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雷应山
水居士过来道:“世人只知道孙猴子能降妖,唐僧能念紧箍咒,沙和尚是个墙头草,却都误会了‘二师兄’。其实猪八戒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且最懂得怜香惜玉,算是绝世的好男人,只要喜欢了,连黎山老母,观音菩萨都敢抱,可谓敢爱敢恨大丈夫!我借着百花楼举办了数届‘撞天婚’,其用意,便是鼓励青年男女们大胆恋爱,活出真我,发扬这‘二师兄’真性情,绝世好男人的精神和风范。”
水居士此话才落,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那些戴了梅兰竹菊,牡丹荷花等等面具的女子,一时都后悔莫及。
李妈妈笑道:“今日之后,只怕满京城的男人都是‘二师兄’了!”
李妈妈话音才落,身后却有一人冷笑道:“这水居士可谓别出心裁,一语惊人,必定引领轰动这京城的时尚潮流,而且也为受冤枉了几百年的‘二师兄’正了名,是个人物。”
李妈妈回头看时,这人却是个风流倜傥的青年男子,细看之下,不禁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人冷笑道:“不错,我就是他,他便是我。”
话说完,这男子戴上一顶牡丹花的面具,一闪便消失在人群里。
林妈妈回过身来,看着楼下大厅里的那位“二师兄”,喃喃自语道:“水居士不是在那下面的那位‘二师兄’吗,怎么这楼上也有一个,若不是我和他有数面之缘,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谁人又想得到,今晚竟有两个‘水居士’?一个牡丹,一个猪八戒!莫非是我人老眼睛花了,又或者下面戴着猪八戒面具的那位才是假的!”
林妈妈一时猜不透乾坤,只得摇摇头罢了。
林笑笑被这戴着猪八戒紫金面具的“水居士”拦住,心跳得如同战鼓似的,便怒道:“你这猪八戒,想干什么,给我滚开!”
“猪八戒”并没有滚开,反而躬身作揖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形单影孤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今夜花好月圆,你我既然撞脸,这‘撞天婚’也是最后一届,从此世上再无‘水居士’,你我可算是有缘。在下别无他意,只想邀请姑娘到‘花王阁’一绪,一同赏月饮酒吟诗而已。”
林笑笑听了,紧张的心情才稍稍平息下来。
水居士又道:“人生匆匆数十载,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韶华将逝,经此一夜良宵,姑娘必然名动京都,他日再见或者不见,你我都将留下一段传奇。况且我既然已经斗胆一睹芳容,难道姑娘就不想见见我‘水居士’的庐山真面目!”
林笑笑听了这话,其实早已经心动,原本便打算弄清楚这“水居士”到底是不是那北静王,如果是,他当日在大海上救了自己,那样放荡不羁的百般戏耍了自己一回,却又如弃弊履般的将自己抛弃在荒野里,自己便又莫名其妙的进入到了这“欲念时空”中的“红楼世界”,这一切的谜团实在诡异,而此刻,解开这谜团的钥匙就在眼前。
林笑笑便有些红了脸,一时当着这么多的人,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咬着唇,把脸憋得紫胀。
水居士便拱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顿时楼上楼下,无数男男女女高声呼喊道:“在一起,在一起……”
林笑笑聚焦在众人的目光和嬉笑声里,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只得羞红了脸,和这戴着
第八十章:如梦中得遇红颜
林笑笑的心砰砰直跳,终于要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可林笑笑一时又有些不敢睁眼,害怕如果眼前这人果真便是当日那登徒子怎么办
林笑笑不由得闭上了眼,转过身去。
这“花王阁”有三间屋子,中间大两边小,都成宫廷建造风格,十分对称,四周却都有游廊围绕,方便看这湖中景色。
水居士把宫灯挂在游廊的灯架上,方转过身来笑道:“你看,今晚这月色多美,湖中菡萏成行,碧波荡漾,虽说相逢何必曾相识,但你我相遇一场,我还是想知道你的芳名。”
林笑笑半晌方忐忑着转过身来,只见月光下,对面这男子风流倜傥,神采飞扬,五官俊秀挺拔,正是当日在大海中救了自己,又百般调戏捉弄了自己一番的北静王!
还能是谁,一模一样,真正就是他!
