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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跑(futa/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哭鬼
翌日,傍晚。
林白站在雨香阁前,有些踟蹰不前,这进?恐像上次那般误了回书院的时辰,手心现还犯着疼呢。这退?又想起柳媚儿那眼神,却又于心不忍。思量再三,还是踏进了那雨香阁。
一来二往,两人倒也越发频繁相会,今日我教你书字,明日你教我绘荷,今日一起吟诗作赋,明日一起焚香品茗。
柳媚儿似觉得红尘中,与她在一起才能感受这一片净土。柳媚儿想大概自己是爱上那纯真的小书生了。
那日,柳媚儿弹了一曲凤求凰赠予林白。
或许是那日柳媚儿太过专注,又或许是林白有些心不在焉。柳媚儿一个用力,将琴弦弄断,食指划出一道鲜红的小口子。
林白便倏地靠过去,抓着柳媚儿的手道:“你怎这般不小心。”
小心翼翼将那受伤的手指含在口中,后惊觉有些浪荡,便急忙忙将那手放下,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我……我那是……”
柳媚儿妩媚一笑,倾身过去,在她脸颊上缓缓落下一吻。
见林白慌乱逃走,柳媚儿心中欢喜。大概是喜欢的罢,要不然怎会那般慌张。
可一日不见林白,两日不见林白,柳媚儿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是自己会错意了吗?
直到有一日,柳媚儿见林白在雨香阁前徘徊不定,是不知自己心意?还是最终嫌弃自己这污脏之身?心中又更加暗淡,这身子如此肮脏不堪,即使那人允了,翻之自己过往,会不会弃我如敝屐。
百转回肠,最终心生一计。林白,我想知你心意!更重要的是,你若晓得我以前这般,你又该会如何?
柳媚儿特意派人去邀林白上楼,找准时机,佯做妩媚讨好一客人。那人身上的鱼腥味有些浓,柳媚儿有点反胃,回想林白身上好闻的梨花香气才忍了下去。
林白回到书院后一直有些懊恼,自己做甚要逃,万一姐姐误以为自己嫌弃了她,可怎办?又正好那两日书院有事,便也没去姐姐那,这今日又该如何解释才好?
林白抬了抬头,向那二楼呆呆地看去,忽有一名妓子说,姐姐相邀。心中一喜便随之而去。
站在门口,林白先是脸一红,又听是姐姐的声音,脸色又转了白。
嘭,门一脚踹开,林白怒不可遏,也不知甚是礼数,也不懂甚叫规矩,甚儒家道家,也不管那人是熟是生,她一脚踹开,大呵道:“出去。”
柳媚儿强忍着心中欢喜,佯做安抚那同样暴怒的林伟,道: “大官人,别动气啊,这孩子小呢,不懂规矩。”
林白呆愣,姐姐她是心甘情愿的吗?
柳媚儿手上动作越发放荡,向林白说道:“没看到吗?我要与这位大官人亲热了,赶紧走,捣乱的小破孩。”
林白一听亲热,第二次听到小孩这词,双拳紧握,不知如何回答。
“呦,怎的,还不走?还想三人一起?这我可得加点银两的。”
柳媚儿挑眉,虽脸上不慌不忙,还媚望着林白。但心中焦急不已,小书生,你会走吗?
林白似听到柳媚儿的心声般,上前一把拉着美人往自己怀里靠,对那柳媚儿的红唇就狠狠亲了下去,而后在她耳边轻语:“我心悦你,媚儿。”
柳媚儿瘫软在林白身上,得逞地笑了,妩媚多姿,似那偷了腥的猫儿。
一段姻缘起,又怎与他人许?两人浓情蜜意一些时日,林白越发想娶柳媚儿回家。
月下花前,林白怀抱着美人,眼中满是深情道:“媚儿,我想娶你为妻。”
柳媚儿心头微颤,眼中含泪,她从未想过有一良人待她真心,且实意想娶她。不为妾不为奴,而是那堂堂正正八抬大轿过门的妻。
她抬头望着林白,有些哽咽道:“可我这出身……”
一吻落下,千万无语不若那包含深情的安抚。
吻罢,柳媚儿靠在林白怀中,亦是情深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林家村。
“林白!你说甚?”
书房内,林有才怒目而视,死死地盯着林白,他不敢信自己亲手栽培的女儿竟然有此等荒谬的想法。娶一妓子为妻?一个儒生娶一妓子为妻?他绝不允许自己家门出这等令人贻笑大方的龌鹾事!
