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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花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剑落英
他看了看一直在他右面的黄金绵道:“黄姑娘,后悔来受这份罪了吧?”
黄金绵比他好的多了,萧阔海专门为她找了大大的油布遮雨,她轻声的道:“我没事,还要多远?”
方进石道:“前面就是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将近拂晓,众军赶了一夜的路又挖了几个时辰的土,又困又累又饿,行动速度慢了许多,方进石转头向哲伦问道:“哲伦,你派去联络消息的人回来没有?”
哲伦摇摇头,方进石一脸严峻,对萧阔海和哲伦道:“现在时机稍纵即逝,若不能马上赶到前面十里的那个山谷,天亮以后金兵很快就会发现我们,那就危险了。”
萧阔海也不问那个山谷,回头对属下道:“让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掉队的不用理他了。”黑夜行军本就困难,更何况是在细雨中,方进石和找的当地士兵一起打前领路,终于在天色灰蒙蒙亮时,来到了一个土坡下。
方进石不待马停稳,急急的跳了下来奔向山坡,众人一起下马跟了上去,登到高处才发现脚下是一个细长的山谷,方进石喘着粗气到:“幸好,还来得及。”
黄金绵道:“什么来得及?不是要去土麻岭烧金兵的粮草营么?这里哪有粮草。”
方进石看了她一下,这黄姑娘居然没有掉队这么快就跟了上来,让他很是意外,他右手一指西面道:“土麻岭就在那上面,我放水淹了金兵,又让人去佯攻土麻岭,北面的金军赤盏晖一定会派兵来救援,这里是最近的路了。”
他说到这里,萧阔海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急急的赶到这个山坡真正意图就是伏击赤盏晖部去救援土麻岭的金兵,这个战术本来是“围点打援”,只是他兵少,抓住金兵最重要的一点去佯攻,引得金兵救援,再来打这个援军。
黄金绵奇道:“你哪来的人去佯攻土麻岭?”方进石笑道:“我会撒豆成兵的法术你信不?我是用豆子兵去攻打的。”
黄金绵明知他是假话糊弄,可是他即是不说,黄金绵也不再问,方进石道:“兄弟们准备一下,金兵应该很快就到了。”
哲伦丝毫不怀疑的命令自己的手下执行,萧阔海却是半信半疑的让手下准备伏击的石块弓箭,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有斥候探马飞报:“来了来了。”
方进石让人隐藏好,这个时候秋雨下了一天一夜,终于渐渐收了,天色也亮了,只是还是阴沉沉的,一大长队金兵沿着山谷中的道路蜿蜒前行,看样子至少有二三千人。
萧阔海一看有金兵入伏,兴奋头就上来了,等金兵进入大半,一声大喝,萧阔海举起大石第一个狠狠扔了下去,伏兵齐出,契丹兵和乞颜部联军箭如雨下,居高临下占尽地利,金兵死伤一片。
因为准备仓促,能扔掉的石头不多,弓箭也很快射完了,下面的金兵夺路奔逃,队尾没有进入山谷的金兵们更是沿着山梁向他们这面移动。
萧阔海抽刀在手,准备率部迎战,方进石道:“不可,快走。”他又率人奔到山脚停马的地方,打马向北面狂奔。
如今哲伦唯他马首是瞻,跟着他带队下来,萧阔海眼见是一场占便宜的大战却避而不战,心中很是可惜,可是看黄金绵也跟着方进石逃了,只好一肚子不如意的领着人跟了上来。
他看方进石打着马一路前行,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就紧促马匹追到方进石马旁大声道:“为什么不战?”方进石大声道:“我们要去夹击赤盏晖的大营。”
萧阔海神色一紧,想要再问什么,方进石却已经又促马前去了,他只好紧促属下骑兵加速前行,又走了大半个时辰,隐隐竟然听到喊杀之声。
方进石停下来道:“萧阔海,前面就是金兵的大营,你用武之地到了,看你的了。”
萧阔海大喝命令着,率着手下骑兵跟着哲伦的骑兵向前,他们越过方进石身边喊杀着奔涌而去,黄金绵刚要催马跟着上去,方进石急道:“黄姑娘!”
