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父亲!”张学良再次坚持。
张作霖不忍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于是宽慰了几句道:“去上海玩几天也好,不过不要耽搁太长时间,一个月之后赶回来。”
对于老爹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张学良也是颇为无解。
其实,张学良并不相信自己在上海能够获得多少机会,他的希望在浙江,在宁波。
他认为王学谦或许会答应下来,而且如果远东银行愿意贷款给奉军的话。不管是发行债券,还是购买股份,张作霖都是会答应下来的。这和日本人要买中东路铁路的股份是两回事,因为日本人一开始要股份,然后要运营权,最后要驻兵……出让中东路铁路给南方财团对张作霖来说毫无压力,因为绝对不可能会有驻军这个条款的出现。
张作霖不像曹锟,去关注浙江的局势。王家已经快鸡飞狗跳的一般闹腾起来了。
他甚至还不知道宁波发生了什么,张学良兴冲冲的连从奉天出发南下。
在杭州的王家大院内,老管家王福安低头躬身的站在王鸿荣的身边,一脸的无奈,陪着主子唉声叹气。
面对儿子的逼宫,王鸿荣是有苦说不出。
白岹是白婉的哥哥,白婉又是自己的小妾。
女人在这个关头只能用啼哭来换取王鸿荣的怜悯之心,可白婉这么知道,王家的凶险不仅仅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白岹呢?
承认白岹的罪状,对于王鸿荣来说,就是他的失察。而作为一省之长,他就要面对民众的质疑。下台,是最好的说辞。可是一旦他下台之后,还有机会上台吗?
而且,他那个混蛋小舅子,是在杭州闹的不可开交之后,才让王鸿荣赶去宁波的,没想到撞在儿子的枪口上。现在儿子要收回权力,他也为难。
交权!
他肯定不甘心。
可不交?
浙江会有多少议员支持他,政府部门有多少是他能够左右的?
财政厅?
不怕不会听他的。
警察厅?
也不听他的。
教育厅?
这不过是在其他省份鸡肋的部门,在浙江却随着普及教育的开展,拥有大量的经费,反而变得重要起来。可也不听他的。
民政厅?
这个可以有。
……
心里盘算了十几个部门,最后王鸿荣悲哀的发现,似乎他能够有把握控制的部门只有一个无足轻重的部门时,心头一片的悲凉。
王福安抬起眼皮,跟着老爷唉声叹气了好几个钟头,他也累了。可他也不希望王家闹出让世人笑话的场面来,试探的问:“老爷,不如让老奴去一趟宁波。”
“你去说?”
白婉闻言,顿时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哀求道:“王管家一定要帮忙救救我哥哥,我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王鸿荣恨不得拿白岹杀了泄愤,他知道儿子的脾气,码头上被白岹拦下来,听说还调戏了家里的丫鬟,好在不是儿媳妇,不然王鸿荣就差一头撞死在衙门里,这脸可丢大发了。可王福安的建议又给他希望,不闹僵,可以继续让他坐稳省长宝座的希望,拉着王福安的手紧张道:“好好说,一定要好好说!”(未完待续。)
大世争锋 第1075章 【这样子好吗?】
要是换个人,需不需要王福安亲自跑一趟,就两说了。毕竟是大管家的身份,也不是谁都能指使的来的。
可王学谦可是大少爷,王家的独子……可能以后会不是。
但不管何种理由,都不能让王福安对王学谦有一丝的慢待情绪出来,从大奶奶到大少爷,这对母子绝对是王家下人绝对不敢得罪的人。就算是得罪老爷,最多也就是教训几句,最后不了了之的居多。
心急火燎的从杭州赶到宁波,其实也没多少路程,自从火车同行了之后,杭州到宁波不再需要坐船。水路两天,陆路四五天的行程被缩短到了八个小时之内。这都是王学谦的功绩,如果没有他,沪宁杭铁路的同行,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可坐在火车上的王福安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感怀自家大少爷的丰功伟绩,而是想着如何在不去触怒王学谦的同时,把老爷王鸿荣的意思表达清楚。
可是下火车没多久,他就又要心急火燎的上火车,赶去杭州。
因为王福安刚见到王学谦,后者就给他塞了一封信,并嘱咐十万火急。
王福安有种被消遣的无奈,可王学谦神神秘秘的说:“发电报不方便。”顿时让他警觉,信是密信,很重要。
好吧,王福安也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能懊恼的在卫兵的护送下上了火车,回杭州。
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还是到了王学谦这里。
所有的目光都盯着王学谦的举动,是妥协,还是义无反顾,承受可能出现的道德指责。
前者很难。
白岹的身份是白婉的哥哥,这个家伙在杭州已经闹的天怒人怨,才被赶到了宁波。可接下来很不幸,他似乎骄纵惯了,觉得在宁波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和他叫板。
然后很不走运的踩了本来就对白婉很不待见的王学谦。
正如白岹在外招摇的说自己是督军的娘舅。可要是在王家人面前,他敢这样说?任何一个王家的嫡系子孙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嘴巴子抽他。
何况是王学谦?
