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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春花点了点知道了宋如是的下落,她也顾不上吃东西,只急声催促道:“娘子也听到了隔壁的哭声吗那之后呢”

    “然后隔壁间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先不过是略显压抑的低泣声,到了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抽抽泣泣总也不停。”

    “若是白日里咱们还能敲开房门去劝劝,可是深更半夜,我又怎能贸贸然前去何况屋里还有你和娘子,所以我只能继续听下去。”石娘一脸平静,让春花瞧不出她究竟想些什么,也让她猜不出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春花一面后悔自己睡的太死,一面后悔催促道:“那位哭泣的女子有多大年纪”

    “如此幽怨的哭声自然来自于一个妙龄的小娘子。”石娘说道。

    春花登时在脑海当中天马行空想象了一出大戏,她急于印证心中猜想,于是开口问道:“这小娘子可是因为遇人不淑,与人私奔之后,才发现了那人的真实嘴脸,所以才会于夜深人静之时,暗自垂泪。”

    石娘摇了摇头道:“事实并非如此。”

    春花想了片刻,毫不气馁道:“那莫不是因为高门大户之中不可于外人道也的隐秘之事或许那小娘子是高门大户的姬妾,受了主母刁难,所以才会离家住在客栈当中。又或许那小




第六百三十六章 断了车辕
    “壮士跟英哥儿先行一步,一同去了小娘子家中。”郎中说道。

    “不过送封书信而已,英哥儿一人前去即可,何必劳烦二人一同前往”春花疑问道。

    “小娘子说仅凭英哥儿一人之力,只怕不能平安见不到她的家人。”郎中说道。

    “看来这小娘子的并非寻常人家之人。”春花一脸好奇道。

    “这个我就不知晓了,只不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咱们已经决定帮她,就索性帮到底,合着咱们早晚要去益州城。不如就让壮士与英哥儿先去,之后他们二人就在益州城里等着咱们就行。”郎中说着站起身才,又对着宋如是说道:“这半晌不见车夫,我去后院瞧瞧去。”

    郎中起身,桌上就只余宋如是与春花两人。春花听了郎中一席话,心中犹豫不已,眼看四下无人,便出声问道:“娘子,那小娘子与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咱们为何要这般倾尽全力帮她即便是为那娘子送信,也该留下壮士啊”

    宋如是喝完了防风粥,这才慢慢悠悠说道:“出门在外,都有难处,咱们既然能够帮人一把,就尽力而为。我只愿大公子身旁也有相助之人。”

    春花这才恍然大悟,或许是快到益州城的缘故,娘子的话,越来越少,许是因为大公子之事,才会对那位小娘子诸多照顾,说到这里,她也不再多言。

    近乡情怯,宋如是之前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如今才深知其中滋味。愈是靠近益州城,她愈是忧心,她不自觉的摸着袖中的荷包。

    那是她决定前往益州城之时,李诃托英哥儿转交给她的,信笺当中的寥寥数语,她几乎倒背如流,但是其中之意,她却始终没有参透。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宋如是心中想着,口中不由的低吟出声。

    “娘子你在说什么啊,这么不吉利,什么寿衣不寿衣的”春花放下车帘,好奇道。

    “寿衣”宋如是心头一跳,她掀开车帘看向外面,马车飞驰,尘土纷扬,远处是有屋脊上的璃吻若隐若现,之前还红墙绿瓦甚是养眼,如今看起来竟是让人不禁心惊。

    春花刚才随口之言,惹的宋如是面色大变,她心中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只故作轻松道:“娘子,奴婢刚才瞧见那边有一大片的野菜,像是肉白蒿又似是木兰芽,等到咱们到了益州城之后,奴婢定要采一些回来,久服能够轻身益气耐老、面白长年。”

    宋如是收回思绪,勉强笑道:“你这百草堂的掌柜的倒也不算是徒有虚名。”

    春花看了看裹着被子在车尾睡得正香的石娘,一脸肯定道:“那是自然,奴婢好歹也在百草堂做了将近一年的掌柜的。”

    宋如是放下车帘,目光转回车内,垂着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她才轻声道:“如今方知郭宪离京时的心情。”

    春花谓然一叹,张口欲劝,马儿悲鸣,车厢猛然向前一冲,她一头磕在案几上,额角登时一痛,慌乱之中,她一手扶着案几,一手紧紧扶着宋如是,口中惊呼道:“娘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宋如是抓着案几,低声道:“春花你先莫要管我,快去看看石娘怎么样了”

    春花这才急忙转头看向身后石娘,谁知竟然没有瞧见石娘,她心惊之余,四下看去,这才看见石娘竟然不知何时滚到了车厢前头,正一手抓着车框,一手揉着脑袋,显见磕的不轻。

     



第六百六十七章 此话何意
    “娘子,你怎么样了啊”春花连滚带爬跑到宋如是身前,待看清楚宋如是手上的伤势之后,眼眶含泪带着哭腔道。

    宋如是忍痛道:“无事,给我拿条帕子。”

