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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雍亲王战战兢兢,王冠拜伏阶陛:“臣弟糊涂,臣弟万死!”
皇帝捶案:“而今虽享太平,囊时艰难,朕一刻未忘,非常之机当行非常之法,金陵公主所传号令,不但合于太zu圣意,先帝与朕莫不首肯,再有轻慢谤侮者,朕当重法裁之!”
皇太子并康诚恒顺诸王慌忙出班,替请罪的雍王陈情,皇帝余怒未息,当场将其黜为双字亲王,忠恂郡王革去差使,命其闭门思过,以观后效!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五章内完结难度不小
☆、明臣属朝中挂印全亲意月下牵线
永泰皇帝做皇太子时有个居长的庶兄跟他对掐,等到太宗决意禅位、多年的媳妇眼瞅着要熬成婆的工夫,义直郡王偏就挽起袖子想撞个鱼死网破,好好的三朝皇都几乎变为半城废墟,紧跟着又是关外女真趁火打劫征兵南下,那种节骨眼上,有丝毫的差池都会断送大青江山。
平定内乱活捉义直郡王的镇远侯贾瑚临危受命,领平北大元帅之职迎击鞑虏,待女真十四王突袭直隶,颜氏既恐京城有失,又怕贾瑚踏上李牧后尘,在金昊于驾前代请节制军政大权的旨意时并未推辞。
皇帝根基未稳,义直郡王谋反的血腥气尚未散尽,对着摩拳擦掌的庶弟们自然心怀猜忌,颜氏赤胆忠心,毕竟是女流之辈,犹疑再三终难委任。
皇太子私下向皇父谏言:“时势如此,纵有孙吴在世,面对眼前局面未必得计,京城上下人心惶惶,诸王亲贵具有私心,当务之急就得找一个拉得下脸、压得住场子且同受皇祖与父皇倚重的厉害人物坐镇大局方有一线生机!”
“除了金陵”皇帝也反应过来了,如今火烧眉毛,金昊提的三个条件是一个都不能少,头两桩倒罢了,能同时满足第三项的再无分号,想一想便道,“你陪我去大明宫!”
两任天子同时用玺,诏命金陵公主颜“节制中外军政事”,封授“先斩后奏”大权,这才有了后头“天策上将扫北、金陵公主擒王”的佳话。
忠恂郡王是上皇幼子中最得父宠的一个,哪服女人家约束,再则乱世出豪杰,皇帝登了大统,憋气的可不独义直郡王,私底下自有借机揽权的盘算,唯独没有料到金陵公主比那吕武邓冯还要霸道,一合下来直接将人圈管抄家,连回手的余地都没留下。
降旨恩赦忠恂郡王是做长兄的大量,却并不意味着皇帝有心翻案,雍亲王忠雍亲王一时大意,竟然请命发还王府家产,这同否定颜氏对忠恂郡王的处分毫无二致,皇帝并不糊涂,哪里会自乱纲纪。
教那刮骨的凉风一吹,忠雍亲王左右开弓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心里暗骂一声:真是黑鬼摸了头皮,竟然如此大意!
近来颇有蜚语,只道九年前贾瑚故意放任女真十四王绕袭京师,以利其妻养乱成功,这样荒谬的言论竟然传的有鼻子有眼,忠雍亲王在此时跳出来帮兄弟出头,颜氏要不往上踩一脚就太对不住自个儿了。
软刀子杀人最难见血,当着皇太后的面,颜氏把整匣子银票放在桌子上告罪:“早先若不严明法度,令行禁止必为空话,我也难记忠恂王府的库银加上王妃的嫁奁能有多少钱财,这里有四十万两白银,大约抵得过昔时抄检,就请老祖宗代我偿还罢!”
皇太后大为不悦:“你是为国用命,还要拿私房偿还反叛不成?”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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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彼一时!”颜氏叹口气,“雍王舅为这事儿降了爵位,根源并不在旁人身上,我再装聋作哑,岂不是以亲为仇么?”