真要是娘舅,王学谦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毕竟多少要念一些情分。可白岹是谁?
不过是王家一个身份低贱的外亲,还是不能拿出来显摆的那种。竟然敢在码头上勒索王学谦的随从,并调戏侍女,这家伙绝对是找死的节奏。任何人都救不了他,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政治因素。王学谦就更不能相让了。
中间唯一的变数就是王鸿荣。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王鸿荣是决定最后案件审判的关键人物。而且在外人眼中,更加看好王鸿荣一点。而对于白岹来说,只有两个结果,坐牢,还是死。
王学谦不仅仅要承受来自家族的压力,族长的威严是否要维护的问题?该有妻子,陈婉怡。面对一场公开的家庭矛盾,作为王学谦的妻子,她也感觉非常棘手。从内心深处。她虽然并不支持死刑,可白岹所犯下的罪状并不值得同情。
“雪嘞(亲爱的)……”
陈婉怡很好奇的看着王学谦,这家伙竟然在吃饭的时候打了一个寒碜。似乎,叫表哥,王学谦会做出更奇怪的反应。
她绝对想不到王学谦的内心独白:好在法语不那么艳俗,真要是叫达令,会让他很不好的想起另外一个女人,虽然他们之间是纯洁的。
“表哥!”
隔……
很不走运的是,他打嗝了,赶紧喝了一杯热牛奶。压下去。王学谦一推餐盘,长叹一口气问道:“有话就说吧!”
生完孩子之后,陈婉怡的脸上多了一种成熟的光晕,判若两人。或者说更加吸引人了。但矜持的性格,却让她不失东方女性温婉的一面:“那个人,一定要受到严判吗?”
王学谦当然知道陈婉怡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就是闹的沸沸扬扬的白岹。只不过王学谦不太喜欢在餐桌上和夫人谈乱公事,可这个案子已经牵涉到了私人关系。
说亲戚,算是。
可要是王学谦不认这个亲戚。谁也挑不出理来。
王学谦道:“首先,这个人确实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是犯罪;其次,很多人都在观望王家,如果这时候包庇他,且不说这个人会不会为所欲为,至少很多观望的人会退出;第三,如果父亲无法理解我的想法,那么他在高官的位置上就是害他。”
“害他?怎么可能?”陈婉怡吃惊道。
王学谦又道:“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而是必然的结果。缺乏对政府部门的控制,官场敷衍了事,官员贪污成性,在不久之后就会出现。而那时候,不能以双重标准来处理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还谈不上害,大不了做官不成,回家当乡绅问题还是不大的。可浙江地处南方,却给官员带来了很不确定的因素……”
陈婉怡不懂政治,更贴切的说,是从来没有关注过政治。可王学谦却清楚:“北方的政坛变化,这是几十年来的派系争斗,打个比方就是兄弟之间的争家产,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只要人下台了,该给的好处一点都不会拉下。”
“如果在天津的段祺瑞真要是写一封信告诉曹锟,老子被你祸害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要负责。到时候曹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的把钱送过去。”
“这不会吧?”陈婉怡简直像是听天书一般的,美眸扑闪,扑闪的,仿佛能泛出水来。
王学谦撇嘴道:“怎么就不可能?北方的政坛争斗,说白了是小孩子打架,一个孩子把另外一个孩子按在地上,举起拳头问:‘服不服,不服打死你’。你还真的以为一个真的会闹出人命来?死的都是小蚂蚁,真正的政治家是不太可能有生命威胁的。如果被打倒的:服了。拳头就不会再落到脸上。争的是谁当老大的问题……而南方就不一样了。”
王学谦说的不见得都是事实,可细细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段祺瑞躲在了天津的租界,曹锟真要是想要段家血流成河,早就下手了。可他愣是装作不看见,还在报纸上宣扬段祺瑞逃亡,不知所踪,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可问题是,曹锟知道了,有能怎么办?
