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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同谋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菜鸭
不多时,辛黛便一张脸沉浸在睡意中,反而将她不可一世的锐利艳色削弱几分,留下柔软与安静。
张幼臣鼓起勇气向前靠了靠。
睡眠正酣,她搭在桌上的小腿受重力垂坠下来,整个人也随之从平躺变成了歪向一边。
歪向他,枕着他,攀上他。
某年生日辛筠送过她一只巨型限量泰迪熊,直接巴黎空运回来。
熊肚子侧面有个拉链,拉开后,里面躺着辛黛人生第一支香奈儿手包,她那个时候四岁,正在酒店套房准备间里因为辛筠无法回国同她过生日派对而哭的稀里哗啦,眼镜红红,嘴巴红红,鼻子红红。
“都怪姓张的把我妈抢走了——”
她拆了头花,捂着脸,透过手缝看到眼睛像肿杏仁。
张幼臣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视听电影上。
她脑袋一点一点,顺着弧度划到边界上,松散马尾即将丢失发圈,白玉奶霜般的脸上缀着碎发丝丝。
辛黛闻起来像朵玫瑰,张幼臣想。
他咬紧后槽牙,手臂僵直,目不斜视。
睡觉不安稳,辛黛短裙卷到大腿上,交汇的末端似乎是淡粉——
张幼臣突然想起很多绮梦中的画面。
她咬起棒棒糖,眼尾狡黠弯着;她捡起网球挥动拍子,裙角转动的弧度;她亲吻许南城时,未关紧的书房门泄露纤细腰肢。
辛黛将全身重量压在了他身上。
冷汗,眩晕,苍白,说来可笑,白日做梦成真时竟然生出恐惧。
对终将失去的恐惧。
贪得无厌。
张幼臣转动手中玻璃酒杯,从某个反光瞬间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面庞。
夜店吵闹舞池外,他穿宽松卫衣白鞋子,头发松软,像闯入成年世界做坏事的高中生。
有穿紧身低胸装靓女朝他送秋波,端着马天尼凑来身边,咬起橄榄,诱惑之语无需言。
“张少今晚一个人吗?”
她手上安自动导航器,空气中飘荡着脂粉香水味,红色指甲正欲摸上面前胸膛。
张幼臣一把揽过她脖颈,惊出女郎一阵娇呼,睁大戴了浅灰色美瞳的双眼,反应过来后,才是银铃般的笑。
“好心急……”她道,雪白手臂想顺势挽上。
张幼臣向后退,不留痕迹地避开,他抚上女孩浓妆的脸庞,含情又温柔。
“不过问题是美女,我对赝品硬不起来。”漂亮温顺的男孩如是说道。
她假睫毛停止颤动的时候,张幼臣笑起来。
可这是句真话,他想。





艳情同谋 (H) GoneGirl
高速公路上,她难得注意安全,穿平底鞋将油门踩到底,玻璃外树丛飞驰而过。
手机震动,同车轮高速碾过柏油马路时的声响合作奏鸣一曲。
屏幕短暂明亮一瞬后又迅速变暗熄灭,五个未接来电的火红电话符号后跟着辛筠的名字。
她腾出只手,将手机倒扣。
很难说,辛黛这么多年来没对她妈生出过怨来。
她那颗奇妙的脑袋里究竟正在有些什么化学反应,没人知道,辛黛甚至不止一次怀疑过,如果按照性格行事这种量度来讲,谢意浓或许是辛筠早年风流在外的某个私生女。
当然,这当中多少搀着点辛黛看不上谢意浓她妈小四上位的私人因素。
但总归来说,辛筠二十岁叁十岁四十岁甚至五十岁的艳史故事实在称得上一句荡气回肠,据不可靠传言,本市某家纸媒上市时还专门宴请辛女士出席庆功宴,感谢她当年凭借一己之魅力养活本刊一众编辑专栏,吸引读者订报无数。
交际花,辛黛不觉得她妈会以此名为耻。
事实上,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一辈子都生活在梦幻的世界里,有情饮水饱也不过如此,只可惜她历经叁任丈夫七任未婚夫和十六任男友,辛筠没想过要安定。
