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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史清明胆量有余,智慧不足,只知道贸然硬拼,不懂得曲折周旋。如果他真有绸缪和城府,孟三爷也愿意在背后扶持他,与穆津霖大干一场,可眼下抗衡他的人选找不到,兴龙会只能暂退一步。
在这个电话期间,穆津霖又一通电话顶进来,来显是他的助理,他挂断了和孟三爷的通话,给助理回拨过去,那边正握着手机非常焦急等待,她对穆津霖说,“穆总,公司出事了。”
他微微一怔,“哪个公司。”
“穆氏。”
穆津霖听到出事第一时间想到了周逸辞,什么事都和他逃不了干系,他这几天太安生,销声匿迹得诡异,未必就不是bào风雨前夕的宁静。
“具体情况。”
助理有些难以启齿,她对穆津霖说,“您买一份滨城日报就知道了,我这边已经通知了各个报社,将这则消息压下来,可能够压到什么程度,我也没有把握。”
穆津霖一边缓慢开车一边将目光探出窗外,街口的报亭还没关门,正亮着灯,硕大的滨城日报四个字刊印在正中,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图片,距离隔着太远,他也看不清楚什么。
他对助理说知道了,便挂断电话,在街道边儿上停稳车子,推门下去奔报亭走,走了几步他又想起什么,tiáo出刚才的号码,编辑了条信息。
楼下的红sè宝马已经驶入车库,孟三爷沉甸甸的一颗石头落地,他反手拉上窗纱,正要关机好好玩儿一晚上,忽然暗黑的屏幕亮起,又闯入一条短消息,他随手点开,只有一行字,“三爷管好自己女人,否则下次我不留情面。”
孟三爷一怔,管好自己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女人,和董钦钦有关?
此时董钦钦已经进入大厅,佣人迎上去跪在地上给她换鞋,她心情糟糕,看什么都不顺眼,想起来玫瑰露的一幕就觉得臊得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在场合上碰到穆津霖该怎么面对,简直是她*男人历史上抹不去的一大败笔,唯一的败笔。
佣人看出她心情差,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于是换鞋速度慢了点,董钦钦等半天才脱了一只,她抬腿就踹,“你手残疾吗?你要换多久,我站累了!”
佣人赶紧道歉,手忙脚乱中解她高跟鞋锁扣刮破了皮肤,董钦钦哎哟一声,看到自己脚背红了一道血丝,义愤填膺又是一脚,“你是不是成心啊?贱人!”
佣人吓得差点哭出来,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发抖,董钦钦自己甩开了鞋,光着脚上楼,打算告她一状,让孟三爷好好教训。
她推开门发现卧房里空空荡荡,窗纱拉着,灯光很暗,床上散落着裤子和皮带,唯独没看见三爷。
她喊了声,没人应,她正想去浴室看,刚一转身,三爷就立在墙角,叼着一根烟看她,她吓得尖叫出来,手掌捂住xiōng口,脸sè煞白。
“三爷…”
她大口*,好半天才缓过来,收敛了神sè,伸手娇嗔戳他xiōng口,“您多大的人了呀,怎么还玩儿这套小孩子游戏,吓我一跳。”
孟三爷冷笑,将烟卷从嘴里拔出来,“吓一跳是吗。”
董钦钦漫不经心说是呀,她光着脚拧开壁灯,屋里顿时明亮起来,她拉开抽屉想找点蜜饯吃,孟三爷嘴馋,瓜果蜜饯卧房里也少不了,她问三爷吃晚餐了吗,三爷嗯了声,她有点惊讶,“三爷今天吃这么早,我还想陪着您一起呢。”
孟三爷不动声sè反锁上门,将烟头扔在地上,朝董钦钦走过去,站在她后面,yīn森森说,“气饱了。”
董钦钦一怔,这语气不对,她捏着一颗话梅转头,“三爷怎么气…”
她话音未落,孟三爷举手一巴掌从头顶劈下来,这一巴掌狠到他掌心发麻,一条胳膊都震酥了,董钦钦被打得趴在地上,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耳朵里嗡嗡响,半边牙齿都溢出血,半天没换过劲儿。
孟三爷脚踩在她手背上,重重碾了碾,董钦钦脸的痛还没忍过去,十指连心又遭殃,她凄惨大叫,声音都变了腔tiáo,“三爷!我做错什么,您这样打我?”
