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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陈玉舒‘啊’的惊叫了一声,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很明显的往前冲去,好在车速不快,并没有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但也吓的惊慌失色,气恼的打了王学谦一记,心有余悸的骂道:“臭小子,你想吓死你老妈?”
王学谦哀怨的看着路边的西湖,对于陈玉舒,他真的很无奈。
“你出生的时候,正好容嫂也生孩子,不过我可以保证,当时喂你奶的绝对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神情慵懒而不失优雅,眼神却飘忽不定。
王学谦脑袋都快炸开了,他都已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可是……这不,他的胃有开始**了,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胃部一阵的抽搐,这是想要吐的感觉。容嫂的杀伤力太大,让他有点把持不住内心的真实反映。
其实说白了,小时候的事情,谁知道。
当孩子的,或许在长大之后,最怕的就是大人说孩子小时候的糗事。当然了,因为记忆的原因,大人们具有绝对的发言权,而小孩子只能无奈的接受一个事实,真相永远不站在他的一边。此时此刻的王学谦,正在经历着这种让他几乎要发疯,却无可奈何的经历。
大人口中所有的傻事,都是他们犯下的罪证。
因为,有目击证人。
而他已经不记得了。
王学谦也觉得这样下去,他连面对面上这个名义上已经是**的女人,连最基本的勇气都会丧失,甚至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无奈之下,他正好看到陈玉舒手上拿着一本法国杂志,其实也算不上是时尚杂志。
法国最早的时尚杂志,是1921年创刊的《巴黎时尚潮》,当然这本杂志在时尚界创刊号的地位,已经被《纽约风尚》已经代替了,但是比利-亨廷顿在办理杂志上的能力让人不敢恭维,已经将好好的一本时尚杂志,有种带进沟里的迹象。要不是美国人还比较保守,王学谦甚至有时候忍不住想,这个家伙会把好好的一本杂志,变成《花花公子》。好在霍夫曼这个曾经的时装店老板还算正经,支撑着《纽约风尚》在美国的时尚界的统治地位。
但这种统治地位,面对法国时尚界,还是不堪一击。
对于美国人来说,富豪阶层还是不认可本土的品牌,大部分人还是将目光放在法国,巴黎。美国是生产工业品的国度,而法国才是创造艺术品的乐园。
而陈玉舒手上拿着的杂志,恰恰是今年巴黎时装周的宣传杂志。
不过通篇法语的文字介绍,让王学谦不由的腹黑:“老妈不是像钟文豹一样,看书只看图的吧?”
“妈,您喜欢看懂法国时装周的杂志?”
王学谦问的隐晦,当然潜台词是,外文的杂志你也能看懂?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还是存着不相信的态度。
“我喜欢简约的古典风格,但是现在的服装太繁琐了,你看朗雯这一季的设计风格,根本就没有脱离繁琐的宫廷风格,要我说,这简直是对内涵这两个字的极大侮辱。繁琐的东西,不见得是奢华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怎么做服装?”陈玉舒的语气显得有点激动,怒其不争的说道,似乎一说起时装,她整个人都像是活了过来,王学谦心说,不会真的是潮妈吧?
心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态,小心的试探道:“妈,你怎么会有法国时装周宣传杂志的?”
按照王学谦知道的,这份时装周杂志不过是内部杂志。更贴切的说,是一份带有导购姓质的杂志。当然法国人傲慢的姓格,肯定会将这份杂志说的神乎其神。
然后只给有购买能力,并在时装周上一掷千金的主顾。
而陈玉舒,这些年不是都住在余姚老家吗?
怎么会?
王学谦的怀疑很快获得了答案,陈玉舒将杂志往汽车的储藏箱里放好,让他郁闷的是,陈玉舒不仅懂法语,而且还非常精通,口语比他的都好,还抱怨道:“这几年,都没机会说法语,都荒废了。”
这让正儿八经被法语为难过的王学谦情何以堪?
