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雷应山
林笑笑惊疑未定,正不知这队人马从何而来,那先前的十余骑人马又折了回来,勒住马急道:“禀皇上,前方二里处有大队人马厮杀,正是西宁王的人,只是不知那被围困的是些什么人!”
林笑笑听了大惊,定眼看去,只见雪光中一位金甲冠英的大将军从马队里打马出来道:“必是李志暴露,率领部下举事。若如此,国师那只螳螂果真将黄雀引了出来,却正是咱们偷袭的好时机。令,一营人马由疾风带领,正面迎敌;其余人马,随我绕到敌后夹击。”
林笑笑听了,恨得咬牙切齿,那金甲冠英的人不是云飞扬是谁,待要打马出来,云飞扬早一抖缰绳,飞马去了。
一时间数千铁骑飞驰而过,地动山摇,才一盏茶的时间,山后面便传来震天的厮杀声。
林笑笑知道,云飞扬的人马已经和西宁王交战,心里又放心不下莫远山,便调转马头,一路飞奔回来。
疾风带领的人马一投入战斗,形势大转。
西宁王大惊,被这突来的人马冲乱了阵脚,又担心还有埋伏,只得急令撤退,却才走了半里地,又迎着云飞扬带领的人马袭来,顿时混战做一团。
双方人马混战,直到天色微明,大战方停,雪地上横尸遍野,血水成冰。西宁王的兵马降者无数。
云飞扬令人打扫战场,却未寻得西宁王的尸体,便有军士来报道:“李志将军身负重伤,已经阵亡,临死前说西宁王带着小队人马,从南面突围而去,恐已经回城。”
云飞扬道:“待一举拿下西宁州,厚葬,查其亲眷善待。此战没能击毙水浪,始终功亏一篑。令降兵为前峰,急速进军西宁城!”
大军立即开拔,却又有飞马来报说:“国师竟在后队军中,说要面见皇上。”
云飞扬顿了顿道:“不见!派人好生保护!有什么话,待攻下西宁城再说!”
云飞扬带队驱赶着西宁王的降兵潮水般向西宁城涌来。
守城的军士知道西宁王兵败,早已经心惊胆颤,无心守城,面对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铁骑和降兵,许多都是故交亲人,一时间早有人弃城逃跑。
西宁王回到王府,得知城中人心溃散,气急败坏之下,便令人将地牢里的吴可可押解了带着上城楼来,又令甲士急急驱赶城中百姓上城墙守城。
西宁城中顿时鸡飞狗跳,哀嚎四起,乱作一团糟。
北风依然呼号,大雪铺天盖地。晨光初现。
云飞扬见城楼上有一人端坐,正是西宁王,便令大军静默,高声道:“水浪,你该早知有今日。朕说过,你若不守君臣之礼,朕定当叫你追悔莫及。今日之事,你若开城投降,朕尚念手足之情谊,不但饶你不死,还可以给你一百户的食邑封地,让你安享晚年!”
水浪大笑着起身,立在城墙上大怒道:“你这人面兽心,篡位夺权,不忠不孝的东西,也配和我谈什么手足之情,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论资排辈,我是你的兄长,上面还有南安王,怎么也轮不到你这畜生登上大位。不守君臣之道的是你!今日你我拼死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别忘了还有二哥南安王,我早已经派人去求援,只怕他的大军就在赶来的路上。不出三日,你必将跪在我的脚下如狗一般哀求。到时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飞扬也不生气,大笑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唯有德者居之。你大势已去,人心涣散,别说三日,只要朕一声令下,这西宁城顷刻便成齑粉矣。城上尔等听着,朕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亦以仁德治国,若尔等开城门投降,我定当善待城中百姓,给你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太平盛世。若尔等执迷不悟,城破之日,定当按反贼论处,株连九族!”
