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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跑(futa/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哭鬼
林白心中暗喜。
“团团挑的。”
赵初悟耳根微红,现只觉悔不当初,不该来此。
王臻儿全程见林白那欣喜若狂的劲儿,又见眼前女子沉鱼落雁,生的好相貌。有丝酸楚萦绕心头,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拾起心情,含笑问好:“赵三娘妆安,小女子王臻儿见过。”
“王小娘子妆安。”
赵初悟做了个万福还礼,见眼前王小娘子俏丽若三春之桃,却不似往常林白身边那些浓妆淡抹的妓人,又见桌上摆放的药瓶,突感袖中的瓷瓶似有些冷意,直凉得玉臂清冷。耳根上的红倏地退去,她又冷冷道:“既然已将团团送来,我府里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见赵初悟转身便走了,恁多人跟着。林白便也不好挽留。
赵初悟慢慢下楼,心思烦乱,明知道林白时真时假,明知道林白风流成性,但总被那人扰了心神,拿起药瓶看了看,自己这是在作甚!
“师傅,你身上还痛吗?你涂了药没?”
赵团团见娘亲走远,呼了口气,还好并没多闲谈一二。
“痛啊,团团要给我涂药吗?”
林白早上起床是涂了些药,见团团这般可爱有趣,便存心逗弄她。
“嗯嗯,好呀。”
林白随意撸起一点袖子,这里的伤口浅的很,该是不会吓着团团。
团团拿着药,学着娘亲一样,呼呼吹几下,再将药涂在伤口上,小孩子手上没个控制,便撒多了去,去掉了半瓶。
团团有些手足无措,连连叫唤糟了糟了。
林白笑看着,这娃娃若是自己与初悟的女儿该多好。
“我来吧。”
王臻儿轻轻将林白多余的药粉抹掉,白嫩纤细的手指在小臂上慢慢拂过,林白有些痒,轻轻缩了一下手。
“怎的,大人,弄疼了?”
王臻儿眼中心疼,眉头微蹙,温柔问道。
林白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掩饰地笑道:“无碍无碍,不用管它。”
扯下袖子便又道:“团团,快跟王小娘子学舞啊,还在那玩。”
王臻儿听她言,微微失落,又拾好药瓶,也对团团笑道:“团团,来吧,今天再学一点。”
今日晴空万里,这齐州城百姓都在东城门张望着,只听人们沸沸扬扬谈论着从边关归来的大将军。
“听说是前知府大人家的吴六郎,凯旋归来!”
“呀,瞧着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端的好相貌啊!”
“谁说不是,前些年与那城南赵家联姻,生下一女娃娃便和离了,随后那六郎就赴边塞抗北去了。这几年下来,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屡战屡胜,终是将北国打退了去,这不官家还封他为镇北大将军呢。”
“嚯,好生厉害的后生。”
这军队中士兵们个个神情严峻,不苟言笑。再看那领头的将军,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剑眉俊目,鼻如玉柱。头戴一顶亮银凤翅兜鍪,兜鍪上镶嵌着团团花纹,身穿十字编缀的银色盔甲,腰扎镶着奇珍异宝的笏头带,足下蹬一双黑色云头靴,肋下佩剑,身骑战马。好不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将军,这是齐州通判刘大人的请柬,邀将军明日亥时在会仙楼赴宴。”
一同样身骑战马的副将从小兵手中拿过请柬交于吴六郎。
这吴六郎,名霖枫,字明秋,乃是吴忠最小的孩子,年方二十有四。
赵府。
“娘亲!娘亲!爹爹凯旋归来了!”
