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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他踟蹰而行,衣服早被汗水溻湿,紧紧贴在身上,他仰头望了望太阳,眼前一片漆黑,只瞧到满眼的星星。他瞧着一户人家房前屋后炊烟袅袅,间或有饭香飘来。那味道像是刚炒了肉,又似刚炖了鸡,小乞丐喉头滚动不由得咽下了一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或有转机
    “娘子当我是春花姐姐呢我不过是瞧这梨树生得好,梨子结的好,不知梨子成熟后便宜了谁的嘴巴。”冬雪一早便在外面奔波,甚至还挨了一顿揍,如今终于进了家门,整个人才觉得彻底放松下来。她面上带着笑意,口气轻松笑着说道。

    “还能有谁咱们这屋中的馋猫,可是与别家不同。”宋如是显然被冬雪的模样逗乐了,忍俊不禁道。

    冬雪自然不知自己面上的柴火灰,早被汗水冲的七零八落,如今面上一道白一道黑,外加额角上的大包瞧起来甚是可笑。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是晚上入睡前。她就着木盆中的水洗脸,无意当中瞧见了水中的倒影,不由唬了一跳。想到白日里的遭遇,她苦笑一声,无论如何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离了宣阳坊中。

    昨夜她们三人趁着月色,装作恐惧的模样,裹着棉被,掩人耳目,细细地定下了这个计划。三人一同出现,定会招人耳目。如此便只能化整为零,各自行动,待最后确认安全后,再来这院中化零为整。

    但娘子担心三人早早分开,恐遭人暗算。所以便有了这么一出,三乞丐因为吃馒头还是包子的问题,于闹市当中争吵不休而后发展为聚众斗殴的事情来。

    好在一切都按照娘子的计策顺利发展,她进巷子前特地的回头瞧了瞧,发现并与一人跟随。她仍旧放心不下,便继续装成乞丐的模样,挨家挨户的乞讨,最后才趁着没人的功夫进了院子。

    今日从早到晚都无片刻停歇,如今真的躺在塌上了才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一片。她透过窗棱瞧了瞧外面的夜色,同样是星斗漫天,月色朦胧,今夜却让人觉得安心极了。

    永兴坊位于太极宫东南,与之前的宣阳坊相比,算是真正的天子脚下。宋如是这小院,虽然在永兴坊一角,但比之前的宣阳坊算是热闹多了。

    刚过了寅时一刻,预示着坊门大开的鼓声便响了起来。宋如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心中暗道:“长安城中的人都不睡懒觉的吗日日都是这个时辰敲响开门鼓,即便有些个睡得迷迷糊糊的,等着一千下开门鼓敲完了,人也变得清醒起来了。”

    好在宋如是也不是一般人,鼓响鼓的,她睡她的。在有节奏的鼓声当中,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再一睁眼的时候,屋里已是明亮一片,有阳光透过窗棱,洒在地上,她呆呆地望了会儿地上的阳光,这才渐渐清醒过来。

    窗外传来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我瞧这葡萄颜色虽然发青,但有几颗已经变成了紫色,我刚才摘了一颗尝了尝,虽说是有些酸,但也能下口了。照这情况发展下去,不到月底便能吃了吧。”这声音赫然是圆脸小春花的声音,也只有她能做到,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是何处境,都能发自内心的尊重美食。

    “即便长的再快,也得等到下个月了。姐姐还是少吃些吧,省得倒是酸倒了牙齿,吃不成旁的东西。”这声音冷静悠然自然是生着稚嫩面孔,行事却极为老道的冬雪了。

    “旁的东西你说的是后院梨树上结的梨子吗我早些时候倒是摘了几个,味道有些酸涩,但汁水倒是挺多。想必成熟之后也是味美甘甜。”春花说着口中发出了响亮的口水声,不知是饿的,还是酸的。

    “早些时候是昨天吗咱们昨夜收拾完屋子都已到了亥时,我怎么不知道姐姐何时摘的梨子”冬雪声音当中带着疑问。

    “当然是今天早上啊,我起床后去后院给娘子打水净面,结果一瞧那梨子一夜之间似是又长大了些。我便摘了几个下来,先尝尝味道。本想着若是味道好,便多摘几个给娘子尝鲜呢。”春花话音当中带着满满的意犹未尽。

