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

华哥看着达子，判断着达子说的话。
“哥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当时树丛里开了一枪，我一直觉得那一枪很怪异，如果没有人接应的话，货不可能丢，不信你问他们。”
那些在现场抢救达子和龙岩的人，盲目地点着头，其实说的是开枪的事儿，但顺便着把达子其他的话也给证实了。
华仔收起疑惑，“你是我的兄弟，我当然相信你。这件事儿我会好好调查，你回来就好，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着让人把龙岩尸体埋了，大家散去。
达子看着手下抬起龙岩的尸体，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雨水其实都是一紧张渗出的汗水。
同样顶着一头雾水的就是华哥，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只能顺水推舟先把事儿给平复下来，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他得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梳理梳理才行。
当沾着水的鞭子落到华哥身体上的时候，华哥才真切地体会到了那种强力下的释放感觉。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喜好有些变态，但没办法，他曾经尝试过很多种方式来放松缓解自己内心的压力，喝酒，吸毒，性爱，最后发现都不如自己被抽一顿来得彻底。
此刻，他正趴在床上，被邓敏一鞭子一鞭子抽着，这是他在检验过无数女人之后选定的，名义上是秘书，实际上就是来帮她释放缓解压力的工具。但久而久之，他们已经彼此信任，仿佛成了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但他们从不在一起做爱。
随着鞭子的起落，华哥发出有节奏的呻吟声。看看抽的差不多了，邓敏赶紧扔下鞭子，细心地趴在背上帮他缓解着肌肉的疼痛感，看到背上被抽的那一条条深红色的血印，邓敏心里一阵绞痛，她只能用手温柔的抚摸着那些绷起的血印。她手指划过的地方，那些血印下面的肉，都在激烈的颤抖着。
华哥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点了只烟，抽了一口，琢磨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最后，他的回忆停留在达子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达子那双眼睛总让他感到有一丝不安。
邓敏看出他的不安。
“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
“你不觉得达子很可疑吗？他说龙岩是豪哥的人，如果这样的话，龙岩为何不在回来的路上劫持达子或者干掉达子？反倒在门口跟人安排好换货……”
“现在已经成了这个结果，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就算达子说了谎，你也不能把他怎样，毕竟他现在是你唯一的制毒师。回头小心防备他点儿就是了。”
华哥琢磨着邓敏的话，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水至清则无鱼，“就算达子真的是有身份的人，我还能把他杀死吗？要想称霸金三角，现在离开了达子还真不行。”
“目前最重要的是看住达子，让他安心制毒这才是正事儿，不管他是谁的人，用你的魅力最后把他变成自己人，这才是王道。”
邓敏说着，继续在抚慰着他背上的伤口，此时，华哥被邓敏的心胸和聪慧所彻底折服，他翻过身来看着这个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
“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华哥由衷的说道。
雨终于停了。
回去的路上，大陆注意到豪哥坐在车内久久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经过石桥时，豪哥突然喊停车，说要透透气。
于是，大陆和东陪他下了车，三个人站在桥边，看着因连日降雨而水量渐长的河水咆哮而过，豪哥好久没有说话，大陆也沉浸在这一天的变故中，原本就很阴骘的东更像个无魂的驱壳戳在那里，三个人伫立在岸边像雕像一样，任凭风从身上吹过。
良久，豪哥的视线才收了回来，他转过头看着大陆。
“咱们亲眼看着达子把箱子提进去，王警官却说‘一无所获’？这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警官他也收了华仔的钱，没和咱们说实话；另一种是达子偷换了箱内的东西，掩藏了毒品，使王警官抓不到证据。”
“这次他们的计划落空对我们也是个机会，他们停业整顿的时间，正好给我们提供了机会。”
“是呀，可是这么点儿时间有什么用啊，没有新型毒品，我们又能抢占回多少市场呢？”
豪哥摇了摇头，他对于老式毒品的市场，现在完全失去了信心。
“现在唯一的路，就是干掉华仔，收编达子，要不然，他们早晚会成为咱们生意上的巨大障碍！”
豪哥向大陆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大陆这才知道豪哥其实心中早就打好了主意。他一时没说话，眼睛看着脚下喘急的河流，心里却在琢磨着豪哥的主意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
一艘船顺流驶了过来。豪哥突然指着那船。
“知道那里面装着都是什么吗？”
大陆看着那船，除了船头亮着微暗的灯光外，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不明白豪哥指的是什么，只得摇了摇头。
“利益。”
豪哥很果断地说，“里面除了利益就是利益。我们也一样，我们现在所有努力都是为了利益，而达子就是那利益的核心。”