“小家伙,我知道你奇怪。当年你老妈还没有怀上你的时候,可是跟着你爹一起去了欧洲,游离了欧洲六国。当年你爹和你胡惟庸伯伯,几个新晋举子,跟着外交大臣薛福成去欧洲开拓眼界,我也跟着去了啊!你老妈还在巴黎大学过精算……巴黎什么都好,学校都是开放的,谁都能去听课。就是有一样不好,女人呢骑马还要穿裙子,这不是等于变相的让女人在大街上**男人吗?”似乎也觉察到跟儿子说这些话不太合适,陈玉舒隐晦的笑笑,一下子跳到了王鸿荣的身上:“**的法语就够呛,问路都能把当地人带到沟里,在巴黎游玩的时候,每次问路都是我去的……哈哈……”
或许是想到以前开心的事,陈玉舒笑的非常开心,但是不经意间,却出现了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惆怅。
这种感觉,让王学谦不由的纳闷,怎么像是七年之痒?
可七年之痒不是当双方爱情变得淡薄,和情亲**的关键时候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杂志?”王学谦不忘提醒道。
“马陡立神父是一个让人无时无刻能放下戒备的男人,优雅,高贵,甚至让人有种放心的坦然,可惜啊!他帮忙给弄到了最新的杂志,不过老妈可不傻,这杂志虽然难得,在上海滩想想办法,还是能弄得到的。”
虽然一个神父,通过朋友的关系,去弄一本大部分都是为女人准备的时尚杂志有些问难。这一会儿的功夫,王学谦可没有心思为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法国神父默哀,反而紧张了起来:“他是谁?”
看老妈的样子,老爹的帽子都快泛绿了,能不让他着急吗?再说了,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叫马陡立的神父?老妈不是天天在家吃斋念佛吗?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陈玉舒头枕着藕臂,伸手想要揽到风的影子一样,尽显女儿态,要是让王鸿荣知道,他的老婆和儿子,竟然谈起一个和尚,甚至比说到他的都多,非把鼻子气歪了不可,即便是洋和尚也不行。
而王鸿荣要是知道,他又敬、又爱、又怕的老婆,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表现出如同坠入爱河的样子,非气死不可。
“都怪你,你老妈我容易吗?你倒好,走了七八年,才有了正经消息,我吃了这么多年的素,天天求佛拜神的容易吗?”说道这些年来的担心,陈玉舒眼眶湿润了起来。
就当王学谦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总之,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陈玉舒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算是看透了,王鸿荣和陈玉舒的感情出现了危机,而这种危机,正是因为陈玉舒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太多了。
本质的原因很简单,陈玉舒太强了,她需要一个比她更强的男人,来降服她,而王鸿荣显然没有这个能力,所以陈玉舒这些年过的不如意。这时,王学谦甚至腹黑的想到,这对当年时髦的夫妻的不合,真正的原因是否根本不在于他离家十年?
虽然王鸿荣在别人眼中,非常优秀,甚至是学贯中西,但是在有的人眼中是金子,但有时候,却长的像是一团乱草。
不过王学谦还是紧张的说道:“那个叫斗笠的神父,绝对不怀好心!”
“什么斗笠?是马陡立神父。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你这小兔崽子?**我听说你在美国,连菩萨都不拜了,深怕拜错了神,改信了**。再说,他也不叫斗笠,给自己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叫马陡立。原来好像是叫让-波努瓦,倒是有点傻气。”说话间,却语气一变。
“再说了,傻儿子,**是那么容易哄骗的人吗?逗他玩呢?不过法国人确实有趣。”扑哧一笑,正正好好在反光镜中,露出四颗贝齿,洁白如雪,晶莹如玉,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陈玉舒还不忘瞪了一眼王学谦:“每次去教堂,都带着容嫂。你或许已经记不清楚了,容嫂是非常热心的,忙前忙后的围着神父转悠,看到马陡立神父一脸绝望样子,我都快忍不住了。”
王学谦倒是放心了,看着老妈的表情,这个马陡立的神父,肯定没戏。但他却心里开心不起来,显然这位多情的法国神父,在陈玉舒的眼中,就像是一条可爱的小狗,时常能给主人带来欢乐。
至于是否需要给这位法国神父默哀三分钟,表示一下深刻的同情,他认为不太必要。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不做死,不会死。
好在很快张庄到了,一幢隐秘在湖光山色中的西式建筑,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王学谦心里是真的相信,老妈说的是真的。拥有的国际范,也不是做做而已。
汽车在门厅口停下的那一刻,王学谦偷偷的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想找乘机找个借口,离开。他可不想每天生活在找个女人的阴影之下,不然,非要发疯不可。
可事与愿违的是,陈玉舒竟然等着他下车,绕过去开门,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晚上陪妈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见王学谦的脸一下子垮下来,陈玉舒黛眉一挑,不怒而威道:“怎么,你还不乐意。”
王学谦垂头丧气的心中暗暗道:“不是不乐意,而是怕受刺激。”
(有一个坏消息,大纲废了,要改。还好水鬼更新的慢了一点,情节拖了一些,不然……嘿嘿……当然伴随的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本书将继续更新下去,直到完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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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422章 【害人不浅的大周皇帝(下)】
“大少爷!”
