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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第六百二十六章 心肠歹毒
    听到动静,那侍卫扭过头来,目光冰冷,他有意无意的看向飞飞姑娘手中提着的鸟笼。

    飞飞姑娘径自走到侍卫身前,提起手中的鸟笼,面带蛊惑道:“郎君,可是瞧中了我这雀儿”

    侍卫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比他的目光更为冰冷,“姑娘心爱之物,我又怎会觊觎”

    “不过是一只鸟儿罢了,我再去买一只也就罢了。”飞飞姑娘轻笑道。

    “姑娘这鸟儿叫声空灵,似乎不是凡品。”侍卫冷声道。

    “我这鸟儿不过是最最寻常的雀鸟,刚才在街上花一钱银子买的。郎君若是喜欢,我便送于你,反正这雀鸟对我来说不过是消遣之物罢了。”飞飞姑娘把手中的面鸟笼向侍卫。

    侍卫并不伸手,而是盯着笼中的鸟儿,面露嘲讽道:“这雀鸟对你来说是消遣之物,对我来说,则是玩乐之物,只怕它跟我,还不如跟着姑娘你。”

    “玩乐之物又有何妨这本来就是它的命运,它若有知,只怕还会上赶着去做郎君的玩乐之物呢。”飞飞姑娘浅笑低吟,面上无波无澜。

    “姑娘又不是它,如何会知晓这小小雀鸟的想法,莫不是姑娘也是这般想的”侍卫嘴角突然绽放一抹极淡的微笑,稍纵即逝。

    “郎君不是我,又怎知我不是这般想的”飞飞姑娘面上带笑,一双妙目蕴着若有若无的情意。

    “我虽然不能窥探人心,但是姑娘的想法倒是也能猜出一二。”侍卫面上笑容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之前那副冰冷的面孔。

    “郎君不妨说说看”飞飞姑娘好整以暇道。

    侍卫一双眼睛冷冷盯着飞飞姑娘,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直望到她的心底里去,他盯了飞飞姑娘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姑娘在等……”

    飞飞姑娘微皱眉头道:“郎君觉得我在等那么郎君可知我在等待什么”

    侍卫一笑,这次笑容与上次大不相同,他冷然道:“姑娘在等一个时机……”

    “郎君这话说的太过模棱两可,这话若是套用在旁人身上也使得,因为人浮于事,谁人不在等待或是等待衣食住行,或是等待生老病死,这世上活着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又哪里只我一人在等待。”

    侍卫摇了摇头,看着姑娘的目光极为古怪,似是同情又像是鄙夷,他顿了顿,这才开口道:“旁人等待的是生活,或者说是在生活中等待。而姑娘与之不同,因为姑娘是在等待取人性命。”

    飞飞姑娘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为好听的笑话,眉语目笑,头上的琉璃芙蓉花步摇,琉璃轻触,发出的声音比之雀鸟的鸣声更为灵动,她边笑边说道:“没想到郎君倒是爱说笑一个人,我不过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儿家,便是平日里走路时,也是百般小心,唯恐伤了蝼蚁性命,又怎会存了那般天大的恶念呢”

    “姑娘莫要自谦,其实那夜的情形我都瞧见了……”侍卫突然凑到飞飞姑娘耳旁轻声说道。

    此情此景,即便被人瞧见也只当是才子佳人,附耳低言,耳鬓厮磨,谁人又能知晓,这两人说话间每一句话都事关生死。

    “那夜不知郎君说的是哪一夜”飞飞姑娘语带暧昧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夜”侍卫嘲讽道。

    “我实在不知郎君说的是哪一夜”飞飞姑娘否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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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驭蛇之术
    “无论如何,你都莫要在动手了,不然莫怪我不留情面。”侍卫扶剑而去,只留给飞飞姑娘一个颀长的背影。

    飞飞姑娘垂首逗弄笼中雀鸟,口中低声道:“潮汐潮涨,既然已经开局,不过都是局中人罢了……”

