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皇上别这么说,是赛儿愧对皇上,赛儿只想着自己了,皇上对臣妾情深义重,君恩荣宠,不知是臣妾几辈子积来的福气。臣妾虽过的锦衣玉食,却因帮衬不上皇上而每每夜不能寐。今日宴饮,一见到传闻中萧侯的娘子魏氏是那么温柔好说话的人,赛儿一时就起了投缘的心思,想来同她认做姐妹,处好了关系,兴许也能帮衬到皇上的。”
“锦绣宫里闷闷的,那魏氏被萧侯宠的久了,未免也有些高傲,臣妾思忖着秋日里头,御花园里舒爽,这才引请那魏氏到御花园里闲游的。只哪里能够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臣妾帮了倒忙。”
“先时见着萧侯脸色着实不好看,皇上就算再是怎样心疼臣妾,也不能太过问责萧侯和那魏氏的。这些臣妾都明白,皇上若是心里有气,就骂臣妾打臣妾吧,朝堂上的事情就够皇上忧心的了,只到了锦绣宫里,臣妾愿意为皇上排忧解难,只要皇上好了,赛儿就是死都觉得心满意足了。”说毕,眸子里已经贮满了泪水。
高义煦擦掉虞氏的眼泪,不免又深深叹了
第四十六章 易求无价宝
隆福宫。
大战胜利的捷讯频频传回京师,只是征调他回来的命令已经下了两个月了,他也没能回来。
多希望他能归心似箭,京城里有盼着他回来的怠妆女子。
……
“听说今日宴饮,左笙也进宫来了”邵太后亲自绣着那双马上就要完工了的鞋,针起针落,绵绵情意如丝线一般,千丝万缕都绣在了鞋面上。
大监夏公公在一旁躬身笑答:“正是呢,奴才看着了人,倒是比从先沉静收敛了许多。”
“细细算来也有八年了,人都说时间能磨平一切,那些愁啊恨啊,都随着这漫漫时光,流走了吧。”
说话间鞋已完工,邵太后低头,用牙灵巧的咬断了连着的红线。将鞋拿在眼前,满眼的欣慰,“左铮那样的人都能想开,只也不知他能不能想开……”那三个字不能轻易在深宫里提起。
夏公公自然是谙熟太后的心,赔笑着说道:“从北元关到京里,几千里地呢,听说是王爷带着部下将领们,三日就奔到了潼子关,实在是兵贵神速,归心似箭呢。”
太后听着了,便忙用手展了展眉头,眼底一酸,食指抵着鼻子,低头半天没说话。
夏公公躬身陪在一旁,掸了掸拂尘,示意殿内的宫女们退下。
太后缓了缓,复又拿起案上的绣鞋,破涕而笑道:“一直以来就不知道他是多大的脚,每次问他又都不高兴,抱懵绣了这些双,总会有一双合脚的。”
夏公公笑着跟着附和,“那奴才也把这双替娘娘收起来了”
太后点点头,“还放在床头柜里,和前几双归统到一块,找的时候也好找。”
“娘娘就放心吧,有倒是易求无价宝,难求娘娘绣得这般精美的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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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自能窥……窥宋玉,何必……何必恨王昌!”梳儿废了好大的劲,才是把这首诗给念了出来。
石榴站在一旁,叉着腰,听的险些笑断了气,“我说姐姐,这一首诗才几个字,学了一旬了还认不全么,又没让你背,照着读还这么磕磕巴巴的!”
梳儿也自觉不好意思,撂开手,将书放在了案上,笑说道:“都是怨姑娘,这老大不小的了,非是让我识什么字。”
话音还没落,魏楚欣就同萧旋凯进了屋子。
“姑娘和侯爷从宫里面回来了!”
