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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认出上面的银sè纽扣,心里骤然一慌,抓着衣摆的指尖猛地擦过座椅,上面划出一道白痕,周逸辞的脸在月光照耀下时明时暗若隐若现,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和我对视着平行掠过,惊鸿一瞥的霎那仿佛世纪般漫长的定格。
第206章 大嫂
三年一度的a类慈善晚宴在四月初如期而至。
举办地点在椿城,滨城及省内六城所有至高名流皆被列为邀请嘉宾。
穆津霖的金sè请柬邮寄到了风月山庄,他拿到请柬的当天深夜便带着我启程去往椿城。
省内的慈善晚宴分为两类。三年一度的a类及每年一度的b类,前者更加高端,只邀请商界身家不低于九位数的名流。在二零零一年身家过亿的含金量实在让人望而生畏。a类晚宴的慈善力度极大,颇受各界瞩目。一晚拍卖和义捐进账数字高达七位左右。只有省会才有举办的资格,b类官商都有份额,属于政府直隶管辖。各个流程严密控制,稍微有些头脸都会拿到邀请函,相对而言成为了攀龙附凤的权贵阶梯。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a类晚宴规定出席的至高名流比传统名流的范畴更加狭小。属于高端顶尖jīng英,必须是执掌企业的绝对决策者,以及享誉国内国际的高端领域首席。才会在筵席上得到露面的机会。
椿城距离滨城有三个半小时的车程。椿城政治文化居省内首位。犯罪率极低,这也是穆津霖与孟三爷在省内生意波及广。却唯独没有涉入椿城的缘故,那边的政府非常难搞定。根本不买地下圈子的账,也不会有哪股势力这么不开眼自投罗网。
我到滨城三年,从没有去过椿城。两座城市发展不同,贸易往来少,算是各自独立,因此穆津霖带我到椿城并不担心引发轩然大波,因为能碰到的滨城熟人寥寥无几。
其实我们都非常清楚这件事早晚也要曝光,纸包不住火,无法隐瞒一辈子,他想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而在婚礼之前,一切的流言蜚语都需要得到一个妥善安置,慢慢将我们的关系渗透,一点点引导控制舆论,势必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我说我愿意等,可穆津霖说他不想等,他宁可背负天下骂声,也希望最快时间内给予我最想要的东西,让我体面而尊贵的生活,不再隐匿于任何黑暗之中。
其实当他握着我的手描绘他构想中的美好婚礼时,我心里觉得足够了,我不敢想象我和他是否有勇气面对那样一天来临,整座城市的狂风bào雨,或许他为了让我快乐什么都肯豁出去,但我不想做过分自私的女人,在他身上我得到太多,他给了我穆太太的名分,给了我新的救赎与人生,如果我拥有更大的快乐要踩着他的声名狼藉,我宁可选择不要。
他是我丈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他快乐,那才是我的心安理得。
我们到达椿城晚宴主办方指定的下榻酒店,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穆津霖约了这边几个商业上的朋友出去应酬,我并没有随行,而是独自在房间等他回来。
然而穆津霖*未归,直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多他才把电话打来,问我是否睡醒,我担心他根本没睡,问他是不是出事了,他在电话里笑,说哪有那么多事可出,让我安心不要乱想。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自从我们在一起他从未有过夜不归宿,哪怕天大的事也一定赶在早晨我醒来躺在旁边,给我一个令我无比嫌弃的晨吻,这是他第一次留我一个人睡。
他告诉我稍后有化妆师到房间为我化妆,让我穿从滨城带来的那套礼服,他直接在宴会场地等我。
我没再多问什么,挂断电话从礼盒内取出他为我准备好的礼服,我惊讶发现这是一件非常漂亮而且符合我喜好的红梅旗袍,并没有普通礼服的繁复和拖沓,简洁复古,开衩在膝盖偏上位置,双腿恰好随着交替走动的姿势若隐若现,透出女人十分高雅的态度。
旗袍通体是月牙白sè的蜀锦绸缎,镶嵌着最好的红丝,雕琢纹绣出圆润而jīng致的红梅花,一簇簇痴缠盛开,将我裸露的皮肤衬得雪白。
化妆师匆忙赶到房间看到削瘦玲珑的我同样很惊艳,他距离我半米外仔细打量许久,将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过于浓烈的妆容临时否决,换成了极其素雅的淡妆,并且在我眉心粘上了一帖红梅。
