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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起峰
“这贾府还号称诗礼簪缨之族,有德之家,没想到还做放印子钱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印子钱我还懂,一般商行的人绝不会借,借了就倾家荡产,看看这一二十个,啧啧,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多惨哪!”
“那是,绝大多数借印子钱的,只有小市民和农民,借了印子钱还不惨的,可是少见了。奇怪的是贾府这种大家族,好歹也是王公贵族的后裔,怎么会缺了银子使呢?”
“老兄,这你就不懂了,他家呀,不过是拖赖着祖宗的虚名,俗话说得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祖宗积了德,他们便不用做事了,擅排场,爱面子。金子银子,那是花得流水一样的漂啊!出去的多,进来的少。不信你问问和他们有点关系的冷子兴,哎,就是做古董商行那个,荣国府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夫妇的儿子。”
“是了,是了,听说荣国府当家的,是一位年轻的奶奶,指不定是她放的,但凡有见识的大户人家,谁会做这种事情?纵然是做了,也叫人查不出来,可知是露了马脚了。”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叫什么?驴子拉屎外面光,里面全是老粗糠!”
“对!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虽然说了一大堆话,但不过是当做一件新闻看罢了,多有感慨乞丐之凄惨、贾府之残忍的,也仅限于感慨罢了。
不过无形中增加了一股气势,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向来是见不得光的。
高利贷资本和借贷资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也完全是两码事。
借贷资本,利息一般低于产业和商业的平均利润,它对社会经济是有促进作用的,在资本流通中也起着积极作用,比如现代的贷款。
但是高利贷资本,截然相反。
高利贷资本利息高的不可封顶,工商业主极少会去借,是一种“古老形式的生息资本(马克思语)”。
当代经济学家蒋学模说:“封建社会的高利贷资本,放款对象主要是小生产者和城市贫民。高利贷者像吸血鬼一样的残酷,小生产者一旦陷入高利贷者的手里,就很难逃脱倾家荡产的命运。”
康熙王朝《抚浙条约》:见欠债到官之……被逼准折妻女之钱大功,一系豆腐生理,一系水菜生理,一系穷迫潜逃,其鸠形鹄面之状,惟行乞之儿,沟中之殍,可以比之,绝无人像,伤心惨目,不忍见闻。以此责偿,粉骨莫措,一二人如此,人人可知。
连朝廷命官见了借贷者,都“伤心惨目,不忍见闻”,高利贷,是多么的残酷啊!
雍正王朝《孔府档案》:具启状人陈天保,启为指官放帐,滚债准产,沉冤莫仲事……借到富豪陈贵芹银六十四两,六分行利……滚算至银一百四十四两,捏作官帐,差押窝圈,日费数金,二月有余,逼身宅园坡地四十七亩五分,准折算去,又霸身地三亩一分,不价不粮,积年沉冤,无门可诉,伏乞仁明公爷恩提究审,救民于水火之中,报天上启。
沉年积冤,无门可诉!这就是清朝被高利贷迫害的小市民、小农民的凄惨现状!
《康熙南巡秘记》:项景元之商本,假自史某乾学。史有家人曰李湘,精会计,时人号之为铁算盘。史命之至扬.州城,逼项氏归款。景元窘甚,求缓再三,终不应。项不得已,变卖田产,偿徐款,息上增息,本息共计十六万金。于是项之家索矣。
此乃商人破产的案例,由于高利贷资本利息太高,工商人极少去借,一旦借了,等待他们的,只有破产。
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在亚.洲的各种形式下,高利贷能够长期的延续,这除了造成经济的衰落和政治的腐败以外,没有造成别的结果。”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组、红楼梦历史背景资料编辑组:“《红楼梦》一书对高利贷剥削有深刻的揭露,多处写到贾府总管家王熙凤放高利贷的罪行……当时的高利贷攫取的巨额银钱不投入社会的扩大再生产,而是供给剥削阶级挥霍浪费;它对农业、手工业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的萌芽,都起着侵蚀和破坏作用。”
红学研究者祝秉权教授:王熙凤过一次生日,要吃掉四十个农民,她在一年中盘剥的高利贷利息,有上千两银子就等于吃掉三百个农民。
综上所述,王熙凤的滔天罪行,是红楼梦首屈一指的,视人命如草芥,比王夫人还要狠毒和残酷,唯利是图。
“哪里来的骗吃骗喝的乞丐,都打走了!打走了!”赖大被人通报走出角门,叫了几个守门的,登时拿起棍子要来打。
“快!快!赖大爷,千万不能让这些没王法东西闹了笑话。”来旺早急了,得知消息以最快速度赶了出来,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夫妇俩听从王熙凤吩咐办的,有几个乞丐还面熟呢。来旺见到他们狠毒的目光,自己心里也一狠,一马当先就要来打。
好巧不巧,工部员外郎贾政穿着补子官服回家,刚从工部衙门办事回来,兴儿站在人群前排,一直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清客相公卜固修使了个眼色,这卜固修是贾芸舅舅卜世仁的堂弟,两人早认识的。
“老世翁稍等,待晚生出去瞧瞧!”卜固修抱拳作揖走过来,赖升、来旺不敢放肆,都停下了,兴儿大声咳嗽了几声,那些乞丐登时会意,急忙把借据、签压单等各种名单保呈证据递上来,卜固修接过,在来旺脸色大变时,已经交接到了贾政手中。
“孽障!我家并没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有负天恩祖德啊!”贾政气得颤颤巍巍,儒雅的面庞瞬间寒了下来!





