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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萧帝边吃边道:“怎么不见你对母亲这般恭敬?”
换做以往,少年肯定会因为惧怕萧帝的气势而默不作声,他习惯用沉默应对问题。这会子却主动起身,替萧帝吹汤拣菜,完全没有从前的疏离,语气幽默,打趣道:“儿子被表姐的美貌迷昏头,一时竟忘了顾及母亲,母亲快打儿子几下,好让儿子莫要被表姐勾走魂。”
萧帝被他逗笑,伸出手指往他额间点戳,“原来你也知道欣赏女子美色呐,那我给你塞的那些宫女,你为何不要?”
睿宗帝快速瞥一眼德音,羞涩道:“她们哪有表姐好看?”
萧帝听在耳里,并无因他话里的冒犯而感到不悦。他夸德音,她高兴得很。她就喜欢听人夸德音。
萧帝转头同德音道:“你瞧瞧他,越大越会油嘴滑舌。”说完又与睿宗帝交待:“你别贫,待日后我寻个比你表姐更好看的,不信你还能忍心将人打出来。”
少年闻言一笑,踱步回到原座,“儿子不信母亲能寻得到这样的人。”
萧帝笑得开怀,指着睿宗帝同德音道:“他说那么多句话里,就属这句最中听。”
说完,她想到什么,忽地叹口气。
德音问:“姨母怎么了?”
萧帝看看睿宗帝,又看看她,道:“从前你来长安殿,皇帝总是远远地在暗处盯着,他不爱说话,你也不爱同他亲近,你们本该是极亲密的表姐弟,相亲相爱互相照顾,我总担心哪天我仙鹤西归,便没人再护你。”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萧帝今日说话格外直朗。
她朝睿宗帝招招手,两人在她跟前站定,她将德音的手交到少年手里,满怀期待:“现在看到你们这般好,我很是欣慰,空龄,以后你要照顾好你表姐,她想要什么,你都给她,要将她当成亲姐姐那样爱护。”
少年的手微微动作,以几不可见的速度挠了挠德音的手心,一张白皙的脸,眉目如画,诚恳应下:“朕定会谨记母亲吩咐,好好照顾表姐。”
萧帝连说几个好,醉意上头,终是不胜酒力,被宫人扶搀着往内殿歇息。
德音往回,试图将自己的手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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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手里解脱出来,他不放,反而牵得更紧。
她低低道:“这是长安殿,你也不怕别人瞧见,快放开。”
少年一双极黑极好看的眼眸怔怔地定在她脸上,握住她的手往心口放:“不放,别人瞧见朕也不怕。”
她淡淡地说:“可我怕。”
猛地往回一,手都被扼出痕迹,这才腾出。
手心一空,内心虚得很。少年目光火热,缓缓贴近,试图缓解身体的渴望。
他声音暗哑:“表姐……”
她一回头,嘴唇几乎挨着他的。
他猛地就往前一凑,试图亲她。
德音及时躲开。
她起身往外去,少年忙地跟上去,“表姐,你要往哪里去?”
夏日炎热,她没几步就已热得不行。
少年掏出手帕为她擦,她香汗淋漓的模样望在眼里,几乎立刻挑起他强烈的欲望。
他咽了咽,低下头往宽大的衣袖里寻她的手。
摸摸就好,想要碰她柔软的肌肤,无论哪里都行。
她停下脚步,“你别闹,我要出宫回府了。”
他失望至极,“表姐今晚不留宿宫中吗?”
她想了想,摇头:“不了,下次吧。”
他知道她的下次遥遥无期,声音里捧了心酸,试探地问:“那表姐能待久点吗?你答应过朕的事,还没有兑现呢。”
她侧头望他。
阳光照亮少年半边脸,他五官极为漂亮,黑亮水灵的眼与色泽温暖的唇相得映彰,黑得清澈,红得艳朗,朝气蓬勃与阴郁忧伤各占一半。抬眼望人时,神情认真,像在邀请,透出一股奇异的诱惑感。
她清楚地知道,他有很多种眼神,她见过他冷戾训人的一面,也见过他畏惧害怕的一面,然而只有在她跟前,他才会露出现在这种眼神。
这是专属于她的。
他在诱惑她。
德音往前走,“你说,我该兑现你什么?”