    如意客栈的后院向来清幽,突有一日,多了一只雀鸟,每日里卯时三刻,辰光刚亮,雀鸟起鸣,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如此反复至第三日,立在廊下喂鸟的飞飞姑娘,终于见到了正房当中的正主,虽说只是一个背影,如墨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垂于身后,月白色的澜衫翩然消失于门后,不过一眼,飞飞姑娘回转过头,她展开手指,掌心的鸟食纷纷扬扬落入青瓷小碟当中,雀鸟顾不上鸣叫,低头琢起食来,飞飞姑娘嘴角绽放一抹笑意,衣角一旋,转身进了厢房。

    飞飞姑娘又恢复了足不出户的生活,每日里只躲在厢房当中,不过辰时一刻的时候会出现在廊下喂食雀鸟,其余的时候都安静的呆在厢房里。

    相比于飞飞姑娘的沉静,笼中雀鸟显得活泼许多,卯时三刻,雀鸟起鸣,正是早起的客人临出门的时刻。

    这雀鸟瞧见正房客人的机会倒是比飞飞姑娘多了许多。每每辰时三刻,正房主人就会推门而出。他惯常穿着淡青色的澜衫,头戴玉簪,眉目细长,瞳仁极黑,极为普通的装束在他身上就偏偏带出了飘然之气。

    雀鸟极为聪明伶俐,不过被正房客人喂了一次,每日里瞧见正房客人都会鸣叫两声。

    这一日又是如此,正房主人刚出了房门,雀鸟就又鸣叫起来,那人踱步走向雀鸟,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雀鸟头上拨弄一番,这才施施然取出腰间荷包,从当中倒出一把米粒,放入青瓷小碟当中。雀鸟专心琢食,正房主人飘然而去。

    随后那冷面侍卫也紧跟着主人而去。

    雀鸟还未琢完米粒,厢房门轻轻响了一下,却是飞飞姑娘悄然出了厢房,她走至廊下,拨弄起雀鸟头顶的那抹翠绿的毛发,她神色温柔,动作更是轻柔无比,仿佛在抚摸情郎的脸庞,雀鸟安心啄米,下一刹那,突然发出一阵哀戚无比的叫声,飞飞姑娘面上笑容愈加柔和。

    她食指微屈圈住雀鸟脖颈,而后逐渐收紧,任由雀鸟惨叫不休,雀鸟空灵中带着痛苦的声音在后院当中游弋开来,不过一息的功夫,那声音就戛然而止。

    飞飞姑娘满眼的柔情蜜意,看着雀鸟吐出了之前所食的米粒,她这才含笑取下了腰间包袱,从中取出鸟食放入笼中的青瓷小碟当中,雀鸟重新琢起食来,所有的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这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又是个极不寻常的清晨。

    如意客栈位于最最繁华的街道上,面前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所以如意客栈的掌柜的早就练出了火眼金睛之能。哪些人是来住店的,哪些人是来瞧热闹的,哪些人又是来找碴的,不过一眼的功夫,掌柜的就能分辨。

    这一日,如意客栈的门口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他背着包袱,显见是住店的样子,但却并未抬腿进入客栈,而是立在客栈门口,打开了背上的包袱。

    玄色的粗布包袱一经打开,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因从他那玄色的包袱中赫然探出一只三角蛇头来。

    于熙熙攘攘之地,只要一人发现,那便是所有人的发现,很快他周围就围起来一圈儿瞧热闹的人。



第六百二十八章 价值千金
    人群当中登时沸腾起来,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千两的银子若是省着点花,只怕一辈子都花用不尽。

    “用此秘法,当真能得一千两银子”有人出声问道。

    怪人点头道:“一千两银子还是少的,各位请看。”怪人手指在蛇头上轻轻抚弄,他的手指也极为奇怪,拇指又短又粗,指甲尖尖,似是蛇头,那蛇先前还昂头吐着舌信子,不过一瞬,就蔫巴着脑袋,盘成一盘,趴在怪人掌心,一动不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人惊呼道。

