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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起峰
“一万两?”周兴不屑的撇了撇嘴,从鼻孔冷哼了一声:“我说苟掌柜,您到底识不识货?一个知府的身份?你他娘跟我说只值一万两?本官给你一万两,你给我买一个知府的位子试试?”
“不敢!不敢!”苟才被兴儿的唾沫横飞搞得直冒冷汗,开解道:“您误会了,这是当铺的规矩,总是要比外面的价格低的,不然谁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营生,和气生财,各取所需嘛!您看……一万五千两怎么样?给您最低二分的利息……”
“好吧……”周兴的表情是一副极度的不满意:“若不是本官缺钱花,唉……怎么会当这东西,你好生保管啊!到时候本官进京述职,还要回来取的,还有,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就有罪了。最后,一万五千两,我都要台州的银锭,不要银票,也别拿银票糊弄我,那玩意不值钱。”
“好好好!小老儿这就去办!周大人稍等!”苟才欢天喜地的收了文书叫伙计封存,开了当票,一万五千两银子,也够骡子拉一车了,当下便雇了一匹骡子来拉,好说歹说,才把周兴这个瘟神送走了。
可是,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半个时辰后,金陵石头城贾府门前,周兴眉飞色舞的刚刚拉了一车银子回来,柳湘莲后脚就跟上来,从袖子拿出来的东西,赫然是苟才刚收的敕封文书,周兴道:“好,你干得漂亮!”
柳湘莲道:“我怎么说也是大内侍卫,些许小事,手到擒来,当初薛蟠遇上了盗贼,全靠我一个人打退,这算什么。”
柳湘莲确实对自己的武艺很自傲,兴儿犹然不满足道:“只是可惜了……没有搞得这个奸商家破人亡……如果他再来,我一定让他家破人亡……”
柳湘莲:“……”
培鑫当铺,伙计刚封存好了,等天黑回来时却发现箱子被劈开了!他大惊失色的找到掌柜:“不好了!周大人的敕封文书被盗了?”
噗通!
苟才一个踉跄跌倒,彻底晕了过去!到时候周兴来赎,他怎么办?!打上公堂,他又怎么办?!完了!
此时此刻,尤氏看到了下人在搬银子进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兴儿见鸳鸯睡下了,才敢进来尤氏房间,入眼便是这个成熟的美妇,也无丫头在侧,房中有鼎里炉烟的香味,尤氏牵了他坐下,嗔怪道:“我还饿不死,犯得着你这么大费周折的去骗人。”
“这不是骗人,他坑了你,我就不会放过他,你和我好了,我就不会坐视你受伤害。就说你们家下的田房吧,我修了一封信给了柳芳,叫他多照顾一些,凭我的名声贡献,因为江苏藩库丰收了,他也要给我个面子,你就不用提心吊胆了,无论你跟不跟我走,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兴儿扶了扶怀里尤氏的身子,她交领上刺绣的折枝牡丹清晰可见,肩上披了天青猩猩毡斗篷,容颜还是那么娇艳欲滴。
怪不得尤三姐对他有意,尤氏一时波澜起伏,隔着衣服的玉峰被他揉捏着,她不禁荡漾道:“你留下来陪我说一会子话。”
兴儿吻上了尤氏的樱唇,吻着那股成熟的芳香味道,扳倒在了床上,慢慢的解了累赘,分开尤氏修长的腿,奋力驰骋,抵死缠绵着。尤氏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她从未像今晚这样,想和一个男人彻底融化,永不分离。





红楼上位记 第226章 推尤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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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星光荡漾在十里秦淮,还有和它一衣带水的夫子庙,南国最繁华的六朝古都进入了夜幕,但它仍然不安静,依旧是画舫凌波,轻歌曼舞,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而在金陵贾家尤氏的厢房内,蜡烛还没来得及吹灭,充满了整个房间,幽光在梳妆台上的铜镜中暗自飘忽,里间通往外间的帘笼还没有放下,窗下汝窑美人斛的时鲜花卉,迎合着漫天星斗,绽放出碧玉般的新鲜光点,只有床上的账幔放下来了。却包裹住了男人和女人的四条腿,兴许是方才的战况太过激烈,隐隐约约透露出了女人的玉趾,还有那臀上不断抽搐的腰肢,那起伏的山峰,沾满了汗液与唾液而粘连在藕臂上的发丝,空气里的香味和刺激味……