    “那剩下的几个呢”冬雪好奇的问道。

    “这还用问,既然不好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绣娘银娘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自古蜀道多难行。而位于巴蜀以西的益州又名锦官城。自古便有“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一说。

    如今在这“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益州城里却发生了一件奇事。

    益州城内有一贯穿全城的河流,名叫锦河。因为在锦江之中浣洗过的绣件,色彩纷呈颜色更为鲜亮,所以从早至晚总有绣娘在此浣洗蜀锦。

    城西有一家“巧手绣坊”,坊内有绣娘十几个。怪事便出在这小小的绣坊当中。

    绣坊内有个绣娘名唤银娘。银娘年方十五,因为家里有个瞎了眼睛的老娘,所以银娘自小便入了绣坊。

    暑往寒来,银娘已在绣坊学艺八年。因为她聪敏好学又肯吃苦。除了套针为主外,还擅长拧针、晕针、纱针、盖针、旋流针、编织针等多种蜀绣独特的绣法。

    她的绣品在用针特点上是短针细腻,针脚工整,粗细丝线兼用,线片齐平光亮,分色丝缕清楚,针迹紧密柔和,花纹边缘处针脚齐整。

    是以银娘逐渐成了绣坊里技艺最好赚钱最多的绣娘。她那瞎了眼的老娘生活也有了着落,眼瞅着没有了后顾之忧,这银娘便思起春来。

    绣坊隔壁有家酒馆,酒馆当中有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生得面皮白净又最是聪明伶俐。闪舞一来二去的银娘便同这小伙计暗通了款曲。

    两人总是乘着月色在锦江旁幽会,

    小伙计倒也心疼银娘,每次来都会偷偷给银娘带些吃食,或是几块糕点,或是一把果子。

    银娘心中欢喜,便也投桃报李的给小伙计做些小件的绣活儿。或是一枚小小荷包,或是一双大小正合适的鞋子。

    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倒也订下了终身,谈婚论嫁起来。

    这一夜,小伙计按照约定好的时辰来到了锦江旁。许久之后,银娘却还未出现,小伙计心下着急,正打定了主意去绣坊当中瞧瞧的时候。

    顺着江边,缓缓来了一位红衣女子。夜幕当中,她身上的红衣带着几分墨色。小伙计心里发毛,潮汐拍岸发出“哗—哗—哗”的声音,掩盖了女子行走间的脚步声。

    眼瞅着那女子越来越近,小伙计像是被钉在了此处,动弹不得。他瞪圆了眼睛却瞧不出这女子的模样,他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瞅着那女子越走越近,小伙计漆黑的瞳仁里逐渐倒映出一个女子眉眼来。

    今夜无月更无星,漆黑的江面上亮着几朵小小的烛光。闪舞那是江上渔夫船舍当中的气死风灯发出的小小亮光。灯光随着暗涌起起伏伏,江边柳树婆娑,发出“沙沙”的声响,有不知名的飞鸟从江上急速飞过。

    银娘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幅情景。她捏了捏手中的荷包,小声的呼唤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夜风的呼啸声。

    酒馆当中丢了小伙计自是要找的,沿着江岸找了几天,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小伙计家里人来闹了几次,之后得了十两银子之后,便绝迹不来了。

    一夕之间,失去了未来夫婿的银娘,自然博得了大家的同情。而后过了数月,银娘才渐渐缓过神来。因为她颜色甚好,又颇为能干,所以很快的便又谈婚论嫁起来。

    这次的未婚夫婿是药铺里的账房,这小账房少时跟着老账房读过几年书。他为人斯文和气,微笑时既腼腆又温暖。

    小账房同样对银娘极好,银娘不认字,小厢房便日日教银娘写字,说话间更是极有耐心。银娘要吃宝丰楼的糕点,小账房便省吃俭用的买来送给银娘。

    在绣坊的众人都以为银娘这次终于遇到了自己的良人时,小账房也失踪了。

    小账房失踪的地点当然不是在



第一百七十九章 春华秋实
    屠夫失踪的消息终于压断了银娘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铉。银娘彻底垮了下来,整日里以泪洗面,再不与人谈婚论嫁。当然也再无人敢与她谈婚论嫁,银娘成了益州城中出名的克夫之人。