她二十岁的时候做演出经纪人,同摇滚乐手陷入疯狂爱恋中,嘴巴和嘴巴像黏了520特效胶水从不分开,八爪鱼般长在一起,结果最终以辛小姐拒绝开放式关系结束。
叁十岁的时候热情不减,不过虽然还在艺术领域打转,这回是爱上更烧钱的摄影师,私人模特,张罗策展,最终在摄影家先生的最后一次巡演时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现代诗人。
于是四十岁辛女士了心性,开始品茶插花,从旅居海外的祖母曾为她创建的信托基金中取出叁分之一,专门成立诗社协会,诗人有才华,但也算带资进组,荣任副主席,因为主席是辛筠。
很奇怪,辛筠似乎确实对辛黛没什么怨的。
明明这个孩子来的极其不合时宜,诗人在验孕棒出现两道杠后的叁个月火速逃离,但辛女士仍然乐得自在。
甚至在疗养中心同隔壁另一位vip客户痴缠爱了两个星期。
怀孕,卸货,继续光照人。
辛筠的人生早已因金钱的富裕而门路大开,出产房当天下午就染了橙红头发,做延长美甲,种c翘睫。
辛筠可真漂亮。
辛黛从小就知道。
辛筠爱她,但辛筠更爱自己。
辛黛也从小知道。
周围一群阔太将娃扔给佣人保姆时,她妈会专门投资家儿童乐园设施公司,舍去一天约会时间带她去玩个痛快。
但也会在接到飞往意大利试装高定时将她留下。
她妈后来一直没结婚,对外的说法是婚礼婚纱司仪看烦了,誓言透支太多,没灵感了,但辛黛知道是因为她。
但也会因为邀请西装男人共进晚餐后的秘密活动而让她一人入睡。
所谓上流社会,所谓豪门世家,大部分时候不过就是延续淡薄感情的工具脉络罢了。
比起周围托管给空旷别墅、油画老师和海外游学的孩子来讲,辛黛自觉还算幸运。
至少她妈是她亲妈。
出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四岁时搬来本市的张姓一家。
父亲有一张和意大利语恩佐老师很相似的面孔,深目高鼻,不苟言笑。母亲是典型的水乡模样,眼睛弯弯,嘴唇弯弯,细白纤瘦,常穿素色旗袍,采摘院子里新开的紫丁香编成花环,还煲一手好汤。
辛黛穿着定制小皮鞋,公主蕾丝裙,遮阳伞在头顶扎金色皇冠处投下阴影。
她坐在露台,周围绕一圈言听计从的姑娘小伙,许南城任由辛黛帮忙整理小号波点领结,小大人似是将头发竖向后。
隔壁家的小男孩冲她挥挥手,然后弯起嘴巴,笑起来。
那种露出八颗牙齿,睫毛也被眉眼压弯的快乐笑容。
他跑来,西洋血统的面目致如辛黛那支典藏芭比的新郎。
琥珀色眼瞳中两抹翠色,看向她的眼神宛若看向奶油草莓蛋糕,尽是喜悦,他看着辛黛头上阿姨整整半小时的心编发之作,歪头,思考这是否也尝起来会是巧克力味。
于是,张幼臣伸出手拽了她的辫子。
辛黛在放声大哭前,看到他的母亲正将一朵新摘下的紫罗兰别在他的父亲胸前。
而辛筠在叁小时前乘飞机前往大马士革参加新香水的发布会。
然后是憋起嘴巴,皱起眉毛,整张脸蛋紧巴巴蜷在一起,哭声中气十足。
辛黛想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喜欢张幼臣。
准确来讲,她很讨厌他。
讨厌死了。
她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胡作非为。
将张幼臣邀请来家中开茶话会,却又临时计划同许家父母出城过周末,害他在辛筠季包的酒店外酷暑天等待六小时;约好看他网球锦标赛,应舒却馋嘴拉她偷跑去小摊上买泡芙,回来时球场上只余高挑又英俊的少年,手拿奖杯;圣诞晚宴舞会上整理好许南城同她裙子相配的蓝色领结,看向门外凝立的张幼臣,皱眉道一句计划有变。
相当过分。
辛黛承认。
但尽管如此,得益于混世魔王张幼臣面对她便神迹般拥有的无限的好脾气,他们从未有过争吵甚至不快。