豪哥眼睛看着大陆和东，那一瞬间，大陆心里被震颤了一下，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豪哥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么直接，深刻，而又让人不寒而栗。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才觉得自己其实对豪哥还并不完全了解。
他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将来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杀个人或是被杀掉那么简单，他要面对的可能会比他之前所能想到的任何困难都要更多，但，是什么，他不知道。
“哥，你说的太深刻了，直指要害。服！”
大陆一脸真诚地对豪哥竖起大拇指。
豪哥却突然笑了起来，“跟深刻没关系，实话而已。你这两天辛苦了，刚来我这儿几天，就显示出了过人的天赋，好几天没见女朋友了，去放松下吧。”
大陆愣了一下，“豪哥的思维确实有些跳跃，怎么会突然提到美娜，难道是豪哥对这件事儿有所侦查？”
大陆紧张起来，“没事儿，我们本来也不常见。”
大陆尽量把这件事儿说的轻描淡写点，他不希望这么快就把火引到美娜身上。
“你知道跟女人在一起要有三个前提条件吗？”
豪哥仿佛对于女朋友的问题上，有了更高的兴致，他接着问大陆。
大陆再次摇头。
“一，要有钱，二，要有时间，三，要有个好身体。”
豪哥这句话说完，大陆还没等反应，东率先笑了起来。东这一笑，让大陆心里更发毛，隐隐感觉这话的内涵肯定不止字面上那么简单。但他没往心里去，知道这句话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只是开开玩笑，但没想到豪哥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后背彻底发凉。
“走吧，趁着今天好心情，带我和东看看你女朋友，我们正好也出去放松放松。”
“好啊豪哥，难得你今天好心情，那我打电话跟她交代一下，提早准备准备。”
“不用准备了，给她个意外惊喜她一定会高兴的。女人是离不开这些的。”
豪哥说这话时已经迈动脚步。大陆就更加紧张和不安起来，不知道这样贸然闯去会给曲经和美娜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想到这儿，他脚下仿佛灌了铅一样。





卧底 第13章 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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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带着豪哥和东突然出现在艳舞酒吧，一开始把美娜吓了一跳，但随即她就做出开心的样子扑进大陆怀中，给他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大陆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把美娜和老曲他们想的也过于简单了点儿，毕竟在这里卧底了这么多年，这些小把戏还是很容易应付过去的。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暖，把美娜推开，拉着她的手给豪哥和东介绍着美娜。
“这是豪哥，这是东。”
美娜很懂事地拿出一副邻家小女人的样子跟豪哥打着招呼，豪哥打量着美娜，表情上却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跟美娜唠着家常。
“谢谢你对我弟弟这么好，哪儿人啊？”
“平凉的。”
美娜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脸上微微一红，那一瞬间，大陆真是被电到了。
心中暗自开始嫉妒起曲经来：“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落到他手里了。”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朝楼上瞄了一眼，他知道曲经此刻一定躲在某个地方偷偷地注视着这边的情况，以便随时根据应变做出反应。
“父母做什么的？”
“哦，在当地种橡胶。”
美娜对答如流，让豪哥非常满意。豪哥微笑着看着美娜和大陆，不住的点着头，从东手中拿了一个红包递给美娜。
“你很有眼力，大陆是我们公司最出色的员工。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送的，喜欢什么，自己去买点儿。”
“谢谢豪哥。”
美娜大方地接了过去，很珍惜地握在手中，另一只手被大陆牵着，一副幸福的样子看着豪哥。
“把你的好姐妹叫出来，今晚难得豪总有兴趣出来散散心，陪豪总好好玩玩。”
大陆见场面有些小尴尬赶紧对美娜说，而且在说话时他特别强调了叫豪哥为豪总，他已经发现，豪哥表面很善解人意，其实内心非常敏感。他不想在这些小细节处让豪哥抓到把柄，从而让自己的工作百密一疏。
“行了，让东陪你踏实玩儿吧，我先回去了，注意安全，今晚那边说不定会报复，所以，我给你们留两个人。”
豪哥说完，要起身离开。
东赶紧站了起来，“哥，我也不想玩儿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大陆见状赶紧说，“那我也回去了。明天还有那么多事儿呢！”
豪哥转身拦住大陆。
“好男人是不能让女人失望的，明白吗？你可是我们公司的门面，好好照顾弟妹。踏实玩儿，晚上回来小心点儿就行。”
大陆只得停住脚步，“好吧，谢谢豪总的理解，放心，我会小心的。”
豪哥微笑着和美娜拥抱，告辞而去。
豪哥一走，大陆点了酒让两位手下去卡座，他和美娜互相拥抱着向楼上走去。
来到楼上，大陆看到曲经果然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刚才的情形，看到大陆进来，曲经转过头来。
“行了，差不多行了，还没抱够啊？”
大陆更使劲地抱了抱，“我女朋友，我当然没抱够。是不是美娜？”