在进门的那一刻,八个侍女,娇滴滴的,容貌端庄,身段娇好。.跟坐飞机头等舱的时候,空姐躬身问候似的,不一样的是,一下子来了八个,可比飞机上的空姐多多了。齐刷刷的躬身喊道,宛如事先练习过。声音整齐划一,也无法和声震屋宇相比,但王学谦,还是被吓了一跳。
好在这一天来受到的刺激,已经快让王学谦的心脏快麻木了。可见,是老妈事先准备好的,家里说不定又他最近的照片,都让仆人们记住了。
不过对于王学谦来说,心头也是暖洋洋的,有人挂念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心灵有所触动。
“谦儿,你随便看看,要是喜欢的话,就搬过来住。”
陈玉舒款款走在维多利亚风格的旋转楼梯上,鞋底踩在厚实的硬木楼梯上,发出一声声音律十足的声响。显然,陈玉舒并没有穿这个时代女人都喜欢的绣花鞋,反而是一双硬底的高跟鞋,怪不得看上去人显得很高,身姿挺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这才,回眸笑着嘱咐了一句。王学谦等这句话,都等了半天了,没想到陈玉舒还很开明的样子,这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人往往会乐极生悲。
“不过,晚饭都要回家吃。”
陈玉舒说完,就独自上楼了,显然是去换衣服。
随手座在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看上去有点像是半躺在沙发上一样,佣人送上来了咖啡和点心,法式的咖啡甜点,整个房子就像是与房子外的山水,湖泊,完全隔绝开了一样,让人有些诧异。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茶几。
咦,这东西好像和周围的东西格格不入,英国古典风格的家具,奢华中带着一种乡村气息。当然,在欧洲,英国人的品味一直不被看好,甚至成为顶尖设计师嘲笑的对象。
不够,在贵族之间,使用的东西,家具,建筑,甚至是曰常的习惯,都差别不大。
土豪,这种阶层还未被接受的时代。
龙虾一个先令一只,也不会有人去点两块钱的,哦,不,说错了,是两英镑的。
街头撒钱,还是被当成神经病的行为,贵族都是内敛的,甚至是对平民保持神秘的一类人。虽说需要用神秘,彰显他们高贵的身份的,但是生活到了一定的程度,追求品质生活才是贵族们共同认可的,就像是美国的富商,在欧洲的地位普遍不高,除非像是阿斯特家族这样的,家主本身就是贵族院的议员,在英国有爵位。
他们只有在地位相等的人之间交往,通婚,也就是东方风俗中的门第之交。
所以说,房间内的格调如一,是贵族最基本的生活要求。
但是宫廷风格的茶几上,放一本线装书,这……
王学谦一时忍不住,拿起了那本已经翻的有些烂的书籍,翻开时候,空白的地方,被注明了不少藏书家的提拔,还有印章。
不过让他啧啧称奇的是,上面竟然还有母亲的提拔,没办法,书上的字就数这位写的最多,最长。印章倒是有些奇怪,是‘玉散人’。不过提拔的最后,还是看到陈玉舒的落款,好在这几个字的繁体字不难认。王学谦目光如炬的一眼就认出来了。看到一行行清秀的小楷,如同林间灵动跳跃的蓝彩蝶一般,似乎有翩翩起舞的韵律感觉,这让王学谦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外界说的王家学贯中西,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家之主的王鸿荣。
而是另有人在。
书的名字很奇怪,叫什么《臣轨》。
翻开之后,几乎每一篇的抬头,都有不少于四五十字的眉批。字迹清秀,也不过是让他惊讶一下,反倒是内容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什么……
“帝王行事在乎本心,错自臣子……”
“断章取义,为主者,是非不分尚可,却错只有错处,上行下效之说,不过掩人耳目……”
“示愚人,坦诚即可!交智者,善于辩。”
……
怎么看这些话好像都有些大逆不道的样子,再说了,这家里的摆设,能够随手翻书,并随便仍在茶几上的,也就只有他的老妈,陈玉舒莫属。
问题是,王学谦虽觉出了不对劲,但真要让他说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就有点让他抓瞎了。他的古文功底……‘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样的诗句倒是难不倒他……
‘楚有祠者,赐其舍人卮酒。舍人相谓曰:数人饮之不足,一人饮之有余。请画地为蛇,先成者饮酒。’
……
类似《画蛇添足》之类的,简单易懂的古文,他张口就来,总之一句话,九年制义务教育之中的,六年级一下的随便问。
说出来有些磕碜,但古文这东西,学多了用不到,而且平时见面的时候,也不用文言文说话。比方说胡同里两个人面对面的走过来,一个说:“二哥,吃了吗?”