“我要娶柳媚儿为妻!”
林白挺直腰板,跪在林有才面前,丝毫不畏惧。依旧坚定不移她心中所想,又是高喊一声。
“林白,别想着迎娶一娼妇进我林家门,如果你还知这孝字怎写!”
林有才怒发冲冠,拿起墙上挂着的戒尺,啪啪啪就往林白背上打,只见那巴掌宽,一尺多长的尺面上写着:“教不严,师之惰。”
林白倒也一声不吭,甘愿受罚让父亲消气。
林父见她并无悔意,踹了一脚怒道:“林白,去先主牌位那跪着,等你何时知错,便何时起身!”
————————————————————————————————————————————————————————————————————————ps:哎,柳姐姐试探林白,其实也理解毕竟林白小,柳姐姐身份又特殊。只是我想说林白也太惨了吧。





娘子,别跑(futa/abo) 桃花笺
残阳似血,今日的落日似有那么一丝忧郁。
这跪罚,对于普通人来说半日那已是酷刑,而林白硬抗了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林母心急如焚,本也是不允林白这般胡闹,娶一个娼妇。后又心疼女儿,不得已在林父那又哭又闹,帮林白说话。
林有才见林白跪了两天不曾多吭一声。他知她从小执拗,即使把她打伤了,打残了,也难以让她回头。又见妻子撒泼打滚,他心中喟叹:一生的女儿债,半世的浑家奴啊。
林有才迫于无奈,允是允了这门亲事,但要林白许他一桩事,今年解试要名列前茅,至少三名之内。
林白愁云惨淡的脸庞忽的如那春风拂过,笑颜逐开,心中欢喜难以言表,连连点头答应。
猛地一站,想立即告知那心爱的人,因着久跪恁长时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林母心疼,骂她猪油蒙心,鬼迷心窍!林白依旧乐呵呵并未反驳,休息了会,吃了些饭菜,便一瘸一拐地往雨香阁赶去。
雨香阁,柳媚儿房内。
林白坐在床前,笑眼看着正在不停埋怨心疼的柳媚儿。
“伯父也太狠心了,这膝盖全肿了。这要是瘸了怎生得好?”
柳媚儿拿着伤药,蹲在林白身前,轻轻地给林白搽药,心疼不已。那膝盖已经肿的老高,乌紫一片。柳媚儿轻轻吹一吹,巴不得这伤能移在自己身上。
“无碍,只要父亲允了你我婚事,怎样都行。”
林白一阵傻乐,又心急道:“对了,现我就给你赎了身去,你以后就乖乖地好生陪我。”
“瞧你,这般心急,妈妈见了,还不给你漫天要价,到时候多少钱财也难填那妈妈之欲。且过些时候罢,这秋闱之后拿个名次,有些威望,倒也好慑住妈妈。”
柳媚儿也想立即与她远走高飞、白头到老,但妈妈那关并不好过,且要徐徐图之。
“可我一想到你要抛头露面见那些个猥琐之徒,心中不悦,且妈妈要你接客该如何是好?”
林白拉起柳媚儿,紧紧地抱着,心中委实难受又有些焦急。
“我又不是那下等妓子,我这雨香阁的门面还是有些份量的,若不想接,妈妈也不会强求。再说我也不能不接客啊。”
柳媚儿原本正经地解释着,忽的想逗弄林白一番。
“甚!还去接客,我不允!”
意料之中,见林白这紧张以及霸道的样子,柳媚儿心中一暖,莞尔一笑,亲了下林白的面颊道:“只接你这个冤家的客啊。怎的,秋闱之前都不来见我么?”
“你……那你也不能说接客,你是我未过门的妻,不是甚雨香阁的门面!”
林白认真起来,倒还真生气了,紧皱眉头,抿着嘴巴。
“你这小冤家,还生气了,妾身出言无状,向小书生赔礼了。”
柳媚儿见状,心越发的软了。想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那人。谁知一碰,林白便颤了一下,口中轻哼。
“怎的,这也有伤吗?”
