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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首朱门外
杜子平又将一枚玉简取出,这玉简里面记载着一门水系功法,名为碧波诀,下面还有各种法术神通,九成都是水系。他也不知这碧波诀的品质如何,便把它放在一旁,又将另一枚玉简取出。
这枚玉简里记载的却是那上官天绝这一生的详细经历,想是他对能否度过元婴之祸殊无把握,便事先留言。
这上官天绝竟是修练界上官家族的始祖,当年拜入一个名为杜羽的修士门下,他修道有成,后人开花散叶,便形成这上官家族。只是他那个师父坐化得早,后人却没有修道的资质,他为报师恩,在天下大乱之际,竟扶助杜氏一个有真龙之气的后人创建了玉龙帝国。
他将这龙渊壶置于玉龙帝国皇宫之中,真正的原因是龙渊壶若得真龙之气的培育,方有机会进阶为法宝。如果龙渊壶进阶为法宝,度过这元婴之祸的可能性会更大。只是到现在为止,这龙渊壶进阶为法宝,依然遥遥无期。为了掩人耳目,他又设下了佛门禁制。
玉简中也提到了龙渊壶的枢纽所在,只是需要度过三关,方可炼化。这是当年天龙逸士留下来的,而且这三关颇为玄妙,依闯关人的修为,难度自是不同。
他打开一只玉匣,但见金光闪烁,竟然全是升龙果,这一匣只怕至少也有六七十颗。捺下心中欢喜,他又打开另一只,里面竟是一层白色的霞光,尽力看去,才发现是一柄飞剑。
这柄飞剑长不过一尺左右,宽两指,外面还贴上一层禁制符箓,即便如此,杜子平也感到一阵阵锋锐之极的剑气。剑气虽弱,却令他感到这飞剑几欲破空而出,即便是元婴期修士布下的符箓,也难以尽数压制得住。
他吃了一惊,想来能入元婴期修士法眼的,也只能是法宝了。而且这柄飞剑的气势较那祝融剑还要锋锐得多,还要强势得多,这绝非灵器所有。
玉简没有说明这三关具体情况,只是说因人不同而变化。当年上官天绝其实也不算通过三关,因为他已经结丹,龙渊壶仅仅是灵器,其中的禁制未免就太弱了。于是他强行突破,炼化了这龙渊壶。
杜子平运转了一下体内的法力,便向前深入。他本来小心谨慎,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只是过了良久,仍不见任何动静,心下不免有些狐疑。就在此时,脑子一晕,立时昏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外,他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却听到有人说道:“陛下终于醒了,快去告诉太后。”
他向四下打量一番,发现竟然身处皇宫之中,躺在床上,周围有几个太监宫女在侍候。他拟运转法力,却是连功法口诀都想不起来,这一下,立时骇得呆了。
“太后驾到!”一个略带尖锐的声音响起,片刻后,温如玉便来到了他的床前,柔声说道:“陛下觉得好些了吗?”杜子平面露茫然之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温如玉见了,说道:“陛下刚刚醒来,病体未逾,不要想得过多,还须多多休息为好。”回头又对一个宫女说道:“燕窝粥呢,快端上来,陛下刚刚醒来,想必饿了。”她看着杜子平吃完之后,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去。
杜子平心下一片惘然,在他记忆中,温如玉从未这般待他,而且现在形势诡异绝伦,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试着起身,发现身上毫无半分气,便唤过来一个太监,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
“陛下,那石妖道蛊惑人心,想暗害于您,幸亏天云国师相救,您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了,”那个太监说道。





天龙引 第二十四章 黄粱一梦(求收藏,求红票!)
杜子平只觉脑子一阵恍惚,也隐约想起了自己似乎与一个石姓道士学道,他给了一枚仙丹,自己服用了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遗忘了,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过了十余日,他身体大好,开始处理朝政,之前的修道之事半点也想不起来。他初一上朝,便遇到一件大事。
“先皇在时,知宰相卢祥之女卢婉性情和顺,仪态端正,遂有意立为太子妃。今陛下年华正茂,臣请立为后宫之主……”,杜子平读着这份御史宋子万的奏折,心中暗想,连我后宫之事,这些人也要插手?
