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谛独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岚迷泓
之后,我们之间开始流传瘟疫。瘟疫盛行之下,很多人就那么死了。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那么厉害的瘟疫,大家开始频频罹患疾病,我担心哪天自己就死了。
恶姓疾病流传开来,我们就不再行军。也就是在我们停下脚步的时候,还是会遇到一些零散的**军的队伍,我们少不得去应战。
我记得那时我坐在军营中,我坐在简陋的不像话的布棚子里,内心充满悲伤。我在祈祷,我祈祷,我愿望天下所有的人都不再承受苦难,都不再担惊受怕,都不再寒冷孤独,我愿望天下所有的人都身体健康,都愉悦幸福,都能体会到人间的美,都能感受到活着的好。我祈祷,我愿望,人间美好。”
万俟红:“你的故事很感人,你当时一定悲伤急了,我知道你过去想要自杀呢,可是你终于是挺了过来,你坚强地活到现在。你的故事,有没有讲给国王听呢?”
孟海:“夜独泓也参加过红衣军,他的故事,想必比我还多呢。唉,谁没有故事呢?谁没有过去?”
万俟红:“好吧。我理解你的悲伤、痛苦、绝望。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孟海想想,那些事情,也的确都是过去的事情,可是,孟海却始终觉得,那些事情都还没有过去呢。那些事情真的是在孟海心里留下很严重的阴影,孟海想要忘记过去的很多东西,可是却是挥之不去。
万俟红用手指轻轻触摸孟海,要孟海不要这么难过,要他活在当下,万俟红要带孟海去做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孟海就跟着万俟红,万俟红会带自己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孟海在猜想,可是孟海无论是怎么猜,他也想不出万俟红会带他做什么。
孟海跟着万俟红走到一片水旁,这水是雨水,万俟红要孟海和她一起堵水玩儿。雨水很多,水在流,万俟红就拿泥巴往水流上堵,她并堵不住那水,那水这边一堵,就从旁边溢出去了,水好大。
孟海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看着。万俟红在雨地里用泥巴堵水玩儿,她一个人玩得这么开心。
孟海看着万俟红,才知道,人不能对生活期待过高,你看,一下雨,万俟红就来玩儿泥巴,用泥巴堵水玩儿,还有比这更好玩儿的游戏么?万俟红能这么快乐,这说明什么?人不能对生活期待过高,无论怎么平凡的生活,都应当从中发现乐趣,创造艺术的生活。
孟海在万俟红旁边产生很多感悟,他此时也没有什么具体事情做,不用去摆渡,不用去种地,不用去经商,他只是在这里悠闲地看着有趣的万俟红,他此时心似朗月,对身外的很多事情,无欲无求。
万俟红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堵住那流水。万俟红转过身,两手全是泥巴,她对孟海说:
“好爽啊。”
孟海看着泥水从她的双手滴下来,问:
“有那么爽么?”
万俟红:“当然了。我小时候就这么玩儿。当时好几个小伙伴一起玩儿,从北头往南头流的水,被小朋友们堵成好多截。我当时看到我们的工程,都会很欣慰。”
孟海:“那你看看你现在的工程,有成就感么?”
万俟红:“当然有了。我终于堵住这水了。”
那水越来越多,水就冲垮了万俟红用泥巴做的大坝。孟海笑起来,万俟红也哈哈笑起来。
孟海:“别欢笑了,让我们静一静吧。我们老在这里说笑,就忽略了这雨,须知道,只有当我们把心静下来,安静之后,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和听到这丛林里的雨,才能全身心地感受这美妙的雨。”
万俟红:“对了,把内心放空,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才能更好地欣赏眼前的事情。要是心里胡想八想,就会影响自己欣赏这树林中的雨。所以赶紧把心房打扫干净,静静地欣赏这雨。”
万俟红眼睛盯着哗哗啦啦的雨看,她口中慢慢说出:“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孟海也不再说话,跟万俟红看哗哗啦啦的雨,雨下这么大。孟海以前也见到过大雨,如今又下这大雨,孟海内心的很多事情都如同这雨,噼噼啪啪地乱成一片。
孟海看看万俟红,万俟红看雨的神情很专注,孟海也更加专注地去欣赏树林里的雨。
庄园的这个树林,是最可以称得上树林的树林,有些树林,没有几棵树,或者树的种类不多,那些树长得也没有美感,却也叫树林。庄园的这个树林,是有很多树林所须有的元素的,它是真正的树林。能在这个树林里欣赏雨,是庄园外的人做梦都想的。(未完待续。)
宝谛独辉 第四百四十八章 善良人的奖赏
女仆万俟红走了,女仆汝鄢紫来了。
汝鄢紫:“你一个人在这里?”
