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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都去哪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碧
把本公子当小孩哄吗?夏熙不满的皱起眉,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轻轻将他眉头抚平,还有一只手伸到他嘴边,“之前你不是让我咬了你吗?我让你咬回去好不好?”
宫沂南将手指一点点抵入夏熙的唇舌,看着夏熙在昏迷中无意识的将其含住,“真乖。”继续在夏熙耳边教他:“来,牙齿用力就可以了,随便怎么咬都行。”
“王爷!”旁边的下属见状忍不住要开口劝阻,只换来宫沂南命其退下的呵斥。
“叮——,宠爱值增加5点,现宠爱值为15,主线任务三刷满宠爱值的完成度为百分之十五。”
“叮——,宠爱值增加10点,现宠爱值为25……”
如果夏熙此时清醒着,绝对会对系统不断提示增长的宠爱值表示惊讶。然而他此刻完全是迷糊的,只在恍惚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探入唇间,却没有咬下去,而是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了舔。似乎是因为没舔出味道,又吮吸起来。
之前手指被含住的时候,宫沂南就因少年口腔异常娇软的触感打了个激灵,少年的唇舌就像是柔嫩的豆腐花儿,仅靠手指的触感就温软的让人无法自拔,再被这么一舔一吮,触电般的感觉从指间一直传到心间,让宫沂南整个身体都发热了,几乎要惊跳起来。
大夫还在认真的为夏熙针灸,宫沂南强行压住身体和心头的双重躁动,把手指从夏熙口中轻轻抽出来。谁知退出的时候反而被咬住了,不过夏熙在昏迷中没什么力气,咬住了也只是像猫儿一样软软的磨了磨牙。
宫沂南便放弃了拿开手指,就着搂住夏熙的姿势任由他磨牙。宫沂南不知道自己此刻看着夏熙的眼神含着多少宠溺,如果此刻他能看到自己的样子,肯定会觉得心惊。
针灸终于结束,痒麻的感觉慢慢退了,夏熙也渐渐安稳下来,宫沂南这才解放了手指,轻抚过夏熙的额发低低道,“好了,没事了,乖乖睡吧。”
“叮——,宠爱值增加15点,现宠爱值为40,主线任务三刷满宠爱值的完成度为百分之四十。”
夏熙没有听到027的提示,却是渐渐的陷进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直到第四天傍晚夏熙才醒过来,睁眼看着床顶精致无比的木雕图案和四周悬挂的华贵云纱,差点以为自己又穿到了哪个不知名的时空里。
夏熙的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这里似乎是宫沂南的卧室。看了看四周,似乎空无一人,夏熙慢慢想起来之前他既不听宫沂南让滚出去的命令,又喂不明疗效的解毒丹给他,记得手册上说一般这种情况渣攻都会很生气,然后毫不留情的虐待贱受,——可他如今不仅莫名其妙身处宫沂南的房间,身上的伤也明显经过了很好的处理。
也许是因为怕一下子虐死了不尽兴,治好了才能方便虐个够?
夏熙这么想着,决定识时务的主动去找宫沂南,于是费力的下了床,也不披外衣便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他身体依旧虚弱的很,好容易挪到长廊,还没走进大厅远远听到一道声音传来:“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
夏熙顺着声音望过去,竟看到宫沂南和宫宸一起大步向他走来。宫沂南皱着眉继续发火:“看着你的人呢,一个个都是死的吗,这么冷的天就让你这样不披外衣跑出来?”
宫宸使轻功先一步来到夏熙面前,解下自己身上的貂绒披风仔细披裹到夏熙身上,低沉的嗓音带着担忧:“小熙,冷不冷?”
这个动作和语气,就和蒋战威曾经做过的一样。也许是生病的人比较脆弱,想到蒋战威,竟有种类似想念的复杂感觉瞬间袭来,而眼前的人并非蒋战威的这个事实,让夏熙莫名有委屈到想哭的错觉。
夏熙睁着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宫宸,呆愣愣的摇头,然而宫宸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委屈的情绪,有些心疼的握紧夏熙的手:“小熙,我来接你回去。”
宫宸第一眼在雪地里捡到少年的时候就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少年待在身边的那一个多月更是彻底衍生出情愫。如今已分不清他对少年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时久生情,宫宸只知道夏熙跟宫沂南离开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想他了。整个王府似乎到处都有少年的影子,闭上眼就能浮现少年干净漂亮的笑容和脸庞。
情不知所起,别后才知其深。若没让夏熙离开,宫宸也不会那么快意识到自己对少年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得知夏熙受伤昏迷的消息时,宫宸想也不想就赶来厉王府,直到看到夏熙的这一刻心才安定下来。
少年就如晨曦一缕清新的光,而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抗拒光明。
“接他回去?”宫沂南停住本要将狐裘解给夏熙的动作,微眯起眼道:“三皇兄这话未免太可笑,他现在是我厉王府的人,你有见过送出后的东西还要回去的道理?”