我在酒店保镖护送下驱车到达临街的慈善宴厅,距离正式开始还有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48 章
不到半个小时,我有些慌张,看到那么多人来人往生怕误了时间,也担心自己出丑,毕竟我接触这样的场合还太少,以致于仓皇失措中下车险些被车门刮破腋下的锦缎,我惊叫司机过来帮我,穆津霖正站在台阶下看表,他听见我的叫喊循声看过来,我刚在司机的搀扶下站稳,立在原地整理盘起的发髻,他见到这样盛装的我微微怔了怔,甚至忘记了第一时间迎上。
我逆着一束午后温润的阳光,眉眼焦急在人cháo人海里寻找他,我记得他穿着宝蓝sè西装,系着白sè领带,可我怎么都找不到那样夺目的身影,到处都是眼花缭乱的礼服和浓妆艳抹的面孔,而他投射过来的一束灼热视线烫着惊了我,我这才透过层层交叠穿梭的人海发现他,急忙奔他走去,大声喊津霖,他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剥开人群将我握住,他深邃的瞳孔内是我在阳光下过分浓烈明艳的样子,他溢出一丝笑,“非常美,像梅花成jīng了。”
我扑哧笑出来,伸手打他肩膀,“会不会夸人,什么叫成jīng了。”
他有些发痴,“总之很美。”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是你会挑。”
他咧开嘴笑,牵着我的手在等待已久的礼仪小姐引领下进入金sè的宴会大厅。
我始终不敢抬头,心里有一丝惶恐和畏惧,生怕碰到喊我三太太的人,对我出现在穆津霖身边露出惊天动地的诧异。
我觉得这个称谓是伴随我一生的梦魇,随时都会跳出来狠狠敲击我,让我明白自己行走在刀尖上有多么危险。
我听到许多人与穆津霖打招呼,不乏一些中年贵气的女性,他都会牵着我停下来,象征性的饮一杯酒,han暄几句,隐约听到对方夸赞我美艳,穆津霖便全部替我挡下,直言我很害羞,不太喜欢说话。
在走走停停的路途中,我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准确无误从人海中定格在我背上,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摆脱不掉,我尝试很多次突然回头,都没有发现这双眼睛。
但我发现了周逸辞。
他几乎是忽然间从我身后的一个角落走出,身边拥簇着大批衣冠楚楚的追随者,都是椿城本土或者其他城市一些高管,略逊sè于他的地位,和他谈笑风生。
我们隔着空气目光交汇,他没有惊讶于我的出现,嘴巴在和其他人说着,视线却一直没有移开。
我蹙眉看了很久,忽然意识到这双眼睛就是自我进入大厅始终追随的眼睛,也只有这样的眼睛迸射出的光芒,才会让我如此敏感,倍觉火辣。
我听到他旁边的男人忽然指着我旁边的穆津霖大喊,“穆总到了,刚才竟没有发现。”
他们一起走过来,我立刻挪开目光,小声喊穆津霖,他低下头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身后bī近的人群,他越过我头顶最先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周逸辞,他以为我害怕,握着我的手不动声sè紧了紧。
“穆总,还以为您这个大忙人今年又要落下了,你可是两届都没有露面。”
“方总是替主办方找我算账吗?”
“我哪里敢。”方总说完大笑,打了个响指将侍者叫来,伸手从托盘内端起两杯白酒,一杯留在自己手里一杯递到穆津霖手中,碰了下杯口一饮而尽。
周逸辞目光落在我和穆津霖牵住的手上,他yīn森森勾了勾chún角,“大哥今天竟然带着大嫂一起过来。”
大嫂两个字隐约有一丝刺耳,我听着没吭声,小心翼翼留心周围人反应,似乎的确没人知道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穆津霖扫了眼他旁边穿着酒红sè礼服格外低tiáo沉默的梁禾依,“你不也带着妻子吗。”
周逸辞含笑将视线收回,定格在我被旗袍包裹的身躯上,他目不转睛注视我玲珑凹凸的曲线,颇有深意赞叹,“大嫂一点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还是如此光彩夺目,令人不舍移开视线。”
一旁的方总听了周逸辞的话十分惊讶,椿城与滨城虽然隔着一些路程,消息来往没那么灵通,但穆家的长子是个黄金钻石汉的消息也都是省内人尽皆知的事,就算成婚势必也要大*大办,才能对得起穆家昔年风光显赫,没想到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都觉得惊诧。
“原来穆总不只悄无声息娶了貌美如花的娇妻,还喜得贵子了吗?”