他虽然对卢祥的印象素来不佳,却也知道,帝位的稳固,还得仰仗此人,略一沉吟,便道:“此事朕已知晓,着礼部拟定,禀告太后吧。”之后又处理一些朝政,便退朝了。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他不但娶了卢婉,还生下一子一女,女孩唤为清儿,封为安阳公主,男孩起名杜明,立为太子。那卢婉确实名如其人,极是温婉,识得大体,相貌更是绝美,后宫七十二嫔妃无人能及。纵然是卢祥的女儿,杜子平也是无法挑出任何毛病来。
这十五年,他处理朝政得心应手,整顿吏治,治理水利,鼓励农桑,又选拔名将,镇守边疆,国力到是蒸蒸日上,是玉龙帝国建国以来罕见的盛世。只是他心理却渐渐地生了其它的变化。
对他来说,这玉龙帝国疆域还是太小,他要将整个云霄大陆都纳入玉龙帝国的版图,创前人所未有之事业!
说起来,云霄大陆最初有百余国家组成,后来玉龙帝国灭国数十,建立整个大陆最大的国家,又过数十年,百越与东羌崛起,将整个大陆分为三国。百越与东羌虽远不及玉龙帝国,但联手之后,国力又在玉龙帝国之上。
杜子平心中明白,擅动刀兵,群臣必将反对。首先,卢祥这关便过不去。这十五年来,卢祥的权力已被他慢慢削弱一些,但坐稳相位三十余载,声望极隆。
但杜子平不急,他现在才三十五岁,身体极好,而卢祥已七十有余,再过个一两年就退了。只是局势之变化,又出乎意料之外。
这日,他在宫中看着手中的奏折,沉吟不语,原来东羌国出了一个乱子。在东羌境内,有一异族,名为柔兰。这柔兰名字中虽带了个柔字,却极其勇猛善战,一向居住于东羌国南部三省。
这三省柔兰各有一首领,均想吞并其余两省,被东羌国利用这一点分化统治。百余年来,也未对东羌国造成什么威胁。只是后来柔兰出现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名为呼尔和。
呼尔和十余年来居然吞并三省,独立建国。东羌这才如梦初醒,发兵平叛,却屡遭败绩,只是柔兰人口稀少,国力不足,也不能反吞东羌。
呼尔和居然派人暗暗向玉龙帝国派来使者,希望一起灭掉东羌。这对杜子平而言,实在是天上掉了一个馅饼,只是他估计,玉龙帝国太平已久,群臣对此多半是反对。
他思索良久,心中便有了个计较,挑了三道奏折带在身上,便回皇后那里休息去了。卢婉见杜子平回来,似是闷闷不乐,知是朝政之事,也不多问,安排饮食,准备安歇。不过杜子平沐浴更衣之际,那三份奏折,却露了出来。
卢婉本不欲阅览,却见一份奏折上有一个丁云的名字,不由起了一点心思。这丁云是卢祥的得意门生,官至一省总督。
她暗自心想:莫非是丁云出了什么事情,可别牵扯到父亲大人,于是便打开看了。原来有人举报丁云欺压良善,贪赃枉法诸事。她越看越惊,便又打开其余两道奏折,一道是说卢祥府上总管李成的兄弟李洪,借了兄长的势力,在外地勾结官府,作威作福;另一道则是直指卢祥,说他居相位三十余载,权倾天下,恐非社稷之福。
卢婉看了第三道奏折,心中极为愤怒。不过,她转念一想,卢祥年纪已高,手下又良莠不齐,难免会惹出事来,若是有人趁机挑拔离间,只怕未必会得善终。
她又看了一下署名为曾寒,心中便是一震,这曾寒可是寿王杜子墨的人,这可是宗室有人看不惯卢祥了。
待杜子平沐浴更衣完毕,卢婉径直问道:“陛下,这三份奏折,臣妾已看了。我想家父年纪已高,还是让他退了吧。”
杜子平心头暗喜,嘴里却说道:“这怎么能行?即便丁云与李洪有罪,处理这二人就可以了。至于曾寒,这种胡说八道,挑拔离间的小人,明日就罢了他的官。”
卢婉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臣父年逾七十,你就让他安心养老吧。他若还在相位,处理丁云等事,未免伤他颜面。”
杜子平又再三不许,终是没有拗过卢婉。卢婉当晚便回到相府,也不知父女二人说了些什么。
次日上朝,卢祥便上了一道奏折,自称年老体衰,要告老还乡。杜子平自是再三挽留,但还是允了。
杜子平之后便又下了三道谕令,第一道是将丁云召回,派人勘查其罪状;第二道是着吏部调查李洪勾结官府之事;第三道免了曾寒的官职,又称曾寒曾托寿王的门路,着寿王管好下属。
他借曾寒之事,将太后与寿王的势力挤出朝中,却在西北地区平阳省划为寿王封地,赶了过去,又借丁云一案,换上一批新的官员,新宰相名为言平,却是武将出身。
接下来,他便与柔兰结盟,兵发东羌。东羌国开始吃了大亏,但马上就与百越联盟。那百越国也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遂起大军。虽然玉龙帝国在边疆驻防,却也抵挡不住,居然连占两省,将寿王的封地平阳也占了大部份。
温如玉得知后,不由得大怒。最初寿王封到平阳,她虽然不愿母子分离,但这也是杜子墨避祸之所,而且平阳甚是富庶,她还以为杜子平还顾念着兄弟之情。到了这一步,她这才看得分明,杜子平早已谋算清楚。这百越位于玉龙帝国西北,战事一起,杜子墨首当其冲。
