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都去哪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碧
恐怕这小孩的表现都是唬人的,甚至都不会使枪吧?杨子龙自欺欺人的想着,将左轮从桌面上推过去,黑色的枪身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长弧:“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
结果却注定要让杨子龙失望了,只见少年抬手按住划至的枪,拿起来对着圆形槍槽非常利落的掰开一拨,待飞速旋转的弾匣停止后,左手又极其优雅的那么一甩又一按,弾匣转眼重新装好,持枪的右手继而又快又准的对上了自己的太阳穴,一看就是会玩枪的行家。
会玩枪这件事倒不用担心脱离角色设定,景晞自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爷爷是实打实的老将军,大伯和堂哥也都在军队任职,很小就摸过枪了。黑色的枪身衬着修长如玉的五指,挽起的袖子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少年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有种赏心悦目的味道,致命的邪气和风流于无声处在全场迅速蔓延。
一时全场皆寂。
连战冀都彻底愣住了,定定望着夏熙无法移开视线。夏熙的脸色始终没变,手也稳如泰山,紧接着只听卡的一声轻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非常干脆的扣动板机,——很幸运的是闷枪。
只有夏熙知道这不是靠运气,他托蒋战威的福曾学过很多遍,子弾是有重量的,摸惯左轮的人能大概感觉得到它在哪边,而如果弾匣和侧壁间的摩擦力不变,转动的时候就可以通过圆周运动定律确定子它究竟是否卡在上线。
下面该杨子龙了,他接枪的手轻颤了一下,脸色已控制不住的发白,连呼吸都绷紧了。
这种情况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会胆寒,因为也许下一秒他的头就如烟花般炸开,脑浆飞溅。所幸杨子龙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也不是没经历过生死,夏熙直直望过来的眼神更让他没法就此认输,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扣动了板机。
同样很幸运是闷枪。
可刚才那刻心脏跳停的恐惧已让杨子龙决定再也不试第二次,偏偏这时夏熙突然又开口:“我觉得这一槍槍的轮下来有点慢。”
“万一子弾碰巧落在最后,就要轮足足五次才能结束,”夏熙说着,抬手看了看表:“我还有节晚自习要上,——干脆一口气装五颗,一次定输赢,怎么样?”
他绝对是疯了。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闪过这句话,看夏熙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震惊两字可以形容的了。六分之一的几率已够险,六分之五则是必死无疑,杨子龙咬着牙,表情甚至有些扭曲:“你他妈真想死?”
战冀上前握住夏熙的手腕,紧到让夏熙发疼,如狼崽子般死死盯着他沉声道:“我不许你再涉险。如果你一定要赌,我替你玩。”
夏熙摇摇头推开战冀,绕过桌子走到杨子龙身前,伸手将之前被卸掉的子弾一颗颗捏起来,凑足四颗才递过去,轻勾起的唇角如妍丽却夺命的鹤顶红:“这才是最能体验賭博快感的方式,既然玩,就要玩的痛快才对。”
可若玩输了就是彻底输了,再也没法翻盘。死人不需要翻盘,也不需要钱权名利,统统都会有别人替你接管。
杨子龙僵硬的望着子弾,始终没接。人在内心极度挣扎或恐惧时,会使整个身体都机械而僵硬,根本无法动弹,于是夏熙从他手里拿过槍,亲自把四颗全装进弾槽里。气氛压抑到了最高,仿佛整个大厅随时会爆炸一般,明明很轻的装子弾声更似乎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变化就在下一瞬间。
装好弾的同时,夏熙突然动作迅速的反手按住杨子龙的肩膀,另一手持槍自下而上死死抵住他的下巴,杨子龙愣了愣才终于从僵硬中反应过来,几乎是怒不可遏:“你他妈的在骗我!”
他想要挣扎,却不知被夏熙按到了哪里,半个身子都酥麻下来,下巴上的槍抵的更紧:“别动。否则我让你立刻体验一下六分之五的转盘賭的魅力。”
“我不信你真敢开!”杨子龙红着眼,指挥那些手下:“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给我……”
“我有什么不敢?”话没说完已被夏熙打断,语气带着有恃无恐的狂妄:“我爷爷是上将军衔,我爸爸是监察部部长,别说你一个,就算是杀了五个我也不会怎么样,你信不信?”