派杀手?
还真的不可能,只要他坏了规矩,将来等到他下台了,一家人的性命就要难说了。
张勋、张镇芳、曹汝霖,这些人都活的好好的,家产千万,也没见人过去抄家。
陈婉怡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在上层近乎儿戏的斗争方式,可她还是有点不习惯:“可是我觉得孙大先生、章老师、汪先生……这些人都不是见过面,不像是坏人。恐怕要比你说的北洋政府的高官们要宽厚的多吧?”
“那你就错了,南方的斗争是没有家底的亡命之徒的斗争,政界也是如此。‘国党’没有根基,只有人数不多的骨干成员,对于这样的政党,想要崛起就不得不采用极端的方法,刺杀。”
王学谦顿了顿,才开口道:“所以,南方革命者的眼中,在台上的不支持革命的都是坏蛋,都是革命的对象。杀坏蛋,是没有心理负担的。其实不仅如此,革命者连自己人都杀,这是一群丧失了理智,只知道不革命就要亡国亡种,但却怎么革命都不清楚的人。就像是法国大革命,但凡要说个不,不管是谁,都要上断头台。这些你都知道啊!”
陈婉怡不知道王学谦是无意的,还是故意这样说的。毕竟哥伦比亚大学也有女校,王学谦多少也会知道一点女校的学习内容。
法国女校的教授怎么可能会给学生说法国大革命?
除了,诗歌,音乐,绘画,财务这些学科,很多欧洲的女子学校都不会开设法律、哲学这种课程。就算是历史,也不过是一笔带过。陈婉怡虽说在法国留学几年,可法国大革命对她来说,也是非常陌生的。看着王学谦似笑非笑的嘴脸,忍不住疑惑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没有。”王学谦义正言辞答到。
陈婉怡觉得好像谈话脱离她本来的意愿,被带到了沟里去了,政治这种东西,别说女人了,就算是男人又有几个说得清楚的?
王学谦说的,她似懂非懂,好像又有道理在其中,但按照她对自己老公的熟悉,肯定是夸张的成分不少。
王学谦笑道:“一半推测,一半事实。你也不要多想,只不过要是王家在浙江控制力不稳固的话,就不好说了。但家族覆灭倒是不至于,可一荣俱荣的道理谁都是知道的。”
陈婉怡白了一眼王学谦,忧心道:“我是怕公爹和你闹矛盾,最后让外人笑话。”
“没事,山人自有妙计。”王学谦自信满满道。
“什么办法?”陈婉怡觉得王学谦要严惩白岹,已然是死局,很难挽回颓势。可她也清楚丈夫的本事,绝对不会将自己放在一个不利的位置上,任人攻讦。
王学谦偷偷的看了一眼左右,好在仆人在门口,距离比较远,凑近陈婉怡的耳边。
陈婉怡还以为这家伙要白日……顿时娇羞的想要躲。可王学谦却开口低声耳语,是这么,这么回事。
陈婉怡美眸圆睁,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中心却不由的为哪位远在杭州的公爹祈福起来,遇到这样的儿子,绝对是前世作恶,轮回报应啊。(~^~)
大世争锋 第1076章 【找爷爷辈的家长】
父子之间的争斗,最后却演变成为一场‘告家长’的闹剧,陈婉怡该不闻不问假装不知道呢,还是偷偷的给那位在杭州的公爹祈福!
‘告家长’是小孩子打架争斗的大招,正因为计无可施,想无可想,才会用出来的办法……
一旦这招数用出来之后,就会演变成为一场家长和家长的争斗,为的是大人的面子,反而倒是引起争端的孩子,成了局外人。可王鸿荣是王学谦的爹,亲的,这是无法抹杀的事实吧?
