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一段婚姻需要心动、感情、沟通、漫长的时间陪伴和朝夕相处的问候,才能组合为一个相濡以沫风雨与共的家庭。而一段婚姻的终结只需要一句抱歉和我接受,就可以干干脆脆的斩断,从此形同陌路,互不干涉。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44 章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潇洒,任何一份离婚协议书的签署,男人的笔画很流畅,而女人的笔画却在颤抖。
男人结束的仅仅是一场错误婚姻,女人结束的是自己一生最好的青春。
她再难遗忘那一刻的心疼和哀伤,不管嘴巴多坚qiáng,眼神多明亮。
白玮倾僵硬着惨白着,把协议递给陈律师,陈律师接过后以眼神征询周逸辞,后者不动声sè点了下头,陈律师收好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桌位,避开到茶楼门外,给予他们足够的空间沟通。
“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证。”
白玮倾说随时都可以。
周逸辞抬起手腕看时间,他在心里约摸估计了下,“明天可以吗,我让吴助理到你住处接你,我在民政局等候。”
白玮倾笑着说好,但她脸上的笑容也仅仅维持了一秒不到,就再没力气支撑,骤然垮塌下来。
周逸辞有了离开的意图,他将挂在椅背上的西装拿下来穿好,但没有立刻系纽扣,而是放缓动作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身体务必继续治疗,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白玮倾捏了捏拳头,“还可以去麻烦你吗。”
周逸辞点头说当然。
她眼底闪过一丝晶莹,chún角的笑容越放越大,这一刻落在我视线内十分心酸,就好像一个亡命之徒疲倦了要回头是岸,却发现身后的船早被熊熊烈火焚烧为灰烬,他回不了头,前面一片波涛汹涌又必死无疑。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愚蠢,可惜没人能做到,谁一辈子不在爱情里栽次跟头呢,穆津霖都在夸赞我的聪慧,可我还不是在泥wū沼泽里拼命挣扎都站不起来。
不过相比较白玮倾自掘坟墓,我至少还留了一条退路,也手持着巨大筹码,不至于让自己无路可走。
周逸辞慢条斯理饮着最后一杯茶,白玮倾看着他踌躇了很久,她像是要问什么,可迟迟没问出口,周逸辞透过杯身倒影发现她的彷徨,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对协议内容有什么问题吗。”
白玮倾摇头说没有,她深深吸了口气,“可我有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
周逸辞嗯了声,让她问。
她面容露出一丝仓促和悲悯,“你爱过我吗。”
他没有浪费思考的时间,只干脆说了声抱歉。
这是他尊重的方式,也是他对这段婚姻最后的答复。
白玮倾张着嘴巴,像是有些呼吸困难,她迅速泛白的嘴chún微微颤了颤,“我也是,对你很抱歉。”
她说完睁大眼睛朝窗外吐了口气,极力保持笑容,双手在脸颊两侧不断扇着风,像是很热的样子,她眼圈开始猩红,哽咽着呵笑了两声,“那你爱程欢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捏着杂志的手狠狠一抖,猛地撕开了一个角,破碎的两张纸一大一小,大的还卡在书页里,小的被我攥在掌心,我才发现自己连指尖都是汗,很快浸湿了那张sè彩斑驳的纸。
周逸辞一颗颗系上纽扣,他笔挺的背在西装包裹下显得那么坚硬潇洒,他问白玮倾这个问题重要吗。
白玮倾手指死死抓住桌角,狰狞的青筋浮现,像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