她便径直找向杜子平,杜子平一见,不等温如玉开口,便说道:“太后,寿王在西北运作多年,西北边军虽败,还有一战之力,寿王虽然被困,但一时之间,百越奈何不了他。我马上就派大军征西,一则复我疆土,二则也可可解救寿王。”
杜子平随后便下诏书,派兵西抗百越。温如玉见了,虽然怀疑杜子平是否尽力,却也无可奈何。
东羌国内部早已腐朽,不堪一击。不过一年有余,就被玉龙帝国与柔兰灭掉平分。杜子平见柔兰士气正盛,知道非一战可败,便划了边界,各自收兵。
西北的战事却是一直拉锯,平阳终于被百越占领,寿王殉国。温如玉一夜头发全白,便病到在床,不过数月,撒手归西。杜子平又起全国之兵,再度西征。只是他心下颇为担忧柔兰,便用了怀柔的正策,并下谕将安阳公主杜清儿,嫁给呼尔和。
当晚,十几年来一直温柔体贴的皇后卢婉终于怒了。只见她面沉似水,对杜子平说道:“陛下,那呼尔和年纪比你还要大上两岁,而且柔兰尚未开化。你怎么舍得将清儿嫁过去?”
杜子平喟然叹道:“生在帝王之家,这也没有办法的事啊,不然玉龙帝国两边交战,胜负难料,到时大乱一起,普天之下的百姓就得流离失所。”
“普天下的百姓?难得陛下还记得,当年你为了与东羌开战,设计将我父逼退,那时你可想起这普天下的百姓?”卢婉冷冷地说道。
杜子平对着这冰冷的目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陛下,我不求别的,我只求我的一子一女,活得开心,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求你,收回诏命吧,”卢婉说完,两行清泪流下。
“父皇,我也不让姐姐走,”太子杜明说道。
杜子平看了看,叹道:“明儿,记住,你以后也要登上这位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我就不要这个位子,”杜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杜子平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百越国力正盛,实非东羌所及。但在玉龙帝国庞大的战车碾压下,终究不敌。交战近十年,玉龙帝国终于将百越吞并。期间,呼尔和曾有意起兵,却染病身亡,呼尔和之子莫与即位,娶杜清儿,只是难以驾驭呼尔和留下的骄兵悍将,一时之间,柔兰又陷入动荡。
说起来,呼尔和之死,还与杜子平有关。当日杜清嫁过去,还带了一个宫女玉婵,这玉婵妩媚动人,经杜子平调教,心机颇深,后来奉命将呼尔和毒死。
玉龙帝国经过这十年的大战,国力衰弱,内乱频起,杜子平一面铁腕镇压,同时打算出兵柔兰,这时遭到大臣们集体反对,但杜子平哪里肯听?竟然接连处罚两个重臣,这才将反对之声压了下去。




天龙引 第二十五章 第二关(求收藏,求红票)
皇后卢婉在他退朝后,又来求见。自杜清儿嫁给呼尔和后,卢婉一直不肯见杜子平,杜子平也是心中有愧,也不敢见她。她对杜子平说道:“陛下,安阳公主还在柔兰,倘若你起兵,请先将她接回来。”
杜子平好言安慰,许诺定然将安阳公主接回。只是如今图穷匕见,又如何能做得到?两年后柔兰国灭,玉龙帝国一统云霄大陆,杜清儿却是埋骨异乡,再也没有回到故国。
又过了十余年,杜子平期间致力于内政,国内经济缓和,玉龙帝国也渐渐地恢复了元气。杜子平的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但他的儿子们又开始争位,只是杜明越来越得不到他的宠爱。
卢婉老得也非常快,而且身体极差,这时也到了油有枯灯灭,再也熬不过去了。杜子平坐在她的身旁,温柔地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陛下,我看来也过不了今晚了。杜清儿直到死,你都没有帮上她一次,你能不能帮杜明一次?”卢婉望着她,眼睛流露出哀求之色。
杜子平心中一软,暗忖:她随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清儿之事,也是自己心中之痛。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心,这个位子,除了他,没有人能坐。”
“不,我不让他坐这个位子,”卢婉突然大声说道。“当初我嫁给你,你其实并不喜欢。我看得出来,你为了坐稳帝位,同意了,而且每日里,除了处理国政,你都陪着我。后来,你把国家治理得蒸蒸日上,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你不快乐。”
“为了这个位子,你后来设计排挤我父亲,我其实也看得明白,只是念你一心为国,便劝退我父亲。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了,你却又东征西讨,可你连自己亲生的女儿也保护不了,你难道快活吗?你现在拥有整个云霄大陆,可以青史留名,等你死后,还有什么?”