——辛黛恼起来,他便一双狗狗眼耷拉下来,辛黛心中便念叨她年岁渐长心肠也越软,反倒是将小时候的脾性同眼前这个年轻又漂亮的男人颠倒了一番,丝毫不念从前自己的混蛋做派。
唯一一次,是十六岁的夏天。
谢意浓同张幼臣在曼切斯特游学的那个暑假。
他们睡了的那个夏日。
提起辛黛,别人家的孩子标签长久贴在她身上。
小时候乖巧可爱,少女时端庄得体,成年后高雅有礼,社交圈内皆是比比称赞,以至于多方传言许家的商业联姻多次都要被半路截胡程咬金,实在是难得一位名媛小姐。
可辛黛知道,内心里掩藏着张牙舞爪的欲望。
像枝桠丛生的暗林,铺天盖地的黑,无处可逃。
好在,张幼臣是她的同谋。
后来流言传回国内。
辛黛笑一笑,同应舒讲她正在和许南城上法语课,待会下课后去楼下咖啡厅同她再聊八卦。
许南城拉她衣袖,出声提醒她米白色的小指甲片在桌下折断了。
辛黛将张幼臣彻底剜出了她的世界。
没有言语,没有对视,没有接触,仿佛从来他不存在过一般。
无视他早课递来的鲜榨橙汁,无视他周末逛街血拼的邀请,无视他送来的最新一季高定裙目录。
彻底屏蔽。
直到密闭丛林即将把她溺毙的第四个月,辛黛在高尔夫球场上接到电话。
张幼臣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刚到达医院,正在进抢救室。
停了车,开了门。
她前几年常出差,房子装修也并不很上心,只叮嘱应舒帮忙她确保每处都有个试听室。所以常常是坐十七小时的国际航班回来,换上家居服不由分说便钻进家庭影院里,似乎3d环绕声能充当白噪音,抚平焦虑,睡得天昏地暗。
手机震动,刚好在电影公司图标开篇时。
是辛筠。
辛黛揉揉眼睛,交迭起双腿,按灭了屏幕。
荧幕上,海边深蓝浅蓝色晕染开,音乐舒缓,伴着一行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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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同谋 (H) 勤能补拙
似乎她和张幼臣面对面的有效沟通地点,总是牢牢固定在床上。
辛黛想。
羽绒被皱巴巴堆迭着,床单布满可疑浸湿深色,抽屉中叁两撕开包装袋的床上。
体液流失到临界点,要着火,她习惯性伸手去够床头柜水杯,莓果色洛神花茶,辛黛一向不好甜,尝一口,蜂蜜代替冰糖滑入喉中。
张幼臣从身后抱住她,柔软的发蹭过耳边,轻吻肩头,姿态多温柔。
一个连做爱后她口渴都要思虑周全的人,很难不夸一句炮友的职业道德感。
或许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张幼臣能在以露水情缘着称的辛黛身边待满整整五年的原因,她追求新鲜,拿性爱做解压方式,一回生两回熟叁次便生厌,同样的面孔与姿势要不了五次,有时或许四次,通通都要沦为庸俗定式,好无趣。
可人总不能轻易挥手作别习惯。
而张幼臣就是她的习惯。
通过日复一日的亲吻,拥抱与身体纠缠渗透进辛黛生活的一点一滴,在每个记忆中的时刻都自作主张留下他那双该死的翠绿眼睛,樱桃味的嘴唇,布朗尼色的头发,用浓稠的丙烯颜料在她大脑里肆意涂抹,意识到的时候已然太晚——错过了清除的最佳时期,也错过了风干剥落的遗忘过程,只能任由这样一个身影驻扎下来。
她不懂怎么爱人,所以至多只能将张幼臣模模糊糊划在自己人的圈子里。可她同时又与张幼臣规律性交换体液,并不完全能称之为肝胆相照的朋友。
种种集合汇成张幼臣一个交集,特殊,特别,不可代换。
“张幼臣,”
微哑的嗓音沾了花茶,滑出润意来,辛黛喊他。
他吻过她的耳垂,感受身下微微震颤。
睫毛弯弯,她问:“我向你提过最最最最奇怪的要求……是什么?”