“答案也许不重要,但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是否只存在利益,这世上真的有除了利益什么感情都不动的男人吗。”
“没有。”周逸辞果断吐出这两个字,“不会有什么感情都不动的男人。”
白玮倾盯着他眼睛一字一顿说,“所以你其实是爱她的,当矛盾冲突卷入你身边所有人,包括父亲兄长,心腹挚友,你都会狠狠厮杀不留情面,也只有程欢才能幸免,对吗。”
他毫不犹豫,“对。”
白玮倾眼泛泪光,她像是终于又相信了这世间的爱情,在这么残酷的男人身上也不能幸免,而她仅仅因为赌注错了人,才会得到这样凄凉的结局。
她笑着说好,可笑着笑着却流下泪来。
周逸辞脸sè凝重伸出手在她cháo湿的眼角抹了抹,“看我有了软肋,你是不是很解气。”
白玮倾喷笑出来,“是啊,特别解气,终于你也不是无坚不摧了。”
第102章 攀亲
白玮倾从旁边座位拿起一个袋子,递到周逸辞手中,后者打开发现是一条围巾。他用手指拎着看了一眼,阵脚收得很糟糕,一看就是仓促中织就的。而且颜sè搭配也混乱,黑白蓝三种。看上去不伦不类。又素又花。
白玮倾看到他眼中的故作嫌弃,她解释说,“没有合适的毛线了。有的织就不错。明年戴吧,滨城冬天越来越冷,我记得以前都不下雪。”
周逸辞把玩着围巾毛穗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非常温柔,“程欢也给我织过一条,颜sè很浅。也是质量非常糟糕。就像是别人丢弃不要的。她洗干净了转手拿来送我。”
白玮倾脸sè黯了黯,不过她没有打断他的回忆。仍旧微笑配合他询问后来呢,周逸辞有些惋惜说。“后来我扔掉了,扔在江北二楼垃圾桶。”
白玮倾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愣了愣笑出来。“所以现在很后悔。”
“没有,觉得好笑,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白玮倾盯着他眼角因为浓笑而细细浅浅的皱纹,“话是这样说,如果再给你织一条,我不信你还会扔掉。”
周逸辞笑而不语,他将围巾塞回袋子里,拎在手上对她说了声谢谢。
他提出要送白玮倾回家,她婉拒说还约了其他人,周逸辞和她道别后离开茶楼,在他彻底消失于那扇门外的霎那,白玮倾脸上艰难qiáng颜的欢笑也归隐得无影无踪。
她眼神空洞而呆滞注视着周逸辞坐过的位置,静默了很久,像一樽失去了生命的雕塑。
我同样有些魂不守舍从茶楼出来,岚姐正站在台阶下等我,她看到我立刻握住我手问我怎么了,我张着嘴巴朝她动了动,“岚姐,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是心疼她舍不得她,把她当作特例吗。”
岚姐不太明白我跑一趟茶楼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狐疑看了我一会儿,又偏头望向早已湮没在滚滚车流中的周逸辞,她脸sè有些垮掉,“你指的是谁。”
我不知该怎样说,她在我愣怔的功夫死死握住我肩膀,“如果是我们这样身份的女人,还是不要轻而易举谈爱情,尤其对方是不值得或者很危险的人,爱本身是一个太高深莫测的话题。齐良莠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没有爱情,她一辈子都没有真正爱过男人,也没有什么男人真正爱过她,对于爱情至上的人来说,她是不是无比悲哀,可这个社会多少看不起她的女人,却过着比她悲哀千百倍的生活。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娶了不忠的妻子,女人最大的悲哀是嫁了无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45 章
能的丈夫。拿什么衡量一个人有能无能,除了钱和权,还有什么呢。”
岚姐捏住我肩骨的手指随着她每吐出一个字而更加用力,到最后几乎要将我捏死,我忍受着钻心的巨痛一声不吭,她看着我近乎哀求说,“程欢,千万不要犯傻,女人栽在不值得的男人手里,这辈子就完了。男人可以浪子回头,但女人得到的宽恕太狭隘,我们已经走过一条弯路,不要再接上下一条弯路。”
