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第二帝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削嘤枪
资产阶级的浪潮虽然拉低的贵族门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贵族的身份就变得一文不值,老牌贵族依旧是不可逾越的门槛,某些已经落魄的老牌贵族还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维持体面生活,二战首相丘吉尔的父亲一个典型的案例。
即使是20世纪的初期依旧有一些新大陆的千万乃至亿万富翁愿意赔上百万的家财只为得到一个贵族女婿。
“莫尔尼......哦!不,莫尔尼阁下,这么说来您也是拿破仑家族贵族”雷米尔小心翼翼的询问莫尔尼。
莫尔尼微笑着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子,波拿巴家族的荣耀不属于我。”
“尊敬的波拿巴伯爵,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我.......”一个贵族,一个非贵族。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场谈判主要负责人是谁(事实上,雷米尔有猜错了。这场谈判本来就是,莫尔尼与维克托联合拟定的),雷米尔已经激动的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维克托摆了摆手说:“就让我们在谈判之前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没有什么比食物更能忘却烦恼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长亲自走了过来,他用带着一丝狂热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后,将目光聚焦在维克托的身上,维克托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见店长操着一口
第六章 报社风云(4)
“你没想过要回去吗现在奥尔良家族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灰溜溜的逃到了伦敦。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成立了,伟大的巴黎人民又一站起来了。”维克托用着略微有些嘲讽的语气说。
嘴上说着伟大的维克托打心眼里瞧不上所谓这个所谓第二共和国,匆匆忙忙建立起来的共和国与18年前七月革命建立的奥尔良王朝的本质没有什么两样。二月革命归根结底就是一场由王朝反对派与温和共和派联手向基佐政府施压,巴黎人民像18年前一样成为这些人手中的工具。
只不过,这些反对派与温和共和派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强大的奥尔良王朝竟然如此脆弱。他们只想利用巴黎暴民逼迫国王罢免基佐政府后实行利益再分配,没想到由于用力过猛将整个奥尔良王朝全部推倒。路易.菲利普出逃的前夕,梯也尔与巴罗还在商讨如何利益分配,温和共和派的领袖还在呼吁让巴黎暴民们冷静下来。
就像拉马丁所说的:共和来的太快了。共和力量尚且薄弱的共和派发动了一场他们无法掌控的革命,第二共和国在不经意间建立。然而奥尔良王朝的残余势力却没有在这场扫荡中消灭,他们依旧是盘曲在第二共和国的庞然大物。被路易.菲利普压制了十多年的正统派贵族也跑出来兴风作浪。
军队同样也不满意如今共和国,军人需要荣誉、需要金钱、需要贵族头衔.......这些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统统无法满足他们。
天主教派也回忆起了当年法兰西大革命时期共和派是如何将他们的家产抄没,送他们走上断头台。乡村的力量更加的薄弱,乡下的农民们不懂得什么是共和。他们只是希望出现一个英明的皇帝/国王能够帮助他们。
法兰西第二共和国自建立起就已经走向了死亡倒计时,巴黎需要一个真正的王朝、一个领导者。而不是所谓一个混乱不堪的共和。正统派与奥尔良派打从一开始就不准备稳定共和,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共和重新转化为奥尔良/波旁王朝。
“乱!您不知道,现在的巴黎有多么混乱!杀人,放火,抢劫的无处不在”丝毫没有听出嘲讽语气的店长蹙眉叹气道。
二月革命本质上是一场无组织无记录的自发革命,它就像一头野兽一样冲向了巴黎,将巴黎的一切伪装撕碎,人性在这场革命中根本经不起考验。下到平民上到权贵胆战心惊的生活在这个混乱的革命中,权贵以詹姆斯.罗斯柴尔德就是其中的典范。二月革命时期,他曾经有几度想要逃离巴黎前往德意志寻找他的兄弟,但是他又不愿意损失在巴黎的财产,所以他一直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直到革命彻底被镇压。
维克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也对!巴黎现在却是不是什么好地方!”
