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拿肯定要拿的,只不过咱
第九十八章 解决问题
程凌儿和程五儿也在等县太爷来,乔四也将信将疑的等着。
这里魏楚欣坐在一旁,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喝茶,心里却是不能不思忖。石榴先时不顾后果说了这样一番话,往下事态该怎么发展。
县太爷官再小却也是个官,一旦将身份挑明白了,知县为了溜须拍马,什么下官略尽地主之谊,招待同知府千金有所怠慢,多有得罪等官话套话不知道要写多少给报上去,到时候魏伟彬真收着了这样的话,未免就会高兴。
要知道,她在魏伟彬那里,端的可是安分守己,懂事之礼的形象。要魏伟彬知道她这出了府又拿了钱,不仅没在落尘庵里清修,倒出门来管闲事,还用他的官威,想来回去定是不妙。
再有,她手头上有多少银子,以及她打算买下程家村外的良田之事,也一定不能让魏伟彬知道。
要是不让魏伟彬知道这些,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
想着,魏楚欣便会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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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赶到了县里衙门。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魏伟彬比知县曾顺士高出了一级,七品和六品的差距可不单单是一个数字的事。
曾顺士在听了里长添油加醋说的那么一番话后,急的把手头上一桩人命案都放下了,让人准备了马车,当即就往程家村里赶。
到了程家村口,村子里的百姓听说太爷带着三班亲自来了。
也不知道谁家犯事了,一时都差点吓了半死,家家户户恨不得都躲起来。
等听说进程凌儿家门了,为的还是乔四和程凌儿地的事情,便又都撞着胆子来凑热闹。
这场景着实有些意思。
好几个村子的人,万人空巷般的都跑到程凌儿家院门口来看太爷抓人,一时将程凌儿家门前的那条泥土小路堵的水泄不通,有想看看太爷的威风做派的,也有想当着太爷的面诉说冤情,让太爷给做主的。
人群轰乱,人头攒动,毫无秩序,哗然一片。
衙役们佩刀堵在门口,尽量维持着秩序,呵斥着众人退后不得靠近,护卫着太爷,确保太爷的人身安全。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太爷今日明显不太正常,排场也不如往日了,下车时都没用人跪在地上当脚凳,自己腿脚利索的就蹦下了车来,下了车就往屋里头赶,因走的急,头上的乌纱帽都差点没被风吹跑了。
这里百姓被衙役堵在了门口,只见着太爷慌慌张张的就进了屋子,后面跟着的里长也慌慌张张的,到屋子怎样,也就看不着了。
屋里面候着的几人见了穿官服带乌纱帽的太爷,自然是跪地行礼,不敢言语。
曾顺士一副廉洁自律的清官做派,赶紧对几人道:“快快平身来。”然后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魏楚欣,也毕竟是接待过高级官员的,先核实身份的问:“敢问姑娘可是州里二老爷家的千金”
这话问的未免就地方了。魏伟彬在靖州城官居正六品同知,下鲍宇一级,鲍宇是州里大老爷,魏伟彬自然就是二老爷了。
石榴先震一震曾顺士:“我们小姐是魏同知的三千金,你大胆县官,见到我们三小姐还不行礼。”
再是州官的家眷,又不是有品级的诰命,没有朝廷官员给行礼的礼数。只是曾顺士可能是自己心虚,被石榴这么一震,还真给震住了,当即跪在了地上,“下官失礼,给三小姐行礼。”
身后面里长,乔四,并上程凌儿兄弟二人见太爷都这般了,他们也都随着跪了下来。
魏楚欣眼瞧了瞧这个欺软怕硬,毫无文人气节的知县,平声说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介女流,怎承得起你这‘封疆大吏’的跪拜大礼。”
跪在地上的曾顺士听了这话,眼睛往上一抬,右眼皮都禁不住跳了一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听着这明显带刺的话,心说:面前坐着的不是个好答对的主。
第九十九章 去县衙
不是说好了五千两她出,先交三千两定银的么怎现在临时变卦,五千变五百,这可真是最大的戏法了。
乔四听着,便是站不住了,跑到曾顺士面前跪下,求了起来:“大人,那王二娃欠我五千一百零四两二钱银子铁证如山,有欠条和手押为证,怎能凭魏小姐一句话,就五千变五百两了,就再凭魏小姐是州里同知老爷家的千金,也不能这样讹赖了我的血汗钱吧,还请太爷明鉴,还请太爷做主!”
他的血汗钱,可真是笑话。
程凌儿忍不住了,上前争辩道:“你的血汗钱,你压榨乡里,坑蒙拐骗,你好意思说是你的血汗钱!”