情不知所起,别后才知其深。若没让夏熙离开,宫宸也不会那么快意识到自己对少年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得知夏熙受伤昏迷的消息时,宫宸想也不想就赶来厉王府,直到看到夏熙的这一刻心才安定下来。
少年就如晨曦一缕清新的光,而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抗拒光明。
“接他回去?”宫沂南停住本要将狐裘解给夏熙的动作,微眯起眼道:“三皇兄这话未免太可笑,他现在是我厉王府的人,你有见过送出后的东西还要回去的道理?”





渣攻都去哪了[快穿]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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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原剧情里战冀的母亲也是跳楼自杀,但那发生在战冀高三的时候,现在却没有任何征兆的提前了整整一年。夏熙心里莫名有些乱,直到战冀跟着班主任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立即追了上去。
学校距离医院的路程并不远,出租车也开的很快,然而在这种情况下速度再快也让人觉得度日如年。战冀从头到尾都非常冷静,起码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冷静,车内同样非常安静,就连夏熙也始终未发一言,只主动握上了战冀的手。
战冀一向很高的手温此刻有些低,反倒是夏熙的手心因为今天穿的比较厚而温热适中,浅浅的温度似乎能顺着皮肤一直传到人心里。战冀先是顿了顿,然后慢慢低下头,静静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最后一点一点的将对方纤细如玉的手握的更紧。
紧到,就仿佛是握着他的全部一样。
时间似乎又因一双相握的手而变快,出租车转眼开到了目的地,医院里的那栋出事的大楼已经拉起一圈警戒线,无关的人都被拦住外面,只有战冀被放了进去。两人的手就此而分开,指间只余空荡荡的秋风。
战冀的母亲是从二十五楼跳下,然后当场死亡。尸体已盖着白布搬到了医用推车上,在战冀伸手企图将布掀开时被旁边一个好心的警员拦了拦:“……因为楼层太高,所以样子有点……”
战冀知道警员的未尽之言,却还是坚持看了她最后一眼。他的脸色有些白,整个人却沉稳的可怕,背脊挺直的稳稳站着,掀开布的手同样很稳,然后在凝望了尸身许久之后又稳稳的把布盖了回去。
“……很抱歉,是我的疏失,”主治医生表示出了真心实意的歉疚和哀痛,“我应该安排护士时刻跟着病人的。”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医生也算是医院里颇有名声的骨干,却没想过临到快退休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病人今天早上的情况非常好,情绪平和,思维清晰,还跟一个前来探望他的先生聊了很久,没想到中午就……,我本来以为……”
“探望?”一直没有说话的战冀却突然打断了他,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从没听母亲提起过任何家人或朋友,“……是谁?”