维多克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对于普通人来说。
4月的巴黎诚然是一个混乱的都市,但大体上已经恢复平稳。
相对平稳的共和国首要任务就普选,普选出来一个人民都接受的政治首脑。
此时的共和依旧是让巴黎人民热爱的组织,以拉马丁为首的共和派热火朝天的筹备法兰西第一届总统。
人心向背的共和派仿佛已经是稳操胜券,如果不是6月发生的那场事件话。
店长与维克托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三小盘普莱登布丁端了上来:普莱登布丁是用杏仁糕点、草莓、饼干和鸡蛋冻层层叠腾起来制成的,让人看上去就十分有食欲。
于此同时,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与一盏精致的咖啡壶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第七章 报社风云(5)
就在维克托与雷米尔交谈的同时,坐落在伦敦威斯敏斯特的白金汉宫中一场关于波拿巴家族的会谈也在不知不觉中进行。
“阿尔伯特,我们的小百万富翁又要开始新的动作了,你怎么看。”白金汉宫的偏厅中一位妙龄女子慵懒的依靠在镶着金边的长椅一侧慵懒的说道。
“我的女王陛下,您这样的姿势要是让英国的那些老古董看到了估计又要少不了一阵风波。恐怕老古董们又要将我拉出去批斗一下,说我不检点,带坏女王之类的话了。”阿尔伯特并没有正面回答维多利亚女王的问题,而是就女王陛下的仪容开始了调笑。
“阿尔伯特,你........。“维多利亚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整个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的统治者,此时竟然如同小女孩般撅起了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等待着被的小女孩。
贵族礼仪、礼容仪表之类的仿佛全部被维多利亚忘却似的,阿尔伯特知道这是他的特权只有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维多利亚才会展现出这种表情。在常人眼里的尊敬维多利亚女王(强人)其实也是一位等待着丈夫宠爱的的少女,这也是为什么维多利亚能够在第一次见面就深深吸引住阿尔伯特的原因。向往自由的阿尔伯特不会为世俗的权利迷惑、不会为高贵的身份所折腰,但是他也想会像骑士一样守护心爱的公主。
阿尔伯特像是偷情的汉子一样。先是从长椅上站起身溜达了圈,确定了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特别是唐宁街的首相罗素与外交大臣帕麦斯顿)的到来后将房门关闭,再次走到维多利亚所在的长椅上。
浪漫的阿尔伯特一把将维多利亚女王抱在腿上(这时的维多利亚女王还不是几十年后的重型坦克),亲昵的刮了一下维多利亚鼻子道:“你如果让我对他的叔祖父(拿破仑)或者他的父亲(拿破仑三世)评头论足的话,我还恶意略微评论一二,对于他,一个15、6岁的幼狮,或许二三十年后会成为一头雄狮,但是也极大可能在成长过程中死于鬣狗口中,还是等到他成为雄狮的时候再来评价吧。”
维多利亚微微点点头,小女孩姿态的靠在维多利亚女王的怀里道:“那你认为拿破仑三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野心,有学识,同样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阿尔伯特严肃的说道:“我们这位伦敦的新百万富翁可一点也不是省油的灯。女王陛下,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我们的那位冒牌(顶着拿破仑不灭神话的挑梁小丑)波拿巴亲王写的那本《拿破仑思想》没。”
最近已经为不列颠事务忙碌的脚不着地的维多利亚哪有空闲的时间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籍,从1846年开始连续两年的宪章运动将整个不列颠搅得天翻地覆,上议院大臣三天两头前来跑来白金汉宫述职,甚至有的时候三更半夜都有人找急忙慌的敲开白金汉宫的大门。今年的宪章运动在义警与特别警察还有伦敦警察厅的配合下勉强镇压,维多利亚也就才从忙碌中抽出时间。
维多利亚摇头叹气道:“不列颠王国这两年的情况想必你也看在眼里,我哪还有心情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书籍。”
“我告诉你,我们那位波拿巴亲王将自己的政治野心在这本书中完全显露。他将他的叔祖父,那位国旗裹着刺刀的狂人拿破仑一世陛下吹捧成为整个法兰西的救星,声称要建立一个依靠军队、教会保护
第八章 报社风云(6)
“如果不列颠王国强行干涉的话,势必会引起整个法兰西的反感。闹不好会重新上演1793年的旧事!”阿尔伯特一面安抚维多利亚女王,一面向女王分析当前的形势:“虽然第二共和国现在的首脑拉马丁说了,法兰西绝对不会对外输出思想。但这只是拉马丁的口头担保,如果我们强行逼迫的话,巴黎的思想会跨过大洋彼岸,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将巴黎这头野马拴住的人。”
“阿尔伯特,你说巴黎的思想真的会不会传播过来现在整个欧洲都变成了革命的海洋,英国会不会也变成那样!”维多利亚下意识的抱住阿尔伯特。