    怪人突地一笑,口中呼啸一声,原本昏昏欲睡的毒蛇,尖尖的脑袋蓦然窜起,昂首直立,口中的信子尾端分叉,一吞一吐,着实吓人。

    “好生厉害。”有人品出了当中的好处,不由张口惊呼道。

    怪人得意一笑,浅棕色的双眸扫向众人,口中低沉道:“这笔买卖只会赢,不会输,各位若是有心,只管去城外的破庙里找我。”

    他说完这话,拇指摆弄蛇头,掌心之蛇又盘成一盘,昏昏欲睡起来,他把毒蛇重新装进包袱,背在肩上,转身慢腾腾的离去了。

    人群逐渐散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口中皆是惊奇不已,这怪人倒也奇怪,不在此处兜售绝技,反而要隐在城外破庙当中,颇有几分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

    如意客栈门口很快恢复了往日里的人潮涌动,一直躲在门后的掌柜,一直不错眼的看着那怪人身影消失不见,这才似是惊弓之鸟一般从门板后面转了出来,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这胡人倒是奇怪的紧,放着菜市口那般热闹的地方不去,偏偏来到咱们客栈门口,也不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小伙计面色发白,比之掌柜的神情更为慌张,他犹犹豫豫道:“这怪人手中的蛇旁人或许不知晓,我却是知道的,这蛇头形似烙铁,出自莽山,本是剧毒无比。若是被这莽山蛇咬上一口,不过盏茶的功夫就会一命呜呼,死的不能再死了,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

    掌柜的胸脯拍的山响,口中怒道:“这人也太过大胆了,于闹市当中携着毒蛇,四处乱走,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他有十条命都不够被砍的。”

    “或许他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谁会把家传的秘法,外传于人”小伙计揣测道。

    “或许他只是个游走于江湖当中的骗子,故意拿了条看着唬人的蛇,四处招摇撞骗,若是被他骗上几个人,那可是成百上千的银子呢”掌柜的眼中精光之冒。

    小伙计正要开口,一个眼风,瞧见飞飞姑娘似笑非笑的立在两人身后,他吓了一跳,连忙回身道:“姑娘莫不是要出门”

    飞飞姑娘含笑道:“我刚才在后院当中听到前面极为热闹,于是便出来瞧瞧。”

    掌柜的此时也回身道:“好在姑娘来得晚,不然只怕受了惊吓。”

    “刚才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飞飞姑娘面露好奇道。

    掌柜的刚要开口,小伙计就抢先说道:“姑娘不知,刚才咱们客栈门口可是来了一位怪人,我与掌柜的都以为他是来住店的,谁知他背着包袱走到店门口,非但没有跨过门槛进入客栈,反而是打开了他身上的包袱。”

    “谁能想到他那包袱当中竟然藏着一只毒蛇,之后我们才知道,他原来竟是个驭蛇高手。那毒蛇在他手上可是听话极了,他不过一个手势,那毒蛇就蔫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小伙计



第六百二十九章 笼中雀鸟
    驭蛇之人就像是池塘当中的一道水纹,乍然起了波澜,又蓦然消散于水面,水面无波无痕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宁静。

    如意客栈的掌柜的更是喜笑颜开,乐的合不拢嘴,飞飞姑娘给驭蛇之人的五两银子显见进了他的荷包当中。

    这一日掌柜穿了件簇新的袄子,正摇头晃脑的盘算如何财源广进,一抬头瞧见青衣捕快倚在门框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掌柜一愣,开口招呼道:“捕快老爷何时来的快进来用些茶水吧。”

    青衣捕快目光如电,锐利有神,他支着水火棍并不进来,只冷冷说道:“掌柜的心情似乎很好”

    “托捕快老爷的福,小店近日生意不错,所以心情不错。”掌柜的惴惴不安道。

    “听闻曾有驭蛇之人在你客栈出没”青衣捕快双眼如潭,掌柜的沉溺其中,险些透不过气来。

    “前几日小店门口,确实有这么一个怪人出没,但他并没有进入小店,而是在门口耍了一会儿蛇就径自离开了。”掌柜的唯恐惹祸上身,急声辩解道。

    青衣捕快目光始终不离掌柜左右,他点头道:“你可瞧清楚那人的模样”