柳媚儿轻轻离开林白的怀里,满脸担心地问道。
“无碍,这背上的伤太浅,早已好了。”
“好了,那你轻哼甚?给我看看。”
柳媚儿又是心中泛疼,这人怎甚都自己扛着。
林白一听满脸通红,平日里也就亲亲嘴,抱抱腰,这还要宽衣解带甚的,想想倒还有一丝害羞。
柳媚儿可没甚其他想法,一心只挂念那伤情,毫不犹豫地便解起林白的衣带,脱了她的外袍。
林白那白皙的耳朵似敷上一层胭脂,她有些莫名的紧张,呆愣愣的,倒随柳媚儿摆弄。
撩开亵衣,那背上的伤痕众横交错,令人触目,有些大的伤口都红肿起来,难怪碰一下就痛。柳媚儿眼眶一热,含着泪花道:“你这还叫轻伤,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听柳媚儿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转身便见美人眼睛有些红了。抚摸着她的脸心疼道:“媚儿,你这与我相恋以来,似哭的次数越发多了。”
“还不是你这个小冤家,恁会惹人哭。”
柳媚儿嗔怪着,拿起怀里的帕子便去拭泪。
林白见她那褪去往常妩媚多情,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一动,拉着她的手,将美人往自己怀里带去,再与那香唇一碰,心软地似一滩春水,轻抚着那如柳般的腰肢,摩挲着那纤细的玉手。
林白只觉得心口有团火,让她有些焦躁,那胯下居然还有些胀疼。
柳媚儿感觉林白气息越发急促,动作越发大,一下便知她这是怎的了。既然她想要,柳媚儿自是愿意给。
那细嫩的小手慢慢向那胯中抚摸着,轻轻揉搓着。
林白满脸春潮,享受着爱人的轻抚,眯眼看着柳媚儿,脑中思路烦乱。终是拉开那不断挑逗自己的小手,扶着柳媚儿圆润的肩头,喘道:“媚儿,我不是你的客人,我也不会像他人那般只是馋你的身子,也从未嫌弃你。你在我心中是那待字闺中的小娘子,我将你视若珍宝!我不允自己还没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家,就这般糟践你!”
说罢,便抱着柳媚儿慢慢稳下心神。
柳媚儿终是忍不住小声靠在林白肩上啜泣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两人就这般恩爱了些时日,林白只要下了学堂,便往那雨香阁跑,倒也没因此耽误学业。偶尔学业繁重之时,带着先生交代的任务便去那雨香阁做完。
有次林白在书院,接连几日抽不出身去那雨香阁,相思无处寄放。想着下次要向柳媚儿讨个甚物什,好随身携带以慰相思。谁知倒先到她遣人送来的信笺,是张致的桃花笺,上书着: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这是林白第一次到柳媚儿的桃花笺,上面的相思似弥漫了出来,包裹着她。心中一念,便趁这书院将将关门之际,奔向那雨香阁。她此刻可不管甚书院的处罚,甚明日的要事,她只想着去瞧一瞧柳媚儿,哪怕一眼便已足够。
几月后,秋闱便开始了。
林白要赴州府参加科举,路程不远,但林母知那科考辛苦,心中心疼不已。且若没考中,林白又要吃三年的读书苦。
林白握着母亲有些苍老的手安慰道:“母亲大人请宽心,孩儿这次定会榜上有名的。”
又看了看路口,并未见柳媚儿出现,心中略感失落,但依旧提起神赴考。只要中了榜,自己何时都能见到她,不差今日一面。
而后天不负苦心人,林白终是中了头名解元,发榜当日便往雨香阁跑,却是人去楼空。心中疑虑,焦急找到妈妈,问柳媚儿去哪了。
妈妈见惯了这种前头爱的你死我活,感天动地。这后头倒不若这银子来的威力大,终是各自离分,一拍两散。妈妈喝了口茶,不急不慢道:“她啊,早就跟那郭大官人走了,赎了身,做妾去了。”
走了?做妾?不……不可能,赴考之前还如胶似漆,同去逛了庙会。赴考之时,她虽并未送自己,但考完以后,也是见了面的,没看出端倪,也没甚迹象要分离啊。她那时好像就有些疲惫模样,她说是这深秋有些寒气,夜里受了些凉,无甚大碍。可这是为何?为何要离我而去?