    春花眼泪滚落,滴在地上,哭哭啼啼拿出了帕子,为宋如是细细包扎了伤口,哭着说道:“娘子,你痛不痛,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娘子。”

    石娘也爬起身来,凑到宋如是身旁,又从怀中摸出了一条帕子,仔细擦拭宋如是手上的血道子。

    “石娘,咱们还是快些走罢。”石娘环顾四周,安静异常,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宋如是抬头看向四周,马车不知何时就奔到了一处小树林,稀稀拉拉的树梢上冒着绿尖儿,四下无人,枝桠间暗影浮动,似是不知名的鸟儿,在其间穿行,又像是鬼影穿行其中。远看早已瞧不见官道的影子,周围人迹罕至,原是个荒凉之地。

    眼见四下无人,此地不可久留,宋如是站起身来,面上已是一片平静,轻声说道:“咱们走罢。”

    春花石娘一左一右,扶着宋如是朝前行去,四人也不知方向,只顺着日头的方向,向西而去。

    这树林虽小,几人也走了堪堪一刻钟的功夫,眼看就要出了树林,春花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娘子,你看前面有条小路,咱们顺着小路或许能一直走到官道。”

    宋如是点头道:“等到了官道咱们得想法设法快些赶到益州城去。”

    “娘子……娘子……”石娘突然惊呼道。

    “怎么了……”春花话说一半,赫然瞧见从前面树后转出一个人来,她还没瞧清楚这人的样子,就先看见这人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刀。

    “你……是……谁”春花自然也瞧见了那人,她心中一沉,口中高声问道。

    那人桀桀笑了一声,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身上玄色短打,头上戴着个宽檐儿帽子,让人瞧不清楚他的真实面容。

    “竟然是你”宋如是已经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那人又接连笑了几声,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我。”

    “那车辕是你故意弄断的,是不是你究竟要做什么”春花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她惊恐的看着车夫不可置信道。

    “看来春花姑娘的眼神不大好,即便你瞧不清楚我的意图,也该瞧清楚我这种这把刀才是。”车夫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从枝叶间倾泻而下的阳光,投射在刀身上,又反射出耀目的寒光。

    “咱们一路相伴也算是一场缘份,你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春花眯着眼睛,口中不敢与车夫硬碰硬,只说着软化,意图感化车夫。

    “我做的便是白刀子红刀子出的买卖,如今既然有人出钱取你们的性命,我自然乐意接下这笔买卖。”车夫冷笑道。

    “那客栈中的小娘子也是你的人你故意支走了壮士与英哥儿就是为了下手方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春花脑海当中蓦然有了头绪,她本就觉得那小娘子出现的突兀,谁会因为一个荷包于深更半夜在客栈当中痛哭原来一切的缘由竟都在这里。

    没了主意的春花不由悄悄看向自家娘子,却见自家娘子面色平静,便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再瞧见车夫拿在手中的长刀,就像是一冷一热把她夹在其中,她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彻底失了主意。

    “可惜你们知道的太晚了些。”车夫冷笑道。

    车夫冰冷的笑声刺激了石娘,她突然发起怒来,她瞪着眼睛,指着车夫质问道:“郎中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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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幕后之人
    “你就不怕指使你那人,转过身后,杀人灭口”宋如是巍然而立,冷声说道。

    车夫桀桀一笑,“她不过是一个弱质……”话说一半,他突然停住不说,只微微扬起帽檐儿看向宋如是,口中冷笑道:“你竟然敢诈我”

    宋如是面色无辜道:“我不过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哈哈……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车夫垂下长刀大笑起来,他几乎笑出了眼泪,不能停止。

    “你若不信,只管现在杀了我。”宋如是面色凛然道。

    车夫收起了笑容,重新看向宋如是其,口中犹疑道:“你不怕死”

    宋如是轻笑道:“我自然怕死,但事到如今,即便怕死,又能如何倒是你,莫要有命拿银子,没命花银子。”

    车夫沉吟道:“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买卖,我也不是做了一桩两桩,只要我了结了你们,自然会有银子送上门来。”

    宋如是冷笑一声,“与你交易之人不一定是幕后之人。幕后之人既然能够接连伤人性命,定然是不会将人命放在心上,咱们都是局中之人,你以为你能逃出此局”

    车夫端正神色道:“你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大可以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就杀了我们,尽管去领你的赏银去吧。”宋如是仰起脖颈,雪白似玉的脖颈似是泛着柔光,让人移不开眼睛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车夫愣道。

    “我不过是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宋如是冷声道。

    车夫遂不再言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车夫不语,宋如是也不吭声,趁着车夫沉吟的功夫,她不动声色的看向石娘。只见石娘手臂鲜血淋漓竟是止不住的流血不停,宋如是心下焦急,眼看石娘面色苍白,嘴唇发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昏厥过去。

