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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与重生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鸢白
我顿时有些头痛,若是别的无主之物我还能寻来,可这种东西……只能靠租借或者购买吧?
贫穷剑修落泪。
……
尧州是一座繁荣的大城,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
此时刚逢初夏,天气甚好,晴日微风,宿华与街边卖酥点的小贩交谈了几句,便带着包还微微散发着热气的点心递给我。
“弟子刚打听过了,那位商户姓刘,是城中有名的布料富商,现任的家主已是第五代子孙。”
我接过酥点,手指上沾了些渗透了纸包的酥油:“我只希望对方好说话些。”
天蚕大多生于南疆,而南疆是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妖王的地盘,不说凡人,连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
因此现在人世间能找到的天蚕,或许只有这位富商了。
珍贵的东西,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少,不论是借天蚕,还是借天蚕纱,此行我实在没有信心。
宿华看出我的惆怅,安慰我:“一定会顺利的。”
我勾勾嘴角,没有说话。
鼻尖处突然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我与宿华猛地相对视一眼。
阴湿的腥味,像是邪修的味道。
街上来往行人接踵而至,很快便冲散了刚刚的气息,仿佛刚刚一切只是错觉。
“赵寥寥?”
就在我摸出追踪符打算试试能不能追寻到刚刚那道血气时,身后有人唤我。
黑衣青年腰间横挂墨刀,戴着深色粗布竹编斗笠,只露出个坚毅的下巴。
“厝奚师兄?!”我快步上前,看来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头赤褐色的短发,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厝奚与宿华打过招呼后,指指不远处的酒楼:“此处不便讲话,我们去那边。”
刚巧到正午饭点,这座酒楼人声鼎沸,热闹极了。
厝奚招呼守在门口的小二来,递了碎银子,让对方替我们寻一处清净座位。
最后我们叁个坐在二楼雅间中,大眼瞪小眼。
厝奚接过宿华倒好的茶,轻吹了一口,慢慢饮着:“说说吧,你俩都多少年没一起下山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便将炼化赤厄丹以及天蚕纱的事与厝奚说了,厝奚唔了声:“万织布行啊,这几年还挺有名的。”
有不有名我不清楚,但是一听就很贵。
我问:“那师兄来此所为何事?”
厝奚放下茶盏,有些烦躁地开口:“前几日宗门接到消息,说尧州附近有邪修踪迹,派我来探查。后来发现确实有邪修作祟,本要缉拿,结果那小畜生跑的倒挺快,溜进尧州不见人影。”
刀修冷哼一声,:“我砍伤了他,本以为可以靠觅血符追踪,谁知道他的气息竟如泥入海一般根本寻不到,也不知用了什么邪祟法子。”
宿华又递了一盏茶给我,与厝奚说道:“我与师尊刚刚似乎在人群中感受到一闪而过的邪修气息。”
“果然,躲进城中就不好寻了。”厝奚啧了一声:“我这几日大概都会在尧州,你们两个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我拆开油纸包,里面是堆迭整齐的六枚点心,酥皮金黄,撒着白芝麻,看得人食指大动,我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安静了下来,只剩我嚼点心的声音。
厝奚眉头紧皱,忍了又忍,曲起食指扣了扣桌面:“赵寥寥,你怎得光顾着吃?”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们继续说啊,我听着。”
“宿华,师叔诚心建议你换个师尊。”
厝奚指指我:“像这种一穷二白的臭剑修,你做她徒弟这么多年,除了送你山下批发价的发带,还送过你什么东西?”
“哪里是批发价的发带!”
我心中一跳,拍案而起,站在宿华身旁,让厝奚看我俩头上扎的浅水色与水青色的发带:“看看,我们这叫师徒同款懂吗?”
厝奚打量了我们几眼:“哦?”
宿华替我解围:“哪怕师尊送我路边的野草,弟子也会好好珍藏的。”
白衣青年微微仰头看着我,笑意满眼:“礼不在重,胜在心意。”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心虚。
我重新坐下,点心吃剩两块,便往宿华手边推了推:“家境富足的刀修,咱们来酒楼,就喝一壶赠送的茶水,你觉得合适吗?”
