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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李图并非没有想到,只是见自己的担心提了出来,此时见魏燎并不放在心上,也不多说,便接着说运粮的事情。
两个人的会晤一直持续到深夜,之后魏燎出李府,回到府中,家人送上来田家过府的拜帖,魏燎允了,随后又接见了几名缇骑,这才睡了。
观察使官邸,李图失眠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白天对魏燎随口一提的担心并不算多余,但是既然魏燎不在意,他自然不会过多的去说,让魏燎上心,这本就是画蛇添足的事情,双方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熟。
然而在另一个层面上来说,李图的担心并非空**来风,谢家百足之虫,即便是谢衣死了,谢裳下狱了,谢家被封了,谢家的势力依然还在,强烈反弹起来,力量还是很大的,晋帝不可能一味打压,给予一定的好处让这些人暂时性的歇下来,也是必要的。
李图想着曾经身为谢家门生的那段岁月,良久之后摇头。
“都已经......过去了。呵,多愁善感......不思为万世开太平,难为一世开太平,老师你这话说的在理,可是有几人能做到?便是你自己,就做到了?我看也并没有......”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老师你这话,我二十岁初出茅庐奉为金玉,三十岁小有成就仍然向往,四十岁,前程似锦便看淡了,现在我五十岁,正是人生的最巅峰,却看不起这话了......这算不算讽刺?”
“只是你已经看不到了,我说给你听,你也就是听听,仅此而已了。”
“世间哪有什么大同,若是有,孔圣人不能实现?既然孔圣人都没能做到,你说给我们听,要我们做,又怎么可能呢?”
李图起身,重新回到卧室,将披在身上的衣服解下,小妾上来伺候了,辗转好久,到黎明时候,才堪堪睡去。而此后不久,他便又被叫醒,疲倦的起身,去处理堆成小山的公务。
*******
泥泞的山道,谢神策六个人披了蓑衣押着一个汉子,艰难的行走。从十八盘下来已经有三天了,此时他们刚刚走出混元金鼎冯玉馗的地盘,进入霸王花的势力范围,一切都小心翼翼。
“这家伙不会又说谎了吧,感觉跟前两天一样还在兜圈子......公子,要不要属下问问?”
赤血妖刀柴禾舔了舔嘴唇,一副要大刑伺候的兴奋模样,谢神策摇头,没有看这位在那天夜里杀的痛快的猛人,说道:“路没错,大致对上了,远处那个山头,看形状应该就是西风领......原本两天也能到的,因为下雨,看样子要到后天才行......”
一手拿着铁刀作为拐杖,一手紧紧抓住领口的绳结,谢神策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山头,将铁刀插进泥土里,抹了把脸,向后喊道:“还有一百多里,加把劲,去了还有正事,今晚还得找地方歇息......”
“呸!贱人不打不老实......”
柴禾啐了一口,踹了一脚已经断了一只手的马匪,催促其赶快,那马匪一头栽倒在泥水里,挣扎着爬起来,谢神策骂了柴禾一句,想要搀扶了一下,刚伸出手就被甩了一身泥。
“不识好人心......”
前两天都在带着谢神策等人在十八盘外围兜圈子想要拖延时间的马匪极为硬气,除了排便的时候会说话,其他时候若非指点方向,基本惜字如金。按照柴禾的话说,这叫死鸭子嘴硬,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不如割了舌头利索。
谢神策没同意,事实上这个一脸胡子的马匪不过二十来岁,年轻力壮功夫也不错,为人义气,杀了可惜。
“你们被骗了,来攻打你们的,其实不是什么一般的官兵......先前被你们打败的,或许是一些乌合之众,但后来放火烧你们的,杀进来的,都是精锐的府兵......你们中间有奸细,不然他么那么多人,不可能说上来就上来......再说了,之前您们说霸王花被府兵重点照顾了,在我的猜想中,或许也是假的......”
“你们有人要投降混个好的出路,所以把你们出卖了......而你现在还对他们的事情一言不发,真是可怜人......”
