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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悦己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御井烹香
帮忙搬家不大不小是个人情,胡悦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原来合租的老公房逼仄狭小,不便待客,现在租住的单身公寓条件要好多了,50多平米的小套间,独立的厨房和卫浴,虽然面积不大,但整洁干净,房龄也新,稍加归置就能住得很安心。解同和边吃边看,也是啧啧称奇,“一个月房租多少啊?”
“要接近七千了。”
虽然搬了家,但地段依然是很黄金,距离十六院不远。小套间租个七千不稀奇,解同和说,“这是你一个月的工资了吧?”
“在十六院这边拿得是差不多这个数。”胡悦笑了一下,“是不是想问我j"s那边拿多少?”
“不用问,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绝对少不了。”解同和警察做惯了,怎么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笑了一会又好奇,“我就奇怪,怎么忽然想搬家了,你原来的租约还没结束吧?租这个房子,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你的性格——务实,节俭啊,影响不到你专注点的细节,都不会计较的。我感觉那个老公房和这里就是居住质量有点区别,可你不太像是在意这个的人啊,每天回家也就睡个觉,差异不大的。”
“怎么会不大呢。”其实,解同和说得还是有道理,从理科生的角度来看,胡悦每天在家的时间不会多于10小时,其中6小时还是在睡觉,为了4小时多支出数千元似乎是有点不划算,胡悦下意识地寻找理由,“换个地方住,社交也方便啊,你看现在你来吃饭就不会尴尬了,原来的房子根本没有待客的地方,你要是想做点什么请人吃……”
她咳嗽了一下,“比如说请你来吃,就不可能实现啊。”
解同和探究地看了她几眼,“哦,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么重要啊?”
“你是挺重要的啊,解警官。”胡悦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那个李生,调查出来是谁了吗?应该是白姐多年的老客户,我真觉得这个人可能有点问题。”
“嗯,你说的应该是李容声——那个刘太太叫他李生,可能是简称了,你看看照片,像不像。”解同和拿出手机推给她,胡悦看了一眼,“确实是他,他是谁?”
“隐形富豪,今年快六十了。早年从山西过来的,可能是煤老板出身,不过,上岸得早,煤业崩塌的那几年,他已经成功完成转型了。现在专做投资,你说过你的那个姓谢的朋友——”
“谢瑞瑞。”
“对,谢瑞瑞,他服务的公司的确和李生有长期合作关系,李生的资产配置转型就是他们那家投行协助完成的。”
两瓶饮料,水煮鱼边吃边说,不妨碍解同和用超出常人的冷静吐露出金融专业词汇,“他的信托基金也由谢瑞瑞的投行代为组建管理,我们查过,这个李生的家产,不说深不见底,但至少也有这个数。”
“十亿?”见他举起手来回晃了两下,胡悦问,解同和摇头,“百亿?!”
解同和还是摇摇头,“五十亿差不多,算不上什么顶级富豪,但也可以说是大户人家了。”
资产五十亿和现金五十亿,资产五十亿的话,和国内家喻户晓的大公司当然无法相比,但确实在本市也已经算得上是个人物了。胡悦嘘出一口凉气,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却是,“白姐对于小姐还真的挺不错的……真的介绍了一个大老板给她。”
“再大不也送的是假爱马仕,生意人都这样,越有钱就越抠门。”解同和倒是有点不屑,“你那天对我说,刘姐说李生身边的人总是经常换?”
“听他们的意思,一两年总是要换一个,长得也都很像——以于小姐的手术来看,即使刚收纳到身边的时候,长得不是这样,大概最后也总会变成这样的。”胡悦说,看到解同和有开口的意思,她抢先截入,“别想了,拿复原图或者三凤的老照片去问刘太太,她肯定说不认识——事实上可能也确实不记得,而且,你这一问,她不就知道你这是有所怀疑了?交浅不言深,知道也说不知道的。”
是这个礼,解同和嘘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会,“那,白姐那边?”
“没戏,师霁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真不理我了。”胡悦有点郁闷,那声大傻a好像又在耳边回响——虽然他不是那样说的,但语气却绝对是师霁含着淡讽的味儿。“诶,对了,你说李生今年快六十了?”