刀修抱胸端坐:“修士清修辟谷,无需进食。”
……
最后厝奚还是请我与宿华吃了顿酒楼的招牌菜。
虽说我修道数十年,早已不食五谷,不过偶尔也想满足口舌之欲。
此时我们叁人并肩行在去往城东富商家宅的路上,厝奚说他一时也没邪修踪迹,不如跟着我们到处走走,或者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白墙青瓦,高柳避日,富商的宅院在外面看起来并不如我想象那般豪华,和其他普通水乡小院差不多。
我们刚站定在这刘宅门口,侯在门旁的小厮便小跑着过来询问我们:“几位客人,可有拜帖?”
宿华客气道:“这位小哥,我们是衍宗弟子,今日冒昧打扰,并无拜帖。”
小厮露出了怀疑的表情:“怎么今日来的都自称是衍宗弟子?莫不是骗人的吧?”
我们几人皆是一愣:“还有别的衍宗弟子前来?”
小厮摆摆手:“也不知道你们是真的假的,穿的也不像仙君…刘宅若无拜帖,恕不接待。”
厝奚冷哼:“你家主人好大威风。”
“我们老爷事务繁忙,哪来的时间接待你们这种不知底细的人?”
小厮嫌弃地打发我们:“去去,怕不是招摇撞骗的,用衍宗的名号哄人。小心被人家仙君知晓,天上降个大雷,嘿,轰死你们!”
厝奚的脸已经黑了下来,我忙拽他袖子:“冷静啊师兄!”
那小厮又站回门口,对我们视若无睹。
虽说我清楚尧州之行不会顺畅,但没想到会不顺畅到连人家宅院都进不去。
要不然偷溜进去?把天蚕也偷走……
就在我思维发散时,门口突然传来寒暄声,还有小厮唤老爷的声音。
院门里走出来几个人,穿着靛蓝色丝绸缎子的消瘦弱冠青年,正引着几位剑修往外走。
那头上别着珍珠发簪,背着珊瑚剑鞘,穿着身暗纹绣边白衣,面若桃花的少女,不是赵渺渺是谁?!
她身后还跟着两位我不认识的剑修,都穿着月白色的绣花袍子,看起来不像衍宗弟子。
我揉揉眉心,好吧,对比赵渺渺的打扮,我们几个人确实过于朴素了。
“师尊?”
一道诧异的呼唤传来,打断了主客相谈,也让我身边的厝奚卧槽一声。
少年剑修从几人身后探出身来:“厝师叔,师兄,你们怎得在这里?”
赵渺渺已从阙鹤那声师尊中回过神,犹豫着叫我师姐。
其他两名剑修看着我露出了惊惧的表情,一位后退一步,一位往前一步,护住了赵渺渺。
小厮目瞪口呆地看看我们,又看看赵渺渺他们,最后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角落里装鹌鹑。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我勾勾嘴角:“真巧啊。”
早知今日出行时应先卜一卦,一次性撞上男女主,感觉气运都要变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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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首-rousewu.cc (po18 uip)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19·沧澜剑仙
这里是衍宗五峰中最低的一峰,却尘峰。
外门弟子及诸多有志寻仙的凡人,皆在此处聚集,而唯有踏过这座山峰,才能真正进入衍宗,了却尘缘,步入修行大道。
……
白衣的仙君不甚熟练地抱着我走在高阶上,用他的狐裘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受山间风雪侵扰。
路上有人同他打招呼,唤他巳月真人,沧澜仙君。
他一一应了,声音清冷,却不疏离。
“醒了?”
遮住我大半视线的狐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稍稍揭开了些,我终于看清了抱着我的仙君是何模样——眉目疏朗,衣冠胜雪,风流贵气。
不似尘中人,琉璃天上仙。
对方嘴角上扬:“我听闻像你这般大的孩子,都闹腾的很,你却如此乖巧安静。”
我看看他,又扭头打量四周,只见积雪压世,天地皆白,一切都仿佛在簌簌落下的雪花中变慢了。
仙君伸手遥指最远处的一座峰:“那是翠染峰,是我……”
他顿了一下,抚上我头顶:“是你我,今后的家。”
我摇摇脑袋:“爹爹说,有他和阿娘在的地方,才是家,这里没有他们…这里不是寥寥的家。”
仙君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现在是了,师如父母,我是你的师尊,便是你的亲缘。”
我看着仙君的眼睛,疑惑问道:“那爹爹和阿娘呢?为何不来这里?”
