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与重生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鸢白
我不屑一顾:“那口舌长在旁人身上,难道我要一个个缝上它们不成?说便说了,还能少块肉?修道是我自己的事,旁人的话与我何干?我不听便是。”
宿华摇摇头:“小师姐,舌虽无骨却能杀人。”
师尊止了话题:“罢了,今日是你生辰,不说这些。”
一声烟火的炸裂声在耳边响起,墨黑的天空瞬时华光熠熠,亮如白昼,我们一同望向窗外,静静看着这场小年夜的烟花。
漫天华印照在师尊与宿华眼里,我只觉得鼻子发酸。
我看着两人,开口道:“师尊,我做了一个梦。”
耳边是响彻的烟花爆竹声,师尊问我:”什么梦?”
“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我望着沧澜仙君的容颜,勾起嘴角。
是我这么多年来,做的最好的一个梦。
梦中亲恩俱在,无忧无虑。
可是梦只是梦,终要醒来的。
“小时候我和师尊约定了很多事情,只是后来师尊闭关养伤,便都搁置了。”
我抽出梅花佩剑,将它刺入师尊的心口:“我与师尊十年未见,想念的紧,便忍不住想在这里待久一些,再久一些。”
「师尊」依旧是温柔笑着,血染红了他的白袍,晕开大片:“我也想念寥寥。”
我抽出剑刃,「师尊」应声倒下,鲜血溅了我一脸:“可你终究不是我师尊。”
「宿华」在一旁静静看着,见我提剑刺去,躲也不躲。
利刃没入肉躯,发出噗嗤一声,他嘴角溢出血来,却抬手拭去我眼角的泪:“寥寥,不要哭。”
我吸吸鼻子,笑道:“你们这群幻影,哪里懂得我心中所愿?再像他们,再美好无忧,也是赝品。”
「师尊」的伤口渐渐愈合,衣服上的污血也慢慢消失,他站了起来,从后环住我,轻揉我发顶:“寥寥,师尊在这里。”
我反手又将剑刺进他腹部,又哭又笑:“我十六岁时,师尊为救我,被镜吞寒毒灌了个满身,不得已闭关养伤。”
眼前「宿华」的伤势也恢复了,我又抽出剑刺进他胸口:“我十六岁时,刚遇见宿华,他那会还是个四根杂修,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是我硬为他洗脉,逼着他陪我修道。”
“这不过是一场梦,我要醒了。”
醒了,才能见到真正想重逢的人。
幻影一前一后的拥住我,在我耳边唤寥寥,我将剑刃横在自己脖颈处,闭上眼睛。
……
鼻腔中充斥着灰尘味,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一座山洞,有些微光亮从顶头的石缝中透进来,勉强让我看清如今处境。
我被雪白的蚕丝裹紧了,倒吊在这里。
不知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大脑充血的晕涨感让我不由落泪。
身旁是和我一样吊在此处的人,我努力睁大眼睛打量,才发现这群人就是赵渺渺一行。
宿华呢?还有厝师兄?
我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转个角度看看,谁知那蚕丝猛然紧,将我勒出道道血痕。
我小声吸气,不敢再乱动,看来这蚕丝是越挣扎便得越紧。
蚕丝啊……
我看着将我裹成粽子的蚕丝,不知是否因为刚从梦境中强行苏醒,导致感情迟钝了些,一时不知做何心情。
空明大师,你只告诉我天蚕吐丝,可没告诉过我天蚕还会吃人啊!!
作者的话:
要搞师尊的几位读者,你们路子太野了!