一切烦恼忧愁都在激荡中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襄王神女共赴巫山的如痴如醉……
尤氏觉得这辈子三十多年来,从未有今晚这般痛快过,而且想全身心融入一个男人的怀里,对于过去的生活,她没有像秦可卿那样充满隐忧,她没有后者的见识,而是按部就班的做一个长房夫人,爱惜贤良的名声,也会讨好贾母,可惜,荣华富贵挥霍无度的日子,在没有人站出来鼎力相助的时候,美好总是容易消散,她无儿无女,就不能像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一样,作为一个未亡人死死苦守在丈夫武士彟的故里山西文水……她总是名不正言不顺,谁不知道,公府的贾家,是“一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哪……
“今晚你不能长留,毕竟鸳鸯还在这儿,再者人多嘴杂,隔墙有耳,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人言可畏,我就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尤氏痴痴的摸着他的脸庞,苦笑道:“当年一个跪在我裙子下的小厮,如今都能左右大局了,能和你心心相印,虽然不是修成正果,我也心满意足了。”
“若是我大权在握,位高权重,我想做什么,谁敢说一声……我不会让你这样子的,迟早我也要做封疆大吏,别说什么人多嘴杂,就是那些疯狗一样的给事中、都察院御史,我也要让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巴。”周兴怜惜的分开了她额头上的发丝,揽了她双臂道:“我就是不走,看谁敢乱说话。”
谁想尤氏艳丽晕红的脸色,一听这话,登时冷冰冰了下来:“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不理你了,从今以后,也不奢求你来看我。”
兴儿呆呆的看着她这番变脸,心想女人真是善变,令人摸不着头脑,方才还你侬我侬,缠绵悱恻,没想到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虽然怜惜尤氏的处境下场、感恩她当初的仁惠,但是她身上自有一股大奶奶的威势,兴儿也拂逆她不得,况且他在女人身上最是心软。便把缠绵的心思都消了,有些无趣的起身穿衣:“好,我走还不行么,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尤氏心下一软,也后悔把话说重了,忙从后面抱住了他:“兴儿,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不求我的名声,我也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早就没了,走到哪,被人骂到哪,我也不求道学家看得上我。”兴儿见她脸色变回来了,才转过身来索吻,一边两手攀上山峰,一边抵了进去,大有誓不罢休的气势。
“啊……”尤氏猝不及防,就着了他道儿,只能把手指掐进对方肩膀上作为回应,一边享受着那种美妙的滋味……
次日临行,兴儿不得不回扬州了,作为扬州府台,他总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尤氏着银蝶好生包了些礼物送来,兴儿一时心里美滋滋的,尤其两番香闺密会,夜下对白,更是食髓知味,乐不思蜀,巴不得长留于此。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诚如尤氏所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将面临一次或许是无数次“后宫政变”。
与鸳鸯同坐一车离开贾家时,兴儿便发现她变得意兴阑珊,一副爱答不理之样,只是把双手放在膝上,偏着头独看帘外风景,兴儿郁闷道:“好姑娘,好姐姐,为夫哪里得罪你了,你好歹说出来,为夫改了就是。”
