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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妖娆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子江山

    “而其实这意也只是表象,根本则在于利。这说来复杂,但举个例子就简单了。比如说,咱们决定现在去打一打蒙古,其实只要准备充分一些胜算颇大,这打蒙古安边疆,本是好事吧可打赢了,最大的功劳是谁的是领兵大将的,就算您恕庵公乃是夏官,又或者户部、工部提供了无数的钱粮、军械,论功行赏的时候,都得靠边站,就更不用说礼部、刑部、翰林、通政等司了。反倒是有可能因为要大举用兵,导致各司的计划被推迟、取消,可谓百害而无一利。然则反之,若是朝廷尽量在边疆息事宁人,对内安抚怀柔,那武将们则再无用武之地,只能在这京师里发霉发臭,而功劳则全在治世文臣头上,说不得还可博一个青史留名,岂不快哉故而武将之利在于战,文臣之利在于治,这才有真正的文武之别啊!”

    这一番话可谓大胆至极,也直白至极,直把二人听得目瞪口呆,连喝酒夹菜都忘了。可能类似的念头也在他们脑海中闪现过,然而这么要命,这么诛心的想法,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简直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得丧心病狂了。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知道徐钦说得完全正确,哪怕是嘴上说得再漂亮,可心里的最根本动力就是在此。

    二人一人提着酒壶,一人扶着酒杯,在惊愕之后,面面相觑,很快脸上都有些羞愧之色。

    “安民治国自当以文,然则天下虽安,忘战必危,靖天下御外辱须仗武。而国虽大,好战必亡,以文抑武也势在必行。文武结合,才是立国之本,犹如天地之阴阳,人之双腿,缺一不可!这才是天下能长治久安的根本。这就是小子的浅见,让二位见笑了。”

    “小公爷高论,某等惭愧!然则此等平衡相济,说来容易却做来难。唐之盛,武功无双,却祸起于萧墙;而宋之昌,文治斐斐,染难御外辱。张弛之道,何其难也”

    翟善不愧是强劲蹿起的政坛新星,能以三十出头的年纪深得朱元璋之帝心,成为理论上的六部之首,虽有运气和刚正廉洁的原因,但这政治智慧却也不低。

    此言表面上是以唐宋的前车之鉴,感叹朝堂和国策方向的选择和把握艰难,实际上未免不是有意想试探一下徐钦这位未来极有可能跻身武勋之首的新生代武曲新星。

    茹瑺大概也能看出这当中的意思,于是也在一旁乐见其成。

    “呵呵,其实此事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现下的朝堂格局,实际上大致已经非常好了。武勋虽有超品之爵位,然文臣易有科举之荣光!只需要再稍稍改进一些细节即可,诸如武勋承袭,需以军功为凭,无功而承袭者次代降爵一等,以此保持武勋之尚武,再加上陆陆续续补充的一些新鲜血液,则基本可维持军力。另外,进一步严禁武人涉内政,包括军需之事,必须以向兵、户、工伸索,绝不可自行解决。当然,与之对应,文臣亦绝不可向兵权伸手,安心处理政事即可。另外,再加强一些文臣的荣恩,诸如不仅仅是科举为先,也该在科举中分尝试分科道而取,以为善。如此一来,内事可定也!”

    由于这些事也是徐钦构思了许久的,第一步的改革方案,因此对于这个时代,思想稍微开放一点儿的人而言,也不算太难接受。而且其中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加之徐钦刻意在茹、翟二人面前提到了更多关于限制武勋,限制和改革科举的内容,对于监生出身的二人,自然更是发自内心地赞同。

    “小公爷,这内事可定,然武之昌盛,则必有用兵之所在,昔汉武用兵匈奴,终致国衰民疲,为之奈何”茹瑺久居兵部,自然对国家军事力量的理解也比较透彻了。

    “对此,小子倒是有一点儿浅见,只不过未经证实,怕是还要将来诸位鼎力相助才能实施。两位可曾想过,为何本朝立国之初,东征西讨、定南伐北,却没有越打越弱,反而是愈战愈强么”

    被徐钦突然这么一问,两人倒还真是齐齐一愣。

    哪怕是茹瑺也没有仔细想过这其中的道理。现在被徐钦问起,这才发现了当中的问题。哪怕是以朱元璋成为了最大的割据势力之一,统治了应天府极其周围地盘的时期开始算。先是和陈友谅互相打得脑浆子一地,后又平定张士诚、方国珍等势力,再大举北伐。桩桩件件,皆是倾国而出的超级大战,所耗费的军资,甚至较后来蓝玉北伐草原还要多,可为什么会越打越强呢这和穷兵黩武必致国衰民疲的理论相矛盾啊!