“我不想明儿以后与你一样,为了皇位,兄弟不要,夫妻不要,女儿还不要,可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只想让他普通人一样,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卢婉急促地说道,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嫣红之色。
杜子平脑子轰的一声,不由得怔了。这时,他又听到卢婉说道:“陛下,你能答应我吗?”
杜子平看着这个陪着自己三十年的女子,第一次才发觉她其实也不快乐,这三十年来,她眉间总有那么一股忧郁,他一直没有留心。
“我不要这个位子,我不让姐姐走,”他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当初杜明斩钉截铁地话语。念及此处,杜子平叹了口气,说道:“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废了他太子之位,让他做一个富家翁吧。”
“我不愿意,”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却见杜明昂首走了进来。“父皇,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们要废掉我这个太子?当年,我不愿意当太子,只要求姐姐能够不要远嫁。你不同意,说这个位子是我的。”
“我后来发誓,一定要做一个伟大的帝王,同时也要保护好我最亲爱的人。当年我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将姐姐嫁出去的原因,只是为什么你们又要废掉我?四弟、八弟、九弟他们登基后,会做得比我好吗?”
杜子平闻言愣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太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一生之间,所经历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出现。
他蓦然想道:“这一生之中,我得到了什么了?夫妻之乐?卢婉敬我怕我,好象却没有爱过我,最喜爱的女儿,是我亲手葬送了她的一生。寿王是我用诡计所害,现在连儿子都变得如此冷漠,可到最后,我还是提防这个,算计那个,为的到底是什么?”
他越想越是头痛,竟然恍惚起来,耳边听到有人叫道:“陛下,你怎么了?快宣太医!”
山洞之中,杜子平半靠在石壁之上,双目流下泪来,他已深陷于幻境之中。这时,掌心中慢慢地闪现出金光,一条数寸大小的五爪金龙在皮肤之下游动。
幻境之中,杜子平只觉得很累很累,耳边的声章音越来越遥远,突然之间,一股剧痛传来,他一下子便惊醒过来,运起法力,眼前景色一变,又回到山洞之中。
他暗忖:这就是第一关吗?这幻境好生了得,倘若不能惊醒,也就自此沉沦,再也不会醒来,可自家又是如何破除幻境的呢?第一关就如此难过,之后两关只怕更有身死道消之险,他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道心的磨炼吗?