1848年2月23日,革命从巴黎开始爆发并如同瘟疫般的传向了中欧以及南欧地区。奥地利、普鲁士、德意志小邦国,甚至是意大利都相继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截止到6月,奥皇及其皇室已经仓皇逃出了维也纳,普鲁士国王正在与来自莱茵兰与柏林的游行者对峙,西西里岛已经建立起了自由派临时政府,米兰、威尼斯等地相继爆发起义。英法相继出现了相对的平和期,上次的宪章运动已经让整个英国王室吓得差点跑路,已经经历过一次过山车式心跳的维多利亚不想再来一场宪章运动。
“法兰西现在需要的是逐步稳定,不列颠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刺激它。不列颠现在宁可让不列颠的敌人波拿巴家族坐上总统的宝座,也不能让那些巴黎暴民坐上去。前者可能会成为我们一时的敌人,但是胜利一定会属于不列颠。而后者的思想一旦与国内本土的那些人联系在一起那将会是后患无穷。恐怕我们第一时间要做的并不是向法兰西宣战,而是举起屠刀瞄准国内。到那时候即使我们可以击败法兰西,但是不列颠王国不同阶级之间的隔阂将会越来越大,这样绝对不利于我们的统治。”
当然阿尔伯特所说的巴黎暴民并不是所谓的共和派,某种意义上来说共和派也是不列颠拉拢的对象。阿尔伯特所说的是代表着小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工人与手工业者。前者或许还是利益上的矛盾,还没有到你死我活上的矛盾。充其量也就是换一个总统/君主,然后英法两国或者更多的国家一起客客气气的喝一杯茶,谈论一下利益分配问题。后者则就是阶级的矛盾,非要你死我活才肯罢休的矛盾。工业化时代的欧洲诸国都是依靠对内剥削、对外压迫情况下进行发展的,后者一旦崛起将会给英国乃至欧洲诸国都带来天大的麻烦。
“咚咚咚”
门外清脆的敲门声将阿尔伯特将要发表的言论打断,维多利亚迅速从阿尔伯特的腿上坐了起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被阿尔伯特抚顺的柔发与有些褶皱的长裙。夫妻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维多利亚坐回了长椅的一侧。阿尔伯特则是一面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一面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与袖口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了房门。
头戴假发套,身着燕尾服,佩戴一副白色手套手上还拄着一副拐杖陡然一副管家模样的白发老人出现在阿尔伯特的门前恭敬的说道:”亲王阁下,下午的茶的时间到了。”
阿尔伯特这才掏出手中的怀表看了一眼,怀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5点:“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这个点了。”
阿尔伯特冲管家点了点头,收到信号的管家同样点头表示明白后转身,然
第九章 报社风云(7)
阿尔伯特虽然是协助女王统治整个不列颠王朝,但是也不可能事事都要了解。
“怎么回事”阿尔伯特皱着眉头道。
“这场经济危机中英国的所有贵族大部分都遭受到了创伤,有几个老牌家族甚至受到了重创。而波拿巴家族却在这次金融危机中获得大量的财富,这引起了英国有些贵族的不满,他们认为波拿巴是小偷,将不列颠王国的钱偷到他们父子的名下。”维多利亚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辛灾乐祸。
不列颠虽然已经不再是王权永恒的时代,但是波拿巴家族也不能肆无忌惮玩弄金融的手段将属于不列颠全体国民的财产转移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这是全体英伦贵族的意见”阿尔伯特严肃的询问道。
如果真要是伦敦贵族的集体表态,那么英格兰王室大可直接以投机倒把的罪名将波拿巴一家的资产收为己用,然后将波拿巴家族赶出欧洲。如果伦敦的大贵族只是说说而已,王室就要考虑收回波拿巴家族的资产到底值不值得。波拿巴家族的资产到底值不值得王室动手,王室动手后会不会面对来自法兰西方面的施压与法国贵族的抗议(波拿巴家族虽然搞风投有些不守规则,但在那个年代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一生白皙。许多人明里暗里在边缘试探,没收波拿巴财产难免不会引起法国在不列颠贵族的担惊受怕。到时候一个不好,王室又要出乱子)。
“这些人平日里猴精猴精,生怕一个意外将他们的政治前途毁于一旦。毕竟没收一个正统大贵族(只是一个落魄户)的财产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维多利亚平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明着来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只得通过夫人外交。”
维多利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他们将自己的夫人、女儿送入我的茶会中,然后......”