    “其实,这并不矛盾,只是大家通常只看到了付出的代价,却没有看到得到的收获!说穿了其实很简单!灭陈友谅,连番大战,确实陛下麾下也是损失惨重,然而灭掉陈友谅之后,湖广之地尽入陛下之手,千万百姓归附,以及无数战利缴获,还有不计其数的降卒。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远虑近忧
    待两人酒足饭饱,该谈的事也谈得差不多,继而告辞离去之后,徐钦这才起身来到后舱。

    “辛苦关姑娘了,些许小事,原不用劳动姑娘大驾…”

    讲真,徐钦对此算是十分感动,原本他只是让恨别馆派个乐师过来,没想到关雎竟还是亲自过来了,而且这一弹就是一个多时辰不间断,想来也不是件轻松的活。然而感动归感动,徐大少的心里还是敞亮的,在搞清楚这个女人背后的故事之前,他是绝不会色授魂与的。

    “既是小公爷的场面,奴自当尽力而为。”关雎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徐钦言语中的客气和有意的防范,故而罕见地打断了他的话,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喏,这是给你的,权当这次的酬金好了。”说着,徐大少便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关雎面前。

    不管怎么说,请人出马撑场面,该怎么算的还是得怎么算。至少以徐钦的思想,是做不出将人看做属于自己的牲口一般指使的,而他又不想欠人情,毕竟这人情债最难还。

    所以之前在得知是关雎亲自出马的时候,徐钦便吩咐了人回府,将前些日子从府里库房中拿出来的一支翠玉滴露步摇给送了过来,准备用来支付人家的出场费。虽说这东西肯定是价值不菲,远超一般的头牌出场费,但考虑到目前的形势,好像直接给钱也不怎么妥当,于是便只能以这种方式代替了。

    谁曾想,关雎虽然打开盒子之后双眼放光,却并未第一时间收起来,或者说向徐大少道谢,反而是决然地将盖子盖上,然后轻轻往回推了一点儿。

    “小公爷如此贵重的礼物,若真是为今天这抚琴的事,奴真不敢收…”这言外之意,自然是要徐大少再说点儿什么了。

    然而徐大少在没有搞清其来路的情况下,岂敢随随便便就上毕竟他的经历特殊,算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又面对如此大好局面,当然是小心又小心。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和诡异。

    “其实吧,这也不单单是今日的事情,往后说不定还要劳烦姑娘。再者说,我与姑娘也算是朋友了,我觉得吧,朋友之间若是明码标价就太俗套了,所以这东西…”着实好生斟酌了一番,徐大少这才勉强想到了一个顺理成章,却又不显得太过暧昧的借口。

    其实若是在后世,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此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那基本上就已经是发好人卡的意思了。不过这年头毕竟还是大大的不同,以徐大少的身份地位,莫说是搞婚外情、包养小三,那就是正大光明的纳妾,也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哪怕他即将迎娶的是一位未来有可能成为公主殿下的正室,但如果不出意外,就算是朱元璋也会默许其纳妾。

    而以关雎的出身,肯定也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说卑微一些,哪怕是因为有一段露水情缘,然后徐钦稍稍照顾她一下,对她来说也是不亏的。

    所以这种程度的拒绝,还达不到让她拂袖而去的地步。

    关雎也是个精明的人,话说到这一步,明显徐钦还有顾虑,虽不知道缘由,不过若是再行逼迫,只能适得其反,至少有徐大少亲口承认的这个“朋友”的头衔,也算是有进步了。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乖巧地收了盒子,并从琴案后起身过来提起案上的茶壶,瞬间从自然而然的魅惑模式切换到了贤良淑德模式。