“没吃呢?”
“哎呦,正赶上家里的饺子刚下锅,去家里吃点。”
“不了。婆娘做了炸酱面,回去就吃。”
“炸酱面,这可吃的舒坦!好嘞,回见吧您呐?”
“回见!”
可真要翻译成文言文,连四书五经八股文考出来的酸秀才,说起来,都会觉得蛋疼。如下,同样的场景,两个街坊在胡同里碰面:
其中一人问候道:“仲兄,饭否?”
另外一人翻着白眼,咧嘴一笑道:“肚中无食,颇有饥肠辘辘之感!”
“娇耳味美,可中意!”
“拙荆已备下膳食,唯有炸酱面尔!”
“呜呼呀,此物大善!告辞!告辞!”
“保重!保重!”
……
即便是傻的冒泡的‘老酸穷’秀才,和人说话也不会这么别扭。所以说,没有立志研究古典文学的人,是没必要学那些文言文来给自己添堵,至于东方传统智慧和文化的传承?自己不学,总有人会去学的,并乐此不疲的也大有人在,不必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忒累。
但是王学谦迫切的想要知道,楼上的那个女人心里的真实想法,看她喜欢看的书上的眉批,无疑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捷径。但让他郁闷的是,他竟然看不懂!
看不懂不要紧,可为什么每个字都很容易懂,他却连一句简单的话,都看不明白呢?
正在郁闷不已的时候,却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少爷!”
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人在扯他的鞋带,王学谦果断的怒了,心说:“这是哪里来的丫鬟,太不懂规矩了,竟然敢消遣主人,扯他鞋带。这不是让他要在房里出洋相吗?”
可是低头一看,他却生气不起来了,脚边跪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看模样即便比小阮玲玉大一些,也顶也就多大上一两岁。小脸肥嘟嘟的,脸颊上的‘婴儿肥’都还没有褪去,两个女娃都急的额头出汗,紧张不已。
发现其中一个小女娃,手里拿着一双新的便鞋,肯定是给他换鞋的。
细细一打量,连王学谦瞅着有趣,突然间童心乍起,左看右看,好像两个女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的原来是双胞胎。
“我自己来。”
王学谦说话间,将一双布鞋拿了过来,往脚上一套,偏大了一些,其中的一个小女孩,说道:“少爷,鞋子大了,大奶奶准备了其他的尺码,给您换别的吧?”
“算了,我觉得挺合适的。”
“大少爷!”
小女孩似乎很认真,可王学谦细细打量,跟是让他啧啧称奇,原来两个女孩说话都是异口同声,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像是一个人说话似的。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并蒂莲’?
顿觉有趣的王学谦抱着其中一个小女孩,放在膝盖上,突然女孩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不说话。
王学谦还没有感觉到,反而兴致高昂的说:“告诉,叔叔,你们叫什么名字?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说对了,叔叔带你们去西湖看金鱼去!哦,不,吃糖去。”
等到他发现,膝盖上的小女孩正在瑟瑟发抖的时候,这才发现,连个女孩都一副害羞草被惊动的样子,就差把头埋到了手臂中,不敢抬起头来。
这才发现,似乎他的行为有些不妥。
也是在上海的家里习惯了,小玲玉就喜欢趴在他的**上,扬着脑袋,一脸崇拜的听着胡侃。
可要是换了一个女孩,这就难说了。这个时代,十来岁的女孩都已经有些懂事了,知道一个女人需要的矜持是什么?