    掌柜的犹豫道:“那人身材高大,高眉深目,似是胡人,我之前从未见过他……”

    “你可瞧见他那包袱当中放的什么东西”青衣捕快问道。

    “蛇……是蛇……是条三尺有余的蛇……那蛇头尖尖,眼睛泛红,瞧起来甚是可怖……”掌柜的心有余悸道。

    “多谢。”青衣捕快的目光骤然离开掌柜身上,急促出了客栈。

    掌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猜不出青衣捕快的心思,眼见对方走了,他无奈转身,虽说还是算账,但已失了刚才那份轻松。

    掌柜的心烦意乱间,索性撂下算盘,四下乱瞧,这一瞧,正对上飞飞姑娘含笑的目光。

    掌柜的蓦然心虚,语气当中不由带出了一层尴尬之意,“姑娘这是要出门”

    飞飞姑娘身穿石榴裙,头簪鎏金宝相花步摇,面容精致,手上捏着一方帕子,盈盈而立,垂眸浅笑,“我正要出门。”

    “今日天气不错,出门逛逛倒也不错。”掌柜的笑道。

    飞飞姑娘点点头,出了门槛,又回身交代道:“劳烦掌柜的为我那雀鸟喂食。”

    掌柜的自是连连应声,目送着飞飞姑娘颦颦婷婷出了客栈,索性他无心算账,就踱着步子去了后院,那雀鸟挂于廊下,正低头在碟中琢食,显见是刚刚投喂了食物。

    合着无事,于是逗弄起雀鸟来,这雀鸟通体嫩黄,只在头顶生着一丛嫩绿色的绒毛,瞧起来甚是可爱美丽,掌柜的不由的伸指轻抚那丛绒毛,谁知那雀鸟前一刻还在专心琢食,后一刻就死命的琢起郝掌柜的掌心。

    郝掌柜掌心一痛,慌忙收回手掌,哪知那雀鸟并不罢休,又振翅飞起来,在掌柜的手背上狠狠琢了几下,这才罢休。

    掌柜的平白无故被琢了一番,心中火起,待要收拾雀鸟一番,突然听到有人冷冷说道:“你若不伸手逗弄鸟儿,这鸟儿又怎会平白无故的琢你”

    掌柜的捂着手,侧身一看,说话之人,腰胯长剑,立在廊下,正冷冷地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默默吞下满腹的牢骚话,换了张笑脸,捂着手指头说道:“这雀鸟当真奇怪,我好心喂它吃东西,它反倒咬了我一口,真是个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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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让人唏嘘
    官道上车来车往,来往马车络绎不绝,马蹄声声,车轮滚滚,尘土阵阵,带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带着痛苦,悲伤,雀跃,欢喜;带着黯然伤神,带着久别重逢,驶向东西南北,驶向四面八方。

    “娘子,奴婢听人说,曾经长安城中红极一时的飞飞姑娘已经香消玉殒了。”一道马车当中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有时候传言并不可信。”一道柔和的声音说道,这声音赫然正是宋如是的声音,那么之前的那道清脆的声音,自然属于小丫头春花。

    “可是娘子,奴婢上次经过花间小酌的时候,真的听到有人在讲,说是飞飞姑娘被发卖到了最廉价的妓馆当中,过得生不如死,之后飞飞姑娘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春花神色认真道。

    “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宋如是说道。

    “娘子为何如此肯定飞飞姑娘并没有死”春花不解道。

    “她之前又不是没有在最下等的妓馆当中待过,那个时候她都熬过了,如今不过是重新被打回原形罢了,只要她的心不死,她的人就不会死。”宋如是肯定道。

    “可是在奴婢看来,没有得到过这一切也就罢了,既然得到了这一切,又突然失去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重回了起点,她又怎能忍受得了”春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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