寥寥的师尊就是她爹一样的存在啊x
这两章如章节名所示,就是在蚕蛹中的梦境啦~
寥寥先醒的!再不醒就要化成一滩血水变成蚕的养料了。
下一章讲事情原委,不知道我这种叙述方式大家能不能看习惯,会不会觉得乱……写这两章的时候我也很纠结,本身就有些卡壳,然后在评论区里看到读者觉得女主白莲,瞬间猛男落泪(。
我不想写非黑即白的人物,我的女主肯定不是十全十美的,她也有私心,妒恨,欺瞒,引诱,但是只要不在大事上犯错,我个人是觉得没什么的。
原女主也是,其实她出场比较少,还没开始正式写,因为我是第一人称,所以大家看文的时候容易代入赵寥寥,但赵渺渺的想法和做法,如果站在她的角度和经历上来看,是很正常的反应。
抱歉,占用了正章字数bb这些话。
我第一次写短篇连载,人物塑造和剧情推进确实很不足,很多伏笔和剧情还没完全写出来,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我会努力讲好这个故事的!
ps:
下一章有阙鹤视角的美梦play,啊,宿华的美梦?他应该做什么梦呢?我要好好想想。
穿越女与重生男 番外·茧中梦(宿华)
雪地里静静躺着一个人。
白衣与雪一般颜色,乌黑的发散开,像画纸上晕开的墨团。
我犹豫着走近,直愣愣地看着她的相貌。
向来明艳夺目,总是做出各种鲜活表情的人,此刻闭着眼睛,睫毛如鸦羽阖起,整张脸比雪色还透明。
那一瞬间,眼前仿佛有千万画面交织重迭,最后化作暗处的染血发带。
我跌跪在她身旁,想触碰又不敢,只觉得整颗心脏都揪紧,快喘不过气来。
落雪突然扬起,冰凉的触感溅在我脸上,我被人搂住了脖子,不由得弯了腰身。
“哼哼,抓到你了!”
耳边是轻快的笑声,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娇憨:“我赢了!”
寥寥,我的师尊,赢了一场小孩的捉迷藏游戏。
我伸手扣住她的后腰,将她从雪地上带起,拥入怀中:“嗯,师尊赢了。”
她在我怀中动了动,发现我并不愿意松开后,将下巴搭在我肩头:“怎么了?”
“……做了一个梦,梦到师尊不见了。”
我闷闷说道,又紧了手臂,让对方有些寒凉的身体更加贴近我。
师尊失笑:“我不好好的在这里吗?”
见我不答,她拍拍我的后背安抚道:“那我今后去哪里都带着你,我们永不分离。”
我勾勾嘴角,认同了她的约定:“嗯。”
可是师尊,你曾经去了一个地方,并没有带我一起。
我找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又与你相遇。
怀中的人渐渐消散了,我站起身,拍拍衣摆的雪渍,慢慢行在雪地里。
脚踝没入积雪,鞋袜被打湿,又重新沾上冰雪,寒凉丝丝渗骨。
前不见来路,后不见归途。
这片苍白的冬日,只有我一个人。
“不冷吗?”
大雪纷飞,我头顶出现一柄油纸伞,替我挡住了风雪。
师尊披着件红色披风,高举着伞把,与我并肩走着。
披风是某年生辰我做来送她的那件,针针都是我仔细缝的。
“不冷。”
我摇摇头,除了脚掌因为寒冷逐渐失去知觉外,并无其他问题。
我垂眸看着师尊:“师尊冷吗?”
师尊只看着前方:“习惯了。”
“脚呢,痛吗?”
我心中苦涩,又问她。
师尊停下脚步,拢了拢披风,半晌才开口:“这个也习惯了。”
伞落在地上,折断了竹骨。
我越过那把无人撑起的油纸伞,继续向前行。
这里太冷了,像翠染峰一样,又冷又安静。
我的遥月,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无人知她苦,无人知她忧。
我想陪着她。
哪怕高高在上的月亮,从不低头看向她的信徒。
不知走了多久,师尊她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我身旁,偶尔会扯扯我的衣袖,希望我停下脚步,与她说说话,与她留在这里。
我没有顺从她的心愿,她便会露出失落的表情,然后慢慢消失。
只有落雪的世界终于出现了别的色,我捡起被积雪掩盖大半的,生了锈的铁剑,毫不犹豫地刺进心口。
凉意与痛意顺着伤口传递到四肢百骸,我仰面倒在雪地里,闭上眼睛。
那个时候,你也这么痛吗?
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早一点,再早一点,找到你呢?