她疼得哭出来,小脸皱巴巴挤在一起,依旧明艳不可方物,孟三爷看着这张脸,他还真是喜欢,男人怎么会不爱美人呢,可长得漂亮的女人怎么都不识趣呢。
他知道穆津霖那样的男人最吸引女人,董钦钦这么年轻,根本喂不饱,何况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也不会跟自己,正儿八经的良家妇女,不会走上给男人做小这条路。
可他总以为她没那么大胆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背叛,董钦钦见过多少自己惩罚手下的血腥,除非她活腻了,否则怎么敢玩儿红杏出墙的戏码。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70 章
他冷着脸,嘴巴和鼻子皱在一起,看着就凶狠,他蹲下用手掌在董钦钦另外一张完好的脸上拍了拍,“你跟我装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董钦钦身体一僵,她做了什么,除了今晚*穆津霖,其他的她也就是想想,根本没做。
穆津霖和她在玫瑰露待了半个多小时,他如果来告状,孟三爷势必怀疑他们发生了什么,他能罢休吗?所以穆津霖根本不会说,他自己择不清,何必惹麻烦。
董钦钦仗着胆子否认,“我对三爷忠心耿耿,我不知道您怪罪什么。”
孟三爷头一次发现眼前女人这么嘴硬,这么烈骨头,他以为她就会风月场上那点玩意,敢情牙口也这么紧。
他将手机扔到她眼前,砰地一声,那么重的大铁石头砸在地毯上,吓得董钦钦身子一颤。
她伸手拿起,屏幕正好是穆津霖那条信息,她不动声sè咬了咬牙,如果自己能有本事杀了穆津霖,她一定狠狠活剐了他。
该死的,这男人简直是一匹恶狼,羞辱了不算,还要把自己置于死地,董钦钦在情场混得如鱼得水,从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男人,跟罩了层盔甲一样,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买卖不成仁义在,又何必这样斩尽杀绝。
算她瞎了眼,竟会对这块无情冷漠的冰疙瘩动心思。
孟三爷等她看完,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理亏,默认了自己水性杨花,他弯腰一只手扯住她头发,眼睛里都在喷火,“你敢背着我玩儿男人?除了他,你还给我戴了多少帽子?我现在脑袋顶上已经摞成天塔了吧?”
孟三爷吼完将她狠狠一推,她才有了一口气力,又泄了出去,董钦钦趴在地上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不断转动眼珠想对策,她绝不能毁在这条信息上,孟三爷相信眼见为实,而他并没有抓到现形,她还有机会反咬,不然今晚很可能就是她的死期。
“三爷认为,如果我和穆津霖真的有什么,他会来告诉您吗?会多管闲事让您管好我吗?他难道不应该擦擦嘴巴赶紧抽身,还往枪口上撞?因为这条挑拨离间的信息,三爷聪明一辈子,却糊涂了一时,反过来怀疑我。我和三爷这几年感情,都抵不过一个站在您对立位置的仇人值得信任吗?”
孟三爷眯眼看她,她掌心贴地,撑住自己身体想要起来,可被踩的手有些吃力,完全不能使劲儿,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她汗如雨下,董钦钦用了很久才坐起来,她面朝孟三爷,被打了一巴掌的左脸高高肿起,看上去十分狼狈。
“没人不把jiān情藏着,却主动挑破,这不是疯了吗?寻常百姓还情有可原,全当他示威了,可您是什么身份的人,敢给您戴绿帽子,还亲口告诉您,穆津霖有势力又怎样,您会咽下这口恶气放过他?真打起来,谁又有十足把握一定赢。他那么能耐的人,会马失前蹄逞口舌快,不计后果给您难堪吗?”
孟三爷叼着烟卷,他吸了口,没搭腔。
董钦钦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她嘶了一声,下手可真够狠。
“穆津霖多jīng明,史清明是您悉心培养的接班人,还不是连他十分之一都赶不上。您捧着我送上门他都不肯吃,他心里还犯顾忌呢。我是个女人,除了三爷授意我做事,我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不要脸勾搭过谁?他都撅了我一次,我还扑过去把脸给他打吗?”
孟三爷舌尖抵住烟头,在嘴巴里咕哝了一下,董钦钦很会察言观sè,她瞧了片刻,挺起xiōng脯一副视死如归,“三爷如果百分百质疑我背叛了您,那您不如一刀杀了我,我以死明志,绝不躲闪。又何必打我一巴掌,踩我一脚,这样羞辱我颜面,您能泄气吗?”