少年见事情有了转机,脚步随之轻快,往周围望一圈,众人皆慑于他的目光纷纷低下头。
他快速地凑到她耳边,借着树影,含住她的耳珠:“表姐,我攒了很多次奖赏,今日你全给我吧。”
话音落,他急急地牵着她往前,担心她反悔,疾步如风,一入太和殿便将人全赶了出去。
她来不及张嘴说话,便被他堵住。
少年极为快速地褪去外衣,动作快得令她瞠目结舌。
他笑兮兮亲她,像勤于温习功课的学子,渴望着夫子的肯定:“我特意练习过,和表姐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哪里能被衣衫渐宽这种小事耽误。”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给以表扬。
少年将她抱起来,迫不及待地亲吻。
间关莺语花底滑。
他享受地舔了舔嘴角,清灵幽远的声音极为悦耳:“涓涓泉水,甚是美味。”
按耐多日的思念蠢蠢欲动。
他得意地问她:“怎么样,能出师了吗?”
她被抱在空中,上不来下不去,云鬓花颜金步摇。
她吐出两个字:“……还行。”
他并不满足这个答案,认真严肃,“表姐,你答应我,不要教别人好不好,你只能教我一人。”
大概想加重筹码,他单手抱着她,另一手去扶窗棂。
热燥的风吹进宫殿,殿外丛丛花景映入眼帘。
他将她放上窗棂,重新抱住,神情坚毅,“你看,我想了很多种花样,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闷哼一声,上半身悬在半空,脑袋抵在窗棂上,全靠他支撑着。
他特意选了不会有人经过的殿角,但她却不知道,生怕被人瞧见,身体扭得更为激烈。
“空龄,快放我下去。”
他哪里肯放开她,更为高兴,吻得越来越重:“表姐,你越来越美味了。”
他说萧帝前后夸了他五句,他全让司局的内侍记下来,清清楚楚,每一句都念给她,怕她耍赖,语气坚定提醒道:“五次,一次都不能少。”
他既执着又诚实。说是五次,中途想要敷衍一次都不行,少半次都要将她重新拖回去。
她没了法子,只得任由他亲吻。
他没说错,他果然有很多花样。虽然大部分都很生疏,但她仍是很惊讶。
她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有气无力,无奈问:“半月不见,你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他得意道:“我想要好好伺候表姐,所以大着胆子向母亲讨要春宫图,你知道,全皇宫再也没有比母亲更懂这个的了,我原本做好被她训骂的准备,没想到,母亲不但没有责我,反而赏了我一堆。”
她因为他的索取而色变声颤,软软道:“你真是胆大。”
他专注地凝视她:“自从那日在王府得了表姐,天底下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了。”
他的情话真挚又热烈,没有半点遮掩,爱意浓浓。
她无奈地问:“还要到什么时候?表姐还要赶着回府呢。”
他霸道任性地吻上去,“五次奖赏,给完了就停下。”
她柔声说问:“我担心你等会腰累。”
他高兴笑起来,轻轻抚摸她的脸,“不累,我年轻,力气有的是。”
她下意识想到第一次与他欢爱的情景。
不行。
不能这样放任下去。
他持久又莽撞,稍后真由着他等会索要五次,要出人命的。
她很快反客为主。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一个钟头后。
少年很是沮丧,他闷闷不乐地看向重新穿好衣裙的德音,“表姐,这不算。”
她整理仪容,“怎么不算?说好只要这样,就算一次的。”
为了顾及他的心情,她都没敢彻底使弄,也就刚好六成功夫而已。
少年委屈脸,扯住她随风轻腾而起的轻纱罩衣,“表姐。”
德音回过神,低身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乖。”
他抱住她,“那让我再拥一会。”
抱着抱着,他又蠢蠢欲动,牛皮糖似的,紧紧黏在她身上,她训他:“空龄,做人不可耍无赖。”
他反驳她:“表姐不也耍无赖吗?我跟表姐学的。”
她道:“你要再这样,表姐就不喜欢你了。”
他像是听到什么甜言蜜语,满眼笑意:“难道表姐现在已经喜欢我了吗?我以为还要盼许久才能盼到。”
她没了法子,眼看外面就要天黑,只得问他:“好啦,到底怎样,才肯放表姐离开。”
他低喃一句,“永远都不想放你走。”
她只能像哄小孩子那样哄他,丢出诱人的糖果:“表姐再让你亲一次,然后你就放表姐走,好不好?”