孟海:“不是了,刚才她在。”孟海一指万俟红的背影说。
汝鄢紫:“下这么大的雨,却淋不到你。”
孟海:“那是因为我有法术。”
汝鄢紫:“刚才我在睡觉,却被叫醒了。”
孟海:“是谁把你叫醒了?”
汝鄢紫:“是雨,是雨把我叫醒了,我在睡觉呢,雨下得很大,我就被雨叫醒了。我不是被雨吵醒的,因为我没有说雨可厌,我因为大雨而想,这反倒有意思,我可以出来看看雨。”
孟海:“你来这树林是对了,你来到这里,正好可以和我在这里。你知道么,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我都在林中过夜。我要是一个没有法术的人,睡在地上非得腿疼不可。”
汝鄢紫:“是呀,有法术就是不一样。”
汝鄢紫的身体周围也有保护身体的光球,她的法术也是不错的,这一点孟海能看出来。
汝鄢紫:“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孟海:“没有说什么,无非是说些闲话,没有什么。”
汝鄢紫:“看你的神色,好像不太愉悦。”
孟海:“没有。我很高兴,刚才和万俟红相处得很愉快,她走了,你又来陪我。当然,你不是专门来陪我的,但我们很有缘分,我们在雨天相遇。这是一个浪漫的时节。”
汝鄢紫:“看你说的,好像我跟你约会似的,想的美,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
孟海:“这个我知道,我们不认识,但是能在这个雨天相遇,也是很不错的。”
汝鄢紫:“你是想说美好吗?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你是回不去了,来这里躲雨。我才生了一场大病,是不能来潮湿的地方的。可是我听到外面在下雨。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孟海:“这个可以理解,但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体。我知道有人会因为某些事物的吸引而忽略自己的健康。就拿我来说吧,过去我烧伤,身上正蜕皮呢。是不能去炎热的地方的。有一次。我的一个伙伴叫我去游泳。露天的游泳的地方,肯定会被太阳暴晒的,那样是对我的烧伤痊愈不利的。我很犹豫。我想去游泳,非常想,但我又想起平日家人对我的告诫,还有就是,我的烧伤是不能去游泳的,一定不可以去。我终于没有去。你该学学我,医生不要你做什么,你就不要做嘛。”
汝鄢紫:“嗯。但是不瞒您说,我很叛逆的,医生说东,我就要西,医生说不能洗澡,我偏偏洗澡,有时候,我的病就是不见好,小病倒弄成了大病。这都是愿我,可是也都是我性格决定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性格的人,没有办法啊,老是叛逆。”
孟海:“千万不要那么叛逆,你跟其他人叛逆,倒也可以,你跟医生叛逆,不是找死么?”
汝鄢紫:“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就是天性决定的,这骨子里的东西,你要我怎么改变呢?”
孟海:“你可能是世界上最叛逆的人,你不能这样。”
汝鄢紫:“这都是轻的。我生大病,有一次,医生说我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也不能沾凉水,我当时还怀孕着呢,你猜我怎么着?当时我和人拌嘴,心里生气,我就跑出去喝酒,我在大马路上喝醉了,我拿酒瓶子往我肚子上抽。我一抽,你猜怎么着?嘿嘿,把我抽疼了。都说喝醉酒就忘掉很多东西,我看这话有假,我抽自己,明明是疼了。都抽出血了,我也不知道那血是从哪里来的。”
孟海:“你也不能这么任性,你不说对别人好,也不要求你博爱,你总该对自己好吧,人要是能对自己好,世界上的个体都对自己好,能正确地对自己好,这个世界就该阿弥陀佛了。”
雨下得太大,风刮得太大,一棵树倒了,这棵树也老了,倒了也不奇怪。它不应该倒的,树是结实的,可风是大的,它就是倒了。这是一棵枣树,倒了倒好,上面结满枣子,正好可以摘着吃。
孟海摘枣吃力,每一颗枣都比他大,他摘不动枣。汝鄢紫帮他摘枣,汝鄢紫把孟海捧到手心,她的手心还有一颗红枣。孟海在汝鄢紫的手心吃那颗红枣,好脆的枣,孟海连吃了十口,都没有吃掉这枣的十分之一。可是孟海已经吃饱了。
汝鄢紫:“这枣好吃么?”
