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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郭蔼华谁给你的胆子出言不逊!”
始终冷静沉默的穆津霖忽然抓起水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水流形成一股小小的喷泉直冲屋顶,啪地一声杯身四分五裂,碎片从桌子那头迸溅到这一头,距离破碎处最近的两名股东左右避让,仍旧没有免灾,呢子西装被碎片割开一道线痕。
穆津霖指了指自己,他在磐虎堂凶悍残bào的一面彻底毕露,“你没完没了四个小时,我忍了你,可我奉劝你之后再说的每一句话,先过遍脑子。”
第220章 只有我
沉默了一早上的穆津霖忽然间震怒与警告让郭主管措手不及,他一时间失语,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可就这么坐下又十分尴尬,毕竟是他挑起来的这场问责大战,所有人都在看着。等他问出个因果,他站在我旁边不罢休。捡起一枚迸溅到他桌上的碎瓷片。眯眼睛盯着那上面的花纹。
“穆总如果问心无愧,何必这样恼羞成怒,我只不过说三太太的过错。事情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指点吗?她区区一个女子,让穆氏蒙受如此大的丑闻。真枉费您父亲在世对她百般宠爱与信任。甚至将手中最为重要的筹码交给她。可穆总扪心自问,穆氏这一年来跌宕成了什么样子,老穆总在位时。从没有过这样的波折和内讧。穆氏错失了三单合约。都被同行抢走,而这些按照从前。我们稳*胜券,致使公司亏损多达千万数额。都有走运和时运不济这一说,可这一切她真的脱得了干系吗。”
郭主管掐住了所有人的利益命脉,穆氏的盈亏是他们最在意的大事。只要舆论稍加引导,就会造成义愤填膺的讨伐局面,果然郭主管这番话才说完,众人便蠢蠢欲动。
“我一直非常不看好一个女人在背后垂帘听政,穆氏大选是多么重要的事,关乎着企业命脉和走向,一个执政首席的理念和决策,就是生死存亡。三太太将股份私下授受周总,又凭空搞出一个监权总监,我们一群从商半辈子的男人都在她的掌握和*控下被牵着鼻子走,所有的提议和想法都不被采纳,只剩下了举手与弃权这两项选择,这和祸国亡民的慈禧有什么区别?”
一名十分眼生的小股东说完这番话得到很多人赞同,他们对穆津霖说,“穆总,我们都很支持您与周总共同来掌管穆氏,但对于三太太的干预,希望还是避免,尤其她的身份已经不那么纯粹了,我们买她面子,都是因为老穆总,很明显她并不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76 章
值得我们这样做。”
林葆承担心穆津霖会有过激的举动和言语,造成更加僵滞的局势,他始终拉着穆津霖手臂,非常谨慎把控着。
而在所有人都针锋相对我的时候,应付记者的两名高层从走廊外推门,并没有进来,而是请穆津霖出去周旋一下,“我已经通知了公关部发通稿给每名记者,但他们并不太愿意接受,所以出于妥协的考虑,承诺稍后在我们公司二楼进行媒体会,他们要求看到您或者三太太出席,您看是否能有转圜的可能。”
穆津霖理了理领带,“我过去,程欢不必露面。”
他吩咐林葆承留在会议室,自己推门走出,带领那两名高层乘坐电梯通往二楼。
我正要跟过去,这样的风口浪尖我绝不能让他一个人担,可我刚迈出两步,郭主管忽然从背后叫住我,“怎么三太太落荒而逃了吗?”
我脚下一顿,偏头注视他,我冷冷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看了很久,他被我注视得发毛,我走到周逸辞的位置,缓慢坐下,并且翘起一条腿,摆出轻松的姿态掩盖我的焦躁。
我招手叫过来一名助理,让她给我倒一杯热茶,她去倒茶的功夫,我闭眼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推翻现在的不利局面,编造一出没有太大破绽的谎言,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保全涉事的所有人。
保我的丈夫,我自己,我的儿子,甚至在此时此刻,我还是不忍揭穿周逸辞夺股份的真面目,我讲不出伤害他的话,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即使他这一次险些毁掉我得来不易的婚姻与光明。
我吐出口han气,告诉林葆承上楼支援穆津霖,他问我怎样支援。
我将薄chún贴着他耳朵,“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我和穆锡海名义上是夫妾关系,其实并没有夫妻之实,生日宴会也不过是他掩人耳目,坐实我的三太太身份,至于他去世灵堂上我的哭闹,是我惶恐,在他两个势如水火的儿子中间,怕完不成他的嘱托,辜负他对我的好。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他的未雨绸缪。”
林葆承彻底愣住,“您…说什么?”
