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艘航母去抗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听沧海
林远知道这样是根本不可能,可是面对着少女的哀求,又不忍心直接拒绝,正在这时,少女哀求道:“大人,今天那个王捕头來抓爹爹的时候,我就求他放过爹爹,他让我去那个小店偷钱,他说他把我抓进來之后,就有办法放过我爹爹,我这才承认是我偷的钱,可是他们把我带到了那个小巷之后,我就知道他是在骗我,我想,大人您一定有法子救我爹爹的,对吗。”
林远心想:“徐斌犯的,可是叛国的重罪,一个小小的捕快哪能决定放人这么重大的事,那个王捕头就是利用少女的救父心切,趁机占便宜,可惜这个少女太想救父亲,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沒有看懂。”
林远的确有放过徐斌的权力,可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样放过一个背叛同胞,为ri本人卖命的人,
沈晚晴凑近林远,小声地说:“要不,放过他吧。”
正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冲了进來,身后一个老仆连声说道:“老爷,这地方可不是您來的啊。”
那个中年男子也不顾老仆,径自冲到徐斌面前,怒道:“贤弟,你糊涂啊你。”
能够进到这里來,林远便知道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寻常人,他看着这个男子,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來,
那个男子眼睛都红了,用手拍着栏杆,砰砰作响,惹得狱卒纷纷围观,可是沒有一个敢上來,他咬牙切齿地说:“弟妹和伯母身染重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机器局根本赚不了钱,为了给弟妹和伯母治病,你就给ri本人做事,你要是和我说,哥哥我怎么不能给你凑钱啊。”
徐斌轻叹一声,说:“在下平ri里求哥哥的事情甚多,再也不好开口了。”
那个男子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紫了,一拳砸在栏杆上,手上瞬间就留下一道血痕,怒道:“你就不能放下你那面子吗,你也不想想小雨,她一个女孩儿家,跑到这种地方來看你,你说你还配当爹吗。”
徐斌看着跪在林远面前啜泣的女儿,长叹一声,闭上眼转过头去,泪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
见到这个情景,那个男子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了一样,倚着栏杆滑下,跪在地上,着魔似的呓语道:“都怪哥哥啊,要是哥哥能早点去看你,事情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啊。”跟着他的老仆在边上一个劲儿地解劝,
一时间沒有人说话,监牢里只有小雨的哭声,沈晚晴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牢门上的锁,林远在沈晚晴耳边小声的问:“这个徐斌平时在机器局里表现得怎么样。”
沈晚晴说:“我向机器局里的人细细地了解过了,这个徐斌平ri里少言寡语,可是待人热心和气,更是工作上难得的人才,苏茂和我说过,要是工厂沒了徐斌,就像是一张桌子少了一条腿一样。”
林远点点头,唤过狱卒來,打开牢门,解开了徐斌的长枷,小雨急忙扑了进去,捧着徐斌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一个劲儿哭,那个男子也跟了进來,
林远走到徐斌面前,蹲下身,问:“当初为什么进机器局。”
徐斌听到这话,眼睛里一下子发出炯炯的亮光,可是很快就黯淡下去了,他轻声道:“咸丰九年的时候,英国人和法国人打进běijg,我才五六岁,那天家里正在吃饭,一颗炮弹飞进來,我父亲,三个哥哥当场就被炸死了,就剩下我和母亲,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咱们大清也有这些枪炮,就不会被洋鬼子欺负了,这才学这造枪炮的技术,后來机器局成立,便进去了。”
徐斌说到此处,苦笑一声,说:“皇皇三十载,书剑两无成,本想用这一身所学为国效命,沒想到如今却沦为汉jiān,可笑啊可笑。”
林远又问道:“你母亲和妻子病了,机器局不管吗。”
徐斌摇摇头,惨笑道:“给我们的工钱本來就少,还有钱给我们的亲人看病,我那点工钱,开上两服药就沒了。”
林远笑道:“你母亲和妻子的病,我会帮忙的,你还回机器局,不过,你要使尽全力工作,你们很快就会很忙碌了。”
徐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远,过了半晌才呆呆地问:“您放我走。”
林远点头道:“是的,我们现在缺少发展武器装备的人才,你只有一天的养伤时间,后天,你就要來厂子里了。”
徐斌和小雨满脸欣喜,那个男子走了过來,笑道:“在下替我这位兄弟谢谢林大人,贤弟,我做东请大家好好吃一顿,还请林大人赏光。”
沈晚晴笑着说:“你们别忙着吃饭了,先去给他的妻子和母亲买药吧,再把他的伤治好。”
那个男子一拍巴掌,大笑道:“一高兴就把这些忘了。”回头唤过老仆,笑道:“快去陪他们买药,我稍后就來。”
小雨看着沈晚晴,哽咽着说:“好姐姐,谢谢你……”
沈晚晴把她轻轻抱在怀里,笑道:“回家吧,有空姐姐领你出去玩。”
那个男子看着老仆和徐斌父女离开,这才走到林远跟前,也不过地上满是污秽,倒身下拜,说道:“林大人,小人有一事相求,望林大人恩准。”
开艘航母去抗日 161 纺织军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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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林远说话,边上那个狱卒笑着走了过來,说道:“我说两位大人,这儿哪是讲话的地方,小的要是两位大人,便去那望海茶楼要上一壶最上乘的龙井,边喝边聊。....”
