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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芊尘袅

    白沐莞俏生生地笑着说:“一别数载,今朝看见外祖母健朗如旧,母亲也能心安了。”

    “沐莞果真长高了许多。这些年你母亲给我寄的家书,一封封都问我安好,她远嫁多年和我骨肉分离,叫我如何能安好啊!”蒋氏拉过白沐莞的小手激动得险些老泪纵横。白沐莞的母亲李兰出嫁前可是蒋氏最为疼爱的小女儿,正因为过分疼她,当年才拗不过她的倔强,不得已同意她下嫁给武将出身的白展毅。

    “老夫人快别伤心了,您瞧今日太子妃娘娘也来探望您。”满脸堆笑相劝之人是李炜菁的正妻赵氏。

    不同于老蒋国公的钟情,李炜菁年轻时便娶了三妻四妾,自然孩子也有不少。譬如此时立在一旁的四个年轻女子皆是李家的小姐们。

    叶诗莹虽贵为太子妃仍旧像往常似的轻唤了一声“外祖母”,唇畔随之露出绝美的笑容。

    “今日私下相见你肯唤我一声外祖母,老身便托大一回,只当你还是外孙女,而非太子妃娘娘。”蒋氏微微点头,眼里光芒既慈爱又复杂,“你如今是天家儿媳,一举一动皆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你。你知道行事低调固然是好,但如果过分低调,




第十八章 太后有请
    回到东宫,车马劳顿累了半日的叶诗莹有些招架不住,被皓月扶回秋水阁歇息。

    白沐莞并无午睡习惯,闲来无事径直去书房寻宇文晔。他的书房只应允她可以随时出入,他从不拿她当外人,坦诚相待对她没太多防备,只不过为了避嫌她不常叨扰。

    书房四周暗卫环绕,时刻提防敌人,保护着主子的安危。宇文晔喜静,他独处书房时不愿下人在眼前晃悠,今日也不例外。

    秋日午后阳光不错,半敞开的殿门被白沐莞轻轻推开。她刻意轻手轻脚,是打定主意吓唬他一回。

    说来也奇怪,依照宇文晔素日的机敏警觉,不该她走到离他只剩几米处,他还没有察觉。

    她心下狐疑,当目光触及时却惊了惊。不远处坐在紫檀木桌案前的人紧锁剑眉,单手扶额的姿势像是体力不支,一张俊脸上神情痛苦难耐。

    她急忙走上前,关切地问:“殿下,你哪里不舒服么”

    该死!

    她来了,他竟然毫无察觉

    宇文晔握着朱笔的手不停颤抖,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唯独苍白的唇骗不了人:“我并无大碍,许是有点累。”

    白沐莞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接着提醒他:“你的手一直在抖!”

    “莞莞,你不用多虑,我真的只是累了。”说着宇文晔掰开她的手指,温柔地安慰她。

    白沐莞不想与他争辩斗智斗勇,眸光扫视桌案上一堆摆放整齐显而易见未曾翻阅过的奏折,她蹙眉问:“这一大早上,你竟然才阅完三本奏章”

    宇文晔入朝听政已有数年,近年来皇帝更是有意放手培养他,不仅把六部中最重要的兵部和户部交给他掌管,平日里百官递来的奏折多半也由他代为批阅。除非是朝中重臣所奏会直达御前,其余皆送往东宫。

    对于政事,他天资极高,谈笑间杀伐果决。往常每日要处理公文奏章上百份,倘若以今天这种龟速进行,那他就不用睡觉了。

    “最近朝中偶有几件棘手事,细枝末节处也不能马虎,难免耗费时间多些。”

    颤抖的右手终于能受他控制,宇文晔赶忙把毛笔放回象牙笔架上,半真半假敷衍她。

    白沐莞板着俏脸,果断决定:“宣御医。”

    “不必!”宇文晔起身下意识拉住她的小臂。

    白沐莞是习武之人,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刚才拉她的力道不足往日一半。她真有些恼火,究竟什么缘故,他为何故意隐瞒她