赵团团在小虎口中得知,今个那镇北大将军吴霖枫回来了,城门口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赵团团从小是没见过吴六郎的,在她襁褓之时,吴霖枫便已去了那关外。每次团团问赵初悟爹爹何时回来,赵初悟便是随意应付,也不知是生意场上太忙没空搭理,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而这次也不例外,赵初悟先是高兴那人凯旋而归。又一晃神,听着团团喊别人爹爹略显得别扭,嗯嗯应付两声。
十四岁的赵初悟已是豆蔻之年,从小便喜欢这吴家六郎带她出门游玩,喜欢六郎一声正气爱打抱不平,又洒脱随性,不受吴知府的约束,游玩过这南国许多大山大河。
十五岁的赵初悟已是及笄之年,记得是赏菊那日,六郎已摘了许多菊花,问他怎还摘,六郎挑眉一笑道:“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那时她觉得,若自己也这般洒脱才好。
十六岁的赵初悟已年方二八,初初长成,风姿绰约,端的少女姿态。那日春桃与她说,吴家六郎邀她赏月品茗,六郎刚将从外地游玩回来,且是许久未见。赵初悟便随春桃出府,却未曾想过中了那二郎的奸计。
十七岁的赵初悟已生怀六甲,父亲得知恼怒不已,非要赵初悟说出那人是谁,家住何方。而她死活不开言,唯恐林白遭罪。赵父气极,又得知杀不了这肚中孽障,左思右想还是不能辱了名声,想着榜下捉婿来个偷梁换柱。又保住了名声,又能选择一佳婿何乐而不为。
那日夜里,赵初悟怀胎三月,寻着六郎身边仆人,与六郎共同计较。六郎见自己青梅陷于危难,便开言何不如来个假意结亲。赵初悟点头允了,因她知晓,他从未想过娶妻生子,他说那是俗事,那也是累赘,他心胸只怀着大川大河,这繁花似锦的大千世界。
与少女时期的赵初悟而言,吴霖枫大概仅仅意味着年少时那点子向往,向往与那人一般肆意洒脱,向往与那人一般纵横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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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博君一笑
作者本人:林白,情敌大礼包还有几秒到达现场,请做好准备。
林白:……
作者本人:初悟,暗恋大礼包还有几秒到达现场,请做好准备。
赵初悟:……
ps:传说中的吴六郎出场了,但不知名美人还未到达现场。期待修罗场的小可爱,先看看追妻火葬场吧。
至于少女时期赵初悟对吴六郎的感情,感觉完全是大哥哥的那种吧,这大哥哥跟她兴趣相投,都好游山水,只是她因着女儿身困于家里,而吴六郎就可以到处游玩,少女时期的赵初悟羡慕的很。而且她也蛮欣赏六郎身上的洒脱随性,简直是人生导师,像个小太阳。至于为啥不是爱情,至少我觉得太熟了,一般玩的太熟的朋友,真的木得那种恋爱的感觉。





娘子,别跑(futa/abo) 醋海(二更)
今日又端的是个好天气,百花齐放,鸟语花香。而赵府来了个稀罕人物,便是那几年前与三娘结亲的小将军吴霖枫。
大堂上,赵母坐在主位,喝着茶,满脸笑意,这吴家小子几年没见可越发俊朗了。
“伯母几年来,可安好?”
吴霖枫端坐在左边位置上,谦逊有礼地向赵母问好。
“好好,六郎此次荣归故里,可有甚打算?”
“小侄不才,今官家委任小侄为齐州节度使兼都总管,故这段时日,将都在齐州驻守,保一方百姓平安。”
吴霖枫放下茶盏,面色平静,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地答道。
“我侄真乃人中龙凤,有那雄才大略。”
赵母苦思冥想也不知为甚女儿要与这般好儿郎和离,这明明是段难求的好姻缘。
“伯母谬赞,小侄愧不敢当。”
吴霖枫笑了笑,连连说着不敢当。
这边话刚刚落下,那边门外传来问好。
“母亲慈安,见过六郎。”
只见赵初悟牵着赵团团的手,缓缓走来。
团团悄悄暼了吴霖枫一眼,原来爹爹长这模样,向赵母问了好,便松开母亲的手,往赵母怀中奔去,怯生生地看着吴六郎。
却说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团团居然还怕起生人,赵初悟有些不解,便笑着向吴六郎解释道:“团团有些怕生,六郎莫怪。”
吴六郎见几年前还是娉娉婷婷的少女,这女大十八变,现已经是少妇模样,越发艳丽媚人。
“无碍无碍,这丫头长的怪伶俐聪颖的。”
吴霖枫浅笑着并未计较。
放下礼品,聊了一刻钟,便起身回去了。
“外祖母,那是爹爹?”
赵团团心中还是觉得很生疏,还不如师傅亲切。
“嗯嗯……怎的,团团不喜?”