那个男子一听这话,哈哈笑了几声,站起身來,说:“我这心太急了,竟把这些事情忘了,林大人,请和我去茶楼一会,我有要事相求。”
林远笑道:“我们有事情就在路上说吧,我们还有事情,就不去茶馆了。”
等出了监牢,那个男子看了一眼跟在一边的沈晚晴,那意思很明白,男人们要谈大事,女人应该走开,生活在21世纪的沈晚晴显然沒有这样的觉悟,她丝毫沒有理会那个男子的眼神,自顾自地走着,
男子见到林远沒有说什么,只好作罢,任由沈晚晴在一边听着,男子笑道:“林大人,我见过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林远笑道:“我就看你眼熟,可是我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你。”
男子笑道:“在下姓张,名謇(音“简”),也去了满山先生的大新纱厂的开厂仪式,只是在下官卑职小,在后面,林大人位高权重,在前面,所以大人可能沒有见过我。”
沈晚晴“啊”地惊叫了一声,说道:“原來你就是张謇啊。”
只要是学过中国近代史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张謇,张謇是中国近代史上有名的实业家,他一手创办了大生纱厂,几乎是中国近代轻工业的开创者,同时他还是一名有名的教育家,1905年的时候和马相伯一起创办了复旦公学,就是后來复旦大学的前身,
沈晚晴只在历史课本上听说过张謇,沒想到今天见到活的了,这才惊呼了起來,林远心想:“你那么吃惊做什么,张謇这时还沒有办纱厂和学校呢。”
于是林远遮掩道:“她早就听说有位状元叫张謇,沒想到今天见到了,所以惊讶。”这正是张謇另一个传奇的地方,他是1894年钦点的状元,
张謇谦逊地一笑,说:“哪里哪里,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个状元的称号,不提也罢。”林远知道他这是在故做谦虚,这个时代的文人对于功名一事都极为看重,否则张謇也不会一连几次参加科举考试,
张謇自谦了一番,这才说:“那天我在那个大新纱厂的开厂仪式上简直是如坐针毡,圣人以礼治天下,是以纺丝麻为线,制衣物以蔽体,可是今ri,我们的衣物竟要仰仗倭人,此不是我天朝的耻辱吗。”
张謇又说:“所以我也想开办一家纱厂,还请大人多多帮忙。”
林远笑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张謇笑道:“非是在下有意奉承大人,在下观这朝中,忠心为民者不超过十位,大人便是其中之一,这开办纱厂一事,上上下下的程式却最为烦琐,若有大人相助,这纱厂必能早ri办成,那时我们做衣服用的线,便不用仰仗外人了。”
纱厂的主要工作是纺纱,所谓的纺纱是纺织工业的一个重要环节,纺织用的原材料,比如说麻,棉花,丝,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搅成一大团的,而织布需要的是一条条的线,纺纱就是把这些一大团一大团的原料变成一条条的线,
林远笑道:“好啊,这个忙我帮定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謇笑道:“放心,股份我一定少不了大人的。”
林远摇头道:“我不要你的股份,我要你们以纱厂的名义,去德国买一批货。”
张謇从來沒有听说过这个公司,他问道:“去买什么。”
林远说:“需要买不少东西呢,明天我差人把清单给你送过去,你放心,钱都由我來出。”
张謇又说要出钱帮林远买,推辞了一番之后,张謇才告辞离开,
沈晚晴问林远:“你不是要大规模造武器吗,为什么要让他一个搞纺织的人帮你买东西,他买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处。”
林远笑道:“我要是说出來是去哪个公司买货你就明白了,我要他去德国的蔡司公司。”
沈晚晴恍然大悟道:“蔡司公司,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我用的相机镜头上好多都有这个名字。”
林远说:“沒错,在我们的时代,蔡司公司已经发展成为最大的照相机镜头生产商,在这个时代,他们还沒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沈晚晴又问:“那你是买照相机的镜头做什么。”
林远说:“我想要的不是他们的镜头,我想要的是他们的光学玻璃。”
看着沈晚晴有些茫然,林远说道:“光学玻璃是制造光学设备的重要元件,像指挥官用的望远镜,炮兵用的瞄准镜,都需要用光学玻璃來做,所以说这些光学玻璃就是一支军队的眼睛,在之前的战斗中我就发现,清军极度缺乏这些光学设备,所以有的时候,炮兵的作用距离很近,不仅如此,因为现有的光学测距设备不够jg确,导致火炮不够jg准。”
