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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还有......还有......还有那个声音糯甜、娇小俏皮的唐一仙......
想起如今生死未卜的唐一仙。杨凌的心情顿时黯然起来,唐一仙失踪后锦衣卫和地方官府在他的拜托下着实下了大力气搜寻过一阵儿,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杨凌心中已九成认定她没有死。可是......她为什么始终没有现身?
杨凌最担心地就是她虽被救了,但是救她的人却见色起意,将她拘禁起来。一介茕茕弱质的小女子又无从反抗,那是一种什么结局?想起来他心中就极不痛快,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想到这件事,可是今日一句“两位小夫人过门”,却又触及了他心中痛处。
杨凌默默地摆了摆手,独自走进内宅。韩幼娘、高文心四女和一向寡言少语地大嫂张氏正都围在花厅中说笑,几案上摆了三件花团锦簇的女袍,三顶翠玉金钗微微颤动的珠冠。
杨凌一进了门瞧见不禁奇道:“这是甚么?缀了这许多珠宝,这是谁送的重礼?”
玉堂春和雪里梅瞧见是他回来了,羞得一声娇呼,急忙抢过去各自抱起一件大红的袍服和珠冠,晕着俏脸蹲身叫了声“老爷”,就赶紧地跑了出去。
高文心忍着笑施礼道:“婢子见过老爷。方才那两件不是人家送地。是凤冠霞帔,不过都是仿制的东西。是......是雪儿姑娘和玉儿姑娘准备过门儿地时候穿地”。
太祖时马皇后特典,百姓人家婚嫁时可仿制凤冠霞帔,女人本来就喜欢漂亮衣服,如今见了这凤冠霞帔,围在一起议论一番,甚至议论一些闺房中事都是可能的,难怪见了自已就羞跑了她们。
杨凌讪讪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瞧见案上还有一套袍服,不禁吃惊道:“怎么还有一套?这......这套又是谁的?”他说着情不自禁地望了高文心一眼。
韩幼娘不止一次对他提过高文心对杨家的情义和她身世的可怜,求相公允她兑现自已与她们结拜时的承喏,只是他一直没有应充,这时见了凤冠霞帔还道韩幼娘自作主张,想把高文心也给他娶进门来。
高文心何等伶俐的女孩儿,四目一碰她立即便明白了杨凌在想些什么,那张脸蛋儿顿时成了红苹果,整个人也不自在起来。
韩幼娘瞧在眼里,也不知懂是不懂,她眨了眨眼,笑盈盈地道:“这件是我地呀,喏,你瞧,玉儿她们方才的袍上绣着凤凰呢,我这件绣的是孔雀,这是皇上赐的那件三品诰命袍嘛,相公以为是谁的?”
韩幼娘这一说,高文心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她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张氏的衣角儿,轻轻道:“张夫人,你这两日不是被蝉鸣吵的睡不好么?婢子去给您开服休神养性的药吧”,张氏是过来人,也瞧出气氛暖昧,自然不会说穿自已吃地好,睡得香。什么毛病也没有,连忙答应着跟高文心离开了。
杨凌讪讪地道:“皇上赐了这冠服,你不是一向不舍得拿出来穿么,怎么现在倒取出来了......”。
韩幼娘喜气洋洋地道:“相公还不知道么?宫里来人传了旨意,皇后娘娘进宫时,要请六位诰命夫人陪在一旁,皇上说要幼娘也去陪皇后呢”。
她说着抓住杨凌地手,雀跃道:“幼娘这回总算可以见识到皇宫模样了。真龙天子住的地方呀”。
杨凌听了哈哈笑道:“可倒好,皇帝大婚,我做司仪、你做伴娘,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包个厚厚地大红包给咱们,哈哈哈......”。
韩幼娘不解司仪红包地意思,还以是皇帝大婚的礼仪名词之一,她笑问道:“相公回来这么早,莫非这两日可以闲下来了?”
杨凌在她娇俏的鼻头上一刮。说道:“聪明,相公这两日不用再做苦工了,倒是皇上......”杨凌想起那八位楚楚动人,眼神儿象要吃人的美丽女官,不禁苦笑一声道:“倒是皇上这两天怕是要大做苦工了。也不知他捱不捱得了,嘿嘿......”。
......
玉堂春捧了自已的新婚袍服,脸红红地逃回闺房,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直跳。平素里她巴不得多看老爷一眼。可是眼看着嫁近杨家的日子越来越近,女儿情怀,那羞涩之意竟也越来越重了。
她将冠服收好,待脸上热意消去,才踮手踮脚地离开后宅。刚刚走进中堂,高管家恰从堂外走进来,一瞧见了她喜形于色道:“苏小姐,你来的正好。这儿有封信老奴正要给您送进去呢”。
“信?有人写给我的信?”玉堂春惊讶地反问。
老管家陪笑道:“是,呃......是您地一位亲戚的”。
玉堂春奇怪道:“你说的人呢?”