红楼上位记 第35章 再借王夫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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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的业障!还不快支领些银子打发了他们!叫人看见了,还不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连个礼义都没有!我朝乾夕惕,不理俗务,谁知你们竟然做出这样作孽的事情来!叫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贾政颤抖着胡子,眼角含泪。
赖大、来旺叩头跪拜不已,赖大是多年的大管家了,吆喝了几个人,马上去总管房和库房支领银子,小厮们拿了一堆碎银,分发给乞丐们,贾政还自责不已地安抚了一番,那些人得了银子,也就不闹了。
贾府明面上是宽厚仁慈,无论背地里多么腐败、肮脏、浊臭,外人看着也要是像个样子的,这样一做,打不了官司,看客们也只当做一件笑话散开了。
贾政义正言辞地教训了赖大、来旺一顿,根本不想张云卿、钱顺甫、陈天保等人是如何敢来闹的,他一向以君子自诩,自是想不到别处去。走进荣国府正院,犹然不平息怒火,詹光劝说道:“老世翁请息怒,身体要紧。”
“老世翁宽宽心才是,凭什么不好,人已经被打发了,他们不过要一钱半钱的,绝不敢打官司,也毁不了府上之清誉,事情,算是压下去了。再者,这等俗务,说一声即可,切不可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又伤了自己的身体。”单聘仁道。
胡斯来也赶上来劝说,清客相公,俗称“篾片”,就靠奉承主子生活,詹光,字子亮,贾宝玉说他绘画的工细楼台很好,詹光者,沾光也,单聘仁者,善骗人也,卜固修者,不顾羞也。这群篾片,在“大观园试才题对额”的时候,只会对贾宝玉大拍马屁,并无什么作为。
“今儿个谁都不许劝说我,祖宗的脸面,都被他们丢尽了。”贾政根本听不进去,他是一个受到封建正统思想熏陶出来的人,骂宝玉说“花气袭人知昼暖”是浓词艳赋,其实,贾政完全搞错了。
花气袭人知昼暖,雀声穿竹识新晴。是宋朝陆游的诗句,稍微懂点诗词的人都知道,两句诗从嗅觉、触觉、声觉、视觉几个方面出发,把诗人与景物融为一体,正是红学家、国学大师王国维在《人间词话》说的“有我之境”。
普普通通的两句描写景物的诗,怎么就是“浓词艳赋”了呢?哪里称得上“浓词艳赋”?何以是“浓词艳赋”?