那汉子身形顿了顿,最终没有说话,沉默着继续往前。





乱世权臣 第五百八十八章 都要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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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神策的猜想中,府兵中的聪明人,利用马匪消息不通的劣势,散播一些霸王花被重点打击信息,用以麻痹大意。随后在稍稍几次试探之后,便将官兵换成府兵的精锐,随后配合里面的人,内外开花,最后拿下十八盘。
事实与谢神策想的并无差距。
十八盘只是冯玉馗的大营,至于其他山头,也有不少人。两三千人的大匪帮,一个十八盘只驻扎了不到一半的人,剩下的粮仓、马场、以及更复杂的构成,都在别处。
官府既然已经动手,而且已经拿下了十八盘,那么其余的山头,想必也不可能幸免。
雷厉风行,一锅端,这便是缇骑与官府合作之后,产生的强大的化学反应。
归根结底,缇骑是一支特务机构,大规模的准军事行动,仍然不是他们的强项。但只要官府配合,给予缇骑绝对的掌控权,就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这在之前谢神策任缇骑司提督时期,缇骑所向披靡的各个事件中,早已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此时的谢神策在泥泞之中艰难跋涉,被缇骑与府兵打的崩溃的冯玉馗也不好过。数↖,千人的大匪帮,只在一夜之间就被打散,任谁也会戚戚然。
此时他身边还剩下的,还有十几人,俱是身份不低武艺不俗的心腹,其中的撼岳枪林放,大魔头鲁道等,上山前都是名震一方的豪杰。
只是此时,豪杰之气不存,众人唯有仓皇逃命。在没有拿到他们的尸体或者人头之前,身后的那些人,是不会放弃追杀的。
“实在不行......大哥,去狗道士那里吧......”
“不去!去了是羊入虎口!”
“说什么.......谁是羊谁是虎......”
“不去那儿去哪儿?当初他詹阳子被曹八岐阴了,是我们救......”
“呸!那是救么?那是施舍,狗道士恨着呢,就等我们倒霉,此番什么都没了......”
“大不了重头再来!兄弟们怕过谁?!”
“对!大不了再来......”
“大哥说句话,兄弟们都指着你......”
往日有着美髯公之称的混元金鼎,此时一副引以为傲的长须已经被烧去大半,焦黄糊臭的胡子被雨水泥水打湿,胡乱的贴在脸上、下巴上,他回头看了看站在雨中争吵的兄弟,想了很久,说道:“不去......”
“大哥!”
“我们没路走了啊!”
“还能去哪儿?”
“大哥的心情兄弟们理解可是......”
“去西风领......”
“大哥说......嗯?”
“......什么?”
“西风领?大哥!兄弟们怎么能去西风领?”
“宁愿去百丈崖,霸王花不是好东西......”
“那女人会杀光我们的!”
冯玉馗扫视了一眼,然后说道:“不会。”
“恩主还在,她不会肆无忌惮。”
看着手下人的错愕,惊慌,以及隐约浮现在心底的恐惧,冯玉馗在心里叹了口气。
只是一次败仗,便让这些人丧失了锐气。
以前听到西风领霸王花,谁不是摩拳擦掌?然而到了现在,在官兵手上吃了大败,就闻花变色。冯玉馗心中腾起一股无力感。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至少撼岳枪、大魔头少数几个随他上过战场的人,眼中还是煞气十足。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几个也一直是大脑兼中坚。冯玉馗能活着走到这里,大半还是他们的功劳。
只是有些气,松了一口,就没办法续上,哪怕少数人的还在。
官兵来的太突然,之前的骄兵之计用的太顺,寨子里的内应隐藏的太深,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得到有所警觉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巨大的动乱,无数的箭矢,刀剑,盾牌,长枪......朝着他砸了过来,他手中的巨剑早就因为劈砍过多折断了。身上也有伤,杀了十几人还是几十人之后,头脑已经不清楚的他被手下护着逃了出来。
等到清醒的时候,他看到有兄弟对杀,听到有人大骂叛徒,他无力说什么做什么,再等到能走的时候,身边就剩下这十几个人。
自己十来年的打拼,就要这样终结么?