    不愧是经过了专业训练的,就算是验出来的效果,但这演技水准之高,也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徐钦不由得想,如果有机会,把这个稍微有点儿伤风化的机构改造成一个女子气质培训班什么的,说不定倒是一个极有前途的产业。

    “总之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本是个粗俗之人,若不是你从旁相助,今天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两个文道高手。来!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了。”徐钦将茶杯举起,对关雎微微示意。

    “奴婢不敢居功。刚刚那两位,是茹尚书和翟尚书吧”说着关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睿智的色彩。

    “呃,你怎么认识他们难道…”

    后半段话虽没直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莫不是这两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家伙,也是恨别馆的常客不成按理说方才关雎在另一个舱室里面,又一直在奏乐,肯定是不可能听到几人之间的交谈的。而且她和他们也没有正式照面,最多就是他们刚来和离开的时候,关雎能从这边舱室的窗口看到他们的侧脸而已。

    “倒不是像小公爷想的那样,据奴婢所知,这两位倒是不曾造访过恨别馆。至于是不是教坊司或其他哪儿的常客,这就不是奴婢所能知道的了。奴婢之所以认得他们,是因为恨别馆有大多数可能造访的贵客的画像,以防冲撞了贵人,奴婢闲暇之余也都看过,故而刚刚两位上船之时,就认出他们来了。”关雎一边说着,一边也给他把茶水续上。

    “确实是他们,朝堂就如同战场一般,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徐钦也直接回答到,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泄露出去也无伤大雅。另外,或许这也是个试探的机会

    “以前都听说文武相轻,可到小公爷这儿,就是文武双收了。”关雎掩嘴



第一百三十章 兵者国之大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茹瑺等人肯定也是不愿被人当做垫脚石,于是他们才将目光聚焦到了自己身上。

    论实力背景,自己乃是开国第一武勋世家继承人,未来武班之首脑,现在又加上了未来皇帝姐夫的身份,只要他不太作,接下来这几十年都是稳稳的朝堂柱石。恰巧此人又和那位空谈帝师不合,有他的帮衬,即使是未来帝师想动他们,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更可以借这条线,和储君产生一些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不至于太过生疏。

    况且自己还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年轻。

    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既是资本,又是劣势,然而优劣之说,也看事对谁而言。对茹、翟等人,这种年轻就是大大的好处,因为年轻就意味着威势始终有限,相互之间顺理成章的是一种合作关系,而并非附属关系。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们不敢也不愿意去找自己老爹等人,反而直接来找貌似现在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的自己的原因所在。

    不过徐钦心里的小算盘也是打得啪啪响。

    他们想通过自己向朱允炆靠拢,简直有些好笑,自己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卧底,怎么可能真的帮朱允炆增加助臂况且,他们还对这位看起来颇为仁孝聪颖的皇太孙充满幻想,然而现实却极为残酷,朱允炆的本性决定了,在他的圈层中,儒家理论派是他最核心的力量,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力量。

    这种理论派,并非是单纯指熟读儒家经典,文学才华横溢,而是一种价值取向。说直白一点,就是有着空谈理想主义倾向!在他们眼里,像茹瑺这种务实派,其实才是更该死的内部异端!

    这跟历史上朱允炆继位之后,重用黄子澄、方孝孺,以及那个坑爹的新政便能看出来!对武勋集团来说,其实新政影响不大,虽然被边缘化了,但也不会直接跳出来反对。而反对新政的中坚反而是像茹瑺这种已经深居高位的务实文官,因为这种改革,会给他们带来大麻烦!

    仅仅从这一点而言,他就不会是一个好的帝王,偏听偏信乃是帝王大忌,哪怕就是真会来事会办事的臣子也不能真的放纵其一家独大,否则轻致朝堂失衡,国家机器运转出现问题,重则强势集团演化为真正的统治集团,进而威胁皇权。徐钦虽然不提倡像嘉靖帝那样的极端弄权方式,却也认为一个拥有实权的帝国皇帝,必须站在最高处,对整个帝国的权力构架起到一个平衡制约的作用。

    既然他们的意思是通过自己投效新皇,那自己也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他们,让他们至少不至于站错队。虽然不能保证让他们明火执仗地支持朱棣,可稍稍运作一下,激化他们和太孙集团的矛盾,甚至让他们稍微认清太孙殿下的本质,至少在储位争夺中保持友善中立,并且在变局之后支持朱棣的问题应该不大。