“一位姓景的先生。”
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在警戒线之外的夏熙突然莫名腾升一种不安,而战冀也在这时抬起头,恰好和他的眼睛隔着几米的距离远远对望。他的眼里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意,让夏熙的呼吸一时间停顿下来。
其实死亡对于战冀的母亲来说未必不是最好的归宿。
她一生都在自我折磨,原本出身富贵,却只继承到富家小姐任性脆弱和骄傲的缺点,任性的为一个男人付出了一切,又脆弱的无法承受对方不仅是有妇之夫并最终抛弃了她的事实,更骄傲的不肯向父母家人回头示弱,直到自杀前才终于清醒的给兄长打了那么多年来的第一个电话,求他替她照顾战冀。
她名叫战妍,却没有盛开在最合适的时候,她的人生明明抽了一手好牌,却打的一塌糊涂。
而夏熙在回家后的第三天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聂涛打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甚至差不多醉到了神智都不清楚的地步:“小晞,我之前、一直想有个像你一样的弟弟,结果、真他妈的冒出了个私生子弟弟……”
聂涛的父亲就是战妍当年爱上的那个有妇之夫。
也就是说,战冀是聂涛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夏熙的预料范围内,因为原剧情着重描写的是战冀一手建立一个商业帝国的前后曲折,并没有详细解释战冀的生父究竟姓什名谁,夏熙甚至开始忍不住怀疑是否都是自己的错,因为他的出现才扇动了这些改变。聂涛的父亲聂正南如今的身份比当年还要高,就算明知自己罪孽深重也无法光明正大认回战冀,那位从港岛匆匆赶来的战家舅舅战营更是强硬的表明了态度:“战冀姓战,你这种人不配认回他。”
而谁也不知道景父那日究竟在医院和战冀的母亲谈了什么,但她在他们谈完后自杀是不争的事实,景家和聂家交好了足足三代也是事实,于是在战冀的舅舅看来,景晞的父亲景国成和聂正南一样是害死妹妹的罪魁祸首。
不过事实上,景国成不仅没有任何错处,还是唯一帮过战妍的人。景国成是那种正派到一丝不苟的人,当年知道战妍的事后,曾一度为自己是聂正南的兄弟感觉不耻,私下帮战妍解决过很多次麻烦,还给了她一笔存折让她好好生活。而他这一次来医院找人,单纯只是因为秘书查到了对方是和儿子接吻的男同学的家长,根本没有想过见到的会是战妍。
景国成甚至把儿子的事都生生压在了心底没说,只询问起战妍近来好不好,是否有哪里需要帮忙。一句近来好不好却揭开了战妍多年的迷雾,回望过去发现自己的人生尽是累人累己,她的精神疾病本就到了难以治愈的程度,混沌的时间越来越多,干脆趁着难得的清醒而选择了解脱。
战妍的后事办的和战冀的离开一样匆忙,夏熙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办理了退学。人来人往的机场,战营回头看向站在安检外迟迟不动的战冀,“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战冀下意识隔着衬衫又摸了摸贴身的玉坠,还是望着大厅入口处没动。玉坠刻的是貔貅,外轮廓却有一点点像花瓣,和他送给景晞的生日礼物是一对。分开的话看不出什么,但两块若拼在一起,便是一个完美的心形。
都说外甥似舅,战营却觉得战冀更像他已去世的外公,他深深记得那天第一眼见到战冀的感觉,少年脸上面无表情,气质沉稳的可怕,眸底却藏着如独狼般冷静又疯狂的亮光,就和他单枪匹马且白手起家的在湾仔闯出一片天地的外公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六亲不认杀伐无情。
战营竟是不敢催他,只又问了句:“到底落了什么,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要不要回去拿?”
嗯,是很重要,——他的心落下了。
战冀又想起得知生父是谁的那天晚上,孤身站在街边,远远看到景晞一脸担忧的小心扶着喝醉了的聂涛上车的样子,闭了闭眼,终于抬脚走向了机场安检处。
落下了就落下了,没关系,他迟早会再回来拿。并把其余该他的和不该他的,全部都拿回来。
迟早这两个字虽说起来短,还是耗了整整六年。
冗长的谈判已经持续了十几个小时。
夜色越发深沉,会议室内却依旧□□迭起,越演越烈。这次谈判的对手昆腾是个性子凌厉并且有些急的人物,每次谈到有争执的地方,总会不自觉的把他在缅甸当地养成的杀气拉出来,嗓门又大,直震的满屋的人脑子嗡嗡作响。
连续几日的忙碌已让战冀左边的江特助眼睛熬出了血丝,坐在右边的刚够格摸进这里来的刘野也忍不住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呵欠,然后小心的抬眼朝战冀望去。
那个已长成青年的男人稳稳坐在主座上,背脊始终挺直如山,不疾不徐的安静等昆腾吼完,然后拿起合同,慢慢翻回了前一页。
江特助立即读懂了老板的意思,对昆腾道:“嗯,好,不过既然我们在这批货上减了一个点,那么刚刚谈过的上一条里给你们的优惠,要重新再谈。”
