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雷应山
云飞扬笑道:“别把天下的男人都一棍子打死!说到喜新厌旧,你们女人比男人更甚!却怎么偏偏把这屎盆子往男人身上扣。即便是到了那一天,我答应你,也会给你一个独立的天地。你既然这么喜欢菊花,我便给你一个独立的好地方,做个‘菊花天师’如何!”
两人都大笑起来,便渐渐相拥在了一起。
良久,东平王妃才从云飞扬的怀里出来,摸着云飞扬的胸口道:“好像没听到你的心跳,你骗不了我。我也没指望你对我一心一意。只不过将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兑现你的诺言,寂寞无聊,或者无人能解你心事的时候,也能时不时来我那独立的天地看看我这‘菊花天师’!便罢了。”
云飞扬又一把将东平王妃搂进了怀里,伸嘴便盖住了她的丹唇。
两人许久才分开。东平王妃竟然红了脸,仿佛又回到了二八妙龄豆蔻初开的时光。
云飞扬紧紧搂着东平王妃的腰肢,含情脉脉的道:“也许,我将会真的离不开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菊花天师’,而我,是这人比花瘦的爱花之人!”
东平王妃轻轻依靠在了云飞扬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云飞扬长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搂着你,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包括吴可可。”
东平王妃悠悠道:“因为你是个野心家,只有我能读懂你!”
“因为你也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而且,年龄比我大些。”
“这又和我的年龄比你大有何关系”
“因为我很早就没有了母亲。”
东平王妃顿时从云飞扬的怀里挣脱出来,半嗔半笑的道:“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妈”
云飞扬觉着自己语失,一时红了脸。
不可否认,云飞扬的确有些恋母情结,起码在情感上是这样,只是此刻,云飞扬刚刚发觉而已。
两人对视良久,不禁又都大笑起来。
云飞扬又搂住东平王妃道:“既然这样,你又为何将林红娘和竹修罗往我那里推,莫非只是为了银子”
东平王妃冷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我这样做,一者是为了银子不假,毕竟咱们网罗人需要花钱;二者,也是为了让东平王安心。今晚的寿诞是个鸿门宴,虽然不杀人,但却是诛心。里面此时,还有十二个美人,只怕热闹着呢。”
云飞扬大笑道:“诛心这主意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你出的吧。”
“不错!借着送美人的由头,抽干了他们的腰包,再没有比这个更加令他们心里滴血的了。这世间的人,有了几个臭钱,就自命不凡,飞扬跋扈,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才高八斗,其实,都是一帮蠢货!要诛他们的心,这是最好的办法。没了金钱,他们那帮人,多少也就老实了,只会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咱们,即便做跳梁小丑,也蹦跶不了多高!”
云飞扬大笑,连连道好,却又道:“原来你拿我作筏子,是杀鸡骇猴,还是抛砖引玉”
“应该说都有吧。这出戏能这么顺利的唱下去,也真亏了你能屈能伸!我没看错你!将来这一切,必定都将是你云飞扬的。只不过,我希望你珍惜林红娘和竹修罗,尤其是林红娘,将来关键时刻,也许用得着她!”
“我知道,她是你的心腹,跟了我去,我想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监视我的举动。你放心,这出好戏既然开了头,咱们都没有退路,我一定陪你心照不宣的演下去!”
东平王妃笑道:“如此甚好!”
云飞扬看着月色下自己怀里的这女人,一时间觉得她妖艳异常,令人欲罢不能,却又有几分令人胆寒。
云飞扬忍不住低下头,想再次给她些温暖,东平王妃却一把将云飞扬推开,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云飞扬独自立在花丛里,竟突然有些失落,
第三十四章:竹修罗
云飞扬大惊,前胸后背都是剑影,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得咬牙闭眼,侧身向前,一把抓住了竹修罗刺出的剑。
竹修罗惊得急忙松开了手,一柄长剑硬生生被云飞扬抓在了手里。
云飞扬的手顿时流下汩汩的血来,手一松,哐啷一声,长剑落地。
竹修罗惊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便上来跪在云飞扬脚下哭道:“修罗该死!”
云飞扬苦笑,一字一句的道:“起,来!”
竹修罗急忙起来查看云飞扬的手,云飞扬却轻轻搂着竹修罗道:“不碍事,你没受伤,便好。”
竹修罗顿时哭得泪人一般,便紧紧抱住云飞扬,扑在云飞扬怀里。
云飞扬却大叫一声,几乎昏死过去。
竹修罗大惊,从云飞扬怀里出来一看,只见林红娘呆立在云飞扬身后,握着长剑的手猛地缩了回去。
而那把龙泉宝剑,竟然插在了云飞扬的后背上。
竹修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得大叫一声,便急忙扶着云飞扬坐下,怒道:“快拿金疮药!”