他眼睛一亮,像是奸计得逞,贪恋地吻住她。
绵长深沉的吻,她防着他兴致上头,红唇再次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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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之前,及时抽身离开。
朝中局势悄悄改变,得宠者得权势,从前德音郡主一心为代王谋划,如今却一反常态,时常在太上皇跟前为睿宗帝说话。
众人心中皆有数,南朝江山变动,皇位更换,不过一夕之间。
从前站队崔清和的人开始慌乱,如果睿宗帝坐稳帝位,那么他们首当其冲会被清算。
这日德音刚睡过回笼觉,周妈妈便来回禀:“萧大人来了。”
她翻了个身,一时之间没想起这位萧大人是谁,“王爷应该在书房,你带他过去便是。”
周妈妈道:“他是来见郡主你的。”
竹林。
德音打量对面的人。
男子身穿缂丝宽袍,腰间悬挂紫绶麒麟玉佩,他面容冷峻坚毅,负手与她并肩而行,气势咄咄逼人。
她从记忆里慢慢翻出他的事。
萧泽,萧帝的侄子,虽为萧家人,却因庶子身份并不受重视,之所以能爬到宰相的位子,并在之后继续官拜三朝宰相,靠得全是他的心狠手辣与灵敏的政治嗅觉。
论墙头草,没人能比萧泽做得更为成功。
在宿主那一世,崔清和的上位,萧泽同样功不可没。
他很谨慎,特意让她屏退周围人。
她笑道:“萧大人找我何事?用得着这般小心翼翼?”
他转眸盯她,语气冰冷:“郡主现在到底怎么想的?先前为王爷筹谋,如今却又转头支持少帝,萧某虽然做惯墙头草,但也经不住你这样摇摆。”
她愣住,“我支持谁与你何干?”
他一怔,继而眉眼蹙怒,声音微颤:“霍德音,你什么意思,当初我选择崔清和,全是为的谁!”
德音转开视线。
想起来了。
然后大惊失色。
真狗血至极。
……宿主怎会连自己的前未婚夫都记不住。
虽然这段短暂的婚约只持续一个月便草草结束。
婚书在寐城血战前夜送达,而后随着寐城的火光滔天一并消失殆尽。
说起来,这段婚约,还是霍德音以守孝为名主动悔婚的。
南姒忽地有些可怜萧泽。
宿主连这人的名字都陌生得很,又怎会记住与他之间的羁绊。霍德音眼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崔清和。
到底是历练多年的人,情绪放自如,不等她开口回应,他已经恢复如常面容,声音平稳如水,“是我唐突了。你不记得,我早该料到的。”
她确实是真忘了,只能继续沉默以待。
萧泽笑起来,沉稳至极的人,连冷漠嘴唇边的笑意都浮得刚刚好,“一年前我们在宫宴再次相遇,你为你的夫君求取功名,那时候你同我讲,是否能在朝中多多关照你的夫君,他能谋善断,若有贤友相助,定能一飞冲天。”
他大概还是觉得心有不甘,转过深沉的眸子问她:“难道王爷一次也没有在你面前提到我吗?就算他不提,你也该知道的,怎么能忘记?”
她怔忪数秒,决定开门见山:“那你想怎样?”
萧泽看着她,忽地又笑起来,“郡主悔约一次,难道要悔第二次吗?我已不是过去那个平庸无能的萧家庶子,你既与我定下盟约,就该交代清楚。”
她觉得头疼,“我又没逼着你,你不也瞧着崔清和能扶上位,所以才投靠他的吗?”
