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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郭祖脸色大变,连忙喊喝道:“来人,给我抬枪备马。”
就在这时,后营方向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有军卒来报:“袁军三队骑军冲入营中,纵火烧了辎重车辆之后,正向中军扑来。”
田恭闻听,连忙大声道:“宗元,你速速带兵撤离,我来断后。”
郭祖连忙答应,心中更感到万分恐惧。这一支袁军,就从从何而来?为什么斥候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察?可是那漫山遍野的火把,足以证明袁军的数量之多,未必会逊色于己方。
“传令三军,迅速入山,无比在袁军抵达之前,通过原山小径。”
郭祖慌乱中,发出一道号令。
‘泰山贼’立刻朝着原山冲去,郭祖翻身跨坐马背之上,向四周看了看,突然问道:“长侯何在?”
“田将军方才带着人,已经赶回本部。”
郭祖眼睛一转,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田恭刚才说的好听,要为他断后退敌。趁着他下命令的功夫,恐怕这家伙已经带着本部人马,冲进原山小径。想到这里,郭祖哪里还敢停留,连忙带着人,便向原山小径方向赶去。
未等他行出中军大营,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哭喊声和惨叫声。
“不好了,袁军杀来了!”
郭祖连忙勒马回身看去,却见三队骑军如同劈波斩浪一般,从后军杀出,正直奔中军而来。火光中,一员大将黑盔黑甲,胯下象龙马,掌中盘龙八音椎。他一马当先,八音椎发出如果鬼哭狼嚎般的历啸声,所过之处,虽有一些贼将上前阻拦,却无一人能够拦下那个人。
“颍川刘闯在此,郭祖还不拿命来!”
刘闯?
郭祖闻听,激灵灵打了个寒蝉,二话不说,拨马就走。
怎地这家伙会在这里出现,不是说他在般阳吗?郭祖心里越想,就越感到恐惧,越感到慌乱。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三队骑军究竟有多少人,带着人就走。而那三队骑军,冲进泰山贼大营之后,便四处纵火。许多人身上都带着火油罐子,把火油灌摔碎之后,火油流淌一地,火把随后一扔,顿时烈焰熊熊。整个泰山贼大营,在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泰山贼四处逃窜。
郭祖带着人,拼命向前跑。
可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偷眼向后看去,就见象龙马已经越来越近……
“拦住他!”
郭祖勒马,提枪做势要回身与那刘闯交手。身边数十名扈从连忙跟着他调转马头,不等郭祖冲出去,扈从们已经纵马将刘闯拦住。那马上的大将,正是刘闯。眼见二十多名贼将拦住去路,他非但不惧,反而大吼一声,八音椎抡起来蓬的将一员贼将砸落马下,趁着贼将还没有围拢过来,他从腰间兜囊里取出三支小枪,振臂连掷,接连将三名贼将击杀在身前。
“郭祖,即敢前来犯我城池,就与我死吧。”
八音椎轮开,伴随着刘闯一声霹雳般的巨吼声响起了,象龙马希聿聿长嘶,便冲贼将中杀出一条血路。不过此时,郭祖已经逃入前军。刘闯见此情况,也不追赶,回身提椎,复又杀入乱军之中。
这一场夜袭,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袁军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泰山贼稳住阵脚之后,袁军已经不见踪影。
“宗元,我们上当了!”
田恭带着一队人马,来到狼狈不堪的郭祖面前,气急败坏道:“袁军数量,根本就不多。
我方才命人上山打探,发现许多树上点着火把,却不见一个袁军。包括那长城城墙上,也是如此……方才只是一小队袁军偷袭,咱们上当了。”
可是郭祖,却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他怒视着田恭半晌后咬牙切齿道:“长侯,你跑得可真快。”
“宗元,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恭脸一红,旋即大声喝道:“我方才发现情况不对,所以带人过去查看,宗元说着话,莫非是说我临阵而逃?”