“你真想听?”鸳鸯冷笑道:“昨儿个大晚上,你回来之前去哪儿了?身上的味道是谁的?我说怪不得你乐意陪我过来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前儿个还劝老爷改弦更张,今儿却是和光同尘,都藏到别人的屋子里去了,我可不知道你那些龌龊事,也不是你的好姐姐,也不是你的贤内助,到底回了扬州,我说给香菱晴雯听听,原来你欢天喜地过来,竟是存了这番心思的。”
“这个……”兴儿还没听鸳鸯说完,就想哭出来了,他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但这事理亏啊,怎么说?他正琢磨着一路上怎么收买了鸳鸯,避免后宫大乱,忽然柳湘莲骑马到他帘外,指了指对面一家店铺,原来是贾芸从那儿出来了,兴儿才急忙打住了这心思。
“贾芸,我说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怎么样,小红姑娘那里有眉目没?”兴儿笑着岔开了鸳鸯,鸳鸯也不好再说了,贾芸牵了马过来,见周兴和柳湘莲那玩味的笑容,自个儿就先把脸庞涨红了。
“没,还得以后再说,巧姑娘她们一起回了金陵王家,都是我一手安排的,琏奶奶自然感激我,只是小红那里,也总得琏奶奶开口放了她出来,我没好意思说,她是个忠心侍主的丫头,恐怕要等一阵子。”贾芸意兴阑珊的说完,三个男人目光交汇,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唯独鸳鸯还在冷笑,鸳鸯似乎忘了,她当初也是和兴儿偷偷摸摸、张生会莺莺似的过来的。
事实证明,女人吃醋起来,是没有理智的。
兴儿不经意探了一眼对面店铺牌匾上的“王氏丝绸行”,贾芸林红玉之事,他不便多管,放任贾芸自己处理就够了,他现在对身边的人都有一个度的把握。可这一看,却看到了柜台后面的王熙凤,很明显,这位威风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荣国府琏奶奶,自从被休回家之后,家道中落,王家族人争权夺势,她这样回来自然没有好下场,只能抛头露面干起了买卖行了。兴儿沉默的放下了帘子,命令车夫快走,后面柳湘莲贾芸来旺等骑马跟上,可以说他和王熙凤之间的话不多,但他一开始就受够了这女人的气,她的今天,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从今天他这个位子看来,那些尔虞我诈,那些主子与奴才的恩怨,已经微不足道了。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每个人都要去迎接各自的新生活,从今以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王熙凤把丹凤眼对着这辆马车瞥了一瞥,从贾芸的路线,她就知道这是周兴的仪仗,可笑她当时认为贾芸跟了周兴是没志气,但如今周兴的大名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虽说他还是一个府台,但是如果没有意外,要么封疆大吏、要么入阁拜相,至少,周兴在年轻一辈的势头,是最威猛的,无人能及,皇上看重他,而且他也没有让皇上失望。王熙凤坎坎坷坷走到了今天,她永远不会承认这是她咎由自取,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失败。以她的强势和强烈的虚荣心,这种受人白眼和流言蜚语,还有指指点点,娘家夫家的唾骂,丈夫的同床异梦,亲人的同室操戈……这一切,曾经打击得她生不如死,不过,为了女儿贾巧的成长,她还是活下来了。
看走眼就看走眼了吧,就算没有周兴,她的结局,也不会变。但经历的这番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王熙凤真正看清了这些所谓贵族的本质,包括她自己:这些人通通都没有良心,连亲哥哥王仁都那样丧尽天良。唯有林红玉、刘姥姥记着她的恩,其他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就像一个泡影,一碰,就散了,人心似水,到头来,拿着道德与荣华富贵伪装自己的贵族人,反而是铁石心肠的六亲不认,拿着南瓜与扁豆的刘姥姥,反而是比道学家更仗义、更懂得报恩的人,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王熙凤拨完了算盘,轻声道:“小红,我看芸哥儿还不错,至少生相、行事还行,他又救过巧儿和你的性命,你跟了他,既从了你的心愿,也算我对他的报答。”
