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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悍戚 第144章 扬武将军(感谢孤独剑11同学飘红)
夏侯兰一路走来,只觉县衙中的杂役,看他的目光颇为怪异。
他向那婢女询问过,原来昨日他在衙堂上向刘闯咆哮,已经为许多人知晓。
也正是这个原因,大家看他的目光颇有古怪。似乎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让夏侯兰更感羞愧。
喝酒误事!
这昨天,我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循着长廊,便来到衙堂后门,却被几名军校阻拦。
“衡若,酒醒了?”
岑壁笑呵呵与他打招呼,“公子这会儿正在里面接待客人,他有吩咐,如果衡若想走,只管离去,不必与他道别。公子说,他好不容易下决心放你离开,你若要走,千万别再去他面前,免得他改变主意。”
夏侯兰一怔,拱手轻声道:“多谢岑将军。”
“叫我伯圭便是。”
岑壁说完,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怎样,你究竟有何打算?”
夏侯兰犹豫一下,“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话,我想与公子当面说清楚,哪怕公子改变主意,我亦不会后悔。”
岑壁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在偏厅等候。”
所谓偏厅,就是衙堂后面的一间小屋。
一般来说,这里都是亲信扈从在值守时,休息的地方。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小桌之外,便是两张蒲席。
岑壁坐在蒲席上,命人取来两碗蜜浆水,悠悠然喝着,显得格外自在。
夏侯兰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在召见何人?”
“哦,今晨辛评辛军师从临淄赶来,正在和公子议事……”
“原来如此!”
夏侯兰听罢后点点头,若是如此,便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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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彦,此次你来般阳,确是锋芒太露。”
坐在衙堂上,辛评看着刘闯,心情感到万分复杂。
当初,他听从荀谌建议,让刘闯出兵救援于陵……说实话,当时他真不认为刘闯能够解于陵之围,在他看来,能牵制住‘泰山贼’兵马,是于陵不破,便已经是极致。可没想到,刘闯竟然夺下般阳,更把泰山贼彻底击溃,五千对五万,如此战绩,足以让辛评为之震惊。
他一方面为刘陶感到高兴,因为故友之子,果然不同凡俗。
但另一方面,他又为刘闯感到担心。
因为他太了解袁谭,这绝不是一个气量很大的人。别看袁谭看上去很宽厚,实则气量狭小。若刘闯只是拖住泰山贼,能保住于陵不失,则袁谭势必会对刘闯极为亲厚。哪怕于陵丢失,袁谭也不会真的就怪罪刘闯,甚至会对刘闯优渥有加。可问题是,刘闯解了于陵之围,而且大败泰山贼,这就超出了袁谭的承受范围。他会认为,刘闯这样做,会夺走他的风头。
而事实上,从袁谭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也的确是这么想。
外宽内忌!
有时候,你必须承认性格是会遗传。
袁谭在这方面,的确是甚得袁绍的影响……
刘闯一笑,浑不在意道:“老大人,不必为此担心。”
“哦?”
“袁公在一日,大公子便奈何我不得。
今我解于陵之围,想来大公子也无法掩盖我的功绩,早晚必为大将军所知。我相信,大将军一定会对我看重,而我坐拥北海国,与大公子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怎可能奈何得了我呢?”
辛评脸色一变,凝视刘闯。
“孟彦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非常清楚,大将军在,立嫡之说尚早。
老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你乃大将军所属,所忠者,唯大将军一人耳。何以大将军犹在,却投效他人?若大公子他日为大将军时,所属地位和身份又有不同,自然不会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大将军要立何人为嫡,都是他家事,老大人何故参与其中?”
辛评看着刘闯,目光凌厉。
而刘闯更无所畏惧,迎着他的目光。
“老大人,你我皆出自颍川,也有同乡之谊。
你是我父好友,我实不忍你走入歧途。子曰: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句话的的含义,想来不用小子解释。”
辛评饱读诗书,论才学,甩刘闯十条街都不止。
可是听了刘闯这番话之后,他却呆愣住了。
目光,渐渐柔和。
辛评道:“既然如此,孟彦你何以争之?”
