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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听到道长这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理由,周墨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他看向棺中之人,开口问道:“你可知道这位娘子是谁”

    道长点头道:“听闻这家有一长女,名唤柳儿……”

    周墨霍然抬头道:“这娘子……莫不是……莫不是……就是……王大娘家的……长女”

    道长点了点头,沉重的说道:“此人正是这家的长女柳儿。”

    “她是怎么死的”周墨暗暗心惊,怪不得再见王大娘的时候,她成了那副模样,一日之内,痛失爱女,还是两个,也不怪她一时想不开。乱了心神。

    “柳儿被人灌了水银,所以死了。”道长言简意赅道。

    周墨从未听过如此奇事,也从未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桂儿的死,是因为屠夫的贪财,那么柳儿的死因实在突兀了些,及笄之年的少女竟然被人如此残忍的杀死,杀人凶手简直毫无人性。周墨突然愤怒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恨恨的说道:“我一定要转到此人,把他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是衙门的事情,咱们如今能够做的,便是尽快找到那人。”道长沉声说道。

    周墨点头道:“那么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道长转身出了屋子,声音从屋外传来:“如今最重要的自然是做完这场法事。”接着外面便又响起了含糊的低沉的念咒声。

    周墨按了按怀中的荷包,又怜悯的看着大小两具棺材,而后轻轻盖上了棺枢,然后轻声出了屋子,仿佛怕惊扰了屋中的亡灵。

    院中一片雪白,三尺深案上面均匀的铺着一层雪,院门口躺着的王大娘屠夫二人身上也铺着一层细密的雪花。昏倒之后的王大娘面上少了之前的癫狂之色,却又多了一份凄苦之色,许是昏睡当中依旧痛心。

    周墨心中不忍,他弯下腰,把王大娘拖至屋檐下,之后又进了厢房,拿出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王大娘的身上。

    做完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周墨,这才专心的看向正在做法的道长。道长动作娴熟,舞起桃木剑来,嫣然一副浩然正气,得到高人的模样。

    雪花并没有因为做法的的道长而停止,甚至下得更密集了些,道长头上戴的帽子上面很快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有开始,便会有结束,道长这次很快便做完了法,他收好桃木剑,把剩余的符咒装入怀中,而后施施然的开了后门,走了出去。

    被迫留下的周墨一脸茫然,道长果然是道长,即便无人观看,也要做完自己的法。之后,再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但是,自己又该怎们办

    周墨犹豫再三,他捏起拳头,走到屠夫身前,朝着屠夫的腿,狠狠的踹了几下,之后,关门,上门闩,翻墙出院,一气呵成。

    周墨出了院子,左右环顾,哪里还有道长的身影。周墨望着墙头,暗叹一声,他今日翻越的墙头,比他一辈子翻越的墙头加起来还要多,想归想,做归做,周墨横着走了几步,瞅准墙头,胳膊一长,攀住墙头,略一使力,身子顺势而上,他又换了一条胳膊支撑身体,潇洒利落的下了墙头。

    周




第四百九十章 我是桂儿
    周墨听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奈何那人立在他身后,他又正在装晕,无奈之下只得一边装晕,一边偷听。

    “他做的很好。”春花肯定的说道。

    那人口吻当中便带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如此甚好。”

    周墨全神贯注听这人说话,自然听出了那人口中的揶揄之意。

    他越听越觉得这人的声音熟悉,但是他极少与捕快打交道,一时半刻也想不到此人究竟是谁

    他心中如同猫抓一般,那人又偏偏不再开口,周墨只能作罢。

    再说春花这边,满脸的悲戚,对着捕快絮絮叨叨的说道:“百草堂里出了麻烦,郎中被抓,伙计失踪,眼看就要年关,谁能想到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

    被称为捕快老爷之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皂衣,高额短髯公字脸,他目光从周墨身上转开,出声说道:“衙门里的事情不是我们一个小小捕快就能置掾的,何况还出了命案,你们直管耐心等候,大人明察秋毫,定然能够为你们主持公道。”

    虽是官话,春花依然感激,她抄起袖子,强笑着说道:“多谢捕快老爷知会,不知我家郎中在衙门里,是何状况”春花双手伸出袖子,其中一只手心当中紧紧捏着一个银锭,不动声色的把银子塞入捕快手中。

    皂衣捕快收了银子,看向春花的目光又有不同。他袖子一扬,手一抖,银子便落入袖袋当中。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大人秉公办案,所以郎中很好。”

    春花会意,话题重新转回到了周墨身上。皂衣捕快望着兀自“昏睡”的周墨,说道:“既然已经找到人了,那便把他带回去吧。”