皇太后动怒:“先帝恨其不孝怒其不忠,本就无意宽赦,皇帝体念慈父心肠,特旨赦他还朝,这是多大的恩典,竟是仍难知足,莫非要把金推为救时功臣才得称意么!”
忠雍亲王陪了夫人又折兵,忠恂郡王连累哥哥降爵,不羞愧交加,带着王妃向兄嫂再四赔罪,武王妃有婆婆在堂,面上还端的住,私底下少不得抱怨:“眼瞅着他们姐弟就议亲了,前儿主子娘娘还说要推恩晗嬴,这可好郡主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忠雍亲王理亏:“她还小呢,再过两年计议不迟?”
“九年前的是非天知地知君臣俱知!你想给十二弟翻案”武王妃一想到儿女前程受影响就来气,“先帝糊涂么?皇上糊涂么?真要听了你的拨还忠恂王府家产,谁还能觉得意图谋逆是灭族大罪?”
忠雍亲王心烦意乱:“行了,我没想给他翻案。”
“这事儿没完!”往常贤惠忍让是武王妃的本分,一朝逆鳞被动,平素老实的比那往常霸道的更为凌厉,“你当老一辈没了齐鲁公主就能任人欺负?她是在东宫里头叫着太宗撞柱自戕的人!要为这事儿翻出风浪来,京城的唾沫星子还不把咱们淹死!”
忠雍亲王郁懑不已,武王妃还要说什么,丫鬟急匆匆进来传报:“主子,宁寿宫都太监前来传旨!”
武王妃赶忙起身:“快请。”
皇太后的出头方式很另类,周太监抱着一个匣子传话:“老圣人听说十二爷居家艰难,心中大为不忍,这些个是她老人家的私房,教忠恂王爷先用,别的以后慢慢想法子。”
当娘的贴补儿子没毛病(根据《内训》,太宗的皇子只有皇太后一个名正言顺的母亲),要是没有前头的事儿,躬谢恩典也便罢了,可在如今的档口把梯己送到忠雍王府,摆明是敲打他们哥俩的意思。
夫妻两个犹如芒刺在背:“自古只有成年儿女孝敬父母的本分,哪有叫母亲耗财神的道理?”
周太监淡淡一笑:“是老圣人的慈心,就请王爷王妃代十二爷下罢!”
塞了厚实的荷包,嘴比河蚌还严的周太监终于松了口:“王爷,齐鲁千岁私下拿了四十万两纹银要老圣人贴补忠恂王爷,老圣人好容易劝住,您也提一提十二爷,当初万岁爷总是愿意做个友悌贤君的。”
忠雍亲王擦了擦汗:“是!是!多谢内相提点!”
次日早朝,贾瑚上表,只道阁务繁重,难以周全部政,恳请辞去夏官尚书之职,皇帝想了一想方道:“海疆防务你是总理,绿营查饷亦属要紧,还该辛苦两年,等有了接手的再躲清闲。”
贾瑚复请:“陛下,自打年前朱濠调任理藩院,兵部堂官只余微臣一人,还请陛下拣择良吏,将三堂主事一并补足,误军机政事。”
皇帝便问:“太子是什么意思?”
金昊早得招呼,闻说后回道:“父皇,贾大人协理朝政,委实难以fenshen兼顾,朝中良材尽有,父皇大可用意栽培。”
皇帝点点头:“徒隗如何?”
贾瑚躬身行礼:“圣上英明!”
皇帝吩咐道:“你再提一个熟悉部务的老吏员襄助他。”
贾瑚早有成规,稍加沉吟后仰头荐举:“参政贾化行事炼达,又为科道出身,堪为徒大人佐辅。”
皇帝即问:“众卿以为如何?”