一瞬间,他想到了霸王不肯过江东。
当然,他不是霸王,他是马匪,如此便不存在什么彻底死心之类的,他是愿意过江的,心里还想着卷土重来。
于是在雨水中,他大步向前走去。
有恩主在,霸王花再不喜欢他,再讨厌他,想必也不会真的刀剑伺候......
他这样想着,又做出了表率,身后的十几人就跟着,走了许久之后,一行人身上不同的情绪就又被统一了。
强弩之末,不穿缟素,哀兵的呐喊,有决死之志,故而无所畏惧,敢于向前。
*******
“倒也不用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我寨子里真有人非礼了你一样。一个丫鬟,死了就死了......喂,碗筷也是要钱的,你再摔我便让你用手抓着吃......好好坐下来说话不行么?非要暴力......你再这样我就真把你扔出去了......”
靠着门的黄瓜姑娘冷笑着看啼哭着的林雾儿摔东西,一手提着制式古朴的短剑,一手随意的将林雾儿扔过来的碗筷拨去,嘴里说着威胁的话,终于将林雾儿吓住了。
关于几天前林雾儿的门被手下人踹开,有人想要图谋不轨,之后被林雾儿拿刀刺伤的事情,在今天回来的时候,听人说了。
任中行处理的不错,将两个醉鬼扔在粪池里泡了好长时间,估计此后想到这件事就蛋疼。另一方面,林雾儿这边也安排了人手照看,并且对于林雾儿的重要性做了一番解释,平息了一些人“向着外人对付自己人”的声音。
了解了全部的经过,霸王花表扬了任中行,对于不听话的人,也作出了惩罚。
任中行很满意女马匪头子的赏罚分明。
他毕竟才来几年,就算一手箭术出神入化,个人也能打,但终究算是被捡来的,是寄人篱下讨生活,其实除了那几个与霸王花一同将他捡回来的人,寨子里,包括西风领以外的一些人,都不怎么喜欢他。
这个人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整天游手好闲,打架出事了老大还袒护......
在一个差不多稍微公平一点的环境里,某一个人享有特权,总是很招人恨的。如果这个人再有一些某方面的特质——比如讨女孩子喜欢,那么这家伙十有八、九会被十之八、九的讨厌并排斥。
当然任中行知道这些,所以他不在乎被排斥。
“你们嫉妒我......”
这样的心里之下,每次被找茬之后,他就很享受别人满是恨意与杀意的眼光。
“又打不过我,最喜欢恨我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基于这样的一惯心情,他此番对一些人解释林雾儿的重要性,一些人反对,呵斥,甚至就直接骂他,他也不动怒,对于一些人表示“又不是不还回去,玩玩能怎样”的说法,他就只说了一句话。
“老大这么说的。你要玩,那当我没说。”
随后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离开,眼睛扫过猪肝一般的一排排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此时他坐在屋檐上,看着老大威胁那个有了身孕的女子,叼着干枯的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那边的林雾儿大概是对现实认命了,于是将门关起来,什么人也不理。霸王花在门外又说了好久,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只能离开。
到中午的时候,任中行过来送饭,林雾儿还是不开门,无奈放下饭菜的任中行说了句大人不吃小孩子饿之后,放下饭就走了,等到他离开不久,小门就吱呀打开。
任中行心道老大是女子,但果然不懂女子的心。
林雾儿脸上挂着泪珠出来,将饭菜端了进去,咬着牙流着泪小口小口的吃了。
三个丫鬟已经死了一个。死去的那个是因为起夜,迷迷糊糊的就被人从外面用绳子套了出去。第二天她发现人少了,任中行一早过来的时候她质问,任中行也不知所措,随后发动人手去找,最终在一间破房子里找到了。那丫鬟浑身赤裸满是鲜血,已经冰凉了。
那天她哭了好久,抱着腥臭的尸体哭,哭累了就吐,吐过了之后就晕过去,等到再醒过来,她躺在床上,是任中行护住了他。两个还活着的丫鬟红肿着眼睛伺候她洗浴,她像木头人一样被摆弄。名叫画枝的丫鬟的死状一直在她脑中盘旋,一连好几个晚上她都做恶梦,而且总也醒不过来一样。
画枝死后,晚上在没有人起夜,住的地方围了起来,任中行没事就过来看看。有两天晚上外面扑通扑通的响了半天,此后半夜再没有渗人的怪叫了。
待得她吃完了饭,任中行又过来,跟她说了几句话。
“那些人抢你家的丫鬟,其实有针对我的意思......对她的死我很抱歉。但也就这样了,我不能补偿你什么,或许最好的补偿就是把你交给山下那些人,然而我做不到......好了,也告诉你了,有人来救你了,虽然被我杀了不少,但你至少有盼头了,不要再寻死寻活了......”