    宋如是心中发急,叹声说道:“你若执迷不悟,也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说旁的,就说话本子里的故事,你瞧见那个杀人放火的打手有好下场的”

    车夫猛然抬起头来,“我并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他下定了决心,拖着刀走过来,对着宋如是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斑驳阳光之下,长刀寒光闪烁,宋如是闭上了眼睛,耳旁是春花与石娘的尖叫声,甚至还有些微的风声,若是细嗅的话,风声当中蓦然携带着细微的花香,清新淡雅的花香,不是来自于什么样的花朵。

    良久之后,预想中的长刀并没有劈下来,宋如是不由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车夫依旧维持着手持长刀,用力斩落的姿势,可惜的是,他这一刀永远都没有办法砍下来了,因为他死了。

    看着车夫胸口处露出的半截宣花板斧,宋如是浑身一软,轻声道:“壮士,你终于来了。”

    壮士略显担忧的声音从车夫背后传了过来,“是的,我来了。”

    壮士从车夫身后走出来,车夫高大的身躯霍然倒地,激起了一层尘土,敷于他面上,他头上戴着的宽檐帽子随风翻滚,最后停在春花的脚旁。

    春花使劲踩了几脚那帽子,恨声说道:“这坏心眼儿的车夫,怪不得从不与咱们一同吃饭,原来竟是存了这种肮脏的心思,只怕露了行踪出来。还有那娇娇啼啼的小娘子,看起来娇弱可怜,没想到竟然也是他们一伙儿的,真是可恨。”

    “郎中呢壮士你可瞧见郎中了”石娘面色苍白道。

    “郎中我并没有瞧见他。”壮士转头目光扫过石娘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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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碧玉一出
    那人身穿玄色澜衫,头戴璞头,身量颀长,面容却略显稚嫩,一双眼睛极为有神,他瞧见宋如是几人,慌忙转了出来,迎了上来,“娘子,你们终于来了。”

    “英哥儿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给那坏心肝的小娘子送信去了”春花吃惊道。

    英哥儿神秘道:“我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春花虽然不解,但也不再多问,只随着自家娘子上了马车。这辆马车居然比之前那辆更为舒适,也不知英哥儿在何处寻到的这辆马车。即便是地上搁着的锦垫,也是花样绚丽的蜀锦,那就更不用说马车上的其他物件儿。

    汝瓷的茶盏,嵌玉的银盘,青铜的香炉,雕花的案几,为车厢中添了几分考究。

    英哥儿自瞧见宋如是包在掌心处的帕子之后,面上就闪过一抹黯色,他轻挥马鞭,马蹄车辙,顺势而行,扬起的灰尘中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不见。

    益州城很远,但也很近,原以为两三天的旅程,不过一天一夜,也就到了,四柱三间的青石牌坊,宽阔的大街,一溜儿的商铺,如织的游人,绚丽的春装,是宋如是第一眼瞧见益州城的感官。马车渐行渐缓,到了最后逐渐停了下来,“娘子,到了。”英哥儿声音自外响起。

    宋如是缓缓下了马车,抬头看向眼前的客栈,眼前客栈雕花窗棂,柳木门楣,黑色的招牌如云流水书着四个大字,“如意客栈。”

    “娘子,这如意客栈的名字倒是讨巧。”春花说着就瞧见从客栈当中迎出个矮胖之人。

    这人身材矮胖脸上媚笑,必是掌柜的无疑,不然普通人哪里会笑得如此欠揍若不是因为娘子石娘身上有伤,春花几乎要笑出声来。

    “几位回来了客房早已收拾妥当,几位快些请进。”掌柜的点头哈腰,满脸的谄笑。

    春花暗中思索,目光不由转到英哥儿身上,按说客栈的掌柜热情好客些倒也无不可,但是这般热情好客,委实让人难以忍受。

    英哥儿倒是面色平静,他扬了扬手上的马鞭,对着掌柜的说道:“劳烦掌柜的寻个地方安置马车。”

    掌柜的点头称是,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向宋如是双手,不等他开口,英哥儿又说道:“我家主子有些疲乏,还不快些使人带我家主子回房休息。”

    掌柜的不动声色瞧了宋如是一眼,这才笑道:“客房里一应东西俱全,这位姑娘若是需要什么东西,直管招呼。”

    宋如是其从头到尾并没有说话,只在最后对着掌柜的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随着小伙计进了后院。

    后院清幽,中央挖出了一方池塘,养着睡莲的池塘面上,偶有细小的泡沫悄然从睡莲丛中悄然泛出。围着池塘种着几株芙蓉树,如今未到深秋,又怎能见到,新亭俯朱槛,嘉木开芙蓉的美景。

    池塘两旁溜着墙根建着十数间厢房,每间厢房的格局几乎一样,同样的雕花朱门,同样的仙桃葫芦窗棂,不同的是有一间厢房门口挂着个鸟笼子。鸟笼子里面有个嫩黄色的鸟儿在垂头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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