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鞋都顾不得穿了,环着她在地上绕了几个圈,只一遍一遍的道:“天呐,我又要当爹爹了,这胎要生个女儿,我也是儿女双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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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人生转折
晚上萧旋凯回来,给魏楚欣带回来两封信。
吕福的和程凌儿的。
吕福在信上说:卖酒粬的商铺找到了,但因购的急,比平日里多花了三倍的价钱。
是否要购买,询请魏楚欣最后给拿主意。
程凌儿在信上说:今年靖州大旱,庄稼打不出粮来,许多地主苦于交税,正争相想要交地,眼下粗略统计,有良田一百五十余顷,洼田五十余顷。
问魏楚欣是否想要购之。
两件事情压下来,魏楚欣手里拿着的粥就喝不下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旋凯眼见着他怀里的人愁眉苦脸的,就禁不住问:“怎么了”
魏楚欣轻叹了一口气,枕着萧旋凯胳膊的脑袋往他那边又移了移,轻抚他的侧脸,商量说:“我明天可以出府么”
萧旋凯揽着她腰的手就移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着,“我闺女同意么”
“都还没成形呢,它知道什么。”魏楚欣就按住了他的手,“别转弯抹角的,你只说你同不同意”
“我倒是同意,”到底是要有后半句的转折,“只是外面人多,车马也多,你这才怀上,奶奶和母亲也不准你出门……”
听到一半魏楚欣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气的推开他的胳膊,也不枕着了,和他保持距离,“不出去了,往后这一年一次门都不出了,没得我求你一次你拒绝我一次。”
萧旋凯听的想笑,就逗她说:“这样才好呢,养女儿得静,要是怀着她的时候你东跑西颠的,生出来非得和她姑姑一样……”
魏楚欣听着心里就更气了一分,一边来拽他枕着的枕头,一边和他争论道:“这枕头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我不给你枕,什么叫东跑西颠,谁总是东跑西颠了,我出门一趟都不行么!”
话说了出来,萧旋凯半日里都没说话。
一时魏楚欣禁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就见着他枕着自己的胳膊,仰面躺着,眸底深沉黯淡,蹙眉失神的在想着什么,脸上倒是不似他平日那般了。
原来他也有烦愁的时候。
回想着刚才两人的谈话,魏楚欣也才后知后觉到为何他的眉头会蹙的那么深。
原是他妹妹萧旋翎深陷北疆,生死不明……
“高承羿领兵出征快两个月了,只一封捷报也还没传回来……”
他今日倒是一反常态,和她讨论朝堂上的事情。
只魏楚欣真觉得她自己是个胆小如鼠,又杞人忧天的人。萧旋凯一同她说这些事情,她心里就要跟着发慌。
忍不住凑近一些,向他打探消息:“北元就在京城的正北面,这要是守不住打了进来,可怎么办呢”
“距离几千里呢,要打进也得打一阵。”
听萧旋凯这话,魏楚欣也就更不安了,摇了摇他的胳膊,又确认的问了一遍:“你说真的,还是玩话”
萧旋凯这也才注意到把她娘子给吓到了,就转过身,又将她揽在了怀里拉回话笑说:“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长得又不高,怕什么。”
在西州那半年,她几乎是从人间炼狱里爬回来的,眼下她三分有二的生意又都在京城,她如何能不怕。
萧旋凯也知道她那点心思,捏着她小脸,笑说道:“所以说,你在京城开铺子要当心些,要是哪天城破了,赶上逃亡的时候,别说是铺子了,就是那些金银细软,又能带上多少。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在家里安心的待着不好么,赚什么钱呢,你侯爷就算是变成白丁,也养得起你。”
听他的语气,魏楚欣也才反应自己被人给戏耍了一番,齐国泱泱大国,建国不过百年,国运正盛,又岂能就这么被北方胡族轻易破城。
“要是白丁,你也是目不识丁的白丁,到铺子
第三十六章 女掌柜
第二天早上,魏楚欣就还是不肯罢休。想要出门去,只能在萧旋凯这里找突破口。
晚上睡的好,她便比他醒的还早。一时压在他身上,唤他起来,“别睡了,你该上早朝去了,快醒醒。”
四遍更还没打呢,萧旋凯在睡梦中应了一声,只半日里也不肯动身。
“你起不起来”有孩子作为保护伞,魏楚欣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般的,也敢胡作非为了起来,爬到他身上,紧紧的捏住了他的鼻子。
彻底被他弄醒,睁开眼睛时,只见着屋里残烛明灭,他娘子压在他身上,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她长长的柔发搭落在他的肩头。
“想干什么,嗯”伸出手臂护住她的腰,萧旋凯挑眉,语气中充满不正经的各种暗示。
话说的萧旋凯喉咙一滚,若不是她带着他闺女,这样好的天时地利,也就差“人合”了。
“我真得出去一趟,不是你答应过的么,一个月两次的,这才月初,我还有出去的机会呢。”
“不是不让你出门,你这带着孩子呢,出去我不放心……”
就还是那套话,魏楚欣听到一半就不耐烦的拿手堵住了他的下话,蹙了蹙眉毛,板着脸,“就出去一趟,在你这儿就这么难么。这是我告诉你了,若不告诉你,你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事呢,别说那些没用的,就说你让不让我出去。”
“让不让,你得先松开手,容我说话吧。”嘴被她的手紧紧的捂着,萧旋凯的话吾吾的传了出来。
这话提醒了魏楚欣,只她不松开不说,反而捂的更紧了,“若同意我出去,你就点头,若不同意……”说来魏楚欣还真没有什么能胁迫住他的,“若不同意,等你以后有用着我的时候,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萧旋凯听着,就又朝她挑了挑眉,一时伸出舌头,朝着她手心侵袭而来。
魏楚欣猝不及防,也就拿开了手,一边要挣脱开他,一边啐骂,“真是无耻!”