林红娘此时也惊呆了,半晌方急急从腰袋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来。
竹修罗一把将瓶子抢了过来,撕开云飞扬后背的衣裳,咬牙道:“王爷,您忍着些,可能会很疼,一会儿便好了!”
竹修罗一把将自己的衣服下摆撕下一大块来,折成几层的方块,又咬开了玉瓶的盖子吐在地上,把玉瓶里的金疮药都倒在了布块上面摊平,哭道:“红娘,你的心难道真是铁打的么!”
林红娘的手此时竟有些颤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便冷笑着上来道:“走开!”
林红娘接过了竹修罗手里摊着金疮药的布块,突然一把将插在云飞扬后背的长剑拔了下来,手上的药布块便急忙盖住了伤口。
云飞扬疼得哼了一声,人便坐不稳,歪头便倒。
林红娘急道:“快扶住他!你傻站着干什么!”
两人将云飞扬的伤口包扎好,尚自心跳如雷。
幸亏林红娘千钧一发之际卸掉了些力道,云飞扬的伤口不是太深。
竹修罗将云飞扬搂在了怀里,抽泣不已。
林红娘却站了起来道:“别淌猫尿了,装什么情圣,他死不了。这才见了一面,一晚上的工夫,交杯盏没喝,洞房也没入,他就把你的心偷了去,降服了你了。”
竹修罗哭道:“是又怎么样!谁像你,铁石心肠!”
“我是铁石心肠!若不是王妃有交代在先,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你敢!你若杀了他,我和你翻脸!”
“翻脸你还有脸吗!你竟然肯为了才见过一面的他和我动手,还敢拔剑!刚才我若不是念着咱们姊妹一场,心里还有些情谊,我该一剑连你也杀了!”
“好,那你便连我一起杀了吧。只是我死后,麻烦你把我和他埋在一处!”
林红娘听了,气得跺脚,拿剑指着竹修罗,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还真是没脑子!你忘了王妃对咱们的恩,也忘了咱们的使命吗你还真是个花痴!白痴!”
竹修罗哭道:“我愿意!”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你知道终有一天,你是怎么死的吗”
“要你管!”
“你她娘的,是蠢死的!你不知道天下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吗,他们贪财贪权,不就是因为他们好色,且喜新厌旧,需要这些东西来吸引女人!你还真是个虚荣心极强的女人啊!我倒是错看了你!”
竹修罗怒了,大声吼道:“你胡说,我没有贪图他的权力和金钱,我是真心的!”
“真心可笑!你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等人家把你玩腻了,便如弃敝履!到时候,你人老珠黄,哪个肯来当你的接盘侠,做这剩王八!你就等着哭吧你
第三十五章:回府
云飞扬见吴可可大怒,拿着手枪上了膛,急忙挣扎着起来,一把夺了手枪,怒道:“你疯了,休得放肆!”
林红娘和竹修罗也长剑出鞘,一时间剑拔弩张。
长府官却带着侍卫进来,见了,急忙将云飞扬扶住道:“都是奴才们大意了,王爷如何便受了伤,莫非是东平王……”
云飞扬急道:“无需多言,把吴可可带回水居别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四名侍卫听了,便上前欲动手。
吴可可气得大怒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不用你的这些狗奴才动手,我自己走。有本事,你永远别来找我!”
吴可可气愤愤的一甩手走了。
长府官便急急叫人去传太医。
云飞扬却道:“不用!有这两位姑娘照顾我便好,些许小伤,不碍事。另外,我今晚去东平王府和受伤的事不准传出去,违者,重罚!”
“王爷这是何意”长府官便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红娘和竹修罗。
林红娘哼了一声,把头扬得老高,看也不看云飞扬一眼。
竹修罗听了,便早急急上来扶着云飞扬。
云飞扬却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长府官听了,立时明白过来,便笑着答应了,一时见云飞扬无话,遂和侍卫一起退了下去。
云飞扬搂着竹修罗的脖子,压得竹修罗直不起腰来,便笑看着林红娘道:“林女侠,你就不能发发善心,上来帮修罗一把”
林红娘哪里理会云飞扬,依然抱着长剑,冷傲的仰着头而已。
云飞扬只得苦笑,扶着竹修罗向“怀仁守静”堂而来。可两人才走了几步,刚欲上台阶,竹修罗便几乎摔倒,云飞扬一用劲,背上的伤口撕裂,血便又冒了出来。
竹修罗大急,拼命扶着云飞扬。
林红娘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便只得上来和竹修罗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云飞扬去了。
长府官在下面远远的看着,冷笑道:“王爷这是要降服这冷面美人的心呐!”
一名侍卫便道:“看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那穿银甲的女将军!原本今晚咱们应该跟了去的,可王爷偏偏不让。”
长府官道:“别说了,咱们还是忙咱们的去吧!你快去药房里拿些药,交给春娇,叫她送了去,我看王爷这回的苦肉计唱得太真!”