可王学谦愣是祭出了‘告家长’的大招,确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要是王家那位大奶奶在,别说白岹了,就是白婉,根本就没希望走进王家的大门。就算是生养了儿子,说不定大奶奶的心情不悦,将孩子抱养过来,白婉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要说白岹了,这家伙就算冒出来了,要是大奶奶在杭州,别说耀武扬威的祸害百姓,就是比王家的管事的身份,估计也高不到那儿去。
坏就坏在陈玉舒是真的喜欢上了美国的生活,妇女运动要是没有她老人家的指挥,就凭借珍妮特那榆木脑袋,前途太过渺茫。要是装可怜有用,女人装的还少吗?运动和计谋不是这样的用的,眼泪是需要,但这是女人最后的武器,轻易不能用……
大奶奶不在国内,倒是滋长了白婉的野心。
这也是王学谦不满的原因之一,关键是王鸿荣的态度让他寒心了。连这么一点家庭矛盾就搞不好,还指望他去管理一个省的政务?
只能是添乱和和稀泥。
这种事情,要是王鸿荣在事先通气一下。绝对不会闹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尤其是对家人的约束,更不能毫无节制的放纵。可王鸿荣倒好,觉得压在头顶的夫人光环不在了,是该他表现的时候了,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意气风发倒是有的。可目光太过狭隘,眼光不够长远。可人伦之道,王学谦也是不能破坏的,只能去按照王鸿荣的想法,胡乱的干涉政务。以前,王学谦不在国内。就是在国内也最多是在上海,燕京等地奔波,更笨就不会出现眼下的矛盾。可王学谦在回国之后,肯定要侧重发展浙江的工业,必然不会到处跑。父子两人的意见肯定会出现向左,甚至大部分时候都是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加上王鸿荣的先天属性,输的肯定是王学谦。
所以,王学谦的打算是请自己家的老爷子挪窝……可这也不容易,王鸿荣对官场的执着,他是清楚的,建议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听。想来想去。只能找一群老爷子帮忙。
于是,王学谦在没有好办法的前提下想到了三叔公,还有在老家的十来位爷爷辈的王家族人。
尤其是三叔公。这可不是王学谦的三叔公,王学谦面对这位老爷子,只能叫太公。三叔公,可是王家族长王鸿荣的三叔公。
按理说,要是在别家,王学谦的这套招数根本就不会有成功的机会。族长乃是一个家族的希望所在。权柄之中,虽不至于有对家族人员的生杀大权。但是权威在家族内还是可以说一不二的。而且,三叔公等人也不是王鸿荣的父亲或者爷爷。对他的约束力本来就一般。
可一个两个不要紧,可在族内有名望的长辈都来了呢?
且不说王鸿荣会不会心虚,他只要威望十足,也不至于怕这样的场面。关键是,王鸿荣时运不佳,能力也欠缺了一点,早年间,他管理公产,要不是一意孤行,差点让整个王家都没落了,要不是大奶奶横空出世,王家就从宁波绍兴一带的一流家族,跌落成为二流,甚至三流的家族。
后来王家进入银行业之后,才积累了莫大的财富。
前半辈子,王鸿荣是靠着夫人,才坐稳了族长的位置。
而现在呢?
他贵为一省之长,可有多少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上去的?
没错,靠儿子。
在王家族老的眼中,王鸿荣的本事稀疏平常,要不是有儿子老婆护着,早就成了王家的‘罪人’了。所以,逼王鸿荣从官场隐退,他们根本就心里没有多少压力。再说了,对于王家人来说,肉烂在锅里,又不是便宜了外人,反而推举了一个本事更大的人才上去,族内的年轻俊杰就有更加有希望。
陈婉怡作为王家的媳妇,眼见公爹倒霉在即,也是暗自无奈,谁让丈夫在后背搞怪呢?再说了,她在码头的时候也是被白岹那种光棍的做法气的不行,自然没有帮着外人的道理。只是她好奇的是,王学谦如何说动族内的各房老爷子出马,替代王学谦说话的?
“可是太爷爷他们年纪大了不假,耳朵根子软一些也正常,可是他们凭什么就因为你一句话,就从老家赶到了杭州?”陈婉怡不好说,一棒子老头子为什么一定要和王鸿荣过不去?
她可不会相信仅仅凭借王学谦的威望就能让对方折服的。
在老爷子们的眼中,王学谦不过是个孙子辈的小辈,就是有点本事,也不至于如此下本钱。
王学谦呵呵一笑道:“不是有学礼堂兄在吗?”