    深吸呼气她尽量让自己平静,然后认真盯着他,坚持道:“即使你无病无痛,算日子御医也该来请平安脉。”

    宫中御医每隔两月会去皇室中人府邸请脉问安,以此确保他们的平安康健。

    宇文晔立马道:“御医前天已经来过,他说我很好。”

    方才站起身时太急促,此刻他胸口闷痛难忍,喘不上气的感觉仿佛快要窒息。其实这种症状已经持续近半月余,只不过今日越发严重而已。他也仔细询问过御医,御医给出的解释是他最近休息不足导致身体不适,并无什么病症。

    听他这么说,白沐莞仍旧将信将疑。宇文晔很清楚稍有端倪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何况这件事连他自己也有所怀疑。

    真的只是过度疲累吗

    “殿下用过午膳没”

    既然他不愿多言,白沐莞也不会再问。

    宇文晔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知待会儿会不会继续发抖希望它能争气点。他不是信不过白沐莞,而是不想她担忧。

    “也罢,莞莞想吃什么”宇文晔唇边含笑,转而宠溺地瞧着她。

    少女乖巧答道:“小厨房送什么过来都好。”

    反正东宫小厨房的菜肴比宫内御膳房还要精致,每样俱是色香味诱人。

    宇文晔笑了笑:“等这阵子忙完,我带你进宫尝尝母后宫里的名点名菜。”

    他说话时,白沐莞已经习惯性挽住他的胳膊,扶着他往外面的花厅走去。从书房里间到外间的花厅明明距离不远,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的呼吸很不平稳,胸口隐约跌宕起伏。

    约莫盏茶功夫,王权领着五个手捧朱红餐盒的侍女鱼贯而入。

    很快菜肴依次摆上桌。第一道是蜜汁海参烧鸭,紧跟着是玉丝肚肺、鲍汁鲜虾、水晶稻草肉、鸡脆饼汤,再加上宇文晔喜欢吃的洁粉梅片雪花洋糖和白沐莞最喜欢的梨花酥。

    宇文晔见坐在对面的少女紧盯着自己不动筷子,不禁问:“莞莞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

    这些都是她喜欢的吃食,她极少在书房陪他用膳,所以但凡她在,王权都会吩咐厨子多做几道白沐莞爱吃的菜肴。

    谁知白沐莞指着他面前的象牙筷子,淡淡反问:“你的手还能拿筷子吗”

    他疏懒一笑:“拿不动,你喂我。”

    白沐莞:“……”

    所以,她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一句玩话而已。”瞧她那副紧张的小模样,宇文晔拿起筷子给她夹菜,“你快些吃,等凉了味道可不鲜美。”

    白沐莞点点头,随意吃了几口又停下筷子,怅然若失地说:“不知和新公主现下如何”

    那日瞧她落水的情状,能否保住性命安然苏醒,真没人敢笃定。

    宇文晔也叹息一声:“御医在全力医治她,不过至今还未苏醒。”

    毕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遭此横祸,他若是不难过也太冷漠无情。

    “改日我随姐姐去探望和新公主。我从漠北带来的稀世鹿茸膏是难得的补品,京城的鹿茸不能比拟,送给公主补养身体最为合适。”白沐莞说话时眼睛闪亮,笑靥如花的脸孔很是明媚。

    宇文晔看得眸光灼灼:“难为你有这份心意,前些天兵部侍郎去湖广私访时猎得几张白狐皮,他倒是惯会讨好,差人全送了来。再过一月天就该冷了,我让绣娘依照你的身形做成大髦。”

    湖广的白狐为数不多,但是品种优良毛色极佳,平常不易寻到那里的白狐皮。若是用来制成大髦,御寒能力堪比紫貂皮,同时又比紫貂皮轻薄修身。

    “漠北天寒地冻我早就习惯,倒是很抗寒。京城的冬日再冷,定也不及漠北。”白沐莞顿了顿又说,“姐姐体弱畏寒,殿下还是送给她。”