    当然了,这种事欲速则不达,而是要慢慢仔细谋划,况且就算是他自己也要隐藏真正的取向。制定出了大方针之后,剩下的不过是等待机会,并暗中因势利导而已。

    当前徐钦的重点还是在基础层面的布局,尤其是军事改革试点的问题,必须要得到朱元璋的全面认可才行。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除了必要的处理日常事务之外,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一方面是努力回忆十七至二十一世纪的军事理论体系,并从中选取实用的部分。比如说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前进基本靠走的年代,说什么建设机械化、信息化军队那就是纯属扯淡了。

    另一方面,徐钦也要结合前人的优秀经验,毕竟作为这个设定的人物,他还是有好多功课要补的。什么太公兵法、司马法、尉缭子、孙子、吴子等经典军事著作也都仔细地进行了梳理,好在徐家本就是将门世家,在这方面的收藏极为全面,极大地方便了他的补课行动。

    而阅读大量的古典军事著作,自然也让徐钦自身受益匪浅。

    毕竟他现在可是帝**方的候补大佬之一,在需求端改变了的情况下,自然比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纯粹浏览要深入得多,感悟也完全不同。而中国的古典著作,或者说中华文化一贯以来的思想,其实更倾向于一种自由的思想,很少有那种绝对定义式的论述,每个人看同一本书,都可能有不同的看法,甚至是相反的结论。

    这或许也是因为神神州大地上,惊才绝艳的名将们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用令人眼花缭乱的大智慧,谱写出各自的传奇故事的根本所在。

    相比之下,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等西方近代军事著作,则更强调一种绝对的定义,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这么回事!故而能在这种条件下,产生像德意志军官团这种精密高效的现代化战争机器。

    当然,也不能说这就意味着东方压倒西方,或者说西风吹跨了东风。二者虽然在直观表现的风格上有区别,但实际上也算是殊途同归。

    作为一个总结者,徐钦尝试着将各种著作、理论中的精华提取出来,根据当前的现实情况稍加改进,“呕心沥血”之下,终于完成了这本新军改革的计划书。至少看起来是够唬人的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定计上朝
    徐辉祖听完,也并不作答,而是又回到书案前,拿起那份新军编练计划,再度翻开来看了看,神情极度诡异。

    徐钦看他不说话,也看不出心里怎么想的,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他想过徐辉祖在看到这份计划之后的各种可能的反应,哪怕就是看一眼之后就勃然大怒,称之为狗屁不通的情况都预料到了,却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徐辉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转头过来盯着他。

    “你这计划也算是用心了,为父觉得可行,圣上多半也会心动。可关键还是在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编练新军涉及的是兵部、工部、户部等诸多方面,现在又正是敏感时期,恐怕朝堂上很难通过,圣上也需全盘考虑,最终…”徐辉祖微微叹了一口气,话虽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他非但不是看不起这个方案,反而是极为中意,只是考虑到这样的良策,竟然有可能因为朝堂的掣肘而无法实施,内心纠结无比。

    徐钦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确实,这算是一个特殊的时期,虽然当前朝堂上文武之争并未进入白热状态,更不像是后来文臣彻底压制武将的畸形政治生态,甚至可以说现在的武勋还是要压文臣一头的。

    然而这也正是问题所在。朱元璋作为一个优秀的帝王,对于平衡之术的应用自然是炉火纯青的,尤其是在考虑到天下平定,未来的治国要更多的依靠文臣的情况下,已经有非常明显的重文倾向。虽不至于处处打压武勋,但却在总体的国政方针上更倾向于听从文臣的意见,至少是不会无视文臣的意见而蛮干。

    如此一来,这种未雨绸缪,看起来短期却难以见到真正效果,而又耗费极大的计划,恐怕前途就堪忧了。

    “身为臣子,身受皇恩,世荫国禄,自当为君尽忠,为国尽力,既然是有利于国的事,岂能因为这等小事而畏首畏尾置国家存亡之大事于不顾”徐钦在稍微考虑之后,以更加大义凛然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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