穆津霖笑着点头说是。
方总喜笑颜开,“这可让多少翘首以盼的滨城好姑娘伤透了心哟。”
“哪里,方总太过奖。”
方总目光同样在我们牵住的手上瞟了瞟,“感情这种事,外人一看就知道浓不浓,这里出现的夫妻或者女伴,都是挽着男人手臂,宴会吗,惯例的姿态,才显得绅士得体,可穆总与太太恨不得把新婚燕尔的身份昭告天下,牵着手就进来,这才是夫妻真正的情趣啊。”
穆津霖笑着看了看我,“内人tiáo皮,年轻任性,她也不好好挽着我,只能抓着点,防止走丢了。”
方总哈哈大笑,“这么说穆总赶了时髦,玩儿了把老夫少妻?”
穆津霖无奈说,“实在惭愧,我也老不正经了。”
梁禾依正挽着周逸辞,她听到方总这样一席说辞,脸上始终保持的微笑有些僵硬,她顺势从周逸辞手臂滑落下来,将自己的小手塞入他掌心。
方总问穆津霖,“贵公子起了名字吗?名字可是至关重要,我认识一个擅长起名的高僧,不如跟穆总介绍一下?”
穆津霖婉拒,“出生时就起了,前两天刚上了户口,不麻烦方总。”
方总问叫什么,穆津霖说穆文珀。
方总沉吟了片刻,“好名字,文韬武略,贵如琥珀,将来必成大器。”
“不求他飞黄腾达,平安长大,是我与他母亲的心愿。”
方总伸手在穆津霖xiōng前拍了拍,“哎,有穆总这样的父亲助力,就算不想飞黄腾达,那么出众的资质,老天也不舍得放纵他泯然众人bào殄天物啊。”
在方总和穆津霖说话的过程中,周逸辞忽然不甘寂寞打断,他嗤笑一声,略带嘲讽的语气重复了穆文珀三个字,旋即耐人寻味说,“听闻文珀长得很像我。”
他闷笑了声,“怎么会长得像我呢,我乍一听到这样的传言,还以为听错了,后来经人证实,的确很像。”
周逸辞这句话说出口,周围气氛顿时鸦雀无声,他身边的一些随从伙伴都有些尴尬与惊诧,察觉出气氛的微妙,但也无法理解怎么一向不落口实的周逸辞会说这样不正经的话,毕竟叔嫂关系自古以来就敏感,很容忍落人话柄,人前人后避讳尚且来不及,不可能还主动往自己头上招揽,明摆着引人误解。
他们一阵无声尴尬后面面相觑,只剩下微微讪笑。
周逸辞这人记仇,他现在不只恨穆津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49 章
霖,更恨背叛他的我,总想着给我丢个烫手山芋,我不自作聪明吗,他就处处设下障碍让我应接不暇。
我不慌不忙说,“养女随姑,养子随叔,这不是常理吗,没有什么好奇怪,总比像路人或者邻居qiáng吧?”
穆津霖笑出来,他反手用指尖在我鼻头点了点,“小嘴巴又胡说八道。”
周逸辞冷冷注视眼前这一幕,“大哥好脾气,应该养个女儿,穆家没有姑姑,如果女儿再像我,大嫂该怎么解释。还好我与大哥手足情深,不然我是百口莫辩了。”
我脸上维持的笑容收了收,“逸辞爱玩笑,可不要过火,你大哥与你是手足,轻重不往心里去,我只是你嫂子,不要怪我冷脸。”
我脸sè难看,周逸辞才欢喜,他笑容更深邃,张了张薄chún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梁禾依扯了扯袖绾,“我们入座吧,马上开始了。”
梁禾依不喜欢周逸辞与我纠缠不休的样子,她恨不得立刻支走他,不让他更仔细更长久的在我的光彩下迷失,周逸辞咄咄bī人我有些招架不住,她正好为我解了围,我看向站在他身边显得尤其小鸟依人的梁禾依,非常感慨说,“弟媳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吗。看来是我出身太平庸,都入不得弟媳的眼,就算不看我,你也要看津霖给我一分薄面吧。”
梁禾依不是不懂礼数,而是只想当个隐形人避开漩涡,出风头什么场合都能出,从我进来这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今天出不了,与其出不了qiáng出,还不如低tiáo点,可她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众人面前指名道姓奚落她,她非常尴尬,也不得不给我这个台阶,随手从侍者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大嫂,我刚才走神,是我失礼了,我自罚一杯酒谢罪,希望大嫂赏脸。”
我笑着说,“你先喝你的。”
她一口气喝下去,心底那口气不顺畅,险些喝呛了,周逸辞掌心在她背部轻轻拍了拍,小声问她还好吗,她摇头说没事。
她将空了的杯子朝地面晃了晃,“大嫂肯原谅我吗。”
我歪头灿然一笑,“我只说让你喝,又没说喝了一定原谅,这两件事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呀。”
梁禾依脸sè猛然一变,我眯眼拍了拍手,“不过弟媳好酒量,不愧是滨城名媛,酒桌上喝出来的,怪不得四海之内皆是朋友。”
我说完偏头看穆津霖,“是不是?”