美娜也不说话，笑着打开红包，里面是一小迭儿美元。
“你老板够大气的，看来你真成了他的红人。”
“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相信你！”
曲经接过美娜的话，表情严肃了起来。
“嗯，这个豪哥面上看着笑呵呵，但心里却森的慌，现在他几乎想把我的一切都掌握了，这对我们开展工作更加不利。”
大陆松开美娜，忧心忡忡地看着曲经。
“尤其是今天这一来，我担心将来会对美娜造成麻烦。”
“既然已经这样了，只能是加倍小心见机行事了。你抓紧时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陆详细地汇报了行动的整个过程，并告诉曲经，自己亲眼看到了达子，不过现在达子已经成了华仔集团的首席制毒师，而且还成功的研制出了新型毒品。
曲经听完这个感到非常意外，他的手在桌上的玻璃杯把上摩搓着。
“毛乐生前曾经汇报过达子的情况，说老姜死了，华仔让达子制毒，若不成功，便杀了达子。所以我估计达子这么做是为了生存需要。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首要问题是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毛乐到底是怎么死的，达子又是怎么想的，必要的时候，还要设法拯救达子出来。”
“眼下倒是有个机会联系上达子。”
大陆也替达子着急，刚刚豪哥跟他说了要干掉华仔，收编达子的想法，他觉得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豪哥正在谋划干掉华仔，同时收编达子，为自己制毒。不管计划能否成功，总之有接触到达子的可能性。”
大陆看曲经对于这个方案，还是有些犹豫不定，就掏出了一小袋毒品，在曲经面前晃了一晃。毒品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晶莹的天蓝色。
“这就是达子制出的新型毒品。”
“成色不错，这小子跟了老姜这么短时间就能制出这样的货，的确是个天才！”
曲经夺过大陆的毒品，仔细的观察着，不停的点着头。
“你从哪儿弄到的？”
“你先别管了，你看看这冰毒里面有什么门道？”
“我又不是毒贩，我怎么知道？”
曲经瞪了眼大陆。大陆笑道，“那你刚才一本正经的，以为你也懂呢。”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神神秘秘的！”
曲经催促着。
“明天你就知道了。”
曲经越急，大陆就越是更加神秘地说。
达子一晚上没敢合眼，因为他一闭上眼睛，毛乐死去时的情景以及昨天杀害龙岩的情景，还有这几天发生的这所有情景就像过电影似的在他脑海中闪现，搅得他一刻也不得安宁。
他们血流成河，他手中的枪，成了伸着血舌的蛇，让更多的生命在他的枪口下倒下，现在他分不清自己是一个缉毒警，还是已经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毒枭。
他一方面渴望着跟组织取得联系，将这一切都说给组织，求得组织的谅解，一方面他又担心让组织知道这一切，因为到那时候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去解释。
他这样杀人是为了组织？是为了缉毒？
不是的，他感觉，现在自己的杀人，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解脱。
“怎么了？”
第二天，当他挂着一双疲惫而失神的目光出现在华哥面前时，华哥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没怎么？”
达子掩饰着：“昨晚没睡好。”
“兄弟，一次失败没有关系，不要自责。有什么话，跟华哥我说，不要闷在心里面。”
“华哥，你这么信任我，把这么大一笔生意交给我，但我没把握住，不但货没保住，还死了这么多弟兄……”
达子说着说着眼圈居然红了起来，他面上说的是一桩事，心里想的却还是自己那点儿委屈。华哥上前抱住他，安慰着他，这让他一直淤积在心中的那点委屈瞬间释放出来。
达子这一哭，把闯荡江湖多年的华哥内心深处的柔软给激活了，他抱着达子，突然感觉像抱着多年前被人打死的弟弟，在这一刻，不管之前对达子有多少怀疑，他都必须要将其转化成信任，至少是阶段的必然信任。
在没有找到充分的证据来证明达子是他的敌人之前，他只能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战友，甚至是兄弟，从现在开始，他要坚定自己的这种认识，并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之前是干什么的对他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英雄不问出处，要学会顺势而为，化不利为有力，化被动为主动，这才是一个真正大哥所具备的的格局。
所以，从现在起，华哥决定要全力把达子培养成一个最优秀的毒品贩子。这将是他未来事业发展中所必不可少的兄弟。
华哥一遍遍在内心中告诫着自己，他使劲抱着达子，说着宽慰的话，这一刻，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尽快从悲伤中站起来。
恰在此时，有人闯进来跟华哥报告。见到这情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愣在那里。
“说。”
华哥说。
“有人砸我们的场子！”
“好，你先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华哥对达子说，达子此时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哥，我已经没事儿了，我跟你一起去。”达子说到。
他们很快在艳舞酒吧门外的面包车里，看到了那个被蒙了面的豪哥手下。
面罩被拿下去，露出东的一张表情，有些惊慌的看着华哥和他的手下。但口气还是硬着。
“为什么抓我？”
华哥把那包新型毒品凑到了东的眼前。
“吃了，把它全部吃了。”