眼见无人反对,皇帝当朝降旨:“迁广东将军徒季洋为兵部正印,贾化擢进兵部左侍郎。”
“嫂子,贾雨村的轶事我听过一些,早先因贪渎革职,攀着大爷起复,满打满算七八年光阴,竟就做到正二品大员!”凤姐挑挑眉,“真是应了世事无常的老话,他那继妻还是红鹭家里的丫鬟扶正,如今竟也摇身变成了三品淑人,这要撞了面,我还得给她见礼。”
“你就多心!”颜氏笑道,“便是同姓,究竟不过咱们家的门生,她再轻狂,还敢对着荣国府当家奶奶轻狂么?”
“帖子已经递了来,太太不耐烦见客,我是不得不应付一二。”凤姐趁机请示,“若要提及向您请安的话,我该如何答复?”
颜氏并不在意:“只说我俗务缠身,改日请她过府叙旧。”
凤姐欠身应了,因又请示:“林姑夫愈发不好了,听太太讲林表弟的婚事许在下月操办,咱们的贺礼可该添一添?”
“竟然这般厉害?”颜氏眉关紧锁,“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面上不大带出来,心里终究过意不去。”凤姐叹息道,“宝玉伤的那样厉害,林家连问安的下人也没遣一个来,可见林姑妈半分不愿回旋;二太太得着消息,似与林姑妈打擂台一般,执意要赶早成就宝玉的大事。”
颜氏更加不快:“王大人是什么意思?”
凤姐苦笑道:“依着父亲,不阖这般亲上做亲,薛姑妈铁了心,哪里管得许多?”
颜氏随口问道:“宝钗上头有个没娶亲的哥哥,薛太太不替儿子想于头间?”
凤姐笑答:“听姑妈的意思大约相中了皇商夏家的千金,两下各有心意,怕要图个双喜临门。”
“太草率了!”颜氏微微摇头,“好像是怕儿子挡了女儿似的。”
凤姐亦有同感:“我们只管接帖子吃喜宴,哪里有神管得许多。”
贾瑚也知林海难熬年关,于妻子提及时趁机试探:“林姑夫于我为半师之谊,你可有法子助表妹说门亲事?”
“难呐!”颜氏按了下额头,“有二太太放在寿席上的话,谁又吃饱撑的愿与北府结怨?太宗的孙子是不老少,水溶还有个皇后姨妈撑腰呢!”
“嗨!”贾瑚没头没脑地抱怨一句,“你少个小叔子我缺个小舅子。”
颜氏心中一动:“我这里倒有一个人选,只可惜”
贾瑚忙问:“谁?”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应该紧凑一点儿的。
☆、岔辈行侄做妹婿假民俗妾礼迎妻
“年岁倒是相当,人品根基也没得挑,唯独辈分上”颜氏摇摇头,“受你牵累了?”
“受我牵累?”贾瑚拉住妻子,“不要吊我的胃口了,快说说是哪家公子能做林姑父东床?”
颜氏不再卖关子:“祁林如何?”
“林儿?”贾瑚豁然开朗,“着啊!我记得他只小二妹一岁的。”
颜氏提醒丈夫:“祁林是祁师哥的儿子,黛玉是你的表妹”
“嗨,这有什么打紧,又不是血缘至亲!”贾瑚摆摆手,“你还将金兰姐妹许给芸儿做媳妇,哪个又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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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别忙!”颜氏叹口气,“这桩婚事有三桩好处一桩歪处,真要撮合时先得填了低洼丑陋处方可上瞧高峰秀丽景。”
“嗯?”贾瑚问道,“说来听听!”
“这第一呢,林妹妹同祁林郎才女貌,说是绝配并不过分;第二,祁夫人最有气节,不会在意外头的流言蜚语,林家并不必担心姑娘受屈;反过来讲,给祁林找一个黛玉这样的媳妇,祁师哥夫妻在天有灵,你我都算能有一个交代了!”颜氏顿了顿,“这第三么,林氏虽不及祁家底蕴深厚,毕竟为四代列侯六世书香,高嫁女低娶妇,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贾瑚深以为然:“歪处呢?”