萧泽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挑明,定神数秒后,抿起薄薄的唇,道:“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使你仗着太上皇宠爱,我也不惧与你分庭抗礼。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选的崔清和。”
她在石亭坐下,“那你就别选他。”
萧泽震住,问:“你不爱他了?”
她烦得很,“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萧泽身姿挺拔如松,语气比刚才明显柔和几分:“因为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第49章
翠竹绿影婆娑,夏日的风与光滤过来,热燥尽散,只剩清凉,咻咻往人身上飘。
他往她那边瞧去,她半倚栏杆,手里一柄团扇懒懒地扇着。宽大的门襟随风微微晃荡起伏,白嫩细长的脖颈线条极美。当年初见,惊鸿一瞥,她也是这样侧着身往旁看,纤细的身形穿起戎装,柔与刚并济,英姿飒爽,风华绝代。
很多年以前,他就开始在脑海中描她红妆云鬓为人妻妇的模样,后来念想成真,果然如他想的一模一样,佳人脱下战时袍,换上蕙带荷裳,光艳丽,盈盈娇俏。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对镜贴花黄,为的不是他,而是为别人。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如愿以偿。
这些年,他想要的权势都已到手,以为早该满足,却还是觉得不够。
午夜梦回,梦里,他总是看见她一身嫁衣上了别人的八抬大轿。他拼尽所有换来的婚约,却博不过老天爷的无情安排。
造化弄人。
旧事似刀自心头割过,萧泽紧捏玉扳指,平静的嗓音如泉水缓缓流淌:“怎么不说话?难道我戳中郡主心头痛了?”
她转过脸来,问:“原来你也觉得崔清和配不上我么?”
他静静地看着她,试图探究她话里的情绪,良久,压住欢喜的情绪,轻启唇齿道:“你为崔清和死心塌地,全南朝人尽皆知。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德音郡主,甘为人妇退居府宅,任是谁听了此事都会觉得惋惜。”
她莞尔一笑:“萧大人说话果然含蓄。”
她摇弄团扇,示意他坐下说话。他正要往石凳上坐,听得她道:“坐这。”
他顺着她手下动作看去,竟是让他挨着栏杆一处坐。
萧泽嘴角抿得更紧,思忖数秒后,终是撩袍施施然与她并面而坐。
她一手靠在栏杆上,渐渐挨近,一手摇着扇子给他吹风,扇面轻腾,风里有她的香气,不知是唇间朱红的气息还是华曳裙的熏香,香甜酥软,缓缓送至他的鼻间。
她说:“萧大人,从前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你了,你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我,可好?”
她靠得更近,香气扑面,软软地往他身边挨,萧泽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面上从容不迫,内心却已动荡不安。
因着这个前未婚夫的身份,他特意避嫌,鲜与她有正面往来。今日入府相见,也是百般思虑后,为了讨个说法,这才递了帖子。
她早就忘记他这个陌路人,从未在意从前的婚约。是他自己一心记着这个身份不肯放下。
他帮衬她的夫君,到头来还要为了顾及她的夫妻感情,从不敢在人前与其搭话。
萧泽敛起眸子,“我哪里敢怪罪郡主。”
她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衣袖,捞一截搓在指腹摩挲,“萧大人今日不是要我的交待吗?我这就给你个交待。”




迷人的她[快穿] 分卷阅读93
他凝着眉,等候回应。
她曼声道:“萧大人,实不相瞒,我不想当这个代王妃了,所以从前咱俩的盟约,就此作废。如今我是陛下那边的人,自然帮衬着他,我知道,朝中很多人都等着看陛下重蹈其兄覆辙,但只要我霍德音在一日,皇位上坐着的人,就只能是陛下。”
她的手顺着袖角团花刺绣缓缓往上,隔着单薄的衣料,将他的手臂摁住。
她的笑容妩媚多娇,声音却无情无绪。
“萧大人,这个交待,你满意吗?”
萧泽斜斜一缕视线飘过去,仿佛并未听到似的,道:“你将刚才的第一句话再说一遍。”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问:“哪句?”