夏熙之前从027那里听过‘我爸是李刚’的故事,此刻完全是在现学现卖,而027看着刻意虚张声势的夏熙,差点笑出声来。
“何况我一没成年,二属于自卫,我才是受害者,而你,死了也要被按上罪名。”夏熙继续道:“现在放我们走,承诺将来也不会再找我同学麻烦,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否则我不介意开槍把賭局进行完。”
杨子龙最终松了口:“让他们走。”
那些手下人已从夏熙玩枪时便深刻见识到了他好看外表下的厉害,便依言让出一条道来。赌场在地下室负二层,夏熙和战冀拖着杨子龙一路出了走廊,直奔电梯方向,准备上到一楼离开。
电梯附近没有开灯,战冀还记得夏熙没有光就完全看不到东西的事,一手挟持着杨子龙,另一手牢牢搂住了夏熙的臂弯。而战冀这么一分神,终于给杨子龙找到可乘之机,竟在踏入电梯的前一刻用格斗术一个扭身挣脱了挟持。
下一秒咚的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人质没有了,连手槍也掉到了电梯外,夏熙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战冀手心炙热的温度和沉稳的声音才让他重新镇定下来:“放心,他们应该没那么快。”
战冀不用问便猜到了他不安的原因,而杨子龙也的确如他们所料那般出尔反尔,已准备集结手下去一楼出口堵着了。电梯慢慢升到一楼,他们刚准备迈出去便看到有足足两队人从两边包抄过来。
此刻只能选择退回去,然而按哪层都不行,夏熙皱起眉:“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电梯弄坏?”
战冀一边砸向放火警报一边迅速拆了主控按钮,生生将主控线扯断,本就老旧的电梯随即一黑,最终摇摇晃晃的停在两个楼层的梯井之间。
暂时安全了。
夏熙轻呼了一口气,他的手机早在进賭室之前便被第二道门的保安扣住了,“但我有跟阳子留过言,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了,相信他很快会带人找过来。”
他把一切都算计的很好,唯一没算到的却是自己。景晞这具身体竟有相当程度的密闭恐惧症,甚至严重到就算灵魂换了,身体也无法脱敏。没有光就完全看不到东西也并非出于夜盲,而是密闭症的本能排斥,偏偏原剧情只提过一句景晞从来不乘电梯,没有解释过原因。
夏熙的心跳已不受控的开始加速,梯厢内明明有接缝可供应空气,他却感觉呼吸异常困难,越来越强的窒息感让他开始呈现头疼和眩晕。战冀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不对,一贯冷硬的语气透着显而易见的紧张:“景晞?”
回答他的只有少年略显急促的喘息,纤细的身体已经跟着软倒下去。战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急急揽住他的腰,扶着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声音已担心到颤抖:“怎么了?哪里难受?是不是受伤了?”
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战冀无法判断夏熙的具体情况,只摸到他额上因为难受而渗出的冷汗。夏熙能感觉到战冀的双手比自己抖的还厉害,勉强凭借意志力开口道:“……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声音微弱的如初生小猫般,战冀听了更急,整个人被心疼恐慌占满,却除了抱着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感觉太难受,而一个男人一生最痛苦的事,大抵也就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偏偏遇到了最想呵护和照顾一辈子的人。
虽然战冀还只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这种痛苦却更刻骨铭心,他甚至试图去砸厢壁,宁愿出去亲自把手砍下来也不愿意让怀里人有任何意外。聂涛那边同样急的不行,对着电话里语无伦次的郑阳厉声喝问:“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小晞恐怕出事了?”
渣攻都去哪了[快穿] 83|校园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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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涛这会子本来正跟一大帮子人在一家新开的会所里闹腾。
这一帮也全都是些二代们,不过这些人完全比不得他和池东贺郑阳等七个的交情,也比不得他们七个的家世背景。听筒里头郑阳的声音本就夹着杂音,包厢的音乐又吵的嗡嗡作响,聂涛直接移开手机抬头吼了一声:“都他妈别嚎了!!把歌给我停了!”