“有县太爷在这里,哪里有你们说话的份!”石榴呵斥道,然后笑着把这锅丢给曾顺士,“这是知县大人治下的事情,还得知县大人做主。”
魏楚欣将那曾顺士所写的条子折得工工整整的放好,递给石榴,然后站起了身来,对曾顺士道:“这事具体怎样,还是大人说了算。要是大人有能力解决,咱们就在县里解决。要是解决不了,上报到州里,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算不经过我父亲,报到鲍知州处,也是可以的。”
说完,便带着石榴绕过了几人,往门口走。
“魏姑娘,请稍等。”曾顺士咽了口吐沫,这事要在县里他自己做主,也就是小打小闹,要真闹到了州里,他就完了。
具体利害,他又不傻,赶紧回身拦住魏楚欣道:“下官能解决,这事下官自然是有能力解决,不需劳烦州里。先时魏小姐所说的,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按魏小姐所说的来。今日便解决这事,魏小姐替二娃子还账,乔四接了钱,两家是非恩怨就都一笔勾销,决不会再有任何纠纷瓜葛,下官以乌纱帽担保!”
乔四听了当即要跳脚反驳,只这曾顺士从九品芝麻官熬到七品县官,也是有些手腕的,也不知他小声和乔四说了句什么,乔四听了,当即脸就青了,硬生生是把下话给噎了回去。
“有大人这话,自然是最好。”魏楚欣笑着,也不愿意拖泥带水,免得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其他的变数,便直入正题,“那我与大人就分为两路,大人带乔瑞山和程凌儿两位当事人先去衙里书好合同,我回庵里取来银子,等银子一到,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欠条,此事便是了了。”
“好,魏小姐说的甚好。”曾顺士一百个同意。
说走就走。这里衙役呵斥开围观的百姓,曾顺士亲自过来给魏楚欣打帘子,魏楚欣上了马车,由曾顺士派的马夫驾车,程家村里长亲自带路,往落尘庵里来。
到了南山门,马夫和里长等在门外,魏楚欣和石榴下车往庵里走。
穿过清幽小径,只有两人时,魏楚欣禁不住对石榴道:“你这嘴,还真是快啊,什么都敢说,也不考虑后果!”
石榴摇着脑袋,正得意着呢,“有什么不敢说的,姑娘就是好性,太给他们面子了,那个七品知县算什么,欺软怕硬,贪污受贿的!别说是他了,就是州里面的鲍知州,见了姑娘也不是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么,要知道我们姑娘可是定远侯的朋友,这是姑娘低调不说,要说出来,非吓死他们不可,到时候别说是老爷,就是府里面偏心眼的老太婆怕是都要巴结姑娘你呢!”
魏楚欣笑着摇头,鲍宇是要给她几分面子这话不错。只是她和萧旋凯能不能算上朋友,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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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银票出来,上了车直奔县衙。
要说去衙门,魏楚欣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马车驶到门口,就有皂吏给开门,到了衙里,曾顺士亲自
第一百章 危机
因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自然神清气爽。
屋里石榴给魏楚欣梳头,一旁有四个小丫头子服侍。一个跪在地上捧着盆,一个屈膝在旁供着巾帕,旁间两个拿托盘的倒是能轻松些,但也都屏息不敢喘大气。
魏楚欣眼看着这阵仗,禁不住感觉好笑。
这种待遇,在魏府里断然是不存在的,现下出了府,反倒能体验到同知老爷家三小姐的殊荣,看来狐假虎威这个典故,还真不是白来的。
清了下嗓子,魏楚欣对着屋里面都快要紧张的喘不上来气的四人道:“将东西放下,你们到屋外候着吧。”
她这本是好意,只是没想到四人听见这话,当即噤若寒蝉般的全跪下了,“奴婢们哪里做的不对,魏小姐教训便是,千万别撵我们出去。”
她们姑娘又不是鬼,有那么吓人么,就那么害怕在旁的石榴都看不下去了,皱了皱眉,解释道:“没人撵你们走,我们姑娘不喜人多,你们到外面歇着去吧,等有事再叫你们。”
这几个小姑娘的命也着实是不好。才出了去,在后衙的大院里没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高氏便领着人过来了。本来是笑脸相迎请魏楚欣去饭厅吃饭的,一进院子就看见四人站在屋门口偷懒,当即就凶神恶煞呵斥上了,“你们好大胆子,让你们过来悉心服侍魏小姐,你们敢在这里给我偷懒,是不是想挨板子不想活了!”
屋中魏楚欣听了不禁皱眉,握了握摆在面前的靶镜,对石榴道:“唤高氏进来。”
魏楚欣想着这高氏和曾顺士还真是亲两口子,两人要比起欺软怕硬的本领,怕是难分伯仲。
石榴就等着魏楚欣发话呢,应了一声就掀帘子出了去,停在屋门口一笑,用很有点高氏第二的语气说话:“谁给你们的胆子,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不知道打扰我们姑娘了么!”
屋外面的人哪里敢吵,不就高氏一个在训斥下人呢么。
高氏一时就住了声,马上笑脸相迎了起来,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讨好石榴道:“妾这厢失礼了,还承望姑娘进屋通传一声,问问魏小姐是否可以用早饭了。”
石榴眼睛一篾,她对这种小人向来没甚好态度,只板着脸道:“我们小姐让你进去,想说什么别让我传,你自己说去!”