    一向得惯了好处的银娘老子娘乍然失去了每日里的猪心、猪肝、猪脾,猪腰子,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所以老子娘对银娘的虐待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一个不如意便会拿竹鞭抽打银娘,银娘也是个老实的,明知老子娘看不见,她也不躲闪,只生生的受着。

    结果没出几日,银娘便被抽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了。又因着天热,她又无钱去瞧郎中,只得每日拿清水擦拭。伤口遇水化为脓水,银娘的身上总发出淡淡的臭味来,她碍于脸面便是连门也不再出了。

    所以银娘失踪的时候,隔壁的街坊并不知情。还是银娘家里的老子娘连着饿了几顿后,在院中激烈的喝骂时,街坊们才知道银娘不见了踪影。

    如此克夫之人,上辈子定然是作孽太多,才会报应在此生当中。所以街坊们在得知了银娘失踪之事后,口中虽是惋惜,心中俱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所以并没有人报官,一个小人物的出生与失踪,不过是旁人口中的一言一语,便是一朵水花都不曾惊起。闪舞

    之后老子娘病死之事,更是顺理成章的被人一卷席子扔在了乱葬岗上。这一户成了绝户,与邻里一模一样的房子便也成了不详之地。一所小小的院落隔开了一方天地。

    再过惊天动地的传闻,传上几日便也会失去了热度,而后渐渐被人遗忘。关于银娘之事,虽然古怪诡异,又涉及五条人命,但时间久了,终于还是渐渐的淡了下来。

    就在众人都在热火朝天讨论城西的王员外家突然添了一对龙凤胎的时候,此事又从平静的湖面下面带着汹涌奔腾之势,重新的回到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失踪了整整三个月的屠夫回来了。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春华变成秋实,让秋雨变成冬雪,也足以让一个正常的屠夫变成了已经疯槑的屠夫。

    同样的五官,之前显得英气勃勃,如今却显得呆呆傻傻。已经认不得人的屠夫被人在锦江岸边发现。他当时穿着一身上好的云锦稠衫,趴在岸边人事不省。有经验的渔翁把屠夫翻转过来,对着人中狠狠的掐了几下。

    果然屠夫很快便醒了过来,他先是垂着脑袋吐了半天的水,直到吐无可吐时,他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给了众人一个大大的微笑。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又拧着眉毛,化笑脸为哭脸的痛哭起来。

    离他最近的一个渔夫,最是倒霉,被他搂着大腿哭了半日。后来渔夫忍无可忍之下,连同围观的众人一道,打晕了屠夫,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馆当中。

    蓄着山羊胡的郎中,闭着眼睛把了半天的脉,之后又清了清喉咙,方才正色说道:“这屠夫浑身上下一丝毛病都没有,甚至比在场的诸位身体还要好些。”

    众人一片哗然,七嘴八舌的说起这屠夫所遇之奇事。郎中仔仔细细听了,又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想了半天,这才悠悠说道:“身体既然没有一丝外伤,想必是伤到了脑袋。”说完,他又把屠夫的头发打散,仔细的瞧了瞧头皮。屠夫虽是日日摆摊,风吹日晒,奈何头皮却是一片雪白。

    郎中把屠夫的头皮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又从下到上,从右到左,仔仔细细,完完整整的检查了一遍,



第一百八十章 郎中张钺
    山羊胡的郎中名叫张钺,是个医痴。他这人除了嘴巴毒些,心倒也不坏。所以说他对屠夫的病,倒是尽心尽力。每日里陪着玩耍,试图从心理上唤醒屠夫的神识。又隔上五天为屠夫把一次脉,来调剂汤药。

    如此过了月余,屠夫倒是真的好了些,虽说是大多数时候仍旧神识不清,但极少数的时候已清醒过来了。

    比如说有一日,张钺正为他把脉,屠夫却突然清醒了过来,他平静的看着张钺说道:“多谢大夫细心为我医治,但我却不得不疯,也不能不疯。”