心焦之下的这一嗓子震彻了整个包厢,离点歌机最近的那个不由全身一抖,随即便把声给关了。
于是偌大的包厢一下子静了下来,包厢里的所有人也都一声不吭的看着聂涛皱着眉打电话,甚至不敢随便乱动。
聂涛给人的感觉一向是优雅型的,虽然他有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资本,但严格的家教和修养摆在那里,很早就把喜怒不行于色这几个字玩的通透,就算是发火也不会明晃晃的写在脸上,更别说爆粗口。
郑阳那边也是真的有些慌,总莫名预感景晞出了事,却又不敢贸然惊动家里长辈:“……小晞之前给我发了信息,说他在王府仓胡同的一地下迪厅找一同学,半小时之后再打给我,但我当时没看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分钟了……”
聂涛终于听郑阳讲完前因后果,离他最近的几个人忍不住试探着问:“涛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聂涛挂完电话便噌的站了起来,脸色阴沉:“我弟弟不见了。”
其他人也都跟着站起来了,不过都记得聂涛是独生子,“涛少还有弟弟?”
随即便有个比较了解的人道:“是不是景家小少爷啊?”
除了家里是从外省新迁到京都来的以外,其余人都知道聂涛池东贺他们那七个人的小圈子,毕竟只有这个圈子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太子党。七人虽然关系好到不分彼此,但也有好和更好的差异,而这么多年下来,聂涛一向对景晞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一起长大的其他五个。
聂涛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曾想过也许是把景晞当弟弟疼,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是真有了亲弟弟,也绝对不会对他那么好。
“谁家里在西城区那片有人?”聂涛毕竟是个年满十八的大学生了,就算再急也比郑阳要稳重,“刘行,我记得你爸好像是市局治安大队队长?”
刘行一直想跟聂涛攀上关系,正愁着没机会表现,立马就点头:“对,但不是治安大队,是稽查大队,不过要办什么事的话都一样。”
聂涛和郑阳一样没有贸然惊动自家长辈,何况杀鸡也没法用牛刀,便直接跟刘行道:“叫你爸帮忙去西城区公安多调点人,去王府仓胡同,现在就出发。”
刘行麻溜儿的给他爸打电话去了,聂涛也不耽误时间的迅速坐车朝王府仓胡同赶。而夏熙此刻连背上也都是冷汗,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身体因为难受而蜷成了很小团,并且一直在不受控的轻微颤抖。
“叮——,被虐值增加5点,现被虐值为8。”
“叮——,被虐值增加10点……”
战冀始终抱着他,精瘦却高大的身体足以将蜷着的小团子完全包裹在怀里,又不敢抱的太紧,只能一下下轻拍他的背,还破天荒的不断开口:“坚持住,很快就有人来了。”
“不怕啊,马上就没事了。”
“景晞……”
“叮——,宠爱值增加5点,现宠爱值为5。”
“叮——,宠爱值增加10点……”
……
“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聂涛指着手机上夏熙的照片向迪厅负责人问话,死死盯着他的双眼,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表情。
整个迪厅已经以突击检查的名义被一队动作利落的公安完全控制,倒是查到不少贩卖摇头|丸和大|麻的,但没看到夏熙的身影,于是聂涛便在等他们调迪厅监控的功夫先行审人。
迪厅负责人小心翼翼的摇头答:“没有……”
聂涛步步紧逼:“你确认没有?”
那人已经有些紧张了:“真、真没有……”
聂涛看着他半天,将手机收了回来。那人轻轻松了口气,就在他以为聂涛是放弃了的时候,却不料下一刻聂涛竟是猛然抬腿狠狠一脚踹了过来。
这一下足足把人踹了一米多远,“你丫再说没有?”聂涛大步迈上前继续踹,挑的都是外面看不出来什么却内伤颇重的地方,“是不是非逼着我动手才能回想起来?”
跟在旁边的郑阳看了都被聂涛的狠劲镇了一下,警员们自然更不敢拦。所幸他们虽然没查到监控,却找到了赌场入口,这下子连其中几个因上头临时命令加班而有些不满的警员也激动了,——本来以为只是被派来找哪个离家出走的纨绔少爷,没想到竟有其他发现,不仅承了上头的情还有功领,都觉得没有白来,行动顿时更加迅速。
待夏熙醒来的时候,首先闻到的便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小晞?”旁边的聂涛立即察觉到了,看了眼他挂着的点滴瓶,又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难受?”
夏熙摇摇头,只觉得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战冀呢?”