两人说着,旁边的几名侍卫也笑了起来。
云飞扬因伤,一连七八日不曾出门。
吴可可虽然有气,一时醋意难消,但事情已经木已成舟,也只得罢了,心里又担心着云飞扬新得了林红娘和竹修罗两个美人,自己若不主动,恐怕真便被打入冷宫,于是红着脸过来,细心照顾云飞扬,两人依然复好如初。
林红娘和竹修罗被安排在了“玲珑阁”,每日除了竹修罗过来给云飞扬请安问好,偶尔也端茶倒水的伺候云飞扬,那林红娘依然冷傲无比,面也不照,除了大吃大喝,便是独自练剑,也不搭理人。偶有婆子见了,林红娘却怒目而视而已,吓得送饭菜的婆子丫鬟都不敢亲近答话,只把饭菜放在屋子里便急急走了,暗地里都说北静王怎么得了两个美人,却一个是夜叉,一个是菩萨。
林红娘也不理会,依然眼高于顶,我行我素,偶尔腻烦了,也只是到王府后面的园子里走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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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凤姐之悲
却说贾府内接到了北静王府送来的几样赏赐,一时欢喜异常,却又有些纳闷,贾政心里暗自嘀咕:“这中元节每年都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若说今年和往年不同,便是老太太新丧,北静王此时有礼来,却不知何意。”
长府官老李见贾政脸上有些疑惑,顿时便笑道:“政老也不必细究,王爷说了,如今以孝治天下,贾府诗礼簪缨之族,老太太又刚仙逝,今日正是中元节,合当追念先人,以孝道行大化。贵府大观园内尼庵道观林立,今日必然可观。”
贾政顿时明白过来,忙道:“甚是。百善孝为先,今日大观园内确实要摆道场,以追念先人,感戴皇恩,若得王爷赏光来观礼,贾府真是无上荣光,敢不恭候大驾。”
长府官老李听了,便含笑不语。
贾政急急拿了自己的帖子来,写了,恭恭敬敬的递给长府官拿着,又令贾琏进来,吩咐置办了些回礼,又额外给了长府官老李二百两银子。
老李也不客气,笑着收下了,起身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客套了。我这便要回去,恐那边府里也还有事。”
贾政送出门外,又叫贾琏跟着老李出来。
老李道:“不必,琏二爷是府里的顶梁柱,今日府里想必事务繁杂,咱们自己人,何须客套。若王爷那边有什么说的,我自会叫人来通知。只不过王爷一向行事低调,不爱张扬,府里一切照往年的模样安排便好。王爷恐怕晚些时候才能过来,也只是来大观园里走走看看罢了。”
贾政在后面听了,连忙点点头,老李却已经出了客厅门。
老李忙转身,道了声“留步”,便带着随从去了。
贾政又吩咐了贾琏许多事情。
一时间,贾府内又忙乱起来。虽说这是贾母新丧的第一个中元节,但元春在宫里传出话来,说持家宜勤俭不宜过奢,大体礼节上不错便罢了。
可如今北静王要来观礼,贾府便又不得不大操大办起来,一应水路道场和宴席,铺陈甚是奢华,早又惊动了几家世交和王公贵族等人。至于那些府里大小管事人等,便都跟着敬献孝心,多者银两几十,少者也有香烛香油和纸钱等物。原本贾府自己家的一场祭奠,弄得跟过大年似的。
凤姐等人忙得不可开交,贾琏又来找凤姐要钱,说是打赏各家王公世交前来送礼的人。
凤姐便道:“这中元节原本是祭奠老太太,一切开支都是从官中出,你抱着金山,却来和我打秋风,难不成我会点石成金不成。”
贾琏见凤姐有些不愿意,便连忙赔笑道:“好人,我知道你手里还有些闲钱,便先支些来我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原本不打算大办,可北静王偏偏要来观礼,弄得连其他几家世交也知道了,早派人送了礼来,如今打赏的钱还没着落。这原本准备两桌的饭,却来了四桌的客,你叫我怎么弄。你好歹弄些体己出来,等我挡过了这阵子,我再想办法还你。”
凤姐冷笑道:“你说得好听,我又不是会下金蛋的鸡,却哪里给你找钱去。况且这一年多来,你从我这里弄出去的钱还少你几时还过!如今你也当着家,且管着官中的银子,你自己不能了,却来找我打秋风,我却又找谁去!眼看着咱们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那样不要钱,却又谁都得罪不起,委屈不得。我这里早空了,也没着落,暗地里自己能省则省,说不得只好委屈我自己罢了,说出来又有谁知道!你现在不能了,才又想起我来,晚了!我的钱,也是一个钉子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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