岚姐句句戳心,听得我特别想哭,从没有这样心力交瘁过,我不知道我走的这步棋对不对,如果再走下去还回不回得了头。
我如此渴望女人的安稳,却没有一把安稳的伞给我撑。
左边是若即若离毫无把握的周逸辞,右边是凭借心机手段杀出一条血路,我想俘虏他,俘虏得彻彻底底,可俘虏周逸辞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么长的一条河,上岸需要多少沉浮。
周逸辞离婚消息不曾放出半点风声,也一直十分低tiáo处理,但仍旧传得满城风雨,几乎在*之间人尽皆知。
有一些和穆锡海私下交好的朋友甚至打电话到穆宅询问这件事,听上去是好意,可实则也在瞧笑话,穆锡海起初还耐心回复,到后来干脆理也不理,独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当初周逸辞迎娶白玮倾时,他们父子关系还非常僵硬,几乎没有来往,白家嫁女在滨城也算一桩庞大新闻,穆锡海当然不会一无所知,可他没有资格chā手,chā手周逸辞也未必听从,所以这段婚姻在本质上就不被祝福,随着周逸辞的qiáng悍与成就,白玮倾被摆放在一个攀高枝的位置上,然而最开始白玮倾和周逸辞的结合其实是下嫁。
周逸辞有才智有城府,唯独缺少了门路,白家算不得首屈一指,可也门户响当当,周逸辞对这段婚姻的抉择很大程度上因为他需要在滨城找一个靠山,为他打通人脉渠道,助他一臂之力。
现在的周逸辞是所有家族最理想的结亲对象,他也利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征服了太多女人,而七年前的他还没有手握权势和钱财,只是一个大众眼中没有时运的凤凰男,白家对他的接纳是他山穷水尽的稻草。
周逸辞的固执倔qiáng太像他母亲,他宁可向外人低头,也不愿回来对自己亲父亲妥协。
白玮倾*闹得沸沸扬扬,穆锡海三番两次想要埋怨,可他又不敢说的太深入,周逸辞舍父随母离家出走是他的过错,而穆锡海在对他母亲这件事上的过错更大,他根本没底气张口苛责。
周逸辞离婚消息曝出后杜老板和杜太太第一时间带着杜靖婉来到穆宅,提了大包小包数不尽的礼品春风满面。
美其名曰是拜访大病初愈的穆锡海,实际就是来攀亲,对于自己侄女和周逸辞的婚事早已势在必得。
之前杜太太只能暗中搞动作,毕竟婚还没离,总不能直接贴上去掉价,也显得故意和白宏武为敌。现在婚离了,周逸辞这块肥rou许多豪门官宦都盯得紧,而杜小姐算是和他接触最多的女人,本身就近水楼台,杜家地位在滨城也不低,自然是最佳首选,至少杜家上下都这样觉得,而能否入穆锡海的眼就不得而知了。
我站在二楼梯口朝底下看,大厅内佣人往来非常热闹,穆锡海坐在沙发上和杜老板说话,杜靖婉乖巧依偎在杜太太身旁,她似乎很想四下打量瞧瞧,又怕初来乍到太失礼,便只好沉默拘谨坐在那里。
与此同时周逸辞从走廊头上的房间内出来,他穿着一件艳丽无比的花sè衬衣,下面白西裤,看上去颇为*耀眼,有几分轻佻,他看到我站在梯口鬼鬼祟祟像个偷窥者,没忍住笑了声,“要趁人不备做坏事吗。”
他朝我走来,不管这里还是在穆宅,直接无所顾忌伸手卷起我一缕长发,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他顺着头发一点点吻上来,直到灼热的薄chún掠过我耳垂,最终落在眉眼上,辗转亲吻了片刻。
我提心吊胆把他推开,在他坏笑中反手指了指楼下,他所站立的位置并不能看见什么,但他可以听到杜老板的声音,他问我怎么了,我歪着头说,“周先生未来叔婶在做客呢。”
他蹙眉问我哪一家的叔婶。
我狡黠眨眼,“当然是对你爱不释手的杜小姐的叔婶喽。”
他这才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哦了声,“原来是打翻了陈年老醋的坛子,怪不得我在房里睡觉都闻到了酸味,活活被酸醒了。”
第103章 眉目传情
“我可不是醋坛子,更不可能打翻。”
我抱着双臂站在楼梯口最危险的地方,底下人只是不抬头而已。不然一眼就能看到我,我又朝前走了走,让一堵墙挡住。我侧身贴着墙壁看他。