“若家父在世,我何苦争之?
我若不争,便唯死耳,故只能相争。可大公子却不一样,他越争,就会越令袁公反感,而老大人你在后面推波助澜,非但不能为大公子争得先机,反而有可能因此而让自己深陷泥潭。
其实,大公子只要做好他本份,何人能与他相争?
若他能使六成以上的人赞他一句好,恐怕三公子就算是有刘夫人相助,也不可能是他对手。
大公子舍大义而争小利,非明智之举。
老大人你涉足他人家事,更非君子所为……”
刘闯这句话,说得让辛评感到心酸。是啊,如果刘陶还活在世上,刘闯又怎可能会像如今这般模样,四处漂泊?他不争,就只有死。而这一点,却恰恰和袁谭袁尚的情形不太一样。
“孟彦,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的话,告诉大公子?”
刘闯闻听,哈哈大笑:“老大人,若你能劝得大公子醒悟,那我会非常高兴。
只可惜,我不认为你能劝说动大公子,更不认为你,在大公子心目中,占居有多高的地位!”
“你……”
辛评气得站起身来,怒视刘闯。
可片刻后,他突然颓然一笑,轻声道:“孟彦你说得不错,若我真得大公子所信,断然不可能只与你五千乌合之众。”
他仰天,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可笑我自认智谋百出,却不如你这小子看得清楚。
怪不得友若每次在我们面前提起你的时候,都会带着得意之色。这家伙,的确是有得意的理由。”
刘闯连忙起身,躬身向辛评一揖。
“老大人,小子说话猖狂,若有不对之处,还请老大人恕罪。”
辛评却晒然一笑,指着刘闯笑道:“你这小子,说话有时候忒大胆,与你父亲,果真是相似。”
刘闯笑了笑,心里面也疑惑。
怎么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人说他和刘陶相似?
“老大人,我准备走了。”
“啊?”
“齐郡已无我事情,我若继续留在齐郡,只会在立嫡之争中越陷越深。
我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实不愿继续涉足在这些事情当中。所以,现在离开,也正是时候。”
“孟彦,果真要走?”
刘闯点点头,“不过我走,有一件事还求老大人帮忙。”
“什么事?”
“我想带门外六百人,以及岑壁离开。”
刘闯本以为,辛评会不同意。
哪知道辛评笑道:“你这小子,当初把你的飞熊卫,还有那几百匹战马急匆匆送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些人。只是没想到,你胃口倒是不大,还以为你要把这两千人全部带走。”
“乌合之众,要之何用?”
刘闯可是清楚,般阳县城里那些军卒,是什么样的来历。
这些人,大都是齐郡缙绅的僮仆,说穿了就是一帮子流氓地痞。没看彭安走的时候,根本不愿意把这些人一同带走,也就说明了这些人的素质,是何等低下。刘闯在般阳,有足够威慑力,让这些人老老实实。可刘闯肯定,只要他前脚走,这帮子家伙,就会立刻闹翻天。
这么一群兵卒,刘闯没有兴趣。
他感兴趣的,只有那六百名随他从临淄一路杀过来的锐士。
辛评一怔,旋即抚掌大笑。
“孟彦,你这孩子说话,倒真是不留情面。”
“实话实说而已。”刘闯冷哼一声,“外面那些家伙,我只需带一百飞熊卫,甚至不必亲自出手,便足以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我治军素来有一个观念:兵在精而不在多……这些乌合之众与我,我宁可不要。老大人给我一句痛快话吧,岑壁和这六百人,你给是不给我?”
看着刘闯,辛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柔和。
“你这混小子,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估计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罢罢罢,我回头就把他们的名册注销。
只是,你准备何事动身?”
刘闯闭上眼,沉吟片刻后道:“济南国之战,不会持续太久。
泰山贼败走,田楷已无援军,恐怕是难以挽回局面。我准备趁济南国战事结束之前离开,不然的话,恐怕会有更多麻烦。若老大人能接手般阳的话,我甚至有可能,明日就返回北海。”
“走这么急吗?”