黄金绵勒马停下回头听他说话,方进石近前了些道:“这是他们契丹人和女真人之间的战争,我们不用去了。”
黄金绵哦了一声,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方进石道:“去找我的豆子兵去。”他带了十余骑打马向来路而去,折而向东,一直走了近一个时辰,来到一个树林边。
一些战马停在林边,还有一些士兵正在休息,衣服盔甲什么颜色都有,让人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军队,这里的人早早就有人迎了上来,领头的竟然是杜成。
方进石询问了几句,道:“我们走吧,这里不安全,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他带着云内州府柔服县来自会盟山的骑兵悄然而去,似乎这场战争和他们从来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萧阔海和哲伦带着骑兵冲进赤盏晖的军营时,赤盏晖正和连夜偷营的辽军苦战,这些辽军本应该在云内州府城里困着,却突然出现在他大军的右侧,领头的是是大少爷刘行虎。
方进石的布局其实很大,他绝不仅仅是想烧了土麻岭的粮草营,凭他们长途前去攻山作战,机会实在不大,当刘成川收到哲伦手下带过去的密信时,连赞几声妙。
云内州城很难真正被围起来,因为它的东门是连接着黄河的水寨,金兵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船。
随着赤盏晖所部的大败和完颜亮的重大损失,云内州府之围已经难以持续,刘成川也无力将金兵占据的宁仁县城重新夺回来,三方的实力渐渐均衡。
同年,金兵大部分撤军。





大宋桃花使 第124节 争道朱蹄骄啮膝
方进石意得志满,心情愉快的骑在马上哼着小曲,跟着杜成的骑兵一起回柔服县城。()
在他身后的黄金绵心情可没有他这样好,她阴着脸道:“难听死了,你能不能别哼哼了!”方进石哈哈一笑道:“难听么?难听你可以别听啊。”黄金绵心情不爽的很,都懒得和他争辩,在马背上抽了一鞭,到前面去了。
方进石回头对后面一个军士问道:“喂,我真的哼的很难听?”那军士赶忙道:“不难听,方校尉最厉害了。”方进石问他哼的曲子如何,他却答非所问,不过方进石却是更加得意了,凑到这人近前跟他聊起天来了。
打头的杜成打马过来,道:“方校尉,田军头过来接你来了。”方进石微感意外,他催马到队前,田兴向他行礼道:“方校尉。”
方进石点了点头道:“城里有什么事么?”
田兴道:“也没什么事情,赵军头让我前来告诉方校尉,他已经跟涂统制说你去下面的镇上巡查未归。”方进石不禁问道:“涂统制几时到的?”
田兴道:“今晨方到。”他打马和方进石并排前行,低声道:“涂高芝这个人心胸狭窄,今晨未见方校尉去城门口迎接,问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快,方校尉小心应付一些。”
方进石嗯了一声,他知道田兴在这里等他,一定是赵良替他圆场,怕二人说的不一样,派了田兴前来通风报信。
方进石和田兴一起进了柔服县城,他明显的感觉到这里跟他离开时不一样了,首先军队就多了很多,到处一片嘈杂声,许多军官他都不认识,像他这样的从七品武功郎一级的,已经有十余个,别人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刻意的巴结他了。
方进石不敢怠慢,赶忙由田兴带领着来见涂高芝,通报以后,他在外面滴水檐下等了没多久,传令兵让他进去。
大厅上,涂高芝正和蔡近廷叙话,他一看方进石进来,道:“方校尉巡查辛苦了,蔡县令正有事找你。”
方进石向涂高芝行礼,然后对蔡县令道:“不知蔡县令找在下有何贵干?”蔡近廷道:“官军封存了县衙银库,下官前来讨个解封,方校尉下个军令吧。”
方进石这才想起,他入城以后就下令封存了柔服县的银库,不得任何人进出,实际上早在他们入城之前,银库里早就被辽朝的县令搬空了,只是留下了一些档案账目和官衙的契约等,方进石想着这些东西以后一定会有用,就令人守着了。()
方进石向涂高芝道:“涂统制是在下上官,这里一切由涂统制决议。”他知道官场规矩,一定要知道清楚明白自己的上司是谁,不把上司放在眼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涂高芝喝了口茶才道:“这里是你打下来的城池,你的军令比我的要好使,方校尉下个军令吧,免得让蔡县令难做。”他这淡淡的话语,已经让方进石心头一惊,把守银库的是会盟山上的弟兄,极有可能是有些弟兄只知道有他方进石,鸟都不鸟他涂高芝,已经让涂高芝碰了个软钉子。