“歪处么”颜氏站起身,“虽说祁林现袭二品世职,终究近枝凋零,于林家并无多少助益;等祁林入仕,那些巴结北静王府的宵小难作践于他,将来怕要多经坎坷。”
贾瑚想了一想说:“明儿我问祁伯母的意思,若祁家没有二话,你或太太再探姑妈的口风。”
“也好。”颜氏捏捏眼眶,“真要你情我愿,不拘圣诏懿命,我去给他们请了赐婚的谕旨来。”
祁夫人是见过黛玉的,听贾瑚提起时略显犹豫:“林儿怕是高攀不上吧?”
“哎”贾瑚笑道,“只要您不在意林姑夫曾经拒婚北静王府,侄媳妇愿意保媒。”
祁夫人仍是踌躇:“你和殊儿是兄弟,林儿要娶了林小姐,岂不与你比肩?这却使不得的!”
贾瑚开解道:“不犯五伦,不违纲常,我姓贾,表妹姓林,只管各论各的,谁能说咱们不守礼数?”
祁夫人终于点头:“真要如此便是林儿的造化了。”
贾瑚大喜,因又笑道:“林儿的名字都定准了他该做谁家女婿。”
到了这会子,林海夫妇早已抛去了攀附青云的大志向,一见张夫人牵线,贾敏顾不得为前事抱羞,急切问道:“嫂子,祁家可愿意?”
张夫人笑了笑:“只看你和姑老爷的意思罢了!”
贾敏十分激动:“我听泰儿提过祁公子,难得的有志才俊,真要结缘,林家先谢嫂子大媒。”
等到林泰大婚,祁夫人亲往林家贺喜,当众拢下金镯送给黛玉,林海勉强支撑,也由贾瑚作陪将祁林考校了一回,彼此都觉称意,月底时便合了二人的八字。
之所以要拖到月底,概因张夫人生辰后即为宝玉婚事,出乎众人预料,摩拳擦掌要打落林家风头的王氏三百六十度急转忽然低调下来。
可卿困惑不解,私下到公主府寻颜氏:“婶子,依着常理,宝二叔的喜帖很该撒满京城,眼瞅着都到跟前了,怎么就没动静呢?”
“要撒喜帖也不是在这回。”颜氏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咱们那位侧妃娘娘可是有大主意的人。”
元春既然指望宝玉出人头地,哪里情愿叫他娶个皇商的千金做正室?无奈拿人手短,又体王氏不易,勉勉强强点了这个头。
贾侧妃也不是白混了□□年的宫闱,想要糊弄薛家母子比拔根头发丝儿难不到哪儿去,王氏拉着姐姐外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能有宝丫头这样的儿媳妇,算命先生说的分毫不差,自打定下亲事,宝玉眼看着一日强于一日的旺相,太医都说没能想到的,实在是救了我的命啊!”
薛王氏心下欢喜,面上倒要客气:“说的哪里的话来,一来宝玉有造化,再则咱们是一家人,很不必如此外道!”
“宝丫头是千里挑一的人品,我怎么忍心教她委屈,宝玉现在的景况您也看到了,勉强能下床挪动两步,想教他跨马游街是不能的,我要违背吉时等他大好呢,只怕冲撞神灵妨害两个孩子;倘要如期完婚,宝玉又”王氏摇头叹息,“大老爷和大太太本就嫌弃我们,老太太也不乐意,因着宝玉一人丢了荣国府的脸面,他是有老太太维护的,宝丫头却少不得吃些闲气,这种时候该指望当婆婆的扶持,我的难处您是知道的”
薛王氏果然揪心:“依你所言可有两全的法子没有?”