林笑笑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被惊到了。
看着对面这男人温文尔雅的朝着自己笑,林笑笑突然愤怒了,指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林笑笑这口气,像是质问,又像是在责难。
“虽然你和我梦想中的女子十分接近,但你我除了梦里,确实是初会,还望姑娘不吝赐告芳名,他日即便相忘于江湖,然在我心中,已然留下一段绝美的记忆,只要想起姑娘的芳名,足以慰藉浮生寂寞之一二。”
水居士说着,已然深深的对着林笑笑作了一揖。
水居士越是这样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林笑笑便越发的怒不可制。
看着对面这男子和当日那北静王一模一样,林笑笑实在难以相信他是另一个人。
此刻,在林笑笑眼里心里,这水居士的一切举动,都是在做戏,也许这人面兽心的登徒子又有什么鬼主意,说不定又是在捉弄自己呢!他这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只要自己一动心,投入他的怀抱,他突然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露出本来面目,再把自己奚落嘲笑一番,然后如同上次那样,弃自己如同敝履,岂不是要笑死人,这难道不是这种登徒子富二代惯用的伎俩!
林笑笑这样想着,便急促的退了两步,冷笑道:“是大丈夫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且说你究竟是谁”
林笑笑的眼睛里似乎就要射出火来,心想若是这“猪八戒”敢再靠近自己一步,自己便和他拼命。
水居士见林笑笑这般反应,一时楞了一下,便自己退后了两步,再度躬身作揖道:“天底下,只有‘女儿’两个字最珍贵。什么功名利禄,王侯将相,甚至万世江山,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成败都付之流水,数十载白驹过隙,不负此生的,只有‘真情’二字。恕在下唐突,今夜一见姑娘,如同梦中得遇红颜,实三生之何幸,如蒙姑娘不弃……”
水居士话未说完,林笑笑早冷笑道:“好一个花言巧语,口吐莲花的登徒子,你说得再动听,也无用!你只说你究竟姓甚名谁!”
“在下大清国北静王水溶!”
“你,你,你!果真是你!”
水居士说出了真实身份,见林笑笑这反应,顿时不解的道:“难道你我曾见过请恕在下……”
“你别装了,你这人面兽心的登徒子,你到底,究竟,想要干什么!”
此刻,这水居士惊愕了。
然而,这水居士确实就是大清国的北静王水溶!
如假包换的大清国北静王爷水溶!
林笑笑突然大笑道:“大清国!北静王水溶!我看你还大浑国无耻王大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芳名吗,那我告诉你,我叫海盗婆子,林笑笑!”
北静王一脸的惊讶,随即又大笑起来。
“海盗婆子林笑笑你到底是叫海盗婆子,还是叫林笑笑,还是只是和我开玩笑。”北静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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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剑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话音刚落,只见那屋子里走出一个戴着牡丹花面具的人来。
林笑笑大惊,待要开口,廊桥下却突然翻出两个黑衣蒙面人来,一掌便将林笑笑打晕,轻轻放倒在地。
北静王大怒道:“大胆狂徒,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
话音刚落,只见那戴着牡丹花面具的男子一转身,反手便抛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球来。
这球一着地,便溜溜直转。
廊桥上两个黑衣人急忙捂住了眼转过身去。
北静王看着这球,有些惊呆了。
突然,这球爆发出一道极亮的闪光,如同天上的闪电般一闪而没。
北静王眼前一黑,人便倒地。
牡丹花面具男急忙将北静王的衣服脱下,便和自己换了,又捡起那副紫金猪八戒的面具道:“待我走后,妥善处理,明日会齐了,到北静王府来报到。”
廊桥上的两个黑衣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连忙道了声“是,少爷”,便急急将倒在地上的北静王水溶拖到“花王阁”后面的一艘小船上去了。
这换了北静王衣裳的男子冷笑着拿下牡丹面具,随手丢在了湖里。
月光下,俨然又是一个北静王复生,别无二致,一模一样。
只见他低下身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倒在廊桥上的林笑笑,低声怒道:“李潮怎么就派了这么两个蠢货来,下手也没个轻重,若她有什么,我定饶不了你们。希望烟雨桥上的那位可别再是个草包。”
桥那边的七八个侍卫急急冲了过来,却只见“北静王”安然无恙的款款走来,都惊得呆了。
这移形换影的北静王冷笑道:“回去!”