到了屋,接过梨儿递过来的茶,魏楚欣便是笑问道:“谁刚才说我坏话了,我可听着了。”
石榴告密,翘起食指往梳儿那边指,“这说姑娘坏话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
到和乐堂和欣荣苑请安回来,入睡之前,魏楚欣终究是担心的问萧旋凯道:“今日在宫里的事情,我……”
萧旋凯抵着她额头,四目相对,笑着打断她道:“还好你无事,若是被伤了一分一毫,可就不是这么息事宁人的了。”
“也可能是一场意外,危急关头,虞氏又……”
萧旋凯再次打断魏楚欣的话,“意外个屁,朝堂和内庭之间的勾当猫腻,楚儿又哪里知道呢。”
“你骂我”魏楚欣抬眸看着他眼睛问。
“我骂你什么了。”萧旋凯不禁就笑了“骂谁我也不会骂自己的娘子。”
“今日第一次见着圣上,原来是那样一个人。”魏楚欣便是笑着说。
萧旋凯看着她追问:“哪样一个人”
魏楚欣照实说:“面容舒朗清俊,有度有量,宽宥温和中又透着些贵气。”
“那你觉得是他好还是我好”
微弱烛光下,魏楚欣一时倒是没能察觉出他又有点犯老病了,不顾他的追问,只劝说着道:“他毕竟是皇上,是齐国里的九五之尊,你再是如何,也不能压过了他的,像今天发生的事情,连我都看出来了,他是刻意在容忍着你,长久以来,怕终不是好兆头,你也改一改好不好”
萧旋凯还是问刚才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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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难得有情郎
中浣第四日,高承羿领兵,千里迢迢从北元关回来了。
走到距京城二百余里的陵水驿,人马已是极度疲劳,军队急需休整。
大军暂驻于此,高承羿归心似箭,自领一路轻骑,取道函门关,一路向南,日夜兼程,奔回了京都城。
主帅高承羿,因有一事亟待求证,不顾通身疲惫,吩咐将士们自行归营。他则是单枪匹马,取近路入城门,径直朝皇宫奔来。
各门侍卫看到羿亲王贴身令牌,连连开门放行。
一路顺利,直到了堕虎门。
这里隆福宫大监夏公公得到大军已入城门的消息,已然是着人等侯在宫门口了。
“羿亲王,羿亲王回来了!奴才给王爷请安,恭喜王爷大胜归来!”夏公公眼尖,离老远就瞧了气势汹汹往这面走的高承羿,连忙高声喊道。
眼见着这人连身上的战甲都没来得急换,就来宫里拜见太后娘娘了,心里是有多着急。这趟北元关去的,把脾气还磨没了不成,难道是真想开了,真爱上了……
高承羿八尺有二的个子,手执战刀,几个健步,已然是走了过来,见着匍匐跪在地上的夏公公,不屑一顾,依旧是要往里走。
夏公公就隐晦的低声赔笑着说,“听闻王爷回来的消息,举国同庆,太后正在梳妆,这便是要同圣上及百官在乘乾殿为王爷接风洗尘呢,再往里走就是后宫了,大白日里头的,王爷披甲执刀,要入后宫,太过招摇了吧……”话音越说越小,说的太过明白,谁脸上也都不好看。
高承羿满脸戾气,全然无凯旋而归的半分喜悦,听这话迅速卸了战甲,扔了圆刀及身上佩剑,依旧要入宫门。
夏公公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想见太后等天黑没人的时候怎么见面不可以,这大庭广众的,难道要硬闯不成么,昔日忍辱负重低调慎行的羿王爷上哪去了,一趟北疆之行,性情还大变了。
夏公公满脸殷勤的笑着,硬着头皮说:“王爷,再往里走可就是内廷了,宫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没有圣旨,是不准外臣……”
“狗屁规矩,这些年本王少来了么,再当拦路狗,先一刀宰了你!”
夏公公眼见着高承羿那怒目圆睁,苍白而全然无血色的脸,就在想:羿亲王疯了,连这些话都敢往出说,看来是真疯了!
“还不滚!”
“是、是,奴才这就滚……”在北疆年余,和北元关以北的胡人打惯了交道,这羿亲王也变得粗俗残暴了,吓得夏公公领着一众小太监跪在地上,匍匐着往宫墙两边爬,哪里还敢拦着,再拦着怕是就真要没命了。
大殿内邵太后果然正在梳妆,言笑晏晏,对着镜子,别着簪子。
贴身宫女跑进来传话,“启禀太后娘娘,羿亲王进宫来了!”
邵太后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待反应过来时,鲜有慌乱的道:“这明目张胆的,他怎样来了……”
话音未落,高承羿已然是不顾拦阻,直进到了大殿之内,冷笑道:“我不该来么!”