穆津霖宠溺笑,“你说什么都是。”
梁禾依脸sè十分难堪,我那句滨城名媛可是贬义词,她好歹帮过我,我能从公寓逃出来,没有她的帮衬根本不可能,没想到我这样忘恩负义,大庭广众就让她下不来台,梁禾依盯着我不着痕迹握了握拳。
第207章 承欢风月
傍晚五点整主办方上台致辞,慈善宴会正式开始。
礼仪小姐将我们引到第一排贵宾席位入座,穆津霖左手边紧挨主办方的座位。右侧是我,我的右侧是梁禾依与周逸辞,这样的排列让我有些拘谨和不适。所以坐下后我半副身躯便紧紧贴在穆津霖手臂,和他们拉开一些距离。
主办方是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在省内的慈善联席威望颇高。a类慈善晚宴有两个,全部是他倡导筹办,到现在已经走过第十八个年头。
他和穆津霖关系非常好。所以将他排在了自己右手旁的位置,方便在席间畅聊,慈善宴会的座位也是对一个人社会地位和权贵身份的最大彰显与肯定。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自己的位置。有些名不符实便会招来质疑。
按道理穆津霖在滨城能够被人知晓的生意仅仅是风月山庄,他曝光出的身家资本也要略逊sè于周逸辞和一些权贵,他在头排最角落位置还算符合。坐在正中间有些过于高捧。除非他码头和赌场方面的营生也曝出。那么坐在哪里都不过分,由此可见穆津霖也并非传言那样独来独往。他结交的盟友都非常有价值,都是能够在一方遮天蔽日的权贵。
主办方致辞后下台。穆津霖起身搀扶他落座,礼仪小姐从幕后走出,手捧红sè托盘展示今晚的五件拍品。拍品包含一名男影星义捐的翡翠吊坠,一名收藏大师贡献出的文墨字画,以及椿城博物馆捐献的才女林徽因使用过的香扇,和徐志摩的一本手写文集。
其中最不值钱的是一幅由现代老者书写的卷轴,打开只有一句诗词--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落款是承欢风月。
倒十分干净利落,不冗杂。
这幅墨宝的书写者并不是书法家,只是字体非常特殊,在隶书基础上融合了自己的落笔风格,颇具一定功底。传言他一年之中只在七夕晚上才写一幅字,而捐献给这次晚宴的是他认为自己四十六幅墨宝中最成熟的一幅。
这位老者在上月初刚刚去世,主办方为了表达敬挽,才在压轴展示这幅文墨。
我听得十分专注,其实从老人每年七夕才写一幅我就已经想到十有八成和情事有关,果不其然,司仪讲述的故事里这位老人终生未娶,一直守着年轻从军时与一名战地女护士的誓言,苦苦耗了一辈子。
世上的幸福大抵相同,不幸却各有悲凉,爱恨情愁都是分分合合,长久的分算不得恨,长久的合算不得爱,只有悲欢离合yīn晴圆缺才感人肺腑,让人难忘。
我叹了口气,底下有多愁善感的富太太问那名女护士怎样了,司仪笑着说,“战争结束后早已结婚生子,把老人忘得彻彻底底。”
那名富太太听了拿着方帕擦眼泪,旁边的丈夫低声安慰,满脸无奈和好笑,“这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有什么好哭,当个故事听听就得了。”
富太太一把推开他,“你们男人都是钢铁铸就的心肠。”
男人为她撩了撩头发,“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没听人家讲,是这里的女护士背弃了誓言,女人不也有铁石心肠的。”
富太太说不通,索性别过身去和旁边一名富太太说话,将丈夫冷落,周围人笑出声。
我心无旁骛盯着那幅卷轴,没有理会身边的欢声笑语,我眼前浮现出那样一幅画面,在乱世硝烟之中,英姿飒爽的战士扛着步枪即将与军队汇合,他在烽火下紧紧握着女人的手,女人苍白的护士服上沾满血迹,眼含泪光。
他说让她等自己回来。
她也以为自己能等。
经历过生死离别,国仇家恨的爱情,怎么会挤不出等漫长半世的力量?