    宇文晔忽而只挑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你姐姐确实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可惜在我眼里她远不及你。与你相处,我最欢喜也最惬意。”

    白沐莞咀嚼完口中的鱼肉,垂眼自嘲地摇了摇头:“在世人眼中姐姐是名门闺秀,而我则是在漠北和粗人一同长大的野丫头。”

    宇文晔刚想打断她说什么,便有侍女前来通传,原来宫里萧太后派遣罗嬷嬷到东



第十九章 众矢之的
    宁安堂位于皇宫东南角,这里本是天玺朝历代供奉佛像的佛堂,三年前萧太后要求从慈宁宫迁居至宁安堂礼佛,皇帝宇文昊天为彰显孝道欣然答应。从此慈宁宫空置,曾经权柄在握呼风唤雨的萧太后一夜间变得不问俗事。

    白沐莞随罗嬷嬷入宫前,王权按规矩替她备好礼物进献给萧太后不在话下。

    檀香萦绕的宁安堂十分清雅,看上去确实是清心寡欲之人安度晚年的最佳地点。然而,萧太后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辈。

    三年前除了迁居,萧太后还下令遣散一大半宫人,只留下几个安静老实不起眼的宫女伺候。谁知道她是趁机将各处派来的眼线正大光明撵走,只余下心腹亲信在身边。

    踏入挂着“宁安堂”牌匾的宫苑,里面隐约传来一阵年轻女子的娇笑声。白沐莞自幼习武,习武之人听觉也比普通人敏锐许多。

    “白小姐,这边请。”罗嬷嬷亲自引路态度恭敬,算是对她的一种礼遇。

    依照宫内规矩,香云和王权没有资格跟随白沐莞进殿,只能站在殿外伺候。

    跨过黑漆的门槛,殿内很是肃穆庄严。抬眼看去上首一把金丝楠木雕花凤椅上正襟危坐的人,自是萧太后无疑。此外,下首还坐着几个年轻女子,看她们的衣饰装扮并不像后宫嫔妃。

    罗嬷嬷屈膝启道:“太后娘娘,白小姐来了。”

    “传。”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很是威严,让人难以生出亲近。

    白沐莞双手交叠放于胸前,面容微微含笑,一步步不疾不徐地朝萧太后走去。接着她停顿脚步双膝跪地,字正腔圆:“臣女白沐莞拜见太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

    “免礼。”萧太后戴着赤金护甲的手在半空中挥了挥,已有宫人上前扶起白沐莞。

    “谢太后娘娘。”

    这是白沐莞初次见萧太后。分明是年过六旬的人,却因为保养得宜面容和身段皆不显老迈,唯独眼角的细纹和鬓角的白发真实反应出她已经不再年轻,韶华已逝。身上穿件藏青色绣百鸟朝凤图案的褂子,里面是深紫色锦裙,繁杂的饰样和暗色花纹无不衬托她的凌厉尊贵,怎么看也不似礼佛之人。

    “原来你就是白沐莞,真是美不胜收。谁说她是在漠北边关长大的野丫头,我才不相信呢。”声音从高座传来,却不是萧太后所说,而是紧挨着依偎在萧太后身边的貌美少女所言。

    敢如此亲近萧太后的人,身份自然不可小觑。

    方才开口的少女是熘西王的小女儿平宁郡主,闺名司马宁。熘西王作为天玺朝独一无二的世袭异姓王,在朝野地位超然。熘西王司马筠谦表面上和萧家交好,背地里又悄悄支持皇后仝氏一族,故而皇帝勉强把他当成中立派。

    “今儿宁儿和汐月入宫陪哀家叙话,哀家想着还没见过你,多个小姑娘在面前说笑也热闹。”萧太后的眼神透着多年来老谋深算的精明敏锐,此刻打量近来京城中风头正盛的漠北大将军千金,已然察觉到些许端倪。