老管家陪笑道:“那人送了信就离开了,说是信中自详,其他的咱可就不知道了”。他说着心道:这位姑娘马上就要成为威武伯爷的如夫人了,家里忽然来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叫我这下人知道了脸上多挂不住?我还是装装糊涂吧”,老管家精于世故,说着奉上书信便藉故离开了。
玉堂春诧异地接过信来。神情茫然。亲人?我哪儿来的亲人?
她迟疑着踱进中堂书房坐下,从信贴中取出信来打。只扫了眼信末署名就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浑身都在发颤,似乎受到了异常的惊吓。
周彦亨,周彦亨!她地亲生父亲竟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面前,向自已的女儿卑躬屈膝地直署上自已的名字。这个名字连着她的痛和泪埋在心底太久太久了,这时出现,令她心头巨震,头脑一阵晕眩,她慌忙扶住了桌子,眼泪已遏制不住一串串落了下来:“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他还来找我做什么?”
玉堂春强迫自已忘记,但她从来也没有真的忘记,没有忘记这个名字,没有忘记这个带给她父爱和亲情,又狠心地将她卖入火坑地亲生父亲,这个落魄无良、吃喝嫖赌的读书人。
从她沦落风尘那一刻起,她就已决定彻底忘掉这个人,甚至彻底忘掉自已的本来的名字,那个她已不配再拥有地名字:周玉洁。
玉洁,玉洁冰清,沦落风尘的女人还配叫这个名字么?她叫玉堂春,叫苏三,叫玉姐儿,如今,她已洗尽铅华,准备伴着她的郎君一生一世,来追求自已的幸福了,为什么他却寻上门来?
玉堂春泪眼婆娑地举起信纸,抽噎着向信上望去......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113章不做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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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不做君子
一副落魄书生模样的王平,佝偻着身子离开威武伯府,一拐过小溪桥头几株垂杨柳树,立即直起腰来快步离去。
自从杨凌入狱、众女拦法场后,玉堂春的身世已尽人皆知,王景隆和王平料定用此借口,高府管家为了小夫人的面子,必然会将信悄悄交到她手中,如此,计划便成了一半。
本来按照王琼的安排,一俟王景隆被救出,立即快马将他送往江南。但王景隆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肯苟且偷生,王平不得以只得配合他的计划。
两个戴着竹斗笠的灰衣汉子从场院上一堆柴禾垛后转了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盯着村头河沿上匆匆行走的王平笑道:“厂卫出来的都是这般蠢货么?他难道不会出了村子再挺直驼背?”
另一个三旬灰衣汉子机警地四下看了一眼,说道:“怪不得他,就算是王侯公卿府上,谁会没事儿在门口安插暗桩?你跟上他,我去回禀柳把总”。
杨凌知道筹建内厂的事早晚要和锦衣卫、东厂摊牌,而柳彪在锦衣卫中只是一个小小校尉,对自已一直忠耿耿,入狱期间对幼娘也执礼甚恭,而他筹建西厂也实在缺人,便对柳彪坦言相告.要柳彪跟着杨凌杀官造反他不敢,跟着杨凌升官发财他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就此柳彪已死心踏地跟着杨凌走了.为防东厂、锦衣卫有人胆大包天做出对他家人不利的事,杨凌密嘱柳彪严密戒备,柳彪自然不遗余力。
这五百亲军都是从斥候军中挑选出来的健者,又在山中受过韩林、柳彪等人的特训,个个都是匿迹、追踪、暗杀的高手,柳彪在杨府四周密布了十几名探子这样的探子昼夜监视,这小村庄本来就少有外人。如今恐怕有只陌生的苍蝇跑进来也休想瞒过他们地眼睛。
杨凌在客厅见了柳彪,听他禀报后疑惑地对老管家道:“方才可有一个落魄中年书生来过府上?”
高管家道:“老爷,是有这么个人,那人说是苏小姐的远房亲戚,打听到苏小姐嫁入咱家,想请小姐接济一下,老奴想这也不是甚么光彩事儿,怕苏小姐面子上挂不住。就悄悄把他亲戚的信交给她了,所以未曾禀告老爷,请老爷恕罪。”
杨凌疑道:“她的亲戚,上门打秋风哪有送了封信就慌忙离开的道理?”