兴儿认为,贾政的墨水,也许是稀少的可怜,整部红楼梦,没见贾政有什么大作,他只会批评。
第二回:贾政原欲以科甲出身……皇上因恤先臣……额外赐了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如今已升了员外郎。
贾政的官身,是皇上额外加恩的,因此他念念不忘,也要儿子贾珠、贾宝玉走科举之路,贾珠死了,他把期望放在了贾宝玉身上。
贾政身上有一个国人的通病:自己缺什么,就往儿子身上补什么。
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
“不瞒老世翁,晚生在外置了一些小生意,常与各色人等来往,一日偶闻东府周兴儿管事,宴会上说来,是府上琏奶奶害得他家破人亡,言辞多有悲切。”程日兴加了几句,他和冷子兴一样,也是做古董商行的,不过还兼职篾片,仰仗贾府生活。只是近来缺了一笔钱,幸好有周兴儿相助,而且没有利息,因此大是感激,不免添油加醋。
“什么?我竟不知有这样的事情!今儿个谁也别拦我!”贾政听了,更是怒火冲天,心里觉得愧对祖宗,愧对皇恩,推开了詹光、单聘仁,径直往荣禧堂东边的王夫人房里去了。
几人知道贾政动了真气,不敢怎样,詹光、单聘仁、胡斯来面面相觑,卜固修、程日兴相视一笑。
宁荣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兴儿默然地望着那些家破人亡的乞丐,几个人突然跪下,对他拜了一拜,时间似乎静止了,大街上所有的声音仿佛和他们没关系,兴儿挥挥手走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能报仇,又能积德,何乐而不为呢?”兴儿喃喃自语,他找到这些人,实际上付出了太多太多。
以王熙凤心狠手辣、斩草除根、赶尽杀绝的性子,她的借贷者很多,但留下的把柄很少,也就来旺夫妇有时候做得不细心,觉得贾家、王家势大,不会有事,才残留了一些证据。
他通过以往听说的一些线索,还有近来庆儿所知的,才找到了这么几个有证据的人。兴儿跟了贾琏三年,和来旺夫妇常有接触,要知道一点信息不难,更何况还有隆儿、昭儿。
而那些妻离子散的人,早已沦落街头,兴儿自己出了点银子,又说贾府为了面子,哭闹一番你们会大有收获。他们已经是一日三餐没有着落的人,愿意一试,果然赚得了些口粮。
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赵姨娘、贾政、王夫人、贾母的资料,兴儿通通分析推理过,在贾政回来的时间闹,也是算准了的,每一个细节,都推敲过。
兴儿是那个下棋的人,轻轻一拨,搅乱了整个贾府的棋局。
“夫人看看!你们做的什么好事!”贾政走进去,推掉了茶杯,把单子丢到桌子上,吓醒了正在敲木鱼念佛的王夫人,外边的金钏、玉钏、彩云、彩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王夫人的房子富丽堂皇,却又安置妥当,地毯、椅褡、汝窑美人觚、鲜花、隔子,屏风、拔步床、香鼎,金线蟒全套的引枕、靠背、褥子,连衣服也是金线蟒缎妆。
“我不理俗务,你们竟然把家乱成这样!放印子钱这种肮脏的勾当也做了出来,再过几年,还不仗势欺人去了!让百年望族声明扫地,你知道那后果吗?”贾政冷面冷眼,他恐怕没想到,贾雨村徇私枉法救薛蟠,又何尝不是仗势欺人了?
“老爷!老爷息怒!原是凤丫头当的家,我也不知她背地里做了这些事!”王夫人见贾政发怒,忽然哭着来拉他的手。
“哼!”贾政挥袖走了,他和王夫人相敬如宾,而且他讲过一个怕老婆的故事,对这个娘家势力很大的王夫人,贾政有些忌惮。
贾政一走,王夫人泪流满面,抓起单子,亦是怒气冲天地出后门,过儿媳妇李纨房的西花墙,出西角门,过三春居住的倒座抱厦,转过粉油大影壁,到了王熙凤院子,含泪喝道:“平儿出去!”