寥寥,我用性命与神魂做誓,从今往后,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平地山尖,都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了。
作者的话:
解释一下,关于这个梦。
赵寥寥的梦一直在继续,是因为她一直在回应梦境。
但是宿华没有,宿华没有停留,没有回应,他心中清醒的很,只寻找梦境的出口。
所以他本可以有美梦的,但是他拒绝了。
有点意识流了(抓头发)
我觉得我的读者们很聪明啊,都猜到了,没错,穿越女与重生男,重生的不止原着大男主阙鹤,还有宿华。
正章卡了,写点番外缓缓脑子x
穿越女与重生男 番外·茧中梦(阙鹤)
“听说了吗?魔界那个妖女,伏诛啦!”
“真的假的?就是那个……以前巳月真人的亲传大弟子,叛变去魔界的那个?”
“就她!”
“大快人心!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早就该死了!”
茶楼中人声鼎沸,讨论着这个最新最热的消息,其中不乏叫好声。
“阿阙,你没事吧?”
许是发呆的时间太久,赵渺渺看着将茶盏托在手心,却不再动作的阙鹤,担心地唤他。
阙鹤回过神,将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师尊,弟子还有事,先走一步。”
言罢,也不管赵渺渺在身后焦急喊他,戴上帷帽便出了茶楼。
室外阳光明媚,阙鹤伸手挡了一下略带刺眼的光线,却又顿住。
他看着自己的手,脑海中突然就闪过女人柔软雪白的腰肢。
阙鹤,你在想些什么?
他冷笑一声,将刚刚那些绮丽甩在脑后。
正邪不两立,更何况,这是曾经欺辱他,偷袭杀害他,十恶不赦的魔修。
真的吗?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有人问他:你真的这样想吗?
一个眨眼后,人来人往的街道不见了,明晃的白日也不见了。
阙鹤站在沙丘上,夜色四合,月明星稀,晚风微微吹动沙砾,发出沙沙声。
穿着红色的绣花短褂,墨蓝色金线长裙的女人背对他站着,头发扎成一股花辫,点缀着星星碎钻,在月光下折射出微光。
女人转过身看他,像看一个物件般,不带一丝情感:“第四十六个。”
阙鹤不知为何,无端恼怒起来:“你知我是谁吗?”
女人打起哈欠,似笑非笑:“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不过又是死在我手中的尸体罢了。”
“赵寥寥。”
阙鹤唤她,语调带了些颤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会是这样?
你不该是这样的……可你不是这样,又该是什么样?
赵寥寥嗤笑一声:“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小道长,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阙鹤回答不出,因为对方已经凑近了他,手如柔荑,环住了他的脖颈。
赵寥寥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认真看着人时,会让人不自觉紧张起来。
不像赵渺渺,她的眼角下垂,无害又和善。
赵寥寥伸出食指,勾勒着阙鹤的容貌,从眉头到鼻尖,从珠唇到喉结。
阙鹤只觉自己像是被咒符定住了,无法挣开,只能任由对方剥开他的衣领,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小道长,心跳的好快哦。”
赵寥寥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又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酥酥麻麻的感觉钻进阙鹤心里,让他无措,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你有些眼熟…”赵寥寥皱起眉头:“是曾经认识的人吗?叫什么名字?”
阙鹤张口,刚吐出一个阙字,又被赵寥寥打断:“算了,说了我也记不住。”
她踮起脚,张嘴咬住了阙鹤的下唇。
阙鹤因她的动作瞪大眼睛,下一刻却又痛哼一声。
对方力道不小,直接咬烂了唇肉,又伸出舌尖细细舔着,将血珠卷进自己口中。
阙鹤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大脑发晕,心跳如雷,身躯宛若过电一般微微颤抖起来。
赵寥寥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柔软的,灵巧的小舌,就这样趾高气扬地闯入别人口中巡视新领地。
赵寥寥。
赵寥寥。
阙鹤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中那个声音逐渐响亮起来。
幻境那一次,你说是因为被旁人借用了身体,所以旁人的心动,于你算不得数。
那后来呢?紫云丘后,你躲着赵寥寥不见她,是为何?
是因为你……
闭嘴!