萧旋凯也不放开她,双手护着她的腰,笑问:“躲什么”
“不躲还等着吃亏么。”说着,魏楚欣就向后伸过了手,要扳开他的胳膊。
“别闹,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来。”她蚊子腿般的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萧旋凯就笑看着她讲起了条件。
“亲你一下,你就让我出府”魏楚欣混淆着问。
萧旋凯就勉为其难的说:“那也行吧。”
魏楚欣比他更勉无其难的照着他额头碰了一下,“好了,你该放我下来了吧。”
“你这也太敷衍了吧,一点诚意都没有。”总之是时间还早,他也愿意耐着性子和她磨牙。
“还想怎样,你又想出尔反尔么。”魏楚欣反倒是无耐。
说说话刚好打四更了,萧旋凯也就放开了她。
穿衣毕,临要走时,他嘱咐她道:“天还早呢,再睡一会,等用过了饭,再安排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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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辰时末刻,魏楚欣才带着丫鬟出得了侯府。
有时候想想,这齐国的规矩是单给女人定的。一道院墙隔着,往里是寂寥深宅,出了这道墙,就是大千世界,另一番天地。
男人们整日里进进出出,唯独把女人们锁在里面。若想要每个女人真正越过这道门槛,合该是要经历怎样一番朝代更迭观念革新的……
到磬醉酒楼总铺,吕福已是在等着魏楚欣了,亲自递过茶来,将在信里说
第三十八章 他乡遇故知
石榴和梳儿这也才反应过来,她们姑娘肚子里的小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思来脸都白了,声音也变了,忙迭声问道:“姑娘怎么样,姑娘没事吧”
车外的马夫和一众跟随着的的府丁也都吓得没了主意。
魏楚欣缓了口气,“不妨碍。”
终于方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事实属意外,说出去让人后怕不说,反而要追究责任,现下既然无事,众位也就不要同侯爷讲了吧。”魏楚欣又朝外说道。
本来今日就是强自出来的,若萧旋凯得知了此事,那她往后也就别再想出门了。
二少夫人宽宥,驾车的马夫自然第一个赞同,只是旁人也许就不是了。
正当几个府丁要把躺在地上的泥垢醉汉抬走时,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见着了石榴,就一下子窜坐了起来,边往石榴这旁扑奔,边喊道:“姑娘不认得我了么,三姐儿人呢是我,姑娘认不出来了么”
石榴定睛细看那人,不正是魏孜津的姥爷罗育人么,这在靖州待的好好的,他来京城做什么。
府丁们拦着罗老爷子不让他近石榴的身,石榴便摆摆手道:“放开这罗老爹,是认识的人。”
一时魏楚欣见了罗老爹。
多年不见,这罗老爹跟着魏四到京城做活计来了。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京城没人说没人管,重操就业,嗜赌成性,又在霸王楼里欠了一身的债,这次是输得连衣服也当了,仅剩的一双草鞋也因躲债跑丢了。
后面几个霸王楼的打手,眼见着罗老爷子竟然劫了一辆四马并驾带府丁的权贵之家的马车,一时作罢,撤了回去。
那罗老爷子见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嘴角一咧,感觉由是神气。
魏楚欣便带他到成衣铺子里买了衣服和鞋子。
罗老爷子穿着又干净又舒服的上等料子做的袍子,直感谢魏楚欣说:“好几年没见了,姐儿出手还是这么大方!听人传姐儿在京里嫁到侯府去当少奶奶了,了不得的威风,这也难得,还认得我这个老汉。”
魏楚欣笑着,一时对罗老爷子客气的道:“不知道老爹到京城里来了,若是知道,该是要登门拜会的。”
“天爷啊,姐儿这说的哪里话,没得折损了我们这些小人!姐儿现在是了不得的人物,得是我们这些人登门拜访才是呢!”