董钦钦仗着胆子说这番话,她毫无把握三爷会不会真的这么做,她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心几乎要跳出来。
孟三爷盯着她眼睛,她倒是很坦然,并没有惊慌无措,穆津霖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但董钦钦辩解得也没错,如果他们真有jiān情,穆津霖是疯了才会来支会自己,除非是董钦钦主动*,对方没拾茬。
可他没证据,一切都是猜疑,他如果真去问穆津霖,脸面太难堪,自己的女人去勾搭别人,别人还不要,自己当个宝贝似的,这不是臊皮吗。
兴龙会现在乱成一团粥,他也实在没心思追究这些pì事,董钦钦旺夫,再留她一阵,等危机渡过去,他一定好好管教这娘们儿。
孟三爷想到这里,脸sè不那么难看了,他伸手在她红肿的脸颊摸了摸,指尖动作十分温柔,董钦钦从三爷的柔软里意识到她糊弄过去了,心里彻底松了口气,孟三爷感慨说,“谁让你长得这么美,美人都不安分,滨城垂涎你的男人比家禽还多,我怎么放得了心。”
董钦钦眼眶迅速泛红,她有气无力埋怨,“长得美是我的错吗?如果不是三爷喜欢我这张脸,为了保全我的清白,我真愿意刮花了它,让它变得丑陋不堪,省得三爷以后再怀疑我。”
孟三爷手指从她脸颊上收回,轻轻捻了捻指尖,“潘金莲的美不是她的脸,是她的骨子。放汤的女人不够美艳,也照样让男人心痒,因为她的气韵,是良家妇女所没有的。”
董钦钦泪眼汪汪注视三爷,“那我做了良家妇女,三爷还疼我吗。”
“良家妇女有什么好疼的,男人都疼狐狸jīng。”
他说完哈哈大笑,董钦钦朝他伸出手,非常委屈的嘟着嘴,孟三爷将她抱起来,踢开了浴室门,“心肝,打得疼吗?”
“三爷手疼吗?您手都疼,我脸能受得了吗?”
孟三爷在她脸上吻了吻,“我给你洗洗?”
董钦钦别开头不理他,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
“要不一会儿你也打我?”
董钦钦这才破涕为笑,她埋首在孟三爷怀里,“哪次晚上不是三爷打我。”
他在她头顶大笑,缓慢合上了浴室门。
黄昏时分我从一辆黑车后厢走下,站在风荷小区门外,我旁边跟着岚姐的人,他正指给我看一栋粉sè的九层住宅,“五楼,最左边的窗子。”
我盯着那扇窗口看了许久,始终没有人影闪过,“确定家里有人吗。”
“有,中午买了菜回来,一直没出来过。”
我嗯了声,“有没有要搬走的意向,比如装修公司,或者打包了行李。”
男人摇头,“她住得很安稳。”
看来巴哥最近忙着打压兴龙会,没顾上找房子的事。
“打听到别的了吗?”
“我拿了这女人相片,到老铺那边打牌联络了几个圈子里混混儿,他们说如果没看错,几年前见过她坐在穆津霖的私车里,陪着他路过老铺,这几年没印象。因为穆津霖身边几乎没有女人,所以偶尔出现一个,大家见着了就记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71 章
得很深刻。”
我嗯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不算厚,但也不薄,递到男人怀里,“辛苦。”
他又推辞给我,“岚姐吩咐的事,我应该做,这钱程小姐不必给我。”
我没有接,用手肘搪回去,“拿着买烟抽,以后有盯人打听消息的活儿我还找你。”
他迟疑了下,和我道谢,把钱塞进口袋里。
我让他在车里等我,我在偏门又站了会儿,保安巡逻离岗时,我才从行人通道快速进入小区,主要是我不想登记,不想留下白纸黑字的东西。
我进入那栋粉sè居民楼,找到了501单元,防盗门上贴着两个硕大的红sè福字,里头悄无声息,两侧摆放着一些泡沫包裹的杂物,还有辆废弃的婴儿车,像个过日子的家。
看来这不是花里胡哨的女人,比较老实本分,穆津霖也瞧不上那种不安静的女人。
我抬手叩响门铃,第一遍没动静,第二遍刚响屋里传出拖鞋摩擦在地板上的踢踏声,仿佛从最里头跑出来。
一声女人非常温柔的询问响起,打听是谁,我抿chún没吭声,几秒钟后防盗门被打开,溢出一阵浓浓的菜香。
眼前出现一双白sè拖鞋,我立刻抬起头,看到那个叫温笙的女人。
我不确定她一定是,但也八、九不离十。
这里除了她,不会出现第二个成年女人。
她长着一张圆润的鹅蛋脸,细细弯弯的柳叶眉,嘴chún很苍白,未施粉黛。
她身上的棉质长裙有一丝细细的褶皱,正因我身后走廊guàn入的风而颤动,像极了一幅油画。
她安静站在我面前,手上还拿着一款刚洗过的男士方帕,湿答答的淌水,那帕子我认识,是穆津霖随身携带的物品。
她应该没有见过我,所以她不认识我,她静静看了我一会儿,问我找谁,我说找温笙。
她迟疑了一下,“我是温笙,我们认识吗?”