“你是不是临阵而逃,心里清楚。”
郭祖也是气得暴跳如雷,手指着田恭破口大骂:“若非你带人败走,我中军又怎可能会这么快败退下来?长侯,亏你还是名将,竟如此胆小。区区袁军偷袭,就让你吓得抱头鼠窜。”
两个人,顿时翻了脸。
田恭被说的羞怒不已,也不顾什么寄人篱下,轮刀便向郭祖砍来。
那郭祖也憋了一口怒气,跃马拧枪,便和田恭战在一处。这两人一动手,身边的部曲又岂能袖手旁观。于是乎,兵对兵,将对将,便打在一处。而且是越打越激烈,待田恭和郭祖二人清醒一些之后,局势已经无法控制。郭祖见此情况,索性不再去考虑后果,和田恭马打盘旋,杀得难解难分。
反正这一战,总要有一个替罪羊。
郭祖可不想做那替罪羊,而田恭不想因为这件事,被吕虔所误会。
双方足足斗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寅时方才结束。
田恭毕竟兵少,所以很快被郭祖击败。他本人也被郭祖在乱军中斩于马下,田恭的部曲,更四散而逃。
只是这一战,郭祖同样也没有讨得便宜。
近三万兵马,一场混战之后,死伤无数……
天亮时,郭祖总算是冷静下来。
可这事实已经造成,想要挽回,已没有可能。
郭祖思忖之后,一不做,二不休,斩了田恭的首级,派人送往泰山郡。
总之,他要把所有的过错都退到田恭身上。反正田恭已经死了,想必吕虔也不会真个追究。
只是这一战,郭祖打得有些窝囊。
天亮之后,他派人打探消息,却发现原山周围,早已不见袁军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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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一战过后,公子必将享誉青州。”
距离原山百里之外,刘闯率领大军,正缓缓向于陵方向行去。
刘闯算定,郭祖和田恭在得知般阳失守之后,一定不敢继续围困于陵。但般阳失守,泰山贼退路已断,那么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便是原山小径一条路。刘闯在思忖之后,决定在原山,狠狠咬上一口。他这么做,并不是想要真个帮助袁谭和袁尚。他这么做的原因,是要提醒吕虔。
可以算定,北海国日后最大的对手,就是泰山郡吕虔。
当然了,曹操也可能会派其他人前来,可泰山郡距离北海国实在是太近,可谓是一衣带水。
他要借此机会,教训一下吕虔,让吕虔从此以后,不敢轻易出兵犯境。
当然了,这一战对刘闯同样有着巨大的好处,他可以凭此一战缓和与袁尚的关系,进一步加强与袁绍的联系,为他日后的发展,做出一个铺垫来。总之,这一战对他的好处,很多!
夜袭‘泰山贼’大营,刘闯单只是缴获战马,就多达五百多匹。
这些马,他是不打算送给袁谭,因为他北海国,本身就极缺少战马。
“季弼,你和元福率飞熊卫,带这些马匹立刻返回北海国。”
“为什么?”
陈矫诧异看着刘闯,他可不认为,袁谭袁尚在这个时候,会贪图刘闯缴获来的五百匹战马。
刘闯这样做,只怕会给袁家父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正要给袁家父子留下这种印象,若不如此,恐怕反而会有危险。”
刘闯微微一笑,与陈矫解释道:“袁绍此人,外宽内忌,矜愎自高。
我知道他不会把这些马看在眼中,可我也知道,他这个人,远不似表面上看去宽宏。我若把这些马匹呈上去,反而会让他心生忌惮。若我把这些马带走,他说不定会给我更多好处。”
这,是荀谌对刘闯的提醒。
在袁谭开启济南国之战的之前,荀谌曾对刘闯道:“你既然有心自立,便要更娇小心。
袁公这个人,自诩品性高洁,但若真个品性高洁之人在他帐下,反而为被他所忌。所以,你与他不必太客气,能讨要好处的时候,就只管向他讨要。你若客气,弄不好会让他其疑心。但你若表现的越贪婪,他嘴上会说你不是,但内心里会对你更加放心,你就越发安全。”
换句话说,你不能超过袁绍。
你如果超过了袁绍,他一定会产生恶念。
陈矫立刻明白了刘闯话语中的意思,更清楚,这是刘闯准备要离开齐郡的前奏。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随我一同返回北海国?”
刘闯闻听一笑,轻声道:“我还要回般阳,找一个人。”
“夏侯兰?”
“正是!”
说实话,陈矫有点想不明白,刘闯为什么会对夏侯兰如此重视。
但既然刘闯这么说了,他作为幕僚,也就不好询问太多。想必刘闯就算留下来,必不会有危险。
“如此,我即刻回去。”
不过,陈矫又忍不住劝道:“公子,何不让元福留下?”