“真好吃啊!”解同和把鱼片挑了一碗,还夹鸭血吃,“好鲜嫩,哇,真是家常菜最好吃——我和你说我平时真的惨,好久都没吃家常菜了——对,他快六十了,你想问什么?”
“但我见了他的人,当时的感觉是四十多接近五十的样子,最多五十一二——他可能非常善于保养,不过,再善于保养的人,在我们医生眼里看起来也不能那么年轻。”胡悦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肯定是打针了,有定期医美的习惯。你说,可不可能他自己有个常去的医院,为他提供医疗服务——”
“而三凤的整容手术就是在这里做的?”解同和压低了声音,“不无可能,但于小姐是来找你的?”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没遇到李生,而且我们建立了不错的关系,于小姐可能比较想在我们这里一直做,不知道李生有没有建议她去他的医院。”胡悦越想越兴奋,“我可以套一下她的话,你也可以去问师霁——那天李生和他聊了很久,有没有打针,他绝对看得出来,李生可能想投资医美这一块,也许会对他说一些自己的医美史。他可能可以告诉你医院,接下来……”
接下来的摸底和排查,解同和自然就会自己安排,用不着她多嘴了,他一边扒饭一边点头,吃完了又来一句,“诶,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去问师霁啊,还要我出面?你问了告诉我一声不就完了呗?”
“呵呵。”胡悦咬黄瓜的牙齿顿时紧了一点,齿间陷入黄瓜,丰润清香的汁液混合着红油沁了出来,“呵呵呵,呵呵呵呵——”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大概猜到了。”解同和摆摆手,到底还是问了几句,得知详情以后,他不禁一笑,“活该你吃瘪,真当你老板是省油的灯?平时——那是他多少有些让你。”
让她?“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说真的。”解同和倒是有点认真了,“其实我赞同师霁的看法——这个白姐,游走在权贵之间,能量很强,我和她接触过的那几次,确实有感觉,这是个危险人物。至于李生……”
李生,就更不必多说了,如果怀疑成真,那他就是和一桩陈年命案有关的男人,这样的人还有巨额财富傍身——即使他们生活在s市这个全国治安最好、吏治最清明的城市,这个想法也让胡悦心头泛起一丝寒意。
“师霁把业务拦下,其实是为了保护你。”解同和盯着她认真地说,“虽然,你也知道,他自己可能也和一桩陈年命案有关,甚至可能参与窝藏凶手……但在这件事上,他不是为了整你,我有一种感觉,恰恰相反,他很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尽可能地想把你和黑暗隔得远一些。”
他很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尽可能地想把你和黑暗隔得远一些……
这句话传进耳中,嘴里的美食忽然没了味,胡悦嘴唇努了几下,这才勉强做出一个笑,眉间聚拢了又分开,这表情,哭笑不得五味杂陈,所有一切,全落入解同和静静观察的眼底,叫他露出一丝笑意,又有点叹息。
“那……我还该多谢他的好意?”她的逞强,就连胡悦都能听出这里头的任性和心虚,只是,她不能,她不能——
“我不需要他把我隔得远,”最终,她只是这么说,唇角抿紧了,像是这样就能掩饰心里的抽痛——解同和说的是假的,当然,师霁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而她也不会对他的友善有什么特别的回应。“我不怕这些,我不需要保护。”
“我自己就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她说,挑战地望着解同和,像是等着他的反对。
但解同和只是报以一个宽容的微笑。
“当然。”他说得息事宁人,好像是早打定主意这般安抚她——也许是觉得这一次的刺激已经足够了。“我又没说他做得对。”
“吃饭,吃饭。”
他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浇上白菜豆芽大口大口吃得很香,客厅回荡着他啧啧的赞叹声,很能引起食欲,而胡悦,面对自己做的那碗色香味俱全的水煮鱼,却只是机械地咀嚼,上好的白米饭在嘴里,似乎,也失去了香味。





女为悦己者 68.论文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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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鬼话——”
坐着的是老大, 站着的肯定是打手了, 他亦不负打手的人设, 很容易就被煽惑,刚出言呵斥,就被喝止, “好了, 阿涛!”
阿涛不说话了, 但依然很不服气的样子, 楚——胡悦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毕竟她只是闪过几眼通缉令——楚先生笑容可掬地说, “明人不说暗话,师医生, 警察把网撒遍全市,你不用再假装不认识我楚某人了。”
“真的假的?”师霁做戏已经做到连胡悦都分不清真假的地步了,他迷惑地问胡悦,“有这事?”