平儿赶紧走了,只留下了王熙凤,一时静无人声。




红楼上位记 第36章 干掉来旺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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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丫头,成日家你当家,你看看这是什么?”王夫人面色严厉,把单子往桌子上一敲。
王熙凤刚刚奉上了茶,看了一眼单子,丹凤眼微微闪烁转动,昨天下人们各处谈论她放印子钱的事情,对她来说,原不是什么大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下人们惧怕她,不向上层说就是了。再说她只是挪用官中的钱赚取利息,过几天还是照常发放的,可此刻王夫人来质问了。
“太太!”王熙凤跪倒在王夫人面前,三角眼快速流出了眼泪:“太太怎知是我做的,一口咬定我是冤头债主,太太请细看那单子,白纸黑字,分明是旺儿的字据,手印也不是我的。不与我相干,纵使他们是我的人,与我相干,下人们原是娇纵,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胡说,来旺夫妇是跟你陪嫁过来的,他们做什么事情,哪里不是你指使的,就算不是你指使,也是你分内之事。今儿个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老爷怒气冲冲地找我,你倒是教教我有什么法子。”王夫人冷笑。
“太太且听我说,二则,管家管事奴才小厮丫头们这么多,我就是管,也不能面面俱到,原是我年轻不谙世事,他们一时不遂心,使出法子来害人也是有的。三则,有体面的下人,更是难惹,说近的,那李嬷嬷不是天天哭闹的?说大了,又说我们对奶妈子不尊重,说小了,又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规矩,不成体统。说远的,那东府里焦大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连珍大哥哥也不放在眼里。成日家我还听说,东府的下人有时候是乱得一团糟呢。”
“四则,太太也是当过家的人,深知巧媳妇做不出无米的粥来,我嘴笨,性子又直,心又软,搁不住人家两句话,我就怕了。管着呢,偏生又有这样的事,不管,婆子丫头们又要治我。五则,来旺夫妇借了我的势,一时胡作非为也是有的,说一句难听的话,哪家的陪房不仗着主子得点势呢?便是太太的陪房周瑞一家,家里也有小丫头,女婿冷子兴仰仗着府上还开起了古董店,有事来求,看着太太的面子上,我和琏二爷也不敢驳回。”
“六则,我一时有不周到的地方,他们便抓住了理儿要治我,前儿琏二爷有一个小厮叫做来兴,我也没对他怎样,他就疯了大闹,没个体统。我帮府上精打细算,入不敷出,哪怕放印子钱见不得光,人家也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哪个官家又没有点生钱的地方了?人口庞大,应酬往来,过节送礼,交际打点。太太,户部那点银子和庄子的税收怎么够啊?也是为了太太的面子,我这一心都是为了太太。”
“七则,便是来旺夫妇不好,我打发他们就是了,可知是刁民难惹,国法也不见得要对我们放印子钱的人怎样,他们不过贪点小钱,这原不是大事,老爷不理俗务,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贵,太太!我就是操碎了这心!也没人知道呀!”
王熙凤一口气说完,拿起手帕抹泪,哭得磕下头去,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王夫人有一个弱点,便是耳根子软,邢夫人拿了绣春囊给她,她就相信是王熙凤的,一过来王夫人自己都气哭了,王熙凤是拿准了她这个弱点。况且,王夫人早几年也当过家,一点就通,哪里不明白当家人的苦楚。于是王夫人瞬间也落泪了,扶起了王熙凤,道:“我的儿,快起来!”
王熙凤心里暗喜,情知过关了,款款起身,王夫人想了想道:“我知道你的苦处,只是,万一闹到老太太那里,大家都不好看,以后不要做了才是,缺了短了什么,该从别处想想法子,或是省检一点,或是减几个丫头,或是厨房的份例减一点。咱们家就算艰难,也艰难不到那里去。平白无故的坏了名声,不好。”
“太太说的是,我打发了来旺媳妇便是。”王熙凤道。
“嗯。”王夫人点头不语,看了王熙凤一眼,便离开了。
王夫人这个人,对其评价一言难尽,一句“好好的爷们,都叫你们教坏了”,害死了金钏儿,对宝钗说是金钏儿拿错了东西。晴雯“四五天米水不沾牙”被她撵出去,悲惨而死。四儿因为说了同生日的要做夫妻,被撵出去,芳官等人被她给了圆心智通,圆心智通都是打着奴役她们的主意。王夫人又对贾母说,晴雯得了女儿痨、人懒,她才撵出去的。
晴雯死后的心愿,是把和宝玉交换的衣服带进棺材里,可惜,王夫人命人把晴雯火化了,晴雯姑娘唯一的心愿,被彻底抹杀。
“你们两个,收拾铺盖,今儿个就走吧。”王熙凤叫来了来旺夫妇,当场吩咐,心想:需得保全我的名誉,便是过河拆桥,也不怕了,我以后想要什么人,人家巴结着过来,也不缺几个人使。
“奶奶,奴才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件事情奴才不尽心尽力去做的,还求奶奶开恩。”来旺跪着磕头,老泪纵横。
“奶奶是个慈悲之人,还求奶奶开恩。”来旺媳妇在抹泪。
王熙凤的手捏紧了裙子,虽然他不会怜悯来旺夫妇,但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心腹,跟了多年,用着顺手,这种心情,有些类似于“挥泪斩马谡”,让她窝火。
“行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形势,难道还要我自个儿承认?弄得大家笑话不成?还嫌脸面丢得不干净?你们但凡小心点,事情会捅出来?哼!”王熙凤正眼也不瞧,两手拿着帕子,出了里间,摇曳生姿地走了,带着平儿、丰儿等几个,排场甚大,她一天的事情,多着呢。
“又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还支使了人来闹?千万别叫我查出来……”王熙凤自言自语。
平儿低头不言,她虽然猜测到了是兴儿,但不敢说出来,王熙凤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又向赵姨娘的东院看了看,冷笑道:“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知好歹的下作东西,成日家只会四处告状,挑拨是非,煽风点火,别打量我做出刻薄的事情来!也不想一想是奴几!也是有脸的!”