“不必!”
“可这样一来,你身边可是连个扈从都没有。”
哪知刘闯哈哈大笑,笑罢之后,用手向身后偷偷一指“怎会没有扈从,这不是还有几百人吗?”
他才不会把这几百人还给袁谭。
要知道,岑壁这八百人随他从临淄一路杀过来,虽然还算不得精兵,但是与其他部曲相比,明显要强许多。刘闯可不想把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兵马,再还给袁谭。
这支兵马,他必须带走。那岑壁虽然算不得上将,可也有些本身,至少在刘闯眼中,是一个合格的中层将领。
帮了袁谭这么大忙,怎地也要得些好处才是……
至于般阳城里的几千兵马,刘闯并未看在眼中。
彭安是个老实人,却绝非一员良将。
更不要说,那厮对袁谭忠心耿耿,倒不如拉拢一下岑壁,说不得会更加容易。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陈矫忍不住笑了。
“既然如此,矫便在剧县,恭候公子返回!”(未完待续





悍戚 第143章 竖子不足与谋(上)1/3
九月,刘闯败泰山贼,解于陵之围。消息一经传开,齐郡震动。而远在济南国的袁谭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却变得格外复杂。说实话,他巴不得袁尚战死于陵,这样可以少去一个和他争斗的对手。袁绍三个儿子当中,除了袁尚之外,他根本没有对手。袁熙此人,性情懦弱,并不是一个喜欢争斗的人。所以,从头到尾,袁谭都没有将袁熙放在眼里,真正可以对他产生威胁的人,也只有袁尚一个。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袁尚死在于陵,袁绍必然暴怒。袁谭自知无法承受袁绍雷霆之怒,但让他这么去解救袁尚,他心里又不太情愿。齐郡果真无兵?就算是齐郡没有兵马,他大可从乐安国抽调兵马,也不过一两日光景。袁谭为青州刺史,青州境内,除济南国和北海、东莱三郡之外,其余郡县兵马,皆听从他调遣和指派,他又怎会没有兵马?不是没有,实不欲耳!乃至于后来刘闯统兵,袁谭密令刘献,不得与刘闯太多兵马。内心里,他何尝不是希望袁尚战死于陵,可这表面功夫若不做足,必然会有大祸。但谁料想到,刘闯居然赢了!凭借那寥寥数千乌合之众,刘闯居然大败泰山贼,解了于陵之围,让袁谭心里面很不舒服。“友若先生,没想到孟彦用兵,竟如此厉害!”坐在中军大帐里,袁谭强笑着与荀谌说道:“他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手段,日后必能成就事业。”荀谌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袁谭心里一阵烦躁,便不想再与荀谌说下去。“荀先生。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今于陵之围已解,田楷援军已绝,必军心大乱。大公子当立刻向台县发动猛攻,只要击溃台县兵马,则可以顺势长驱直入,直抵东平陵。东平陵一破,田楷休矣。”袁谭点头,“我亦如此考虑。明日即向台县发动攻击。只是,如此一来,必须要有一支兵马,轻骑出击,攻取历城。切断田楷退路,不知荀先生以为,何人可担当此重任?”“可以请三公子出兵。”荀谌哪能不懂袁谭的小心思,微微一笑道:“三公子虽经土鼓惨败,兵马损失颇大。然其麾下,尚有数千兵马,干脆让孟彦再调拨三千人与三公子。请他出兵复夺土鼓,攻占历城。想必三公子,定然不会拒绝。他年少气盛,方经过土鼓之败。定卯足气力,要报仇雪恨。”袁谭想了想,便同意了荀谌的主意。荀谌摇着扇子,从大帐里走出来。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孟彦所言不差,这个袁显思。果然不足以成大事……不过如此人物,孟彦倒可免去不少麻烦。袁谭心里那点小九九,荀谌如何看不出来?这厮在嫉妒,嫉妒刘闯一战成名。此人心胸气度之小,实不宜成就大事。