“老爷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时日不长,而长子yòu子面合心不合,并不是能够相互辅佐谦让的脾气,家中女眷多,也都争风吃醋惯了,各自有各自的野心,一旦他去世,妻妾子女的纷争公司的内讧动荡,都会使这个显赫一时的家族衰败。老爷有远虑,知道必须有一个能够牵制中和的人来代替他去平衡之后的内外事端。最开始老爷是瞧上我,想单纯纳我做三太太来着,可接触了两次他体恤我年轻,不忍心一把年纪毁我青春,又发现我聪明稳重,才临时有了这样一番筹划。名义上是他的妾室,私下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我所做的每一步,包括我与穆津霖的婚姻,他都首肯了。”
林葆承抿chún不语,他看着我的目光里满是愕然,根本没想过这样推翻,他犹豫不决,“这样可以吗?”
“如果不这样颠倒黑白,这一关永远过不去,抛开公事不提,我和津霖将一辈子背负通jiān违背伦常的罪名,总归死无对证,怎样说都在活人的两瓣chún。信也得信,不信又能怎样?”
林葆承仔细回味咀嚼了我的澄清,“确实不失为一条出路,毕竟老穆总的遗产分割外界都觉得惊讶,这样一来倒是呼应了,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您能比他的妻子和双子得到的还要多,是因为他的绸缪,你夹在中间周旋,掌控着法律保护下的筹码,在最好的时机里抛售均分,永远让他们势均力敌,避免了一场家族血战。而您是穆总的妻子,所以把更大的好处给了周总来避嫌,也是对老穆总的忠心和尽责。”
他说完笑出来,“您果然智慧。”
我掸了掸棉裙上的褶皱,“具体再怎样润sè,林总是商业jīng英,这洗脑的本事可比我qiáng得多,与津霖珠联璧合,应该不成问题。”
他朝我鞠躬,转身带着助理走出会议室。
我和他的一番对话,只有距离我最近的马德禄听到,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缄默不语。
助理将一杯热茶递到我面前,我没等她放在桌上,直接接过,打开茶盖一股清香的苦味顿时溢出,“今天的事诸位怎么看待,是蓄意为之,还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我和穆津霖的丑闻爆发后,每个人都关注着穆氏的股票跌势和市场口碑,完全忽略掉追查来源,分析始末,以致于我这样一问,他们都有失语。
我托着滚烫的杯底,一只手放在桌上,随意翻阅了两下报纸,“在危机爆发时要深知一点,看这事的结果最有可能偏颇到谁,谁是赢家,谁是输家,输家付出什么代价,赢家得到什么收获。本身一件并不重大的事,只有想要借势的人才会夸大其词,让它闹得满城风雨。”
马德禄微微蹙眉,他声音很小,但也像是故意让他们听到,“和穆总敌对,急于摧垮他好在公司独霸的人,能是谁呢?”
所有人鸦雀无声,我笑了出来,“马股东才是聪明人,不跟着你们随波逐流乱吵吵。”
我小口饮了点茶水,将杯子挪远些,捧着看了看上面的绣花,“穆氏股票现在怎样。”
郭主管冷笑,“托三太太鸿福,一跌再跌,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了。”
我哦了声,挑眉笑,“这结果对诸位而言,是不是很坏。”
他踢了下椅子,非常愤怒说,“难道还能好吗?”