阙鹤在心中怒吼。
赵寥寥吻上他的嘴角,下巴,喉结,锁骨,还要继续向下时,却被阙鹤抱紧了。
阙鹤脸皮通红,眼角带泪,声音都哑了些:“这是梦对吗?哪怕在梦中,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师尊。”
怀中人顿了顿,发笑起来:“我可没过徒弟,小道长,可别瞎与我攀亲带故。”
阙鹤摇摇头,温热的手掌贴在对方腰肢细腻凉滑的肌肤上,微微紧了些。
和那时想的,一模一样的触感。
赵寥寥,我现在并不明白你,甚至不明白我自己。
可我们来日方长,终有一天,我一定会明了你我之间的恩怨。
这个梦,就让它醒来吧。
穿越女与重生男 章21·卿卿复卿卿
叁日前,刘宅门口。
在我说完真巧后,我们两行人便安静了下来,或者说,赵渺渺那边两个剑修单方面的剑拔弩张。
年轻的刘老爷站在我们中间,热情地打破了我们的僵持。
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刘之栩,是万织布行的掌柜,也是如今的刘氏当家。几位仙君既然相互认识,便不如一道进屋,在下请诸位饮今年新的春茶。”
赵渺渺偷偷瞧了我一眼,正欲拒绝,挡在她身前的剑修立马道:“好啊。”
有意思。
我们进了院门,才发现院子外看着小,里面实则宽敞的很。
凭栏木雕,镂空花窗,亭台楼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
玲珑淡雅又低调富贵,不愧是富商的家宅。
刘之栩将我们带到厅堂,主人坐在上座,我们在右手座,赵渺渺他们在左手座。
安顿好座位后,他又唤婢女端来茶水。
刘之栩看向我们的方向:“不知几位仙君来此,所为何事?”
厝奚露出了社交微笑:“我是衍宗慎查总司厝奚,我身旁这位是沧澜剑仙巳月真人亲传大弟子赵寥寥,旁边是她的亲传弟子,衍宗剑修大师兄宿华,今日来此,是有些事想麻烦刘老爷帮忙。”
我听着厝奚报了一长串名号,差点笑出声,忙低头饮茶掩饰。
刘之栩:“原来如此,几位仙君尽管开口,但凡是在下能办到的,定当鼎力相助。”
“噗。”
茶桌上传来一声嗤笑。
那位看我鼻子不是眼睛的剑修斜睨我一眼:“下山出门,还要报师尊名号,是清楚自己斤两,只能抱巳月真人大腿吗?”
“世钊师兄!”赵渺渺连忙扯了一下对方袖口,示意他不要开口挑衅我。
那叫世钊的剑修气急:“渺渺,你怕她做什么?!今日我在此,定不会让她欺负你!”
刘之栩轻轻地阖了茶盖,眼神中隐约透露出吃瓜的快乐。
我和赵渺渺不对头,是我与她的事情,但在外人面前,我们都是衍宗弟子,不论如何都不能落了宗门的脸面。
这位不知道哪个宗门的剑修见我们不说话,用鼻孔对着我警告道:“赵寥寥,这里是山下,不是你们衍宗,你别以为你还能像之前那样欺辱他人!”
我还未开口,厝奚先丢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相撞,溅了点茶水出来,发出咔嚓一声:“你是谁?”
那剑修看了一眼厝奚,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我是逍遥宗浮白真人的亲传弟子,崔世钊。”
一直坐在对面安静不说话的另外一名剑修见此也开口:“在下是太虚山弟子,叶子试。”
厝奚目光落在阙鹤身上:“你是谁?”
我愣了一下,看向厝奚,他依旧笑着,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最客气疏离的。
赵渺渺分辨不出厝奚的意思,她看了眼被问住的阙鹤,犹豫着开口:“厝奚师兄,他是阙鹤啊。”
厝奚淡淡嗯了一声:“原来是折意剑的弟子,阙鹤。”
阙鹤因这一句话,猛地向我看来,黑漆漆的眼睛里情绪翻涌,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手在桌下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传音入耳:“师兄,你干嘛!”
