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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总得守到山东道反应过来吧。
然而......黄河天堑不假,然而若是真打,过河,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总之是很揪心的事情。
他今天跟曹八岐透露这些事情,一方面还是试探,曹八岐到底是不是良民,有没有作为太子嫡系应有忠诚的自觉性。另一方面,便是如果曹八岐并不值得花费心思,那么能不能利用他做一些文章。
无论是燕国还是司马弼,随着距离晋国距离的越来越近,一俟进入河北道或者经由山西道入山东道,关他们这两方的消息总能传过来,这时候早,还能震一震这群马匪,让他们产生“那边早就算好了一切,我们没有选择”的想法,若是迟了,等他们自己发现,效果就要差很多。
这一去上千里,谢神策有大把的时间,去想去设计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挽救更多的。
*******
铁门关这段时间很热闹,比之前任何一段时间都要热闹。然而这种热闹与生气、喜庆等积极意思的词有关。
作为西北乃至整个关外道最重要的商贸枢纽,铁门关看似政治意义与商业价值更突出,然而谁也不会忽略其军事地位。当初新建铁门关,便是完全按照军镇的最优模式进行的,得到此时,经过几十年的不断扩展,早已变成了高度自治的军镇,整个西北的中枢。
一旦运转起来,其能量是恐怖的。
不同于上一次和段部开战,此次与拓跋鲜卑的战争,无论是规模还是重要性上,都要远远超出,而且可控性并不明晰。
对段部,虽然那时候大家也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绝对上层对于整个战局的掌控,对于整个局势的走向,是有一个完全的把握的。
然而此时,绝大部分将领心中是有迷茫的,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看不到希望。尤其是宇文部撕毁盟约悍然掉转兵锋,让很多人心中都蒙上可一层厚厚的阴影,而随着司马弼叛国以及燕国出兵的消息隐隐在上层之间蔓延开,恐惧与不安,便席卷开来。
姜起是强硬的,坚决战斗,是他一直贯彻的理念。他也是有魄力的,用一系列非常规手段清理了一些人,使内部局势总体稳定下来,随后便开始大量的工作。调兵、分拨粮草、幕僚以及士兵,西北能够动员的起来的人力物力财力,在极短的时间里,都尽量做了详细的规划。
当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以西北的情况,即便面面俱到也不见得能够乐观。
终究还是一地之力,对抗两国......姜起自己都不见得有多少信心。
王青盐这段时间很忙,除了将谢神策杳无音信的苦悲深埋心底,她还要协助帅府的幕僚们处理许多事情。因为已经差不多是“红”的身份,一手组建起来的商团,这几年给西北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她的地位水涨船高。在商业价值之下,便是更深一层的关系。
从来草原上都是商队的消息最为灵通。
整理情报,分析情报,调动物资,拨用财物......一桩桩的,因为身份以及姜起的默许,她能够在铁门关最机密的房间之一,占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地位的重要性与事情的多寡往往也是成正比的,因此王青盐这段时间频繁往返家中与帅府之间。
这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拖着疲惫身子的王青盐从帅府出来,早已等候在外的家将赶来了马车,王青盐上了车,手里揣着时下贵妇姐们很喜欢的手炉,靠在马车后壁上。
西北大约是很艰难的吧......想到今天处理的一些事情,因为一些人的利益原因,今天有两笔原本军屯的物资,在准备调用的时候遭到了一些人的坚决反对,转运司处几乎吵翻了天,最后是姜起手下第一谋士贾诩赶到,方才堪堪化解。然而直到她离开,那两笔物资也还是没能调动。
各方都在扯皮......