孟海:“非常可口。你摘的这个枣简直脆极了。你知道么,我是很喜欢吃枣的。吃枣就很快乐。”
汝鄢紫:“你的快乐倒是很容易到来,你吃枣就能快乐,很多人吃十颗枣也不能快乐,这很值得思考。”
孟海:“并不是很多值得思考的事情都值得思考,别人快不快乐关我鸟事,我才不去思考那些。这枣很不错,你也尝一些吧。”
汝鄢紫也尝了这枣,枣很好吃。
孟海:“我说这枣不错吧,就是很好吃呢。”
汝鄢紫:“你怎么就知道吃呢?你就是一个吃货。”
孟海:“不能这么说。的确,我经常跟人谈论起吃,可是人不谈吃,谈什么呢?人长着嘴,可以说话,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吃了,这是最重要的功能。人可以不说话,但不可以不吃饭。”
汝鄢紫:“人的这个功能被你说对了。吃真的很重要。你看这树上的果子,色泽明亮,它们都很好吃。”
孟海:“但是有时候我却是舍不得吃呢。你知道我看着这些果子想到什么吗?”
汝鄢紫:“想到什么?”
孟海:“我猜你也不知道。我过去学过画画。当时我在画室画画,就画过水果,当时台布上摆的水果,也是这般色泽明亮。可惜的是我画不出那样的色泽,我当时的画技实在是太差了。还有,当时我们画香蕉、苹果、橘子,从来没有画过枣。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不去买蔬菜让我们画,若买蔬菜让我们画,第二天再给我们做饭吃,那该有多好。我们那时候没有画过蔬菜。就是在画画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女孩儿。我跟她不熟,我都没脸说跟她认识。那时候我被她吸引,她的眼睫毛很长,比其他人的都长。我当时感觉她就是画里的人物。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那眼睫毛是假的。不管怎样,我当时喜欢她,我不确定她对我的态度。我只是千万次地在心里跟她说话,我也**裸地向她表达我对她的喜欢,可是直到现在我不能确定她对我的态度,是喜欢还是厌恶?还是没有一点感觉。过去很长时间了,我有时候写日记会写到她,我现在只能在文字里找到她,别人了解,也只能从文字里了解她。我不想多讲那个时候的事情,因为已经过去了。那个时候的我,真是不成熟。叛逆的年少的我,不知道怎么画好一幅画,不知道怎么讨一个女生喜欢,不知道怎么样来把法术学好,当时的我,没有去过五灵山,没有去过朱魂山,没有去过远方山,没有去过萧条山,当时的我真是没有见识,屁都不懂,但却很自傲,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当时真是无知。”
汝鄢紫:“那些时光已经过去,不管是值得怀念还是想要憎恨,都看淡吧,别人过去的记忆和将来的预期干扰你现在本该平静的心情。”
孟海:“心理是一个复杂的构造,有时人的心理会不通畅,需要进行梳理,这个梳理的行为更多时候需要别人干预,一些更强大的人会来疏导弱者的心理,那些人当然是善良的,他们本着助人为乐的心对需要帮助的人说一些听上去极为有用的话,他们相信他们的话能对他人起到作用,必要的时候,他们还会进行资助。这些是对弱者的奖赏,但不是所有的弱者都有这样的机会,即便是得到奖赏的人,对他来说,那些奖赏,不过是些锦上添花的事情,雪中送炭的事情一直都存在于人的幻想中。就拿我来说吧,有一次我在五灵山和乾坤子打斗,负伤,有路人过来,告诉我应该坚强,他还送给我一本书,说那本书里有我需要的精神。我当时腿部在流血,需要的是药品。他并没有说给我药品,我也不好意思乞讨一瓶药,那种能治疗那种伤的药,是很贵的,就是一点点,也很贵,没有人愿意为一个陌生人支付昂贵的医药费。”
汝鄢紫:“善良的人给你的,是你需要的,却不是你急需的,他们不能从根上救助你,不是他们看不到你的病根,是他们熟视无睹,他们之所以忽略你的根本问题,可能是因为人的自私。这也没有什么,你是路人,遇到一个腿部出血的人,需要昂贵的费用,相信你也会捏紧你的钱袋子。”
孟海:“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也许。”
雨还算是大雨,可是没有刚才那会儿那么大了,树林承受足够多的雨,树林里的地面,快要流成河。这条大河,要是再泛滥些,就能淹没整个树林。(未完待续。。)