此语一出,城上的军民便慌乱起来。
西宁王大
第九十七章:离宫
守城的军民见西宁王水浪已死,早打开城门投降。
云飞扬率大军入城,满城降兵和百姓跪倒了大街小巷。
云飞扬大喜,下令大军迅速换防,且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偷盗扰民,违令者斩。
此令一出,满城百姓欢呼,都口呼万岁。
早又有降军领着云飞扬等人来至西宁王府,只见王府内尸横遍地,人去楼空,那西北角却突然浓烟滚滚。
云飞扬怒道:“西宁王已经伏诛,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放火。”
一行人马便急急向西宁王府的西北角赶来,却只见一幢大殿里有七八个女人和两个孩童**。
便有人道:“那是西宁王的王妃和两个儿子!”
云飞扬听了,急忙叫道:“赶快救火!”
可王府大院内一时间也找不到多少水源,这大火已经烧成了势,短时间内哪里救得下来。
七八个女人和两个孩童须叟便倒在了火海里。
云飞扬叹道:“这又是何苦,朕原本想让他的儿子们继承王位,没想到他们也畏罪**了。朕将难堵天下悠悠之口,难免让人议论,说朕德薄。”
话音才落,几名军士却押解着一人到来禀报道:“禀皇上,在城中抓到一名藏匿的奸细,有人供出,说他是西宁王的长府官!”
云飞扬回头看了看,此人虽然蓬头垢面,浑身肮脏,但穿着的却是绸缎衣裳,便喝令道:“把头抬起来!”
来人跪在地上,早吓得抖作一团,哪里还能动弹。
军士只得将他的头发揪住,扬起脸来。
云飞扬大笑道:“这不是那伏诛了的罪臣水浪的长府官孙德胜吗,怎么变成叫花子了,却还不忘这身绫罗绸缎的衣裳。”
孙德胜只是睁着惊恐的双眼,一句话说不出来。
云飞扬没好气的道:“既然已经吓傻了,留着无用,反到让其余党生怨望之心,砍了!”
军士便要动手,身边的疾风却道:“且慢,不如将他拉去城中集市上游街示众,就说他原本和西宁王的王妃女眷等有染,所以蛊惑挑动了西宁王造反,就是想鹊巢鸠占;如今事败,怕丑行败露遭诛,所以竟放火焚烧了西宁王府,西宁王妃和子嗣都丧命在这场大火中,他这是毁尸灭迹……”
疾风话未说完,云飞扬便冷笑道:“好,好主意,这事你吩咐人去办便是。只是朕没看出来,你竟有这般心计,可谓是文韬武略。朕有了你这样的人才,还愁大事不成。”
疾风听了这话,连忙在马上拱手道:“皇上谬赞,臣不敢!”
一时众军士将大火扑灭,云飞扬看了看一堆灰烬和残壁,令道:“就地为墓室,将西宁王和他的妃子及子嗣们埋在这里。这被大火烧毁了的大殿便是朕送给他们的礼物,让他们到了阴曹地府,也能受用且不寂寞。”
疾风忙奉承道:“皇上真乃仁义之君!”
云飞扬只是冷笑,便打马转身,向西宁城的城墙上来。
守城的军士都换成了云飞扬自己的人,大小头领二百余人,都是死士。
云飞扬将这些死士召集了起来,看着城外的尸体已经被大雪渐渐覆盖,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除了北风呼号,四野无声。
一名校尉来报道:“禀皇上,国师留下一封书信,驾车带着可可将军的尸体远去。”
云飞扬一把拿过信来,怒道:“什么时候的事,她可说要去何方朕不是交代过,要你们好
第九十八章:国师
却说林笑笑驾着马车一路出了西宁州地界,马车却陷进了积雪里动弹不得。
林笑笑无奈,只得将吴可可的尸体从马车里抱了下来,埋在了路旁的一株大桂花树下。
夜色笼罩了下来,林笑笑对着吴可可的坟冢洒了几滴清泪,自语道:“可可,在怒海市时,你便一心想要我和你进这‘红楼世界’来,可没想到,你如今竟然长眠在了这里。如你芳魂有灵,咱们在第四空间再见,但愿到那时,你擦亮双眼,看清这人世间的险恶和真假。我原本想把你带得离这是非之地远些,可马车走到这里便陷住了,这莫非也是天意,是你的芳魂泉下有知,想留在这里吗!”