沈晚晴说:“这些东西国内沒有吗,还要去外国买。”
林远说道:“光学工业在整个世界范围内都算是新兴产业,能够制造光学玻璃的也只有英国,法国和德国这样工业强国,现在的中国根本沒有这些东西,不光是现在沒有,等中国有了初步的光学工业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了。”
沈晚晴又问:“那我们不能造出來吗。”
林远说:“技术资料我们都有,可是我们缺乏制造设备,现代光学工业在光学玻璃结晶的时候,大多采用金属铂制造的坩埚作为容器,可是我们现在沒有铂,这个时代用耐火材料做容器,但是保证纯度的方法我们却不知道,一但坩埚中有杂质进入光学玻璃的待结晶液,那么就会极大地影响光学玻璃的xg能,不过,我们早晚会有我们自己的光学工业,凭借我们的能力,一定会在世界上遥遥领先。”
沈晚晴笑道:“这样说,你就是用纺纱的机器把军队的眼睛纺织了出來。”
林远笑了两声,沈晚晴突然说:“你这个计划,恐怕实现不了啊。”
开艘航母去抗日 162 怒喝洋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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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问道:“有什么问題吗。”
沈晚晴说:“万一蔡司公司不卖给我们怎么办,而且蔡司公司又不是专门造光学玻璃的。”
林远说:“这正是我计划的巧妙之处,我当初想让天津机器局以他们的名义去买,后來一想,这样不行,因为现在中ri交战,德国一定会严守中立,两不相帮,所以我就打算让一家民营企业,以民用的名义去买这些设备,尽管民用品和军用品相比,质量上会有一定的差距,可是对于现在的清廷军队來说,总比沒有要强。”
“正好这个时候,张謇找上门來了,我就索xg让他來帮我们买,蔡司公司的确不是一个专门造光学玻璃的公司,德国最有名的光学玻璃工厂是肖特工厂,不过这些工厂都是国家重点看管的对象,想在他们那里买光学玻璃,必然会引起zhèngfu的关注,毕竟在这个时代,光学玻璃还是比较尖端的东西,尽管张謇的纱厂是一个民营企业,我怕他们会发现端倪,所以我就找上了蔡司公司。”
“蔡司公司现在还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公司,这样的公司,面对着我们这样一笔大订单,一定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掉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去德国最有名的肖特工厂,去购买这些光学玻璃,再卖给我们,至于里面的一些环节,蔡司公司肯定会想办法帮助我们打点,要论在德国上下打点的实力,蔡司公司不知道要比我们强多少倍。”
沈晚晴想了一会儿,问道:“不过,一个纱厂,要光学玻璃做什么。”
林远说:“他们才不会在乎呢,只要有钱赚就好。”
沈晚晴咯咯地笑了起來,突然,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她说:“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误。”
林远也紧张起來,问道:“你犯了什么错误。”
沈晚晴说:“我忘记告诉那群捕快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
林远心想:“这算什么错误嘛。”于是笑道:“这又怎么了。”
沈晚晴说:“你想啊,天津机器局的工人要是知道他们局里有ri本人的间谍,会怎么想。”
林远说:“他们一定会痛恨这些汉jiān呗,你是在担心工厂里的工人会找徐斌的麻烦。”
沈晚晴摇头道:“不是的,徐斌的事情好说,只要说他被捕快抓错了就好了,反正这个时代的捕快经常抓错人,我担心的是:出了这样的事,里面人人自危,都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背黑锅,你说这样下去,机器局还怎么安心生产。”
林远说:“也对,不如这样,我们去机器局盯看看,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及时采取措施也就是了。”
沈晚晴说:“这件事都怪我,本來执行这样的秘密行动,不走漏消息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可是我把时代给忘了。”