刘闯道:“留下来有何用处?难不成再想大公子表示忠心?”
辛评微微一笑,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从昌国调兵,接手般阳。
不过孟彦,你这回去,可与友若说过?据我所知,友若是准备把亲事定下后,再让你回去。”
“此事,我自会与老大人说明。
不过,这齐郡是真不能继续留下去,保不准又要闹出什么勾当来。”
想想袁谭那气度,辛评倒是不置可否。
他只是感到有些遗憾:此前因为不知刘闯深浅,故而始终未得交谈;如今知道了刘闯的厉害处,可惜刘闯又要离去。辛评暗自感到可惜,若早知子奇有子若斯,定要好生与之盘桓。
想到这里,辛评突然灵机一动。
“孟彦,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有一子,名叫辛冉,年十二岁,正是求学年龄。
我素来仰慕幼安才学,有意让犬子拜入幼安门下,不知你可否引介?”
刘闯一怔,旋即笑道:“这有何难?”
不等他说完,辛评便接口道:“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就让人把犬子送去北海,还请你多为费心照拂。”
慢着慢着,他要把儿子送去北海?
刘闯激灵灵打了个寒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历史上,辛评之子,好像是被审配满门诛杀,以至于绝嗣。
他现在把儿子送来自己身边……
刘闯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又改变了一些事情。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小小改变,是否会改变辛评的命运?要知道,历史上的辛评,可说是结局凄惨。他是为数不多,一直忠于袁氏的旧臣,可是最终一家人,都因袁氏而亡。他自己,被袁谭气死,而家人,又因审配而被迁怒,以至于无一人存活。反倒是他的兄弟辛毗,却得了善终,留下一子一女而传血脉。
刘闯看着辛评,突然道:“老大人,以后若有可能,还是多与家人相聚。”
“哈哈,这是自然。”
辛评和刘闯谈的非常开心,一直到正午,才算结束谈话。
送走辛评之后,刘闯返回衙堂,却见夏侯兰已恭候多时,不禁一怔,旋即露出一抹古怪笑容。
“衡若,何以在此?”
“我有一句话,想要问公子。”
“请讲。”
“公子,欲王天下乎?”
刘闯闻听,吓了一跳。
他连忙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岑壁带着人,远远的警戒着,周围不见一人。
“你若想我死,我必先杀你。”
刘闯咬牙切齿道:“怪不得你这厮不得人看重,就你这眼力架,换做任何人,都会对你心生不满。”
这种话,是当面问的事情吗?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你若是聪明人,就该明白其中含义。
刘闯可是被夏侯兰吓得不轻,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过,夏侯兰却不生气,反而露出一抹笑容,躬身道:“兰自知性情太直,不得人所喜。
然昨日公子说,若机会到来时,当牢牢把握。公子乃大汉皇叔,兰亦愿辅佐公子,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刘闯忍不住笑了!
“你既然愿意留下,我自然高兴。”
他停顿一下,又开口道:“只是,你这厮酒品不好,以后当少吃些酒才是。”
若非你昨日言语相激,我又怎可能吃多了酒?
夏侯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恭恭敬敬道:“兰必牢记公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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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夏侯兰的事情,刘闯也算是了结了最后一桩心事。
次日,辛评派昌国守将前来接手般阳,同时还给刘闯带来了三百匹好马。
刘闯更不会和辛评客气,接收下来之后,便带领夏侯兰岑壁,以及那六百部曲,离开般阳县城。
他没有去昌国,只是在路过昌国的时候,派人送了一封书信,请正在昌国处理杂务的辛评转交荀谌。除此之外,他还请辛评转告陈夫人和荀旦,请她们不用担心,来日到北海做客。
毕竟,他此次是不辞而别。
若再跑去临淄的话,只怕是想走,就有些困难。
不过,刘闯可以想象出来,若荀旦知道他不告而别,必然会非常生气。
他还欠了荀旦十几个故事没有讲完……但相信,用不得太久,他和荀旦就会在北海国重逢。
因为,刘闯和荀旦的婚事,早就由管宁出面,在上半年就和荀谌说好。
若不是袁谭这次把他从北海国找来齐郡的话,说不得刘闯这个时候,正在高密准备迎亲之事。
这个辛仲治啊!
