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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他们父子似乎从没有涉及过这个问题,彼此都心照不宣,穆锡海没有勇气面对儿子的仇恨与指责,更不愿记起那个他一生中最大的败笔。
如果说沈碧成的背叛是他栽过最狠的跟头,那么周逸辞母亲却连栽跟头的机会都不给他,她心里眼里都没有这个男人,无论他多么优秀,胜过她丈夫千百倍,她仍旧对他排斥漠视疏远和厌恶,甚至到了连周逸辞这个儿子都受牵连不得她疼爱的地步。
穆锡海的尊严在她面前破碎得体无完肤,所以他绝口不提,周逸辞听完这番话后脸sè平静说,“那些都已经过去,如果我现在还这么记仇,也不会回来喊您一声父亲。”
穆锡海手指在文件上戳了戳,“其实你母亲那个非常好的家庭,是毁灭在我手中。可我并不后悔我做过的这件恶事,不然这世上不会有你的存在,所以我给你的五分之一财产,是对你母亲的忏悔和弥补。”
穆津霖在听到周逸辞也仅仅有五分之一后,他脸上原本还有些凝重的的笑容忽然加深许多。
我没敢错开视线去看周逸辞的脸,其实连我都没想到穆锡海会原原本本按照我的建议立下这份遗嘱,我以为他只是试探我,想要看我是否偏心哪一个。
穆锡海最后握住我和齐良莠的手,“我这辈子有过许多女人,陪我到最后的只剩你们两个。良莠跟了我七年,虽然嚣张跋扈任性嗜赌,可也体贴温柔讨我欢心。程欢来的时间短,可她给我的惊喜最多,足以媲美良莠的七年陪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41 章
伴,在我心里你们难分伯仲,不管我之后还有多久时光,保你们衣食富足是我应该给予的承诺。”
齐良莠听到这里按捺不住欣喜,她挽住穆锡海一条手臂,刚想表忠心,忽然瞥到放在桌上有关两个姨太太的财产继承一栏,那些清晰的文字使她脸sè一僵,明艳与活泼荡然无存。
她一把伸手抓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穆锡海说,“就是字面的意思。”
齐良莠哈笑了一声,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她觉得窒息,反手把协议甩给我,“你看得懂吗?”
我没有去捡,我仍旧安安静静端坐在那里,齐良莠指着散落在我脚下到处都是的纸张,“老爷送我的珠宝衣服,全都归我支配,这就完了吗?”
穆锡海说,“那些东西的价值足够你衣食无忧。”
他说完握住我的手举起,“我赠给程欢的首饰远没有你多,她还怀着孩子,可她也没有找我索求什么。今天的财产分配都是程欢的意思,我认为这个规划很好,才会照用。”
穆锡海这番话说完,我察觉到包围住我的几双眼睛都纷纷朝我射来,穆津霖的目光里满是玩味和趣意,周逸辞一片淡漠,而大太太几乎要将我万箭穿心,她没想到那样温顺听话的我竟会背着她这么大胆chā手了老爷遗嘱,她更想不通我为什么放弃唾手可得的继承权,连争取的意思都没有。
齐良莠对这个解释无比好笑和难过,她用力拍打着自己xiōng口对穆锡海哭喊,“老爷,您好凉薄啊!”