这件事情伤害不到她的根本,但一是去了两个顺手心腹,等同于断了左膀右臂。二是去了高利贷的暴利,敛财道路断了一条,这比去了心腹还要让王熙凤肝疼。三是拿来旺夫妇做替罪羊,弄得平儿等心腹寒心,只因惧怕不敢有反应。四是下人们知道她如此阴险,心里愈发怨恨了,以后招致的反弹会更加剧烈。




红楼上位记 第37章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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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明儿的月钱,她两个那里要克扣一半,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前儿珍大哥哥和外头的赖大、林之孝商议,外明不知里暗的苦,丫头们的月钱都要减半。”王熙凤笑得甚是狡猾。
“赵姨奶奶原有些疯疯癫癫的,这样一来未免有话说了,左不过两吊钱的事情,奶奶何苦……”平儿笑了笑,忽然低下了头。
“你这小蹄子,人家养猫是捉老鼠的,我的猫只会咬鸡,别给我打岔。忘了,旺儿走时上个月的利银你收了没有?”王熙凤笑道。
“我才要收,太太就进来了,是了,放在条桌底下的匣子里,我们那位爷,油锅里的钱还要掏出来花呢,难保留下一个零头儿。”平儿皱眉。
“还不快回去收拾好!”
平儿转身要走,王熙凤又道:“回来,都打量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儿这事有蹊跷,黄莺抓住鹞子的脚,一环扣一环,这个人不简单哪!我竟不知得罪了这样一个厉害人物!”
平儿欲言又止,笑道:“谁也没看到证据,还能怎样呢,依我说,奶奶且别多虑了,谁家没有这点事情,寻个空子,二姑娘的奶哥奶嫂还偷她的东西呢。”
“真是的,又说回来了,二妹妹的奶哥王柱儿在我下面当差,你别指桑骂槐的!”王熙凤在她鼻子上轻轻碰了一下。
“哪有!”平儿笑着让开了。
“别是趁机寻你那便宜爷好去了。”王熙凤看似随意地加了一句。
平儿往回走了一阵,四处一瞄,见没人来,才靠在花墙一侧,拿帕子抹眼泪,偶尔几滴泪珠滴到了台阶上。
她已经够小心了,可王熙凤还在防着她,猜忌她……
第二十一回,平儿和贾琏隔着窗子说话,凤姐说:正是没人才好呢。平儿说:这话是说我呢?凤姐说:不说你说谁?于是平儿摔帘子走了。
这个片段,是红楼梦体现贾琏、王熙凤、平儿三人微妙关系的最好最好的一段。
也写出了平儿那艰难的处境、无限的心酸。
第七十六回,林黛玉对史湘云说:事若求全何所乐,不但你我不能趁心,就连老太太、太太以至宝玉探丫头等人,无论事大事小,有理无理,其不能各遂其心者,同一理也!
颦儿虽然是个局外人,但她看得很透彻。
“哟!是谁跟我家平姑娘打饥荒了,青天白日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淌眼抹泪的。”迎头来了鸳鸯,鸳鸯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束着白绉绸汗巾儿,花领子中衣。身材高挑,削肩膀,水蛇腰,鸭蛋脸面。
红楼梦正面描写过两个人有鸭蛋脸面,一个是贾探春,一个是鸳鸯。
“是姐姐来了,不妨事。”平儿急忙擦净了,笑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唉……”鸳鸯察言观色,心里便有底了,能给平姑娘受气的人,有限得很。她不愿提那些事,笑道:“好姑娘,我们从小一起过来,什么事说不得。我来问你,听说才刚大门口闹了一件事,你们奶奶被人议论得沸沸扬扬的,不信你到下房的过道偷偷一听,差不多天怒人怨了。哎!你们奶奶也太容易得罪人了,这都是当家人的苦楚,也难为她事事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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