赵母瞧团团那反应,委实别扭。
“没师傅好。”
此言一出,赵母有些失落,这吴家六郎可是难得一见的良人,又听得团团喜那师傅,也总归有个喜欢的不是。
赵初悟哭笑不得,这团团怎恁得心悦她。
“是吗,那师傅待你母亲好吗?”
赵母趁机有意多问些。
“好啊,师傅见娘亲都笑嘻嘻的,还抱过娘亲哩。”
赵团团想起第一次见师傅那天,师傅就抱过母亲了。
“团团!闭嘴!人已经看过了,好生去书房温书!”
这赵团团语不惊人死不休!
赵母一听大惊,这都肌肤之亲了?可那人都没见过,也没媒人上府求亲,嚯,好生无礼的后生!
团团听娘亲像似气着了,便不敢造次,灰溜溜回书房去了。
“这……悟儿,团团说的……”
赵母磕磕巴巴地说着,生怕女儿口中来个正是如此。
“团团胡诌的,我与那位大人并未发生何事。”
这话一说出口,赵初悟只觉有丝丝难受盘于胸口。
翌日,会仙楼。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这刘通判宴请了诸多达官显贵,除了得胜归来的小将军吴霖枫,也有知府大人林白。这吴霖枫虽与林白同为三品,因着南国重文轻武,这武官官品确是短了文官半阶。
林白位主,而吴霖枫位左,刘通判位右。
林白隐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拳,脸上冷意尽现,想起刚刚王希与自己通的消息。
“官家那边似被太后势力牵制住了,太后强塞了这吴六郎来这,从你手中抢去兵权。”
化为酒保的王希悄悄靠近林白皱眉道。
“这吴六郎的父亲不是一向不偏不倚,保中派吗?”
林白诧异得很,来这齐州之时,打听过的,吴忠少与人拉帮结派,他的儿子们都以父为纲,也是保中,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谁说不是,但他家六郎却与众不同!”
“何来不同?”
“不服父亲管教,有主张的很!听说娶亲之时,吴知府先前并不允的,可那六郎非要娶亲,不娶便出家为僧。这才让吴知府松下口来。说来也怪,原来这般不容易娶过门的小娘子,该是好好疼惜,但约莫不到一年就和离了,生个女娃都还在哺乳,也甚是狠心。”
林白一听也甚觉得稀奇,便问道:“哪家小娘子这般委屈?”
“城南赵家的三娘。”
兀的,烛火一一熄灭,唯有中间舞场烛火通明,一女子伴着乐器婆娑起舞。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那一举一动都勾人心弦,那女子眉目含媚几次瞧看着林白。
旁人不知,想来也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小女子。但坐在一侧的赵初悟心中甚是明了,那女子王臻儿,确确实实是对林白动了情。
赵初悟似觉得这心中的酸意渐渐扩大,让她有些胸闷,不由得连喝下几杯酒去,想消散那古怪感觉。
觥筹交错之时,吴六郎见赵初悟脸色并不好,还喝了许多,便上前问道:“三娘,你怎的喝这多。”
“无碍,六郎,我没饮多少。”
赵初悟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吴六郎。
啪一声脆响,林白手上的酒杯被捏碎,鲜血一点点溢出。
那边舞已停,烛光已经点亮,又是灯火璀璨。
王臻儿见林白脸色并不好看,又见她右手鲜血淋漓,提起衣摆,赤足跑了过来。脚上的铃铛随着脚步,铃铃铃直响,摇乱了王臻儿的心,也摇得赵初悟酸气直冒。
“大人,你没事吧。”
王臻儿看的心疼不已,想轻轻扳开林白的手,却发现林白拽得紧紧地。
“大人,松手……我给你清理伤口。”
王臻儿轻轻拍了下林白的手背,试图让林白放松下来。
林白见那两人眉来眼去,心中醋海翻腾,好个吴霖枫!又听旁边有人唤她,见王臻儿眉头紧锁,担心之态赫然在目。
林白心中大惊,这王小娘子不会是……
林白看了眼王臻儿,有些无奈,靠近她的耳朵低语道:“王小娘子可读过谢希孟的〈卜算子〉?”