方进石连忙道:“是属下疏忽了,马上就去办,马上办。”他转身想要走,涂高芝道:“这个事田兴你去办就可以了,方校尉,你在这柔服县短短时日,经营的很不错,他们都很听你的。”
方进石听这个话很是刺耳,他重新行礼道:“属下也是仰仗着范指挥使跟涂统制的名头,狐假虎威而已。”
涂高芝笑了一笑道:“是吗?听说这银库里早就没有了银钱了,方校尉派重兵看守,可是容易让别人误会的,幸亏我知道你家财殷实,一向廉洁,蔡县令,你可不要误会我的这个手下了。”
他这个话似乎是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的,可是在方进石听来,直直觉得后背嗖嗖发冷,他现在很是后悔做了一件这么愚蠢的事情出来,尽管他接收银库时,那里面一文钱都没有了,可是他重兵看管一个空了的银库,十足的画蛇添足,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他现在就算想要解释一下,只能越描越黑,涂高芝混到统制这个位置上,也绝不是贪污拍马就可以的,方进石感觉处世说话比之涂高芝,他还远远不是敌手,涂统制这个话内涵是敲打他方进石,可是表面上是维护他,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蔡近廷嗯了一声,道:“银库里虽然没有了银钱,可是还有许多非常重要的东西,方校尉做的没错,对了,方校尉军中喂马的粗盐,我已经派人送了一百五十包过去了。”方进石道:“多谢蔡县令了。”
蔡近廷点了点头,他居然很爽快的调拨了粗盐给方进石,多少让方进石有些意料之外,涂高芝对方进石道:“你巡查辛苦,回去休息吧。”
方进石行礼告辞出来,这次见涂高芝,不仅让他之前的得意烟消云散,而且让他感觉很有压力,他悻悻然的独自一人回到大槐树巷,家里静悄悄的,那个丫鬟奉上茶水,方进石坐在前厅喝茶,直到他喝完一杯清茶,他才感觉家里有些不对,实在是太安静了,他问那妇人道:“她人呢?”
这个妇人知道他是问云奴儿,上前答道:“少夫人出门去了。”
方进石听了有些烦躁道:“她上哪里去了有没有说?”这妇人摇了摇头道:“少夫人留了字给将军。”
她进去取了云奴儿留的字条,方进石皱着眉头打开,他看完云奴儿草草写就的两行字,几乎跳了起来,这字条上面写着:
“事有急变,暂且一别,万望勿寻,无论郎君何处,日后必定寻君。”
这云奴儿居然不辞而别,看这字条的意思,她应该碰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不得不赶回去处理,还要方进石不要去寻找。
方进石心头大急,匆忙的找来魏崇和邓安让他们去找,只是平日时这云奴儿出门,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她,可是今日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她。
寻了大半天,方进石越寻越着急,深怕云奴儿遇见了什么惊险他不能救,他不由的总是想起当日郑大车那凶狠的情景来,只是当时是梁翠容合伙骗他,如今却是云奴儿玩失踪。
方进石着急上火时,邓安带了一个小贩过来道,这个人好像看到一个有点像云奴儿的女人坐了一辆马车出北门去了,方进石顾不得真假,带魏崇和邓安骑快马出北门去追。
这一追直追了整整一夜,方进石几乎发了疯一般,邓安道:“如果云姑娘真的坐了马车,应该早就追上了,只怕走了别的路也是未必,这样总不是办法,不如回城去多召集人手机会应该大些。”
方进石道:“邓安你回去叫人马,魏崇,我们分头找。”
魏崇道:“也许云姑娘已经回去在家里等你了,她以前统领上百手下豪杰,别人想要害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也许她真的只是有急事走开而已呢?”方进石听了稍稍心安,想想这夜里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也真不是办法,他不死心的又乱找了一通,才跟着邓安一起回了柔服县城。
方进石希望云奴儿已经回去,他在那大槐树下急急下马,飞奔到前厅大声喊道:“云奴儿,云奴儿。”
那个妇人听到声音奔了出来,方进石急问道:“云奴儿回来了没有?”这妇人摇了摇头,方进石怅然若失,内心觉得空空荡荡的,叹息一声而后跌坐在椅子上。
云奴儿真的已经离开这里了,方进石呆坐半响,忽的站起来想:无论怎样,都要找到她。