“周先生这么急于离婚,不肯再给白宏武将功补过的机会。更大原因是发现杜家的利用价值要比白家多。所以宁可背负过河拆桥的骂名,也要尽快离掉。关键四分之一的财产,周先生并没想到白玮倾不要。这可是一笔太庞大的数字,周先生这么唯利是图,怎么舍得掏。很明显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对吗。”
周逸辞眼睛里含着笑意。“这还不是吃醋,你自己没闻到酸味吗。”
我脸上温和的表情收了收,他见我脸sè有点垮掉。也没有再继续打趣。他默了半响问我怎么知道协议内容。我说那天和朋友也在南风港。
“我离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问出这样一句话,有些耐人寻味。我立刻看向他,他垂着眼眸把玩自己的腕表。我想了下说,“当然是早日另娶贤妻。”
他抬眸看我,“娶谁。”
我扫了眼楼下。“这不都上门来求娶了吗,周先生面子多大,以往都是男人到女人门上提亲,到你这里大反转,为了做周太太,全都拼了颜面。”
他盯着表芯,里面白sè秒针一下下跳动,镶嵌的十几枚小钻石一闪一闪发出璀璨银光,他忽然说,“娶你怎么样。”
我听到完全愣住,虽然他距离我还有一米远,可我不受控制变得僵硬的身体仍旧能感受到他bī射出的刚硬气息,我张了张chún不知道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特别认真郑重。
他见我这副模样立刻大笑,“只是开个玩笑。”
我就知道他是在和我玩笑。
我们之间从最初的云泥之别,到现在的千山万水,想要跨越有多难我甚至没有勇气去丈量。
除了玩笑还能怎样。
我身体顷刻间松懈垮塌下来,可心里还是有些克制不住的失落。
他又问我,“要不要观赏我的离婚证。”
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与失望中跳出来,语气不太好呛他,“离婚证有什么好观赏,不就是一个本子吗。”
周逸辞笑得尤为开心,“那是一个简单的本吗,那是男人终于逃离你们女人桎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46 章
梏罗嗦象征自由和光明的东西。”
他笑起来确实好看,*着我也一起跟着笑,“有用吗,自由一阵子,不还是要掉入下一段桎梏,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也没见哪个不是面对桎梏甘之如饴笑意横生,总比没人愿意桎梏qiáng吧。而且啊,这次要桎梏周先生的女人比白玮倾单纯懦弱,蠢笨做作,关键还有两个背后出谋划策的长辈,非得榨干了才罢休。”
周逸辞从口袋内摸出一支烟,他在指尖逗玩了片刻,“榨干什么。”
“当然是周先生的东西。”
他挑了挑眉梢,“榨干、我的东西。”
他嗤笑出来,“不被我榨干算他们本事,还想要吸我的血吗,我的血都是黑sè的毒血,吸了就死。”
他将烟卷叼在薄chún间**,纤细干净的手指压下打火机,蹿升出的一缕淡蓝sè火苗和他鼻尖几乎蹭上,呼吸**中烟雾从chún角溢出,一圈圈的散开融化。
我讨厌烟味,也讨厌吸烟的人,可唯独我最喜欢周逸辞这样的姿势,吸烟的他是性感的,不着痕迹的猎走了女人心。
他朝我走来,脸和我近在咫尺,他一只手撑在我耳畔的墙壁上,另外一只手夹着烟,他腮含着烟雾鼓出一块,我屏息静气已经做好了他会将烟雾喷在我脸上的准备,然而他却别开头吐向了空中,他声音沙哑说,“而且榨干的词语用在这里不贴切,很qiáng求。”
他说话时嘴里渗出浓烈的烟气,我不由自主注视他两瓣不断阖动的薄chún,像被摄了魂魄一样傻傻问他,“那怎么用。”
他拉过我的手,一点点探入他*,我触碰到了冰凉的拉链,他竟然只拉了一半,透过那没有拉上的一半空隙,他诱着我指尖伸进去,在接触到那一团柔软时,我下意识要缩回来,我动作快,他比我动作还快,他死死按住不肯松开,笑得意味深长,“这才是榨干男人jīng血的唯一途径。”
我脸发烧,朝他脸上呸了一口,他染着烟味的指尖点了点我的chún,“用这个,啐这里。”
他说啐这里三个字时,握着我手扣在他某处部位动了动,我哭笑不得,用力从他掌控下挣脱开,我像沾了瘟疫一样,把刚刚摸过的手指在他花衬衣上蹭了蹭,他笑而不语,我说,“你们男人niàoniào都不擦!”