第218章 不能失去他
我直接开门见山说我是穆津霖的妻子。
她表情一僵,有些难以置信我会亲自找来,眉眼满是陌生与惊愕。“是津霖让你过来的吗?”
“他并不知道,他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存在。”
她哦了声,有些局促站在那里。我伸出手说,“我姓程。”
她看着我白皙的手。告诉我她碰了脏水。就不握了。
她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站在过道不知该怎样要求进屋,只好找话题问她认识巴哥吗。她说认识,见过几面。
“他那天和津霖说话,被我听见了。所以我冒昧找来这里。希望不会打扰你。”
“不会不会。”她听到我最后一句示意这才反应过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侧身让我进去。我迈进客厅。她关上门指了指沙发让我坐。然后跑进厨房关了煤气炉,炉灶上似乎正煲着一锅汤。香气就是从阀门里溢出来的。
“你在做饭?”
她有点尴尬拉上厨房的落地门,“随便弄点。我厨艺很糟。”
穆津霖口味没周逸辞那么刁,但也比普通百姓要求高一些,他这段时间晚上都是吃过才回码头。温笙如果厨艺真的很差,不至于这样吸引他,何况我闻得到香味,确实非常诱人。
一个贤淑温柔而且平淡如水的女人。
在四十多岁不爱美sè的男人眼中,要比浓妆艳抹花团锦簇的女郎更加充满了味道。
岁月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而这一丝味道,足可以成为他迈入*地带的引子。
她拿了一瓶果汁放到我面前的茶几,拎着帕子去阳台挂晾,我盯着方帕一角的竹叶,她察觉到我的目光,迟疑了一下解释说,“他昨晚吃饭落在这里了,我洗一洗等他这两天过来还他。”
穆津霖落在这里的。
他那么谨慎的人,也会丢下东西。
我笑而不语,捧起杯子喝了口果汁,“麻烦温小姐。”
她合上一半窗纱转身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周末那晚你给津霖打电话,他正在医院陪我,我当时听见了,他说是他妻子,没想到他悄无声息就结了婚,今天看到程小姐,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干脆。”
我饶有兴味问她为什么,她托腮看我,“年轻漂亮,也很有气质。”
“温小姐看古书吗。”
她对我突然跳脱的话题没反应过来,我把杯子放回原处,“以sè侍君王,能得几时好。温小姐认识津霖比我时间长,他是不是贪慕美sè的男人,你很清楚。”
温笙笑着说,“抱歉,是我失言了,我只是实在找不到理由,他会突然结婚。”
我总觉得她话里藏刀,并不是真的如她看上去这般温顺,我撩了撩头发,莞尔一笑,“也许是其他原因呢,比如感觉,感觉这种东西,是认识再长年头也比拟不了的缘分。”
温笙脸上笑容收了收,这时她放在遥控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和她同时看过去,来显是津霖。
她露出一丝十分微妙的表情,看着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朝她示意没关系,她拿在掌心按下接听,手机tiáo节的音量非常小,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她面容无比温柔,似乎陷入一段非常胶着的热恋,这通电话大概有一分钟,温笙除了一些常用语也没有说太夸张的内容,挂断后她对我说了声抱歉。
“他不过来一般都会打个电话,说一些很简单的事,比如白天做了什么在哪里,程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我笑着说不会,“他其实很心善,素不相识的人如果非常可怜,他也愿意施与援手,何况温小姐。”
温笙每一次表达很特殊的东西都被我回击后显得那么稀松平常,她摆弄茶几上的物件,不再主动开口,我转身看了眼挂在身后的油画,那是莫斯科风格的油画,一幅湖畔雪景,画得栩栩如生。