他抓了丢在桌面上的马鞭方要出门再寻,斜眼望去,桌面上竟然放了一个蓝布包袱,方进石心头一动,伸手拿过来打开它,里面竟然是一双靴子和几样药材,方进石顿时想起,他上次出门时,因为云奴儿要给他买靴子和醒酒药,还让他心情不爽了,此刻这些东西都回来了,云奴儿却失踪了。
方进石忽然想到,这次回来的时候,这个包袱并不在这个桌面上,很显然是云奴儿趁着他出城寻找时候回来放下的,方进石忽然激动起来,他把这包袱检查一遍,果然在包袱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纸片,方进石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说了莫找偏生要找,辛苦自受,麻烦来了,君好自为之了。”
这个分明是云奴儿回来过的,她如此说话语气,让方进石稍稍放心了些,他把这包袱收拾好,此时忽听大门“吱”的一响,方进石心头一震——云奴儿回来了。
他跑出前厅,只见大门口站着一个枯瘦的中年汉子,竟然是延州府的张二。
这张二一看到方进石,面露喜色道:“公子果然住在这里,这地方好不难找。”方进石赶忙和他客气着把他让进前厅,张二拉着一匹马,上面驼着些东西。
方进石道:“你怎么来了?”张二躬身行礼道:“是少夫人让我来的,少夫人说天气转冷,怕公子受冻,让我送锦衣来了。”
方进石哦了一声,他忽然想到了,云奴儿留书说麻烦来了,让他好自为之,可能就是说梁翠容派的这个张二马上就到了,云奴儿也许真的有事,只怕更多的原因就是要躲避这个从延州安府来的张二了,想到这里,方进石对云奴儿更加放下心来。
他才从延州城出来其实没有多久,梁翠容就派人送衣,只怕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以她的消息来源,云奴儿的事能隐瞒了她多久呢?
方进石现在头痛的是,如何跟梁翠容交待呢?




大宋桃花使 第125节 故将移往南山边
方进石留下张二住下,张二不仅带了些梁翠容准备的衣服鞋子全套,还有一些干果茶叶,甚至还有几坛子好酒,专门交代让他送军中的其他军官做个人情。
临了张二还拿出个大红帖子道:“这个是秀王爷送到府上的喜帖,请公子去喝喜酒,秀王说,就算公子去不了京城汴梁,这个帖子也要交到公子手中,以后他的这个酒一定补给你。”
方进石接过喜帖看过,想到这个喜帖赵子偁会不会也给黄金绵一个,也许她不跟着赵子偁回去汴梁,到了这云内州府,也是在逃避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方进石醒来时已经天蒙蒙亮了,他想起昨日洪水营的执事官告诉他卯时要到营中点卯,以前冯妙及在的时候,也不用他去应这个卯,现在涂高芝带了洪水营所有的兵马在这里,他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方进石跳了起来,急忙穿衣服胡乱洗了把脸,拉了马出门,刚到大槐树巷口,只见邓安带了两个人正走过来,一个是周员外,另外一个管家模样的却不认识,邓安刚要开口说话,方进石急道:“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我要急着去应个卯。”
军营中点卯可不是小事,迟到轻则罚银,重则要挨军棍的,更严重的掉脑袋都有可能,方进石可不会跟自己的屁股过不去,他不理几人,匆忙间打马去点了卯,执事官道:“方校尉,涂统制已经将你分到北营了,今日起须到营中住了。”
方进石答应一声,像他一个小小的武功郎,实在是没有资格在外面住了,点卯过后一时间就没什么事情了,涂统制升帐议事还要一个时辰以后呢,方进石回过头来见邓安和周员外,他们在一个酒楼里找个地方,邓安先道:“这位是萧府的管家,他们府上出了事,来请方校尉帮忙。”
方进石望了一下那管家道:“出了什么事了,萧明不是已经放回家了么?”那管家躬身行了礼道:“我们少主人是回来了,不过昨夜军营里来人到我们府上征粮,我们少主人凑不起数目,所以想请方校尉出面跟涂统制说情,求宽限些时日或减免些数目。”
方进石道:“军中去你们那里征多少粮?”这管家道:“十万贯铜钱,二十万石粮食,这个数目就是把萧家卖光也凑不起来,因而我家少主恳求方校尉务必帮忙。”这管家又是向方进石深深一礼。
这个数目真让方进石感到惊讶,他也知道涂统制到了这里,本地的富户一定会大出血,但是涂高芝要价这么高,远远超出了方进石的设想,这样的数目不是抢钱了,简直是要命了。
周员外在边上也道:“方校尉务必帮忙,涂统制也向在下征粮十万石,钱五万,在下也实在拿不出来啊。”