王氏想了一想说:“我有个留里子丢面子的主意,姐姐,如觉得好,咱们细细商议,或是以为不周到,大可按您的章程操办。”
薛王氏忙道:“你快说。”
“面子是摆给外头瞧的,咱们索性不要,毋如仿效民间小办的礼数,花轿抬过荣府,前头宴客后堂成亲,既不让人笑话宝玉,也能去宝钗辛劳。”王氏见薛王氏面露不虞,紧跟着补充,“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头,大办有大办的好处,总依您的决断便是。”
薛王氏低头不语,沉吟良久方道:“虽说父母爱护儿女必计于长远,我独宝丫头一个贴心的孩子,原盼风光发嫁了她,谁料事难尽意”
王氏怔怔道:“老爷还有一项顾虑,宝玉挨了诚亲王世子的打,咱们难与皇家争情理,现在大操大办婚事,教外人看着倒像故意同王府打擂台一般。”
薛王氏顿悟:“你说的极是!”
王氏复又卖好:“老太太为这桩亲事有些不熨帖,您若亲去提讲,只冲着宝玉,她也该承上三分情面。”
薛王氏感激不尽:“亏你想的周到,宝钗既得了里子咱们要那虚荣排场做何?”
一番欺哄之下,薛王氏真就以体恤宝玉的名义建言贾母小办婚事,当事母女没有觉察,略经世面的主子俱是混沌,眼见丫鬟们扎堆围观嫁妆,可卿暗暗思忖:这哪里是娶亲,分明是纳了一个体面的侧室。
国公府若要正经纳一个侧室,排场比三四品人家迎娶官太太差不到哪儿去,宝玉又是这般形貌,别说薛家不会多心,连史王几家近亲都没有多想。
按照礼数,大婚次日敬了长辈茶就该往谒宁府拜祭祖宗祠堂,而后由族长贾珍在宝玉名下誊上“发妻贾薛氏”的字样,贾母一面喝茶一面吩咐:“宝玉也累了,早些回房歇着,旁的等以后再办。”
张夫人约莫觉出味来,脸色极不好看,沉声向林之孝媳妇说道:“宝玉已经成家,还在花厅住就显得挤了,你听二太太吩咐,不拘哪里打扫一个正经的院子,年后就伺候着他们小俩口搬过去罢!”
贾母大为震惊:“你说的什么话!宝玉是要跟着我住的。”
“老太太,宝玉是娶了媳妇的人!”最后六个字张夫人是加了重音的。
贾母不再言语,连王氏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当着婆婆的面,张夫人多少得留三分面情,眼前只有自己的儿媳时,终究难抑气愤把那红木炕桌拍的咚咚直响:“好一个县伯千金侧妃生母,竟然用这种下作把戏骗亲姻缘,就不怕老天长着眼,报应到儿孙身上么?”
凤姐不敢言语,颜氏宽慰道:“这种不上大雅之堂的主意,二太太是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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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您也不值当气坏身子,既是抬进了荣国府的门口,是聘是纳就不能由她说的算,咱们岂是白白坐着喘气的人?”
张夫人稍稍开脸:“依你的意思如何料理?”
颜氏即命春兰:“让林之孝家的进来。”
如此这般吩咐一回,颜氏询问婆婆:“太太以为如何?”
张夫人点点头:“很妥当。”
林之孝家的行礼退出,自集单赖吴并大小管事前往料理不提。
既见贾母态度冷淡、王氏又言辞闪烁,宝钗并非没生疑虑,一则不愿怀疑亲人胡思乱想着自己吓自己,二来宝玉尚未痊愈,且需神照料,反倒将起伏的苗头强压下去,用心向袭、晴诸婢探问起丈夫的食宿习惯来。
主仆三人正聊的投机,陪嫁丫鬟黄莺笑嘻嘻进来传话:“宝二奶奶,林大娘率内总管们请安来了。”
袭晴二人面面相觑,宝钗赶忙起身:“快请!”