柳彪道:“大人,不止如此,那人来时是个驼背书生,可是离开村口便直起腰来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若是穷亲戚上门何必如此隐秘。此事定有蹊跷。”
杨凌担心苏三确有个人隐私,正考虑是否去问她,一个家仆跑来道:“老爷,有位戴公公的信使想见老爷”。
杨凌忙叫人将那个小太监唤进厅来,接过戴义秘信。打开看了良久,忽地屈指在信上一弹,轻轻笑了起来......
妙应寺,又称白塔寺。位于阜城门内大街路北。两乘小轿到了庙门前,轿帘儿一掀,走出两个娇媚如画的丽人儿来。
两个美人儿一头青丝如同墨染,都是身着翠绿色襦袄,湖色八幅风裙,弓鞋轻移,裙摆缓动,细褶展如水纹。更显得风姿绰约,如曳碧波。两个俏丽的女子,顿时吸引了一众香客地眼神儿。
雪里梅闷了这许久,今儿还是头一次和玉堂春出门,所以心情很是欣喜,她也没有注意玉堂春踌躇不前的神态,当下奔进大殿,抢了个蒲团。招呼玉堂春道:“姐姐。来,咱们先拜过佛祖”。
玉堂春强颜一笑。走到她身边挨着她跪下,雪里梅微微闭着眼,虔诚地向佛祖膜拜,嘴角挂着满足和甜蜜的笑意,也不知许了什么愿。
玉堂春却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多少年的恨意,可是看到亲生父亲信中所述的悲惨和可怜,走投无路不得不登门求她,却又没脸见她怕她责骂,只求她若肯援手今日便来这妙应寺塔林一见,她终是忍不住动了怜悯之心。
不管他如何可恨,自已这身子、这命总是他赐给的,就帮他这一回,全了父女这义吧。玉堂春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银票,那是她地全部积蓄。
殿外人群中,几个男人闲闲散散地立在香烟袅袅的大铜炉旁眯着眼瞧着两人背影,就象看着眼中的猎物,一个脸上有条疤痕的汉子瞧瞧四下没有外人,有些忐忑地道:“黄大哥,咱们这次进京做的几票买卖足足赚了上万两银子了,有必要再冒这风险么?”
那个被叫做黄大哥地络腮胡子正是协助王景隆脱狱的人,他听了冷冷一笑,反问道:“怎么?怕了?”
刀疤汉子说道:“大哥,小弟不是害怕,可是......这女眷是威武伯的女人,听说他为了咱们这些苦哈哈阻止皇上加税,差点儿被砍了头,动他的女人......”。
黄大哥冷酷地一笑,不屑地道:“那些狗官哪有好人?还不是为了给自已博个好名声?咱们地土地照样被官庄、王庄给吞并了,照样每年被朝廷逼着养马,奶奶的,种马死了要交钱,种马生不出小马要交钱,多少人被逼的倾家荡产啊?
这天下呀,算是到头了,虎哥招兵买马,现在缺的就是银子,我们再多弄点再回去。嘿!等虎哥揭竿而起打下了天下,你我就是开国元勋”。
另外一个汉子听的心热,忍不住问道:“老大,你说虎哥真能成事么?要是不成,那可......可是杀头之罪呀”。
黄老大瞪了他一眼,压低嗓门狠狠骂道:“屁话,现在咱们就能活下去了么?刘神仙不是给虎哥看过相吗?霸州杨虎,紫微转世。虎哥有帝王相,老天庇佑着呢”。
他似乎不想多谈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道:“一会儿那个姓牛的将两个女人引到塔林后,立即跟上去掳了人就走”。
刀疤脸汉子颊肉抽动了一下道:“大哥,我看这姓牛的不是普通人,否则怎么敢和威武伯作对?而且他出手阔绰,咱们绑了人随他出去找到他们藏身之出,要不要......嘿嘿。全给他抄了?”
黄老大断然道:“不行,盗亦有盗,不能坏了道上规矩,否则以后谁还敢找咱们做生意?收了银子咱们立即赶去西山清风观,避上几天等风声小了就回霸州。他们就各安天命吧”。
雪里梅和玉堂春肩并着肩磕了头,雪里梅向玉堂春挨近了些,双手合什,悄声问道:“玉姐儿。你许的什么愿?”
玉堂春神思恍惚,问她一问不禁慌乱地道:“啊?甚么?没......没许甚么愿啊”。
雪里梅撇了撇小嘴儿,挪揄道:“那你这么慌张作什么?对我还瞒着,哼,有了老爷,对我这妹妹就不亲了。我可不怕告诉你,我啊......我许愿......许愿佛祖保佑,明年给老爷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玉堂春虽然满腹心思。仍被她逗得噗哧一笑,娇嗔道:“你呀,真是没羞没臊,哪有大姑娘家就许这愿地?”