方进石不由大感为难,他内心里是想帮这二个富户说情的,只是如今涂高芝当权,让方进石感觉有种说不上话的感觉,他看看周员外道:“这个。。。。。。非是我不肯帮忙,只怕在下人微言轻,涂统制那里没有什么用处。”
周员外赶紧道:“在下等也明白方校尉的难处,只是迫不得已才来为难,成不成萧周两家一样感激方校尉。”方进石叹了口气道:“只怕真的作用不大,两位莫抱太大希望了,我尽力而为吧。”
周员外和那管家再三言谢,这才去了,邓安望了二人离开,对方进石道:“涂统制这次确实太狠了些。”
方进石苦笑着摇了头道:“只怕这次我也帮不上什么了。”
邓安低声道:“这些土财主精明着呢,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兵刀战乱一起,他们就变卖许多财产,把钱都藏到别的地方了。”
方进石想着这些土财主也不会任人宰割,他和邓安在这酒楼吃了早点,邓安自己回衙门,他到涂高芝的营中听令议事。
涂高芝一个时辰后升帐,调令各部接管柔服县城各处,同时接收会盟山的邵兴杜成部,永兴军洪水营正式的全面接管了柔服县,城头早就换了旗帜,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更改。
临到中午,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快要休息时,有军校进来报:“禀将军,有饮马滩辽军信使求见。”
涂高芝让这信使进来,这信使进账来呈上书信,涂高芝看了以后面上一喜,他向方进石道:“方校尉,这个又是你的功劳了,那里的乱军秦敢开愿献上饮马滩接受招安。”
这个消息方进石并不感到意外,金兵虽败,可是依旧势大,饮马滩受宋金两面夹着,要粮无粮,随时都有被吃掉的危险,只是浚河水让方进石改了道了,金兵想要水淹已不可能了,秦敢开想要硬拼金兵,无疑是以卵击石。
方进石上前道:“这都是范指挥使和涂统制的威名影响所致,在下只是跑个腿而已,不敢居功。”涂高芝看方进石识时务,微微点头道:“这是天佑我永兴军旗开得胜,不费一刀一枪就有了这等好事,只是这里附着的纸上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把这封信其中的一张竖起给方进石看,方进石看这纸上只有一句话:“一百个萧阔海”
方进石看到这句话,就知道是萧阔海写的,黄金绵当日说过,一百个萧阔海也比不上他一个方进石,经过水淹完颜迪古乃金兵突袭赤盏晖一战,方进石奇招凭借区区千人打破金兵数万,萧阔海心服口服,不仅让出饮马滩,还写了这样只有他才看得懂的认输信。
方进石此时却不能直说出来,只是装作不知道:“这个,属下也不清楚。”
涂高芝也不在意,随手丢在一边,冯妙及在旁边道:“这等喜事,应速报于大帅知道。”涂高芝道:“这个当然,”他又向方进石道:“本来是你大功劳,只是你先前擅自同金兵订立防务之约,越权代庖,功过相消了。”
方进石只好不说话,涂高芝议事完毕,宣布按军令回去做事,方进石看着别人走了,追上涂高芝到后堂,叫了一声:“涂统制。”
涂高芝回过头道:“你有什么事么?”
方进石行礼道:“听说军中向当地富户征粮,属下有两个朋友家里有些难处,特让属下前来求个情,减些数目或者宽限些时日。”
涂高芝淡然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方进石道:“就是城中的萧家和周家。”
涂高芝哦了一声道:“是他们啊,这么一点点数目的钱粮都不肯出,你去问问他们,是留着等辽国复国还是想资助金兵呢?”说完拂袖而去。
方进石碰了这么一个钉子,心情憋屈的很,虽然他已经想到可能涂高芝不会卖他这个面子,在这永兴军中,方进石混的实在是很不开心,想投军做一些事业出来的雄心着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现实是让他很无奈的。
方进石悻悻然的走了出来,独自骑马去了城门边的一个小饭馆吃中午饭,他看到黄金绵从道旁拉了马而过,就叫了一声。
黄金绵转过头来,方进石道:“黄姑娘,你这是要上哪?”
黄金绵道:“我回延州,然后回家去。”方进石道:“你家里是哪里的?”黄金绵道:“潼关。”
方进石道:“那就祝你一路平安了。”黄金绵想了一下道:“过些日子我们公子爷大婚,有请你去观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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