那边赵渺渺已经慌了起来:“师兄你在说什么?阙鹤是师姐的弟子啊!”
阙鹤腾地一下站起身,死死盯着我。
“刘老爷。”
宿华放下茶盏:“不好意思,我们宗门之间或许有些事要先谈谈,还请见谅。”
刘之栩好脾气地笑笑,放下茶盏起身朝我们行了一礼:“无妨无妨,刚好在下也有几本账本着急对,先失陪了。”
刘之栩打发了门外仆从,又贴心地替我们掩上门,将这满屋火药味关的牢牢实实。
宿华看了眼阙鹤,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有些厌烦:“一件一件说吧,比如你怎么在这里?”
阙鹤却不回答,不过终于转过了目光,不再看我。
我看着他头顶的危字,感觉颜色好像又回去了些似的,不由得开始头痛。
“我最近和世钊师兄还有叶道友一同游历任务,后来半途上遇到了阙鹤…”
最后还是赵渺渺开口:“因为是同门后辈,所以我便问了问,阙鹤说他接了宗门调查任务,最近尧州附近的村庄里出现了奇怪的吸血事件。”
一开始是家禽,村民以为是山上野兽,防范多次都无果,准备集结一批猎手上山时,突然有活生生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被吸干了血,变成了青白色的尸体。
而他们除了失去全身血液,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伤口——反而更加令人恐惧。
是什么?是什么可以这样不留创伤吸食人的鲜血?会有什么是以血为食的?
村民惶恐不安,最后报到了衍宗设立在各个州的据点,请衍宗出面调查。
“那你们查出来什么了?”
厝奚把玩着茶盖问阙鹤:“多么棘手的事情,值得你带上不相干的人,去做宗门的调查?”
崔世钊拍桌而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厝奚抬眼看他,笑的如沐春风:“不过我今日才知晓,原来浮白真人的弟子,与其他宗门弟子见面,也要先搬出师尊名号吓唬人,看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这是在怼他前面怼我的那句话。
“厝奚!我知道你!”
崔世钊咬牙切齿,感觉下一刻嘴里就要蹦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蠢话,却被叶子试一把捂住嘴坐下了。
叶子试一只胳膊圈住崔世钊的脖子,另只手捂住他的嘴,与我们道歉:“他这人说话不过脑子,又不中听,没有恶意的,对不起。”
“折春剑,你的传闻…”
叶子试看向我,顿了一下:“你应该也知道,叁人成虎,总有些乱七八糟的话,会进这种没脑子的人耳朵里。”
崔世钊听到这句没脑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挣扎着要起身,却敌不过对方的力量,只有呜咽几声从指缝中漏出:“谁……没脑子……!叶……懦夫!”
没想到这叶道友初看起来胆小安静,实则是个狠人呐。
我又看向赵渺渺:“你不说点什么吗?”
赵渺渺握紧了手中茶盏:“我在外从未说过师姐任何事情,师姐不喜我,我也一直尽量少出现在师姐面前……”
我了然:“说到底,还是怪我飞扬跋扈的名声太大了。”
赵渺渺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点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是什么意思和我关系也不大。”
毕竟最后的局面就是,赵寥寥又在欺负赵渺渺了。
这种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看着赵渺渺,回忆起来。
大概是师尊闭关以后,我那段时间过得浑噩又痛苦,不想说话,睡不着觉,也静不下心。
赵渺渺当时老在我眼前晃,带些玛瑙珠宝新奇玩意,说要让我开心起来。
可我越见她,就越不开心,到最后烦了,在某日她又追着我要送我物件时,一把扬了她手中的木盒,里面的蝴蝶发簪掉在地上,撞上石角,碎成两节。
那会是下大课的时间,有不少弟子看到这一幕。
或许是难堪,或许是其他,赵渺渺露出了悲恨交错的表情:“师尊受伤闭关,难道难过的只有你一人吗!?”
从那次以后,她就不再往我眼前晃了,直到她冲破金丹,到达元婴,可以徒的时候……
我又看向阙鹤,在原着中,这位赵渺渺现在的弟子,以后的道侣,依旧站的笔直,只是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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