“你……”昆腾一听,先是愣了愣,嗓门紧接着又抬高了一个分贝,这下连缅甸语也带上了,指着江特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战冀依旧安安稳稳的坐着听他吼完,然后终于开了口,竟是不紧不慢的合上了合同:“或者干脆不谈,玉石生意不是只有你这一条线。”
外面天都亮了,而昆腾也实在是被耗到精疲力尽,火大的望了望战冀,又想起战冀曾在他国家做过的‘伟绩’,知道这人是个骨头硬到不怕死也啃不动的角色,最终不情不愿的妥协:“妈的,不减就不减。”
谈判终于在次日中午结束,而昆腾他们离开不到三个小时,大厦顶层的电梯“叮”的一声再度打开,柳秘书拿着一整套男士西装和相应配饰,尽量轻手轻脚的走到办公室门口,然后敲了敲虚掩的门。
敲了几声没动静,忍不住大着胆子探了头进去,只见战冀坐在窗边正雕刻着什么东西,认真且安静的姿态就像是博物馆里的陈列品。
柳敏知道他雕的是玉戒指,因为他这两个月来一有时间就在弄,还废了很多上等翡翠。明明他一手创办的玉玺轩就有最好的手工师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亲手做,柳敏看了看表,重新敲了三下门,尽责提醒:“战总,离晚上七点整的集团年度发布会还有两个小时。”
战冀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柳敏小心放下衣服,又拿出怀里的档案袋:“江特助说这是上一周的照片。”
对于照片的事柳敏倒是有些好奇,因为每周都是江特助送来,她本来是没资格碰的,今天只是江特助太忙,而她又碰巧要上来,才临时用她一次。而几乎是听到照片两字的瞬间,战冀便抬起头来,“拿过来。”
柳敏忙依言照做,然后老老实实的关门退出去。战冀拿起档案袋的动作轻柔到近乎怪异,却又略显急切的拆开。
一沓照片里都是同一个少年。
有或坐或站或笑或静的各种姿态,还有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样子,战冀看着看着,手突然一个用力,刚刚才雕刻好的薄薄的玉环竟被生生捏断了,然后直接拿着断掉的碎片,面无表情的划破了照片上的一张人脸。
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被碎片刺出了血珠,滴在那张坏了的人脸上,显得有些诡异和恐怖。那张脸的轮廓倒和他有五分相似,五官碎裂之后,身形轮廓乍一眼望过去竟有些像他自己。
划坏了搂着景晞的聂涛,战冀眼神还是冷的骇人,最后慢慢将整张照片都撕碎了。下一刻却又皱着眉神经质一样的拼起来,疯狂的将景晞的那部分拼全。
“景晞……”
战冀仿佛梦呓般轻轻念出这个名字,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容颜,然后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
创世集团年度发布会在湾景酒店的宴会厅举行,大厅里金碧辉煌,各色人带着各自的面具演绎着各种姿态相互寒暄,直到战冀以宴会主角的身份缓缓走进来。
今日来的客人其实都对他有些心有余悸,短短两年时间,几乎整个港岛都多多少少见识到了他的手段,而上个月才发生过的许家的事更是让人忌惮。
许家毕竟是个大家族,却在短短半年时间内便倒闭破产,旗下的珠宝品牌也被玉玺轩吞并,不由得他们人再次正视他的能耐。而今晚与其说是发布会,其实不如说是一场新生势力的重组和宣言,现场镁光灯一直在闪,因为创世集团和日资企业合作建立国际城的项目不仅是港岛,也是整个东南亚媒体所关注的新闻。战冀虽然始终没有表情,却不妨碍他成为全场最沉默的焦点,直到妆容精致的韩家大小姐拿着酒杯走到他身边:“恭喜你。”
战冀没有回应,让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才到他身前的韩晓冉觉得有些尴尬,却又不舍得离开,又主动说了一句:“……不喝点什么吗?”
她因为父亲生意的关系已经认识他一年,初见的时候便远远看到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谁,因为有很英俊的侧脸以及高大流畅的身形,所以剪影非常好看,让她一眼便觉得心动。
更心动的是他身上完全没有二十多岁男人的浮华和喧嚣,却有种吸引人的深冷,韩晓冉竟不由自主的轻轻说:“让我温暖你好不好……”
温暖?战冀终于抬起了头。
简直是可笑。
从小在残缺家庭长大并且没有受过关爱的人的确会有一种偏执的渴望,会像飞蛾追火一般渴望着温暖,但是他已经不需要任何温暖。
因为他曾有过最温暖的东西,暖到就像整个人被埋在雪下,冷到全身僵麻的时候被挖出来,带到燃着壁炉的温暖小屋,盖上棉被捧着热汤。少年的笑容,清楚的双眸,主动握上来的手……
这世上也再不会有什么比那更暖。
“你……”韩晓冉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失言,有些呐呐的转移话题:“听说你就要去北京了,什么时候走?”