他道:“你说不想当代王妃那句。”
她怏怏地往后坐,“懒得说。”
他猛地一下扼住她往回抽的手,平白无故地冒出句话:“霍德音,如果没有当年寐城那一战,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她凝视他的眼睛。和崔空龄天真下掩饰的狠戾不同,萧泽的狠写在明面上。他看着人时,笑意是温和的,眼睛却是寒冷的。
而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眼中寒光尽褪,只余迟疑不决与小心翼翼。
萧泽嘴唇阖动,后半句迟迟未能说出,犹豫许久,最后化成浅浅一声叹息,“没什么。”
凡事没有如果,何必旧事重提。更何况,在意这段过往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
德音并未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另一手摇着团扇覆上去,正好挡住两人相连的手。“萧大人有话直言便是,何必遮掩。”
俊朗男子的深情目光,望在眼里总是赏心悦目的,更何况,这目光里还带了几分隐忍,糅在一起,格外有趣。
她见他不说话,声音愈发软糯,笑道:“萧大人,我知道你因为我临时变卦而心有不快,这样,我补偿你可好?”
他被她的亲昵冲得头昏脑涨,呐呐问:“什么补偿?”
她道:“萧大人至今尚未娶妻成家,我正好让姨母赐下一门好亲事……”
话未说完,他站起来,“我不需要。”
她轻扯他的衣袖,“别生气嘛,我说说而已,你不要,那就作罢,我重新想法子弥补你。”
他低眸望她。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霍德音,何时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她那专属于崔清和一人的娇甜语气,此刻却是对着他。
他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覆她皙白的手,“这一次,你既然选定陛下,那就莫要再反悔。”
竟然是要再次和她同坐一条船。德音急忙道:“不反悔,陛下根基不稳,日后还请大人多多在朝中周旋。”
上头有姨母,下头有萧泽,睿宗帝的帝位定能固若金汤。
他无奈问:“那代王怎么办?”
她将代王捧到高位,如今却要转头去做保皇派。代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绝不会轻易放手。立场不和的两个人凑一起,说是夫妻,不如说是仇人。
他想她是因爱生恨。
崔清和命好得很,得了她的爱,还能得她的恨。
“管他作甚。”德音话音刚落,抬眸眼前人忽然一阵风似地晃过,待她回过神,他已迈入竹林。
数秒,他重新走出来,手里拎着个人,往她跟前一摔,冷笑:“你未太松懈,在自己的府里,竟还让人偷着听墙角。”
德音定晴一瞧,地上的人竟是霍灵羽,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此刻正可怜兮兮地喊她:“姐姐。”
德音蹙眉,语气疑惑同萧泽道:“不对呀,我明明让人在外把守,没道理她能进来。”
萧泽低下腰,从袖里缓缓掏出把匕首,“霍德音,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不清楚吗?外面那个望风的小厮,被她杀了。”
德音觉得头疼,看向霍灵羽:“当真?”
灵羽咬紧下嘴唇,她戒备地扫了眼萧泽,回眸朝德音道:“姐姐,你别相信他,他不是好人。”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瞒不过去,停顿片刻后,她又继续道:“我只是不小心掏出了刀,那个小厮不知怎地,迷了眼,不小心往刀上撞,就这样死了。”
蹩脚至极的借口,亏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德音叹口气,“说罢,为何不惜杀人也要跟过来,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萧泽没有她这样的好耐心,取下刀鞘,刀尖锐利,直抵少女喉咙。
他像是在看一件死物,沉静的眼神波澜不惊。
霍灵羽倒也不怕,她昂起头,将嫩白的脖颈往他刀下送,说出的话让人大吃一惊:“萧泽,有我在,你别想靠近姐姐一步。”
萧泽毫不客气。
刀划开一道血痕,渐渐加大劲往里抵。
德音伸出手,移开他的匕首,“萧泽,她是我亲妹妹。”
良久。
萧泽回匕首,他擦拭刀上的血迹,唇角抿出凉薄的弧度,“霍德音,你的妹妹,可不是寻常人。你好自为之。”
德音一愣。
离开的时候,萧泽将匕首塞到她手心,说是让她防身。
没了萧泽,姐妹俩并肩往回走。
霍灵羽脖间流着血,鲜红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浸透衣襟。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乖巧地去捞德音的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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