仙君垂眸:“你的爹爹和阿娘,他们有事去了别处,那里太遥远,你年纪还小,去不了,你的爹爹便将你托付于我。”
“巳月,怎得下山一趟,还捡个小东西回来?”
墨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台阶高处,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他撩起衣摆,快步下了台阶,凑近我看:“哟,这模样俊俏,眉眼间倒是和你有些相像,莫不是沧澜仙君也动了凡情,偷偷与哪位仙子珠联璧合呐?”
“师兄,莫要当着孩子面胡言乱语。”仙君侧身,不准对方再打量我:“这是一对夫妻托付于我的,我想带她入道。”
“豁,你竟然要徒了?”墨衣先生讶然:“世间想拜你为师的剑修数不胜数,如今竟被个孩提抢先了。”
仙君轻笑,又用狐裘将我拢了拢,继续往前走:“山间风大寒冷,我的徒儿还是肉体凡胎,经不住师兄这么盘问,还是先回主峰大殿吧。”
入了大殿,殿内雕梁画柱,檀香缭绕,又是好多个不认识的人围着我打量,啧啧称奇。
“纯水灵根,真难得。”
“水有百态,性柔,却也能做利刃,是做剑修的好苗子。”
“剑骨如何?”
他们所言我全部听不懂,室内温暖如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沉重。
迷迷糊糊间,听到仙君与他们还在说些什么。
“哎呀,我在宗门好久没见过这般小的孩子了,有叁岁吗?”
“两岁过一些。”
“这般小的孩子,她父母舍得?”
“妖邪肆虐,血缘已逝,临终前将她托付于我。”
“小可怜。”
“不可怜。”有人轻拍我的后背,就像平时阿娘哄我睡觉一般温柔:“血缘疼爱牵挂她,我亦是如此,定不会让她成可怜人。”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山巅席台。
天边金光潋滟,朝日将出,云海翻腾。
“不错,筑基了。”
白衣的仙君在我身旁打坐,伸手揉揉我脑袋:“有云:听道一千年,问道一时间。”
他站起身,弹落肩上残花,弯腰将我抱起:“这世间修行者众多,但有的人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入道,你天资聪颖,却不可因此傲世轻物。凡人修道修心,都是造化气运,天分占其一,勤奋占其九,若只靠讨巧,今后必要吃大亏。”
我抓着对方的衣领点头:“知道了,师尊。”
仙君唔了一声:“刚刚是不是过于严肃了?其实为师很高兴。”
他抱着我下了云中庭,往宗门儒修所在的邀星殿方向走去:“我徒儿六岁筑基,比为师当年早多了,今日是吉日,带你去薅一件钰师叔的藏做礼。”
我细想了一下:“那师尊送徒儿什么?”
仙君笑道:“先欠着,待为师寻到好物件,便送给我们寥寥。”
我抱着小木剑蹲在院里的梅花树下,一瞬不瞬地盯着院门外的石阶。
天色渐暗,我终于坚持不住,腿脚发麻,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扉轻扣声传来,我抬头便见师尊站在门口,雪衣束冠,疏风朗月,臂弯中搭着件外袍,直直向我看来。
我本想跑去迎接他,却见他脸色似忧似苦,不由得踌躇了,抱着剑在原地站立不安。
他叹了一口气,向我走来,揉揉我发顶:“寥寥。”
这一揉,我瞬间觉得委屈:“……我,我今日和别的弟子打架,是我的错。”
我低下头盯着脚尖:“宗门有训,弟子之间要相亲和睦,不论如何,都不可对同门拔剑相向,是我坏了宗门规矩。”
我哽咽起来:“可打架是错了,但徒儿不觉得自己打错了。”
木剑是我十岁时的生辰礼,钰师叔特意为我做的,剑柄上雕刻了梅花纹,我很是喜欢。
自从六岁筑基后,我便开始与其他门内弟子们一起上大课,学习除了亲传剑法以外的,修士必备的知识和技能。
今日的大课是丹修执事林辛前辈为我们讲解丹药性质,本来一切顺利,直到林辛前辈分发给我们几枚常用丹药,离开了课堂,让我们自行研究时——角落里传来了不怀好意的声音。
“厝奚,你还需要研究丹药吗?”