所谓道心磨炼对修为进展并无帮助,不过,在进阶之时,道心不稳,心魔便会趁虚而入,那就非常危险了,往往只有一个陨落的结局。修士均知入世对道心磨炼极有帮助,但自家时间有限,平日里的修为都嫌不够,哪里会去世间磨炼道心呢。
于是有的名门大派便用幻境等多种手段对门下弟子进行磨炼,这龙渊壶的第一关,想必也是类似的情形。
杜子平细细品味幻境中的一切,似有所悟。他暗自想道:这世间,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圣贤豪杰,谁又能真个得到逍遥自在?在幻境之中,他若是不急于与柔兰结盟灭掉东羌,又何至于之后,葬送杜清儿一生的幸福,这便是利欲熏心,欲速则不达。
他又看了看这石洞,叹了口气,喃喃道:“虽说升龙果可以助我进阶胎动期,若非我贪图这洞天灵器,让温如玉等人事先探路,如何能困在这里?又如何会冒这个险?若不能克制人心的贪婪,将来这修道之路只怕走不长远。”
想到此处,额头冷汗更是岑岑而下,如今进退两难,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陡然间,他又想道:“幻境的一生,其实是我真实的写照。我平生不愿涉险,爱弄权谋手段,缺少的是一往直前,破釜沉舟,不达目的誓不罢体的决心,结果往往是害人害己。”
一念及此,他振衣而起,曼声吟道:“一梦浮生真亦幻,孤身只剑入龙渊。但求踏上长生路,做个人间自在仙。”
他面带微笑,迈步向前,瞻前顾后之心,患得患失之意,尽抛在脑后,至此,人世间的王霸雄图,富贵繁华,与他再无任何关联。
一道霞光闪过,他面前站了一个金甲剑士。这金甲剑士身高丈二,一捏法诀,一柄金色剑光,腾空而起,发出阵阵龙吟。这一下,那金甲剑士一身的剑意再也镇压不住,修为赫然是引气九层圆满。
杜子平只瞧了一眼,登时只觉满洞飞舞的只有剑光,再无其它,连这金甲剑士仿佛都不复存在。他立即明白,这金甲剑士的剑术修为远远超过引气期,只不过修为被压制在引气而已。
他长啸一声,两道斩龙剑芒飞起,洞内青芒闪现,瞬间便把金色剑光压了下去。他刚刚经历了道心磨炼,体会到剑修这种勇猛直前之意,剑术立时上了一层楼,不过,与这金甲剑士相比,依然差得远。但他却占了一个大便宜,斩龙诀似乎是这金甲剑士的剑术的克星,所以一出手,就占了上风。
只是杜子平知道,任他的斩龙剑芒如何凌厉,这金色剑光却有一股凛然之意,犹如海浪中的礁石一般,任海浪汹涌澎湃,兀自屹立不动,待海浪退后,又显露出不屈的身躯。更何况这金甲剑士的修为还要高上杜子平一层。
对杜子平来说,现下正好是一个磨练剑术的好机会。他自家修道,没个人指点,不解之处全凭自己琢磨,如今却又遇到一个剑术与修为皆在己之上的对手,偏偏又奈何不了自己,正好拿来练手。
但见两道青色剑芒与一道金色剑光,翻翻滚滚斗个不停。杜子平越斗越是挥洒自如,两道剑芒吞吐不定,飞舞时犹如蛟龙,夭矫不群,盘旋处化作光轮,似穿云明月,光曜九州;守时化做道道光环,圆转如意,当真是铜墙铁壁,稳如泰山,攻时快如闪电,迅疾无伦,击在金甲剑士身上,化为霞光万道,好似万刃加身。
那金甲剑士仅凭一道金色剑光,凝出数层鳞甲来,在周围一丈之内,护个严严实实,偶尔还击一两下,狠辣凌厉,于堂堂之阵中奇兵突出,将漫天的青色剑芒破开,恰如闪电划破苍穹,令杜子平也不敢过逼近。
杜子平身法展动,斗到后来,不仅剑术修为突飞猛进,连带龙神拳的身法也大为长进,摸索出许多门道来。
开始时,还分得清那杜子平的身影,之后渐渐只看到一道白影在方圆数尺内趋退若神,端的是飘逸无伦,变幻无方,最后竟似化为一团白雾,慢慢地笼罩了方圆数丈大小的地方。
任这金甲剑士剑术修为了得,但被斩龙诀所克制,渐渐地已难以施展。到后来,他剑光攻去,即使破开杜子平一道剑芒,威力与速度也是大减,让杜子平轻易避开或挡下。
而杜子平随意一道剑芒扫过,数层金色剑鳞便四分五裂,竟似不堪一击。斗到紧处,杜子平一声长啸,人剑合一,剑光卷处,那金甲剑士立时被斩成两截。




天龙引 第二十六章 方杰(求收藏,求红票!)
只是还未待杜子平剑光收起,空中又是一道霞光闪过,那金甲剑士便恢复如初。杜子平大吃一惊,这金甲剑士竟然是打不死的!
那金甲剑士又是一道剑光射来,化为一条金色巨蟒,将杜子平团团围住。杜子平吃了一惊,这手神通与陈升的剑化血蛟看似相类,实则
完全不同。
陈升的剑化血蛟,是化血神功的一种法术,完全由虚幻的血光组成,其威力主要是吸摄对手的精血,更缺少剑气的锋锐。
而这条金色巨蟒,则是完全由剑气组成,已经凝成实质,只是限于修为,坚固之处,不及法器,但其锋锐不仅远胜血蛟,而且威力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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