    白沐莞心中暗自感叹,太后果真是厉害角色,派罗嬷嬷到东宫请的是她和宇文晔,如今见他没来便绝口不提,好似从来没有这回事。明面上却笑得恰到好处,适时回道:“臣女有幸入宫陪伴太后娘娘,承欢您老人家膝前,自然是臣女的福气。”

    萧太后见状微微点头,较为满意地说:“不错,是很懂规矩的孩子。”

    殿内除了紧挨着站在萧太后身边的司马宁,下首分别是百花宴上被白沐莞一招摔倒的上官汐月,威远侯之女姚希琳,以及萧家旁系的两个年轻女孩。威远侯姚乾和白展毅曾经算是世交之谊,姚希琳也是白沐莞在京城的儿时玩伴。多年未见,她们皆已长大,不过眉眼间依旧能分辨出往日的模样。

    很难想象司马宁天生甜软的腔音,说出口的话却字字找茬:“太后娘娘,她一点都不懂规矩!上回险些害汐月妹妹摔了脸破相,回京这么久就知道赖在东宫腻着太子哥哥,存心勾引。”

    尤其是最后一句,惹着白沐莞了。她举眸看向红衣少女的目光逐渐冷淡,最后流露出一闪即逝的凌冽森然。萧太后没来得及注意到,司马宁却记住了白沐莞那毫无畏惧的冰凉眼神,居然会让她这个堂堂郡主后背发凉。

    “我入住东宫是陛下首肯允许的,难不成平宁郡主有异议”说这话时,白沐莞已经重新漾起笑容看向司马宁,仿佛方才冰冷示警的眼神从不存在。

    司马宁当然知道她在用陛下压自己,心知自己说不过她,于是转而拉着萧太后的胳膊撒娇道:“太后娘娘您看,这个白沐莞多没规矩,她敢欺负宁儿。”

    萧太后先是冲司马宁安抚性地笑了一下,转瞬间又故意沉下脸斥责:“宁儿,是你自己出言不逊在先,你开罪了人家,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宁儿才不要!”司马宁轻哼一声,眼里全是委屈,樱花瓣的小嘴翘起,泪眼汪汪地盯着萧太后。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萧太后心里一软,不再强求她道歉。

    白沐莞心中暗自冷笑,她倒不在乎司马宁一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

    这时候,上官汐月紧跟其后开口纠缠:“上回比试我输给你,是因为你使诈!有本事今日我们比骑射,请太后娘娘做裁判。”

    百花宴当着那么多夫人小姐的面上官汐月栽在白沐莞手上,这个瘪她可不会白吃。若是不找点茬,想办法重振上官小姐的威风,那就不是张狂跋扈的上官汐月了。

    “如今天气渐冷,骑马开弓多有不便。上官小姐若想比试骑射不妨等到来年开春的春猎,到时候沐莞愿意和你一较高下。”白沐莞眼里闪过嘲弄,准确说她险些嘲笑出声。

    若比试骑射,她真怕自不量力的上官汐月会输得满地找牙。算了,还是让上官丞相家安安生生过个年。不是夸口,她白沐莞就算谈不上一流神箭手,百步穿杨也是小意思。况且她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别说这帮娇滴滴的京城闺秀,就算是北陵国的大将也未必算她的对手。

    “我看你是怕了吧”上官汐月自以为是笑得张扬,不可一世的骄傲溢于眼底。

    少女挺直腰杆,正色道:“我白沐莞从不畏惧任何对手,当然也包括上官小姐你。”

    到此时,白沐莞仍旧捉摸不透萧太后召见她的用意。难道只是想听听她们这群小姑娘斗斗嘴还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不过下马威也用不着司马宁和上官汐月这两个没教养爱找茬的小丫头上阵吧又或者萧太后想旁敲侧击告诉她,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是京城贵女心里的众矢之的。

    没错,她的风头太劲。

    树大招风的道理,还未及竿的白沐莞尚且不太能体会。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威远侯千金姚




第二十章 踏入圈套
    回到东宫连晚膳都懒得用,白沐莞今日一整天都在外奔波比打仗还累,恨不得立马沐浴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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