仲治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恐怕是一个错误选择。袁谭这个人,声厉色荏,志大才疏。他有心除掉袁尚,那就大着胆子去做就是。他如果真能害死袁尚,荀谌说不定对他会高看袁谭几分。只可惜……你袁谭也是袁绍的儿子!袁绍哪怕宠爱袁尚,但虎毒不食子,他绝不可能对袁谭真的下手。最重要的是,袁尚一死,你袁谭就是堂堂正正的嫡长子,到时候袁绍杀你,也会有些顾虑。偏偏,这家伙明明是心怀歹意,却又没那个魄力。这么一个对手,孟彦必高枕无忧!想到这里,荀谌心里冷笑一声,便迈大步,朝辕门外行去……+++++++++++++++++++++++++++++++++++++++++++++++++++++++++++++翌日,袁谭向台县猛攻。与此同时,袁尚也在于陵重整旗鼓,准备攻打土鼓,报仇雪恨。不过,与之前的态度想必,袁尚这次对刘闯的态度,明显好转许多。他派人邀请刘闯前去助战,虽被刘闯拒绝,但并没有因此而心生不满,反而让信使,向刘闯转达了他的感谢之意。他也知道,不可能让刘闯立刻转变心意。毕竟,刘闯才杀了他手下爱将,哪怕是解了于陵之围,恐怕也不敢轻易接受他的好意。当然了,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在袁尚的帐下效力。袁尚对此倒是表现出足够的大度,甚至还专门写了一封书信,告诉刘闯,请他安心。刀枪无眼,难免会有死伤。你虽杀了眭元进,但是我并不生气,相反还为我父亲感到高兴。父亲能得到你的帮助,实在是一种幸运。待此战结束之后,我一定会返回临淄,亲自向你道谢。刘闯在般阳看罢书信,忍不住一声长叹。和袁谭比起来,袁尚的气度和才干,的确强不少。可惜他不可能与袁尚产生太多交集,哪怕他与袁尚是同龄人,却注定两人只可能成为对手。刘闯甚至再想,如果袁尚是袁绍独子,又会是什么结果?这种事情,很难猜测,他也无心在这件事上费太多脑细胞……此次来齐郡,不管怎么说,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事情,已经无需他再去费心,相信有荀谌在,自可以把事情处置妥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招降夏侯兰。这夏侯兰被俘虏后,便被关在般阳县城里,整日一言不发。刘闯自原山返回般阳,先观察了夏侯兰几日,并没有立刻与夏侯兰见面。这一日,他收到袁谭书信。便让彭安和华彦率三千兵马,连带着般阳城两千多俘虏,一并送去于陵。他告诉袁尚,般阳而今守卫空虚,实不宜再留这么多俘虏。所以,把这些俘虏送给三公子,请三公子你来处理,权作是我的一番心意。这,也是刘闯向袁尚暗中释放出的一个善意。袁谭已经没有太大用处。相信这一战之后,袁绍必然会对他更加重视。只要袁绍不对刘闯用兵,那么袁谭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动手。那个家伙,有心无胆。心狠而手不黑,早晚必死于非命。刘闯这次来齐郡,本就是想要借着袁谭,在袁绍那里挂上号。如今看来,目的已经达到……彭安华彦两人带着兵马离去之后,刘闯便开始了他的动作。整个般阳县城,已经被他控制在手里。他唤来岑壁。“伯圭,此战结束后,恐怕用不得太久,我就要返回北海。你从临淄随我。奔袭般阳,偷袭原山,处得极好。我这一走,却有些舍不得你。所以想请你与我一起返回北海国,不知你意下如何?当然。若你不愿意随我走,我也不会勉强。只是你有一身好本事,留在这边也实在可惜。相信你也看到,大公子麾下能人众多,似你这样没有名气的人,恐怕很难有出头之日。不过,我可以向大公子举荐,说不得也能有些用处。”岑壁表字伯圭,听了刘闯这话,不禁怦然心动。这几日,他跟随刘闯,倒是确确实实见识到刘闯的手段。不管是刘闯的武力,亦或是陈矫的拾遗补缺,都让岑壁大开眼界。这并不是一个只会靠着大汉皇叔之名招摇撞骗的家伙,的确有些手段。这两天跟随刘闯征战,也是岑壁这些年来,最为痛快的一次,刘闯给予他足够信任。岑壁也想过,刘闯回北海之后,他和他手下这六百多人,恐怕会不容于齐郡。