寒暄了几句,魏楚欣便不免问道:“三哥哥在靖州,老爹怎么想着到京城里来了,人道是落叶归根,老爹现下年岁也大了……”
提起这茬,话才说了一半,罗老爷子就气的破口大骂了起来:“姐儿快是别提那个瓜眉日眼、狼心狗肺的羔子,我养他小,他不知道养我老,就说是现下他在靖州管理着数十家大店铺,哪一个铺子不是上万的银两,我瞧着这平时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的羔子是有些出息了,这羔子这么有钱,还用我费劲巴力做那些工赚钱了,这才把活给辞了!”
罗老爷子一肚子无理取闹的苦水,“先开始的时候吧,这羔子倒是还装得跟个人似的,每个月派人给我送十两银子。只这十两银子哪够花啊,我便去铺子里,堵着他要了几回,这羔子一看铺子里人多嘴杂的,也丢不起那个人,就给我两个半钱把我打发了。”
石榴在旁听着,忍不住问道:“每个月十两银子还不够老爹花么别说是在靖州了,就是在京城,十两银子也够一五口之家花上几个月了。”一时也是嘴快,
第三十九章 赌债
说的罗老爷子也没心顺头了,跪在魏楚欣脚下,哭求了起来,“三姐是好人,三姐最是心善了,不还上钱这帮人断然是要人命的,三姐帮帮我吧。”
看的魏楚欣叹了口气,让石榴和梳儿扶罗老爷子起来。
“三姐儿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老爷子跪在地上抹眼泪。
石榴看着又是心软又是来气,只拽着老爷子袖子道:“你快起来吧,这么大岁数了,跪在地上不起来,是想逼我们姑娘不成么,若是有这样的章程,何苦一次次没皮扒脸的屡教不改,要说就那么好赌,一千两一万两的输,输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保命愿意跪你就这么一直跪着,别起来,不跪都不行!”
梳儿将石榴推走,温声笑着劝罗老爷子道:“老爹先起来说话,您这样大的岁数了,跪在我们姑娘面前,这平白不是要折我们姑娘寿么。”
魏楚欣也道:“老爹先起来说话吧。”
罗老爷子才被石榴给数落了一顿,这给了台阶下,他便是顺势站了起来,拿袖子抹了眼泪,跟个孩子似的,眼望望的看着魏楚欣。
魏楚欣看着这老爷子,是哭笑不得,无奈的勾了勾唇角,问他道:“可知道当日你画了押的契子在谁手上”
罗老爷子听了,点头如捣蒜一般的说知道。
……
由老爷子在前带路,车马随从一径往保定桥这面走。
石榴坐在外头,直不耐烦的道:“老爹这到底是要领我们姑娘去哪里,有些话我们姑娘不好意思说,我可好意思说,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你是被人拐骗了,欠下两千两银子,我们姑娘看在三少爷的面子上也就帮你还了,若是你说谎,欠下两万两,谁也帮不了你,谁也不是开银号的,我们姑娘也正缺钱呢!”
“姑娘就信我一回吧,现今也就只有这么个人能给我作证了,当日里她好心劝我不要赌这一场,我还只以为是她同赌场的老板是相识,她要当这和事佬,不想我赢赌场的钱呢……嗐!”说的老爷子直跺脚,拿手搓着脸道:“真是悔死人了,要是有卖后悔药的就好了,我买它二斤来吃!”
石榴听着,就又禁不住接话道:“老爹还真是阔呢,若不是遇见我们姑娘,你连衣服都输光了,就是真有卖的,你拿什么来买,还卖二斤,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呢,也不嫌臊的慌。”
老爷子被说的脸上燥红燥红的,连连应声道:“姑娘这话说的是,说的是……”
魏楚欣在里面隔着车帘子掐石榴的后背,“没大没小,怎么讲话呢。”
“疼!疼啊,姑娘!”石榴鲤鱼打挺的直起了腰,不让魏楚欣再碰着她。
这便在保定桥头一间阔宅子门口停了下,罗老爷子在下面招呼魏楚欣道:“到了,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红姐的宅子了,三姐儿下车吧。”
等车帘一被撩开,魏楚欣当即是怔了那么一下。
这不是玉红的宅子么,原来老爷子要找的作证之人正是玉红。
既然都到门口了,也没有不去的道理,何况老爷子的事,再怎样也得有玉红作证才能翻案,不若她还真拿两万两银子替老爷子还债么
现如今就是有那样的心,也没那样的财力,也正如石榴所说的,她自己还在筹备着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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