七八个侍卫道了声“是”,便也不敢言语。
这新的北静王戴上紫金猪八戒的面具,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胜似闲庭信步。
圆月西沉,林笑笑躺在廊桥上悠悠醒来,头疼得要命。
渐渐的,竟有雨丝飘落下来。
林笑笑挣扎着起来,摇摇头,如同大梦一场似的。
却说这新的北静王出了百花楼,李妈妈早领着几个姑娘笑容可掬的在门口候着,便笑道:“恭喜‘水居士’,一夜,那姑娘……”
“很好,她若出来,一切由着她,不可多问多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一届‘撞天婚’的花魁暂缺,从此世间再无‘水居士’。”
话说完,北静王头也不回的上马车去了。
李妈妈急道了声“是”。
转眼天上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北静王的马车一路向北,离王府还有十数里,天上竟下起雨来,却早来到烟雨桥前。
只见这烟雨桥架在一条十来丈宽的河面上,桥栏都是汉白玉,栏杆上两排数十个狮子头,桥下的河水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
烟雨桥的中央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冷眼冷面,目似寒星,腰间一柄雌雄子母剑,负手看着河面的暗流,似有无限心事。
随着一声马的嘶鸣,斜风细雨中似有杀气,北静王的马车在桥前停了下来。
七八名侍卫的长剑出鞘,团团护住马车。
一名侍卫便要打马上桥,北静王却下了车。
侍卫们急急下马,便有一人上来撑伞。
北静王接过侍卫手中的雨伞来,自己打着,一挥手,便令侍卫退下。
雨点儿不大,天上却开始电闪雷鸣。
北静王打着雨伞,独自上桥来。
身后几名侍卫大惊,便都叫了一声:“王爷!”
北静王只略顿了顿,却未停下,只稍稍向后抬了抬手。
侍卫们只得怒目拔剑在手,立在桥头,随时准备一拥而上。
烟雨桥上的空气似乎紧张到了极点。
桥的中央,两人在相距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头戴斗笠的冷面男子缓缓回过身来,抬头看了一眼北静王,半晌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道:“极好!”
北静王拿下面具,冷笑道:“你也很好!”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晌,北静王先开了口。
“我该叫你冷二郎
第八十二章:大侠也有落难时
林笑笑出了百花楼,却也无人阻拦,只是大雨如柱,天色已经蒙蒙亮。
那边媚人早急得掉眼泪,见林笑笑一身女装,完好无损的出来,急忙上来打了伞,拉着林笑笑道:“你都快急死人了,我几次想进去,可都被拦下了,我还以为你被人家给那个了。”
林笑笑后脑勺尚有些疼,便摸了摸媚人的脸蛋道:“哪个了你想什么呢,你看我像是省油的灯,随便就给人家占便宜的主吗!”
媚人破涕为笑,急急拉着林笑笑便欲往回走。
林笑笑道:“此时雨大,咱们且到前面找一家酒馆,吃了早点再说。”
两人在街道上走着,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一路上虽然店铺酒馆林立,可却尚没人开门营业。
林笑笑没好气的道:“怎么这么晦气,昨晚才挨了那登徒子的突然袭击,今早好不容易出来,却连找点吃的都没有。”
媚人道:“哪个登徒子袭击你了可是昨晚你吃了亏不是。我在外面等了你一晚上,如今困得要死,咱们还是回府里去吧,只怕我要睡上一整天才能缓过来。”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家伙迎面便撞了过来。
林笑笑只顾着说话,躲闪不及,便被撞了个满怀,媚人打着的伞也被撞掉了,两人淋了一身的雨。
媚人便要大骂,那人却往前走了几步,一头摔倒在地。
两人反倒一惊,媚人便道:“哎,这可赖不着人啊。”
林笑笑捡起雨伞,回头看了那摔倒的家伙一眼,只间他的怀里好像还抱着一柄长剑。
林笑笑看着有些眼熟,便打着伞过去看了看。
只见这人腰间有伤,血正往外冒。
林笑笑一惊,待要细看这人的真面目时,媚人却过来战战兢兢的道:“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你昨晚才吃了亏,你难道忘了。”
林笑笑没有理会媚人,只见地上这人好像没死,却一脸扑倒在地,头上那斗笠把脸面都盖住了。
林笑笑道:“别怕,一切有我呢。惊涛骇浪我都过来了,还怕这个。”
林笑笑谨慎的把这人的斗笠拿掉,仔细一看,不禁惊呆了,这人正是冷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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