刘闯也感到很无奈,不过这次来齐郡,倒是收获不小。
于公事上,他五千破五万,夺般阳,奇袭泰山贼,算是正式闯出名号。虽然他之前名声就不小,甚至有两败吕布的骄人战绩。可相比之下,却远不似这一次大败泰山贼,解于陵之围的意义重大。可以说,这也是刘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靠自己来解决战事。
此前他虽有骄人战绩,但更多的,还是依靠他的武力……
此一战,他将会正式进入袁绍的视线之中,为日后谋划,又多出几分把握。
荀谌的理解,也让刘闯更多出不少信心,至于招揽到岑壁和夏侯兰,确是一件意外之喜……
而在私事上,陈夫人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不小变化。
老丈母娘的态度转变,也让刘闯感到非常开心。
只是,当刘闯抵达剧县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陈矫在把他迎入县城之后,便拉着刘闯到一旁,有些兴奋的说道:“公子,大好事,大好事啊!”
“季弼,什么好事,竟然让你如此失态?”
陈矫的性子沉稳,属于那种很少喜怒形于色的人。
可是他这次如此激动,却让刘闯感到有些惊讶,忍不住笑问道:“莫不是季弼在这里,遇到了可心的人家?”
陈矫闻听,顿时涨红了脸。
“公子休要说笑,这可真是一桩好事。”
“哦?”
“前几日,从高密传来消息,说是有天使抵达。”
这里的天使,可不是西方那种长着翅膀的鸟人,而是指天子的使者。
刘闯闻听一怔,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天使为何前来?如今是否已抵达高密?”
“康成公言,前几日天使已抵达奉高,估计也就是这一两日,就会抵达高密。”
“那郑师可有说,天使因何而来?”
陈矫笑道:“朝廷此次派天使前来,乃为封赏公子。据说天子已决意拜公子为北海相,扬武将军。”
“什么?”
刘闯闻听这话,非但不觉惊喜,心里反而一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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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中午更新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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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第145章 初会(一)
扬武将军,掌征伐,东汉始置,秩两千石,月俸一百二十斛。刘闯早已不是那个对东汉官制全然不懂的菜鸟,经过恶补大汉典章之后,他弄明白了很多事情。这扬武将军是个杂号将军,但却主掌征伐。别小看‘掌征伐’这三个字,实际上代表着非凡的意义。也就是说,刘闯凭此职务,可以四方征伐,奉天讨逆。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权力!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加官,但实际上,却是朝廷承认的一方诸侯。但凡诸侯,皆有掌征伐之责。刘闯得北海相,坐拥北海东莱二郡,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小诸侯。但这种事情你不摆在明面上说,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可若是放到台面上,势必会引发诸多的动荡……“此曹操离间之计。”陈矫的反应有点慢,但是却很快醒悟过来。此前,他为刘闯感到高兴,因为掌征伐的权力,实在是太过诱人。东汉年间,扬武将军有很多人担任过。但距离现在最近的一个人,便是如今尚在关中的李傕,他随董卓入洛阳之后,便封为扬武将军。与扬武将军同级别者,尚有扬烈将军。刘闯得了这么一个封号,就等于正式从台下走到台上。袁绍会怎么想?我刚封你为北海相,曹操就封你为扬武将军,莫非你刘闯脚踩两只船,想要左右逢源不成?到时候,袁绍势必产生误会。那么刘闯此前所做的种种努力,也势必将付之东流。