原因嘛……很简单!他们不是袁谭心腹。袁谭心腹者,无非华彦刘献彭安等寥寥数人。即便是辛评恐怕也算不得袁谭心腹……彭安为人老实忠厚,却非统兵之才。岑壁早就不服气彭安,奈何彭安名门之后,在齐郡名气颇为响亮,远不是岑壁草根出身可以相提并论。而今刘闯相邀,岑壁不禁怦然心动。他有些心动,但又顾虑到刘闯和袁谭的身份,所以犹豫不决。刘闯似乎看出岑壁心中的犹豫,于是笑道:“伯圭,你不必有太多顾虑。你若愿意随我走,我自会一力为你承担。你也知道,我今方取东莱,拿下许多城池,需有人为我坐镇。至于大公子那边,你更不用担心,我相信以大公子之气度,断然不会为难于你。”岑壁心动不已,忍不住问道:“敢问若末将随公子前往北海,可当什么职务?”“今北海国方定,盗匪丛生,山贼横行。特别是剧县、寿光、都昌一带,情况最为严重。我就任你为北海贼曹,在三县招揽青壮,剿匪平乱,不知你意下如何?”贼曹?这就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局长职务,权力极大。岑壁听了这话,再也没有犹豫。他在齐郡,不过是一个小小骑督,根本不为人所重。齐郡骑督便有几十人,好事轮不到他,苦差事全都落在他头上,岑壁这心里,早就有些不舒服。若能为北海国贼曹,岂不比在齐郡受人排挤,任人欺辱来的舒服?再者说,刘公子乃大汉皇叔,虽然实力还不算强大,可是凭他勇武,再加上他这次救下三公子,都足以表明,袁大公子以后再想压制刘闯,难度可是不小,更不要说他还和吕布结盟。想到这里,岑壁没有再犹豫,匍匐地上,恭声道:“璧有何德能,令皇叔另眼相待,敢不效死命?”刘闯拍拍岑壁,“伯圭,休言生死,你跟随我,自会有大好前程。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代我带好此次随你我奔袭之六百壮士,他日我返回北海时,希望能把他们全部带走。”岑壁精神一振,轻声道:“公子,般阳城内,可还有两千人。”“我只要这六百人,其余人马……”刘闯微微一笑,轻声道:“如何能与你们相提并论?秦风曰:执子之手,与子同袍。你我袍泽之谊,那些人与我何干?从今日起,我府衙之安危,便与你和六百儿郎守卫。”“喏!”岑壁心情大好。听到没有,刘皇叔说,我与他是袍泽之谊。就凭这一句话,足以令岑壁肝脑涂地……收服了岑壁之后,刘闯也心情大好。当晚,他安排那一千多兵马分为两部,轮流在城上警戒。而般阳县城内,自有岑壁率部巡查,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般阳县衙中,灯火通明。刘闯坐在衙堂之上,执一卷春秋,正品读得意。刘陶生前,精于《春秋》。那么他重生为刘陶之子,《春秋》一书,必须要熟记于心。刘闯读地这本《春秋》,是经过刘陶注疏。里面自然有很多属于刘陶的思想在其中。郑玄曾对他说,若不熟读《春秋》,必被人耻笑辱没门风。你是刘陶的儿子,那么就必须要承担起刘陶门风家学。所以《春秋》一书,你必须要背熟,读懂,吃透……一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灵魂,去读明白《春秋》这种文章,的确是非常吃力。即便刘闯前世也喜欢古代文学,但要想把读懂这部著作,也感到头疼。古人如何读书?先背下来,把文章牢牢记在脑子里。不要求你马上能够明白,只要你能牢牢记住……随着年纪的增长,也许在某一天,就能够对某一句,或者某一段文章豁然开朗。古书里面,不仅仅是一种文字记载,更参杂有古人的人生感悟。只不过,这需要岁月的沉淀。刘闯一开始也读不进去,甚至每次看那没有标点符号,没有任何分段的文字时,就会头大如斗。不过慢慢的,他找到了一些门道。所以对于这部《春秋》,也就更感兴趣。后世言:关公夜读《春秋》。可以说,关二哥用一辈子的精力,想要读懂春秋这部文章,可到最后也没有能真正的领悟。这更说明,《春秋》之博大精深。刘闯开始理解,为何关二哥对春秋如此痴迷。这里面的内容,的确是值得人去品味,值得人去深思……“公子,夏侯兰带到。”岑壁在门外轻声道了一句,刘闯抬起头,就见夏侯兰一身黑裳,被绳捆索绑,推进衙堂上。“伯圭,你且下去吧。”刘闯说着话,起身一把抄起思召剑,迈步走向夏侯兰。(未完待续)rt