以林单吴赖四大管事娘子为首,分管各项事务的十八员当值管事都来磕头,宝钗心下虽喜,毕竟不敢托大,受礼后先让林之孝家的用茶,待其婉拒后再命黄莺看赏,众人各自称谢,略住一刻便行散去。
林之孝媳妇押尾,退后两步又道:“太太吩咐,还有一桩不紧要的事需得酌机办理,请宝二奶奶示下。”
宝钗赶忙起身:“林大娘尽可直言。”
林之孝媳妇遂道:“按大青《户婚律》,男女成亲月内该执两方宗籍、父籍、官凭爵文、行当执照并女方嫁妆清单、男方宗族押文前往府县里厢申册成户,且劳宝二奶奶先做预备,奴才好教外头赶早办理。”
“多谢太太爱护!”宝钗打个眼色,黄莺会意,多拿一个荷包塞给她,“明儿我预备齐整,教这丫头亲与大娘送去。”
林之孝媳妇连称不敢,闲话几句后方才退去。
宝钗正要回房更衣,又有张夫人房中的引章、品泪、青芬、叠枫,颜氏跟前春兰、秋菊、冬梅、鹂叶,凤姐屋里的平儿、丰儿,伺候贾萱的秋晓、秋丽、秋露,照看贾苓的冬杞、冬穗陆续前来,宝钗尽摒疑念,终于露出新嫁娘的笑容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旦进度加快,对情节的把控能力难跟着下降。果然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王甥有势万商朝寒宾无德百花残
今年是颜氏的三十岁整寿,一进腊月,陵远街与宁荣街就似开了庙会,送礼的不绝于径。
在宁寿宫遇到永泰皇帝,被他以开玩笑地语气询问:“万商朝拜的景象可还壮观?”
“女真之所以成就气候,山西八大晋商厥功至伟,没有他们倒卖粮布盐铁,李自成未必就是短命的君王,真能像您所说挣得万商推崇的局面,未必不是金家福祉。”颜氏淡淡地说,“虽在天子脚下,积累十个国库又有何为?万一嗣君不肖,多少银钱都是惹祸上身的根苗。”
皇帝面露尴尬,向太子讪笑道:“你听听,她是垫话给咱们听,且要管教好儿孙才是。”
金昊躬身应着:“姐姐的话鞭辟入里。”
皇帝佯咳一声:“五年半十年整,到了正日子,你们可去讨她寿酒喝。”
有这句话放着,颜氏的生日自然加倍热闹。
到了双十二,五座府邸的下人养蓄锐,摩拳擦掌预备大累一天。
眼瞅着日往西斜,春兰拿着两份礼单入内回禀:“主子,湖北布政使与陕西大散州有寿礼拜上。”
颜氏正被贾茗贾英吵的脑仁疼,随口训责道:“什么湖北陕西的,教外头上册进库便罢,特地告诉我是哪层意思?”
春兰解释道:“主子,这两家不比旁个,湖北布政使是新怡县主的公爹,大散州知州贺兰大人为金湖郡君仪宾,她们这个时辰来送寿礼,怕有旁的用意。”
“嗯?”颜氏颇感诧异,“给我瞧瞧。”
拆看了封皮,内中果有玄机藏匿,两家礼单并于贺兰氏,布政使的帖子则夹带了一纸书信。
颜氏微皱眉头:“领他们去萱儿房里看着。”
清了现场再瞧信件,上面是清秀小楷题着“齐鲁公主千岁殿下亲启”十个大字。寂而揽罢,颜氏摇头嗟叹:“冤孽!冤孽!”
腊月十三这天,自宁荣街至陵远街全部封挡,五处府邸并开寿筵,皇室女眷皆在齐鲁公主府领席,皇子王孙、驸马郡马并现袭公侯行礼后都往郑国府饮宴;官宦世交与紧要亲戚去宁国府,堂客们则归荣国府接待,又于襄福伯府并开二十四桌,专门犒请十八省总柜制账、三洋商管、匪船统领。
除齐鲁公主府由颜氏亲领贾萱、秦氏应酬,贾瑚带着贾茂贾蓉陪盏郑国府,贾珍贾琏款候宁国府,襄福伯府是贾葵代母敬酒、贾芸随从照应,五座府邸鞭炮相闻、乐声交织,比那两宫圣寿都要多出三分生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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