“是!”高氏听了不生气不说,还殷勤的应了一声。
等高氏进屋时,魏楚欣已经站了起来。她和石榴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
高氏一进来就赔罪,魏楚欣脾气很好的笑着,“原本是我不喜欢多人服侍,夫人别责怪了几个丫头。”
“岂敢,岂敢!魏小姐实在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这样的德行去哪里找呢!”
谁不愿意听溜须怕马,奉承好话呢,高氏一贯就秉持着这样的原则。她想着把人哄得高兴,在后宅充当贤内助,帮衬她的丈夫,这才算女人的本事。
说着,高氏请魏楚欣到饭厅。魏楚欣走在正中,她则跟在一旁,给魏楚欣亲自打帘子服侍着。
吃饭的空当,魏楚欣看着一旁规规矩矩一脸笑意,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少做一件事的高氏,着实是佩服这样的女人。
魏楚欣缓慢喝了口蛋花汤,放下汤碗时,适时问道:“怎么没看见曾大人”
高氏听了,微微欠身答:“官人早起便去前堂处理公文了,不知魏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卯正时刻,就去处理公文了,曾顺士有这么勤快么
魏楚欣拿羹勺拨动着有滋有味的蛋花汤,笑着说:“吩咐倒是不敢当,要是方便的话,还得劳烦夫人跑一趟,我一会便打算回庵里,临走之前,有几句话想和大人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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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倔强少年来报恩
魏楚欣此举,着实是出乎曾顺士的意料。不过缓过神来便是惊喜。
曾顺士连最起码的推脱都忘了,当即就将条子抓在了手里,藏什么赃物般的直往袖子里塞。
谁都知道狗急了会跳墙。曾顺士再不济也是七品知县,魏伟彬虽然是他的上司,可调任罢免都由吏部裁决,更何况现如今她还在他的地盘上,要是将他逼急了,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魏小姐这是……”曾顺士实在是没想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又把这对他不利的证物轻易的就还了回来
“家父为官最是认真,”魏楚欣笑着,所问非所答的说:“所以从来不骄纵我们。要是平常人家孩子吃一份苦,家父绝不让我们少吃半分,更不容许我们有官宦子弟的架子。此次来曾大人治下,承蒙曾大人和夫人过分照顾,实在是多有惶恐。”
曾顺士听的一知半解,睁着眼睛可了劲儿的理解魏楚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楚欣秉着不让曾顺士废脑筋的原则,直言给解释道:“说起来还要麻烦曾大人一件事情。”
“不敢,不敢!”曾顺士态度十分良好,“下官愿意为魏小姐效犬马之劳,做什么事只要魏小姐吩咐。”
“那我就说了。”魏楚欣笑着,慢吞吞的说:“从靖州城出来,本来是到落尘庵为家中祖母和父亲祈福增寿的,不曾想偶然间卷入了程凌儿和乔瑞山的买卖纠纷里。这事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定是要斥责我没有规矩,多管闲事,扰乱了大人试听,占用了大人时间,耽误了大人处理公文的。所以还是要曾大人帮我个忙,昨天的事情发生过了也就发生过了,我回去后只言片语都不会再说,希望曾大人也不要再……”
“魏小姐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上书对魏知州提及的!”曾顺士听到这里一时激动,没等魏楚欣说完,当即就保证上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这简直是天助他也啊!他又不是傻,这事彻底翻篇自然是最好,还敢和州里面提及,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不成!
魏楚欣笑着,循循善诱:“那便是我从来没和曾大人见过”
曾顺士自是猴精,当即摆手,连珠炮似的说:“没见过,从未见过,自是不曾见过的,魏小姐在庵里清修下官怎能有幸相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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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欣临上车时,还不忘给身后面送行的曾顺士定心丸吃:“大人和夫人便回去吧,在大人治下住了多时,顺来县富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回去如有机会,定当对家父和鲍知州学学。”
“那就承望魏小姐给美言了。”曾顺士在后殷勤的亲自给撩着车帘。
魏楚欣点头,“一定。”
“驾!——”车夫一扬鞭子,马车行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调转马头,出了顺来县县衙,直往落尘庵的土路上走。
车里,魏楚欣和石榴各坐一侧。石榴眼瞧着魏楚欣淡淡的笑着,禁不住问:“姑娘怎么就轻易的将那条子还给姓曾的了呢”
“不还给他,不怕他……”说着,魏楚欣拿手朝石榴脖子横了一下。
“你……你不是说他不敢的么”石榴拿开魏楚欣的手,说话有点没底气。
“在县衙里他是不敢,可出了县衙,他有什么不敢的。”
石榴听了,免不了叹气:“就是可惜,不能惩治了这样的贪官!”
魏楚欣抬头,外面云淡风轻,她不免轻吸了口气,“贪官污吏自是有都察院惩治,天理昭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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