“季弼!”“喏。”“我要你立刻赶去临淄,不管怎样。要在两日之内见到荀谌荀先生,把这件事情与他知晓。”陈矫马上就明白了刘闯的意思。刘闯是要通过荀谌,来向袁绍进行解释。相信在这个时候,荀谌绝对会帮助刘闯……刘闯想了想,又轻声道:“必要之时,可以请老大人委托三公子向袁公说项。”陈矫拱手领命,立刻叫上几名随从,上马直奔临淄而去。把这件事处理完毕,刘闯忍不住摇头苦笑。在心里面暗自叹息。曹操的手段,好快!我这边刚刚与袁绍接上了头,他就使出了招数。离间计这种计谋,就算是看破了也没有用处,这是阳谋。以袁绍那性子。被曹操使出这么一计之后,哪怕知道,也会对刘闯心生芥蒂。刘闯不得不说,曹操这条计策,使得高明!就好像之前他抹书离间关羽和刘备一样,刘闯很清楚,那条计策未必能够派得上用场。可他相信,不管是关羽还是刘备,心里面都会有一道裂痕,这是人之常情。让人根本无法防范。三国演义中,韩遂马超最初合作亲密无间。不就是被曹操一个离间计,使得两人反目成仇?刘闯坐在大帐中,突然间嘿声一笑。“这计策。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毒士未至。想来是那鬼才所谋吧。”荀彧设计,光明磊落;荀攸长于随机应变,但总体上也是光明正大的用计。相比之下,曹操手里面两个寒门出身的谋士,程昱和郭嘉,却是手段毒辣,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只问后果。兖州缺粮时,程昱曾以人肉作为干粮,以充作军粮。而郭嘉……刘闯忍不住眯起眼睛,嘴角勾勒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奉孝老兄,你已经把你的屠刀,祭出来了吗?”他相信,这条离间计必然是出自郭嘉之手,因为除了他以外,刘闯实在是想不出来,曹操帐下谁人想出这么一条计谋。高明,实在是高明……这郭嘉可算得上是算透了袁绍的性子。不过,你一定不会想到,我并非没有防备。刘闯冷笑一声,便站起身来。郭嘉,一个在后世被许多人可惜的谋士,甚至被许多人所喜爱。刘闯前世也很喜爱郭嘉,不仅仅是因为郭嘉的十胜十败论,更因为郭嘉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情。但是,这么一个人物如果成为自己的对手,可就不是一桩令人高兴的事情。就算刘闯再喜欢郭嘉,对他再抱有同情,也不可能容忍这么一个人物,躲在暗处不停的算计自己。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能将之杀死。刘闯沉吟良久,突然道:“来人,与我备好笔墨。”他写了一封书信,命人送去江东。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服……如果孙策不得死,那么你郭嘉又会是一个什么状况?在后世,有一个说法,孙策被刺,死于郭嘉之谋。当然这种说法并不准确,也没有人能够证实这种说法。但刘闯却相信,孙策之死,与郭嘉绝对脱不了干系。而这原因,正是源自郭嘉对孙策的一句评论。“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事实上,孙策也的确是死于刺客之手。但刘闯绝不相信,那些刺客,是什么许贡的门客。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大家都很清楚。许贡死于今年,也就是建安二年。而刺客伏击孙策,是三年后。你可以说许贡的门客非常忠诚,可刘闯却相信,若没有人在幕后指使,三年时间,就算再忠实的门客,也不会冒此风险。唯一可能,是死士。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刘勇。而事实上,刘勇只有一个,可那许贡,居然聚集了许多门客为他报仇,未免太过于古怪……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孙策被刺的时候,正欲和袁绍夹击曹操。这一点也让刘闯更加相信,孙策的死,和曹操,和郭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狮儿不可与之争锋’到‘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对手变幻,似乎也说明了不少的问题。