“之、之前好像是有个警察来过……”胡悦颤声说, 她觉得维持一个胆怯的形象比较有利,“可是您工作忙, 挂号又归我管,就、就没和您说……”
这件事就算是圆过来了, 阿涛脸色放松了点, 手指也不再紧压扳机。楚先生唇边逸出一丝笑意, 他语气很和蔼地说, “相逢就是有缘, 师医生,情况紧迫,我也就交浅言深了——现在外头风声这么紧,警察是一定要抓到我的。留在国内,我就是个死人了,谈不上什么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这个人,怕寂寞,黄泉路都想多拉几个人一起走,这次过来拜访,我想问问师医生,有没有兴趣一起上路?”
阿涛和他默契十足,枪口对准师霁,手指把扳机压得噶嘎吱吱的,犹嫌不足,从腰后又掏出一把武器对准胡悦,粗声喝道,“不想一起死,就好好给我们做个手术!钱不会少你们的,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你们也留条狗命!”
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胡悦其实也很怀疑他们是否会‘留条狗命’,这样的亡命徒,怎么想都是做完手术一枪崩掉才不留首尾,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较这个真根本毫无用处。她脑子里乱腾腾的:这种换脸型的手术两个人怎么做?不做就是死,要做的话,难道还要把更多人牵扯进来?
解同和说过,这个黑帮老大对整容手术事前就有兴趣,怕是也做过一定程度的了解,不然亦找不到师霁头上。他的情报没错,楚先生和阿涛是带着基本方案来的,几张照片被甩到桌上,“就照着这个人的样子整!”
在阿涛的虎视眈眈之下,眼神交流都不怎么方便,胡悦和师霁对视一眼,想动,但师霁眼里闪过一丝严厉神色,似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他自己走上前去拿照片,擦肩而过时低声、快速又含糊地从嘴边飘出一句,“别说话!”
“——楚……那个楚先生是吧,我不知道你对整容手术有没有了解,”拿过照片看了几眼,师霁一开口,又是熟悉的门诊腔调,他像是已找准了角色,很自在地在待客沙发上坐下来,办公室里的氛围为之一变——阿涛有点不快,但要开口前,被楚先生举起手止住了。“你要做的这种大整容,有点像是烧伤术后修复这种,毁容后全脸重建的级别了。你选了这张照片,不管是什么理由吧,从解剖学的角度来说,至少要动一次和骨头有关的大手术,这种手术不是说即做即走,是需要住院和术后观察的,否则如果出现感染的话,那是会死人的——”
“这就是我的问题了。”楚先生坐得稳稳的,丝毫没被吓到,“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相信老天爷不会如此薄待我楚某人。”
换句话说,亡命徒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是赌命了……又或者,楚先生还有些同伙,足以为他找到地下医院做术后护理,只是当然那种黑诊所的技术不足以整容,所以他才只能铤而走险,过来绑架师霁为他手术。
犯下这么大的案子,这种人是不能以常理猜度的,胡悦也不肯定楚先生是什么情况:分明有底气还想豪赌一把,还是孤注一掷,就打算赌术后不感染的几率。不过这对他们的生命来说就又很重要了——要是术后还指望开点防感染药什么的,楚先生留他们一命的可能还比较高。如果自己有团队的话,那真是被用过就丢的命了。
师霁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块,他迅速说,“就算不住院,这种手术也不可能一次性做完的,都是分几次完成,你要整成照片上这样,我初步估计要经过……至少是隆鼻、颧骨内推、丰太阳穴和自体脂肪填充丰脸三个大步骤,再对耳部轮廓和下巴做微调。这其中丰太阳穴和丰脸颊必须单独进行,至少在颧骨内推一两个月以后,耳部轮廓也不能和削颧骨一起做。《变脸》也不是一次手术以后就面目全非,真有这样的那是科幻小说。”
一个人是不是在阐述事实,这是看得出来的,阿涛的手又紧了紧,低吼更多的是不甘心,“糊弄事,凭什么不能一起做?你他妈在玩我们吧?”