要不是王学谦是她们的主人,早就说不定已经大喊大叫:“抓流氓!”
小女孩不敢喊的原因,当然是王学谦的身份,要是卖身为奴的丫鬟,都是没有自主权的。虽然,早在明代,就不准许这种卖身契的存在,但是人们重视能够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来规避法律,比方说期限上,写上50年。
一个女娃,长到五十多,甚至六十的时候,估计连主人也没有再养下去的心思了。
这和卖身为奴是一个道理。
似乎为掩饰尴尬,王学谦装出一副骗小孩的表情,其实他就是准备骗小孩:“你们两个,都读书了吗?”
大户人家的丫鬟,有时候也有机会识字。
王学谦倒不是胡乱说的,看着两个小丫头互相鼓励的看了一眼,似乎觉得眼前的‘大叔’还算表情亲切。这才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王学谦倒是没有邪念,反而像是长辈垂询一样:“都学了什么?”
“三字经。”
“千字文。”
“**规。”
“孝经。”
“女戒。”
“九章算术。”
“大奶奶说,我们将来还要学英文和法文……”
……
“这个貌似没有必要吧!”王学谦狐疑的看着两个小女孩,表情极其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做假,这让他有些无语了,学这么多,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能学的过来吗?
再说了,他认为小玲玉那样的孩子,就挺好。
对功课永远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听到玩和吃点心,就一蹦一尺多高,别说有多高兴了。不是说王学谦不信,而是他有点怀疑,这么多的功课,这两个孩子能学的过来么?
说话间,一指茶几上的那本被他当成天书一样看的古籍,绷着脸问道:“这两个‘字’读什么?”
其中一个像是稍微胆小一点,看着另外一个小丫头。
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那个被寄予厚望的小丫头点头道:“这是《臣轨》,是大周则天皇帝写下的规范臣子言行和品格的书……”小心的看了一样王学谦,见这位传说中的大少爷像是一个乐天派,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刻薄的主人,这才胆子大了一些:“大奶奶说,这本书不能单看,需要和大唐太宗皇帝的《帝范》一起看,才能品出其中的三昧……”
两个小家伙,左一句,有一句的,把王学谦说的一愣一愣的。
这么大点的小孩子,难道都知道帝王术了?
原本,王学谦还以为,老爹虽然可能迂腐一些,但是本事还是不弱的。可是没想到老妈太凶残,竟然没事在家研究帝王术,还是女皇版的,这已经是超越凡人的节奏啊!这武则天也真是够可以的,没必要把当皇帝的心得都要写下来吧?这不是祸害后人吗?
要是王学谦自己傻乎乎的冲上去,不知道要被戏耍成什么样呢?
王学谦的心中只能默念道:“老爹,恕儿子不孝,不能帮你。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
还是帝王术已经成为烂大街的东西,或者说慈禧老佛爷当初发现妇女地位不能保障,而偷偷的从宫里拨出巨款,将妇女的意识普遍提高了?
总之,王学谦感觉这两个孩子不简单,当然不简单了,能把一个成年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再说了,王学谦也不是那种目不识丁的人士。感觉自信心有种要崩溃的迹象,王学谦果断终结了这次探讨连个帝王学术的优劣,反倒是两个小女孩说的太开心,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所以说,作为一个合格的丫鬟,就要在主人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承担错误。这样……”
显然,这两个丫头在府里能说上话的不多,遇到王学谦,显然有些意外了。为了中止连他都脑袋迷糊的探讨,果断的插话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若曦’。”
“若雪。”
“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王学谦这么一问,两个小丫头却不说话了,互相看着。似乎在犹豫。
“我猜你一定是妹妹!”
王学谦盯着其中的一个小女孩刚才说的最起劲的那个叫‘若曦’的女娃,坏笑的盯着对方的小脸,后者害怕的退后了一步,有些不甘心道:“大少爷,你咋没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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