    张钺心中一喜,正要仔细问明情况,屠夫却突然跪了下来,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根哭诉道:“我要吃麦芽蜜糖,若是不给我买来,我就一直哭闹。”

    张钺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撒泼卖痴的屠夫,无语问苍天的同时,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大腿根。当然麦芽蜜糖最终还是买了回来,屠夫舔着麦芽蜜糖,露出了孩童般得意的笑容。

    又有一次,张钺躺在塌上,正要睡觉。屠夫又突然冲了过来,他阴测测的看着张钺,先是“嘎嘎”笑了几声。

    笑得张钺心中发毛,惊坐而起,屠夫却又换了副人畜无害,童叟无欺的表情来。他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对着张钺说道:“我所经历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便是在话本子中都不会发生。”

    张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很是淡定的看着屠夫。屠夫却没有同上次一般立时打滚撒泼,而是又盯了张钺一息的功夫,这才滚在地上哭闹。

    他这次却不是要麦芽蜜糖,而是要吃东城刘记的绿豆糕。张钺默默放下了床头上满满一罐子的麦芽蜜糖,心中叫苦。

    果然孩童的世界与成人不同,你以为你他要吃糕点的时候,他偏偏要吃蜜糖;你为他准备了一罐子蜜糖的时候,他又偏偏的要吃糕点。难为他还记得“刘记”的绿豆糕。

    无奈之下,张钺只得起身去买。他穿过灯火阑珊,又穿过喧闹纷纷,从他这“百草堂”走到东城的“刘记”,又从东城的“刘记”走了回来。

    待张钺回来的时候已到了万籁俱寂的时辰,而等他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床头的一罐子麦芽蜜糖早就不见了踪影。张钺苦笑一声,带着疲惫的身躯入梦会周公去了。

    之前送屠夫过来的几个渔夫,中间也带着鱼虾来瞧过屠夫几回,但是因为张钺的嘴巴,他们从不在“百草堂”中久呆。闪舞每次都是面带喜色匆匆而来,而后带着愠色急急而去。

    甚至有几次,那个中年方脸的领头渔夫,都默默捏紧了拳头,直等着张钺再多说一句,便用砂锅般的拳头把他暴揍一顿。

    可惜每每事态发展到被揍的紧急时刻时,张钺都能化险为夷的熄了众位渔夫的怒火。所以,张钺面上虽然没被揍过一次,但在众渔夫的心中早已被打了个半死。

    渔夫们瞧着屠夫虽然依旧呆傻,但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每次他们来的时候,屠夫不是在舔麦芽糖,便是在吃关中糖。他们便也渐渐的放了心,来瞧屠夫的日子便间隔的久了些。等到他们又带着新鲜鱼虾来瞧屠夫的时候,百草堂却是早已人去楼空。

    前后两进的院子,十几间的厢房,便是连后院的井,前院的树,渔夫们都没有放过。但屋中空空,回声阵阵,哪里还有羊角胡大夫和壮硕屠夫的身影。

    他们带来的鱼虾霍然落地,落了地的鲤鱼不停地在打挺,得了自由的青虾却是一路疾走像是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大部分的青虾都落入了后院里的水井当中。从河水到井水,它们成功地完成了生命中的大逃亡和大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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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春宵一刻
    这小娘子肤白貌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与蓄着羊角胡的张钺并无半分相似之处。但衙役赵四打心底里相信她就是张钺货真价实的表妹。

    因为这位表妹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蓝布包裹,说道:“这是表兄临行前交给我的,他还吩咐我,不到紧急情况,万万不能打开包裹。”

    这包裹奇丑无比,封口的布带子高高翘起,神似张钺颔下的羊角胡须。赵四定定瞅着那包裹了半晌,而后一把扯开了包裹皮。

    瞧着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的东西的确不少。一大包的各色中药把赵四和表妹看得一愣。

    药草虽多,但只有两味,稍稍懂些医理的表妹,先是瞧出了一味生地,后来又瞧出了一味熟地。

    生地与熟地配在一起,也有一个说法叫“天涯思故乡。”如此张钺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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