雪里梅翘着嘴儿道:“不然怎么办?夫人我比不了,你又比我漂亮,不抢在你们前边生孩子,老爷能疼我吗?”
玉堂春叹道:“傻丫头,女人还是得讲德行。你看夫人那般贤惠。老爷多么敬重她。以色侍人,哪能长久?你呀。继续在这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她站起身来揉了揉膝盖,雪里梅也跟着站了起来,问道:“你去哪儿?听说这庙里的卦灵着呢,咱们去卜上一卦”。
玉堂春摇头道:“你去吧,我要......我要去解个手儿,一会儿就回来”。
玉堂春支应个理由儿,走出殿门假意要出庙解手,走了一半儿看看无人注意,一闪身从松柏林立的小路折向中殿的塔林。
洁白的宝塔足有百余座,塔上都系着小小的铜铃儿,风一吹,便发出悦耳的铃声,玉堂春提着裙裾,匆匆走入塔林,四下张望着向深处走去。
因为来拜佛地大多是本地人,这塔林是早逛遍了地地方,所以塔林中游人不多,远远的偶尔可见三两行人。玉堂春转过几座宝塔,正四下张望着,忽地身后一个阴恻恻地声音唤道:“周玉洁!”
玉堂春一激灵,猛地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脸色阴霾的青袍书生正冷冷地看着他,玉堂春顿时大骇,明白中了人家奸计,她退了两步,失声道:“王景隆,是你......你逃出泰陵了?”
王景隆掩饰不住满脸的得意和怨毒,阴笑道:“大圭不琢,美其质也。周小姐就是惊慌失措的时候也是这般动人。”
他兴奋地紧逼过来,说道:“小贱人,你害的我好苦,如今一骗还一骗,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呵呵呵,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地,我会带你离开,把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人好好整治一番再送回杨凌身边”。
他止不住兴奋地狂笑:“那时你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四肢俱无,肮脏的象条猪一样,但愿杨凌还会疼你、爱你,哈哈哈哈......”。
玉堂春他说出那种生不如死的可怖模样,骇得俏脸煞白,她打了个冷战,转身便跑。王景隆方才跟进塔林时黄老大几人已瞧瞧跟在他后边,这时听到身后脚步声不禁捧腹笑道:“你能跑到哪里去?哈哈哈,给我抓住她,马上带出城去”。
身后一个声音应声笑道:“小的不敢。小地又没疯,哪敢碰杨大人的女人?”
王景隆愕然转身,立即看见一只斗大的拳头迎面击来,砰地一拳正砸在他的鼻梁骨上。
雪里梅求了一只上上签,喜孜孜地奔出殿门,想向玉堂春炫耀一番,她刚刚走出殿门,忽见院中一阵喧哗。十几个各色装扮地大汉扭着几个人从松柏林中走了出来,不禁有点儿惊奇。
随即又见两个光头和尚拖死狗似的拖着一个人大步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一个笑吟吟的青衣男子,再后边众星捧月一般,玉堂春被六七个人护在中间走过来。
雪里梅瞧见那青衣汉子,认得是杨凌亲军统领柳彪,再瞧瞧后边的玉堂春,不禁奇怪地迎上去道:“柳大人。玉姐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彪抱拳正要搭话,一个大汉奔过来向柳彪道:“禀告大人,这伙贼人中有一个武艺甚为高强,他中了小的一镖。见机不对就翻墙逃了”。
柳彪怒道:“几十个人拿不住几个绑匪,真是一群没有的饭桶,赶快去追”。
这时庙门外四个亲军校尉提着腰刀,簇拥着轻衫佩剑的杨凌走了进来。玉堂春和雪里梅见了又惊又喜。杨凌却只向二女淡淡扫了一眼,便满面笑容地迎向急步走过来的知客僧,合什一礼道:“今日能拿住这些绑匪强盗,还要多谢大师给予方便”。
那胖胖地知客僧笑得弥勒佛一般,向这位御前亲军统领谄笑道:“哪里哪里,将军设计除奸,伸张正义,贫僧理应相助”。
杨凌哈哈一笑。与他把手一摇,就在这时,两个闻讯赶来的五城兵马司捕快气势汹汹地闯进庙来,一进庙门就大呼小叫道:“是谁未经兵马司许可就胡乱拿人?”