我耐人寻味说,“津霖正儿八经的产业只有风月山庄,餐饮项目和穆氏经营范围完全不搭边,而且穆氏的资金实力不知要比风月山庄雄厚几倍,蛇吞不了象,就算他有图谋,也犯不上撑着自己肚子。”
他们骤然安静下来,我的矛头已经引向很明显,我吹了吹浮面的茶叶,慢条斯理问,“周总在这样的危机关头,怎么没影了。”
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回到我的话,马德禄忽然又说,“周总在椿城出差。”
“可不在椿城吗,这事儿不就是椿城引起的吗,当天除了他还有谁会留心我挽着谁,椿城不了解滨城,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太太,对别人而言无关紧要,殊不知就是滨城投下的一颗深水炸弹。”
郭主管冷笑,“无风不起浪,穆总和三太太如果没有这样不可告人的关系,也不会被拍下,闹出这样一场风波。”
我一脸郑重其事死死盯着他,“我和穆总并不是觉得无颜面对,说句难听的,男未婚女未嫁,结合在一起也没欠谁的。这不是那个三妻四妾的旧社会,除了大太太褚慧娴女士,穆宅的其他女人都是权势下的产物,受迫于这个社会小众掌权者的yín威,无名无份。在座的哪一个又没有养着*,如花美眷?难道离开你们,那位佳人就要终生不嫁孤独终老吗?什么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77 章
代了,妻子都未必给丈夫守贞,何况妾。”
马德禄说,“老穆总和我很熟识,他并没有束缚他的姨太太要在他去世后守贞到老,金律师公布的遗嘱和录音,也没有这样的qiáng规。三太太也好,其他太太也罢,本质上有自己感情归属的选择。只是这个人仍旧是穆家的男子,才会闹得这样不可收拾。可抛开这样qiáng加的伦理因果,并没什么。”
我将杯子放回桌角,皮笑rou不笑扫了一圈每个人的脸sè,“这件事曝光,迫于舆论津霖势必会被你们联手踢出穆氏,公司落在谁手里,还不是显而易见。一时的风言风语终会过去,长久的利益才是最大的砝码。周总有船厂,资本雄厚,并不逊sè穆氏分毫,还要我再说下去吗?你们跟着老爷厮杀多年,那样一个算计了别人一辈子的男人,可能让我和两个儿子区区晚辈算计吗?知子莫若父,他眼睛透亮着呢。至于我所走的每一步,你们以为的千夫所指欺灭人伦,我依然问心无愧。我和津霖在老爷活着时候就在一起了,他心知肚明,我生下的文珀也是津霖的骨rou,你们算算日子就知道,老爷不默许,我敢在他眼皮底下珠胎暗结吗?他自己有没有造下种子,他会糊涂到不明不白吗?会任由我嚣张享乐,还把大笔钱财供到我手里挥霍吗?都是一群庸才废物!连道理都想不通!穆氏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我说完一把推开椅子,椅子在我的qiáng势踢动下,跌撞到玻璃门上发出刺耳的脆响,我两只手撑住桌面微微俯身,目光从左至右掠过,一一在他们惊诧与沉默的面孔上停留几秒,“穆宅的三太太,并不是普通的妾,和每一位姨太太都不同,她不以美sèrou身侍奉老爷,而是肩负着平息家族纷争和穆氏掠夺的重任。是老爷亲手下在棋盘正中,最深沉的一步棋。”
他们深深吸入一口,凝重的气氛压抑无比,我指了指我站立的位置,“这个男人。”我又指了指对面穆津霖的位置,“还有他。都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猖狂冷血,贪婪无度。穆氏这块肥rou,他们对彼此的痛恨,都会撕成一盘粉末,把对方bī入死路。到时天会变,穆氏会亡,穆家甚至绝后。而滨城能够保住老爷心血,有手段和心计制衡穆津霖与周逸辞,只有我程欢。”
大家注意保暖和饮食,我昨天后半夜几乎没睡,拉到哭……因为凉水果和没穿秋裤
第221章 在他面前崩溃
这件风波涉及的粉sè非常隐晦,而且正好是所有人都乐此不疲的八卦,父亲的姨太太嫁给了长子。在那个还不算特别开放的年代,简直是滨城八百辈子都没有在豪门里发生过的奇闻,以致于很难平息。
林葆承到达二楼举办媒体会的场地。发现穆津霖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最前排的位置。被一群记者的话筒簇拥包围住。他推门进去,十分客气打过招呼,将程欢告诉他的内容一字不落复述了一遍。
穆津霖非常愕然。对于这样微妙且极端的说辞,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仅仅是眼底一闪而过。公关部高层站立一侧。将手上拿着的还没有来得及发布的通稿不动声sè揣回了口袋。