似乎已经因为战争完全运转起来的铁门关,其实在她们这些真正的高层、能够接收到相当部分机密的人看来,并不乐观。下层百姓接触不到的事情她能接触到,下层百姓考虑不到的事情,她能考虑到。
想到贾诩离开之时单独与她的几句话,王青盐细细咀嚼过,得到此时,竟是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去感受比较好了。
“再过一两月,也可能就是一二十天,如果还是没有侯爷的消息,帅府会送你们南下......大帅虽然过世了,二爷还在,能保你们平安......你不用急着什么,三姐,你是明白人,我这话,虽是代姜帅传话,但其中的意思,你懂,我不多......要你想走,其实没什么,在下与姜帅是乐于见到的,毕竟你和少夫人......其实没必要留在这里......”
这话的意思王青盐很清楚。姜起若是有把握,不会出这样的话来,尤其还是让手下的第一谋士带话,还是借这样一个机会。
西北,大约是守不住的......连姜起都在为一些人想后路了。
然而......我怎么可能走?
我当年就是孤身一人过来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却不想你就出去了,没能等到你回来,我怎么会走?我一个人来,你也要我一个人走?
我不想走......我现在好累,好艰难......这些人整天争吵,却拿不出来一个完整的方案,大军有的仓皇奔赴某地,有的在原地待命,一等就是十天二十天没人搭理,军队每日的消耗都大的惊人,有些人想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脸红脖子粗......
这些都不是我一个女人能面对的,这个时候你又不在......你不在这儿,你在哪儿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很想你啊......
无声的,王青盐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就这样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配合着外面寒风的呜咽,像极了哭泣。
下车的时候,兜帽已经戴起来,旁人也看不到她的脸,赶车的家将与后面的四名武士下去了,两名丫鬟打着灯笼过来,在前面领着她回房,走到半路,叶儿过来,王解花请她过去。
王青盐本想拒绝,然而想到两人因为谢神策的事情似乎已经很多天没有过话,左右今天心情很差,倒不如见了,有什么话就都出来,解气也是好的。
见到王解花,王青盐心中咯噔一下。
王解花捧着一张纸,咬着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哭过。抬头看他的时候,似乎笑了一下。
王青盐一瞬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差整个人站立不住。如果......她想,如果有可能,倒是不如永远没有音讯.....
王解花开口,最终王青盐还是哭了出来。
“他还活着......”
嗬......王青盐怔了一下,随后嘴角翘起,瘫倒了下去。
终于......嗬、哈哈......很好......





乱世权臣 第五理百六十七章 去那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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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别跑......”
“有种你追上来......”
追赶之间这样的呼喊,让气氛渐渐地变了味道,似乎有些滑稽了。
不知什么原因,此时从十万大山出来的曹八岐等人异常的狼狈,谢神策猜想,或者是在抢夺宝藏钥匙的时候被阴了,或者是抢到钥匙之后被人阴了,总之他们就是被阴了。而且看上去——事实上也决然没有见到皇朝阁,或许连皇朝阁的门都没见过。更没有得到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宝藏。
至于他们是被谁害成这个样子的,谢神策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而如今吊着他们在后面,也不过因为,他们可能是突破口而已。
追了多时,前面的谢神策等人战马已经开始喷出白色的雾气,后面的曹八岐更是早已越落越远。
“应该是追不上来了吧?”
“约莫可以肯定是的......”