宝谛独辉 第四百四十九章 戏弄
大水眼看要淹掉树林,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些圆形的带有细孔的装置,雨水从那些孔中流下去,这是树林里的排水设施。()孟海一直不知道这庄园里有这样的设施,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人说起过,夜独泓发明出这么样的排水设施,难为他想得到。
树林无大碍,雨也将停,汝鄢紫不能在潮湿的地方多呆,她需要离开,汝鄢紫起身离开这里,她终于肯听医生的话了。
谯笪茉来了。她见到孟海,向孟海打招呼。谯笪茉要去林中遛弯,孟海翻身到谯笪茉衣服上,要谯笪茉带上他。谯笪茉建议孟海进入她的口袋,这样会安全鞋。在谯笪茉的肚子前的衣服上,有个大口袋,孟海跳入那个口袋。这谯笪茉像是袋鼠,孟海好像他的宝宝,他们在林中行进,好像袋鼠妈妈带着小袋鼠逛街。
孟海在谯笪茉口袋里说:“你走得好快,小心树上滴下来的水湿了衣服。”
谯笪茉:“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听说树林里有个不错的木屋,想去看看,还没有看过呢。”
孟海:“不会吧,你还没有看过木屋吗?”
谯笪茉:“没有,没有看过。”
孟海:“不会吧,你没有看过苏雨的木屋?我想你应该看过的。我就经常去看那木屋,那是很美的建筑。有时苏雨在木屋里吹口琴,我从远处靠近木屋,就听到好听的口琴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被树叶过滤过的。就像树叶过滤阳光。我总感觉那声音是神秘的,就像我看树枝外的阳光,我看不到全部的阳光。”
谯笪茉:“我是真的没有看到那木屋,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在树林里弄这么多滕曼植物,我走一段路,就停下来,不想继续前进,有些路,实在是太难走啦。”
孟海:“你不愿意克服困难。活该你看不到木屋。那么漂亮的木屋,你该看。”
谯笪茉:“不要说我活该,你才活该呢。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活该了,我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有我的道理。即便是我没有道理,也不想让人说我活该,活该是多难听的话啊。()就不能挑委婉的话来说么?”
孟海:“那你克服困难,不要嫌路难走,往前走,走到前面,你就看到那个漂亮的木屋了。你看到那个木屋,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你见到那个木屋,肯定想要住进去。那个木屋,苏雨也没住,她在竹子里呢,我在竹子上给大家做了一个楼,大家就住在竹子里。每天竹子里有鸟歌唱,那鸟仿佛每天都在说,大家好,欢迎你们住进竹子,我来为你们唱首歌。那鸟叫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我听过那鸟叫的声音。你若有兴趣,我也可以让你变小,你也去住住竹子,看看住在竹子里面是什么感觉。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说,人嘛,就该对自己好点儿,不,不是好点儿,是很好,人要对自己很好。想去什么地方,就去嘛,不要委屈自己。”
谯笪茉:“我可不想变小。我爸是这么大的人,我妈是这么大的人,我也是这么大的人,我要是变成你这么小,我爸妈可该不愿意了。哎呀,我爸妈,我不知道我爸妈在哪儿了,自打洪水一来,我就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身在何方。”
孟海:“又遇见一个悲伤的人,你很悲伤是么?是因为不知道父母的下落?难道就你有父母?谁没有父母?天下谁人无父母?悲伤的不只你一人。有人丢失儿女,也是悲伤的。亲人的离去,当然让人难受,可是天要如此,又能怎样。我看你该节哀。”
谯笪茉:“你这毒嘴,谁说我的父母就死了。这洪水一来,只不过是吓唬人,哪里就能死人。快收回你的话。”
孟海:“我收回。我收回。”
谯笪茉:“你说的那个木屋,怎么还没有到啊?”