任中行说完,也不管林雾儿的反应就走了。实际上林雾儿有很多话想问,只是任中行没有给她机会。
回到房间的林雾儿再次落泪,不怪她不坚强——实际上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在晋都的尚书之女来说,从前时候刺绣被针扎了就是值得哭好久然后能说好久的事情,此时被谣传的能够生吃人肉的山东马匪绑架,还能够正常的思考,就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
这个时候哭,只是因为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那些隐藏在内心的恐惧、孤独、无力,一下子都涌出来了而已。
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他没有被忘记,田家的人终于到来了......她的坚持没有白费。
林雾儿抚摸着小腹,感受着还远未成型的生命,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此后任中行来频率就变得稀少了,而每次来了,呆的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又一次林雾儿看到他拎着食盒的手在颤抖,身上也似乎有淡淡的血腥。之后听刘长吉说,可能是与山下的人交战所致。
二月的下半旬,终于有零星的消息,透过坚固的外墙,传到林雾儿的耳中。
官府的攻势开展的并不顺利,但好歹有进展,稳扎稳打之下,也能将马匪节节迫退,进而以优势兵力围点打援,颇为有声有色。
这种沉稳的节奏之下,马匪是扛不住的。
一来这这里并不是平原,骑兵无法使用,马匪最强的其实还是在于那个马字——是骑兵,骑兵无法使用,先天便弱了一分。
加上官府不惜力气四面围山,却又不完全围死,围三缺一之下,很难让马匪有决死一战的魄力,便又弱了一分。
粮食紧张之下,人心也不稳,于是再弱一分。
之后就是混元金鼎已经亡命江湖的消息,山寨里尽人皆知,大有唇已亡齿已寒的感觉,原本已经微微暖和的二月,似乎还像寒冬一样。
然而要说西风领毫无办法,却也不尽然。
此时的霸王花,便恢复了那个战场上传奇将军的风采,以不让须眉之姿,粉碎了官兵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让官兵的进攻节奏,变得更加缓慢了。
二月二十三,这一天官兵围三缺一的缺口处,两拨人先后通过,秘密上了山。




乱世权臣 第五百八十九章 南北的人与南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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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领方圆几十里,我也不熟悉,只能大致确定是往那边......到底对不对,有没有绕道,我不清楚......”