林远笑道:“好了,不用自责了,这件事并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天sè已晚,他们差不多都下班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我们再去机器局。”
转过天來,等到上班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林远才和沈晚晴去到机器局里,机器局里有不少分厂,比如说造火药的,造子弹的,造炮弹的,这些厂房相互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为了防止有火药意外爆炸而产生殉爆,所以各个厂房的距离都是不会产生殉爆的安全距离,
由于一样武器的制造工序有好几道,不同的制造工序可能在不同的厂房里,就拿子弹的制造來说,造弹头和造弹壳是在不同的厂房,把底火和发shè药安装在弹壳内又在一个厂房,所以厂房之间的人需要來回地走动,來运送武器,一般都是推着大车的,所以工厂里还是比较热闹的,
可是林远进入机器局,却吃惊地发现:偌大的厂子里,居然沒有人走动,
正在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时候,终于见到一个老工匠出现在视野中,林远连忙叫住他,问道:“老师傅,这局里怎么沒有人啊。”
老工匠狠狠地一拍巴掌,怒道:“那群洋鬼子又闹腾了,这不,在康邦车间闹呢,不加工钱就不干活。”
所谓的康邦就是指蒸汽机,康邦车间,顾名思义,就是安放蒸汽机的车间,在现代的工厂中,早已普及电力作为动力,冲床,车床,铣床等机械加工设备都用电力來驱动,而十九世纪的工厂里,还在使用蒸汽作为动力,工厂里的机床有很多,不可能为每一个机床都提供一个蒸汽机,所以就把蒸汽机安放在一个车间里,统一为各个车间提供动力,
林远欣慰地看了一眼沈晚晴,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不用自责了,和你沒有关系。”
两个人來到老工匠说的车间,只见里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林远和沈晚晴挤到zhongyāng,只见几个金发碧眼的工匠正坐在几台锅炉边上,锅炉的炉膛沒有一丁点火焰,显然是沒有开始烧火,不烧火就沒法产生高温高压的蒸汽,也就沒有动力,所以整个工厂的设备都停了下來,
苏茂正在和为首的洋工匠说话,他的英语说得蛮流利:“莱恩先生,我们希望你们立刻修好锅炉。”
莱恩面无表情地说:“苏先生,如果你们不能提供我们月工资的两倍数量的金钱作为奖金的话,我们是不会去修理的。”
苏茂面sè铁青,说道:“莱恩先生,你也知道,你们的工资是我们工人工资的十二倍,你们拿这么多钱,现在还要钱。”
莱恩微笑道:“很抱歉,苏先生,我们的能力就值这个价钱。”
他们之间的对话是用英语进行的,所以底下的工匠都沒有听懂,林远走上前去,对苏茂说:“苏总司,出了什么事。”
苏茂一见林远,顿时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他说:“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蒸汽的压力上不去,我们好多设备都沒有办法用了,让这群洋鬼子修,可他们趁机敲竹杠。”
林远问道:“设备以前出现过这样的问題吗。”
苏茂无奈地说:“出现过,不过那个时候洋人加的价不高,所以我们也就答应了,可是这回,唉。”
林远笑道:“你放心,我有办法。”
苏茂说:“大人,您可千万别惹他们啊,想法子让他们少要点钱就好。”
林远像个和事老一样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和他们说的。”
林远微笑着走到莱恩面前,用英语说道:“要么修好机器,要么夹着尾巴,滚蛋。”
开艘航母去抗日 163 细摸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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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的话里,加上了几个在英语里是相当不客气的词,如果两个处在争执当中的人使用了这些词,基本上就离动手打架不远了,
莱恩和手下都勃然变sè,几个坐在一边的工匠都站了起來,莱恩冷冰冰地看着林远,说道:“先生,请注意您的用词。”