“那就歇会儿吧。”
于是在距离曹八岐大约一两里路的地方,谢神策等人生火做饭。
这时候在草原上,少量的流民还是有的,但那也属于胆子比较大,且人数上小有规模的——一般人有胆量也没命这样走。即便这样的人,也不敢打谢神策等人的主意。
在草原上行走,固然一言不合便可以拔刀相向,但前提是,一定得有一副锃亮的招子,否则见了危险不知道逃走,遇到不能惹的也要撩拨一下,早给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谢神策这一行人虽是轻装简行,但甲胄精良,更兼有弓弩,明显不是好相与的,因此即便有肉香传出,也只是远远的观望,有实在胆子大的,才敢带上酒水过来客气的要求换一点。
酒早就喝完了,这时候的酒,可是好东西,谢神策不至于拒绝,一帮汉子们的眼中尽是绿光,谢神策也愿违了众人的意。
蒙汗药之类的是不怕的,谢神策将腰间赤红色的玉佩——就当是玉佩吧,放进去随意的探探,便发现并没有手脚。其实这个时候,蒙汗药虽然已经被土匪山贼喜欢的手段经常使用,但其提炼也不简单,成本颇高,一般人也用不起。谢神策见对方诚实,便点头应允了,那两人小意的放下几坛酒,拿了小半边野猪肉欢天喜地的去了。
这边有人换肉食成功,不久便又有人来换。只不过楼大叔见他们拿过来是却是金银,而且自己吃的也不算宽裕了,便将其喝退。这时候没必要讲情面,对方又不至于因为这点吃的真敢翻脸,其实不需要顾忌需要什么人脉啦情面啦之类的。
你都在逃难了,还能算有实力的伙伴?何况你即便不是逃难的,就够水准了?
只是半夜以后,那边已经筋疲力尽的曹八岐等人撑不住。
“那边的......追着我们跑了这半天,倒也是厉害,这时候都不吃饭,可见得都是硬汉......我们不要管,只管多吃些......唔,海大叔这肉烤的倒是真不错,师父你尝尝这边的......”
谢神策嘴里塞满了肉,不时灌一口酒,酣畅淋漓。
一两里外,已经撑不住的曹八岐等人渐渐的靠了过来。
不是他们硬气,更不是不累不饿,只是......他们没吃的。
这边吃的差不多了,有的都已经开始睡了,那边马匪却越发的精神......两眼放着绿光。
草原上,大家距离一两里,其实火光也看得清楚,秋高草枯,又藏不住什么,有两个可能是经不住诱惑潜伏过来偷点吃食的人被射中了身体的某处,不致命,惨叫声惊醒了大部分人,于是下半夜沉寂得很——这伙人不好惹,是真敢杀人的,只不过还算给面子,于是之后敢打扰的人就少了。
曹八岐起先也被那两箭吓到了,随后想想,其实双方也未必就是多大的梁子,不就是那边杀了自己几个人么?曹八岐是马匪,人命如草芥,今次带出来的人手,心腹就是现在的一些人,之前死了的,不全是自己寨子里的,感情也算不得有多深,不至于因为他们,就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在第二天的早上,睡了个好觉的谢神策见到了曹八岐派来讲和的使者。
一个扛着巨大战刀的小个子,也就是被曹八岐称作葛猴子的人。
“你们是鱼池子的人?”
“......”
“我们当家的有话说。”
“......”
“兄弟们很饿,只要给吃的,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从今天起,我兄弟卖你们一条命。”
“这个嘛......”
“别婆婆妈妈,我们晋人做生意爽快,一口话,干不干吧。”
“那.......好吧。”
于是一顿肉.......也有少量的酒,就收买了,或者说策反了饥肠辘辘的曹八岐。
对于曹八岐的算盘,谢神策是清楚的,李阎王楼大叔等人也都清楚,当弱势还未变成死穴的时候及早投子认输,用仅剩的力量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给自己脸上贴金,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关键是谢神策吊着他们,打又不打走又不走,其中的意味,曹八岐琢磨出来了,于是在谢神策耐心耗尽吃掉自己之前,干脆的“认输”。
这样一来,干柴遇烈火,虽然两帮人泾渭分明,彼此警惕着,但作为双方头领的谢神策与曹八岐算是走到一起去了。
“.......我曹大蛇是佩服你们的,毕竟你们杀了不少贪官,当然,是我晋国的贪官,不要听那些人假惺惺说,大晋忠良被鱼池子刺杀什么的......我是不信的,其中固然也有好人,但我以为,大部分人还是可杀的。”
“唔,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理解,毕竟我曹大蛇也是晋人,这么说有叛国之嫌......然而我不是地道的晋人,我是山东马匪,山东马匪你知道的吧,嘿嘿,上次带走了你们的重要头领,是我们的错,赔不是啦......喂,没有必要这样惜字如金吧.....娘咧,你听到了吧?我会说成语啊,你应该是燕国南人中很尊贵的一类人了吧?学问当不差,你说,我刚才的水平,算不算厉害?”