邵太后定立在原处,回过身来,眼瞧着高承羿。
她坐着,他站着。
四目相对的时候,太后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们先都退下。”太后摆手吩咐身旁服侍宫人。
一众宫女躬身应是,次序退了下去。
殿门被人缓缓关上,发出悦耳的吱呀声响。
殿内邵太后破涕而笑,起身走到高承羿身旁,唯有将头深深的沉湎于那久违的怀抱里,才能化解满心的思念。
是他的味道。
即使满裹着北疆的黄沙尘土,她也能辨认出来,是他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承羿,你瘦了……”太后充当小女人,主动靠在他的肩头,温柔的头发搭在他的身上,抬起眼眸,芊芊玉指忍不住轻抚着他的面庞。
湘妃旧竹痕犹浅,从此因君染更深。
相思不是邵太后一个人的。
期年未见,
第四十八章 堕虎门之变
当年去西州,高义煦和高义修兄弟二人戮力合谋,前前后后派九批死士,前后夹击,不惜一切代价势必要取他性命。
若不是馆舍中遇到医女魏楚欣,若不是赶上西州韩椿谋逆叛乱,四年前他就葬身西疆之地,尸骨早已无存了。
那时是带着满心希冀的死,现在是怀着无限绝望的生。
死不如活,生不如死。
高承羿看着面前不求救不挣扎不卑不亢处变不惊的女人,真是太下贱了。
他要结果了她,她竟然眉心舒展,言笑着说:“承羿……能死在你手上我觉得很幸福,深宫苦寒,没有你的爱来维系……”
“住口!”高承羿头脑昏聩,用尽气力,决绝的势必要捏断那令他厌弃至极的脖颈。
殿外宫女太监听见里面声响,只以为是经年未见,太后和亲王两人**情难自持……并无一人敢擅自进来打扰。
这双才勒过烈马扬过胡鞭的手,却剧烈的颤抖着不受他自己摆控。
他掐不死一个女人么,他掐不死这个和自己**了十一载的女人么,死在自己的手里居然是她的幸福,她毁了自己的幸福,在这最后一刻,却成全了她的幸福
……
不!
意识松动的那一瞬间,殿外闯进了一众羽林卫。
大领王戟张弓搭箭,微眯虎眼,果决而迅速的朝高承羿眉心放出了利箭。
银色的箭心径直奔寒潭破碎的眼眸奔来,高承羿平头,利剑“嗖”声略过,实实的扎射在了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之上。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立时众人齐声呼喊:“太后被贼人挟持,快来救驾!”
“大胆刺客,拿命来!——”
隆福宫里哗然一片,邵太后的一声:“不要取他性命……”已然沉浸在了刀光剑影里。
……
这便是日后史载的崇泰九年秋,堕虎门之变。
王戟着百余名羽林卫领牌利爪从隆福宫追到堕马门。
正此时,堕马门已被人事先从外锁死。
宫门之上立着百余名弓箭手,阳光照耀下,透着森森寒光。
前有百张精弓利箭,后有死士披甲执剑,两边数丈宫墙,已然形成瓮中捉鳖,铜墙铁壁之势,就算高承羿有通身武艺,也断然插翅难逃。
堕虎门,面首高承羿葬身之地!
京都九月,秋高气爽。
高承羿回身,挽袖整袍,迎视着头顶之上的硕大太阳,眯了眯眼,转而才看向随追其后的忠武死士们。
那样危险阴鸷的眼神,仿若蛰伏待机的虎豹,随时做着以性命相博的惨烈准备,看得众人下意识的便向后退了一步。
首领王戟带头站在前面,手握带鞘利剑,点指高承羿道:“今日就算你是九条命的狐狸,也势必要葬身于此了!”
高承羿复又微眯了眯眼睛,北疆的风沙,吹坏了他细腻如瓷的皮肤,只一张脸,依旧是白得似雪,殷红的薄唇微勾,死到临头了,居然是那样倨傲轻蔑。
“原是高义煦的走狗王戟,甭说,穿上了这身精神的狗皮,本王倒有些认不得了。”高承羿轻轻的笑着,“要说来你们王家还真是世代忠良,若没记错的话,自令尊时起便已是先皇的忠犬,如今子承父业,王统领还当真是不辱家风门楣。”
“呸!你这个夤缘之徒,无耻面首,如今死到临头了还敢狂妄至此!”王戟咬牙冷笑着,“自太祖去后,你谄媚太后,擅权营私,铮铮铁骨,七尺之躯,不图报效朝廷之功,竟是脏心淫肺之徒,同为男儿,简直替你蒙羞!”
国辱家仇,忍了数年的王戟终于等到今日昭彰正义的时机,“好在苍天有眼,圣上图志,四年前胞兄领命未能在西州取你狗命,如今奉命杀贼,终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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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文明的无赖
“是刀剑拼杀声……”
这边萧旋凯和邵漪微并肩朝堕虎门走来,邵漪微眉心一凝,“怎么打起来了!不好,姑妈还在隆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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