穆锡海对她的哀戚无动于衷,他将遗嘱再次递给金律师,后者接过后注视他等待吩咐,穆锡海说了句不变,金律师立刻点头将协议整理好归放进公文包中。
齐良莠qiáng撑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她和大太太一脸死寂,就像一抔熄灭的灰尘。
第100章 离婚
穆锡海宣布完遗嘱内容后,从沙发上起身带着金律师上楼,并不理会这些人脸上如何jīng彩或者悲凉的神情。他像是忽然间顿悟了什么,不再为他们所戏耍和欺骗,他变得非常qiáng大和冷漠。曾经的穆锡海沉溺于甜言蜜语的*中无法自拔,现在的他生出一身铠甲与尖刺。为他最后的生命保驾护航。
我们目送他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直到听见砰地一声关门响,确定他进了书房后,齐良莠所有的尖酸刻薄与嚣张愤怒都爆发了。她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因为没有防备她的攻击而仓皇匍匐在沙发上,所幸足够柔软。并没有伤害到我。
我眼前是坐在lún椅上沉默而冷寂的大太太。后面是爆发到极致的齐良莠,我第一次感觉到孤立无援,可我向来不都是这样的处境吗。难道为了暂时的盟友和安稳。我就要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大好机会。
只有拥有了可以和周逸辞匹敌的筹码。我才觉得自己有资本站在他身边,而不用面对那些富家千金自惭形秽。
这份遗嘱对我有利。我和穆锡海玩儿了一个花招,用彼此猜心的方式对赌博弈。也许我输了,可只要有百分之一赢的机会,我将是这场遗嘱波及中最大的受益者。
周逸辞没有在这里久留。他在我腹背受敌遭受指责时从沙发起身离开,他一边系西装纽扣一边朝大门外走去,没有任何回头与贪恋,便彻底消失。
齐良莠虽然恼火,但她不敢扇打我,她只咬牙切齿在我背后痛骂,“老爷询问你遗嘱怎么写,你还真拿着金毛当令箭,你是大太太吗,是长子吗?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你不会敷衍几句吗,这样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分配,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大太太抬眸看着我,她眼底的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温和与仁善,带着深深的冷意。
女人的友谊会经历的坎坷很少,但能在几个坎儿上都扛过去的更少。
男人的一切都是令女人撕破脸的东西,不管是各自男人的攀比还是对同一个男人的争抢,全部摆脱不了爱情和婚姻,温柔与物质。而其中的婚姻和物质,更是让所有女性友谊全军覆没的致命之处。
我和大太太的同盟逃过了婚姻,逃过了穆锡海这个男人,却没有逃过物质,她仇恨我在穆锡海耳边吹枕边风,更愤怒穆锡海竟然对我如此言听计从,他可以喜欢我宠爱我,但不能一切都依靠我,否则我想怎样,不都怎样了吗。哪里还lún得上别人说话的余地。
我从沙发上重新坐起来,齐良莠已经由于焦躁和气愤站在茶几旁边摔了一个又一个抱枕,她对我满脸不可思议,“表忠心不是这样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你的安排得到老爷的欢心,给他你不贪财的错觉,那又有什么用,你能得到什么,一句赞美褒奖,还是一份到死都不用节俭的奢华生活?女人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我撩拨开眼前散乱的头发,神态自若说,“我知道。”
齐良莠叉着腰哈了两声,“知道还会这么说,哪怕十分之一,不,二十分之一,你为自己和我争取二十分之一,我们都可以过这世上最好的生活,你以为老爷的财产只有千八百万吗?你不屑一顾丢掉的是多少个千八百万你清楚吗?”
齐良莠越说越崩溃,她捂着脸骂了句婊砸,然后狠狠踢倒墙角处的盆栽,“程欢,我用了七年对老爷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了能分到点东西,保障我的以后。是,我承认我的想法更贪婪,可退一万步讲,我没想到到手的肥rou因为你神经病而jī飞蛋打,五分之二,老爷将近一半的财产你让他拿出做慈善,给那些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他辛苦打拼一辈子积攒下万贯家财,合着都是给外人赚的,你他妈是疯了吗!”
我抬头十分平静看了看她,“这没有错。”
我说完将目光移向自始至终沉默的大太太,“大太太信佛,连生育子女都要拜送子观音,您一定是非常忠诚的信徒,佛经说要普渡众生,众生不需要一句空谈,需要金钱来渡自己,老爷这样的善举,不是为我们大家积德的事吗。”
大太太被我噎得哑口无言,她信佛,她天天都把佛挂在嘴边,可我看得出她没有真正看破红尘,更没有对苍生绝望,她只是想以此来把自己择出女人战争的中心,避免齐良莠放肆的迫害和栽赃,可她没想到最终也因为这个被我堵得无言以对,连火都没处撒。
