信不过朕地文治武功?”
杨凌呵呵笑道:“皇上尚武好学,领兵作战自然堪称将帅之才。可海上做战比不得陆地,臣不是信不过陛下的能力.......”。
刘瑾是知道解禁通商计划的,一时心痒难搔地道:“杨大人,有话直说,不可侵瞒君上呀”。
成绮韵冷眼旁观,趁机说道:“皇上恕罪,草民听表弟说过,自我大明禁海以来已百年。咱大明的海疆,将士们已不熟悉了,当年令四海臣服地无敌战舰,现在已没有几个人会造了,现在的船只,只能在近海巡弋,连风浪都禁受不起,所以那些海盗猖獗。不是我大明将士不肯用命。实是只能守在海边上被动挨打”。
正德听了大吃一惊,霍地立起了身子。在房中来回走了一阵儿,缓缓道:“我大明水师已经没落至此了么?”
室内一时无言,刘瑾见他面色阴霾,忙对杨凌使个眼色,说道:“杨大人从江南带回的那些异域他国的新奇之物,皇上很是喜欢,常常把玩爱不释手。既然海禁拒商,照理说除了异国贡物,民间不该有他国物品,那些东西是如何流入地呢?”
杨凌心中暗赞他地机灵,连忙接口道:“海线漫长,朝廷禁海,只能阻止大明百姓出海,却阻不得外国越来越多的大商船来到我大明,可叹我大明地海疆,成了人家地后花园,任由他们出入,民间为利所惑,自有胆大者私下同他们交易。
喔,对了,臣在江南还觅得一件好东西,是臣随身带回来的,还未呈给皇上,臣这就取来”。他立起身来,终是对成绮韵留在这里有些放心不下,略一犹豫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成绮韵奇怪地回望他一眼,眸子一闪,黛眉先是一拧,忽然有些恍然和受伤的味道,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儿,她轻轻站起身,向正德躬身道:“草民陪.......表弟去取那件东西来”。
杨凌见她神色,心中有点儿愧意,可是这份疑心由来已久,埋在心中总有发作地一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儿发僵,一前一后默默地走到杨凌内库处,杨凌开门在内翻找了一阵,取出一把微带些弧度的墨绿色鲨鱼皮鞘长剑,提着走出门来。
厚重的铁门砰地一声,锁环喀地一声扣上了,成绮韵默默地望着他,忽然深深吸了口气,眼帘一阵急速地眨动,眸子带着层薄薄的雾气,用僵硬的声调问道:“大人,信任一个人.......就这么难么?”
杨凌垂下目光,狠下心肠道:“身处庙堂之险,思虑不可不慎,实是.......”,杨凌犹豫了一下,才道:“实是你对功利之热切,令本官不得不妨,以色侍君未尝不是一条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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