“谁?”聂涛见他醒来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别人,微微皱了下眉,“你那个同学吗?”顿了顿然后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太晚了,怕他们家里长辈担心,警察问完话后我就让他和阳子都回去了。”
这话倒是不假,但他没说完的是战冀并没依言走人,而是一直默默守在病房外头。不得不说情敌间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在两人都还没认清自己对景晞的感情之前便已隐约有了互坑的苗头。
“哦,”夏熙只不放心的又补问一句:“……他没受什么伤吧?”
“没有。”聂涛终于忍不住道:“为了个普通同学就冒冒失失的只身闯地下赌场,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真是……”
看着夏熙苍白的脸色又舍不得再讲下去,只揉了一把夏熙的脑袋,“以后不准这样了,如果有什么事就直接打给我,听到没?”
夏熙忙听话的点头,乖巧的小模样让聂涛看他的眼神更加柔暖,然后从桌子上取来药:“医生说醒了就吃一片。”
他一手拿水,一手捏着药递到夏熙嘴边,夏熙乖乖张口把药吞下去,不可避免的舔到了他的指尖。聂涛的心跳一下乱了半拍,隔了片刻才又轻轻揉了一把夏熙的额发,“再睡会儿吧,我先前已经帮你跟景叔叔打过电话了,说你今晚在我那看书。”
其实夏熙没什么大碍,只是暂时性休克然后有些发烧,但聂涛不放心,非安排他留在医院里观察一晚。在药物的作用下,夏熙很快觉得困意上涌,聂涛待他睡着后才起身,出门看到被他惦记的那个少年还站在外面。个子本来就高,又脊背挺直,如一棵沉默却可以静静挡风遮雨的杨树。
单看他这个站姿就和当下的学生们不同,因为现在的年轻人性格大多松懈懒散,连出自军人世家的郑阳都常常坐没坐相,更不用说站了。聂涛能从这个站姿基本判断出对方的性格很坚韧,恐怕是个做事刚硬又很有毅力的角色,不舒服的感觉又浮现心头,淡淡开口:“小晞刚才醒了,基本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又睡了过去,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人醒了,战冀这次没再坚持留下,只说了句:“我进去看他一眼。”
说完不等聂涛拒绝便走入病房,所幸他说一眼就当真只是一眼,很快就转身离开了。只是那一刻战冀望着少年陷在白色枕间同样白皙的熟睡的小脸,眸里闪过的情绪有千千万万,暖色的灯光落进漆黑的瞳孔,就像是两簇在眼眸深处静静燃烧的火焰。
夏熙的事最终还是没能瞒过景父,上午醒来没多久便看到一个大高马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景父身为国家监察部部长,专管纪委那一块,不仅为人正派,教育儿子也非常严格,明明听到独子出事的消息担心到手上的事都不管便立即赶过来,却还是能毫不客气的板着脸对着夏熙足足训话半个多小时,直到秘书提醒他下面还有个会要开才停下。
本来杨子龙他们就算真剁了战冀的手也不会有什么事,偏偏踢到了景家这块铁板,恐怕没有五年八年的根本出不来。待景父走了,聂涛瞧着夏熙被训的恹恹的小模样,心疼的又揉了揉他脑袋。
夏熙被揉惯了,也懒得反抗,更要命的是他明明没事了,却被逼着又住了一天的医院,第三天才回学校去。他在班里的人缘非常好,回学校的这天几乎全班同学都跑来迎接。
渣攻都去哪了[快穿]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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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熙和战冀这次的事,公安那边不用景家打招呼便很自觉的给算做了举报犯罪分子的见义勇为之举,而且处理的很低调,没对他的校园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而几个校领导知道消息后,也顺水推舟的把它当做一个值得表扬的行为,于是夏熙在还没出院之前就收到了很多祝福卡片,是代表班集体前来医院看他的班长转交的,更重要的是,其中还夹着几封情书。
那时候中学里还没有几个学生有手机,依旧靠信来传递信息,情书是一直陪在医院的聂涛先发现的,夹杂在众卡片之间,粉紫色的信封还带着淡淡的幽香。
作为中学时期同样常收到情书的过来人,聂涛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突然冒出一丝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宝贝被别人觊觎的不爽,正巧这时候班里同学打电话,问他明早上的课是不是还不上。
“嗯,不去了,”聂涛望着因低烧和药物的缘故又睡了的夏熙,压低了声音:“我弟弟还没出院呢,你再帮我点下名吧。”
“杨教授的课你也敢旷,小心他让你毕不了业!”聂涛在系里掩饰的还不错,看起来只像个普通的富二代,打电话来的同学便忍不住多唠叨了两句:“你已经旷了一天半的课了,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时刻都围着转吧?弟弟早晚有长大的时候,他将来娶妻生子,你也要时刻跟着不成?”