“奶奶,切莫如此说。”林红玉摇了摇头劝慰:“自打奶奶回了娘家,琏二爷虽然过问了巧姑娘,却无人顾及你,舅太爷一倒,树倒猢狲散,若不是奶奶带回了嫁妆,王家族内之人,指不定还要过来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奶奶处境堪忧,我虽然是个家生奴才,但也不能这时离了奶奶,常言道,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好,好……”王熙凤笑得又是欣慰又是感叹:“那么,等哪一天我挺过去了,你再走罢。”
大如州通往茜香国的关上,一个形容袅娜的女子,掀开帘子对着江南故土,轻轻的回眸一瞥,她容颜绝色,身旁一个游击道:“伟大的圣母殿下,所谓天朝的东南,早已被倭寇肆虐,我茜香国大军入驻,指日可待。”
游击将军的话是用茜香国语言说的,那女人道:“我认为不妥,东南有周兴一人即可,他会让你们吃大亏的,我会以圣母的名义劝你们的王,不要这样生灵涂炭,毕竟我是圣树选中的。”




红楼上位记 第227章 推妙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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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知贾琏、通判、经历、仓库倪二等相继汇报,票盐改革的收获非同凡响,江苏藩库捷报大丰收,教化、刑狱、户口等事有条不紊,在这样的平静之中,一场风波无形之中开始酝酿出来,不过还不在这时。
周兴上任扬州知府第三年初,桃花汛来得特别早,一场阴雨连绵,直下了一个多月,浙江淳安决堤,受灾者十万余人,河南再次决堤,大量难民涌入了陕南、湖广、两江。江南漕运受到了影响,河道总督、漕运总督面临杀头的危险。而危险不仅仅在地方,就在周兴一马当先召集八县民壮,在扬州分洪之时,朝廷的倒周势力、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者,也开始了他们的预谋。
正是念及周兴的事必躬亲、四下务实,鸳鸯终究没在难为他,但也不想就此不了了之,趁着丈夫外出,鸳鸯拉了晴雯香菱在耳房商议道:“咱们老爷原先是清官,就是为了咱们,才收起盐商的贿赂来,毕竟哪怕苦了他自己,他也不愿苦了咱们。这是咱们的福气,论理,我们安分守己,给他提些好的意见、成日家端茶倒水、好生伺候也就是了。可是咱们这个夫君,就是一条喂不饱的饿狼,觑着哪家的良家妇女,他又是个心软、极会哄人、讨女人家欢心的,倘使那女人也有意,咱们娘儿们几个,岂不失了为妇之德。”
鸳鸯极有分寸,到最后也不敢把兴儿和尤氏的事情说出来,千说万说,还是心疼她们的男人,晴雯鼎力支持:“我没什么温良恭俭让,也不懂德言容功,但却明白这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为兴旺之家。”
香菱眸子转了转,她是个极体贴的姑娘,根本不怨恨兴儿会有几个老婆,说到底还是她的遭遇造就了她这种性格,当初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从小躲在人贩子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看不到任何光明,是周兴的出现,给了她应有的平等和情义。她本来不想阻挠的,但是她不傻,她不想在后宫中变得孤立,尽早和姐妹们抱成一团才是正经,于是香菱笑嘻嘻的笑出了一股清丽之色:“我平时在书上看见说,贞观年间,长孙皇后最受李世民敬重,盖因她不但聪明,而且识得大体,能明辨忠臣。一天魏征触怒了唐太宗,太宗回寝宫时说要杀他。长孙皇后二话不说,回房换了盛装礼服,再回来跪在太宗跟前说:我很庆幸皇上有魏征这样的忠臣。如此一来,不但给了太宗息怒的时间,而且变着法子劝解了太宗,一言惊醒梦中人。今天我说这话,不是自比太宗长孙,而且我认为,鸳鸯姐姐,晴雯妹子,这天下之间,不争,才是最大的争,咱们老爷心软,倘使我们极尽服侍之道、处处体贴,抱成一团,和和气气,他见我们这样,岂有不怜惜珍爱之理?从而,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让老爷拈花惹草,关键在于,我们的柔媚之道,能栓住他的心!”