林笑笑说着,早忍不住泪流满面,却也只得将马车上的马匹解了下来,翻身上马,准备打马离去。
可就在此时,南边山林里突然有了响动,大批人马不断涌来。
林笑笑一惊,猜想来的必定是南安王的人马,却也不躲,反倒打马迎了上去。
前营的探子和林笑笑撞了个对面,林笑笑亮明身份,便随着探子来到中军马车前。
马车里出来一人,正是南安王。
林笑笑将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
南安王看了看,又将令牌还了回来,便道:“你既是当朝国师,却不知深夜独自来此有何目的,莫不是早知道本王会带大军来”
林笑笑冷冷道:“我虽为国师,其实并非我所愿,也不是能掐会算之人,只是恰巧罢了。如今我这一去,什么国师都是过往云烟罢了。我之所以来见你,是有一句忠言相告!”
南安王冷笑道:“你说!”
林笑笑便道:“西宁州已经陷落,你此去不仅会再添生灵涂炭,而且徒劳无功,我想劝解王爷立刻停止行军,带着人马回南安州去。”
南安王仰天大笑道:“好个巧言令色,菩萨心肠的国师。若我猜得没错,你是那狗皇帝派来的说客!他和西宁王大战,必定损失惨重,又担心我此去令他腹背受敌,所以竟然派了国师来说这套谎话,虽然有分量,却也不编得动听些!我南安王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听你胡言,想要我撤军,除非拿那狗皇帝的人头来。”
林笑笑看此情形,知道劝说无用,便欲调转马头离去。
南安王却一身喝令道:“既然来了,还想哪里去,给我拿下!”
林笑笑瞬间被围得铁桶似的,便有一名军士出来道:“正是她带领那狗皇帝的护卫,拿着所谓的赐婚嘉奖圣旨骗过了我家王爷,又和早被策反了的叛贼李志一起突然发难,和那狗皇帝里应外合,才使得我家王爷兵败。她是个恶毒奸诈且胆大包天的女人,什么狗屁国师!王爷快将她杀了,切莫中了她的诡计!”
林笑笑大怒道:“正是忠言逆耳,对牛弹琴。你若硬要带兵前去,我也拦不住,只不过,我劝你不要拦着我的路,否则,你虽人多,一声令下我难逃一死,可在我死之前,我也能要了你的命。”
南安王大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待我活捉了你,带到阵前,也让那狗皇帝看看,他到底有多窝囊,竟然想到让一个女人来作说客,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南安王便欲下令动手。林笑笑早将那把手枪拿了出来上了膛。
车内却又下来一位美人道:“王爷且慢,哀家有话问她!”
林笑笑见这女子是从南安王的马车里出来的,且衣着华贵容貌不俗,便早已经猜到是南安王妃探春无疑了。
探春令围住林笑笑的军士都退了下去,朝着林笑笑微微行礼道
第九十九章:哀家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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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也听不懂,却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太虚幻境’,‘天意计划’,但我知道,你是二哥哥带进贾府里的人,还曾深得老太太器重。他们既然都相信你,二哥哥还把你当作知己,那我也是相信你的。只不过,如今大军到此,犹如箭在弦上,若贸然回去,势必人心涣散,失了锐气,王爷和我如何再统领南安州。倘若果然如你所说,他得了西宁州残兵,士气正旺,又得了城中补给,一定志在必得,定会挥师南进。到时候,我军往返长途跋涉,乃疲惫之师,若被他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林笑笑听了探春这一番话,心里暗道这探春果然非同凡响,却又无力反驳,只得叹道:“如今我的好姐妹死在了这场权力的斗争中,我只想用我的方法停止这场战乱再继续下去。王妃既然心意已决,我也无需多说,便请保重吧。”
林笑笑说完,翻身上马便欲走。
探春却叫住道:“居士且慢,我虽不知道你所说的方法有没有用,但我可以成全你去一试。而且我还有一事相托付。”
林笑笑便勒住了马道:“王妃请讲!”