“娶妻生子?”聂涛的眉一下皱紧了,语气竟带着一种迷茫。
一直以来他都把景晞划在自己的保护圈内,从没想过对方会娶妻生子之类的问题,并习惯性的认定景晞是他的,不管究竟是弟弟还是什么,反正是他的。于是这一刻,聂涛向来反应敏捷的大脑竟一时有点转不过弯了。
怎么可能有一天,小晞就不是我的了呢?
聂涛挂了电话,竟在迷茫中做了件自己以往为之不耻的事:私自打开了眼前的情书。
学生时代的喜欢还很幼稚青涩,聂涛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只见内容无非是列数了景晞的各种优点,成绩好长得帅性格温和等诸如此类,少女情怀总是诗,聂涛已经看出来这些女生恐怕根本不知道感情究竟是什么,喜欢的原因可能只是景晞和她们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太符合,所以渴望能做那个被王子青睐的公主。
于是聂涛的态度越发放松了,直到拿起最后一封的时候,神色才认真回来。
大概因为这封信是唯一没有夸赞景晞优点的,只讲了去年校运会上的一个故事,摔倒的女孩和陌生男孩伸过来的手。
“于你只是习惯性的助人为乐,于我却无法忘怀。开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默记你每个喜好,因你而产生前所未有的情绪,惦念、在意、担心,以及对向你表白的女生的嫉妒……,这样的心情已维持了整整一年,却没有因时间而减淡,反而越演越烈,——如果这都不是爱情,那什么才算?”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聂涛竟误以为纸上说的是自己。
他只对景晞一人才会有的惦念、在意、担心,以及刚刚看到情书时的嫉妒……,这样的心情已维持了那么多年,同样越演越烈,——这原来是爱情吗?
聂涛被这个其实自己早就察觉却又一时不敢确认的事实吓到,甚至缺席了夏熙的出院。不过夏熙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顾着在一大帮赶来迎接的同学里寻找战冀的身影,却被郑阳拉着开启了絮叨模式:“小晞你没事儿了吧?那天快把我吓死了知不知道?我又不敢跟景叔叔说,简直急了一身冷汗……”
郑阳也察觉到了夏熙的心不在焉,忍不住皱起眉,紧接着又见到夏熙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清淡却极漂亮的笑来。
夏熙自然不是对着他,而是因为终于发现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战冀。秋日温和的风擦过他明亮的眼眸,吹乱了书页,送来校园里桂树的缕缕花香,周围的一切喧嚣似乎一下子全远了,只剩少年的浅笑让战冀远远望着便屏住了呼吸。
郑阳的语气却不好了:“景小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夏熙这才看向郑阳:“……啊?”
“你……,我真不明白你是中了什么邪!”已经因为战冀而累积了好多次火的郑阳终于憋不住了,“偏要跟那种人相处,这次都被他拖累的住院了还不够啊?你给我离他远点,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出身,我都找人查过了,他不仅是私生子,他妈甚至是个……”
“郑阳!”虽然郑阳压低了声音,却难保别人不会听到,夏熙立即打断他:“你也是运气好才有个好出身,没资格因此而鄙夷任何一个人,这种话我不希望你再说第二遍。”
“景小晞你什么意思,我是为了谁啊?”景晞头回用这样冷硬的语气跟他说话,郑阳愣了愣,一时也说不出是委屈多还是愤怒多,彻底炸了,口不择言的道:“你绝对是脑子晕掉了,你要是选择和他做朋友,就没有我这个发小,——反正有我没他!”
其实夏熙之前打断郑阳也是为他好,就是因为多次出言侮辱了战冀的母亲,原剧情里郑阳的结局很差,连带郑家也被战冀打压的翻不了身。“你才是晕掉了,你是今年只有三岁的小朋友吗?”夏熙知道以郑阳的性格软的硬的劝说都没用,只能试图用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来压制他,便颇有气势的说:“我告诉你,我就是选择和战冀做朋友了,你要是再说他坏话就是在说我,就是和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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