    春花面色一喜,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皂衣捕快这次不再多言,他扛着水火棍走到早已苏醒的屠夫面前。冷冷的说道:“走罢。”

    “去哪”屠夫惊道。

    “自然是去衙门。”皂衣捕快居高临下的说道。

    屠夫自清醒之后,便一直躺在雪地里,面上残余着昏倒之前惊魂失魄的神情,听到“衙门”二字,屠夫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突地一下,坐起身来,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哪儿也不会去……我不去衙门……我这辈子都不会去衙门……”

    皂衣捕快,冷笑一声,一个反手,水火棍落地,“咚”的一声,堪堪杵在屠夫双腿之间。

    屠夫惊吓之余,连连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嘟囔着:“我又没有犯事,为什么让我去衙门”

    “这房子可是你的”皂衣捕快蓦然转换了话题。

    屠夫茫然道:“这所院落自然是我的。”

    “那就是了,有人失踪了一天,结果最后出现在你的院落里,你敢说,你跟这事儿没有关系”皂衣捕快冷冷说道。

    “捕快老爷,我当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院落当中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什么要绑他啊。”屠夫满脸委屈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绑人,你自己心里面清楚,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等到了衙门,过了堂,我看你招是不招。”皂衣捕快冷面说道。

    “捕快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绑了这人,扔在院落当中,然后借机诬陷我啊,捕快老爷明察啊……”屠夫连连喊冤。

    皂衣捕快不为所动,他



第四百九十一章 皂衣捕快
    “爹爹,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你看清楚啊,我是桂儿。”王大娘瘪着嘴巴委屈的说道。

    屠夫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声音也不由的发颤起来,“娘子……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但我也是没法子了啊……媚儿有了身孕……她家兄长又坐地起价……说是拿不出五十两银子出来……”

    “他就让媚儿了落了胎嫁给旁人……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啊……桂儿虽然聪明伶俐……一切都好……唯有一样……她并非小郎君……”屠夫悲从中来,不由落下泪来。

    “爹爹莫不是嫌弃桂儿是个小女子,所以才会背着娘亲偷偷纳妾若是桂儿是个小郎君的话,爹爹就不会偷偷的在外纳妾了,千错万错,都是桂儿的错,桂儿本就不该来着世上走一遭。”王大娘眼睛当着含着泪水,悲伤的看着屠夫。

    屠夫被王大娘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慌,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桂儿……你莫要这样想……是爹爹做了错事……所以才会有今日的种种……一切都是爹爹的错……”

    王大娘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她高声喊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爹爹莫要再说了……”

    屠夫如今已经全然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闺女桂儿,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愧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桂儿。

    屠夫正不知所措间,皂衣捕快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劝你莫要在磨磨蹭蹭的了,还是快些随我走罢,若你是无辜的话,还能早去早回,不耽误你在家过年。”

    屠夫登时回神,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冀的看着桂儿,轻声说道:“桂儿,你是知道的,爹爹今天一天都没有出去,对吗”

    王大娘缓缓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黑漆漆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屠夫,就在屠夫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王大娘突然疑惑的说道:“爹爹,你是因为有了弟弟,嫌弃桂儿多余,所以才会让桂儿吃下了有毒的糕点,是吗”

    屠夫瞳仁骤然收缩,漆黑的瞳孔当中是带着诡异笑容的王大娘,可她的声音偏偏又是桂儿的。

    屠夫心中虽是慌乱,面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认的,他兀自分辨道:“桂儿你在说什么,爹爹听不懂。”

    王大娘瘪着嘴巴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爹爹……我和娘亲……在百草堂中瞧病……没想到爹爹突然来了……还带来了桂儿最爱吃的红绫饼……爹爹还告诉桂儿……吃了红绫饼……再喝汤药……就不会觉得药苦了……”

    “可是桂儿吃完红绫饼后……肚子真的好痛啊……桂儿痛的直不起腰来……桂儿的手和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它们拼命的想缩在一起……”王大娘说着说着,双手抱膝,拱起腰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从双膝之间阴恻恻的看向屠夫。

    屠夫浑身汗毛乍起,他连滚带爬的朝后面逃去,桂儿的声音始终如影相随。

    “爹爹,桂儿真的好痛啊……”

    “爹爹,桂儿的手脚都动不了了……”

    “爹爹,你为何要这样对桂儿啊……”

    “爹爹有了阿弟,就不要桂儿了,可是桂儿只有爹爹啊……”

    “爹爹,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屠夫趴在雪地里,捂着耳朵,桂儿的声音依旧清晰的萦绕在脑海当中。