出乎她意料的是纯粹没话找话的这一句竟得到了战冀的回应,他的语气甚至透出一种说不出柔和来:“下周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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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年战冀直接退学离开了,景父就没再让夏熙休学,但他还是因车祸造成的腿伤而休学了半年。
这半年便干脆请了各科老师在家里补习,反倒提前参加了托福和高考。他的高考成绩最终位居全市第二,托福也达到了将近满分的水平,加上之前获得的那些国际竞赛大奖的加持以及景父通过人脉拿到的极有分量的教授推荐信,很顺利的通过了剑桥的面试,比郑阳还早一年进入大学。
其实夏熙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所留洋的大学就是剑桥,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故地重游,学校的样貌和近百年前的没什么不同,夏熙整个人也在大学里迅速沉淀下来,散发出一种内敛却反而更吸引人的气质。
他已经决定在这个世界里走科研这条路,不和任何经济或政治斗争有牵扯,只当个两袖清风的研究人员,做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于是在剑桥选的学科不是社会学也不是金融,而是延续了第五个世界里言惜擅长的生物,又辅修了一门他一直很感兴趣的古希腊语言文学。
因为按照剧情来看战冀和聂涛迟早会对上,他没法相帮任何一方,更怕自己的插手会让剧情偏的更远。何况夏熙本就是不喜欢争斗而喜欢静下心读书的人,在民国时期是受时政所迫才在家族的压力下经商甚至参战,——那个军阀割据的混乱年代,根本不可能有当下这般安安静静读书的环境,所以他甚至对这样的时光感到珍惜。
大学很快过去,夏熙最终在景母的惦念和催促下回国读研,而第五个世界里言惜没能完成的生命水项目却在这个世界得到了机会继续,成为他回国的这两个月来着重忙活的首件事。
“小晞,记得是晚上六点啊,你不能再放我鸽子了,”郑阳在电话那头连续强调了两遍,又说:“不行,你又不能开车,还是我亲自去接你比较放心。”
“不用了,有司机在呢,”刚从孙教授家出来准备转道去研究院的夏熙一边走路一边答:“放心吧,这次我一定准时到,好不好?”
他说好不好三个字时会无意识带上一点景母的南方口音,听起来软糯糯的让人没法拒绝,郑阳只能道:“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五点的时候还是有辆车停在了研究院门口,不过来接的不是郑阳,而是聂涛。倚在车门边的身影高大帅气又沉稳优雅,仿佛等多久都不会烦一样,直到看见夏熙出来后微微一笑,随即一手接过夏熙抱着的资料夹,一边将来时路上买的装着千层可丽小蛋糕的盒子递过去:“肚子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垫垫。”
聂涛比战冀大两岁,比夏熙则大了四岁多,二十四岁的男人正是崭露头角的时候,而他又恰恰站在这个年纪的顶端,学识好,能力强,手腕果决,家庭背景硬,一个男人想要的全部都有了,一路都是这样大张旗鼓顺风顺水的走来,因此和那些空有抱负或只会耍帅装酷的年轻人不一样,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成功男人的成熟魅力。
见到喜欢的甜点,夏熙立即开心微眯起眼,心满意足的坐在副驾驶的里开吃,连安全带都不记得系,一边鼓着腮帮子吃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唔,涛哥哥,你怎么有时间来?”
“下午跟秘书一起去税务局办材料,办完就顺道过来了。”聂涛侧过身帮夏熙把安全带系好,又习惯性的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打着方向盘转弯上路,朝晚上聚会的地点开去。
这次他们七个难得能凑齐,还有几个带了小情儿,位置就在池东贺入股的一家会所里,花销自然直接记在池东贺的账上,连经理都亲自过来伺候着。
几人如今都是成人了,每个人的前途也基本定位,姜兴上了军校,待毕业后就是军官,再凭姜家在部队里的关系,不出意外的话军衔会越升越高;原子寅和姜兴倒异曲同工,他父亲是司法部副部长,所以上了警校;池东贺家里则安排他进了市委办公室,他本就是八面玲珑的性子,私下还小打小敲的搞了不少投资,两边都玩的风生水起;最成功的当属聂涛,大二时便在房价没升前极有眼光的看中房地产这一行,创建了房产和建筑设计公司,如今早成为实力雄厚的上市集团,现在又瞄准了文化娱乐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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