王臻儿听后,眼睛有些酸,心中微疼,双手紧握,点头道:“大人,我读过的。”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赵初悟见那边你侬我侬,深情款款,眉头紧皱,又是一杯下肚。
“三娘,且莫喝了!糟践自己身体,这是作甚!”
吴霖枫皱眉抓着赵初悟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酒夺走。
“我这真没喝多少……”
若是少女时期的赵初悟这时估计已经醉眼朦胧,但如今的赵三娘久经商场,这几杯酒真的醉不倒她。见酒杯被人夺走,看着那两人眼睛就生疼,赵初悟干脆起身打道回府。
“我送你回去吧,夜里不安全。”
林白见吴六郎居然带着赵初悟离席了,心中甚是不痛快。起身正要跟了过去,只听得耳边王臻儿苦笑道:“大人问奴有无读过〈卜算子〉,那奴想问大人,有无读过〈陌上桑〉?”
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林白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直响,但依旧不管不顾,愤然而去。甚有妇有夫,吴霖枫这厮都和离了,哪里来的夫妇!
会仙楼门前。
“六郎,我自己回去便好,无需送我回府。”
赵初悟心中乱得很,并不想与人闲谈。
“那……”
只见吴霖枫这话还没出口,确有人从侧面一拳直中他的脸颊。大将军战场上生死都经历过,何惧这等小事,倏地就一拳回敬,直打得林白鲜血直流。
虽说林白的腿脚打打那些毛贼绰绰有余,但与大将军而言,几个林白也不是对手。
林白第一次在人手下吃瘪,被打退了几米,顿时怒火攻心。
“大人,你流血了!”
王臻儿之前见林白愤然离席,怕她出事,也跟了过来,谁知一瞧,这莽人直直去打那大将军,这不是以卵击石嘛。拿着帕子给她擦血,却见她又握起拳头想上前与那人厮打
突然听到一声冷呵:“林白,你发什么癫!?”
见林白有意去挑衅吴霖,赵初悟脸色惨白,挡着吴六郎,呵斥林白住手。
林白见赵初悟神色紧张,这般护着那厮,呵,枉作小人。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轻蔑道:“怎的,我是个腌臜泼才,看他心中就不痛快,便打了过去,又如何?”
“你……”
赵初悟气结,见她嘴角流的血,都滴到前襟,心疼不已,又见旁边自有美人担忧。罢了,随你,拉着吴霖枫甩袖而去。
“三娘,这是怎的?”
吴霖枫心中满是疑惑,任由着赵初悟拉走。
“六郎见谅,林大人她不是有意的,喝醉酒耍的酒疯。”
赵初悟缓下步子,松开吴霖枫,愧疚地道歉。
“怎的。她耍酒疯,你道歉作甚,三娘,她……”
吴霖枫调笑道,从未见这三娘心悦何人,这就芳心暗许了?
赵初悟听着吴霖枫这般揣度,耳根微微沾了几抹粉红,但脸色依旧惨白,无奈道:“六郎,莫调笑我,你就不跟她计较就好了。”
“哈哈哈,怎的,赵家三娘还有这般时候!”
吴六郎第一次见赵初悟这般模样,直暗道这知府大人好生了得,不过确是听说风流了些。
“你……吴霖枫,你少言几句!还有,你刚那下手太重!”
赵初悟说完便提着衣裙上了马车,急急唤秦大郎快些。也不管吴霖枫在车后笑得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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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 :这婆娘居然给我戴绿帽子!
赵初悟:这傻子居然红杏出墙!




娘子,别跑(futa/abo) 坦白
酒楼里人声参杂,或有人高歌吟唱,或有人奏琴舞曲。王臻儿赤脚站在这酒楼门前,望着林白骑着白雪飞驰而去的身影,衣袂飘飘,身姿挺拔,如那天一般,穆如清风。可这清风却无有一丝是为她而来。林白,将你从前与他人心,付与奴家可。
哒哒哒,后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过。
车子猛然一停,将陷在烦乱的赵初悟拉回现状,撩开车帘问向秦大郎:“怎的?”