悍戚 第143章 竖子不足与谋(下)2/3
那杀气腾腾的模样,直让岑壁心里一惊,连忙带着人退出衙堂,在台阶下守护。周仓不在刘闯身边,那么岑壁就担负起周仓的职责。夏侯兰昂首挺胸,怒视刘闯。却见刘闯也不说话,指按绷簧,就听宝剑仓啷一声出鞘,紧跟着刘闯二话不说,提剑就斩下来。夏侯兰也吓了一跳,却面不改色,眼睛一闭。可过了半晌,却没有宝剑及身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看去,却见刘闯提剑,笑盈盈站在他身前。夏侯兰心中大怒,“刘孟彦,我敬你是大汉皇叔,何故羞辱与我?”同时心里面暗自责备自己,方才怎能闭上了眼睛,平白被人耻笑……刘闯哈哈大笑,抬手掷剑还鞘,转身回到榻椅上坐下。“衡若,好胆色。”夏侯兰只觉身上一松,低头看去,原来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刘闯割断。“衡若,可敢坐下?”“有何不敢。”夏侯兰有些羞怒,撩衣跪坐一旁。自有扈从奉来酒食在他面前,刘闯满了一杯酒,“衡若,可敢饮酒?”“大丈夫死且不惧,何惧饮酒?”夏侯兰有些弄不清楚刘闯的心思,但到这个时候,他是断然不会露怯,哪怕是半点畏惧都不会让刘闯看出来。刘闯露出赞赏之色,连连点头。“衡若,好胆色。”夏侯兰头扬起来,面露一丝傲色。“我知道,衡若你得名师传授,武艺高强。不过我也知道。你性情刚烈,若我劝降于你,便是羞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投降,今晚你我痛痛快快吃了这顿酒,然后我送你上路。其余事情,咱们便不必说,你看怎么样呢?”“正合某家心思。”夏侯兰面露傲色,伸手撕下一只熟鹅腿。大口咀嚼。我是不会向你低头,哪怕你是皇叔,又能奈我何?“据我所知,衡若你是冀州真定常山人氏,对吗?”夏侯兰一怔。嘴里面仍嚼着鹅肉,含糊道:“没想到夏侯兰一介无名小卒,也能被皇叔所知。”刘闯哈哈大笑,“衡若,休妄自菲薄。你之才干,我自知晓。可惜你不得人赏识,以至于至今一无所成。我本想要你为我效力。但想你性情忠直,未必肯降……唉,大丈夫生于世上,却无人赏识。即便练就一身好本领,也难建功立业。只可惜了你这一身好武艺,到头来恐怕也难以施展。对了,我听说你有一师弟。枪马纯熟,号常山赵子龙。你或许武艺不如此人。但以才干而言,未必差他太多。而赵子龙却闻名天下,盖因他生逢其时,得遇刘备,徐州一战扬名天下。我不知衡若你怎么想,只是……呵呵,为你感到不值。”夏侯兰闻听,猛然抬起头,看着刘闯。他心中感到无比震惊!刘闯所说的赵云,他自然知晓,而且关系极为密切。两人同是常山赵家庄人,一同长大,一同拜师……只不过他心急,故而提前下山。临下山时,他曾与赵云相约,他日一同建功立业。可惜,此后他与赵云便再未有任何交集……赵云下山后,便投奔公孙瓒而去。想来是因为早年间公孙瓒抗击胡虏的缘故,赵云一直对他极为仰慕。而夏侯兰和赵云之间的关系,更少有人知道。夏侯兰从未对人提起过,却不想今天被刘闯一言道破……只是,赵云的名气,果然很响亮吗?夏侯兰眼中显出一丝迷茫,有些不太清楚。不过,刘闯那番话倒是让夏侯兰感触颇深。他自认武艺不差,也读过兵法,粗通谋略。与淳于琼相比,夏侯兰自认要高出淳于琼十倍。可就因为他没有名望,也没有门路,被淳于琼死死压制。投奔泰山郡,也是这等状况。原以为吕虔有识人之能,哪知道……吕虔宁可看重一个废物般的王营,也没有在他身上多下一点功夫。说一千,道一万,只因他名声不显,更因他毫无资历。刘闯的话,自然是有夸张之处。但入了夏侯兰的耳朵里,却好像变了味道,让他感到万分赞同。如万年坚冰一样的心境,突然开始融化……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感到命运不公。心中一股火涌上来,他忍不住拎起酒坛子,咕嘟咕嘟一顿畅饮。“你话虽如此,可机缘又岂是能随意求来?