她发现我盯着油画看,很感兴趣的样子,主动介绍说,“这是我从油画市场买来的,价格很便宜,我一直觉得自己捡到了宝。我很喜欢雪,我之前住在莞城,但那边几乎不下雪,为了这点小私心,我才又回到滨城住,今年冬天那场大雪,我在外面冻僵了手,堆了好大一个雪人。”
我脑海闪过穆津霖电话薄中的雪花形状,原来是这个缘故。
“哦对了,我还拍了照片。”
她说完笑着问我,“程小姐要看看吗。”
我说随你。
她似乎很久没有人陪伴说话,尤其是年纪相仿的女人,还存在这样微妙关系,她很想向我展示一些东西,一些能够使她忽视掉这样尴尬身份而且充满优越感的东西,所以兴奋得有点过,即便我不想看,也不好意思扫她兴致。
她从茶几第二层上拿出一个相机,相机底下压着一摞刚洗出来的照片,隔着很远还能闻到浓烈的油墨味,她拿到我面前,坐在我旁边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72 章
位置,一张张给我看。
“这张就在楼下的空地,我这只雪人还占了别人一个车位,还有这张,在莆田广场,那边很冷清,因为迎着西北风的风口,只有我一个人堆,这是我堆得最大的一个。”
她非常耐心把每张照片的来历都讲述给我听,我发现她的确很喜欢雪,她看着雪时眼底的笑是非常真实自然的,她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堆砌雪人也有拍摄下照片,我称赞说,“这个小姑娘很漂亮。”
她看到我手指着的脸孔,露出一丝慈祥的甜笑,“这是我女儿,她在上兴趣班,如果程小姐多呆一会儿,晚点可以看到她。”
女儿。
我心里颤了颤,听岚姐提过,温笙身边的小姑娘是她女儿,看面容长得并不像穆津霖,十有七成托了温笙的影。
按照他的性子,对文珀尚且视如己出,如果这是他的骨rou,他应该不会忍心让她流露在外。
我心不在焉将指尖从照片上收回,她又给我看了剩余几张,然后小心翼翼把照片放回原处,我注视着她做完这一切,“温小姐,我可以问一件私事吗。”
她早已猜到,没等我问出口便主动堵在我前面,“都已经过去了,他有家室,我有女儿,早就隔着千山万水,何况是他那样固执的人。”
“温小姐。”我打断她含糊其辞的解释,“其实我今天过来,也是有这样一个疑问。”
她手上动作顿住,垂眸盯着茶几不说话。
“既然明知道没有了可能,温小姐和津霖私下来往,还有意义吗。”
一切都变得坦诚直白,我不急不恼,反而让她不知该怎样面对。
温笙剧烈*着,依然沉默。
“温小姐多大年纪,不出三十岁?”
她嗯了声。
“独身带着女儿,至今未嫁?”
她这次不出声了。
“女儿不是津霖的吧。”
“他这样跟你说吗?”她忽然很激动,我摇头说他什么都没讲,他并没有把这个婚姻之外的家庭放在心上,干扰我们的生活。
我这样冷漠的言论刺激了她,她死死捏着沙发垫,“程小姐,我知道你来是因为你好奇,你憎恶,你气愤,这个社会对我这样的女人都戴着有sè眼镜,恨不得挖心蚀骨,除之后快。可我并没有想过破坏什么,我可以用我女儿起誓,我从没有奢望过更多的东西,和所有存在于婚姻之外的女人不同,我只想陪伴女儿长大,也甘愿孤独终老,如果说我有那么一丝贪婪,也仅仅是希望津霖来得更频繁一点,能够多给我打一个电话,多陪我吃一顿晚餐。我不会伤害到你的家庭,更不会觊觎你的位置。可你是否也能可怜我,不要剥夺我被津霖照顾的权利。”
温笙眼睛里饱含泪水,每一个字都涂满她单身母亲的悲哀和辛酸,这样脆弱而卑微的她,反而让我像一只没有容纳xiōng怀的母虎,张开血盆大口bī迫她走投无路。
我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递到她手里,她接过去默默拭泪,在她隐约的啜泣中,我小声说,“你觉得这样的请求,应该说出口吗,可以被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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