谢神策绷着脸,吝啬的从嘴里蹦出一个两个词,几个字的句子,心里在鄙视曹八岐的自来熟和不要脸,以及冷酷到一定高度的心。只是他表面不做声,这在曹八岐看来,倒是有些高深莫测了。
这样的人......之前死了不少兄弟的,却能够因为一顿饭,与仇人言谈甚欢——至少也是一个人在欢,是有多冷酷,不言自明。而其中因为“确定”了谢神策身份之后,对于鱼池子的吹捧和对晋人的贬低,更让谢神策对此人的印象拉低好几层。
谢神策不确定眼前这个自称曹大蛇的人跟太子有没有关系,但想来山东马匪这几年吸收了太行山山贼残余之后,跟太子以及齐王还有朝中牵上线之后,维持半灰不黑的状态已经不短。按理说应当归化的比较深了,可没想到,眼前这拨马匪,对于晋国还是没有归属感,翻脸背叛跟翻书一样,都玩儿似的。
并不急于跟曹八岐进行实质性进展的谢神策板着脸听着,或是平缓或是皱眉,表情配合的极为到位。
曹八岐也不着急,说着一些所见所闻,多是听闻,添加着自己的想象,说的很有劲,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比如聊城肥城黄河南北的两座城,就经常有比拼形势的少女失踪,兖州大户某大户因为与官府有关系,抢了势力关系都次一筹的对手家的四小公子阉了送寮寨的,比比皆是。
当然,曹八岐也会说起某一次与燕军边境相遇,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过往。
晚上的时候谢神策与李阎王小王在帐篷里议事。
“按照之前的计划,本来是想要借山东马匪的便利,去河北道查探情况,然而这一路上,恐怕不会顺利了,那曹大蛇认定了我等是鱼池子,所以想要不露馅,就很困难,如果这时候已经透露出想要去山东却临时反悔的话,恐怕也会被咬住.......吃掉他们不困难,但目前最好不要有损失......”
“依某的看法,山东道还是要去的......西北还能撑一段时间,河北道不能有失,此去或许还有转机,若不去......以凤之与王先生的判断,北方一乱,或许就是四分五裂的结局了......”
“李将军说的是,某也以为,河北、山东还是要去的,既然已经与那伙人搭上了,此时放弃也殊为不妥。那曹八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外表粗野,内心却也细腻,难保不会是看出了什么,有意试探也未必......”
谢神策说道:“此时还是要装下去的,要真装不下去了......届时随机应变,真打起来,我们这边毕竟是占优势的,就算是真到了山东,也未见得就一定是我们劣势了,毕竟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可以动用的资源......我们的人,还是严令,要把紧口风的......”
随后又说了一些,小王去睡了——当然也不一定睡得着,谢神策与李阎王两人躺着,透过开了天窗的帐篷看天空。
“......师父,我一直觉得,人死了,是能够到另一个世界的......或许我、爷爷,姑爷爷,大伯他们,此时就在另一个世界,佛家有轮回,我不知道这时候说这种话应不应该......”
那边李阎王似乎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凤之你不该如此.......想多了的。我是军人,不好说有没有来世什么的,或许是不相信的,但还是隐隐希望会有。”
“有些人死了,其实是希望他真的死了,没有下辈子,因为你不能肯定他下辈子过得就一定比这辈子好。像我的那几个伍长......队长还有营长他们。然而有时候也会希望,万一自己死了,他们会在某个地方等着,然后我们一起在那里聚起来......”
“有些人是不该死的,有些人该死.......”