既然你要害我,那咱们不妨过过手吧。刘闯把书信写好,派出信使。门外夏侯兰禀报:“启禀公子。刘政求见。”+++++++++++++++++++++++++++++++++++++++++++++++++++++++++++++++++刘政得袁绍封赏,拜都昌令。说穿了,这刘政也就是袁绍在北海国埋下的一枚棋子。刘政明白,刘闯也很清楚。对此,刘闯并不在意。毕竟他和刘政合作的不错,之前刘政驻守淳于,也的确是给予刘闯不少帮助。就目前而言,两人并无太大冲突和矛盾。刘闯与刘政进行交谈之后,便随即拜岑壁为北海贼曹,坐镇剧县,协助刘政平靖北海盗匪。如今。已是隆冬,眼看着那些盗匪山贼没了粮食,肯定会四处活动,袭扰地方。也正是需要剿匪的时候。刘政前来,也正是为此事而来,他希望刘闯留下一人,能助他清剿匪患。刘闯。也是顺水推舟……在剧县停留一日之后,刘闯命周仓和夏侯兰。统帅步骑共九百人,并六百匹战马,启程离开剧县,踏上返回高密的归途。就在刘闯抵达剧县的当天,袁谭攻破台县,大败田楷。与此同时,袁尚夺取土鼓,轻骑出击,占领历城,将田楷后路截断。田楷并两万人,被袁谭困于东平陵,败亡只在早晚。不过,就在袁尚整顿兵马,命彭安留守历城,他亲率大军准备前往东平陵和袁谭汇合的时候,却突然迎来了一位客人。“子山何以来此?”袁尚口中的‘子山’,并非步骘。这位‘子山’兄,倒是和刘闯关系也非常密切,是荀谌长子,荀麓。“显甫,我此次前来,乃奉家父之命,请显甫你出面,救我家妹夫一回。”妹夫?袁尚露出愕然之色,有些不太明白。荀麓的妹婿,那不就是刘闯?说实话,袁尚对荀旦,并不是特别喜爱。他之所以要争夺,更多是因为他看中了荀谌的影响力。换句话说,袁尚对荀旦更多是一种出自政治婚姻的想法,而不是说他有多么喜爱荀旦。不过,在见识到刘闯的手段之后,袁尚这个心思也就淡了。他和袁谭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他觉得,若能得刘闯这么一个助力,必然可以为日后夺嫡而获得优势。他想的比袁谭要深远一些,虽然年纪比袁谭小,但以才干而言,袁尚的确强过袁谭。“子山,究竟怎么回事?刘皇叔怎么了?”袁尚当然知道,刘闯已经离开齐郡。对于刘闯的这个选择,袁尚倒是能够理解……看起来,刘闯并不希望过多涉入他与袁谭之间的争斗。事实上这样很好,袁尚不求刘闯能立刻投靠他,但是也不希望刘闯涉足太深。而现在,似乎拉拢刘闯的机会,来了!荀麓哭丧着脸,“曹操,要害我妹夫。”袁尚越听越糊涂,不禁露出疑惑之色,“子山,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曹操要还皇叔?”荀麓道:“曹操,拜我妹夫为扬武将军。”“啊?”“我爹听到消息之后,就知道是曹操在害我妹夫。只是他脱不得身,所以才让我前来,希望显甫你能出手相助,在袁公面前,为我妹夫美言几句。”这些话语中,透出不少信息。袁尚心里立刻盘算起来:为何荀谌不找袁谭,而来找我?亦或者说,是袁谭不愿意相助?嗯,这倒是很有可能……显思那家伙,最见不得别人风头压过他。此前刘闯夺取般阳,解于陵之围,让他颜面无光。嘿嘿,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吗?一开始他并不想刘闯能解于陵之围,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刘闯凭着一帮乌合之众。居然大败泰山贼,他心里自然不舒服。也就是说,袁谭在嫉妒刘闯?袁尚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他太了解袁谭的性子了,那家伙根本无容人之量。如此不就是说,若我帮了刘闯这一回,荀谌和刘闯都会偏向于我?袁尚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作出一副为难之色。“子山,这件事我会向家父如实禀报,不过家父最终会是什么态度,恐怕我也确定不得。”“我爹说,只要显甫你肯求情。一定没问题。”是吗?袁尚心里一乐,看起来荀谌对我,还是挺看好。既然如此,那就定要设法和袁绍说明此事……袁尚想了想,突然道:“子山,不如这样,你随我回邺城?”“啊?”荀麓愕然。露出疑惑之色。袁尚笑道:“反正这边战事,已经大局已定。我留在这里,反而会惹得别人不高兴,倒不如回转邺城。刘皇叔这件事情。可不是一桩小事。若我不赶快回去与家父说明情况,恐怕会有什么麻烦。”