子龙武艺比我好,当年又得老师看重,兵法亦有不俗。那时候,我就是眼见自己比不得子龙武艺,才生出想要下山之心。我想,反正我怎么练,也练不到子龙那种程度,倒不如下山寻找机缘。当时正值董卓作乱,诸侯群起而讨伐。我傻兮兮,以为凭自己一匹马,一杆枪,怎地也可以创出一番功业……哪知诸侯到了洛阳之后,便不战自乱。当时我在淳于琼帐下效力,本以为淳于仲简堂堂西园八校尉之一,可为明主,于是便跟随他一同去了冀州。可是,不管我如何奋勇杀敌,淳于琼也好,袁绍也罢,从未正眼看过我。当初袁绍夺去冀州,我是第一个杀入邺城。到头来,这功劳簿上,却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尽是一些酒囊饭袋之徒……我何尝不想建立功业,可是谁又肯与我机会?淳于琼压制着我,根本不与我这机缘。初平四年,魏郡与于毒勾结,夺取邺城,所当时保护袁公家眷撤离,依旧没有人在意。同年,袁公在河北接连征讨刘石、青龙角、郭大贤和李大目等贼人,我也是每战争先。到头来平白便宜了淳于琼。我无奈之下,得罪了淳于琼,最后逃离河北,流落兖州。本以为曹公是一个有识人之明的明主,可到头来……一个东莱败将,就因为对你有所了解,便做了骑督。我实在想不明白,人说明主明主,可这明主。究竟何在?”夏侯兰有些吃多了酒水,说起话来,更是格外激动,到最后是一坛子酒一坛子酒灌进去,在刘闯面前大声咆哮。手舞足蹈。刘闯面带微笑,只静静看着他发泄心中情绪,却没有开口打断。夏侯兰熏熏然,用手指着刘闯道:“刘孟彦,我知道你……你的遭遇坎坷,少年时也经历不少灾难。可你说,如果你不是中陵侯之后。不是汉室宗亲的话,你可有今日之成就,你说!”这厮酒品,真心不好。刘闯吃了一口酒。笑呵呵道:“衡若,你说的也没有错。若我不是中陵侯之后,若我不是汉室宗亲,可能现在。还在四处漂泊,最后说不得沦为山贼盗匪。但我和你不一样。至少我不会向你这样,只会抱怨,只会叹息。想当初,我刚从朐县反出来的时候,身边不过三十六人。当时整个东海郡,乃至大半个徐州都在围剿我,我却没有放弃,一路杀出来,从徐州到扬州,从扬州到豫州,又从豫州杀回徐州,最后落足青州。最开始的时候,我比你更迷茫。可是我却没有颓废,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要把握住……谁敢阻我前程,我就一刀刀杀尽。我敢与天下人为敌,衡若,你可有这胆量?”“我……”刘闯站起来,朗声道:“大丈夫生于世上,难免有不得志的时候。古人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十居**……但不管怎样,总有那一二能够让你如意的事情。你看你,从小有好朋友相伴,得遇名师,练成一身好武艺,这种机缘,又有多少人可以拥有?偏你不珍惜,提前下山,以为自己能建功立业。可遇到一些小挫折,又自哀自恋……夺你功勋又如何?那说明你的功劳还不够大,不够抢眼,否则那淳于琼,又怎敢把你功劳占居?你说你每战争先,我问你,可杀过几个贼人?别的不说,你方才将刘石、青龙角、郭大贤、李大目,这些人又有几个,是死在你的手中?你杀几个无名小卒,算得什么好汉?有本事杀了刘石,杀了青龙角,杀了郭大贤,杀了李大目……我就不相信,袁绍还会看不到你。说到底,还是你本事不够,活该你被人压制。”“你……”夏侯兰闻听,暴跳如雷。“不是这样子!”“好,咱们不说你在袁绍手下如何,就说你在泰山郡。吕虔这个人,我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但我知道,他绝不是那种会抢夺人功劳的小人。可你为什么还是没有崛起?没有被吕虔所重视?说到底,就是你本事不够,胆略不足。有本事你弄清楚我的底细,有本事你去抢一座县城?今为乱世,乃大丈夫杀人立功之时,但我却未听说过,你杀过什么人……衡若,别说别人看你不起,说到底,是你本领不够,胆量不大。”“你胡说!”夏侯兰暴怒而起,双手抓住食案,呼的一下子抡起来。那食案上的杯盘散落一地,他也毫无顾忌,抡起食案便砸向刘闯。