林葆承阐述完毕后笑着对其中两家最为权威的报社记者说,“日报和商报是滨城发行量最高,几乎没有刊登过乌龙消息的报社。市场民众口碑极佳。可这件事最先刊登出来也是贵报社。所以我认为。当对于某件消息没有准确把握,只是根据一丝风声。甚至这丝风声透出的人,很有可能是基于同穆总的竞争敌对关系。在故意大放厥词打压抹黑,连一点审时度势的眼力都没有,我不能理解贵报社主编高管的行为是何种目的。这样不实新闻对穆总和穆太太的影响很深,对公司的口碑也造成了一定程度滑坡,如果再不加以制止,我们即将走法律程序,来平息这顶莫须有的qiáng加之罪。”
被点名的日报和商报记者对视一眼,琢磨了一下穆津霖的势力,在报社高层不得已屈服于周逸辞施压的过程里,明显得罪了同样站在权势顶峰的穆津霖,所以没有进行丝毫反驳,只是避开了这个警告,询问他林葆承所言是否为真实的。
穆津霖说当然,这件事的曲折原委就是这样。
记者不依不饶,“那么既然程小姐与您父亲之间有名无实,牵扯着所谓利益绸缪,为什么在您父亲去世后不第一时间澄清,为程小姐的身份正名呢?在外界人眼中她这样的位置确实与其他男士接触显得很敏感,毕竟穆家是大户,有自己的森规,何况这位男士还是您。”
旁边所有记者都将话筒递过来,排布得更加紧密,几乎抵在穆津霖chún边和喉咙,争先恐后收集第一手当事人信息。
“首先,这是我的私人家事,我所给大众的身份,是我的公事身份,我的隐私生活,我有权进行保留。其次,我父亲的部署涉及不只是我和我太太,还有我弟弟周先生,穆氏的上下千余员工,和二十余名持有股份的合伙人,父亲考虑很多,我太太也是一味非常缜密心细的女人,我们商议后决定在穆氏于我和周先生的掌管下步入稳步上升的正轨后,再进行公布,没想到被提前放了出去。”
日报记者脱口而出,“可您这样说,知道谁放出的消息吗?”
穆津霖目光扫向她,笑得耐人寻味,“我不很清楚,你方便告诉我吗。”
记者脸sè一僵,意识到自己失言,她笑得很勉qiáng,“我也不是很了解。”
穆津霖嗯了声,“希望诸位不了解的事,还是进行深入了解后,再大肆刊登,这一次也确实有我和太太方面的失误,造成大众误解,否则我一定会走法律程序,为我及太太挽回声名。”
“穆总,您和您太太的具体相恋时间方便透露一下吗?”
穆津霖思索了一下,他仔细回忆了程欢吩咐林葆承的那番话,似乎有一点隐射,他委婉说,“我只能保证,我父亲是了解并且支持的,而外界的揣测非常恶意,我保留追溯权利。至于我和太太的感情,诚如你们猜测那样,十分深厚,我非常深爱她,愿意不惜一切最大限度保护她,如果不是这件事伤害到了她的名誉,我根本不会与你们接触,这不是我的作风,所以也希望你们明白,我的底线是什么。”
穆津霖说完这些后,在保镖护送下走出大门,有几名还要追上去,被林葆承阻拦住,让她们来问自己,他全权代表穆津霖。
虽然我编造的谎言有头有尾,也很符合现实情况,几乎没什么漏洞,且死无对证,但在被大众接受的过程还是费了不少周折,因为并没有满足他们猎奇深挖的心理,完全是把违背伦常的罪名洗脱得干干净净,变成了一桩再美好热烈正常不过的男女情爱。
至少后续新闻发布情况来看,只有小众报纸进行了追踪和澄清,最权威的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378 章
日报与商报仍然保持缄默,穆氏还在不断公关。显然背后那只手还没有收,仍然*控着舆论。
穆氏经过一天*的血洗震荡,股市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所幸公司内讧在我qiáng力压制下没有更严重爆发,给了穆津霖*的余地,他连夜应酬一些老客户试图挽回几单重要合约,进展还算可以,而周逸辞还在椿城迟迟未归。
罪魁祸首躲在暗处看这场澎湃激荡几乎灭绝的大戏,想要等所有人jīng疲力竭一举出击,把一切收入囊中,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我询问了林葆承,他告诉我周逸辞下榻在希尔顿酒店,去洽谈一单船厂的合约,并且和椿城那边的官员针对穆氏税务问题进行一些沟通。由于具体事宜和行程是他吩咐穆氏公关安排的,所以很清楚行踪。
穆津霖凌晨四点多仍旧还在应酬没有结束,我给巴哥打了电话,问他码头是否一切正常,我非常担心周逸辞在这个节骨眼上烧了穆津霖的后院,前后夹击让他应接不暇。