见林白皱眉,脸上还有些不信,妈妈便想起柳媚儿走之时,有封信交于她。
林白一看,确实是出于柳媚儿之手,上写道:
“他家本是无情物,一路南飞又北飞。”
这是林白到柳媚儿的第二封桃花笺,她万没想到这封信是这般内容,若把尖刀利刃直插心窝,心口顿时血流不止。
见林白这般痛楚以及不解,妈妈倒也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这书生怎这般蠢笨,出身这风月场所,哪个会信甚情爱!这银子才能让我们安心!那郭大官人有钱有势,即使做了妾,也是富贵荣华一生。虽说客官你中了解元,有些功名,但委实家底薄啊!且不说你之后能否再次中了那会试,就算你中了,那也只是个虚职罢了!等实权下来,又要等到何时?这女人红颜易老,哪个会花恁多光阴等一机会?不若珍惜眼前的荣华才是!”
也不知林白听没听进妈妈的话,只见她一声不吭,丢了魂似地回到林家村。
那日夜里天凉,林白呆坐在门前庭院中,手握着一兔子形状的泥塑,就这般吹了一夜的风。
后来,林家村的村民都知,这林有才家的闺女十六岁便通过了解试,获得头名解元。羡煞人哉!可在发榜的第二天,那林白便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醒来之后伤了慧根,智商停留在三岁。
这一傻便是两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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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的,大概柳媚儿与林白的往事就写完了,柳媚儿离开原因是什么?哈哈哈,后面再写,对,我就是这么会卡点!!!哈哈哈,其实中间还可以写点糖,但为了我赵姐姐的人气,我删了柳媚儿的戏份,哈哈哈。好了,开玩笑的,以后看情况写些番外吧。所以,林白是为情伤感冒发烧了,本来休息几天便好,然后中间林伟下药了,弄傻了。之后,赵初悟跑了,林白淋雨发烧又烧正常了,哈哈哈,好狗血。
所以林白的父母迫于无奈,还是答应了女儿的婚事,毕竟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所以有没有小可爱注意到,林白跟赵初悟第一次亲吻,很会,但上床却还要学!




娘子,别跑(futa/abo) 三人行,必有我妻焉
忘忧楼内,灯火通明。柳媚儿有力地写下最后一个字,向众人做了个万福,便退开桌前。
众人一瞧,嚯,这诗风清丽,用词素雅,好诗!又观其字,波折秀颖,笔笔有神,这柳媚儿果真名不虚传!才逾苏小,貌并王嫱。韵中生韵,香外生香!
又皆叹其为女中庸,且出身卑贱,若非如此,此女入了仕途,必定前途似锦。
赵初悟瞧了瞧那诗作,这字好生眼熟。忽得灵光一闪,这不是五年前那桃花笺上的字吗?因着这字委实,赵初悟当时还好生羡慕一阵,故记得牢靠。
与林白同乡,出于雨香阁,赠桃花笺于林白的女子?她是林白曾经的相好?兀的,赵初悟此刻心口一酸,她明知与林白已然作罢,但这心却不受自己控制。苦也!用力捏着酒杯,抬手,一口气便喝了下去,强迫自己不往那边看去,又继续与周围的官吏商家周旋。
柳媚儿缓缓地走向林白,那步子妩媚动人,摇曳生姿,而目光却一直打量着赵初悟。
正在与陈管事商议的赵初悟似有所感,抬眸一望。
电闪雷鸣之间,两人四目相对,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却只见柳媚儿妩媚一笑,衬的那凤眼千娇百媚,而赵初悟唇回之一浅笑,衬的那桃花眼仙气十足。
众人都毫无察觉这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息,林白却看在眼中,她发现两人似乎都已知道了彼此的身份。眉头紧锁,不由得盯着柳媚儿更加困惑起来。
柳媚儿还没坐稳,便被林白拉入怀中。外人见以为林大人色急,手一直往那腰肢上摩挲,头紧贴着柳媚儿的脖颈处。
柳媚儿先是心头一紧,后听的那人冷语道:“今晚随我走,我有话问你!”
这人曾与她情深似海,而现在与她似相隔山海,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柳媚儿继续佯装妩媚,与那人依偎,闻着那梨花香,心中暗道:若能就这般一直到老,不管外界的纷纷扰扰,那该多美。
却说这酒宴都将接近尾声,赵初悟却暗叹自己真真是出门不吉。那绸缎庄林四郎林平,今的不知发甚酒疯,频频向她示好。平日里倒好给他点脸色,但今日众多达官显贵在场,又多有那看好戏的腌臜泼才,不得莽撞。望了望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陈管事,正想着如何应对。
那林四郎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向赵初悟敬酒,道:“既然三娘并不钟意与我,那便向三娘敬杯酒罢,之前说的胡言乱语,切莫挂怀!”