“蛮人应该不需要丹药吧?毕竟皮糙肉厚,用了也是浪。”
“汪前辈带你回来后便闭关修行,你既未筑基,又无名无分的,天天跟着我们习大课,名不正言不顺。”
“衍宗的门内弟子可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做的,我们辛苦修炼筑基才得以入门,你怎么配与我们坐在一起?”
我顺着声音往去,只见角落里坐了位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孩,年纪像比我大些,发色棕红微卷,皮肤偏蜜色,眼睛也是奇特的藻绿。
对于这些嘲讽的话,男孩无动于衷,只是认真研究着他那一份丹药。
“那是汪前辈月初带回来的小孩。”身旁的师姐察觉到我的目光,凑近我小声说道:“估计是想做亲传弟子,但前辈近期进阶将至,还未来得及安排好他便闭关,这才使得那孩子的处境有些尴尬。”
“他在被欺负。”
我又看看在嘲笑他的弟子,皆是双十左右的剑修,几个人将丹药丢来丢去,惹得男孩团团转,却始终抢夺不回:“为何没人帮帮他?”
师姐摇摇头:“帮一时不能帮一世,若他因为被我们所助,而更受欺负怎么办?”
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只觉得无法接受:“可大家同为宗门弟子,怎能以大欺小?”
师姐露出头痛的表情:“他现在还不算宗门弟子,再加上……诶!小师妹!?”
我没有再听师姐说什么,从课桌中抽出我的宝贝木剑,冲进角落里,挥剑狠拍其中一人的手背!
“嘶——!谁?!”
被我打到的剑修抱着手背吸气,看到我惊道:“小师妹?”
我忙将洒落在地的丹药起来,塞进这个叫厝奚的男孩怀中,又举起木剑划了个半圆,将对方护在身后:“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不知羞耻!”
我们的动静太大,引得整个课堂里其他弟子都朝这边探头探脑,那几个剑修被我下了面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赵寥寥,你不要以为我们叫你一声小师妹,你就真觉得大家与你有宗门情谊了。”
“不过是命好,做了沧澜剑仙的亲传弟子,好吃好喝伺候着,才能小小年纪筑基。”
另一个弟子啐了一口:“我们教育不懂事的外门弟子,你插什么手?是巳月真人的弟子便了不得了?可以对着师兄们吆五喝六?你师尊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我听得火冒叁丈,不懂为何明明是他们在做错事,反而讲得像我做错事。
一来二去的便动起手来,等到众人拦住我们,林辛前辈回来时,课堂已乱成一团。
我倒没受什么伤,钰师叔的木剑带着灵气,再加之对方有所顾虑,反而是他们挨揍比较多。
最后我们都被带去慎查司受罚,连带师尊也被叫去训话,这会才回来。
师尊蹲下身,将外袍披在我身上,与我视线平行:“过刚易折,慧极必伤,寥寥,道中有一词,叫知白守黑。”
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可是,可是剑修,剑修便是要刚正不阿啊!”
没想到连师尊也不认同我今日之事,我只觉伤心万分。
看我哭到打嗝,师尊拍拍我的后背,安抚道:“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世间诸多不便言说的道理,但是不论何时,都不要再像今日这般了。”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20·浮生一梦
我从山下任务归来,踏入山门,还未来得及拾一下自己,便有宗门师兄瞧见了我:“赵师妹,你回来的刚好!”
我拍拍衣摆干枯的泥泞,了佩剑,不明所以:“怎么了?”