    屠夫突然暴躁起来,他霍然起身,跌跌撞撞的奔到厨房当中,片刻后,他又从厨房当中跑了出来。这次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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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郡王李珪
    郡王李珪,算是长安城中的一朵奇葩。

    因为此人身为天皇贵胄,不喜朝堂之事,不喜琴棋书画,不喜诗词歌赋,平生所爱,唯有一样,于青山绿水中寄情,于街头巷尾中穿行,于尘世喧嚣间追寻。

    至于追寻什么,除了李珪自己,没人知晓。

    如今李珪在追寻的过程中,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不幸的是,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竟然被数人瞧见。

    而这些人其中又有阿予。若说郡王李珪是珍夫人的劫的话,阿予便是李珪的劫。

    阿予是李珪的表妹,嫡亲的表妹,因着“嫡亲”二字,阿予在李珪面前颇有几分为所欲为的阵仗。

    李珪平生最怕两人,一是亲王老爹,二便是阿予县主。

    如今这种狼狈的场合,阿予县主竟然在场,若是被她瞧见,岂不是落了把柄在她手上

    周墨左思右想,脑子转的飞快,也就是因此他才想到了这一直揶揄自己的捕快是谁

    其实这人哪里是什么捕快,而是亲勋翊卫羽林郎将,简单说就是太子的护卫。

    这太子护卫与李珪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李珪对他并没有深刻的印象,只隐隐约约记得旁人都唤他,“王五郎”。

    王五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李珪正在城外十里梅林赏梅,夭夭梅花,簌簌而下,才子佳人,穿行其中,端的是寒风十里梅花开,见有佳人踏香来。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李珪仰面赏花,一朵花瓣,贴面而来,恰巧停在李珪的鼻端。就在此时,李珪听到了表妹阿予的声音。

    “表哥”阿予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李珪手忙脚乱间,听到有人揶揄道:“不愧是郡王爷,旁人赏花都用眼睛,唯有郡王爷是用鼻子赏花……”

    李珪拂去了梅瓣,待要分辩,这二人已翩然离去。

    王五郎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李珪正在抬头见酒楼里面喝酒,绣衣朱履,传杯弄盏,觥筹交错,大快朵颐之间,李珪刚刚拿起一只羊腿,王五郎的声音已在耳旁响起,“不愧是郡王爷,手执羊腿之姿,也是风姿卓然,让人佩服。”

    李珪堪堪回头,王五郎又已远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李珪都再未吃过羊腿。

    而第三次见面就是这次,王五郎皂衣革靴,立于身前,他仰面倒地,躺在脚下,王五郎英姿飒爽,神清气爽,他满身狼狈,满脸尴尬。

    李珪暗叹一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王五郎似笑非笑的眼睛,李珪心知中计,但为时已晚。

    “不愧是郡王爷,每次出场的方式都这般出人意表。”王五郎挑眉道。

    李珪又叹了一口气,趁着这人还未离开,叹声说道:“或许这就是咱们之间的缘份。”

    “缘分”王五郎轻笑一声,轻飘飘的说道:“咱们之间还是不要有缘分了罢。”

    李珪点头道:“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处了,但世事难料,或许咱们的缘分还长着呢”

    王五郎,不置可否,他挺直身子,对春花说道:“既然你家伙计醒了,便把他带回去罢。如今天寒地冻,若是冻出了什么毛病,反倒不妥。”

    李珪咬牙切齿道:“多谢捕快老爷挂怀。”

    不知不觉瞧上了热闹的春花,听到皂衣捕快的话,慌里慌张的赶过来,匆匆忙忙蹲下身子,就开始解李珪身上的绳子。

    李珪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竟然还有这种操作,若是早知如此,他完全可以让春花先帮自己解了绳索。而后就能站着直面皂衣捕快,哪像如今,一站一躺,马上就分出了高下。

    李珪不想与王五郎再费口舌,他得了自由之后,便直接起身,身上沾着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 阿予县主
    李诃清越的声音在一片雪白当中,莫名的带出了些许飘飘欲仙的味道,“对,是我吩咐春花这么做的。”

    周墨心头火气,语气带着生疏,转头质问道:“大公子这么做究竟为何”

    “因为旁人所托。”李诃望着片片雪花,沉吟道。

    周墨不知道打人这件事情也能托付给别人,更不知道又是谁,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了李诃,他愠怒道:“大公子究竟受谁所托”

    李诃双眸转向周墨,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墨郎当真想知道,那人是谁我劝墨郎还是别问了。”

    周墨想也没想的说道:“这是自然,大公子若莫名其妙被人打了,难道就不想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吗”

    李诃几不可闻的点了点,神色认真,偏偏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是阿予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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