“你六岁的时候管我要月亮……?”张幼臣挑起眉毛,阳光侧入眼眸照亮一小片深绿色。
胳膊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抬头看辛黛一脸被戏弄的不悦,他却笑声清脆,到底禁不住美人嗔怒一颦一笑,于是又去吻她散在枕上丝缎般的发。
仔细想想,或许这趟活计她该去找应舒——一向井井有条的好学生代表,做事滴水不漏,考虑周全;又或许该去投向林默西,大闲人一个,从前青年时期她们两人一同又不是没做过许多过火疯狂、离经叛道的事,林默西总说她们是酒肉朋友,辛黛心道如今这桩事也不见得有多正经;甚至是谢意浓,她天生坏心眼,无恶不作,虽然辛黛同她根本不对付,但这种能将本市搅翻天的大新闻,谢意浓乐在其中。
可偏偏,她就来寻了张幼臣。
没有一丝犹豫的同他大汗淋漓云雨巫山,一如每次她有事相求时的理直气壮——张幼臣不会拒绝她,从来不会。
他似乎正处于一场商业鏖战中,风言风语传张衿近日有意扩展海外版图,锻炼独子,皆因某场酒会上年前染了满头银发的大鳄饮一口威士忌,同身旁左拥右抱不成器的儿子夸赞英伦雨季很美。
张幼臣从会议室出来时穿银灰色西服,带白金袖口,软棕发向后撩去,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勾在布料里,随步隐现出。
惯穿卫衣运动裤的浪荡儿换上人模人样的商业套装,出色皮相站在原地哪个角度看来都是新一季奢侈品代言人现场直拍。他关门,转过身,从二楼俯视辛黛,气压要爆炸。
他笑起来,削弱周身冰冷金钱场域下的肃静,嘴角上扬,眼角上扬,连眉毛也上扬,只差从头后长出耳朵、腰旁长出尾巴。
辛黛很明白,张幼臣那点暴虐因子又在隐隐作乱叫嚣。
果不其然,推进休息室的下一秒他就撕开了包裹白嫩双腿的黑色丝袜,一手一边,笑得依然如只大型犬。
毁誉参半,张幼臣依然是本市有名的风云人物。
年轻英俊又多金,出手大方还阔绰,虽说是这类人物少有回床客,人之常情在所难,可但凡同他有过一段露水夜晚的皆是交口称赞,有口皆碑。
辛黛早年被二流叁无言情小说糟蹋得不轻,处男技术不行的流毒余孽可好好把她洗脑了一阵子。
她同张幼臣的第一次是在某个雨夜,不是那种文艺电影里烘托动人气氛的狂风骤雨,顶多只能称之为天上落零星雨点,巧的是大小姐刚在许南城处受了挫,一恼火自个儿从暖和舒服的酒店里跑出来,碰上天公不作美,披珍珠米色貂皮,登九厘米高跟,在初冬街头恼得踢石子儿。
至于是怎么同那个少年时一贯表面不对头的绿眼睛烦人滚上床的,那需要的篇幅可不止区区小几行了。
总而言之,同张幼臣的第一夜直接打破了辛黛对于身经百战阅女无数床上技术便优秀的迷信,她心算好歹张幼臣也睡了小半个班的女生,更别提说起来就牙痒痒的谢意浓,以及她最喜欢一位古着店主,这男的除了老二又粗又硬的之外,很难昧良心从技术层面上打出个五星好评。
到头来,水平不好,人鱼线公狗腰,八块腹肌十八厘米统统都是绣花枕头般的摆设。
鬼知道她被操的腰酸嘴软想逃开时,被拉着脚踝从背后一记贯穿时的绝望。
怎么有人床技这么普通,又这么自信。
辛黛那时想。
猜测是,多半从前花花公子的床伴一个两个都是演技派影后,只可惜遇上辛黛这一位真性情的,可没心思像从前的哪一位效仿,小心翼翼照顾大少爷的自尊心,套上他的卫衣去洗漱时,当机立断便挑破张幼臣对于自己床技的不清醒幻想。
“……比如,五年前你大冬天睡了我之后,让我去好好研究再自学几部黄色电影?”
张幼臣摸摸下巴,眼睛转一转,真心实意回答辛黛提出的问题,狗狗眼垂下来,不仔细看时还有种那一晚他很受伤的错觉。
虽说辛黛当时确实也没什么拐弯抹角的语言处理艺术罢了。
“这要求哪里荒唐了!”辛黛甩他一白眼,“这叫,实话实说,温馨建议。”
她一向对床伴要求甚高,秉承关灯开灯都要百里挑一的拔尖优秀程度,十九岁同张幼臣窗外寒风萧瑟床上抵死缠绵的一晚,着实不太达标。
“好委屈你那一晚……”
张幼臣声音沉下去,片刻后辛黛才意识到那声音是在物理空间意义上的靠近。
他撩开额角汗沾湿的碎发,细细密密的吻从她右耳后方一路之下,留下形色可疑的水色踪迹。一手握上左乳,随着唇齿相接的节奏上下揉动,本就丰满的白桃儿在他蜷缩的指中挤出,修建齐整的食指捏着硬挺的尖尖揉搓晃动。
“嗯……啊啊……”
舌尖热度过渡在下颚、脖颈、锁骨,直到终于舔吻起因空虚冷落而在凉空气中挺立的蕾苞,辛黛在他耳边小猫崽似的吟叫,身下热流一股接一股,明明白白感受到床单濡湿蘸上后臀的触感,馒头穴里红豆一颗涨得发疼。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提枪上阵将那软嫩吸人的小口给操出红嫩色,只是单单凭指与舌,便尽情享受美人玉体陈秋时泛来的粉霞色。
结束后,张幼臣咬她耳朵,“辛老师……我还是蛮爱学的吧?”