“果然是读书识字,知礼明达的好,香菱妹妹这就悟出道理来了,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鸳鸯喜笑颜开的拉了她们坐在床上,沉默一会儿才开口:“但是不能根治,你们想啊,咱们老爷时常出门在外,这种事是难免的。两位妹妹听姐姐说,我不是惹是生非要吃醋,若是没过门的黄花大闺女,两情相悦,又不是泼辣的,能和咱们相处,我就不介意郎君娶了她过门,可是,如果不是黄花大闺女……”
晴雯香菱岂是傻子,听出了话里有话,晴雯狐疑道:“我的好姐姐,你说开了罢,到底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突然来旺走到了外间,也不敢进来,便大声回道:“三位奶奶,扬州新任刚要买票盐的那些人送了礼物,还有琏二爷的、府下通判老爷、经历老爷等人的,我已写了账目送进了后院库房,待会还请奶奶们一一过目。”
“知道了。”晴雯玩味的笑着出来到里间门槛,手指头虚点着来旺:“你说,你从中贪了多少?若是打着老爷的旗号,鱼肉百姓,我可不依。”
“岂敢,岂敢。”来旺惶恐不安的跪了下去。
香菱看不入眼,出来劝道:“好妹妹,这都是跟着老爷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收点贽见礼、冰敬、炭敬,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来旺年纪大了,家里儿子也要娶媳妇。”
来旺感恩不跌,磕头谢恩,以周兴府台的能量,想要礼物钱财,随便过一个节就有大把了,来旺作为门房,见周兴之前必须见他,这其中就有钱财可捞,这是潜规则,千百年都破不了。来旺除了恨晴雯不会做人之外,对香菱、鸳鸯还是觉得很好处事的,他也觉得,跟了周兴,是他这一生最明智的决定。
被来旺收礼之事这么一岔开,二女更得不到答案了,鸳鸯含糊其辞,她们就不便寻根究底,鸳鸯重新拢了火盆道:“好了,方才的事,你们别问了,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就说法子的事儿,我们都是丫头,老爷虽然以前是奴才,但他是个能干的人,无论什么身份,总能出人头地的。姐姐觉得,我们三个丫头,真镇不住他。还有西府的二姑娘,便是她过门了,她也是个滥好人,更管不住老爷了。嗯……我认为,现下最亲近、又最有希望的,只有一个人。”
“谁?”香菱晴雯异口同声,香菱没什么,晴雯倒是吃味,几年前自己一闹脾气,可是镇得住兴儿的,现在人家官做大了,可不好说,但哪家姑娘有这个能量?边想,晴雯边撇了撇嘴。
鸳鸯拿着铜筷子在火盆上划了一个圈圈:“知书达理,名门望族,又是最亲近的,又是一个端庄大方、稳重而令人佩服的,只有:宝姑娘。你们想想,宝姑娘和老爷认过亲,自然有亲近一层,她那为人处世,就更不用说了,老爷什么都能对咱们说,在宝姑娘面前,可就未必了。”
二女听了暗服,薛宝钗确实是有口皆碑的,但是,问题来了,晴雯又撇嘴:“说来说去,哪里有法子?宝姑娘是何等庄重的人,人家心高气傲着呢,又是大家闺秀,未必看得上兴儿,还有,她当初进京可是进了选秀名单的。”
“不,这你们就错了。我此番去金陵,跟珍大奶奶促膝长谈,珍大奶奶还是听到了点风声的。据说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一个不漏都被人参了,薛蟠不是为了抢香菱,在金陵打死了冯渊而逍遥法外么?御史一参,皇上雷霆震怒,去年就革了薛家皇商的职务,也革了宝姑娘的选秀名单……可见是善恶终有报。”鸳鸯说完,三女同时心想:薛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啊,不说别的,倘使娶了宝姑娘,就要搭上薛蟠这个瘟神。
“那,薛家的人,敢是要回南省了么?宝姑娘早就搬出了大观园,没了皇商职务,也没了舅太爷王子腾,她们可怎么活呢……”香菱红了眼圈,薛宝钗薛姨妈对她还是不错的。