“他也不成啊?说动一两个老爷子是可能,可十几个,各房的都去了吧?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可是孙子鼓动爷爷造爸爸的反,说起来比较拗口,但情况确实如此。
原本,王学谦是不想让陈婉怡知晓的,不问,不说,等事情过去,风平浪静自然会体会出其中的关键。但既然问了,他就不妨说说:“学礼堂兄回老宅的时候,带去了两万股铁路的股票,这些都是当初公里投资的收益,眼下公里大部分的产业都已经分了。这些股份也要处理一下。”
“你竟然还给钱?”陈婉怡吃惊道。
“你以为呢?”王学谦理所当然道,两万股铁路公司的股票,价值在百万以上。不然如何说动老爷子们集体出动?就算这帮老爷子不想去杭州,他们的儿子孙子们呢?
王家有钱,是以前把财富集中起来。族长管理的财富庞大,才会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错觉。要是分下去,几千族人一分,大部分也只能算是殷实之家。
对于价值百万的股票,能不动心吗?
陈婉怡觉得亲情之间用钱来联系起来,过于的冷漠。不由的担心道:“会不会让人心寒?”
王学谦心说,他倒是有一个不花钱的办法。
但是太恶毒,一般不敢用出来。
如果说‘叫家长’是大招的话,那个招数放出来,就是大杀器了。轻易不能用。
其实用起来是简单,只是后续的补救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一份电报的事,告诉老爹,王学谦的老妈陈玉舒在美国,然后要离婚。
就算王鸿荣在浙江的官场如何顺风顺水,风光无限。他也不得不丢下所有的事情,心急火燎的去美国。
美国一来一回。加上找人等等耽搁,少说也要半年的时间。
等到半年之后,王学谦早就接手了浙江的政权。对于王鸿荣来说,黄花菜都要凉了。
民国在位的高官,还没有一个被老婆休掉的先例,真要是让王鸿荣赶上了,绝对是天大的新闻。就算王学谦散步的是谣言,对他来说也少不得受到名誉上的影响。关键是王学谦也看出了父母之间的关系正在逐步冷漠下来,万一要是弄假成真。事情就大条了。
再说,王福安。
从宁波火车站上车之后。心里也是一阵的嘀咕,王家的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原先大奶奶在的时候是如此,眼下大奶奶去了美国,大少爷也不让人省心……
想到自己夹在中间,王福安也只有哀叹的份了。
火车在绍兴站停了一会儿,继续往北走。可是来了一个老家的后辈,找到了他,让他去包厢。
王福安吃惊之余,动身去了包厢,然后他惊异的发现,一群老头子,各个须发斑驳,有的是银发白眉,乐呵呵在车厢里唠家常,可是当他一出现的时候,老爷子们一个个像是看仇人一样的盯着王福安,甩脸子问道:“老杀才,你家老爷不醒事,你还不知道劝上两句?”
王福安惊诧的看着一群家族内辈分高的吓人的老爷子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坐在主位上的家族辈分最高的三叔公身上,心头顿时扬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陪着着好话。
王福安也没有从几个人老成精的老爷子口中套到多少有用的话出来,几个老爷子异口同声的就说:去杭州城看看,是哪个魅惑众生的女子,让王家族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名望,姑息养奸的……
摆明了,老爷子们是给王鸿荣找不痛快,但目标却定在白婉身上。
万般无奈之下,王福安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群脾气大的让他只能被骂的抱头鼠窜的老爷子,去找老爷王鸿荣想办法。
只有惊恐,没有惊喜的王鸿荣,看到一群人在堂屋里等着他从政府衙门里回来,气的差点揪住王福安打一顿。老爷是让你去宁波,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阳奉阴违,去了老家余姚,将这群人惹来了。
架不住王鸿荣会往坏处想,因为他看到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怒气冲冲的样子,绝对不是他敢招惹的。气急败坏的王鸿荣拉下脸对王福安怒骂道:“你个杀才,谁给你的胆子慢待了几位叔爷的?”
三叔公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王鸿荣不寒而栗。就见三叔公猛地将手中的楠木拐杖顿了一下地面,痛心疾首的说道:“王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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