齐良莠指着大太太,“她信佛,你可以跟老爷说一分不给,让她拿出来渡苍生,我不信,再穷再惨的人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当冤大头。为什么她一个人信佛,我们大家跟着遭殃。”
穆津霖端起一杯茶,他盯着那上面纹绣的龙凤,饶有兴味咂了咂嘴,“二太太如果有怨言,不如找父亲去说,趁着暂时还没有公证只是在做分配阶段,一切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42 章
都来得及更改,你找三太太这样bī问,她也没资格去擅改遗嘱。”
齐良莠捏着拳头,她整张脸都变得狰狞扭曲,“什么事都要赶早,白纸黑字敲定的,老爷会因为我一面之词就大动吗?好人让三太太做了,她摆出一副只要爱情不要物质的高贵做派,我去求老爷更改,这不是把我的贪婪都放在明面上说吗,津霖也太会宰冤大头了,你可真不愧是大太太教出的儿子。”
穆津霖听到她牵连自己母亲,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二太太没三太太蛊惑父亲的本事,在背后撒泼打闹却是一流,换了我,我也不会留给你任何东西。”
齐良莠瞪大眼咬了咬牙,她冷哼了声,怒气冲冲跑上楼。
管家推着大太太回房,客厅内只剩下我和穆津霖,他端坐在对面沙发上,执杯一口口饮茶,我看了他一会儿起身也准备离开,在经过他身侧时,他忽然开口说,“三太太这一招,不怕惹怒逸辞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他,我注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台阶,“他有那么多钱,不会在乎这些。”
“有钱是一码事,被算计是另外一码事,他再有钱,打拼十年也比不过打拼了一辈子的父亲,谁会嫌钱多烫手。父亲原本的打算,是把五成给予逸辞,四成给予我和母亲,一成给予二太太,结果现在因为你一番话全部推翻。”
他说完在我身后发出一阵声响,似乎站了起来,他脚步极轻朝我走来,在我旁边顿住,我余光瞥到他脸上非常开心的笑容,“其实谁都没有发现三太太才是最聪明的人,不显山不露水,已经决胜大局。”
我抿chún不语,的确瞒不过穆津霖,他是比周逸辞更早发现我隐藏心机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我纯良外表欺瞒的人。
我偏头注视穆津霖,和他四目相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基数少了很多,但至少你和大太太得到的总数超过了周逸辞,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穆津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滞,“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看着自己弯曲的手指,“我不想让他被金钱荼毒太深。这种例子我见了很多,当一个人不断累积资本,他就会抛弃人的本性成为一只疯魔,我不希望我爱的男人走上这样一条路。他已经拥有很多,这份底气让他野心不断膨胀,收一收不是坏事。”
“仅仅是这样。”
他挑了挑眉梢,显然不相信,但他一时半会也猜不透我到底在筹划什么,何况这份遗嘱对他利大于弊,他没因此吃亏。
我回答他就是这样,他没有再说什么。
遗嘱风波过去后,金律师始终没有出现,对外宣称去国外参加一个国际律师圈的研讨会,这份遗嘱协议就握在他手中。
我猜测穆锡海为了防止穆津霖与周逸辞对金律师威bī下手,才特意找了这个借口将他送出漩涡中心躲避,直到公证生效为止。
因为这笔财产的缘故,大太太对我非常疏远冷淡,在她认知里我是比齐良莠更加yīn险歹毒的女人,她只是在背后搞动作,杀伤力不算大,可我竟然直接chā手穆锡海的遗嘱,将整个家族都搅得天翻地覆,而更不可思议是穆锡海还真的会听从,这样天大的胆子做出什么都有可能,她对我自然忌惮又防备。
沈碧成那边我安排了九儿每天为她送饭换药,九儿通过那次天台事件成为了我的心腹,她很聪明,知道该跟谁才能吃香喝辣,虽然我没有分到任何资产,但她也瞧出我的智慧和手段,明白这事远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所以悄无声息对我表达了跟从的意愿,我正好缺人手,当然不会拒绝这种聪明姑娘的示好。
岚姐几天后约了我一次,在南风港一家西餐厅,她说没什么事,就是自己一个人呆腻歪了。
我也正好闲得发慌,于是甩开紧跟不放的佣人和司机,走最热闹的步行街到店里和她见面。岚姐看上去又滋润不少,耳朵上挂着新买的翡翠宝石玉环,手上戴了三个戒指,我进门时她正吃沙拉,澄净的橱窗折射出阳春三月的暖光,把她笼罩得格外温暖柔和,我将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她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问我,“身体还好吗。”
我说挺好的,我招手叫来侍者,让他给我按照岚姐的食物再重新上一份,侍者离开去准备,我摸了摸肚子,“等到三个月羊水刺穿就可以做鉴定了对吗?”