“这就对了,我猜必定要回来,她们的根基,总是在金陵。”鸳鸯一锤定音,二女恍然大悟,正说着,兴儿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回来了,一进门便打了个喷嚏,连说了几声鬼天气。
刚进了耳房,三女好笑的对视一眼,联袂过来,鸳鸯拿了斗笠,晴雯解了蓑衣,香菱端了碗莲子粥过来,兴儿坐在熏笼上,吃了一半,才发觉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三个丫头都齐齐上阵了?以前也虽然体贴,但是可没这种齐人之福啊……兴儿摇了摇头满不在乎:“扬州这儿还好,没有黄河那么泛滥,就是官场贪污了些,要不然我何至于忙活了几个月调粮。江西粮储道的贾政老爷又来信,说是到了江苏淮安,我回说你既然上了请罪折子,要不被御史参倒,再借这鬼天气陈述一番,元妃娘娘再吹点枕边风,指不定皇上就能饶了他。”
晴雯重新放了煤炭过来,腻在他身边:“这粮储道的事儿,会死人么?”
“当然了。”兴儿笑道:“你不懂,西北战事吃紧,这江南的粮食,又要运往西北,又要运到京郊的北通州储存,错了点时间,那就有公罪!朝廷六个部门,每个部门都有条款,吏部、户部就会找他的麻烦,根据情况,严重的还会杀头,不然你以为粮储道那么好当呢?耽误了战事,满门抄斩都不是儿戏。我这个还算好了,浙江那边,新安江决堤都没人管,那才是生灵涂炭呢。”
鸳鸯听他这么说,什么怨气都消了,便和香菱拿了花样子坐在床上开剪,兴儿又问要不要买些浆洗的婆子进来,鸳鸯没好气道:“江边卖水,多此一举,老爷,咱们几个丫头虽然在府里娇惯了些,但也惯不到那种田地,这些都是小事,我们自己就可以了,犯不着为此贴钱,不然像贾府一样,风光是风光,可却是焚琴煮鹤、自掘坟墓,无异于饮鸩止渴、涸泽而渔。说另一件事,老爷刚回来,先去歇歇,晴雯妹妹,你好生服侍他,明儿老爷还有得忙呢。”
“我倒是忘了,虽然习武,跑遍扬州一府,腿还是有点酸。”兴儿说着站起,晴雯搀着他走了,去了院子的西厢房。




红楼上位记 第228章 推妙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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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都是高墙,听闻不见相怜院落的情景,西面是贾琏平儿住的,东面是妙玉的,兴儿搂着晴雯睡到半夜,对于现在的生活,他自然满足,但是他知道还有更大的危机等待着他,不能松懈,还要往上爬,还要上位,随着一任又一任官,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阅历和见识也在提高,他知道,他的脚步,不仅仅停留在扬州,这是作为一个政治家必须有的锐利判断,他还要迎接旧的和新的敌人与挑战。半夜他起床挑灯夜读,晴雯也跟着起来,披了一件松花棉袄,靠在他肩膀上,看了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又看了看密不透风的霞影纱,糊在窗上给予人一种温暖。在兴儿这几年的历程之中,晴雯是陪伴他时间最长,也始终不离不弃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从相依为命到浪荡江湖,宦海风波,上至庙堂,下至江湖,从奴才到官身,至少他们两人之间的特殊情意,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晴雯想起了鸳鸯的话,问道:“兴儿,听说薛家要回南省,你又在这里,她们必要过扬州,前儿你在外忙着,没来得及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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