“巳月真人今日要新弟子啦,现在大家都在正殿凑热闹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脚步顿了一下,心中突然砰砰作响。
那位师兄看我没有反应,又催促了一遍:“我这会就要去看,师妹一起吗?”
我愣愣地应了一声,跟着他往正殿而去。
一路上我思绪万千,看看这条行了千百遍的道路,又看看手中梅花剑柄的佩剑,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我的剑,是长这样吗?
殿内主坐是明道子宗主,还有其他几位掌门师叔,掌派执事前辈也坐在各自位置上,师兄师姐们则围在门口探头张望。
师尊坐在梨木椅上,正在接受新弟子的奉茶。
我站在人群外围,踮起脚尖去看,只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年背影。
师尊察觉了我的目光,浅饮一口茶水,将茶盏放到手旁的案几上,朝我招手:“寥寥,来。”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路,我有些不安地走上前。
那少年也转过身来看我,眉眼带笑,与师尊如出一辙的温柔多情。
“这是宿华,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师姐弟了。”
少年看着我,朗声道:“小师姐好。”
我茫然地望向师尊:“不是师妹吗……?”
师尊微怔:“寥寥想要师妹?”
我摇摇头,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违和感:“不是…”
明道子乐呵呵地摸了摸白须:“好啦,拜师礼已成,不如让两个孩子先认识一下。”
“虽说我是师弟,但与小师姐同岁。”
宿华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师尊说以前小师姐身边没个同龄的朋友,担心小师姐寂寞,我刚好来了,小师姐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说话聊聊天。”
师尊轻咳一声:“我与宗主还有话要说,寥寥先带宿华回翠染峰。”
我与宿华行礼告退,出了正殿,大家便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恭贺起来。
“小师妹如今也做小师姐啦,不是宗门最小的孩子了。”
“恭喜小师妹喜提师弟一枚!偷偷告诉你哦,师弟是可以用来打发跑腿和欺负的!”
“师姐,你能不能教点好的?!”
“对了,这位小师弟是什么根骨啊?”
木土金叁灵根。
我在心中默念着。
“单金灵根。”
宿华答道,又看了我一眼:“与师姐不相克。”
炉火烧的正旺,窗外雪花簌簌。
师门叁人围着暖桌坐着,温酒热菜,如同普通人家度过的每个温暖的冬夜一般。
“今日是小年,也是寥寥的生辰。”
师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按在桌上推给我:“十六岁了,一眨眼都从小团子长成小姑娘了。”
宿华也递给我一个木盒,笑意满眼:“小师姐生辰快乐。”
我将木盒进怀中,笑道:“谢谢师尊和小师弟。”
师尊饮了一口酒,望向窗外积雪枯枝:“宿华建议今年下山来兆州替你过生辰,说兆州的小年有烟火,很好看。”
宿华替我夹菜:“虽说烟火,用灵力也可释放出差不多的,但到底不如凡尘中的热闹,过生辰嘛,便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明年生辰我们可以去北海,那边四季如春,我们可以过个不落雪的生辰。”
师尊嗯了一声:“双十生辰,可以去琉璃原过,那里的冬季夜晚,有漂亮的极光。”
我看着在为我今后生辰去哪里过而认真讨论起来的两个人,低头打开了木盒。
师尊的盒子里是朱红色的琉璃剑穗,宿华盒中是月白色的杏花发簪。
我指尖划过玉雕的杏花瓣,露出一个笑来。
许是暖酒醉人,师尊突然叹了一口气,与我絮絮道:“寥寥,修行一步一重天,而今你快要步入金丹期,为师却有所不安。”
“旁人夸你天才,但这名号是枷锁也是利刃,你的修行速度对比寻常修士显得太快,这不是好事。”
他斟酌着开口:“为师知你基础扎实,努力刻苦,但若有一日,你修行停滞缓慢,该如何是好?”
我愣了愣:“修行停滞缓慢,不是常事吗?慢慢度过不就好了?”
师尊摇摇头:“所有人都可以慢慢度过,唯独你赵寥寥不行,你若是慢了,旁人定会指责,会猜疑,会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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