“那,就这么说。”荀谌两个儿子,长子荀麓。好吃懒做,属于纨绔子弟。相比之下。次子荀匡荀元胤,则比较精明,精通于政务……荀谌对荀麓,一向是非常喜爱,哪怕这个儿子是个纨绔,他也不在意太多。袁尚觉得,和荀麓交好,是拉拢荀谌的一个好办法。留在济南国,也没他什么事情。难不成袁谭还会把先登的功劳让给袁尚?袁尚可以肯定,若他去了东平陵,一定会被袁谭冷落。如此,倒不如回去,把刘闯的事情解决。因为在袁尚看来,区区战功,显然比不得刘闯和荀谌更为重要!+++++++++++++++++++++++++++++++++++++++++++++++++++++++++++建安二年十月,胶东迎来一场大雪。刘闯在淳于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耽搁了一日,以至于在第三天,才返回高密。没等他喘息一口气,郑玄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找上了门。“孟彦,你怎地现在才回来?”刘闯连忙施礼,请郑玄落座。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郑玄身后的男子,不过并未急于询问,而是向郑玄解释道:“老大人,非我不想回来,实在是今冬这场大雪,令我无法赶路,无奈之下在淳于休息一天今天才赶回来。”“你回来也好,季瑜已等你两天,总算是等你回来。”季瑜?刘闯不由得一怔,抬头看去。就见跟着郑玄一起前来的男子,起身拱手一礼,“下官应珣,忝为司空府司空掾,奉司空之命,特来与皇叔印信。今天子拜皇叔为扬武将军,掌征伐,坐镇北海国,平靖四周匪患。此扬武将军印,请将军收好。”随着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令出于司空府以来,以往天使仪仗全部从简。应珣手捧一银质龟钮将军印,奉到刘闯面前。他给的简单,却不代表刘闯会简简单单收下,而是请应珣稍待,命人摆设香案,向西叩拜之后,这才领了将军印。而他这举动,却让郑玄颇为赞成,脸上带着微笑,捻须不语……“请季瑜先生稍待几日,我准备一些礼物,还请天使带回许都,为我呈于陛下。”应珣倒是没有拒绝,便答应下来。与他寒暄几句,刘闯又命人摆酒设宴,款待过应珣之后,这才送应珣返回驿站。回到府中,刘闯立刻召来步骘等人。他先询问了一下今年的收成,三处屯田,共获粮食六十万斛,能极大程度解决来年粮食问题。今年的屯田,说实话规模不大。胶州湾因为有移民迁徙,故而断断续续,不过开垦出六万亩田地。相比之下,高密、胶东两地的屯田,也因为各种原因,规模和胶州湾相仿。倒是琅琊东武三角区,因为最先开始准备,加之民众集中,所以屯田效果最好,仅一处,便收获二十万斛存粮。“来年,要进一步加大屯田力度。”刘闯在思忖一番之后,轻声道:“子山,命人把今年的粮食,抽调出二十万斛,屯于下密县城。”步骘一愣,“公子,莫非要有行动?”刘闯微微一笑,道:“子山,此事你莫追问,总之尽可能抽调粮食,屯放于下密县城。另外,你立刻派人,把薛州找过来,命薛文将停泊在胶州湾的海船,绕东莱郡,前往下密港口。同时,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从现在开始,你要负责从各地收拢流民,屯于下密县城。此事,关系重大,尽量不要声张,一切都要秘密进行。”步骘心里一动,见屋中没有其他人,忍不住问道:“公子,可是已寻到了安身之所?”这家伙果然聪明,从刘闯这些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动作,便猜测到了刘闯的意图。“子山以为呢?”步骘想了想,用手指蘸了蘸水,在刘闯面前的书案上,写下几个字。刘闯瞳孔一缩,旋即站起身来,拍了拍步骘的肩膀,“既然你已经猜出来,我便不再瞒你……我已命子方前去开路,接下来的事情,便交付与你,所有事情,只你和子方二人知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关系到咱们日后的安身立命之处,所以更需谨慎。”步骘露出兴奋之色,躬身道:“公子只管放心,我自会妥善安排!”(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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