刘闯一见,也不惊慌,反手抓起他身旁的食案,迎着夏侯兰便轰过去,就听蓬的一声巨响,两张食案撞击一处,顿时四分五裂。刘闯跨步上前,抬手抓住夏侯兰的胳膊,一个大跨蓬的把夏侯兰抡起来,狠狠摔在地上。“衡若,不是我小觑你,似你这样的人,便是十个,百个我也不惧。大丈夫生于世上,胜不骄,败不馁,方能成就一番事业……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当机会到你跟前时,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如果我不是把握住机会,就算我是中陵侯之后,会又会视我为大汉皇叔?机会到跟前时不去把握,却要抱怨老天不公,此懦夫所为……”夏侯兰倒在地上,一阵恍惚。刘闯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挣扎着爬起来,手指着刘闯,怒目而视半晌,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公子,公子可无恙。”衙堂外,岑壁跑上来,可是当他看到遍地狼藉的景象之后,也不禁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刘闯微微一笑,朝着岑壁一招手。“找人把这里打扫一遍,把这个倒霉鬼丢进厢房里,让他好好睡一觉。明日他醒来后,若想要离开,便让他走。这家伙……”刘闯说罢,走到榻椅旁,从榻椅上拿起那卷春秋,背着手溜溜达达往后院走去。岑壁看着刘闯的背影,又看了看醉的一塌糊涂的夏侯兰,突然哑然失笑,找了两个人把夏侯兰抬起来。“你这厮,倒是好运道。老子陪着公子奔袭般阳,偷袭原山,冒了好大风险,才被公子看重……你他娘的做了俘虏,却被公子看上,真是好大运气。真不知道,你这家伙又逞什么强?自讨苦吃而已……”岑壁说着话,轻轻叹息一声。也就是公子这等气度,才能容得你这般张狂。若是大公子或者三公子,你这厮的人头,恐怕早已落地……++++++++++++++++++++++++++++++++++++++++++++++++++++++++++++++++++++夏侯兰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骨头就好像散了架一样。他翻身坐起来,忍不住一阵呲牙咧嘴。这他娘的,怎么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地,全身都疼。“公子,您醒过来了?”一个柔柔糯糯的声音,在夏侯兰耳边响起。他连忙扭头看去,就见房门外一个身着布裙的少女,捧着一个水盆,站在门口正看着他。“你是……”“奴奉刘公子之命,特来服侍公子。你昨日吃多了酒,想必正难受。奴已经做好了醒酒汤,公子先洗漱,待奴这就把醒酒汤取来。”那糯糯的声音,听着很舒服。夏侯兰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忍不住问道:“我这全身都好像散了架,又是怎么回事?”小婢女闻听,噗嗤笑出声来。“公子你真会说笑,昨晚你与刘公子动手,被刘公子打了一顿,莫非都忘了?”我和刘闯动过手?夏侯兰一怔,一段段模糊的记忆,顿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昨晚,刘闯请他吃酒。本来说准备吃了酒之后送他上路,可后来不知怎地,自己竟吃多了酒,然后和刘闯争吵起来。争吵的内容,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刘闯当时对他说:当机会到来时,你当牢牢抓住……夏侯兰心中,不由得一动。他机械的把脸擦干净,洗漱完毕之后,又喝了那小婢送来的醒酒汤,突然问道:“敢问,刘公子而今在何处?”(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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