谢神策听着头一回如此感性的李阎王说着这样的话,轻轻说道:“其实我一开始不准备去河北道的,因为那里的人死不死活不活,跟我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能够守住大伯留下来的关外道就好了,可是最终还是要去,或许就是不甘心,也有些不忍心吧......师父你没见过有些人......把人煮了,还害怕别人从他碗里抢的.......”




乱世权臣 第五可百六十八章 推到,这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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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而食......也算不得稀奇,凤之莫要太过放在心上,自古成大事者不......”
“我在乎!”
谢神策重复了一遍,说道:“师父,我是在乎的。”
“我原来......很小的时候,因为落水,被送到了淮扬道,淮扬道没有兵争,安逸,舒心——当然,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一辈子这样下去......可毕竟没有。”
“师父你知道的,即便是在以富庶著称的淮扬道,有一年江南郡大灾,数十万的灾民流离失所,过江而来,滁州城都塞满了,金陵也受到了波及,那年据说是死了七八万人。姑爷爷和王臻杀了好些人,才将这件事压到一个可控的地步,最终没有捅上去......你带我们剿杀了数批盐枭水匪,其中有一批,是无辜的......”
“师父你后来,应该也是知道的,不是么?其实王家当年粮仓遭劫,也并不是公开时候说的原本赈济灾民的粮食被水匪抢了......那些粮食,是囤积居奇用的......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师父,我做过缇骑司的提督,既然当年有怀疑,有权之后怎么可能不查,而我查出来了......我倒是相信,你心中是后悔的,毕竟你秘密收养了三个孤儿。这个我知道......”
李阎王眼中有着难以想象的悲悯,像是对当年死在他手下、死在谢神策手下的水匪的同情,又像是直接对谢神策的可怜。
“都说水匪无情,但是为什么我在杀了他的兄弟之后要放走他,他却第一时间向我挥刀呢?我那些年一直想不明白,后来某一天,缇骑将那部卷宗交到我手上,我才知道,原来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逃走却要杀死我,不是因为我的软弱与他的穷凶极恶,而是因为,我杀了他的兄弟,而他们是无辜的......没有错,所以不至于庆幸的逃走,他要讨回公道,所以就要杀我。”
“淮扬道那年死了很多人,其实我私下里跟姑爷爷说过的,如果应对得当,一开始的控制住,或许后来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姑爷爷笑我书生之见.......当时我没顶过他,其实我想说我不是书生的,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后来我也想过,那时候他或许也有苦衷。”
“淮商要发财,大家都要发财,你能阻止的了一个两个,但是挡不住十个二十个,大家所有人都要发财,你敢说不,那就是挡大家的财路,那就是死仇,王家内部也有人不同意,真要正义下去,淮商就要解体,王家就要完蛋,淮扬道说不定那时候就有人造反。”
“山东道、河北道、山西道,这样的地方都没有人造反,向来富庶的淮扬道,怎么可能率先出此丑闻?所以就死了很多人。”
“说了这么多,其实好像是我说偏了,但是师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凤之,够了!”
李阎王低声喝道,黑暗中,他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其实早就拧在一起了,只不过先前谢神策一直说啊说的,他并没有要立即打断的念头。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谢神策准备说些什么,那些他要说出来的话,又不是李阎王所愿意听到的,所以李阎王要打断他。
“不,让我说说出来,师父,你让我.......”
“我说够了!”
“还不够!我说的还不够!师父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够了?”
“我就是知道够了!我是你师父,你的功夫有一半是我教的,我说够了就是够了!你别再说.......”
“呵,别再说,不然怎么?”
谢神策扭过头看了看在黑暗中的李阎王,说道:“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能揍我不成?”
“......然而你要知道,你想说的话,不为所容!谁都容不下你!凤之,你莫要陷进去......先前所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你若再说,今后出了事情,你担不起!”
谢神策“咦”了一声,问道:“师父你要说出去?”
“你......何出此言。”
“此间就你我二人,出的我口入得你耳,师父你不说出去,有谁知道?”
“我固然不会说出去,但难保天地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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