赵初悟终是无奈喝下了那酒,而后林四郎倒也没再为难赵初悟,让她松了口气。
却没留心那林四郎在她喝下酒之时,一闪而过的阴笑。
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林大人生辰宴终于在亥时结束。
林白搂着柳媚儿路过赵初悟那桌,见林四郎欲扶赵初悟起身,赵初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任由着那厮不规矩地抚摸着她的肩头。
林白眯了眯眼,搂着柳媚儿的手不由地紧了。
那林四郎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林白,弯腰就将赵初悟横抱起。
“放下!”
林白大呵一声,怒目而视。附近还未走远的众人都寻着声响齐齐望向林白。
见众人观望,林白一震。心中大骂自己蠢笨如猪,差点露馅。灵机一动,亲昵地搂着柳媚儿,嘴角微微勾起点点笑意,走向林平道:“放下她,这赵三娘本官也要了。”
不等林平作甚反应。林白松开柳媚儿,将赵初悟从林平手上抱下,搂在怀中,再牵着柳媚儿,不急不慢地下楼离去。中途见那众人一脸淫笑,心中松了口气。
回林府的马车上,赵初悟无骨似地瘫倒在林白怀中,而林白眉头紧锁盯着左手边的柳媚儿。柳媚儿有些失神地看下林白,又觑下赵初悟,脸上的媚态已然不见,那眉见的朱红似也暗淡了几分。
“林……白……”
怀中的美人似梦见了甚,细眉微蹙,口中呢喃着。
林白目光转到怀中的赵初悟身上,那嘴角稍稍提了一下,稍纵即逝。
柳媚儿却全看在眼中,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又一声呢喃打破车里的沉默。
“腌臜……泼才……”
林白脸上一僵,又无奈地苦笑暗道:怎的梦中还要骂我,今日若不是我,你可就羊落虎口了。
柳媚儿见状,撇开眼去,垂目看着林白衣袂道:“小白依旧这么钟爱白色衣裳。”
林白一愣,嗯了一下,便不曾开言。
林府。
林白横抱着赵初悟往内院走去,柳媚儿紧跟其后,四喜早已跑进院子里安排着。
林母听的女使说,林白带了两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回来,喜得她连连双手合十,口中不断念着菩萨显灵,急急忙忙便往林白那跑去。
远处一望,果真如女使所说,兴奋地拍了大腿,笑眼相迎。这讨债鬼终于开窍了。
再近觑那林白怀中的小娘子,这是……是赵初悟?脸色倏地难看起来,还没等她开口厉声询问林白一二,站在林白身侧的小娘子向她做了个万福道:“林伯母慈安,妾身柳媚儿见过伯母。”
林母一听,柳媚儿?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厥了去。还好身边女使扶着。也暗自庆幸林父今日小酌几杯,早已酣然入梦,否则不知又要闹出何等大事!
林白担忧地看着母亲,又说道:“母亲,我随后与你解释,我先带她们去厢房。”
厢房内。
将赵初悟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安排了两位女使伺候盥漱,林白转身与柳媚儿说道:“你随我来。”
院内凉亭中,柳媚儿对上林白那困惑地眼光,听着那冰凉的质问。
一阵凉风吹过,柳媚儿似感这天地间只剩凄清与苍凉,其他都被这凉风吹散了,被这黑夜吞噬了。她叹了口气道:“小白,手罢,别去查那案子了!你会丢了性命的!”
“你!你知那人是谁?你是那人派来的?”
林白知道柳媚儿似有备而来,否则怎见到自己并不惊讶,而且还知赵初悟身份似的。那人权力大到如厮恐怖?知自己甚多信息,包括自己柳媚儿以及赵初悟那些过往?
“趁着那人只是怀疑,你只管停手,我再向那人谎称并无线索,你随即找个理由辞官隐居,这官场的事切莫沾了。”
柳媚儿满眼担心,拉着林白的手言语恳切,神色焦急道。
见柳媚儿焦虑不安,林白有些晃神,从前的她与此刻的她似乎重合在一起。
“不,专利国家,不为身谋。这是我进官场的初心,我不会罢手。”
林白义正言辞,坚定的目光盯着柳媚儿,她一定要彻查此案。
柳媚儿愣愣地看着林白,这话七年后又从林白口中说出,暗自喟叹这人沉浮官场多年,依旧壮志凌云,初心不改,还是那个小白。心中一动,问道:“那伯父伯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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