“这你也知道。”
他笑得更深,我说当然知道,你们男人如果不穿有拉链的裤子,连里衣都不穿。
他嗯了声,“方便掏出。”
我又呸了他一口,他解开靠近锁骨处的一枚黄sè纽扣,“喜欢这个颜sè吗。”
我咧嘴不理他,他说,“男人天生就对这个颜sè很敏感,我指的暗喻。”
他说完见我仍旧不理他,也没识趣闭嘴,而是将另外一只手从我耳畔移开,站好理了理皮带扣,“我记得你有一晚穿了明黄sè的里衣,很*。”
我深深吸了口气转身下楼,我每走一级台阶他就在我身后说一句,“腰肢很柔软,富有弹性,叫声迷离诱人,嘴chún甜得像蜂蜜。”
直到我迈下最后一级,他还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我臊了个面红耳赤,这厮肯定故意的,穿个花衬衫就开始满嘴下流渣子。
穆锡海和杜老板刚好han暄完,一抬头看到我,我通红的脸庞还有发烫的眼睛让他怔了一下,他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没有,穆锡海不放心,他朝我伸出手让我过去,我走到他面前,他手背在我额头贴了贴,“不舒服要开口说,不要怕麻烦别人。”
我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茶几摆放了许多杜老板带来的礼品,不乏名贵补酒和壮阳参药,我看到后莫名其妙想起了周逸辞那晚在车上膨胀到极致的东西,壮观得吓人,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又后天发育了,不然怎么会大的离奇。
我想笑不敢笑,呛了口唾沫,咳嗽两声才止住喉咙的痒。
杜老板瞥了一眼我腹部说,“靖婉说在医院见过三太太,我以为三太太身体不好,还想带着夫人去探望,结果是怀孕的大喜事,穆兄老来得子想必早已按捺不住内心呼之欲出的喜悦吧。”
呼之欲出。
我嗤笑了声,看来杜老板其实是个大老粗,还偏偏喜欢咬文嚼字,有点附庸风雅的bào发户味道,而穆锡海琴棋书画都能信手拈来,属于颇有学识涵养的人,再加上有钱有势,自然非常高傲,能看得上土包子才怪。
穆锡海果然没说话,他蹙了蹙眉头,端起瓷杯饮茶。
杜靖婉朝我打招呼,我回给她一个微笑,“杜小姐没有上班吗。”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不上班。”
“我忘记了。”我撩了撩头发,“杜小姐名门千金,福禄享受不尽,不需要依靠自己生存。”
她笑了笑说,“三太太也是有福气的女人,我很羡慕您。”
“三太太是真值得羡慕。靖婉如果有三太太这样的福气,我和你婶婶不指望你孝敬什么,至少可以放心你以后的生活。”
杜老板把话茬接过去,他知道杜靖婉不擅长逢源,很容易说错话惹得气氛尴尬,我看了他一眼,“杜老板高、瞻远瞩,为侄女筹划得这样好,还愁她不能享福吗。”
穆锡海愈发觉得烦躁,他将茶杯放下,瞥了一眼仓皇无助的杜靖婉,眉头蹙得更深。
此时露台外忽然传出几声犬吠,穆津霖推开门进来,他笑着掸了掸被狗扯坏的袖绾,“狗畜生,还敢咬我。”
他捏着一只给狗刷毛的梳子,上面粘着大把黑sè的毛发,他丢出窗外,惊动了那只本就不安分的狼犬,它在原地蹦跳了两下,凄厉的喊叫透过玻璃异常尖锐。
杜老板喊了声穆总,穆津霖不知道是真的没发现还是装出的,他对杜老板的出现很是出乎意料,他下一秒将目光落在最角落的杜靖婉,后者很羞涩,在目光相处时立刻垂下眼眸,轻声喊了句穆先生。
穆津霖没有理会,他淡淡对杜老板说,“这是来见逸辞吗。”
被这样直白戳点出心事,杜老板脸sè微微不自然,“听说穆兄前不久大病初愈,我才得到消息,立刻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穆津霖笑得意味深长,“有劳杜老板挂记我父亲,看也看了,我父亲还需要休息,不便陪您长坐,杜老板不如改日请早,就不留您吃饭。”
杜老板和杜太太脸sè更僵,他们坐在沙发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周逸辞的面都没见到,还赔进这么多价值不菲的名贵礼品,实在不甘心。
正在气氛最僵持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下楼的脚步声,我下意识望向杜靖婉,她波光莹莹的瞳孔内是周逸辞叼着一根烟卷一身放汤不羁肆意*的样子,由远及近悄无声息,就这样不言不语闯入了杜靖婉的世界,将她沉寂了二十六年岁月的湖泊投掷下一颗石子,泛起惊涛骇浪的巨大涟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147 章
漪。
周逸辞极少这个打扮,也极少一副慵懒,至少我跟他期间从没见过,他总是衣冠楚楚一脸淡薄,就像看透了所有人世所有风尘。
杜靖婉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微低着头,脸颊一丝红润,她手指还在身后局促搅拌着,杜太太朝她使眼sè让她说话,她却啜喏着开不了口,周逸辞走过来对穆锡海喊了声父亲,穆锡海嗯了声,他并没有招呼周逸辞对贵客说话,显然并不十分满意杜靖婉这个姑娘。
周逸辞和杜靖婉的事一日不稳妥,杜老板的社会地位就要向周逸辞低头,他站起身主动伸手和周逸辞说话,后者斜叼着烟卷,显得不屑一顾,他随意敷衍着,和杜老板碰了下指尖,懒懒的模样,带一点独特的痞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