华哥打开毒品向东的嘴里塞去，东闭着嘴，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白色的粉末涂满了他的脸。
“吃呀，为什么不吃，你不是卖这个吗？”
华哥揪着东的头发，愤愤的把那包毒品扔在他脸上。
东吓得给华哥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
“华哥，饶命呀，饶命！”
“说，为什么在毒品中掺毒？”
华哥听手下说，东在艳舞酒吧里出售华仔集团的新型毒品，买的人吸食后出现口吐白沫，中毒的症状。
东向吸毒的人解释是新型毒品不稳定造成的，所以导致华仔集团的新型毒品的销量在两天之内陡降。手下人把那毒品拿来分析后，确定是东在里面掺了毒。
“是你们的毒品有问题，不是我掺毒。”
东失口否认，这句话惹恼了华哥，他把枪顶在了东的额头。
“说，不说我毙了你。”
东看到枪，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华哥的手下又递过来一包毒品，华哥把枪放了下来，把毒品打开，用手指沾了一下，涂在东的嘴上。
“这包是纯的，你尝尝。”
手下过来，把东的嘴掰开。华哥把一些粉末倒进了他的嘴。
东痛苦的张着嘴，不停的喘着粗气，伸出手使劲的扣向喉咙，试图把毒品吐出来。
华哥又打开了更大的口，准备把毒品倒进他的嘴里。
“不，我说。”
东终于支持不住了，痛苦地倒着气。脸上，嘴角沾满了毒品的粉末。华哥停了下来。他等着东逐渐清醒过来。
“是豪哥，是他让我干的。”




卧底 第14章 逃命中的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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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哥点着头，“湄公河的劫案是不是也是豪哥干的。”
东痛苦的抬起头，他看着华哥举起的黑洞洞的枪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嗯。”
华哥沉吟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觉得留着东没有什么用了，就站起身，准备一枪结果了他。东一见紧张了起来，跪在地上不断哀求着。
“华哥，华哥，不要杀我，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全告诉你。”
东攥住了华哥的枪，满脸泪流的求着华哥。
华哥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还应该有什么憋在他嘴里。
想到这儿，华哥把枪放了下来，手下递过来纸巾，华哥帮东把脸上擦干净。
“说吧，还有什么重要的，都说出来，我再看看需不需要杀你。”
“豪哥已经策划好了劫持达子，路线和时间都定下来了。”
“噢？”
东的这话让华哥来了兴趣，他看了眼达子。
“说说看，是怎么计划的，说出来我就不杀你。”
劫后余生的东，就竹筒倒豆般把豪哥策划好的详细方案一股脑都说了华哥，华哥判断着东说出的消息。
“你怎么会得到这么机密的消息？”
“实不相瞒，这计划是我跟豪哥一起制定的，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会说的。”
东沮丧着说，华哥听到这个消息不仅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赵龙豪真是欺人太甚，不但断了我的货，还要劫我的人，这让华哥怎么能善罢甘休。
“你把豪哥供了出来，豪哥不会饶了你的，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和我们干，今天我先不杀你，但有一点，你回去后听我的调遣，以后有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明白吗？”
手下哗啦一下，把车门打开，华哥一脚把东踢下了车，东连滚带趴的逃走了。
豪哥和大陆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东被踢下了车，这一刻，豪哥的心踏实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东已经把情报送给了华哥。他把脸看向大陆。
“现在看你的了，你去安排吧。”
大陆点头答应着，他知道这次豪哥是破釜沉舟，他是要对整个华仔集团来个釜底抽薪。
当他从曲经处回来后，他和豪哥全面策划了整个劫持过程，然后就把东派了出去，在华哥的地盘上，出售假毒品，引诱华哥上钩。
大陆现在暗喜，当面接触达子的机会终于来了。
“华仔的死期到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另外，把他的制毒师给我抓回来”
大陆感觉到豪哥的手握得很紧，那湄公河一箭之仇。豪哥已经筹划了很久，现在这步棋已经消无声息的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此役，豪哥誓在必胜。
“放心豪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条命是你给我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大陆说完，毅然的转过身，看着跟随着豪哥的手下。
“豪哥够义气，咱们是效力的时候，今天华仔集团就是覆灭之时。”
手下也纷纷举起了武器，准备誓死一战。
与此同时，在华仔集团内，华哥和达子以及几个得力的干将聚集在华哥的客厅内，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谋划着，达子没有想到自己成为这场战斗的焦点，不禁感到有些荒唐。
同时更加重了他生产出毒品之后的那种内疚和自责。但是他知道，这场纠纷只是一个序幕，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不仅在金三角，甚至在世界范围内，会因为他研制出的这种新毒品，而掀起一场更大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