“阿涛,别说话。”
楚先生说,同时师霁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阿涛,“削颧骨得从耳部开刀,所以不能和耳部轮廓一起做——至于为什么不能同时丰脸颊,颧骨内推以后得佩戴枕颏带,组织起码肿两个月,这时候再给注射就成猪头了,明白?”
这个解释够通俗,阿涛也听得懂,他咂了咂嘴,悻悻然地嘟囔了几句,楚先生脸上反倒是多了一丝笑意。
“那就按专家说得办。”他说,语气还是那么和蔼,但比起之前的危机四伏,这和蔼,终于多了几丝真心。“先做一期大手术,之后几个小步骤,我们可以再找时间慢慢的做。”
他果然是在试探。
胡悦心头闪过明悟:楚先生事前一定做过功课,甚至也许匿名咨询过其余医生,如果师霁满口答应,恐怕现在等着他们的就是两枚愤怒的子弹了。他在这里也一定还有些残存的势力,至少是安全的藏身地,否则该怎么自信地说出‘再找时间慢慢做’的决定?
不论如何,现在基本的信任已经建筑起来了。双方不再剑拔弩张,不过阿涛手里的枪口也并没有放低,楚先生起身招呼他们一起出去,“自然点,闹得不愉快对大家都不好——手机先给我们保管一下吧。”
是真的有备而来,连手术场地都给预备好了,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像是十六院,手术室都是要预约的,走廊上二十四小时监控,突然要安排一台手术,怕不是麻醉还没生效警察就到了。胡悦隐隐有些遗憾,却也松了口气:真要这样,她和师霁搞不好就成人质了。更怕是医院方面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反而派人过来诘问,把更多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可能也抱着这样的顾虑,师霁和胡悦一样都表现得很合作,一路走进电梯都没有呼喊,楚先生更加笑容可掬,就连阿涛,虽然仍是死人脸,但也没有那么凶神恶煞。枪被他们藏在夹克里,阿涛一只手插在衣服里,腋下凸起一块,隐约冲着他们两人的方向。楚先生站在电梯口,这样就没人能在电梯门开的瞬间冲出去——确实是有经验的悍匪了。
从进办公室起,这两个人就没给他们私下交流的机会,师霁和她也很有默契,一直没有交流。胡悦现在只敢通过眼角余光去捞师霁,她相信师霁也一样——都是不想触怒凶徒。她若有若无,又飘过去一眼,想要试探师霁的想法: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在寻找逃脱的机会,但现在却发现只能暂时放弃。不知道师霁那边是怎么看,是否也和她一样,决定在之后的行程里寻找机会。
眼神没对上,但却在电梯门里交汇,师霁面无表情,同时看到的还有楚先生的笑脸,胡悦还没咂摸出什么,‘叮’的一声,电梯门再度打开——楚先生和阿涛是很有经验,但再有经验,也没法阻止电梯中途上人。
准时下班对整形中心的医生是家常便饭,但对大多数科室来说却都是奢侈。这会儿才是非值班医生下班吃饭的热点时间,也是陪床家属下楼吃饭的点儿,几个医生谈谈笑笑一拥而入,压根没在意电梯里的两个外人——他们身后也跟了好些个挤不上电梯,过来蹭的家属。
楚先生脸上的笑容变淡了,阿涛咬紧牙关,腋下的凸.起更明显,似乎有一颗子弹随时蓄势待发,四人间的气氛再度微妙地紧绷起来。胡悦浑身发麻,一动不动,盯着电梯门里的倒影,暗自祈祷师霁别轻举妄动:这时候闹起来,阿涛扫射电梯间,死的就绝不止是两个人了。
“师主任,今天这么晚啊。”
人群哪管那么多,七八个人走进来,自然插入四人组中间,有人进来就寒暄,“平时这时候早下班了吧。”
师霁终于动了——他嘴角渐渐上扬,也许开始还笑得有些勉强,但很快就自然了起来。“今天事多,耽搁了。老李你今天算早的了吧?”