林远凑近莱恩,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他的脸,他逼视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沒有奖金,修,还是不修。”
莱恩在机器局里,还沒有见过这样强横的清国人,他有些不知所措,向后退了两步,
林远之所以敢这样毫不客气地逼问外国工匠,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外国工匠,也就在中国能无理耍横,他们要是真回到国内,只不过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技术人员而已,而他们要是真的回了国,就沒有在中国这么好的条件,
莱恩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他也不愿意失去机器局的工作回国,可是在林远的逼迫下要是答应了,面子往哪搁,于是他冷冷地说:“沒有奖金,不修。”
林远冷笑一声,说:“那好,你可以回国了。”
莱恩心想:“反正你们也修不好这机器,以后还不是会來求我。”于是冷笑一声,带人走了,
苏茂赶紧上來劝林远,说:“大人,他们走了,这机器谁來修啊。”
林远一笑,看向底下的众人,说道:“有谁会修这机器。”连问了三遍,只见人群中一个年轻后生一抡膀子,从人群中挤了出來,
那个后生几步抢到林远跟前,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大人,小的以为,今ri这机器无法工作,全是因为所烧的煤太过低劣,是以残渣堵塞火管,只需打开锅炉,清理火管便可。”
所谓的火管是锅炉中的一个部件,在蒸汽机工作的时候,炉膛里烧煤,被加热的空气便流入管道,管道外面是水,这样,管道中的热气便把水变为水蒸气,可是煤的质量要是低劣,煤的燃烧就会不充分,所以会有渣滓堵塞火管,
林远看着苏茂问:“他说的对吗。”
苏茂说:“他说的是沒错,小的也这样想过,只是这机器一台便要几千两银子,要是小的擅做主张把它弄坏了,我们可赔不起啊,我们还是把洋人请回來吧。”
这些设备价值不菲,一但在苏茂的任内出了问題,把苏茂卖了也赔不起,所以这些损失只好由清廷支付,尽管苏茂不会有经济上的赔偿,可是丢官罢职是难免的了,更严重的是,清廷还会治他的罪,流放甚至杀头都有可能,
林远对苏茂说:“就按照你们想的法子修,出了问題,有我负责。”
苏茂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招呼着人去修锅炉了,众人这才散了,不过锅炉在修的时候也不能工作了,林远索xg给众人放假一天,众人便都散去了,
沈晚晴见到她担心的事情沒有发生,就和林远告辞,回到了报社,林远告诉苏茂,安排完了工作來找一下自己,
苏茂把事情安排妥当,就來见林远,林远知道想要造先进的武器装备,得先把资金,管理等等这些事情做好,所以才找苏茂前來,
林远问道:“我们天津机器的生产能力怎么样,有沒有一个详尽的档案。”
苏茂说:“那您就和我來档案室吧,我们每年都要向直隶总督衙门上报当年的生产情况和设备损失情况。”
林远和苏茂來到档案室,苏茂打开柜子,把最近一年的生产资料拿了出來,放到林远面前,
林远把那份文书翻开,问道:“刚才的时候,我听那个年轻人说,我们用的煤太过低劣,这是真的吗。”
苏茂无奈地说:“唉,这事说來话长,当初我们从英国买康邦机器的时候,要用船从英国运來,在大海之上奔波需要有压舱物,当时上面就决定买上英国的煤做压舱物,后來一瞧,英国的煤不错,价格也比中国的煤便宜,于是就一直用英国的煤,后來开平煤矿办得好了,上面就把开平煤矿的煤调拨过來,倒是剩下了一笔开支。”
林远一边翻看着文书,一边听着苏茂讲话,苏茂又说:“这开平煤矿的煤主要有五槽和八槽的……”
林远轻声问道:“五槽和八槽什么意思。”
苏茂解释说:“就是挖煤的地方不同……”
林远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來这个槽就是开采面的意思,苏茂见到林远明白了,便接着说:“五槽的最好,八槽的最差,开始的时候上头都是给我们调拨五槽的煤,可是后來,原來的总办唐廷枢去世了,换了一个叫做张翼的总办,那个张翼一上來便把给我们的煤往香港卖,这样一來,开平煤矿的获利是原來的好几倍,我们就只好用最烂的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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