岚姐说有这个项目,不过对母体非常痛苦,她特奇怪问我提这个干什么,我犹豫了两秒最终也没把实情告诉她,我随便扯了个谎说替原先一姐妹儿问问,她打算挺肚子bī宫。
岚姐一听bī宫,她立刻笑出来,“bī宫可不是三儿异想天开就能成的,干这事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有几个真bī成的啊,孩子谁不会怀,天底下不会生孩子的那是女人吗?bī宫的下场就是偷jī不成蚀把米,倒因为不识抬举把男人搞急了,直接夹铺盖卷滚蛋。男人想给说法用不着女人上窜下跳,不想给就是没戏,玩儿呢,闹大了只能把情分兜没,什么都剩不下。”
我打趣她说岚姐老江湖了,最懂男人心。
“当时我就想啊,我现在男人要是不娶我,我也不干这行了,开个课程班,科目就叫我知男人心,教入行的妹妹学勾搭之术,省得走弯路。一个人一学期收两万不多吧?学有所成当了*一年不知道多少个两万,靠这个我也能吃饭。”
我拿纸巾把餐具都擦拭了一遍,“岚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毕生心血如果传授出去,*江湖势必掀起血雨腥风。能抵挡得住岚姐吸阳大法的男人,三十年以内是生不出来了。”
“别捧我,你那两个继子,就不是一般女人能搞定的。”
我舔了舔嘴chún,“穆津霖确实难,他太yīn了。能把他吃到肚里,除非比他还yīn。”
“周逸辞也不容易啊。他开场所,江北里多少美女,你就走廊上一站,你数得过来吗?他愣没碰过,换一般老板,自己场所玩儿玩儿很正常,傅惊晟和万芳还不清不楚呢,一个男人这么年轻就能有所成就,不光是苍天赏饭吃,他得够狠,先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
侍者把食物上来后,我有点饿了,拿着刀叉闷头吃,岚姐有一搭无一搭和我聊她老公,他们感情似乎很好,岚姐提起那个年长她二十岁的男人语气非常温柔,是她在这圈子里混半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
女人流露出的真幸福是装不出来的,连每个毛孔都滋润。
岚姐端着杯子往对面街道看,她本是不经意,可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她表情怔了怔,伸手在玻璃上涂抹,将雾气抹掉看得更清楚后,她叫我,“程欢,对面那男的你看是周逸辞吗。”
我听到周逸辞的名字,立刻放下刀叉顺她手指的方向看,果然是他,但他不是自己一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43 章
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陌生男子,那名男子手持文件夹,和他一起进入对面的茶楼,而靠近橱窗位置坐着等待的女人正是白玮倾。
我看到这一幕隐约明白了什么,我从皮夹内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抓着包往外跑,“岚姐今天我请客,改日我约你!”
我一边抚着小腹一边朝对面街道冲,这边紧挨着步行街,没什么车辆经过,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正好遮挡我。
我推门沿着边缘进入茶楼,坐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桌位上,让一株非常高大的绿sè植物挡住我半副bào露在过道的身体,我小声跟服务生说要一壶红枣茶和两盘点心,他点头去准备,我随手抓起一本杂志看,透过书页缝隙瞧见白玮倾给周逸辞倒了一杯茶,她语气非常自然恬淡说,“发现我今天穿了很艳丽的红sè吗。”
周逸辞背对我,他接过那杯茶喝了口,“发现了。”
他喝完晃了晃杯底,“今天心情很好是吗。”
白玮倾托腮迎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其实真到了这一步,发现也没那么哀伤,早日解脱对你对我都好,我已经缠了你这么久,还是我自己有错在先,的确没有借口再拖延下去。为了纪念这个恢复自由的日子,也为了祭奠我们七年的婚姻和青春,穿红sè送一送彼此。”
第101章 只有她
周逸辞笑着嗯了声,“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说完扫了一眼白玮倾,她今天非常明艳动人。大约是这几天想通了,所以吃得好睡得好,并没再自bào自弃忧伤难抑。她脸蛋红润了许多,也长出一点rou。薄薄的红chún漆黑的眼睛。我才发现她其实很清秀,只是我见过的美艳女人太多,她显得不那么突兀而已。所以我一直忽略了属于她独特的美。
她很适合艳sè,尤其这种醒目的大红,穿在她身上颇为闪耀。显得她气sè好看。
但她应该不经常穿。所以周逸辞也有些惊讶,“很漂亮。”
白玮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结婚七年才发现我很漂亮吗。”