他几次救她水火为她挡子弹铺前路,她几次伴他在高坡绑绷带听战歌,最后终究扛不住乱世已过,江湖散落。
远处的枪炮还在响,回荡在整个山头与麦田,他满是wū泥的刚硬脸庞,脚下的鞋子已经破烂。
她飘飞的白sè衣袂迎风和骄阳烈火如歌,她招手说我一定等。
所有的等与不等,都在一念之间。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50 章
我想如果那时太平盛世,书信固定寄往一个地方,不会颠沛流离四海为家,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最悲壮的爱情总要望穿秋水跨越山岭,有一个人孤独终老抱憾而亡。
穆津霖捅了捅我手臂,我将目光从台上收回,问他怎么了,他眼神示意我台上,“看什么这样入迷。”
我笑着说,“看那个男司仪。”
他问我男司仪有什么好看。
“很帅啊。眉眼多有男人味儿。”
穆津霖仔细打量,“有我男人味浓吗。”
我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没你身上的汗味浓。”
他笑出来,握住我的手放在chún边轻轻啄了啄,梁禾依恰好转身看到这样一幕,她停下所有摆动身体和撩发的动作,盯着我侧脸看了许久,我察觉到后偏头回望她,她意味深长朝我露出一个冷笑,“好手段。”
与此同时司仪将第一件拍品林徽因的香扇放在落金锤旁,标出底价为两千元,底下不少富太太与男士带来的女伴都非常喜欢,不断举牌加码,半分钟内飙升至五万元。
我第一次接触拍卖现场,觉得很有意思,我带着几分喜悦张开薄chún说,“多谢周太太赞赏。”
周太太三个字在她听来是我对她的嘲讽,因此她脸sè微微沉了沉,可我仅仅是对她的尊称,她本来也受得起。
这样的场合喊梁小姐很没礼数,都要以女人夫家的姓氏来称谓,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丈夫和生活,我不想再打扰她,她也不会来chā足我,尊称一声还显出我的度量。
我又歪头喊了她一声周太太?这一声更大,连周逸辞都听到,他余光瞥向这边,没有任何反应。
梁禾依将脸朝前,注视着那把打开的香扇,最终以七万元的价格成交,被椿城本土一位年轻商人的女伴拍走,她笑得眉眼弯弯,还当众在商人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第二件拍品是徐志摩的手写文集,其中便有那首驰名中外的再别康桥。
梁禾依皮笑rou不笑说,“林徽因在徐志摩面前,其实并没有赢过陆小曼。”
我嗯了声,她语气未免自豪,“陆小曼是他的妻子,林徽因仅仅是一个*,林徽因不及陆小曼妖娆多情,她是会跳舞的,充满了才艺,她更令才子着迷。而林徽因的自命清高,使她注定要在陆小曼面前黯然失sè,年轻有为的男人哪一个不爱慕像花一样热烈的女子。远在窗外的白月光本就打败不了长在男人心口的朱砂痣。”
梁禾依的话让我意识到她与周逸辞在我离开后也未必过得有多么如胶似漆,否则她不会这样急于展示她的幸福和胜利,至少与她想象的铲除了我之后的样子有些出入,我挑了挑眼皮,没有接她的话茬。
徐志摩的散文集没有得到太多人青睐,最终只以底价的一倍被主办方的夫人拍走,梁禾依盯着台上来来往往的宾客,yīn阳怪气说,“你说一个人能得意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我有些烦了,单手整理着卡在xiōng口的别针,“看你说的女人是谁,如果是我,那就是一辈子,如果是你,那就自求多福了。”
她蹙眉冷笑,“可你还不是我手下败将。”
我越过她头顶扫了一眼和旁边男士说话的周逸辞,“扪心自问,你当时不发怵我的存在吗?女人做了母亲,在爱情的执念上就少了许多,更寻求平淡温馨没有风雨的生活,如果没有文珀,梁小姐,我们未必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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