孟海:“忘了告诉你了,你走了相反的方向。”
谯笪茉立住脚,拎孟海出来,摔他在地上。
“你这孟海,怎么不早说。还要我克服困难,我走错了方向,怎么不早说,害我白走。”
孟海起来:“你急什么,你看那是什么?”孟海往不远处一指,谯笪茉去看,就见到一个木屋,那木屋在几棵树的后面,原来那屋后有几棵树,把屋子给挡住了,不仔细看,还以为都是树呢。谯笪茉转怒为喜,往前走去。
谯笪茉刚才并没有走错路,是孟海跟她说笑呢,这个戏弄也挺有意思,先让她心里失望,然后忽然见到木屋,这就产生惊喜。谯笪茉刚才就在头脑中幻想木屋的样子,她没有见过木屋,就把木屋想象得很恢宏,来到这里,看到真实的木屋,这木屋并不高大,但却是向她传递了异样的气息。谯笪茉喜欢这样的气息,却又说不清这种气息,也许说不清的东西才有意思,才有味道,才能让人喜欢。
谯笪茉绕着这木屋转,在这木屋外面,就能感受到木屋的温馨,若是在木屋里面住着呢,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呢?谯笪茉不知晓,她当然想要进入木屋去感受感受,但是,这门是锁着的,她是进不去的,她也不强求要进入这木屋。只是在外面静静欣赏。
孟海发现这庄园里的女仆有一个特点,她们能把很多平当的东西作为欣赏的对象,她们也能去欣赏高雅的事物,这些仆人,能欣赏人世间的很多种美,能和那些美在思想上建立桥梁,她们是不一样的仆人。
孟海:“我在心里夸你呢,你有没有感觉到?”
谯笪茉:“我在想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我也在想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你先不要顾着夸赞我,任何夸赞的话,我都不喜欢,在这个时候。你说说,为什么会来大洪水呢?在庄园外面,全是水,海洋包围着我们。这些水,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这些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源头在哪里?难道就不可以收回这些水吗?我们在庄园中的人,我们的庄园被洪水威胁,就不能不去查清楚,到底洪水是从那儿来的?”
孟海:“你提醒了我,谯笪茉,你知道么,你提醒了我。我会尽快去查清楚的。查清楚这洪水的来源。你放心,我会去妥办的。你也不要担心,你的爸妈会没事的。没事的。”
孟海心里真的要为洪水的到来寻找答案了,洪水为什么会突然到来?洪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什么促使洪水淹没整个世界?洪水来了,很多人都接受这个事实,正如地震来了,很多人都接受这个事实,正如陨石来了,真多人都接受这个事实,正如战争来了,很多人都接受这个事实,很少有人探究它们的原因,事情的发生是有原因的,那些接受事实的人,承受着事实带给他们的灾难,可是他们却没有去探究事情发生的第一推动力,也许他们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可是他们却是无动于衷。
洪水把庄园包裹,整个庄园大地都在水面上漂浮,可以说洪水限制了人们的自由,打开庄园的大门,四处望去,到处都是水。当人们失去自由,却不想着追求自由,偏偏在这庄园里的土地上躲避洪水的侵袭,不能武断地说人是软弱的,人是会避祸的。事情应该这样来说,很多时候,人没有觉悟。还有就是,人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看不到庄园外的危险。
孟海意识到庄园外的危险,他决定听谯笪茉的劝告,去调查一下这水,这水应该是大有来历,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来这么大的水。当孟海产生这个想法,他就感觉有一股暖流在心中缓缓流淌。
孟海之所以感到温暖,是因为之前的很多时候,他都感觉到外界寒凉。当人们感觉到温暖时,一定是长时间受到寒冷的侵害,突然温暖来了,人会倍加重视这温暖。孟海也是一样,他感到温暖,也是因为长时间内心是寒凉的。有意思的是,孟海居然感觉不到心的寒凉。这心的寒凉也如同洪水,洪水濒临,人们毫无知觉,人们意识不到自己内心已经寒凉,看不到自己所面临的危险。
孟海已经看到危险,他不想让洪水在外面永久地泛滥,孟海想要治水,他要改变这一切。孟海所想的事情,能不能实现,他自己也不知道。孟海是希望实现的,他知道这需要自身的努力。
孟海感到可悲的是,人们很多时候意识不到危险,人们做事情,设想不到那恶的后果,往往等恶果降临,人们才有所发觉,更可悲的是,人们即便看到一两个恶果,也不积极行动改变现状。这就使得很多人是不积极的,而孟海治水需要很多人的配合,需要人们的帮助。这是一个难点,孟海需要克服这样的难点。
孟海知道夜独泓是一个聪明的人,夜独泓可聪明了,夜独泓脑子好使,也许去找找夜独泓,能够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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