他们一张眼瞧见杨凌几人的禁军服饰,还未看清杨凌的品秩,两个“城管”已经矮了三分,提着腰刀锁链四处点头作揖道:“小的五城兵马司步快萧禹、荆戈,见过诸位军爷。呃......军爷这是拿的什么贼人?”
杨凌走过去道:“本官杨凌。拿的是意图绑架本官女眷的匪人,呵呵。你们来地正好,带本官去见见你们地御史大人”。
皇帝亲军虽然位高权重,却没有在京城内随意捕人的权利。杨凌不想落人口实,说他私设公堂,自然想将人犯交给五城兵马司处理。玉堂春见老爷自打进了庙门,就没正眼儿瞧她,心中又是委曲又是害怕,她怯怯地走过来,低声道:“老爷......”。
杨凌恼她有事不同自已商量,他虽还不知玉堂春因为什么理由被王景隆给逛了出来,可要不是自已为了防范厂卫、又得了戴义及时报讯,这时她岂不已被人掳走凌辱?所以他心中有气,见她过来,把脸一板,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跟我去五城兵马司”。
萧禹、荆戈两个步快见这位御前红人这么配合,忙感激涕零地随在他屁股后边,耀武扬威地吆喝看热闹地百姓散开。巡城御使因为天热,刚刚除了官袍饮茶,听说杨凌来了,急忙又穿戴起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杨凌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上演驯妻记。玉堂春跪在他面前,委委曲曲地把上当受骗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杨凌冷哼道:“于是你便自做主张,编出个要来庙里上香地理由跑出来了?要不是我事先得了消息,你自已想想现在是什么下场?”
杨凌向雪里梅使个眼色,却仍摆足官威道:“起来,回府再和你算账”。雪里梅见了他眼色,会意地过去扶起玉堂春,将她拉到侧后旗牌下,在她耳边吃吃笑道:“好啦好啦。老爷是疼你才生气嘛,别害怕了,回去对老爷拿出你那狐媚子手段,叫老爷看得手也软脚也软,自然就会饶了你了”。
玉堂春被杨凌吓得六神无主,偏还听这丫头说些疯话,心中又气又羞,可是想想。今天要不是杨凌事先埋伏在此,将亲兵扮作香客、小贩、僧侣,及时擒住那伙贼人,后果真的不堪想像。
所以老爷无论怎么责罚她,她还真的无话可说,玉堂春忐忑不安地想:只是不知老爷的家法是什么,听说一些官宦人家笞打奴婢妾室,不是用鞭子就是用木棍。但愿老爷不会那么狠心。
那位巡城御使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在自已地大堂上,人家杨大人却摆足了官威在教训自家小老婆,他连话也插不上,只得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儿侯着。这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忙上前施礼道:“下官巡城御使胡周,参见杨大人”。
杨凌倒不是有意在他面前嚣张,而是柳彪事先已提醒过他。知道这位巡城御使胡大人,也是王琼提拔的官员。王琼虽然不掌吏部,却做礼部尚书多年,经科举而为官的人许多都是他任考官时提拔起来地,按规矩就算他的门生,虽说这便宜老师作的容易,可是许多官们也确实感念他的赏识之恩,杨凌担心他看在王琼面上循私。所以有意给他个下马威。
这时见他执礼甚恭,杨凌才起身道:“胡大人,堂上这人是南京礼部尚书王琼之子,皇上钦定的人犯,他从泰陵逃脱,勾结一班匪类,蓄意谋害本官家眷,幸被本官侍卫拿住。请大人问罪”。
王琼虽说倒了台。可在京里人脉广泛,胡周一个小小地巡城御使可是得罪不起。但是眼前这位杨大人,他更加的得罪不起,胡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升堂问案。
衙役端了盆水来,先“哗啦”一声将王景隆泼醒,王景隆幽幽醒转来,瞧见杨凌端坐一旁,玉堂春俏生生地立在他背后,知事已败露,不禁恨极大吼,赤红着双眼猛扑过来。
王景隆虽是个文弱书生,可此时那疯狂的气势叫人瞧了实在心寒,杨凌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两个衙役反应极快,追上来两只风火棍在王景隆膝弯里一点,王景隆就“呯”地一声摔在地上,随即被两个衙役反拗住了双手制住。
王景隆动弹不得,竟一探脖子,一口咬住杨凌衣衫下摆,瞪着两只似欲噬人地眼睛,死死地瞪着他,那种无穷的恨意瞧得杨凌一股寒意刷地一下寒毛儿都立了起来。
王景隆想报复他他可以理解,可是他凭什么恨他恨到这种地步?难道这种人都是毫无理性的么,就丝毫不去考虑事情因由,不去想自已害人时如果成功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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