穆津霖风头太盛树敌颇多不说,郑厅长被我撅了那一次颜面下不来,这口气憋着势必怀恨在心,只要周逸辞承诺保他后路,怂恿他继续折腾,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穆津霖这方几乎到了履步维艰的地步,周逸辞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他每一步都筹谋得恰到好处,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才能猝不及防。
巴哥那边海风猛烈,汽笛从很远的港口便开始呼啸,他发出的声音很模糊,但我能听到他说码头一切正常。
皇司码头发展到现在几乎成了地下圈子的必争之地,政府都没有绝对的优势掌控,它不仅肥硕一方富得流油,更是妄想在滨城占据一席之地必备的筹码,只有在皇司码头分一杯羹,才算是老大,穆津霖是皇司码头最大的东家,周逸辞可以在商场压制他一头,但在这行他并不能铲除穆津霖的根,他没有这样的人脉和势力,他们各自盘踞的领域在某种程度上毕竟是两条不同的路。
我从穆氏休息厅离开后,直接叫送我过来的那名手下开车去椿城,他非常惊愕,问是现在吗,我说立刻动身。
他载着我到达加油站备了足够往返的油量,在途经收费站时他给码头打了电话,将今晚的班儿倒给了另外一名工人,他透过后视镜问我去椿城做什么,我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睛养神,手脚一片冰凉。
车经过三个小时长途跋涉bī近椿城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从高架桥上驶下,街道拥堵了长长的车海。
酒店大楼就在不远处的雾气里,白雾很浓,以致于清晨时分四周的长街还霓虹璀璨,一抹初升的橘sè阳光破晓,笼罩在苏醒的城市上空,显得力量那么薄弱。
手下不断鸣笛闪灯,可前排的十字路口从南向北从东到西四个方向的车全部对撞,一些车身在朦胧的大雾里甚至看不清楚颜sè,只有隐约的模糊的lún廓。
“嫂子,车开不过去,堵死了。我能看到的就至少七八辆车连环撞,您看那边。”
他摇下车窗指给我看最乱的西南方向,“交警都束手无策,天气恶劣,后排车辆看不真切前面路况,还在朝路口挤,估计要封路了。”
我回头看,前排纹丝不动,后排的车果然又顶了上来,被堵在马路中央进退两难,我心急火燎,“封路不就没日子通行了吗?能不能绕?”
“两条主干道都堵死了,chā翅难飞。”
我顾不上他想办法,也没那个时间等待,虽然我这一趟来也没有能够真正改变局势的价值,一切都看周逸辞肯不肯松手,穆津霖有多大本事来平息。显然他们不放过彼此,这场战役早晚要彻底燎烧,可这次我总觉得一大部分是我的缘故,才让周逸辞下手这么急这么狠,使穆津霖败得有些狼狈。
凭什么滨城都要炸锅了,他在椿城躲清静,谈生意赚钱,他害人还不够吗,我当然不会让他这么舒服看大戏,我也要来害他一把。
我推门下车,往酒店的方向奔跑,手下从驾驶位探身出来喊我,他语气很焦急,担心我被撞到磕到,我没有理会他,只挥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雾气,这个省份内的各种政治经济大会都在这里召开,每天接待的外宾数不胜数,车辆是其余几个城市的几倍之多,几乎一天都在堵,上一次来得晚,刚好错开了高峰期,这一次我算真正见识了。
我伸出手摸索前方的障碍物,几乎看不出完整的指尖lún廓,好像一切都被吞噬掉,坠入了深深的迷途。
我跑到希尔顿酒店,在门口一眼认出了周逸辞的车,我盯着那辆车注视了片刻,等保安背过身去和对讲机说话时,我悄无声息从他身后进入大门。
几名客人正站在前台问询事宜,接待小姐非常忙碌,并没有留意到我,我从一侧的红毯步上二楼,根据林葆承告诉我的房间号找到周逸辞的住所,里头没有人,连件熟悉的衣服都没挂,只有一名客房服务在打扫卫生,床铺叠得很整齐,我敲了下门,她放下手中毛巾回头看我,我介绍自己是这间住客的下属,问她知道周先生去哪里了吗。
她指了指门外右侧,“宴宾厅,一直走,能看到提示。”
我对她说了声谢谢,转身的时候余光瞥到放在门口的垃圾桶,堆积的脏物还没来得及收拾,我仔细盯着每一处打量,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我看到一个透明的胶皮物,湿漉漉的,我心里颤了颤,伸出一只脚踢了下垃圾桶边缘,里面东西翻了个个儿,更加清晰映入眼帘,我莫名松了口气,那并不是我以为的物件。
那名服务生见我还没有走,她语气不太好问我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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