周逸辞思付了几秒。“也不算。但我不怎么关注女人的样貌。这些都很表象,不足以成为我评估价值的内容。”
白玮倾脸sè僵了僵。她有些感叹说,“我们这段婚姻。有很大利益存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很奇怪自己不能生育不够体贴,有大小姐脾气还非常娇纵。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包容。你知道吗,连佣人都说姑爷很辛苦,劝诫我学着泡茶煲汤和按摩,至少尽一尽妻子的责任,那几年不管你多忙碌多疲惫,都不会对我的罗嗦和任性厌烦,而很多人都说你脾气很糟糕,可我从没经历过,我也以为你是爱我。”
白玮倾说完略带自嘲笑出来,“我父亲很自私,为了能够攀附更好的家族,不惜将女儿出卖,他知道我不爱你,可他还是选择牺牲我的幸福成全家族利益,结果呢,逸辞,也许只有你能够自私到这个程度,还可以利用自己极致的聪慧化险为夷,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城府和才智。”
她微笑长长吐出一口气,“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可我也有点不甘心,不甘心驱使着我不愿放手,这份不甘心不是我贪婪和计较,而是觉得很不公平。你知道我和方棋的事吗。”
周逸辞将杯内的茶水一口气全部喝光,他似乎渴急了,垂着眼眸舔了下嘴chún,“之前有耳闻,后来派人着手tiáo查了一下,大致了解。”
白玮倾勾住面前茶壶的提手,为周逸辞重新蓄满一杯,她看着从壶嘴缓慢流出的茶水,那颜sè非常黯淡,就像浑浊的眼泪,里头夹在着一丝细小的茶叶沫,在琉璃瓷杯中一点点拂动散开,“我很爱他,也许这份爱情很坏,不值得被祝福和接受,我为了自私的爱他,伤害了你,也破碎了一段婚姻。但我真的为此奋不顾身过,从前年年底到被你发现之前那段时间,是我压力最大的时候,我三天两头咳得呕血,真以为自己要死了,我想反正也活不久,为什么不让自己毫无遗憾的走。”
白玮倾将茶壶重新放下,她注视着沉默的周逸辞说,“我相信爱情是因为他,我麻木扭曲也是因为他,而我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最终没有逃过被抛弃下场也是因为他,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释怀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一切跌宕。”
周逸辞不太想继续这些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的话题,他抿chún清了清嗓子,“都过去了。”
“过不去,所有人都可以说是我毁掉自己,但我知道更是他毁掉了我。如果不是方棋的存在,逸辞,我也会为你发疯,这世上没有女人在接触你之后可以控制自己不陷入深渊。”
周逸辞从西装口内摸出一块方帕,在chún角擦拭了两下茶渍,他指了指站在旁边自始至终一声不响的男人,“陈律师。”
那名被称作陈律师的男人点了下头,他将手中紧握的协议书递给白玮倾,白玮倾接过后他双手相握置于身前,“白小姐,受周先生委托,对您二位在没有子女抚养争夺问题基础上的离婚事宜财产分割一项进行评估,周先生与您七年婚姻夫妻共同财产累积数额是上面红体字,而周先生愿意给予分割的为绿体字,您看是否有异议。”
白玮倾盯着那上面数字没有说话,她脸上一片沉寂,陈律师看到后补充说,“周先生详细阐述中我了解到双方*的问题,白小姐是否反驳。”
白玮倾摇头,她握着那支笔,笔尖停顿在女方签名上,可却始终没有落下,陈律师继续说,“周先生和白小姐的婚姻很特殊,白小姐个人原因造成周先生七年没有子嗣,而白小姐没有工作,对婚姻后的夫妻财产基数没有任何贡献,您对这份婚姻的忠诚度也很低,在这种情况下,周先生凭借个人意愿与感情愿意为您支配婚后总资产的四分之一作为补偿和赡养,估计很难再上tiáo。当然,这是协议离婚的方式,如果要走法律离婚程序,也许还不如这个数字。”
白玮倾抿着嘴chún将财产分割那一栏划掉,这个动作令不断说服她接受的陈律师蹙了蹙眉,他看向周逸辞,周逸辞的表情我看不到,他身体坐得笔直。
“我放弃补偿。”
白玮倾说完这句话后,在女方落款处签下自己名字,她签好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看,然后把那一页举到周逸辞面前,她笑得明媚如天真少女,“我写字好看吗。”
周逸辞不语,他扫了一眼被她狠狠划掉的一行文字,她力气太大,亦或是不知下了多大决心,薄薄一层纸被笔尖戳破,罅隙内露出一丝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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