阿尔伯特是一位耐心的听众,他认真的倾听完维多利亚的讲述后微笑着说:“女王陛下,投资本来就是有人失败有人成功。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的成功而去抢夺他人,这样会破坏贵族之间的友谊。”
“阿尔伯特,我生气的不是这个!”口干舌燥的维多利亚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后又倒了一杯接着说道:“让我生气的是波拿巴家的那个小鬼竟然想将手伸向不列颠王国的舆论领域!《雷米报》你应该听说过吧!”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他家的报纸有关政评这一块还是挺不错,我以前经常订阅。不过我听说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他们的报社好像快倒闭了。就是不知道雷米尔那个老板找没找到下家。”
维多利亚看了一眼怀表后淡淡的说道:“没猜错的话,雷米尔现在正在与波拿巴家族一道吃晚餐。”
阿尔伯特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思考了片刻后沉声道:“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现象。一个法国人在英国不去购买地产(尚波尔伯爵),不去购买债券(路易.菲利普),反而将钱投入了报社业。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精明的资本家。他想通
第十章 英法同盟?(1)
经过一番激烈的谈价还价后,维克托5000英镑的白菜价将雷米尔的报社打包带走(雷米尔报社由于对外需要偿还的债务、公司员工的经费、一系列违约金全部有波拿巴家族兜底)。
同时维克托以每年1000英镑的价格将雷米尔雇佣,曾经的报社老板转眼间变成了报社打工仔。
在雷米尔的千恩万谢中,维克托将一支价值6000英镑的支票提给了雷米尔叮嘱道:“你可以凭借这张支票去英格兰银行换取所需要的金钱。还有就是你手头的债券最好能不要动就别动,等上几年估计就会出现转机。”
根据维克托的了解,雷米尔手中的债券大部分是钢铁债券。虽然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经济危机中钢铁厂的债券变的一文不值,甚至有许多钢铁厂直接申请破产。
破产公司的债券比一团废纸都不如,废纸起码可以擦屁股而债券不行。
不过只要挨过了挺过了48年的严冬,钢铁市场的活力将会重新激活。债券的价格虽然已经不可能像47年那样疯狂,但是总的来说勉强可以止损。如果愿意继续等待的话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经济危机的严寒并不会持续太久,工业化依旧需要钢铁作为后盾。
到了1856年一场震惊世界的发明将会在英国诞生,贝塞麦转炉炼钢法的诞生将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不一样的开始,廉价的钢铁会冲击整个资本市场疯狂的钢铁时代将会来临,无数的钢铁厂将会拔地而起,疯狂的钢铁债券将会冲入整个欧洲市场。
不过,这些都和维克托没有关系。他现在要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与暗中储备力量:“叔叔,我们的资本转移的怎么样”
莫尔尼愁眉苦脸的说:“其中有一小部分转移到了巴黎,大部分还是在伦敦。维克托,你不知道现在巴黎实在太乱了。自从法兰西银行停止贴现兑换后,底层的恐慌终于蔓延到了中层乃至上层,当巴黎的大量既食利者突然发现自己的钱没有发生转移,但是只是一串数字的时候恐慌开始将巴黎笼罩。我听马蒂尔德来信说,如今的巴黎就像是一个炸药桶,只要有一点火星,巴黎将会再次爆炸。所以说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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