反复高潮榨干体力,辛黛双臂无力搭在他颈间,点点头,算是默认。
他像得了糖的小孩,止不住吻她的唇笑起来。
这笑是在辛黛凑近他时说第一句话时停止的。
“许南城喜欢,也只喜欢男人,对吧。”
释放后眸光中水色怎么消失的如此之快,挡不住清明世界的刺痛。
辛黛看着他,如同每一次她要提出荒谬要求时一般看着他。
“张幼臣,你假装绑架我吧。”




艳情同谋 (H) 第五天
辛黛失踪的第五天,应舒打通他的电话。
许南城揉开惺忪睡眼,将自个儿从大床上对侧深陷下去的人形臂弯中抽身而出,从堆迭在小沙发上的衣服中捏出手机,走进浴室。
“……我还在出差,估计下周才能回去。”
他对着镜子涂抹上剃须膏,青刺在泡沫下露头,泄露出几周来的倦怠。
电话那头声音骤然提高,“许南城!不见的人是辛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好不好!”
辛黛辛黛,永远都是这个名字。
和许南城联系在一起的永远都要是这样一个名字,连姓氏笔画中都遮不住她艳光四射。
他放下剃须刀,镜中的男人眼下一片青灰。
“她又闹什么脾气了?”许南城问。
应舒似是愈发恼火,“你搞清楚状况许南城!这是辛黛!她已经整整五天没来上班了,打电话不接发邮件不回,你就不害怕又是那个时候的事情吗!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要担心什么,许南城失笑。
甚至在心里某个阴暗角落,他倒想合手祈求上帝希望辛黛当真是一了百了的消失掉。
场面话还是要说。
“我知道了,我也尽量打听看看。”语气平静,又激起应舒的不满。
好说歹说,终于安抚下那一边,证明他到底对这个未婚妻有点关心,不至于是形同陌路的装模作样。
可许南城和辛黛捆绑在一起,不是装模作样又是什么?
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还是辛黛的时装秀台?
或者是许家盛大的回光返照,还是辛筠满世界环游留情时一个归家探望的理由?
他从来都不能做自己,辛黛又凭什么能永远肆意妄为,许南城近几年时常这样想。
有时他回同自己下注,有时会与半睡半醒的伴侣打赌,名媛辛黛需要几年,才能熬成他妈许太朱英。
和辛黛最开始在一起时,是高中时双方家长的默许,看在他眼中却是另一种形式的包办婚姻。
——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性格互补、体贴体谅。
瞧瞧,漂亮话谁不会说。
于是他们就要做一对涂抹着鲜艳色的壁人甜心情侣,舞会开场一支华尔兹,她穿烈火般的红色层迭纱裙,他于理就要配上一条橙绯条纹领带,辛黛闪着金粉的唇釉靠近,许南城不留痕迹地避过接触,只在脸颊上留下美人唇形。
唯一庆幸,按照许家意思的订婚程序走完后,他得已借海外业务拓展逃往欧洲,得一线生机,喘一口气。
几乎是存着默许的心思,许南城很难不在发现辛黛与张幼臣并不能称得上谨慎的来往中推测出两位友人的关系演变。抱着愧疚与自卑的混合心情,他灌下酒后向张幼臣发问是否每次都做好了安全措施。
不出意外,许南城得来右颊上居留时间达两周的一片青紫。
许南城只需要确保,辛黛会生下许家的长孙,这一点足以成为他未来四十年五十年的死金牌与随性执照。
至少朱英这样向他保证过。
豪门婚姻向来不都是这样,心照不宣的各自为营,表面上和气相敬二叁十年已实属不易,尽完繁衍一道程序后便向囚徒终于刑满释放,一个个锦衣玉食钟鸣鼎食的太子公主,哪个肯低下头屈尊降贵包容另一位,哪个敢心存幻想找到一位同样情投意合的昏头蠢蛋坠入爱河。
许南城是相信这个的。
但张幼臣似乎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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