探春从腰间解下一块金牌道:“这块金牌虽然说是我南安王府权力的象征,但也只是时常挂在哀家的腰间当累赘罢了,且哀家也从未使用过它。真正的权力,还在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日我便将它交给你,但愿你能早日实现你的心愿。”
探春说着,便将金牌给了林笑笑。
林笑笑急忙一把接住,拱手道:“多谢王妃,笑笑蒙王妃信赖,不管我的方法成与不成,我林笑笑必定竭尽全力。”
探春又道:“我希望你能去一趟荣国府和大观园,并将家父已经仙逝的事告知府里;如果可能,让他们速速离开京都地界,秘密赶往我南安州来。有此金牌,只要进入南安州地界,一路可保无虞。之后,这金牌便是你的了。”
林笑笑明白了探春的苦心,便仔细的收了金牌,拱拱手打马而去。
探春一阵惆怅,回到南安王处,两人上了马车,南安王便道:“爱妃都和她说了些什么如今放她离去,若她返回去通风报信,却如何是好!”
探春道:“她必不会回去通风报信,请王爷放心。”
南安王道:“爱妃如何得知”
探春道:“她便是二哥哥信里提到的笑笑居士,和二哥哥感情甚笃,这是其一;若说她是如今皇上派来的探子,她却如何警告我们不要前往西宁州,并说出西宁州已经被攻陷的话来,这也实在说不通。况且她身为国师,也是真的,绝不可能来做说客,这是其二。她说她原本是怒海市高三的学生,误入了这‘红楼世界’,还说什么‘太虚幻境’,‘天意计划’等等,我虽也不明白,但她想用她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乱,我看倒是有七分真话。况且咱们大军到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一切该如何决断,还得看前面的具体情况,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这便是其三。所以哀家放她离去,并把王府的金牌给了她,和她约定,让她带话给荣国府和大观园。”
南安王听了,便有些吃惊道:“爱妃所言不无道理,咱们带领大军到此,下一步如何行动,确实要看具体情况,可爱妃如何将咱们王府的金牌给了她,她拿了去有何用,莫非她已经答应站在了咱们这边,或者成了爱妃门下”
探春笑道:“王爷不必担心,这林笑笑和当日的妙玉一般性情,哪里将这些俗世的金银和功名放在眼里。我给她金牌,一者是让她回去能够取信于贾府;二者便是将来府里的人若能离开京都地界,投奔了咱们南安州来,那一路上
第一百章:郭守义
天色大亮时,云飞扬在西宁王府中正自心神不宁,算算时间,自己出宫已经半月有余,虽然一举拿下了西宁州,可宫中的事情始终放心不大,尤其是疾风,原本是李崇德的私生子,此次攻破西宁州后,他虽然有功劳,但言语间已经有些傲慢,这说明他和李崇德之间早有密谋。
云飞扬原本打算待大局一定,扫平南安州后,方将疾风是李崇德私生子这层窗户纸捅破,再腾出手来收拾二人,可如今看来,不得不提前动手了。而那日在城墙上,自己逼迫疾风服下的‘忠义丸’,其实是假的,恐怕也控制不了他多久;可如果直接将他杀了,只怕会逼迫李崇德和李俏儿联手造反。而两人在这‘红楼世界’经营多年,恐怕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暗中力量掌控在二人手中,况且自己现在也离不开二人的支持。如今想来,这疾风倒是个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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