“有个方向就行了,你是冯玉馗的人,让你认霸王花的地盘,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你也别想着糊弄,我们是去救人的,如果迟了,保准你活蹦乱跳的......喂狼。”
谢神策笑了笑,这个人终于开始一些有用的信息了......他笑过之后起身,将身上潮湿冰冷的蓑衣脱下。众人一样做了,最后将其埋了,心的盖住。
太阳已经出来了,山里面其实还没有温度,不过目前已经要接近霸王花的营盘,紧张之余就是兴奋,倒也不冷。
被谢神策等人挟持的冯玉馗手下姓贺,曾经是河北道赫赫有名的枪法豪强,一家出了两个大宗师。只不过后来得罪官府,被灭了门——大宗师也敌不过弩箭的攒射。
枪之一道,江湖上用它的人并不多,原因是不便携带,也不适合单打独斗,故而登峰造极者少。
将枪法修炼到最高境界的,往往是军中之人。像淮扬道大都督王++++,鼎,已经叛变了晋国的司马弼,项氏遗族贺若缺。在秦国则有河西军大总管徐欢,以及常年镇守秦国西南的皇族大将嬴疾。南宋张家据在枪术上也别有造诣。
此外地方上,也有许多武学世家,河北道贺家,便是以枪术著称。其“攻若霹雳,守似铜鼎”向来为人所推崇,算是诸般枪法中比较攻守平衡的一家了。
路上谢神策问了这名叫贺翔的人一些贺家的事情,他不愿意,谢神策也不强求,只是提了一些枪法上的关键,他听得认真,这个时候才会多两句。
贺家的祖传枪法已经在十多年前灭门案后失传,贺翔练的并不系统完整,因此一直难以跻身一流。谢神策似懂非懂提出的几个,不一定对他有多大的意义,但武学一道,原理其实求同存异,只在招式上有不同,由此触类旁通,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倒也能有所突破。
这也是贺翔能够主动跟谢神策话的最主要的原因。
当天傍晚,几人心的避开了四拨霸王花的探子,在隐约能看到西风领大寨的最近一座山头,被严密的防守拦住了。
“先退五里,我们人少,他们不好发现,但要强过,怕是......肯定是不行的,西风领守卫森严,可见缇骑与府兵,给他们带来的额压力很大,怕混进奸细......唔,这一倒是可以拿来做文章......若是战事胶着,机会就更大了......”
当晚,谢神策等人一退再退,至十里开外,差不多在官府与马匪的中处休息了一夜。
谢神策等人是没有帐篷可用的,只能晚上背靠着取暖,但在军中,无论是霸王花的西风领营寨还是官兵的营地,都有可以遮风挡雨的。
田淄此时就在军营里。他起床之后,将地图看了又看,让士兵喊过来一名幕僚,问道:“先生您看,霸王花在西风领周围设置了很多关卡,凭着现有的人手,除非是十倍的碾压过去,不然不打通这些,我们就耗在这里......迟早会有危险的......先生之见如何?”
那名幕僚也是山东道负有盛名的谋士,有人送毒师之名,喻其阴狠。他不是沽名钓誉的人,是有真本事的,也在军方做过一段时间,对这些并不陌生。接过地图看了,幕僚在地图上标注了今天早上才拿到的昨晚的最新信息。
“一道领易守难攻,二道岭与敌我双方来也尽是险地,三道岭开阔些,适合作战,却也对我等不利。敌人可以布置,我们没有大型器械,就算带来了,前面两道领也过不去......为今之计,只有先耗着,一方面用骄兵之计使其放松警惕,一方面还需要悬赏,找识路的农夫樵人,看可有能通人的道......”
这些话了等于没,田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耐心的与对方分析,心里却是黯然失落。
这幕僚这么,也是无奈之言:先前能想到的法子其实都已经了,若是还能用的,早就了。只因为霸王花防守太过严密,自从一道领有过失陷之后,便亲自主持了两场战斗,将原本已经被官兵占据的关口夺了回去。此后官兵竟是再无机会。
个人魅力与个人勇武,在那两处并不适合大规模作战的关口中完全的显露了出来。宽只一丈的路上,一侧是高山,一侧是悬崖,霸王花就那样单人单剑,杀了一个时辰,官兵死伤七八十人,寸步不前,最终只能退去。
田淄现在回想那场战斗,还心惊肉跳。
因为地位与阶层的不同,他接触到的要么是威风凛凛的武将,要么是洒脱风流的文士。女子也多是温婉,大家闺秀,外秀而内惠,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霸王花这样,这样的......让人震惊。
那个女人就像战神一样,一柄大秦时候的古剑,约莫怕不有七八百年历史的短剑,在她手中居然可长可短,可劈可砍,变化无穷,几个人配合着上去,她只是简单两下,这边就便不得不退下,退的慢了,就要断手断脚。
除了这个女人,还有一个用弓箭的,箭术出神入化,田淄偶的一只耳朵包着棉布,就是被一箭带去了指甲大一块肉——那一箭是警告,让他们知道马匪有杀死他们的能力。
这样的公然打脸,田淄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愤怒,其实他是有一庆幸的。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士族子弟,对于面子、尊严这种东西,更多的是表现出外在的重视,内心其实不见得当成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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