“是算早的了,唉,你不知道——”有家属在场,也不好说得太直白,大家都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刚进来的几个医生并没发现任何不对,照旧拉家常。楚先生的脸色放松下来,阿涛也不再想着往师霁、胡悦这里靠拢——人群进来的时候很自然地就把这两组人挤到了三个角落,楚先生很坚持,还呆在门口:他怕是要监控到每个出去人的长相,不会让师霁他们趁乱逃走。
“让一让,大家挤一挤啊。”高峰时段,人的确是多,都懒得等下一班,想着能挤进几个就是几个。人潮汹涌,隔开了阿涛的眼神,也让师霁和胡悦更加靠近——依然不可能大声说话,更不可能向周围人求救,承担不起沟通不畅的后果,不过,终究是可以自由地低声交流了。
“别怕。”
“别担心。”
——几乎是同时,他们这么低声说着,又都是一怔。师霁像是没想到胡悦居然会反过来安慰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会没事的。 ”
他一向俊美得邪恶,胡悦想到这张脸,就想到那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理直气壮的无耻,意气用事,对病人殊乏尊重的玩世不恭,欺压后进的刻毒任性——
但现在,这张脸带着隐隐的忧虑——被强压下去了,师霁在佯装无事,只是在她眼里不是很成功。这当然很合理,因为她怎么想都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全身而退,师霁——就算和她比起来再有钱、再成功,他也终究只是个医生,一个普通人,在两把枪面前他怎么可能还胸有成竹?
但,即使如此,即使此刻他和她一样也是前途叵测的弱者,师霁却还是很认真、很肯定地对她说,“我会保护你的。”
他没什么表情,说这话也并非是出于温柔,更像是一句承诺——一句告知。




女为悦己者 69.洒满红叶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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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永远不要低估病人和病人家属闹幺蛾子的能力。——如果你在中国的医院工作, 这就是你要领悟的第一句至理名言。
从实习期到规培四合一的三年, 胡悦在各个科室都轮转过, 绝非新丁, 她见过手术前吩咐禁食禁水却大喝煲汤的病人——“委屈啊, 医生, 汤也不是水, 也没有食物在里面啊, 我家里人已经帮我把肉都拣出来丢掉了——”
也见过癌症手术后第二天就想要出院的病人和家属,“医生, 我们家很近的,离市里就100公里,复诊的时候开回来就要两三个小时就好了。”
酮体超高还不想住院的糖尿病患者、手抖个不停、脖子超大, 却认定自己没病的甲亢患者,血压高到让人担心他卒中的高血压患者……各式各样的病人她也是见得多了, 除了少数疑病症患者以外,大多数病人的极品奇葩,其实都还是体现在对病情的轻忽上,总是对身体过分自信, 不愿接受医疗, “我平时好好的呀, 医生你们不好为了完成业务随便安排人住院吧?”,像是于小姐这样, 已经有了一对形状完美, 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完美手工艺品的胸部, 却还想要回炉重造得再大一点的患者,还真是第一次见。
“还要再加杯?伤口已经长好了吗?”她本能地问:隆乳术不是什么大手术,术后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之后就是定期复诊,一般说来,完全恢复正常行动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听王医生说,大部分求美者都要半年时间才能完全适应胸前新增的重量。怎么说也是在胸前掏个口袋出来,“于小姐你刚手术一周时间吧,是不是才复诊过?绷带才取下来,就想要再开刀,这恐怕不可能吧?”
“当然不是现在。”于小姐急急地说——这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笑容也挺讨喜,瓜子脸、弯月一样的眼睛,皮肤很白,看得出来很注重保养,三庭五眼也许不是那么精致,但在一般人中也算是小美女了。“师医生这里手术也是要预约的呀,至少要约三个月以后——三个月以后就可以做了吧,对不对?现在这个,事业线实在是太不明显了,终究还是要换的。”
……也不是不可以,胡悦有种很费劲的感觉,她感到于小姐和她好像不是在一条回路上思考,“但是你要想好啊,于小姐,你嫌杯不大,乳.沟不明显,那就只能换腔隙,不能再放在胸大肌这一层了,这个可能是要选择另外的部位去做切口,门诊的时候王医生应该也和你说过,如果是从乳.房下皱襞——就是你胸部的下缘的话,可能愈合以后胸部会有伤疤——”
“对,这个我知道,上次王医生说过,要么就是从乳.晕开。”于小姐很活泼地说,“那就从乳.晕开么好了呀,我是不要留疤的。”
“我记得于小姐你还没有生育史吧?从乳.晕开口进去的话,可能会损伤到乳腺和输乳管,这里面的风险我们必须如实告知的,最好都建议是有过生育经验的女性才采取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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