“三娘,你看……”
秦大郎指着前方,原是一人骑着白马将狭窄的小路拦住,秦大郎被迫勒住缰绳,急急停下马车。
赵初悟顺着方向一看,月光皎皎,显得骑在马背上的林白更显清冷,四目相对,似有深情难表。
林白一心想要见她,见了却不知要说甚做甚。她恐上前一步,得到便是那人的厌恶,那人的抗拒。似五年前那般,毅然决然地离自己而去。
赵初悟心中似团麻线,这人风流成性,身边的女人无数,那自己算是什么?但忍不住心中不悦她与人言语轻薄,不悦她与人举止放荡,这心何时不是自己的了?
许久,仍并未见那人有任何动作,赵初悟叹了口气,放下车帘道:“换条路。”
秦大郎驾车回转,那人却依旧在原处,不曾骑马追来。
渐行渐远,似那次离开林家村,她也是这般愣愣地呆着,不哭不闹。车中的赵初悟虽正襟危坐,脸色却慢慢变化着,眼眶隐约见着泪光,红唇微启,小口呼着气,似想将心中痛意吹散了去。
这胸中痛意似那汪洋大海般,赵初悟觉得每离她一步,自己越似这苦海中的一叶孤舟,心中没得着落,不见彼岸。林白,既然你不言,但我想求个明白。自己的心在何处!
“回去!”
秦大郎愣了须臾之后,便又原路返回。
吁……
车身将将停稳,没等秦大郎放下矮凳,赵初悟便提这裙摆匆匆忙忙地小跳了下来。
望四周寂静无声,听得耳边小风吹的树沙沙直响。急急地再往前,那幽暗地方走上几步,也只听得草丛中昆虫滋滋直叫。
悔意涌上心头一寸,若再早一步,她应该还在。又怨意袭来心头一尺,平时无赖泼皮的样去哪了?恁会选时候。
“唔……”
蓦地,身后一人用手捂住赵初悟嘴巴,熟稔的气息从那手中直扑鼻腔。林白!
“娘子,是在找我吗?”
林白靠近那小巧玲珑的耳朵,悄悄地说道。
暖意缓缓漫入胸腔,似苦海中找到着落,找到彼岸。赵初悟倏地推开那人的手,抱着她哽咽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头回见娘子这般神情语调,深深地不舍与埋怨。林白紧紧回抱着,口中喃喃道:“不走不走。”
赵初悟听着耳边温情细语,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似这月光般明亮璀璨。本埋在林白胸口的脑袋,微微抬头,手抚摸着林白的脸,柔声道:“傻子,你刚刚吃了吴六郎一拳,痛不痛。”
“不痛,娘子抱我那一下便好了。”
林白抓着那小手在嘴边吻了下。
“怎恁般不知羞。”
赵初悟被惊了一下,环顾四周,远处秦大郎等人都望着这边。倏地推开林白,背对着,脸上的红色渐显,不敢与林白对视,怕她看了去。
听着赵初悟的言语,林白全身似都软了,心也化了般。悄悄地捏着赵初悟的袖子轻语:“娘子,刚我是气极了,才打了那厮。”
“你缘何气恼?”
赵初悟也是不太明了,这两人才第一次见,她为何就大大出手。
“那厮……与你和离了,还纠缠于你!”
一提这事,林白语气便冲了十分。眉头紧锁,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有几分凶狠。
“哪有甚纠缠,明明是有礼有节互相寒暄几句罢了。”
回了回头,见林白那吃人模样,一丝丝甜意袭了上来。而后又想起那人与王臻儿倒亲昵的很,心中甜意渐渐消散,轻哼道:“林白,我来便是与你理个清楚!若想与我共结连理,这生便不能有其他妻妾,你可愿意?”
“我……”
林白一听那话,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欢腾起来,愿!当然愿!但脑子里有一丝念头告诫着她,若是这时候结为连理,那便是将她陷于危难。现在居然还没查出榨取齐州盐酒课税,供太后养私兵的到底是何人!这人到底是潜伏在齐州暗处,还是这齐州作祟的仅仅是那人手下。而今连个头绪都没有!
“你……林白,且是不愿意?我退让到如此地步,你还是不愿!?”
见那她一副纠结犹豫的模样,赵初悟甩开林白的手,怒目而视,脸上的冷意尽现。原本一颗浮在云端上的心直直往下掉,掉入那万丈深渊。
“不是,初悟,我愿与你结那秦晋之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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